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剑三架空——啸吟天下 作者:耽美小段子
正文 第4节
剑三架空——啸吟天下 作者:耽美小段子
第4节
上官玉宸本就对花锦年没有好印象，现下看东方雅逸不给花锦年好脸色看也未曾觉得怎么。他理也不理花锦年，快步跟着东方雅逸离开。
看到东方雅逸没有搭理自己，花锦年略显愤恨地跺了跺脚，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愤然。她转身看着身旁的花阙，“师父……”
“走吧。”花阙也不再和花锦年废话，抬脚跟在了东方雅逸和上官玉宸身后。花阙当初觉得花锦年心性不错，对花草也有爱护之意，便起了收她为徒的念头。没想到在回万花谷的途中，一夜宿醉，醒来时却发现花锦年哭哭啼啼地在床的一侧，他却没有任何关于酒后的记忆，但自己酒量向来不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花锦年坚持，他也不好反驳。后来回到万花谷他曾向花锦年提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他会负责的。但花锦年却一直推脱，如今她已有婚约，想来当初的事应是她无中生有。而这些年缠着自己的原因怕是为了这万花谷吧。
花锦年见花阙也不理会自己，暗暗咬了咬牙。当初确实是自己设计了花阙，借着这个由头可以在万花谷内而不至于被逐出，方便做事。但没想到花阙对自己的疑心越来越重，前些时日更是听到了他想将自己逐出师门的话。不过，在没有证实的情况下，花阙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当初花锦年便是拿捏准了花阙的性格，才演了那么一出戏。
花锦年跟在三人身后，眼中却闪过一丝算计。这次自己回京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毕竟这几年自己在万花谷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
四人来到云锦台旁，上官玉宸停下了脚步，询问自己跟前的东方雅逸，“丝带呢？”
“什么丝带？”花锦年好奇。
“咳咳……”东方雅逸被上官玉宸这一问弄得略显尴尬，当初他进谷时自己无中生有的事，这些天还未和他解释过，都快忘了。
“万花谷不是有规矩，外人进入要蒙眼么？”上官玉宸有些莫名，难道刚刚那个问题自己不该问？
“哈哈……”花锦年大笑，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意味。“我万花谷可没这样的蠢规矩，你是被那个人骗的呀。”
上官玉宸闻言，看向东方雅逸，眼中闪过一丝愠怒。
“等没外人了我再和你解释。”东方雅逸快步走到上官玉宸身旁，贴着他的耳畔小声说道，“现在我们先离开，让阿阙自己解决花锦年的问题就好。”
上官玉宸不置可否，只是冷眼一瞥，自顾自地向着云锦台中的那条通道走去。东方雅逸发现上官玉宸生气了，眼中闪过些许无奈，转身对花阙道：“阿阙，我和玉宸要去纯阳，便不和你们同路了。你将她送回长安即可。”说完也不管剩下两人是何反应，跨步追上了前面走着的上官玉宸。
离开万花谷的通道只有这样一条，花阙和花锦年也便跟在两人身后进入了通道。而走在前面的上官玉宸有意无意地想甩开东方雅逸，时不时加快脚步，却每每被东方雅逸追上并肩而行。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了花阙和花锦年的视线范围内。
‘这位上官玉宸，谷主很看重啊。039;花阙再后面想着，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
从通道出来后，东方雅逸一把拉住还想继续向前走的上官玉宸的手，“玉宸，你……”
“我怎样？”上官玉宸一瞥，“明明是你先欺骗我在先，现在你又想如何？”
“不如何。”东方雅逸连忙道，“当初只是……”
“只是起了逗弄我的心思而已？”上官玉宸眉头一挑，冷笑。
“我……”
“罢了，横竖我也不过是东方谷主的手下败将，您想要怎样您请自便。”上官玉宸说着，将自己的手从东方雅逸手中抽离出来，看也不看东方雅逸便向前走去。
“玉宸，你这是闹什么别扭？”
“我闹别扭？”上官玉宸略略提高音调，“你大可去纯阳观问问，我上官玉宸什么时候闹过别扭？”
“玉宸，我错了。”东方雅逸主动道歉，他连忙上前抓住上官玉宸的肩膀，“我并无恶意。”
“我知道。”上官玉宸回答，“不然你以为你还可以站在这跟我说话？”
“玉宸……”东方雅逸深情唤道，“我知道，若你不信，你早就走了，根本不会理我一下。”
两人之间顿时沉默。
“还不走？”上官玉宸问。
“走啊。”东方雅逸应着，“玉宸，此次观主交替大会你可知下任观主是谁？”
“大抵是于师兄或是祁师弟吧。”
“怎么，玉宸对自己没有信心？”
“观主这样的事，我做不来，师父也还没昏聩到将观主之职交到我这样一个人手上。”上官玉宸淡淡回答，“而且于师兄和祁师弟做事向来被大家夸耀，他们做观主再适合不过。”
“玉宸，那你不如和我回着万花谷吧。”东方雅逸定定看着上官玉宸，郑重说道。
上官玉宸看着东方雅逸，不一会儿便在他坚定地目光下收回视线，“我虽然不是观主，但纯阳观还需要我。”
“那你什么时候能……”
“怕是没有那个时候。”上官玉宸打断东方雅逸还未说完的话，“不过，日后我会时时前来叨扰，到时候你不要嫌烦就是。”
“那是自然。”东方雅逸回答，目光仍旧落在上官玉宸身上，“我万花谷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嗯。”上官玉宸回答着，心中却略微有些歉意。就算自己不是观主，但新观主上位，自己作为纯阳五子之首怕是也会忙得不可开交。毕竟，每一任观主的更替，便是新一代人崛起的时机，到时教导新弟子的责任便会落在自己头上，到时自己的时间也会变少的吧。
“玉宸，你来我万花谷许久，我还不曾带你到外面吃过一顿。”东方雅逸说着，看向上官玉宸，“今r,i你既要离开，那我便权当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带你去吃些好的。”
“地主之谊在万花谷内你便已尽过了。万花谷的药膳确实好吃。”
“可天天吃药膳你不厌烦？”东方雅逸挑眉，“虽然我知你在纯阳观时也时常吃些药膳素食之类，可你难得到我万花谷一趟，我怎能不请你吃一顿我万花谷外的美食？”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上官玉宸浅笑。
第16章 成因
东方雅逸和上官玉宸在几天的路程之后，到达了纯阳观的所在地华山。
“上官师兄回来了，快去禀报观主。”一个纯阳观守在门内的小弟子慌慌张张地喊着，他身旁的有一个小弟子便飞快地奔向了观内。
上官玉宸将自己和东方雅逸的马递给一旁站着的弟子，让他将马牵到马厩中。自己和东方雅逸一路向着纯阳观的正殿纯阳宫走去。两人刚到了纯阳宫殿门，还未踏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便迎了上来。
“上官，你回来了。”老道微笑着看向上官玉宸，脸上的褶皱随着他的笑容微微颤动，“这位想必就是东方谷主了。”
“观主好。”东方雅逸对着老道施了一礼，“这次随着玉宸不请自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是老道遣小徒先叨扰你才是。”说完，老观主视线在两者之间徘徊一会儿，向上官玉宸问道：“玉宸啊，你先去将你院子里的客房收拾一间出来，给东方谷主居住。我和东方谷主还有要事相商，过一会儿我再遣人带他去。”
上官玉宸看了一眼东方雅逸，对着老观主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上官玉宸走远后，老观主注视着东方雅逸问：“东方谷主，不只老朽托你的事进行得如何？”
东方雅逸淡然一笑，“那事进行得很好。”说着，他看向上官玉宸离去的方向，“玉宸的脾性不似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
“那就好啊。”老观主笑着，略略抚摸了下自己的胡须，“不知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带着玉宸在我万花谷游玩居住了些日子。观主您觉得玉宸性子淡漠只怕是因为这观内的环境影响。”东方雅逸直言不讳。
“也是。”老观主轻叹一声，“上官从小就长在这里，弟子有多，难免有些顾不过来。他性子冷淡不愿和人相处也是情有可原。”
“东方谷主，老朽求您一件事。”老观主说着，定定看向东方雅逸。
“有什么事您但说无妨。”
“唉，我老了。有些事我管不了，也没那心力管。”一面说着，老观主一面踱步进入纯阳宫内，“若以后我纯阳观有什么事，还望你照拂东方一二。”
“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东方雅逸敏锐地察觉到老观主语气中的丝丝笃定。
“此事大概是老朽多心了。”老观主转身看向东方雅逸，“还请东方谷主答应老朽的这个要求。”
“玉宸于我是至交好友，我自然不会放下他不管。”东方雅逸回答，答应了老观主的要求。
“那便好。”老观主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重石，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东方谷主请先到小徒院内休息吧。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几日，来我纯阳观的人也日渐增多，就不留东方谷主了。”说罢，老观主出门唤来一个小道童让他将东方雅逸带到上官玉宸居住的院落。
老观主脸色略哀地看向宫内，偌大的纯阳宫此时却了无一人，“罢，罢。若真有什么差池，也是我造的孽，这因果也当由我来偿。只愿先代保佑，不要让这纯阳观散了便好。”
那小道童将东方雅逸带到上官玉宸的院外，便离开了。东方雅逸闲庭步入上官玉宸的院落，发现他院内冷冷清清的，除了院中的一棵松柏树外别无他物，更遑论有人。东方雅逸眉头微皱，快步走进一间开着房门的房内，发现上官玉宸此时正为他铺着床铺。
“玉宸……你。”
“怎么？”上官玉宸抬起头看向东方雅逸，有些不解。
“没……”东方雅逸走到上官玉宸身旁，“你这院子就没人打扫？”
“我打扫啊。”上官玉宸回答，“平日里纯阳观内没几个人回来，便是打扫之类的活也由我自己做，没什么不好的。”
“这话我本不该说。”东方雅逸拉住上官玉宸继续整理床铺的手，“但现在我还是忍不住。”
“既然不该说便不要说了。”上官玉宸略微将头瞥向一边。
“玉宸，你老实告诉我，这纯阳观内的人，是不是大都排挤你？”东方雅逸问。
“没有。”上官玉宸眼帘微微下垂。
“你别想骗我。”东方雅逸定定看着上官玉宸，“你每次撒谎时眼帘总会下垂，看地面。”
上官玉宸微微僵了僵，良久：“就算是，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是没用。”东方雅逸冷冷一笑，“当初老观主写信来给我我便知道事情有些蹊跷，他为何会对你的脾性如此耿耿于怀。后来在万花谷内相处，我发现你其实没有那么冷淡，虽然与同龄人交谈你似乎还是冷冰冰的，但在对着小孩子的时候你明明很关爱他们。你长成这个性子，是不是老观主任由那些人排挤你造成的？”
“……”上官玉宸不说话，只是微微咬着唇瓣。
东方雅逸眼神渐渐变冷，“那为何我邀你到万花谷，你不答应？”
“师父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能……”
“不能？”东方雅逸拉着他的手渐渐收紧，“他既然如此对你，你为何还……”
“我是弃婴，是师父把我捡回来养大。我此生是纯阳观的人，绝不更改。”
“我没叫你叛离师门，我只是……”
“我知道。”上官玉宸脸色有些苍白，“你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对我好的人，而且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但是，我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东方雅逸眉头皱紧。
“你知道为什么纯阳观很多弟子都不待见我吗？因为他们说，我纯阳五子之首的名号，是因为师父给我开小灶，他们说，我是师父的私生子，所以师父待我这么好。”
“一派胡言！”东方雅逸冷着脸，“你师父明明……”
上官玉宸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我小时候，师父虽然将我捡了回来，但师父要照顾的孩子很多，而我小时候身体比较羸弱，总是跟不上其他孩子，久而久之师父也就放弃我了。”
“那些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我，因为我学东西学不快，师父也不管我。而在这纯阳观内，孩子们的乐趣太少了。”
“玉宸。”东方雅逸此时一张脸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他双手抱上上官玉宸的肩，“你别再说了。”
上官玉宸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观里就开始有流言，说我是师父的私生子，见不得光的那种。于是，不仅那些孩子，连年长的弟子们都开始给我难堪。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真的，想着虽然被欺负，但我找到了父亲。后来流言传得太凶，师父便把我叫去，告诉我我只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他的孩子确实在纯阳观内，但为了保护他，师父需要我担着这个流言。”
“随着年龄增长，我的基本功虽然不如其他孩子一样好，但我的悟性比他们好，渐渐地，我的功夫超过了他们，他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在去万花谷之前，师父跟我说，让我以后帮着他的孩子。”
“玉宸！”东方雅逸厉声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待在这纯阳观内？为何不跟我一起离开？”
“师父将我捡回来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而且他收我为徒，教授我纯阳观的武功，我为他做些事，也权当回报他的养育之恩。”
“玉宸……”东方雅逸看着眼前眼圈微红的上官玉宸，将他轻轻揽到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以后，你有我。”
上官玉宸靠在东方雅逸的怀里，怅然。哭吗？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被欺负久了也就知道别人最喜欢看自己哭，便不哭了。可现在……
东方雅逸感觉到胸口有点点热泪渐渐浸透，揽着上官玉宸腰的手渐渐收紧，抬手微微抚着上官玉宸的头发，“你既然不愿和我离开，那我不勉强你。若有一r,i你想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半晌，上官玉宸轻轻推了推东方雅逸，东方雅逸便送开了手。
“抱歉。”上官玉宸将头瞥向一边，“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东方雅逸看着上官玉宸红着的眼眶于脸颊上的泪痕，抬手轻轻为他拭去。“不过，玉宸。你这既然许久无人居住，你这些床褥是从哪里来的？”
“我……”上官玉宸被东方雅逸的话堵到了，略略有些心虚。
“莫不成你将自己的床褥都全部搬到这里来了？”
“嗯。”
“那你晚上怎么睡？”
“我……”
“把东西搬回去。”
“嗯？”
“晚上我和你在你房里睡。”
“哦。”
两人合力将床褥再次搬回上官玉宸的房内，将床褥重新铺到了上官玉宸床上。上官玉宸看着自己略显狭小的床铺，有些不安道：“要不我还是把这些搬到刚刚的屋子里晚上你睡吧。我这床……”
“便挤一挤又何妨？”东方雅逸轻笑，“莫不是玉宸你介意？”
“我没有，只是当初在万花谷你待我如此好，可是现在到了我这纯阳观内，你却……”
“我不在意这些虚礼，玉宸也不用理会。”东方雅逸微笑，“从现在开始，玉宸可得分我一半床铺啊。”
第17章 未婚妻
唐煦协同骆睿一路向纯阳观赶去，在快要到达华山时的一个小镇上，碰巧遇上了正要将花锦年送回长安的花阙。唐煦一眼看到了花锦年，发现她和当初自己奶奶给自己看的画像上的女子极为相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连忙将骆睿拉住，“今天先不急，我们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骆睿虽然不知道为何唐煦突然间不再赶路，但也不多问，毕竟在镇上居住一晚再走也不耽误什么，便答应下来。
而花锦年看到戴着银色面具的唐煦时心中便咯噔一下，唐门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花阙，“师父，我有些累了，今日就现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
“也好。”花阙看了看天色，答应下来。见花阙答应了，花锦年向唐煦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唐煦也正在看自己，脸色微微一红，跟着花阙进了一间客栈。
“你在看什么？”骆睿好奇，望向唐煦看着的方向，却不知道他到底在看谁。
“没事。就是见到一个人看着像是认识的。”唐煦淡淡地回答，“我们去那间客栈住吧。”
“都可以。”骆睿无所谓地道，毕竟中原地带他也没来过几次，对这些客栈啊饭菜啊什么的都不清楚。
两人入住了之前花阙和花锦年住进的客栈，唐煦环顾四周发现并无花锦年的影子，想来是已经回房了。想起之前唐家堡的人传来的消息，唐煦微微冷笑，虽然那个女的长得还不错，但想想自己要被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绑着，还真是令人不爽啊。
“两位客观，打尖还是住店？”
“既打尖，又住店。”骆睿回答。
“那两位要……”
“要两间上房。”唐煦回答，“再把饭菜送到房间里。”
这一路赶来唐煦很少要两间房，但也不是没有过。对此骆睿并未有所怀疑。“还有热水，送到我的房间。”在炎炎夏日下赶路许久，骆睿只觉得身上黏腻得厉害，既然住进了客栈，怎么能不要热水好好洗一洗？
两人将琐事料理好后，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却不成想遇到了下楼的花阙和花锦年。花阙看到唐煦时微微皱了皱眉，但却并未说什么。而花锦年却细细打量了唐煦一番，发觉这个人长得还不错，想到刚刚探子给自己带到的消息，这人便是自己唐家堡的夫婿，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嫁的不是什么不堪入目之人。但她也并未提起两人的婚事，只是在擦肩而过时对着唐煦甜甜一笑。
花阙注意到花锦年的表情，问：“那个唐门的人你认识？”
“说不上认识，不过是迟早都要认识的人罢了。”花锦年回答着，唇角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那个女的你认识？”在两人被店小二带到房间后，骆睿跟在唐煦身后进了屋，有些不爽，那女的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感觉诚心在勾引人。
“不是熟识。”唐煦回答。
骆睿眼睛微微眯起，“难道是你以前的某个相好？”
“是又如何？”唐煦看骆睿的表情，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心中却暗道：这可不是以前的相好，而是未婚妻。
“你以前有多少个相好的我不管，但从今往后，如果我再发现你和哪个女的或者男的纠缠不清，那我就阉了你！”骆睿眉头一横，狠狠道。
唐煦但笑不语，虽然和骆睿相处很愉快，但他从未打算为骆睿守身，况且，亲事已经定下了，无可更改。无论愿与不愿，他都是要成亲的人。
发现唐煦没有答话，骆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莫不是你真的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
“没。”唐煦笑，“你想太多了。”
“希望真的只是我想多了。”骆睿撇嘴，“现下是八月十一，你不是说要赶路么？既然都快到纯阳观了，为何还要在此处多逗留一晚？”
“现下天色已经不早了，休息一晚又何妨？再者，纯阳观内这些时日人定然很多，便是你现在去了大抵也没什么人来招呼你。在客栈住一晚，好歹你还可以洗个热水澡。”
“也对。”骆睿回答，“那我先过去了。”骆睿一面说，一面伸了个懒腰，朝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骆睿走后，唐煦静坐在桌旁，思索着为何花锦年会出现在这里，却听到窗外有人轻轻叩窗。
唐煦眉头微挑，打开窗户，发现窗外有个黑衣人正蹲在那里。“这是我家主子给唐少主的信。”
“你家主子是谁？”唐煦接过信件，打开。
“花锦年。”
果然，那个女人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奶奶及各位长老非要自己娶她，为了和朝廷加深联系？毕竟那女的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不过他唐家堡山高皇帝远，何必费这个心思。或者加深和万花谷的联系？可花锦年不过是花圣的徒弟，对药理什么的知之甚少。难道，唐家堡内有什么人正在图谋着什么么？一面想着，唐煦一面将黑衣人送来的信件拆开。‘今晚子时，客栈东南方向五里桑树下。’
“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会按时赴约的。”唐煦看完书信，对着还在原地候命的黑衣人道。
“是。”说完，黑衣人便不见了踪影。唐煦眉头一挑，这花锦年果然不简单，身边竟然有轻功这样好的人。众所周知，唐家堡的轻功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而万花谷在轻功上的造诣不高，那人定不可能是万花谷的人。所以，是宰相那边的势力么？当今朝堂昏聩，宰相府里还能养得起这些人？恐怕不见得吧。难道，是某位皇子的势力？看来，这花锦年身上的秘密还真多，突然就对她有兴趣了。
当花阙和花锦年用完餐回房时，花阙跟着花锦年进到了她房里。把门关上后，花阙一脸严肃地问：“锦年，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师父……”花锦年假装有些仓皇，“对不起。”
“也就是说，当初你骗了我？”花阙的眉头皱起，虽然自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现在确认时却百感交集。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了这样的谎话？
“师父，我那时是迫不得已啊。”花锦年泪水从眼眶滑落，“那时候我爹逼我，要我嫁给三皇子，可我从未见过那三皇子啊……我不得已，只能用这个办法让师父您将我带回万花谷。”
“可是方法有千万种，你为何非要选这一种，这可是关乎你的名节。”花阙皱眉。
“可是，不管怎样，如果我父亲执意要求，那师父也没什么理由能护着我。”花锦年惨然一笑，倏地跪倒在花阙面前，“是弟子对不起师父。若师父不肯原谅徒儿，那便将徒儿逐出师门吧。此次我父亲执意要我嫁入唐家堡，只怕这一去是再也回不得万花谷了。”
花阙听完眉头紧皱，却不答话。半晌，轻轻一叹，“你起来吧。既然你有你的苦楚，我便原谅你了，不过从今以后，你再不是我花阙的徒弟，待我回万花谷后我会将这件事和谷主禀报消去你万花谷弟子的身份。只是此去长安，你嫁入唐家堡后万事小心。”
“多谢师父。”花锦年对着花阙叩首，嘴角却在花阙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花阙，果然很心软。罢了，万花谷内的一切基本都已经摸得透彻，对于实施那个计划已经足够了。便是此刻被赶出万花谷也没什么。’
午夜子时。
唐煦在约定的地点等待着，不一会儿花锦年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
“唐少主到的挺早。”花锦年娇声笑道。
“不知你将我约到此处，有何贵干？”唐煦唇角带笑，问。
“不过是见一见我的未婚夫罢了。”花锦年笑着来到唐煦面前，“毕竟婚前好好交流交流婚后才能好好相处不是？”
想到奶奶托人嘱咐自己的话，唐煦道：“话虽如此，只是最近较忙脱不开身。不知你此次可是要去纯阳观？”
“不是。”花锦年回答，“我既已是将出嫁之人，自然得回到长安家中待嫁。”
听到花锦年的回答，唐煦暗地里松了一口气，既然这花锦年不是去纯阳观，便不用担心她会和骆睿碰上。
“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吧。”唐煦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听闻唐少主风流天下，怎么今日对着我却不见半丝怜香惜玉之情？”
“花小姐长得确实不错，只是最近忙于奔波，在下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入不了唐少主的眼。”花锦年笑着，抬手摸上唐煦脸上的面具，”不知唐少主可能将这面具脱下，让我一睹真容。“
“这件事还是等到我们的婚期在做吧。”说着，唐煦将花锦年放在自己面具上的手拉了下来。“明日还要赶路，时辰已经不早了，花小姐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说罢，唐煦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待唐煦走远后，花锦年望向一处，“唐煦身边还有什么人？”
“回主子，他和一个五毒教的人在一起。”
“五毒？”花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人和唐煦很亲密？”
“是。据探子回报，唐煦一路都和这个五毒教的人在一起。”
“怪不得。”花锦年冷笑，想到调查报告上写的唐煦的风流史，“我自认姿色出众，而唐煦也向来是个流连于温香软玉的人，此次怎么会如此不为所动，原来是有这么一个人。看来，这人留不得。”
“你回去告诉我父亲，让他和上面联系，多派些人手来，趁早解决了五毒教的那个人。”
“是。”
第18章 约定
尹烨和陆默涵在一个多月昼夜兼程的南下后，终于在八月十三日近午时到达了咸阳城。两人一番商定后，打算在这里先微微休息一会儿，在接着赶路。
饭桌上，荤菜必不可少的就是鱼类。因着这些天的赶路，尹烨无意中发现陆默涵最爱吃的便是鱼之一类在水里的东西，因而两人若有幸到达城镇吃上一顿，尹烨必为陆默涵点一道以鱼为主的菜，以满足陆默涵喜欢吃鱼的嗜好。而陆默涵却并未发现尹烨的点菜习惯，虽然很好奇尹烨为何每每在两人可以好好吃上一顿时必点一道鱼，但却始终没有询问，私以为是尹烨自己的嗜好。而今天的这一顿，饭桌上再次出现鱼，而这一次鱼却不甚新鲜，陆默涵于是忍不住在吃完饭后问：“为什么次次有鱼，我记得丐帮总舵在云梦泽，那儿的鱼应当很多才是，你为何还如此百吃不厌？”
“嗯？”尹烨闻言一愣，“鱼不是你爱吃的么？”
“我？”陆默涵愣住，自己虽然喜好吃鱼，但似乎从未表露出来，尹烨是如何知道的，莫非……
“有两次我们还在漠北时你点菜不都点了鱼么？那么偏远的地方你都想到要吃鱼，可见你对海产一类的应当很是喜爱才是。”尹烨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坏笑，“更何况，猫儿爱吃鱼的多。”
陆默涵这些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尹烨喊自己‘猫儿’了，却仍旧有些气闷。他斜眼一瞅尹烨，默不作声地起身往外走。
察觉陆默涵的举动，尹烨的笑意也丝毫不见收敛，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已经知道陆默涵从不会因为‘猫儿’这个称呼而同他置气，因而他便悠然地付了饭钱再跟在陆默涵身后。
两人上马一起赶往纯阳观。路上，尹烨和陆默涵并排向前，尹烨凑向陆默涵：“待纯阳观观主交替大会结束后，你若无事，随我到洞庭一游如何？”
“可以。”陆默涵答应，“不过你洞庭的水产什么时候比较好吃？”
“不同季节有不同的菜色，若你想全都吃遍，那待个一年半载的最好”。尹烨回答，“你这算是答应我了？”
“当然。到那时你可别嫌我是个麻烦才好。”陆默涵嘴角微微翘起，此去纯阳，多半是不能将那件事做个了断了。
两人在近戊时到达纯阳观。两人在纯阳观小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院落内，而那名带队的小弟子在两人到了院落外，便没有再将两人带进去了。陆默涵和尹烨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何，但两人也没有多问，只是道了谢便径直向院落内走去。两人进门，便见到满园放满了各色的兰花，一个穿着万花谷服饰的男子正在侍弄着这些花儿。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脚步，男子转头看向两人，唇角勾起一丝有些嘲讽的笑意，向着院内道：“玉宸，有人来了？”
“今晨师父才对我说住不下让我将房间打扫出来，这么快就来人了？”一个纯阳观的男子从屋内出来，正是上官玉宸。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水壶，“因为最近纯阳观内的房间比较吃紧，两位若是一道的，便合住一间如何？”
“无妨。”尹烨笑道，看了一眼一旁的陆默涵，“我们丐帮的人不在意这些，只要有住处便可。”
“我也是，既然住处吃紧，合住也无甚。”陆默涵点头，却发现上官玉宸似乎盯着自己身后看了片刻。略略思索，陆默涵释然。在进入中原地带不久后，他便在尹烨的陪同下购买了中原地带的衣物，于是没了帽子的遮挡他的一头略显棕色的长发编就的辫子便显露在众人眼前。想想当初刚露出头发是尹烨的一副傻样，陆默涵忍不住有些想笑。
“那就请两位到这边休息吧。”上官玉宸抬手指向院落内靠向西面的一排房屋，“可以任意选择，目前我这院里还没有其他人来住宿。”
“那叨扰了。”陆默涵一面说着，一面随尹烨向那排屋靠向院门的房间走去。
待陆默涵和尹烨进屋后，东方雅逸停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到上官玉宸面前：“你那师父此时到时想起你了，为何以前有好事时从未想过将你算上？今日才想起差人给你的院子多送些床褥，以前……”
“以前师父也知道，我没什么友人。”似乎是不想让东方雅逸继续说下去，上官玉宸接话道“如今不同了。他大概是想让我多结识些江湖中人吧。你难道没发现，刚刚那丐帮的人便是如今丐帮帮主尹烨？”
“此次丐帮便只有他们帮主前来，怎会认错。只是他身旁的那名男子，看起来并不是中原地带的人。”
“大概是在哪里认识的有人罢了。”说完上官玉宸微笑，“你作为万花谷的谷主，不去打个招呼？”
“今日天色已晚，何必打扰别人休息？”东方雅逸笑对，“更何况若是这两位还没用餐，待会儿便会出来询问了。”
他话音刚落，尹烨和陆默涵便推门而出，尹烨一眼看到站在屋外的两人，问：“不知纯阳观内可还有什么吃食？我们赶路有些匆忙，还未曾用过饭食。”
“现下饭堂应当还有吃的，我们带两位去吧。”东方雅逸回答，“正巧我们也还未用过晚饭。”说完，便拉着上官玉宸向两人走来。
四人结伴而行，向纯阳观内的饭堂走去。此时饭堂内还有各色江湖人围坐在一张张桌前，高声谈论着各种事。四人将各自的饭食放置在桌上，开始吃起来。临近四人桌旁的一群人却在此时谈论起了之前天策府和明教的那一场战。
“唉，之前明教和天策府打起来了，你们听说了么？”
“这件事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他的一个同伴对此有些嗤之以鼻，“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提做什么？”
“你那是不知道，当初天策府出兵明教其实是朝廷下的旨。”
“天策府有哪一次出兵不是朝廷下的旨。谁不知道，天策和苍云随说是江湖门派，但却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句不好听的，天策和苍云就是朝廷养得忠犬，专门帮着在江湖里看管平衡各大势力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那人又道，“听说这次，天策发兵明教是因为明教勾结回鹘、波斯、吐蕃意图对我们靖懿王朝图谋不轨，所以朝廷才派兵镇压。而且，据说明教还和我们中原的某个门派勾结在一起打算里应外合谋反。”
“嘘……”一个人立刻将他的嘴蒙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人四下看了看，“朝廷的事，我们这些江湖人还是少议论的好，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我这可不是乱说的。”以为别人不信，那人又说：“我有个兄弟在天策府，他亲口和我说的，这可是确切的消息。”
“虽然是确切的消息，但也不能乱说。”他的一个同伴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朝廷做了多少荒唐事，这旨谁知道是真是假，在天策府还没有说之前我们可不能就这样说出去。”
这群人快速地将饭吃完，便起身离开了饭堂，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四人将他们的对话全程听了下来。
“你们认为这件事是真是假？”东方雅逸询问。
“半真半假。”陆默涵淡然回答，“皇帝下旨是真，可那圣旨里的内容却值得怀疑。”
“天策府和苍云虽为朝廷办事，但想来奉行将事情缘由调查清楚，而此次对明教用兵，确乎有些仓促。”尹烨也加入讨论，“我在双方交战时曾遇到过天策府的‘寒逸将军’李旭尧，我们在谈及此次交战也都有此疑虑。但无奈朝廷这次逼得太紧，而且他们拿出的证据并不好辩驳其真伪，只能打上一仗。”
“说到底，不过是朝廷为了一己私利而展开的战争罢了。”上官玉宸略显冷淡地总结，“毕竟一旦开战，朝廷仅需供给粮草，不必将普通士兵送上战场。损失的都是天策府和明教的兵马。”
闻言陆默涵略显诧异地看了眼上官玉宸，上官玉宸似乎有所感应，也回了陆默涵一个眼神：“兄台对我的见解有什么不满之处？”
“并无。”陆默涵回答，“只是没想到纯阳观内的弟子也对朝廷心生不满。”纯阳观初代观主便是在朝廷的大力扶持下建立起来的，虽然随着朝局逐渐的灰败纯阳观和朝廷的联系已经不那么紧密，但纯阳观初代观主曾留下的祖训仍在，许多纯阳弟子从小被教导得仍旧对朝廷心存感激。
“到现在还对朝廷心存感激的人，不是傻子便是疯子。”上官玉宸冷笑。
似乎没人想到上官玉宸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三人齐齐看向他，特别是东方雅逸眉头紧锁。虽然之前曾和上官玉宸谈及花锦年时曾听他说起过对朝局的看法，可如今看来他对朝廷还有诸多的不满。
四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快速地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又一起回到了上官玉宸的院落内。当房门关上，东方雅逸忍不住问：“玉宸，你可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不想说。”上官玉宸回答，别过脸不再看着东方雅逸。
“那便罢了。什么时候你愿意说了，便什么时候说吧。”东方雅逸回答，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些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第19章 纯阳团圆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很快便临近了。自古以来中秋佳节便是与家人团圆的好时节，而今年许多江湖中人都聚集到了纯阳观，而未能及时回家与家人团聚。因为纯阳观老观主选择在这一天进行新老观主交替大会。作为江湖一大门派的纯阳，此次换掌权人，是江湖的一个重大事件。而若有人能于这位新观主打好关系，对他和他所在的门派都是间好事。
这一早，纯阳观的弟子们便起了个大早，迎接即将到来的江湖各大门派的人。虽然这些天陆陆续续有人来到了纯阳观，但按照惯例，今天将是人最多的时候。上官玉宸今日早起练过早课，去叨扰了师父一会儿，便和另外四子一起在纯阳观门口迎接客人。江湖近些年风头最盛的门派——天策，藏剑，万花，纯阳，唐门，五毒，丐帮，明教，苍云，长歌。五毒与明教是塞外门派，此次也应当不会不请自来。而万花和丐帮的人已经到了，剩下几个门派的人却仍旧未出现，今天恐怕是应当到达了。
天策府、藏剑山庄及长歌苍云等人此时正在华山的半山腰上，离纯阳观也已经不远了。而叶茗轩此时正一个人黏在李旭尧身上，直嚷着走不动了。
叶黎昕看着二弟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正想上前去将他拉开，却被李俊嬴拉住，摇了摇头。
“既然旭尧放纵了，那你便也不用管了。”
“可是……”叶黎昕眉头依旧皱着，虽然李旭尧确实说过什么宠着自家二弟的话，但就二弟那性子……
“莫不是你舍不得把你弟弟嫁过来？”李俊嬴调笑。
“当然。我养得好好的弟弟就这样被拐走了，我怎么放心？”叶黎昕斜眼看自己身边的男人，“你们天策府的人，都是些y险狡诈之辈。”
“呵呵……”李俊嬴笑着，凑近叶黎昕的耳畔，“我要不是y险狡诈，怎么上得了叶大庄主的床？”
想到自己在天策府的几日，叶黎昕脸刷地红了。这人，也太不要脸了，拉着自己在房间内带了好几天，都没出过几次房门。
薛景曜和张煜棋也和四人一路到了华山，此次‘苍云’和‘长歌’就由他们两人为代表来参加这次大会。
张煜棋虽然生得文文弱弱，但作为‘长歌一相’，他的工夫和他的谋略一样出色，在爬了半天的山也没有出现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况。
薛景曜一直跟在张煜棋身旁，像一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至于为什么这位苍云统帅一直粘着自己，张煜棋也不知道。明明是个谋略出众，气质洒脱的人，在自己面前却时常耍赖耍流氓。这就是张煜棋对薛景曜的映象。
六人走到纯阳观门口时，叶茗轩看到上官玉宸便直喊：“上官哥哥。”
上官玉宸听到了喊声，转身便见到了一行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小轩。”
当初叶老庄主身体不好时，叶黎昕遍寻名医，踏访过万花，也曾到纯阳观寻求养生之道，便是在那时东方玉宸曾到过藏剑山庄，而东方玉宸和藏剑山庄的众人也算得上是熟识。
“上官。”叶黎昕也上前打招呼，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友人，他也很是怀念，这些年不见，上官比当初多了几丝人气。
上官玉宸看着叶家兄弟身后的四人，问：“这四位是？”
叶黎昕笑着介绍，“这两位是天策府的。这位是天策府统帅李俊嬴，这位是‘寒逸将军’李旭尧。而这位是苍云统帅薛景曜，这位是长歌一相张煜棋。”
“在下东方玉宸。”东方玉宸介绍着，“纯阳观观主交替大会将在今晚月圆之时举行，请诸位先行到我纯阳观内歇息吧。”说完，对着一旁的一个弟子吩咐道：“带这几位去我的院落吧。”
知道东方玉宸近日忙碌，叶家两兄弟决定过些时日再好好聊聊。六人便一路跟随着一个纯阳观内的小弟子走到上官玉宸院内。因为近日纯阳观内来客甚多，故而六人需得挤一挤，便两人一间屋子。于是，叶黎昕和李俊嬴一间，叶茗轩与李旭尧一间，薛景曜和张煜棋一间。
这样定下的原因是，叶黎昕本想着和自家二弟一起，免得晚间还得防备某禽兽，而叶黎昕和张煜棋因着以前的少年时光较为亲厚，两人本打算在一起住下也能说说话，没想到薛景曜二话不说拉着张煜棋便进了一间屋子，道：“我和煜棋一间，你们自便。”没了张煜棋，叶茗轩自然首选他家爱犬，于是叶黎昕便被抛给了某统领。
待到快近午时时，听得一人在门外道：“藏剑山庄的客人们便住在这里。小道先行告退。”
叶茗轩想是不是自家弟弟来了，连忙打开了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正是自己的三弟叶温瑾和四弟叶温瑜。和三弟一起的还有一名男子。叶茗轩眼珠子转了一转，想：莫非这就是自家三弟的那个男媳妇？唔……怎么长的比三弟还高。
“二哥。”叶温瑾笑道，“大哥呢？”
“大哥在隔壁呢。”叶茗轩笑，几步走到了叶温瑾身边，小声问：“哎，那个就是你的男媳妇？”
“二哥。”叶温瑾脸微红，“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别乱说。”
“我乱说？”叶茗轩睁大眼睛看着他，“是四弟说的。”
叶温瑾红着脸瞪了叶温瑜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叶黎昕推门而出，“三弟，四弟，你们来啦。”
“大哥。”两人齐齐喊道。
“你们住在哪儿？”叶黎昕很是关心这两个弟弟。
“就在你们隔壁。”叶温瑾和叶温瑜回答。
注意到叶温瑾身旁的陌生男人，叶黎昕挑了挑眉，凑近叶温瑾也问了和叶茗轩相同的问题，“他是你那个男媳妇？”
“大哥，你怎么和二哥一样啊？”叶温瑾羞怒。
“是男人，不是男媳妇。”男人听了叶家两位长兄这么说，终于出声，“是我娶瑾儿，他答应过要嫁进我们南疆的。”
听完男人的话，叶黎昕护短地道：“嫁？那你得先打赢我再说。”
“大哥。”叶温瑾劝道，“华溪是五毒教风蜈使，不擅长剑术。”
“难道藏剑山庄叶家也是看不起山野村夫的？”华溪淡淡问。
“哼。休要废话，你拐走我弟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叶茗轩叫喊。
“我们若是不把三弟嫁给你，莫非你还要拆了我藏剑山庄不成？”叶黎昕横眉冷树。
“大哥，二哥。”叶温瑾此时已经脸红得如同一颗鲜嫩的苹果了，“我和华溪已经在五毒教成亲了。而且……”说道这里，叶温瑾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听到自家兄弟已经成婚了，叶黎昕、叶茗轩和叶温瑜此时已经找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自家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就这样被一个南疆人给拐跑了？
好在叶黎昕够理智，听到叶温瑾吞吞吐吐的话，问道：“而且什么？”
看了眼自家兄弟的脸色，叶温瑾有些不敢说出口，此时一旁的华溪一把将他抱住，对着叶家兄弟们说道：“而且，瑾儿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叶家兄弟们此时已经被完全惊呆了，虽然一直传说南疆有孕子丹，但谁也没有见过。此时却发生在自家兄弟身上……
“我擦，你……小爷我跟你拼了，你竟然让我弟弟帮你生孩子？”叶茗轩铁青着脸，看着华溪的目光快要喷出火来。
“二哥……”叶温瑾连忙叫住叶茗轩，“这是我自愿的。希望你们能体谅。”
叶黎昕作为大哥，是看着自己的弟弟们一天天长大的，此时内心五味陈杂。“罢了，你们舟车劳顿，先歇息吧。这件事，推后再议。”
听到了院落内一阵吵闹，尹烨打开房门向外一看，发现院子里正在说话的人穿着藏剑山庄的服饰，听样子似乎是叶家的人……唔？什么？叶家三少爷怀孕了。尹烨觉得一定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住在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打开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华溪？”一个淡紫衣裳的男子从一间房内蹦跶出来，跑到了华溪面前，“你也到了？”
转头看向男子，华溪点点头，“教主也到了，不过在别处休息。骆睿，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都不给教内回信。”
“我啊……”骆睿微笑着，一指房门处站着的玄衣男子，“我完成教主给的任务啦。华溪，你旁边这位是？”
华溪唇角微挑，“我媳妇。”
“好快啊。”骆睿眨眨眼，“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对吧，唐煦？”
被点名的唐煦略显无奈地走到众人面前，因为唐家堡地处川蜀，与除五毒外的门派都不甚熟悉，但见到叶家四兄弟穿着黄色衣服，而院子里剩下的人从衣着上看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故而他略一拱手，“蜀中唐家堡，唐煦。”
听到唐煦的话，众人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号，毕竟这江湖之大，很少能够同时结识这么多门派的人。虽然彼此间曾有过些摩擦，但目前还是相安无事。故而彼此间也没有太大的敌意。
“怎么都在外面站着？”上官玉宸进入到院内，便见到众人都站在院里。
众人转头看向他，东方雅逸笑道：“这些日子大家都住在一块儿，互相认识一下。”
叶黎昕暗自思索片刻，问：“上官，不知你们这住所是怎么安排的？”
“没啊。”上官玉宸听到叶黎昕的问话，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们这个院子里各大门派的人都有，就差明教的了。”叶茗轩吐吐舌头。
“啊……”上官玉宸闻言也不禁有些傻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既然如此，大家更要好好结识一番，才不枉这巧合。”张煜棋温雅地声音响起。
“确实。”尹烨豪放朗笑，“久闻各位大名，此番好不容易见到，何不尽兴切磋一番？”
众人都是江湖之人，难得有互相切磋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要比试的话各位可以等到明日。”上官玉宸出生阻拦，“现下，我纯阳观暂无地方给各位比试。而且大家该就餐了。”
“确实，来这里已经过了不久。”李俊嬴沉吟，“便先吃饭吧。”
众人相携前往就餐之地。叶黎昕甩脱李俊嬴，走到东方雅逸身边，问：“东方，你可知五毒教‘孕子丹’？”
“嗯。”东方雅逸有些疑惑，“这‘孕子丹’是五毒教结合苗疆蛊术及医药而成的，可使男子逆天而孕。”
“那，对身体又什么弊端吗？”叶黎昕有些急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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