第7节
怎道，千言万语 作者:兮木子
正文 第7节
怎道，千言万语 作者:兮木子
第7节
“可是你不是。”君言很直接的打断了纪之语。
“当然，”纪之语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又不傻，无私奉献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会去做。他做什么，自然都是要求有回报的。
其实，纪之语相不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并不重要，他也不过只是想着寒假两个人可以出去约会，第一站，芬兰就很不错。君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也不过是在开开玩笑。
许韩青已经进来有一会了，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心里觉得有一把火在烧，他怕总有一天自己会被烧死。
君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有些人，他注定是要辜负的。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见时间快到12点了，君言便叫上许韩青去给小朋友送礼物。
三个人提着袋礼物就往楼上小朋友们睡觉的房间走去。本来可以分成三路，去给他们送礼物。可是纪之语拉着君言跟他一起，许韩青不同意。纪之语说他不认路，就这么一条道，有什么不认识的，不过纪之语就说自己不认路，也没办法，只好分成两路。果然，厚脸皮才是王道。
纪之语心里的想法则是，要不是君言，自己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幼稚的事，还在这里送礼物？居然还想分开他俩，做梦。
纪之语送礼物的时候，才发现礼物上有名字标起来，来区别是谁的，如果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就不知道。看来，那许韩青是在耍自己啊，难怪刚刚分开的时候那一脸的不甘心。不过，君言嘛。
君言看到礼物上的名字，再看到纪之语看自己的样子，干笑了一下，“我是真的忘了这件事。”
纪之语点了点头，没事，晚上回去再说。
君言有一种自己今晚很难过的感觉。
这边两人送好了之后，发现许韩青还没好，就过去看看。
正好看到许韩青把一个小娃娃放在一个小男孩的床头，君言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小男孩自己记得总是表现的很成熟，他居然圣诞礼物会要一个小娃娃。看来也只是表面上比较成熟。
“那个小孩，他要的就是个娃娃吗？”君言还是问了一下。
“不是，他的愿望是妈妈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提到这个话题，许韩青也有些伤感，其实他们孤儿院的孩子，每个人最希望的应该就是可以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吧。可是这却是他们最求不得的。
君言的神情也有些暗淡，走到那孩子身边看了看，他注意到小男孩睡觉是整个人蜷在一起，典型的没有安全感的表现。是啊，像他们这些人，哪来的安全感，哪来的归属感呢。
纪之语在门口看着，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送完礼物，三人也就打算休息了。许韩青站在自己房门口，死死的看着君言牵着纪之语的手进了他的房间。
“好了，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君言想着这么迟了，回去也麻烦，还不如在这边留宿一晚。
纪之语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房间布置的倒是和君言那边公寓里的房间大同小异。
“先去洗澡吧。”君言想着给纪之语拿套自己的睡衣。
“就裸着好了，你又不是没见过。”纪之语想着还穿什么衣服啊。
君言忍着笑，看着他说道，“你是要在外面裸奔吗？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浴室并不是室内的，而是在走廊的对面。
纪之语摸了摸鼻子，好吧，这的确不太合适，这晚上要是有人出来上厕所，还不得被吓哭。“可是你的内/裤太小了，勒。”纪之语不怀好意的看着君言给自己准备的新内裤。
……
君言真的觉得自己要炸了，事关男性的尊严，这种事不管是谁都无法忍受别人说自己的小。他想开口反驳，可一想，该死的，纪之语还真的比自己的要大。
“我那是正常的，而且还会再长的。”君言被逼急了，只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明明就是纪之语的不正常嘛，一般人哪长得到他那种尺度。
“嗯。”纪之语肯定的点点头，“到时候我们可以再比比。”
比比？比你个大头，君言才不想跟他这个变态比这个。而且，这一定比不过啊……
一看纪之语的表情，君言就更火大了。看起来好像很认可他的话，可是心里一定在嘲笑他。“明明就是你的太大了。”君言被激怒了，一下子嘴里就蹦了这么一句出来。
说出来的瞬间脸就爆红了，自己在说什么啊！
“哈哈哈……”这下纪之语是毫不掩饰的大笑了出来，“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看到君言这样，纪之语更想调戏他了。“宝贝，我还觉得你嫌我不够大呢？每次都要我深一点，再深一点。”纪之语凑到君言耳边暧昧的说道。
君言真的是被羞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自己哪里是嫌他那什么，明明就是他每次都要故意折磨自己，想要让自己向他求饶，现在还说这种话。
“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洗澡！”君言真的恼羞成怒了，不过就是去洗个澡，怎么就能扯到这上面去。
“好好好，我去。不过这么嘛，就不用了。”说着就把君言的内裤拿了出去，在君言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跑出去了。
就留下君言在卧室看着自己的内裤生闷气。真的是，这个猥琐的人类。君言真的觉得是又好笑又生气。
纪之语洗完澡回来时就只穿了一条裤子，君言问他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不冷吗？谁知纪之语一脸委屈说是衣服太小了。气的君言话都不想跟他多说，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
身世
等君言回来时，看见纪之语还是就穿了一条裤子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一本书。
君言皱了皱眉，“怎么不上床？”虽然房间里开了暖气，可这样光着上身还是会冷的。可是纪之语还是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没有抬头。
君言走近，才发现纪之语手里拿的不是书，而是一本相册。他在看的一张照片是小时候君言跟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坐在钢琴前弹琴的场景。
“我的钢琴还是这个阿姨教我的呢，不过，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君言在纪之语旁边坐下，看着照片有些怀念。
君言仔细看着这张照片，突然抬头看了一下纪之语，他怎么觉得，纪之语和这个阿姨有些像……摇了摇头，怎么最近那么多人都跟纪之语长得像，明明纪之语长得一点都不大众脸啊。
纪之语摩挲了一下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美丽却犹豫的女人，低声说道，“这是我的母亲。”
君言怔住了，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纪之语刚刚也不过是在君言洗澡的时候随便翻看了一下君言的东西，就看到了这本相册，想着没准可以看到君言小时候的样子，倒是没想到会在里面看到自己母亲的照片，这个美丽却又早逝的女人。
“阿姨是个很温柔的人，在我有记忆以来，她就经常来带很多礼物来孤儿院看我们，她还教我们唱歌弹琴。”看着纪之语心情低落的样子，君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位阿姨有什么事，搬家了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再来过孤儿院，却没想到居然已经去世了，明明还这么年轻。
“嗯。母亲的确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母亲小时候应该也是想要教自己这些东西的吧。不过，当时自己更喜欢机械枪支之类的，再加上父亲一向不喜欢母亲这些在他看来不过是附庸风雅的东西，一心把自己当做继承人的父亲哪会给母亲机会让她教自己这些，而之焉当时又还太小，也许，她是把自己的兴趣寄托到君言他们的身上了吧。
“你还记得那时候在越界我弹了致爱丽丝吗？当时你还问我为什么突然弹这个，我说是翻到了就弹了。其实我那次就是突然想起了纪阿姨教我这首曲子。这是阿姨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其实这首曲子不仅是纪之语的母亲教自己的第一只曲子，也是自己和许韩青一起表演时的第一只曲子，当时自己正处于金灵的困局中，突然间就想起了这只曲子，然后一时有感而发就弹了，倒是没想到因此引起了纪之语的注意。
“我知道。”纪之语放下了手中的相册，将君言抱到了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你知道？”君言有些惊讶，他知道什么。
“那本琴谱上根本没有这首曲子，所以我猜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才会突然弹了这首曲子。”
君言倒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被看穿了。
“宝贝，下次有机会再给我弹这首曲子吧。”
“好，”君言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纪阿姨以前也总是给我们弹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是我母亲与父亲认识时弹的。”纪之语的母亲谢玉儿也是之前c市豪门家族的女儿。只不过，谢家人丁单薄，到纪之语母亲这一代就只剩下谢玉儿和她的爷爷。爷爷年轻时也是c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可惜年纪大了，唯一的心愿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有个好的归宿。当年，谢家举办了一场晚会，名为慈善晚会，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谢玉儿举办的一次大型相亲晚会。当时，但凡c市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纪之语的父亲纪献。
当年母亲一首致爱丽丝惊艳全场，也吸引了父亲的注意，而父亲的英俊潇洒也赢得母亲的芳心，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很快就结婚生下了纪之语。
只不过，三年后，在谢玉儿生下纪之焉之后，突然就得了产后抑郁症，整个人每天都神情恍惚，时不时就要哭闹，父亲自然是陪伴在其身边照顾她，可是纪家这么大的生意，不可能总是陪着，所以总会有顾不上的时候。终于在纪之焉四岁生日那天，父亲因为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出国赶不回来，母亲病发了，跳楼自杀身亡。所以，在很多人眼中，纪之焉在一定程度上要为谢玉儿的死负上责任。吴嫂也是这么想的，吴嫂原本是照顾谢玉儿的保姆，在谢玉儿去世后就一直照顾纪之语，她对纪之语十分用心，可却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纪之焉，所以纪之焉从不敢去哥哥平时住的公寓。在主宅也是，虽然所有人都尊称她为小姐，却不见得对她有多尊重，纪献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淡。
可是，纪之语知道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你还记得那天篮球赛想拿球砸你的那个男的吗？”纪之语问道。
君言点了点头，这个人他印象深刻，他不仅想砸自己，之前还想对纪之焉动手，骂纪之焉是扫把星，纪之焉说他不过是个私生子。
“你觉得他有多大？”
君言思索了一下，看起来跟他们年龄差不多，而且他又是济山高中篮球队的，跟他们顶多差不过一两岁吧。
“他不过小了我几个月。”纪之语讽刺道，“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小了我几个月，可居然还有那么多人以为我父亲对我母亲情深意重。”就像吴嫂，她现在看到新闻上报道出纪献又有什么绯闻，总是在惋惜自家小姐的早逝，让姑爷伤透了心，才会这般留恋花丛。
可纪之语知道，自己父亲根本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从未将母亲放在心上。当初会选择母亲，想来一是为了谢家的资产，二是因为母亲单纯。
果然，母亲根本就没发现父亲在外面有人的事，直到后来一次母亲外出时，才撞见了那个嘴里说着深爱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鬼混。母亲知道这件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那时候她已经怀了纪之焉，生下纪之焉后就更严重了，这才得了产后抑郁症，最终选择了自杀。
可是纪之焉却因为这件事很自责，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母亲才会自杀。
君言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天那个男的会说纪之焉是扫把星，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纪之焉身份尊贵，有时候却莫名的让他觉得她有些自卑。
“那个男的叫纪语？”这名字取得，也跟纪之语太像了吧。
“呵，”纪之语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可能是觉得取了这个名字就可以取代我吧，不过痴心妄想罢了。”
君言有些心疼的看着纪之语，原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富家少爷，应该是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能够得到，原来也不过是表面风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宝贝。”纪之语将脑袋埋进君言的颈窝中。
“嗯。”君言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的拍着纪之语的后背安抚他。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
圣诞
第二天早上，君奶奶一脸疑惑的看着饭桌上突然多出来的这个人。说是君言的朋友，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完全不知道。
今天一大早，自己要下楼的时候就听到了洗漱间的动静，本来还以为是君言和许韩青，可是回头却发现韩青也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洗漱间。然后不一会儿，她就看见一个男的搭着君言的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里面出来。看到她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君言先打破了沉默，“奶奶。”
“哦，君言啊，这是你的朋友吧，弄好下来吃饭吧。”君奶奶很慈祥，想着不管有什么疑问，都待会儿再说，不好让人家这样站在这里。
“奶奶，这是我的朋友，就是之前跟您说过那个帮助韩青的朋友。”
“哦，这样啊，谢谢你啊，小同学。”君奶奶是真心感谢纪之语，她之前一直想要君言带这个朋友回来见一面，好当面感谢人家，不过君言总说对方有事，没想到这突然就把人带回来了。不过……
君奶奶仔细观察了一下纪之语，不知为什么，觉得这同学有些眼熟。
“奶奶，你还记得以前经常来我们院里的谢阿姨吗，她是纪之语的母亲。”君言想着自己都能察觉到纪之语和谢阿姨有些相像，奶奶跟谢阿姨更熟，应该能认出来。
“哦，是纪夫人的孩子啊，难怪我觉得有些眼熟……”
“切，”正当君奶奶拉着纪之语拉家常时，许韩青很不屑一顾。那个谢阿姨他是没见过的，据说是在他来孤儿院之前，那个人就没再来过了。他还记得君言小时候还经常跟自己提起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还真是孽缘。
“韩青。”君奶奶很严肃的叫住了他，“你怎么这个样子，之语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吗？”看许韩青那样子，一点都不像对待救命恩人的样子。
“我，”许韩青刚想反驳，就看见君言正看着他，虽然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许韩青明白君言这是在告诉他别在院长面前露馅。
“我才不要……”可他真的十分不愿意跟纪之语说谢谢。
“韩青。”君奶奶有些不高兴了，人家辛苦把韩青救出来，怎么这么没良心，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好了，奶奶，韩青之前已经谢过了。再说了，大家都是朋友的，这样太见外了。”君言忙出来打圆场，看许韩青好像还要说什么，君言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再乱说话。手伸到下面，掐了一下纪之语的大腿，示意他帮忙说句话。可谁知，纪之语一脸淡定的按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暧昧的摸过每一根指头，看到君言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终于开口了，“没事的，奶奶，举手之劳而已，而且都是朋友嘛。”
听到纪之语都这么说了，君奶奶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只不过，纪之语还是在下面一直把玩着君言的手……
午后，君言坐在钢琴前为纪之语演奏着那曲致爱丽丝。纪之语靠在钢琴架前，静静地聆听。每一次，听着这只曲子，都有不一样的感觉。一曲毕，君言让纪之语坐到旁边。
“我不会。”纪之语坐了下来，抚摸着琴键。
“原来还有你不会的。”君言调笑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呢。”
“没学过，你教我。”这话外人听来，可能觉得有些奇怪。纪之语的母亲和妹妹都很ji,ng通乐器，可他却一窍不通。原因却不过是这些东西之前对他而言除了浪费时间，毫无别的用处。他忙着去学习有用的东西，这些自然被舍弃了。
“好啊，很简单的。”君言拿出琴谱，一处一处指着教他。而纪之语则认真的看着君言，专心的学着。
夕阳西斜，天气逐渐转冷，可房间内的热度一直没有消退……
“这个节目还挺有意思的。”“是啊，还不错。”
晚上，孤儿院有一场圣诞节晚会，表演的人大多数都是孤儿院的小朋友，还有一些则是外面请来的，而来看的都是一些曾经赞助过孤儿院的人以及一些有意向要收养小孩的家长。
君言和纪之语也坐在后面观看。许韩青是主持人，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二人世界。
“等这边结束，就要回去了吧。”明天就又是周一了。
君言点点头，过了一会，晚会就快要结束时，君言站了起来，“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在这等我。”
还没等纪之语开口问有什么事，君言就已经跑走了。倒是很少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样子。
终于，等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纪之语看着所有人都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而之前那些表演的小朋友也全部都坐到了观众席中。
这时，台上慢慢走上来一个圣诞老公公，“朋友们，你们看，这是什么？”圣诞老公公指着他手里提着的一个大的红色袋子。
“圣诞礼物！”底下所有的小朋友异口同声的答道。
“哎呀，小朋友都这么聪明啊，那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了。”说着，手伸进袋子里，抓了一大把糖果向观众席撒去。
纪之语看着站在台上的圣诞老公公，无言的摸了摸额头，君言还真的是，一直在给他惊喜。他没想到，君言还有这样的一面。这样的欢脱和可爱。
君言将一大袋糖果扔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把，突然发力，甩向了纪之语的方面。为了接糖果，大多数人都挤在了前面，纪之语本来就站的很偏，这一甩，根本就没人跟他抢。
纪之语随意伸手就接到了好几颗，看向君言，就见君言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随即纪之语也露出了一个微笑。
晚上，君奶奶将君言三人送出院子。“之语啊，要是有空，以后和君言一起过来看看。”
“好的，谢谢奶奶。”纪之语搭着君言的肩往车所在的方向走起去。
君奶奶在后面看着，觉得他们俩的关系真好，也觉得有些欣慰，她一直觉得君言性格太冷了，身边除了韩青，都没有别的朋友，如今又多了一个朋友，也替他开心。
你也就这张脸还行
“我要坐后面。”看着纪之语想拉着君言坐进去，许韩青出声制止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两人之间的发展，可现在在他面前，他不想看。
“好吧，那我坐副驾驶。”见纪之语和许韩青两人毫不退让的样子，就只能由君言来做这个和稀泥的角色了。
“切，花花公子。”许韩青不屑的说道。
“我对你没意思。”纪之语也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呦，不知道是谁之前还想追我呢？”许韩青讽刺道，现在在君言面前说的好听，还不都是装的，真当别人不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也就这张脸还行。”纪之语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因为无聊，听了徐浚的唆使，还真的去追过许韩青，搞得现在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尴尬。
“难道你不喜欢君言的脸。”
“你以为君言跟你一样肤浅吗？”在纪之语看来，许韩青就是徒有其表，可君言浑身都是闪光点，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可你就这么肤浅。”说的好像自己欣赏到君言的内在美了一样，在他看来，纪之语喜欢的不过就是君言的外貌。以前在越界时，他就见过纪之语身边的男男女女，除了那张脸还不错，根本就一无是处，现在倒装的好像不在意外表。
“也是，毕竟你也只能看到君言的脸，会这么想也正常，他其他的方面你自然欣赏不到。”纪之语故意把话题扯偏了，许韩青本想讽刺他只看重君言的长相，可这话说出来……就有些污了。
“你这个色胚！”许韩青真的好想撕烂纪之语这张欠扁的嘴。
“好了，你们俩是当我不存在吗？”君言觉得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古怪了。尤其是纪之语，根本就是故意在误导许韩青。再说下去觉得都要扯到一些私密的话题了。
看到君言发话了，许韩青扭过头去不再搭理纪之语。而纪之语则靠在后座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君言，君言透过后视镜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注意点，可纪之语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看，君言也懒得搭理他，只要他不要再去招惹许韩青也就随他去了。
“君言，能下来聊两句吗？”把许韩青送到后，许韩青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希望可以单独和君言聊两句。这两天，本来应该是他们俩待在一起的时间，可纪之语却cha了进来，导致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
君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纪之语，可纪之语看起来毫无反应，君言也就下车了。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许韩青便停了下来。“君言，我只想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君言有些惊讶许韩青会跟自己说这个。他本来还以为韩青会又说一些他和纪之语不合适之类的来动摇自己，没想到……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知道。”对于许韩青说的这句话，君言是百分百相信的。他和许韩青从小一起长大，如果说起信任来，相比起纪之语，他的确更相信许韩青。只不过，感情这事并不是由信任和相处时长来决定的。
“嗯。那我走了，你也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许韩青站在原地看着君言往车上走去，径直走到后排开门坐了进去。略带心酸的笑了笑，便回去了。
一回到车上，就被纪之语拉到了怀里。“怎么了？”看着纪之语把整个脑袋都塞进自己的颈窝里，君言偏了偏头，伸手捋了捋纪之语的头发。
“我不喜欢他。”纪之语负气道。
“你不喜欢他吗？你不是很追过他？”君言调笑到，不过仔细听，还是能从君言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认真来。
听到君言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纪之语觉得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纪之语猜测在许韩青知道是自己和君言在一起后，应该就提到过自己以前追过他的事，可是君言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件事，而他也不好自己主动提起这件事，因为这事的确是很尴尬。
现在听到君言提起，他也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其实，这都怪徐浚，徐浚你认识吧，就是越界的老板。”自从知道君言和许韩青关系这么好后，纪之语心里已经骂了徐浚无数遍了。“其实是徐浚对许韩青感兴趣，还特地把人弄进越界，结果勾搭了很久都没成功。然后就让我去试试，我那时候也无聊就去试试了。我本来对他没意思的。”说着，亲了亲君言的侧脸。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好美色。”就算纪之语一开始对韩青没意思，就算是徐浚的撺掇，可后来纪之语会答应，还不是看韩青长得好看，才想上手。不管怎样，他最后不还是想追他。
纪之语被噎了一下。的确，这件事他不管怎么说都不站理。“可是，宝贝，我现在只好你的美色。”说着，还蹭了蹭君言的脖子。
君言最受不了的就是纪之语对他撒娇，而且他也不过是嘴上说说，事实上，这事也过去了，心里一直记得也没意思，现在说出来也不是想去追究什么，只是不想把事情压在心里，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双旦晚会
“诶，君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晚会啊。”刚一下课，君言就被尤天麒拉到了一个小角落里。
君言瞥了一眼尤天麒手中拿的票，就知道是曲习举办的双旦晚会了。
还没等到君言开口说些什么，尤天麒马上开口哀求道，“君言，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他们学校这次晚会弄得特别大型，据说很ji,ng彩的。到时候还有领导啊，什么媒体啊，都会来。”尤天麒真的是生怕君言会拒绝自己。刚说完这次晚会有多盛大，参加的人有多少，又马上补充道，“主要是，这不是……”尤天麒挠了挠头，一改刚才的激动，语气中带了点小羞涩，“之焉她也有节目表演，我想去给她加油，可我这单独跟她在一起，多不好意思啊。而且，要是被人误会多不好。”
……你难道不是应该生怕别人不会误会吗？君言心里吐槽。
“那周益呢？”
“这不是之焉不认识他吗？而且周益那小子说他不去。”主要是后面这个原因，周益那混蛋根本不愿意陪自己去。说什么晚会是娘们才去看的，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去看啊，难道都是女的去看的吗？这次晚会这么ji,ng彩，等自己拍些照片回来，准保嫉妒死那小子。
“我会去的。”就算尤天麒不来问他，他也是要去的。“我自己有票。”看他要把票给自己，君言开口拒绝了。韩青给过他票了。
“哦哦哦，那好，那那个谁去吗？”看尤天麒扭扭捏捏的样子，君言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故意想要逗逗他，“你在说谁，我不知道。”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谁，”看君言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尤天麒也只能豁出去了，“就是纪之语他去不去。”
君言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真的是，看尤天麒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想追的是纪之语呢。不过见纪之焉对他哥哥那个崇拜的样子，想要追上纪之焉估摸着还真得在纪之语身上下点功夫。不过看尤天麒怕纪之语怕成这副样子，他怕是前路漫漫，遥遥无期了。
“他应该不去。”君言之前有问过他，纪之语他自己也说不好，但应该是不会去了，虽然君言不太清楚他的事，但也知道纪之语是真的很忙。
“哦，好。”看尤天麒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有点失落的样子。
君言有点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希望他去，还是希望他不去啊。”
尤天麒一方面是希望他不要去，因为他去了，之焉肯定一门心思都放在她哥哥身上，哪还注意的到自己。可另一方面，他知道纪之焉特别希望他哥哥能去看她表演，如果纪之语不去，她应该会很失望。所以，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啊。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希望之焉开心，所以他也还是希望纪之语能去的。不过如果他真的不去，那也没办法。
看过了尤天麒那副纠结的不得了的样子，君言也不再逗他了，“行了，到时候一起去吧。要上课了，回去吧。”
晚会那天，还没走进学校，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张灯结彩的样子，来往的人很多，看来有很多不是本校的学生也都来观看。
君言和尤天麒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到达了大礼堂，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尤天麒又不认路，就导致君言走着走着就要回头找找他。
“好了，君言，我们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吧。”尤天麒心道，还好自己叫了君言一起来，要不然自己可能找大会堂都要找好久。
君言按照许韩青给自己的票找到了位置，却发现尤天麒还是一直跟着自己。
“那个，我就坐这。”指着与君言只隔了一个空位的位置说道。
“那这个呢？”
“这是之焉的位置。”
果然。
“诶，君言，这可是内部票，看来给你票的朋友今天也有表演啊。”尤天麒好奇的问道。
君言点了点头。
开场舞据说是请了外面的舞团来进行表演，自然是ji,ng彩万分，紧接着就是主持人上场，然后就是纪之焉的钢琴独奏了。据说，纪之焉为了今天，可是练习了好久，当然这些是听尤天麒说的。演奏时，君言转头就看见尤天麒如痴如醉，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听的懂？”
“咳咳，虽然我听不懂之焉在弹什么，但我沉浸在她那美妙的氛围中了，你不要打扰我。”
看尤天麒那副名为陶醉，实则像是吸了毒的样子，君言就觉得搞笑，看他耍宝真的比看晚会还要有意思。
不过等纪之焉的节目结束后，尤天麒倒是恢复了一些。但等到纪之焉坐过来时，尤天麒又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整个人紧绷着，就见他好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言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听他说跟纪之焉发信息时聊的很好的呀，怎么一见面，就变成了个哑巴。
三个人，一个是无意开口，一个好像在想事情，而另一个则紧张的说不出话，就这样，在明明很热闹的环境中，这边却显得很安静。
晚会到达中间阶段，刚结束了上一场热舞表演，场上气氛自然十分火热。两位主持人缓缓上场。
“诶，小k啊，你知道我们学校的校草是谁吗？”女主持笑吟吟的问自己身边长得还蛮帅的男主持。
“校草？那不就是我吗？除了我，还有谁？”男主持故作疑惑。
“就你？”女主持可不给这个面子，“你这样还想当校草，我看也就是我们学校后边小土坡上的一颗小草。”特地加重“小草”二字，引得下面同学一阵哄堂大笑。
“好啊，那你说，我们学校的校草是谁？”男主持表示他很不服。
“同学们，你们知道我们学校的校草是谁吗？”女主持自然的将话题转给了场下的同学。
“知道。”马上就引起了同学的集体叫喊。
“那让我们喊出他的名字，好不好。”
“许韩青。”场下同学异口同声喊出他的名字后，就开始各种尖叫声乱入。很多同学都看初选及复赛，还有节目单上明明白白写着许韩青的名字，所以很清楚下面要上场的是他。君言一直没看到过节目单，许韩青也没跟他说过，没想到他居然会去表演节目，感觉他不像是这种喜欢出风头的人啊。
君言拿过旁边同学手中的节目单看了一眼，知道许韩青是独唱，那首歌的名字叫《君心》。君心吗？君言怎么好像没听过这首歌。
许韩青刚上场时，底下还很激烈，君言都能听到好几排前的同学大叫着“许韩青，你是我男神”。不过，当他坐下时，下面的声音也就慢慢的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台上的男生所吸引。
他打扮的很简单，不过一件白色衬衫加一条牛仔裤，走到舞台的中央，简单的调试了一下手中的吉他，就开始弹出歌曲的前奏了。舞台上，除了为他打的那一束光，就一片漆黑了。这一场景下，更能显示出他的妖孽无双了。与上一场的热舞形成鲜明的对比，更突出了此刻的心醉。
一听到前奏响起时，君言就知道了。这首歌是许韩青自己写的，韩青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之前也写过很多歌，这首歌是里面最好最完美的。不过，许韩青也曾说过，不会把这首歌拿出来唱的，因为他说这首歌只愿意唱给自己最爱的人听。
想起自己第一次听他这么说的时候，还质问过他，只唱给最爱的人听，那干嘛还对着自己唱。
许韩青的回答则是痞痞的一笑，说道：“我最爱的不就是你吗？”
那时自己自然不信，伸手就给了他一拳，还说他是胡说八道。
可是，现在……
“诶，这首歌好好听啊，不过他好像之前参加竞选时唱的不是这首。”旁边的女生应该是本校的，所以之前听过他参加初选和复赛时唱的不是这首。
“嗯，不过这歌真的好好听啊，好像还是他自己做的词和曲，天哪，也太有才了吧。”
“啊，你看，他是不是抬头在看我们这里。”这句话一出，君言的四周都s_ao动了，所有人都在找他到底在看谁，很多人也都说是在看自己。此刻的许韩青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眼里是满满的深情。
君言自然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却并没有像旁边的同学那般兴奋与激动，有的也只是深深的无奈。一片真心，也不过是错付，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回应啊。
“君言……”纪之焉一直注意着台上与台下的互动，她突然想起自己听到过的一些关于他们两人的事情，那么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这歌唱的这般深情，这般情真意切，这般求而不得的让人心碎。
“怎么了？”君言听到了纪之焉在叫自己，虽然声音很轻，只是一句轻喃，不过君言还是听到了。
“没。”纪之焉摇了摇头，不过只是叫叫罢了，一下子，她也有些迷茫，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总是见到她
许韩青的表演一结束，底下的观众就疯了，纷纷叫着让他再来一首。
不过许韩青还是鞠了一躬，就下去了。
君言也就接着看下面的表演，不一会儿，就感觉到周遭一阵轰动，然后就看到一男的正让自己这一排靠外面的同学站起来让他进来，不用说，自然是许韩青。
“同学，能让我一下吗，那是我的位置。”许韩青指着君言旁边的位置对一个女生说道。
“哦，可以啊，你是许韩青吧，你唱歌好好听啊。”这姑娘看来真的是许韩青的迷妹，说话的声音都跟尖叫一样。
许韩青一到这里，连带着君言都成了众人注意的焦点，这才有人发现，这位同学好像是那位转校的全校第一，还有那边那一位，刚刚也在台上表演了节目啊，初中部的女神。天哪，他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多了。至于尤天麒，倒是被忽略了。
三人倒是都没有在意。只不过尤天麒是不认识许韩青的，所以当他知道给君言票的那个朋友居然是刚才在台上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男神时，实在是很好奇。就在他想要凑过来想要认识一下时，被纪之焉拦了下来，纪之焉示意他好好看节目。女神都发话了，尤天麒当然不敢不从。就这样，四个人又坐着安静的看表演了。
“那个女的？”现在场上表演的是一个舞蹈节目，君言指的是那个领舞。
“怎么了？”许韩青听到了君言的疑问，仔细看了看上面那个领舞，是一个长相甜美，身材火辣的美女。不过，君言应该不认识吧。君言对学校这些人都不怎么关注，而且这女的比他们要低一届，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君言的确不认识，不过他已经见过她两次了，纪之语的前女友。“没什么。”
许韩青看了看君言有些暗淡的神情，以及台上那光彩夺目的女生，把疑惑藏在了心底。
“君言，剩下几个节目好像都很无聊，我们能出去走走吗？”纪之焉看了看节目单，剩下的几个不是合唱就是朗诵，君言应该也没什么兴趣吧。
君言虽然觉得他和纪之焉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对方都这样提出来了，他也不会去拒绝。
“那我呢？”尤天麒眼巴巴的望着两人打算离开，却都没有要叫上他的意思。
“……你在这里等一下许韩青吧，他去上厕所了，就跟他说我们马上回来。”
“好吧。”虽然尤天麒有些不愿意，可是女神发话，哪敢不从啊。
黎阳高中身为省重点中学，除了学生学习成绩优异，升学率高之外，学校环境自然也很好。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个学校特别引以为傲的湖心亭，这湖就在学校的正中心，一般只有大学才会在学校里面有个湖，这足以说明他们学校占地面积之大。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从出来后，纪之焉一直都在沉思，君言想应该是有什么要跟自己说吧。
纪之语紧抓着衣摆，“哥哥他最近是不是很忙啊？”都没有来看自己的表演。虽说心里清楚哥哥不来的可能性很大，可纪之焉心中还是忍不住有所期待，可最后真的还是没有来。
“应该吧。”君言从不过问纪之语的事，不过他最近的确早出晚归，学校也已经好几天没去了，所以应该是挺忙的吧。
“哦。”听到君言这么说，纪之焉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君言既然也说哥哥很忙，那没时间来看自己的演出也是正常的。自己不能这么小心眼。“其实我真的从小就很崇拜哥哥，也很喜欢哥哥。我虽然是纪家的小姐，可是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在背地里都说我是扫把星，说是我害死了母亲。只有哥哥不是这样觉得的，虽然他对我也很冷淡，可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因为母亲的事讨厌过我。家里，就只有哥哥对我是真心的。”
君言静静地听着纪之焉在那边说着自己与纪之语的事情，没有打断她。
“所以无论哥哥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最后，纪之焉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关于纪之焉的事，纪之语之前跟他提过一些，而纪之焉那些自己对她哥哥的心路历程，君言并不感兴趣。刚才只是出于礼貌没有打断纪之焉的话，他不明白纪之焉突然把他叫出来然后说了这么一大段的意义在哪。
“我只是，”看君言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纪之焉有些慌张，明明那时候在主宅的时候，他不是这样冰冷的。“我只是想要跟你处好关系，我不希望你不喜欢我。”虽然，她觉得哥哥选择的这条路很难走，可只要是哥哥的决定，自己都会支持的，只要是哥哥喜欢的人，自己也一定会认可，所以他希望哥哥认可的人也能认可自己。
“我没有讨厌你。”君言对纪之焉说不上喜欢，但更谈不到讨厌。因为她是纪之语的妹妹，所以对着她的经历，有几分同情，仅此而已。
“嗯。我只是想说哥哥他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没见过他对别人这么好，所以我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好好的，你也会一直对我哥这么好的吧。”不会被那个许韩青给抢走吧。
看着纪之焉一脸期待的样子，如果是别人，或许会感动于纪之焉对他哥哥的感情，就应下来了。
“你说，你没见过纪之语对别人那么好，你又见过纪之语的几个男女朋友。”君言讽刺道。
纪之焉一怔，没想到君言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我没见过，我只是觉得……”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对他的感情，你可以自己当着他的面去说，我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要怎么对他。”
从在一起到现在，君言不认为自己有哪里对不起纪之语，可他妹妹现在却跳出来一副希望自己能好好对他的样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纪之焉知道君言一定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真的没有觉得君言对哥哥不好，她就是觉得他们俩很般配，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看着君言越来越冷的表情，纪之焉心中不断自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是好意怎么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看见纪之焉微红的眼角，君言稍微缓和了态度，“你是纪之语唯一的妹妹，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他是在意你的。至于我和他，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吧。尤天麒他不认路，把他一个人扔那，待会儿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纪之焉抬头看了看君言，发现他的脸色比刚刚好上一些了，想了想，便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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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之焉走后没多久，君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君言没有理会，还是一直看着前面。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声笑声，然后，“我没想到，君言，你居然连人家妹妹的醋都吃。”这话说起来很像是调侃，可许韩青是认真的。居然因为纪之焉对于纪之语太过关心，而失了风度，这真的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君言了。
君言还是没有说话。
许韩青也不在意，走到他旁边，看着他，真诚的问道，“君言，你跟纪之语在一起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我不痛苦。”君言只说了这么一句，许韩青就明白了大半。
他既然喜欢他，那么和他在一起又怎么会痛苦呢？
君言是快乐的，纪之语带给他的快乐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可是，纪之语带给他的不安感也是前所未有的，他总是那么患得患失。就像许韩青说的，不过是一个仰慕自己哥哥的妹妹，自己都要容不下了吗？纪之语让他变得没有自信，变得善妒，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许韩青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做，让他放弃，他舍不得。可如今君言明显是喜欢上了纪之语，真让他从中破坏，他自己都会不齿自己。但是纪之语那么花心，君言的感情也还不稳定，他觉得自己也还是有机会的。所以，他真的很痛苦呢。
“呵，”还是君言率先打破了沉默。“好了，这么冷的天，我们俩就不要在这里装情圣了。回去吧。”说着，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别说，这大晚上在外面吹这么久的风，是真傻啊。
君言回到家中时，纪之语还没回来，君言洗了澡也就上床睡觉了。不知道是因为晚上那些有的没的的话，还是因为这张偌大的床上现在只躺着自己一个人，他觉得怎么都睡不着。
躺了很久，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进入了梦境。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梦，在梦中，他远远的看到两个□□的身躯在床上翻滚，所做的事明显就是他和纪之语在床上经常做的事，他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也就是他们俩，可是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怎么下面那个人好像有胸。君言心中一惊，急忙冲上去拉开纪之语，一看，发现那根本就是个女的，那女的明明就是自己今天看到的那个领舞。
君言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他的手用力的按在心脏的位置，想要把那种心痛的感觉压下去。
“宝贝，怎么了？”纪之语回来有一会了，也已经睡下了，感觉到君言有些不正常的呼吸，醒了过来。
“没事。”君言往纪之语的怀里蹭了蹭。
“做噩梦了？没事，有我在，睡吧。”拍了拍君言的后背，把他搂得更紧，然后就睡过去了。
君言听着纪之语的心跳声，慢慢才感觉自己平静下来。可是，那梦境……
“诶，你知道吗，听说全国高中数学联赛的成绩出来了。”路人甲说道。
“切，这个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搞得你好像参加了一样。”路人乙表示这件事他不关注。
“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不过我们学校这次好像要出名了，你知道我们学校有几个进了o吗？”
“o？那是什么？”
“卧槽，这你都不知道，o就是全国数学奥林匹克，也就是全国中学生冬令营，全国也就300多人参加，这样子一算，一个省也就10来个名额，这能进去的都是神人啊。”
“这么厉害，那你刚才说我们学校要出名了，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人进去啦。”
“嗯，还不止一个。”
“天哪，你快说，是谁，让我去膜拜一下……”
君言刚到教室，就感受到同学们的激动了，其实他昨天就知道成绩了，知道纪之语也进了。实际上，曲习高中一共进了5个人。这在全省的比例来说，是很大的了。但是，这虽说是个全国比赛，高中生都可以参加，可其实真正在竞赛方面厉害的学校不过就那么几所，这些名额通常也都是被几所学校所包了，曲习高中也是其中一所。
“君言，你好厉害啊，我早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呢。”君言才刚坐下，尤天麒就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那满脸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考上了。
“……你很高兴？”
“当然了，你是我兄弟，你考上了我当然开心了。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与有荣焉，对，就是这样。”
君言明白的点点头，“既然这是件好事，是不是该送点礼物祝贺一下。”
“……唉，君言，等你在io中拿奖了之后，你就会被保送到重点大学了，到时候我们就见不着了，好伤心，好伤心……”说着，还用手捂着了心脏的位置，一脸胸痛的表情离开了。
“……”
“你想要礼物？”纪之语一直在旁边看着尤天麒耍宝。
“不用。”纪之语的礼物，他可不敢收。
“之语，君言，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准备，离下一次考试的时间不久了。”班主任的态度很和善，大概是因为这次他们班有两个同学进入了o，语气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居然被跟踪了？
居然被跟踪了？
“君言。”
放学后，刚出校门打算回去的君言就被人叫住了，回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季蕊芯。奇怪，自己和她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有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季蕊芯双手抓着衣服的衣角，神情紧张中又带了点豁出去的意味。
“没有。”好像每次被别人叫出去说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君言想都没多想就拒绝了。
没想过会被这么直接的拒绝，一直等到君言转身离开，季蕊芯才反应过来。急忙跑上去拦住了他。感觉到对方有几分不耐烦，季蕊芯连忙说道：“就几句话，很快的，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而且，”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我要说的事，不听，你会后悔的。”
对于这所谓后悔的事，君言其实不怎么相信，不过，季蕊芯的表情的确很严肃，好像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而且，他也不想在学校门口跟她拉拉扯扯的，“去哪？”
没想到君言拒绝的这么爽快，答应的又这么爽快，季蕊芯楞了一下，看到君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才指着对面的咖啡厅，说道：“可以去那里坐会儿？”
君言瞥了一眼季蕊芯指的位置，便大步走过去。就是苦了季蕊芯这个小短腿，本来是觉得自己很有气势的叫住了君言，可现在完全被他带着走了。
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可还是阻挡不了旁人好奇的目光。俊秀的男主配上平凡的女主，这不是狗血剧的标配吗？不过那女的还真幸福，男朋友长得这么帅。
君言看着对面从拦住他到现在都还有些紧张的季蕊芯，说实话，他觉得有些奇怪，感觉季蕊芯在学校里虽不是嚣张跋扈，但由于成绩很好，再加上那仇富心理，可是不怎么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这样，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是，卧槽，要跟自己表白吧。
君言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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