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怎道,千言万语 作者:兮木子
正文 第17节
怎道,千言万语 作者:兮木子
第17节
“咚咚咚……”
“有事?”君言听到敲门声,放下刚由于无聊从书架上拿出的书,开了门就看到纪之行站在门口。
“家里新进了一些红茶,不知道大嫂肯不肯赏脸跟我一起喝点下午茶。”说着,还略显俏皮的眨了下眼。
君言看着他这副与之前在楼下时截然不同的样子,再听到那句“大嫂”就觉得有些牙疼。不过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关上门跟着他走到了二楼阳台。阳台上早已摆好下午茶以及点心,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也是,毕竟纪之语前脚刚被纪献叫去书房,自己就被叫出来了。
“大嫂,坐吧。”
君言有些无奈,又有点尴尬,“二少还是叫我名字吧。”大嫂什么的,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好,”纪之行点了点头,“那君言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之行就可以了,毕竟都是一家人。”
君言只是端起红茶抿了一口,没接话。
“如何?”纪之行也不在意,随着换了个话题。
“很不错。”君言并不太懂这些进口的茶如何珍贵,也说不出那些华丽词藻的话来夸奖这一口茶,但的的确确很不错,让人身心舒畅。
“你喜欢就好。”纪之行看着君言,笑意吟吟。
不得不承认纪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皮囊。哪怕纪之行之前才刚跟纪之语发生过冲突,甚至对纪之焉的事多加干预,看到这张脸,君言竟也没觉得他有多讨厌。
是个混血呢,还有一双很有特色的琥珀色的眼睛,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带着眼镜,好像大家都没怎么看清,应该是遗传母亲的吧,毕竟纪献是个纯种的中国人。
“对了,听说君言是在斯坦福读的大学,还博士毕业了,说来有些丢脸,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小时候也总说自己要考斯坦福,可惜成绩太差,现在是提都不敢提了。”
君言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可能就跟中国小孩被询问长大了想去哪里读书,大多数人都会回答清华北大是一样的道理吧。
“纪氏集团的副总,哪像我,无业游民一个。”
“斯坦福的高材生,想找工作还不容易,我想大哥一定很欢迎你来纪氏,就是怕你嫌弃我们这些商人一身铜臭味。”
君言心里有些佩服纪之行,之前在楼下和纪之语闹得那么僵,这会儿叫起大哥来可是毫不犹豫,还有自己一个走科研方向的进纪氏做什么,当会计吗?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试探自己吗?还是在试探纪之语有没有意向把自己安排进纪氏,可就算自己去了,又左右不了什么大局。
还是说……
“我什么都不会,进纪氏做什么,而且,”君言低头嗤笑了一声,低声嘟囔了一句,“他也不想我去吧。”
或许是声音太轻了,纪之行似乎没有听清,君言抬头时,对方正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君言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僵住了。纪之行像是没发现对方的欲言又止,笑着又给君言添了点茶。
“二少,君少爷,晚饭已经备好了。老爷让大家下楼吃饭。”
“嗯,好。”
君言下楼时,纪献已经坐在主位,纪之语就坐在右手边,而左边的位置还空着,看来是给纪之行留着的。
君言走到纪之语的旁边坐好,等到纪献拿起餐具,大家才开始用餐。
安静的等到快用完正餐,纪献突然开口了,“听说,君言跟玉儿以前认识。”
君言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位“玉儿”是谁。直到看到纪之语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纪之语的母亲。
“小时候,纪阿姨曾经教过我钢琴。”
“玉儿的确一直很喜欢弹钢琴。”说着,纪献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情,又继续补充道:“她以前也总想教之语,不过之语不耐烦学这些,还好有你,倒是满足了她的心愿。”
听到这话,君言余光瞥了纪之语一眼,见他神色无异,才回答道:“纪阿姨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是啊,说起来,再过段时间就是你纪阿姨的忌日了,你现在也算是我们纪家人了,又是玉儿的半个徒弟,到时候一起跟着去扫墓吧。”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连纪之行都诧异的看着纪献,看来这件事是纪献临时决定的,至少,他没有事先告诉过纪之行。
君言第一时间转头看纪之语,就见他似乎皱了下眉,或许心里是有些不乐意了,也是,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啊。
“这不太方便吧。”君言想着自己不过是陪着演戏的,这资格怕是关钧的吧。
“没事,玉儿应该也很想见见之语的对象吧。之语觉得怎么样呢?”
纪之语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听父亲的安排吧。”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定了下来,君言也就无法再拒绝了。
第 113 章
当天晚上 纪家书房
“父亲怎么会想到让君言去祭拜纪夫人。”谢玉儿并不是纪之行的生母,所以纪之行一直称呼她为纪夫人。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说话声音过低,显得“纪夫人”这三字听起来有些y暗。
“怎么?之语都没什么意见,你倒是意见挺大。”纪献有些好笑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
“到时候,你也去吧。”
“父亲!”纪之行当然对谢玉儿没什么感情,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纪献让他去陪着去。
“好了,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纪献拍了拍纪之行的肩膀,“过来坐吧。”示意对方坐到他的左手边。
但纪之行只是走到他身后,为他按摩肩膀。纪献显然是享受惯了的,放松下来,由着他在身后按捏。
“你觉得君言这个人如何?”许是纪之行的手法太好,纪献觉得舒服,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惬意,让人听了心头发颤。
“他,”纪之行想起自己手头上的资料以及今天见面的感觉,回答道:“很聪明,但或许生活的简单,所以倒是感觉挺单纯的。”是一个能从言行举止中看出性格的人,并不难懂。
“那你觉得他和之语关系如何?”
“应该不错吧,毕竟大哥这是第一次带人回来。”
“哦?”纪之行正轻缓地按着纪献的太阳x,ue处让他放松,听到这话,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纪之行一眼。
纪之行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又慢慢接了上去,慢条斯理地说道:“从表面上看,应该是不错,但从君言的态度上来看,有几分奇怪。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的挺自然的,但偶尔的确有些违和,他似乎有些排斥大哥的接触。”
纪献点了点头,“那你看你大哥呢?”
“大哥?”纪之行摇了摇头,他是真没看出纪之语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当时提出让君言跟着去祭拜玉儿时,他神色有些勉强。”
“是吗?”纪之行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那时候自己压根没注意到。不过,“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据说大哥七年前因为一些事跟君言分手,怎么这次这么突然两人又和好了呢?”
纪之行这话说的有些含蓄了,外人不知道七年前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七年前纪之语劈腿,两人闹掰,这七年里纪之语绯闻不断,结果这样两人居然还能再在一起。难道君言一点都不在乎,这心得有多大。至少在纪之行看来,君言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而且大哥还让君言去纪氏,这应该是信任他吧。不过,君言一个搞数学的,去了也没什么用啊,应该只是去陪大哥吧。”
“是吗?”听到纪之行说起来,也让纪献想起了一件事,或许,“最近纪氏除了要拿下那个合作案,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有了,最近的重心都在那。”
“所以你的人也都在盯着这件事。”外面有传言说纪之行有可能会取代纪之语成为纪氏的继承人,也不全是空x,ue来风,至少纪献更为信任纪之行,而他在公司里的人大多数也听纪之行的话。
纪之行点了点头,这个case虽然是交给纪之语来做,但这么大的事,纪之行是心有不甘的,所以一直派人盯着。
“我听说,之语动过最近纪氏的账目。”
纪之行愣了一下,有些诧异,这件事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看来父亲还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人脉在公司啊。但大哥动这个有什么用呢,公司,君言,账目,数学系高材生。难道,纪之行瞳孔微缩,手上的劲一下子使得有点大了。纪献觉得没什么,倒是纪之行马上松开了放在他肩上的手,“抱歉,父亲。”
纪献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纪献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在底下查一下,不过,案子的事。”纪之行有些犹豫,他手下的人倒不是不能两边顾着,可纪之语又不是傻的,这样一来,被发现的可能就太大了,要是因此让纪之语找到由头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安心查,案子的事我会找别人盯着的,你先回去休息吧。”纪献按了按太阳x,ue,脸上的疲惫一闪而过。
纪之行在身后目光深邃地看着纪献,过了一会,才离开了书房。
是夜 纪之语房间
纪之语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君言安静的坐在床边玩着手机。
“还不睡吗?”纪之语裸着上半身,下面也只围了浴巾。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要睡了。”君言放下手机,打算上床睡觉。可一想到要跟纪之语睡在同一张床上,又觉得别扭的厉害。
“要我弄个楚河汉界吗?”看君言这副样子,纪之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但一想到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又心疼的厉害,声音放低,轻声说道:“睡吧,我不闹你。”
君言背对着纪之语躺下,感受到床陷了下去,又一会儿归于平静,才说出自己思索了一晚上的话,“你放心吧,到时候你母亲的忌日我不会去的。你就说我生病了或是怎样,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纪之语有多在意他的母亲,君言是知道的。那样的场合,纪之语应该带过去的是他的妻子,至少也该是喜欢的人吧。他不知道为什么纪献让自己去,但不管怎么说,都不合适。
“你不想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纪之语的声音。
君言没有回答,但纪之语明白了他的态度,不回答就等于默认。
“那随便你吧。”说完,君言感觉到背后动了一下,应该是纪之语翻了个身。
君言闭上眼睛,等待睡意的来临。
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翌日
君言是被放在床上的手机给震醒的。动静并不大,应该只是信息之类的。
君言醒来时只觉得身后炙热,那人的气息就在自己耳边,一只手也揽在他腰间。纪之语似是感受到身前的动静,迷迷糊糊中亲吻了一下君言的侧脸,在耳边嘟囔了一句,“宝贝,还早,再睡会。”
那语气,亲昵的仿佛对方是他心爱之人,那在迷糊中就脱口而出的样子,想来是不知说了多少遍吧。
君言脸瞬间拉了下来,拉开对方的手坐了起来。纪之语这下是真的清醒了。房内昏暗,一时间无法判断时间,但从紧闭的窗帘间隙中透出的一丝光亮大概能知道已经天明了。一夜无梦,纪之语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此刻见君言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内心也是一片宁静。也许是温饱思□□,他也没能察觉出君言心中的别扭与抗拒。在床上坐了起来,双臂环着君言的腰,将脑袋抵在了对方的肩上,对着耳朵呼气道:“怎么不再睡会?”
“不了,我要去洗漱了,放手。”君言原本是想挣开纪之语的,可那横截在他腰间的手臂却一动不动的箍着自己的腰。
纪之语也不想一大早就惹的双方不自在,想着便宜也占的差不多了,就松手了。
君言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坐在床边摆弄了一会儿手机,转头迟疑的看了纪之语一眼,“你……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早上要去公司,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怎么了吗?”
“没事。”君言摇摇头,放下手机,去了浴室。
喝酒
仲夏之夜,华灯初上。
c市的夜晚,灯火通明。
离愁是本市一家颇有格调的清吧。过来玩的人不说都是有钱有势的,但至少身家都是清白的。所以纵使往来的人不少,还是还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氛围。
君言站在门口看了两分钟,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迈了进去。
清吧里驻唱的是一名女低音,婉转略带低沉的声音倒是让人心情舒缓。
再次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包厢号,君言便往二楼去了。
君言敲了两下门,便靠在了墙边,包厢隔音应该很不错,君言一直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想了想,正打算再敲一次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君言,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尤天麒呢?”君言猜测周益会跟尤天麒一起来,但主动给他发信息约他出来的是尤天麒。
“他,人在里面呢。”周益一脸一言难尽的样子。
君言一进去就明白周益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了。尤天麒安静的靠在沙发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睡着了,可看着面前桌上的空酒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君言有点头疼。明明早上发信息约自己的是他,还说什么想要聚一聚,君言想着确实许久未见,尤天麒言辞中态度又十分认真,这才晚上避开纪之语出了门,结果就见到了个酒鬼?
“君言先坐吧。”周益有些无奈的走到尤天麒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小腿,想要把他叫醒。
“算了,让他休息吧。”
“没事,他没醉,就是有点累睡一会,说是你来了就让我把他叫起来。”说着,一脸嫌弃的拍了拍尤天麒的脸。
君言看了眼桌上的酒瓶,怎么觉得有点不相信他没醉呢。
“他真没醉,这都是啤酒呢,他酒量没这么差……看,这不就醒过来了。”两人正说话间,尤天麒慢慢的挣开了眼睛。
“君言?你来了啊。”尤天麒缓过劲来,先是跟君言打了声招呼,然后又开了两瓶酒。放了一瓶在君言面前,示意对方随意。
“你还好吗?”君言端起酒意思了一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其实本来这些年君言长时间待在国外,跟尤天麒确实联系的不多,这次一见面不太适合这么直接问这种问题,怎么也应该循序渐进的先聊会彼此的近况,拉近距离才好问这种明显带有情感类的问题。
但一则是因为君言的性格让他的确不太会循序渐进,二则刚才君言以为尤天麒喝醉了没注意,这会他醒来才发现对方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也难怪在酒吧就这样睡过去了,还要让周益把他叫醒。在君言的印象中,还真没见过尤天麒这么憔悴又低沉的样子。
“我?”尤天麒灌了口酒,自嘲的笑了一下,“还行吧。还能怎么样呢……”
说话声越来越低,像是喃喃自语,君言都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见君言看着自己,虽神情淡然,但还是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担忧,尤天麒又强打起ji,ng神,努力露出一个微笑,只不过这笑容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了。
“抱歉,这好久没见了,叫你出来,结果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尤天麒努力想要维持自己高中时活泼开朗的形象,可是事与愿违。
“好了,我来说吧。”周益实在是看不下去尤天麒这个样子了,主动接过了话,“其实,是我让天麒约你出来的。当然了,天麒不是不想见你,只是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这个状态……”
周益话没说完,但君言能明白他的意思。大家多年没见,虽说不是什么见心上人,要打扮的人摸狗样的,但也不会想让朋友见到自己这么低沉的模样。
“我明白,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君言不傻,既然尤天麒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那么这种时候约自己见面,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不过自己这些年都在国外,还能帮上什么忙?
“其实,”尤天麒有些踌躇,打量着君言的神情,“我前两天看新闻了,纪之语身边那个男的是不是你。”
被媒体公开的几张照片,并没有拍到君言的正脸,甚至连清晰度都不够,对于不认识的人来说,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那是谁。可尤天麒毕竟是和君言做过同桌的人,再加上他是知道君言回国了的,所以还是能从猜出一些来,不过倒也不是很确定。
君言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相信尤天麒和周益的人品的,相信他们不会说出去。
“我没什么恶意的。”见君言点头,尤天麒连忙解释道。
看对方怕自己误会的紧张样子,君言倒是又能从他身上看到当初高中时候的样子。
“我明白。”
仔细观察了一下君言的表情,见他真的没有不高兴,尤天麒才放下心来。“其实我是想问,你能不能联系上之焉。”
“纪之焉?”君言回想起自己昨天见到纪之焉时,她那张美丽却带着忧郁的脸庞,突然间有些恍惚,这些年,大家都变了啊。
回过神来,才发现尤天麒正紧张的看着自己。
“我昨天见过她。”
“是吗?那她看起来怎么样。”尤天麒急忙追问道。
不太好,看起来也很消沉的样子,君言心道。但他没说出口,嘴上也只能说着还不错。
“那就好。”尤天麒稍微放下心来,可紧接着,他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她有提到我吗?”
君言摇摇头,“我没跟她单独聊过,所以……”
“想来,也是肯定没有。”尤天麒自嘲了一句,又开了一瓶酒,“君言啊,你说他们纪家的人怎么都这么狠心。”
“啧,你少喝点。”周益看不下去了,想夺下尤天麒手中的酒瓶,对方一个起身给扑了个空。下一秒,尤天麒已经坐到君言身边了。
“君言,喝。”尤天麒拿着酒瓶非得和君言碰杯,君言躲不过去,又被灌了几口。
“我是真的很喜欢纪之焉啊,你说我从高中就喜欢她了,可她那时候就这么小,你看,就这么小,”边说着,边用拇指和食指截出一段来示意君言看,“我也不敢追她,只能偶尔关心一下,好不容易等她成年了,我鼓起勇气跟她告白,她答应了。君言,你知道吗,她居然答应了!君言,喝!”尤天麒说着说着,又拉起君言非要他跟着喝。
“神t的这么小。”周益在一旁真的是无奈了。
“就是这么小。君言,你别管他,我们喝。我接着跟你说,我们在一起后,我真的好开心啊,哈哈哈,我们在一起有近三年了,”尤天麒自顾自的笑了一会,然后脸色就变了,“可是你知道吗,三年感情根本就连个屁都不算,她说分手就分手,断的干干净净。你说我,你说我也不是非要死缠烂打,可她至少得给我一个解释吧。见面见不到,电话也不接,你说说,你说说。”
君言看着尤天麒这副伤心的下一秒就要撅过去的样子,又想起纪之焉那副沉闷的样子,心想她不是无动于衷,只是……
昨天晚上,君言就知道了那位亚伦王子是何许人也,据说是中东一个小国的王子,曾经在国外一次酒会上见过纪之焉一次,然后就念念不忘了。看纪献的意思,怕是想要“卖女儿”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君言,我其实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又跟纪之语在一起的,”尤天麒大概是喝醉了,话题开始越扯越偏,也完全不顾周益的眼神,甚至直接甩开了周益,一直往君言身边凑,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偏偏嗓门大的厉害。“真的,你们都分开七年了,七年了,怎么还能再在一起呢,真爱啊,这一定是真爱。”说着,说着,就要闹起来了。
“你清醒点。”周益死命才拽住他,不让他一个劲往君言身上靠。
君言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他自己开了瓶酒在那边喝。
“真的,君言,但是你还是要小心一点,你知道吧,纪之语,他……”说着又凑到君言的耳边,大声叫道:“他花心啊,你在国外七年,他谈了好多……唔……唔……”
周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尤天麒的嘴,“君言,抱歉,他真的喝多了。”
“没事。”说话间,君言又开了一瓶酒。
“不是,君言,你也少喝点。”周益有点头大,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这俩人,是把酒当水喝吗?
“周益,你t走开,我和君言喝酒呢。君言,喝!你知道吧,其实我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之焉怎么样,你跟我说她挺好的,我开心啊,我真的开心。”
嘴上说着高兴,可实际上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真丑,君言心想,为爱所困的样子真t丑。
脏
……
“君言,我们再喝!”
“别闹了!”周益拦住要冲出马路的尤天麒,担忧的看着君言,“君言,你真的行吗?要不我想把尤天麒送回去,再送你回去。”
这一晚上的,尤天麒是一开始没多久就喝醉了,君言后来坐在那里闷不吭声的也喝了好多,周益不知道他的酒量深浅,有些担心。
“没事,司机来接我了,你把尤天麒送回去吧。”一辆黑色迈巴赫正醒目的停在马路对面。
“那行,你小心点,我先把这酒鬼送回去。”
君言点点头,没有接话。
“嘭!”响亮的一声,君言上了车的后座。一上车,君言就闭目靠在车窗上养神。
“不要回去,去宾馆开间房吧。”汽车安静的行驶了一会儿,君言突然开口。
“吱……”汽车突然刹车,靠在窗边的君言由于惯性,猛的往前一倾,差点撞上副驾驶的椅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向司机。
“你说要去开房?”
君言朦胧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司机的声音似乎变了,可他这会儿醉意上来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不想回去。”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君言低声喃喃自语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他,讨厌他。”说着,又闭上眼睛倒在后座上。
“为什么讨厌他?”
不知道是不是君言的错觉,他觉得司机的声音有些紧绷。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都要以为君言睡过去了,突然从他口中低声吐出了一个字。
“脏。”
“喂,是君言吗?”
“你是?”电话对面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耳熟,但一时之间,君言想不起来是谁。
“呵,我们好像也没多久没见,就不记得我了吗?你忘了你之前还苦苦求着我回c市吗?”
“君兰心?!”君言声音骤然拔高,他怎么也没想到君兰心还敢给自己打电话。
“看来是想起来了,君言,我们见一面吧。”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见面的。”君言觉得有些可笑,她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会想见她。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我管你在哪。
君言不想跟她再有牵扯,利索地打算挂断电话。
君兰心似乎知道君言在想什么,在他准备挂电话的前一秒开口道:“我在你外婆的墓前,”停顿片刻,笑了一声补充道,“你爱来不来。”说完,在君言还没反应过来前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君兰心的那声笑透过电话就像是在嘲笑君言一般。君言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
按了回拨,是通的。可是对方丝毫没有接的打算。
君言皱着眉再次拨回去,还是一样的情况。一直等到君言收到条短信,才制止了他这种行为。
“当然,来不来随你,但我怕你承担不起不来的后果。”
君言心里骂了句脏话,可他确实不知道君兰心会做出点什么来。当初自己不过是希望她能在奶奶临死前回c市看看她老人家,她都能弄出绑架事件来。这一次,突然过来,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可是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能让君兰心去扰了奶奶的安宁。
“我要出去一趟。”
“这……”司机有些为难的看着君言,“您问过少爷了吗?”
“……”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连出趟门都还要经过他的同意了,虽然这么想着,但君言看着司机一副不肯让步的样子,还是给纪之语去了个电话,不过,很可惜的是,对方并没有接。
果然没人接,君言心里倒是坦荡的很,他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就猜到了应该没人接。事实上,从酒吧回来的第二天起,他和纪之语之间已经是近乎于零交流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也都是纪之语缠着他的多,可好像突然之间,对方对他失去了兴趣。
君言在感觉到莫名其妙之外,也有松了一口气的舒适感,挺好的。
再加上,君言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日期。
后天就是维娜公司确定新能源合作案的合作对象的日子了,纪之语现在正在公司加班加点的修改下面提上来的策划吧,以便到时候能顺利拿下这个案子。
这么个重要时刻,怕也是没时间接自己的电话。
“你看,我已经给他打了,但他现在在忙,怎么,难不成我是被囚禁了吗?”君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司机。
“这……”司机觉得自己冷汗都要滴下来了,可他真的做不了这个决定啊。
“这样吧,让纪之语给我配的保镖跟着。贴身跟着。”君言特地强调了“贴身”二字,以表明自己的不耐和要出门的决心。
“好吧。”
明显君言已经退了一步,司机也不敢逼着他。
芙蓉墓园
坐落在c市的东侧区域,由于其墓园外侧有一大片的木芙蓉而命名。七八月份正是木芙蓉盛放的季节,姹紫嫣红,如果不是本地人,只怕会以为此间为一处风景区。但穿过这片木芙蓉,站在墓园入口往上看,一层层台阶之上延绵不绝的矗立着一座座墓碑。
君奶奶的墓地是君言和许韩青一起选的,哪怕在这片昂贵的,一小块墓地的价格就近一套三四线城市的房价的地方,依旧占据了一个据说风水很不错的位置。
君言沿着鹅卵石铺成的路拾级而上,一会儿功夫就看见了站在奶奶墓前的女人。
君言的怒气在从墓园走到这里的路上就已经慢慢的卸下来了,这会儿心态还是不错,所以他没有走近,而是先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会。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今天的打扮倒是与那天在美容院地下车库被他堵住时判若两人。
白色的贴身蕾丝连衣裙,身上披了条白色透明的披肩,看起来倒是素雅的很,穿着打扮符合现在她站的这个地方。
君言就那样双手cha在口袋里,静静地站着看了一会。竟然觉得自己从她身上看出了一丝悲伤与愧疚。
侧过头对着天空嗤笑了一声。悲伤?愧疚?这种东西这个女人真的有吗?如果她真的是想来看奶奶,又怎么会空手而来呢?ji,ng致到了连头发丝都像ji,ng心打扮的样子,来看望自己的母亲却连束花都不带,太可笑了。
君言示意保镖就站在这里等他,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你来了。”君兰心转身看着慢慢走近的君言,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她此刻的样子丝毫看不出给君言发信息时威胁他的那副嘴脸,就仿佛一位慈爱的母亲等来了自己心爱的孩子般高兴与。可君言却不敢放松警惕。
“你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君兰心这么急的把自己叫出来,自然不是为了向自己展现她的母爱。这一点,君言心知肚明。但不管对方想说什么,君言都不想当着奶奶的面讨论。
“就在这里说吧,离了这里,怕是你就不想听我说话了。”君兰心语气中带着几分忧伤。
可君言只觉得可笑。
“说吧。”
“我看电视了。”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君言的疑惑,他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对方想表达什么。
两人站在同一块墓碑前,可之间的距离却并不近。君兰心往君言方向走了两步,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君言偏了下脑袋,躲了过去。
“呵,”君兰心嗤笑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看不上我给别人做情妇,小三上位,结果自己攀高枝的本事可是比我还要强上许多啊。”
这话一出来,君言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君言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尤天麒他们能从那几张看不清脸的照片中认出自己来,也是因为高中一段时间的相处以及知道他和纪之语之前有段感情。君兰心什么都不知情,她是怎么认出那人是自己的,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你想怎样?”君言还清楚记得君兰心那时候让自己永远不要去找她,还说着绝对不会再回c市,结果才这么短时间就啪啪打脸了,这滋味,应该很不好受吧。
“你知道就因为你往我那跑了一趟,我失去了什么吗?”看着君言这副坦然而平静的样子,君兰心快要气疯了。
自己本来就离豪门夫人只有一步之遥了,就因为那天君言突然跑过去,结果第二天就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紧接着没几天,关于她有一个20几岁的儿子的事情就传遍了她们那个圈子。她知道一定是前一天那几个一起去美容院的女人在背后嚼舌根,可是她却没法反驳。
结果好了,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突然泡汤了。她已经不年轻了,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眼看着成功就在眼前怎么能甘心呢。还好,她现在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君兰心的脸色恢复了几分,又变回了刚才温柔的模样,甚至还带了点悲天悯人的情怀,“君言,你不要怪我,我当初生下你来也不容易,你就当是还了我的债吧。”
看着她这副样子,君言的心越来越沉,从一进到墓园里心里那股古怪的感觉就越来越重。太静了,真的太安静了,虽说是墓园,可是怎么能这么静呢?他刚才一路走来,没有见到任何人,按理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就快要到墓园关门的时候了,怎么会没有工作人员来打理呢。还有,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有看到门卫吗?好像,没有吧。
突然一阵风吹来,这样的天气吹风应该是件很舒服的事,可是君言却觉得这风凉嗖嗖的,吹的他直冒冷汗。
君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着纪之语给自己配的保镖,就看见对方也是一副不安的样子。
“君言少爷,我们还是先离开吧。”保镖也觉得自己有些托大了,这个地方虽大,却除了一排排墓碑以外,什么都没有。要是对方派人过来围堵他们,根本就没地方躲。
保镖护着君言顺着台阶沿过来的路回去。君兰心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心里却很清楚对方今天不会这么顺利的离开。
果然,马上就看到一批人从墓园门口进来,先是派了四人守住出口,其余的人沿着台阶就上来抓人。
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君言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脖子疼,就像是被人劈了一掌,努力回想了一下晕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可不就是被人一掌劈在了脖子上嘛。
双拳难敌四手,纵使君言自己有点身手,纪之语的保镖很厉害,可在对方那么多人又是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还是毫无疑问的被抓住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小子还没醒呢,妈的,你别说,这下手还挺狠的,看把我撞的,”说话间,君言就感觉眼前一片乌云压顶。
抬起头,俩人四目相对。
“……”
“卧槽,这小白脸还敢瞪我,看我不……”
“好了,差不多得了。”就在对方想要对君言动手时,被同伙拦下了。
“你拦着我干嘛?都他妈被绑了,我还不能出出气!”
“啧,”同伙有点受不了他的臭脾气,可还是得小声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到底要干嘛,要是把他弄伤了,小姐不满意怎么办?”
“……行吧,我知道了。”
君言感觉有些糟糕,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抓他是要干嘛,可自己眼睛嘴巴都没被绑,他们又是一副毫不遮掩的样子,所有人都不在乎被他看到相貌,该不会是抱着最后要撕票的打算吧?
有点慌啊。
一醒来就意识到自己被绑住了,双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在了身后,应该是麻绳之类的,跟脚上的材质是一样的。
手机、钱包之类的都被掏走了,就连手表,君言努力的蹭了一下双手确定了一下,也被扒拉下来了。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周围的环境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办法。
这里应该是一间地下室,君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偌大的空间只挂了一盏灯,层高也有些矮,显得地方昏暗又逼仄。
君言背后抵着墙,可除此之外,身边空无一物。哪像电视剧里演的身边总能出现个啤酒瓶或是被遗弃在旁边的利器,自救无望。趁着绑匪们不注意四处张望,冷不丁一转头看到远处一双冷漠的眼睛,君言又缓缓低下了头。他大概猜到是谁要绑他们了,那些人口中的小姐又是谁了。
“咚咚咚……”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君言耷拉着眼皮,随意地看了一眼,果然。
第 117 章
“醒了?”声音甜美温柔,只可惜是个蛇蝎美人。
“醒了就陪我说说话吧,又没堵住你们的嘴巴。”乔安然先是走到君言面前站了一会,又站在了关钧前面。
“呵,瞧瞧我们不可一世的关秘书长现在这副样子,你不是在纪氏很威风嘛。”说着,用她那双红色高跟鞋在关钧肚子上狠踹了一脚。
比起君言来,乔安然明显对关钧的怒气要大的多。关钧在纪之语身边这么多年一直狐假虎威,从不把乔安然放在眼里,乔安然几次找他的麻烦都被纪之语挡了回去,这次总算落在她手上了,还能不好好算算总账。
君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样,再看看乔安然那身私人订制的高档女士西装以及配套的首饰,还真是天差地别啊。
“你想干嘛?之语不会放过你的。”关钧色厉内荏道。他心里其实是害怕的,因为之前乔安然甚至找人撞过他,只不过没成功,但那次她没有露面,所以纪之语只是警告过她。可是这次,她就这样跑出来,就不怕等自己脱险后,纪之语不会放过她吗?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有恃无恐。
本以为提到纪之语,乔安然会有所忌惮,却不想她反而笑了,“说实话,我也很好奇,是你们俩在他心中的位置比较重要,还是合作案比较重要,他会不会为了你们放弃那个案子。”
几家的策划在前两天就已经交到维娜在国外的总公司了,结果过两天总公司那边会通知下来。这次的竞争非常激烈,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正能竞争的只有乔氏和纪氏。纪氏如今早已是c市的龙头企业,而乔氏则是要靠这个机会打响翻身仗。
如果这一次,乔氏拿不到这个案子,只怕就真的要灰溜溜的回到 了。所以这一次绑了君言和关钧,不单单是乔安然自己为了出气。
“喏,给他们俩把东西摆好,我们待会儿就录个视频。”乔安然一吩咐下去,马上就有俩人提着摄像机上来,闪光灯对着他们“噌”的一声开了起来。
君言立马闭上眼睛,真的是要被闪瞎了。
“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要说什么了吧。语气最好真诚一点,这样可以少受点苦。”乔安然语气之诚恳让君言有些犯恶心。
他之前居然还觉得乔安然这个人还不错,还因为要演戏骗她而感到抱歉,自己怕是真的瞎了眼,君言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没什么可说的。”君言头抵着墙,脸侧向斜方,下巴微微抬起,虽双手被绑坐在地上,却依旧气质卓然。
乔安然眯着眼睛盯了他一会,见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走近两步,“君言,你不会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动手吧。说实话,我也不觉得之语会为了他们放弃这个案子,”说着,看了眼君言又转过头看着关钧笑了笑,“其实抓了你俩,我真没什么损失,如果之语愿意为了你们放弃案子最好,不愿意的话,也挺好的。”
“你觉得之语会放过你吗?”关钧自认为自己在纪之语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再说了,之语也不会允许别人这样挑衅他。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而且,”乔安然看着关钧,“如果之语真的为了你放弃这个案子,到时候他还会得罪我们乔家吗?我们乔家也不是他随便拿捏的。如果他不愿意的话,那你也没那么重要,他只怕也不会为了你得罪我们乔家。其实,我也觉得你没那么重要,毕竟,当初我找人撞了你,他不也没追究吗?”
有用最好,没用的话就当给自己出出气好了。反正父亲已经做好要将c市的资产结算清楚回去的打算了。没想到七年前风风光光的过来,现在却要灰溜溜的回去了,甚至连 市本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之前一直因为喜欢纪之语而压抑着不敢太过火,反正要回去了,纪之语也一直没有承认过自己这个未婚妻,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乔安然看向关钧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些年来,你一直喜欢纪之语,可纪之语却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很辛苦吧。”君言将话题转了过来。
乔安然和关钧都将注意力转移到君言身上。
“怎么,你现在是在讽刺我吗?”
“当然不是,你是知道我七年前就跟纪之语在一起过,那时候纪之语对你不像是现在这样吧。”
那时候纪之语虽然也不喜欢乔安然,却还是比较绅士有理的,不像现在爱答不理。
“你想说什么?”
“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乔安然心里想着虽然自己对纪之语是真心一片,情真意切,可在纪之语眼里只怕是费尽心机,死缠烂打吧,再加上之前自己做的一些事,这些年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可听君言的意思,他好像还知道些内幕。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君言见乔安然面露犹豫,就知道她已经上钩了。
果然,乔安然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来。
她身后的保镖一个个都瞬间紧张了起来,乔安然倒是不怕君言耍什么花招。他都被绑起来了,自己这边还有这么多人呢,有什么可怕的。
乔安然走到君言旁边,稍微弯下腰。
“再下来点,我都被绑起来了,你还怕什么?”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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