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昨夜杯酒不曾消 作者:戏言如誓
正文 第25节
昨夜杯酒不曾消 作者:戏言如誓
第25节
“你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把林静的资料交给我们！”
听到这里，沈星辰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沉下了了脸。
“我不知道什么资料，不在我这。”沈星辰说着立即就要关门，结果却那人一只手抵住了门。
沈星辰瞪大了眼睛看着来人，只见那人一只手撑在大门上，阻止了他把门关上，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们要干嘛？”沈星辰惊觉这些人不是善类，甚至有可能是吴老头的人假扮的，毕竟周婷告诉他，自己就是告诉了这些黑衣人沈煜的行踪，他家才遇袭的。
那人用力把门一推，就把沈星辰推了开来，“搜！”那人一声令下，四个人一起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楚青阳在电话里好像听出了这边的不对劲，“我现在就带人过来！”
楚青阳的话音刚落，只见靳溪抬手，四个人顿时倒下了俩。另外两个大吃一惊，显然是没想到沈星辰这么一个小ji子一样的人，家里居然还藏了一个高手，果然沈煜的家，到底没有那么好闯。
两个人朝着靳溪冲了过来，显然已经将没有丝毫战斗力的沈星辰自动屏蔽了。然而两个人都还没近到靳溪身边，也就应声倒地。
“溪哥哥，绑了！”沈星辰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四个人，皱起了眉头。
靳溪找了绳子，把四个人的手脚都结结实实得绑住，就听到沈星辰问他：“溪哥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吴老头的人？”
“不一定。”靳溪也有些疑惑，那些人已经销声匿迹好一阵子了，怎么出其不意的来了这么一出变装秀？！
“但……是他们袭击了我家，而且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妈留下来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是吴老头的人，难道……还有一拨人？”沈星辰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复杂了。
“等他们醒了，好好问问。”靳溪淡定的说了句，就去了厨房，准备晚饭。
半个小时后，那四个人还没醒，楚青阳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出什么事了？什么人？”楚青阳直接开了门就奔了进来，把沈星辰吓一跳。
“你怎么来了？”沈星辰突然意识到他当时开门的时候，手机还没挂断，心想是不是楚青阳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就带人来救他了。
“我听你这里不对劲，怕你出事啊。”
“等你来救，我的骨头都喂了狗了。”沈星辰指了指地上还倒着的四个人。
“嘿……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楚青阳吩咐手下人把那四个挺尸的弄回分局，就走过来玩跟沈星辰理论，“论杀人，我是比不上你家林渊，论整晕人，我也比不上你家靳医生，论吓唬人，我也比不上你儿子——”
话没说完，就被沈星辰无情的打断——
“那你说你还有什么用？！”沈星辰笑着看着他。
“老子是人民警察，是有纪律，有底线的！”楚青阳吼道，“万一有一天这三个家伙都靠不上的时候，搞不好救你一条小命的，就是我！”
“那也就是说……你只能排第四咯？”沈星辰挑起眉毛，瞥了楚青阳一眼，瞬间就笑了。
“你……”楚青阳指着沈星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回去先审着，希望是tas的人，有结果了告诉你……白眼儿狼！”转身就走了。
“我……又省事了……”楚青阳把门关上之后，沈星辰重重的倒在沙发上，一直睡到靳溪叫他吃饭。
靳溪开心的发现，不管现实多么残酷，眼前是多么紧要的关头，沈星辰也都是只紧张一下子，然后就又回到了仿佛没心没肺的状态里，还是像一个没有愁绪没有心思的孩子。他突然觉得，沈星辰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像林静，起码这一点跟沈煜一模一样，片刻紧张过后就能恢复冷静，然后更好的处理需要他做的事情。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楚青阳才又打来了电话……
“靳医生，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够牛逼的啊，那几个人一直睡到凌晨才醒过来，醒的时候还有点神志不清呢。”楚青阳在电话里好奇的不得了。
“哎呀，你管那么多，独家秘方，谢绝透露。”沈星辰打断了楚青阳，他知道楚青阳啰嗦起来又要开始说一大堆废话。
“十四，你老实告诉我，你妈到底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楚青阳一板一眼的说着，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真没有，我骗你干嘛，除了我身上穿的衣服，还有档案袋里的房产证和存折，我出等于是裸奔出来的。”沈星辰回忆着，真的没有别的了，“总不能把那些化学方程写在房产证上的吧？！”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真的毁了？”楚青阳疑惑的说着。
“等等……”沈星辰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东西，“我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我爸送过我一个钥匙扣，算么？”
“算算算，东西呢，快看看有什么线索？！”楚青阳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
“我……给阿渊了……”沈星辰呆呆的说了句差点没把楚青阳气吐血的话。
“啊？！”楚青阳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说什么？！”
“不是……小时候给他的，哄他玩的，后来看到他还一直带着。”沈星辰无奈的说。
“卧槽，你这不就是等于把生化武器拱手递给tas了？！人家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阿渊……应该不知道，”沈星辰若有所思的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工钥匙扣，也不大，能藏的下什么东西？！”
“不是……那万一呢？！”楚青阳觉得这事如果给国科处的人知道了，不得把沈星辰活剐了么，就突然放低了声音说着，“站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你还能联系到林渊么？”
“他也已经消失很久了，”沈星辰低沉的说，“自从上次我让他帮我查吴妈，他就没再出现过。”
沈星辰越想越怕林渊是因为他的事情遇到了危险，越想越不安。“我现在很怕他已经出事了，他把我从吴老头那里救出来之后，说要回去查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那帮人…心狠手辣的……万一…万一……”
“等等…”楚青阳听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你是说……是林渊把你救出来的？”
“嗯。”沈星辰此刻满心都在担心林渊，声音越说越低沉，“被你说中了，他回去以后受了重罚，那天救我，声音都变了。”
“卧槽，这么看来，他对你还真的情深义重啊。”楚青阳感慨着，心想如果林渊不是一个罪行累累的杀手，一定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还没说…你到底审出来什么了？”沈星辰突然想起昨天被楚青阳带走的那几个黑衣人。
“我真是点儿背啊，差点又停职了！”楚青阳悲嚎一声，“那几个……真的是国科处的！”
“什么？”沈星辰也很惊讶，“国科处的人……他们也是为了我妈的资料来的？”
“老魏都疯了，说我哪来的胆子，敢抓国科处的人。要不是市局孙局看在我们家一川的份上跟老魏打了招呼了，这次……我估计要以死谢罪了。”楚青阳无奈的说着，“我想起了那天在福利院周阿姨说的话，就问了他们那天的事，他们也不清楚，就说听前辈提起过，那天的确是去你家救人的，但是到了之后，现场就跟外星人侵入地球了一样，一片狼藉，什么都没有了。”
“这么说，”沈星辰思索着，“他们真的不是吴老头的人，也没有恶意。”
“对，据他们说，他们是要你妈当年留下来的资料。本来他们也不知道你的事，也没想到她会把资料留给你，但是听说tas找上了你，最近又绑了你，他们才不得不又出动了。”楚青阳把他连夜跟国科处沟通的结果告诉了沈星辰，当然，他没有敢真的审他们，一核实了身份，立马就跟三孙子一样赔礼道歉端茶递水。但是，国科处知道了tas的活动，愿意跟市局合作，配合抓捕。毕竟，如果真的这份资料还在，落到了tas手中，必定成为一场巨大的灾难。
“要我说，”楚青阳严肃的提醒着沈星辰。“你最好尽快的跟林渊联系上。”
“我会的。”沈星辰沉重的说。
挂了电话，沈星辰去看了周婷。他要告诉她，当年真的与她无关，她没有间接的害了沈家，那些人真的是要去救他们的。
“溪哥哥，你确定，你真的不用去上班么？”从周婷那回来的路上。沈星辰看靳溪总是跟在自己身侧，又想到了那天无意中听那两个护士的八卦，觉得很疑惑，“吴老头已经隐蔽了，最近我应该是安全的，你也去医院转转，万一你也丢了工作，我们俩真的要上街捡塑料瓶了。”
“我没事，”靳溪淡定的说，“沈叔叔给我留的钱我没怎么用过，现在还剩很多，你要是实在没钱了，我拿给你。”
“什么？”沈星辰一愣，“我爸给你留钱了？”他心想，自己高中都要靠罗文和楚青阳的接济外加捡塑料瓶才能不被饿死，他爸居然给靳溪留了一笔钱，关键是通货膨胀这么久，现在还能度日，这得是多大一笔钱。他想问——我们俩到底谁是他亲生的？！
“他给我留了钱，给你留的命！”靳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着。
沈星辰一想也是，突然他想到了曾经很想弄清楚的一个事情，他把口袋里的钥匙拿了出来，在靳溪眼前晃了晃：“这个，到底是怎么来的？你不要告诉我真的是在国外旅游时候看到的，鬼才相信你真的去过国外，天天看着我，你连隔壁市都没去过吧？！”
“这个……是沈叔叔送我的，”靳溪低下头，想起了沈煜把那个钥匙扣递到他手里的样子，“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他说你很喜欢，想是男孩子可能都喜欢英雄。”
“我说你怎么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呢，”沈星辰恍然大悟地笑着，“我爸给我那个的时候说是他亲手做的，那天你送我的时候，我都傻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曾经把那个钥匙扣送给林渊的时候，告诉过他这个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是那天他把自己的钥匙扔到林渊手上的时候，林渊的脸色变了……“难怪那个死孩子那天给我脸色看……”沈星辰低声自语道，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啊？”靳溪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疑惑的看着他。沈星辰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靳溪长长的睫毛，瞬间心里一颤，好像又回到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靳溪的时候，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盯着他的脸看的出了神。
第32章 明月2
靳溪跟在沈星辰的身后到了三楼门口，沈星辰刚刚把门开了一点点，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影，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
他立刻转头，冲着靳溪笑了一下：“溪哥哥，你去医院露个脸吧，不然人家真的要把你开除了，你看，我这都到家了，有花少爷看着呢，没事的！”
“我……”靳溪刚想说他已经请过假了，突然沈星辰看出了他的犹豫，又用两只胳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把脸凑的很近很近，紧紧的盯着靳溪的眼睛，猥琐的笑着——
“怎么着，溪哥哥，跟我朝夕相处了这两三个月……默默的爱上我了？不然，你就留下来……侍寝吧！”
看着靳溪的脸由白转红，在这寒冬里也瞬间就散发出了一丝热量，沈星辰在心里乐开了花，果然，这招对付谁都好使，尤其是靳溪这种一本正经的人。
“我……我去医院打个卡！”靳溪扯下了沈星辰的手，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这都快下班了，还打个什么卡？！”沈星辰低头笑了一下，推门进了家。
关上大门，沈星辰一抬头，目光就撞上了眼前那双弯弯的眼睛——“十四哥哥，你回来了？！”
沈星辰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走到沙发边，短短的几步，他的腿都是抖的。“为什么不回我？”沈星辰语气严肃，眼神里透露着怨怒。
林渊站起身，一下抱住了沈星辰，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老头看的紧，最近总是来看我的伤势，不能被他发现啊。”
听到林渊的声音恢复了很多，再没有以前沙哑了，沈星辰知道他的伤养的不错，那边对他也照顾的很好。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对林渊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轻声说道：“脱衣服！”
“啊？”林渊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脱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沈星辰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容易引起误会，急忙解释道，“我听说你之前已经离死不远了，你不要骗我，我要亲眼看到，要确认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说着，他就上手要脱林渊的毛衣，却在瞬间被林渊把他的两只手一起握在了手心里，沈星辰动作一顿，手还停在林渊心口的位置，一阵激烈的心跳从手掌心传来。
时间停了一阵，空气中弥漫着的不知道是暧昧还是尴尬，而这一个片段，正好被侧身躲在阳台的靳溪看了个正正好好——“原来……所以不想让我进去吧！”隔着阳台门，靳溪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但是看到眼前的画面，他猜到了。于是，他低下了头，转身又从阳台上消失了。
林渊怕沈星辰尴尬，愣了片刻之后，笑着说：“十四哥哥，你又不是医生，你能看出来什么？别看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还能悄悄的潜进你家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来……花少爷是真的老了！”沈星辰感慨了一声，又盯着林渊看了一会，终于放弃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不，它是把我当成半个主人了……”林渊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花少爷，“是不是，死狗？”
“汪——”……这一声也不知道是表示抗议，还是赞同，但是林渊默认是后者，满意的笑着。
“你这次回来，还走么？”沈星辰略带希望的看着林渊。
“好久没有我的消息，我怕你担心，所以来让你看看我，”林渊顺手的脱下了沈星辰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顺便告诉你之前查的结果。”
“你查到什么了？”
“你的吴妈……是老头的妹妹！”林渊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看来，有些组织机构录用人的时候，查人家祖宗八代的本事还不到家啊。”
“妹妹？！”沈星辰想到她可能会在tas里身居高位，可没想到会这么高。
“对，以前老头就跟我说过，”林渊一边说着，都没正眼看沈星辰，就伸手夺下了他准备递到嘴边的烟，“说是多亏了她，才得到了这么惊人的消息，那包样品当时带回来的不是很多，老头卖出去了一点，反响非常好。然后他就开始一边着手去抢资料，一边让他妹妹开始自行复制研发，但是一直都在失败。
“那个女人虽然一直在你妈身边，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核心数据资料，但是我想，还是因为太蠢……”林渊不屑的说着，“之前他想杀了你，然后在你家翻个底朝天，这样，就他一家独大了，谁知道……现在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就有些激进了。他说……他是想把家业……留给我。”林渊说到最后，就有些犹豫了。
“你真的觉得他对你好？”沈星辰看着林渊，“他收养你……是有目的的。他们知道了你跟我的关系，所以费尽心思的要把你带走。”
“我猜到了，当我知道你是要下手的目标的时候，我就想到了。”
“那……那个女人呢？”沈星辰突然问道。
“死了。前两年就病死了。”林渊低下头说，“所以老头子越来越心急。”
“你确定么？”沈星辰直觉这个女人是个危险的角色，在福利院那次看到自己，她居然还能哭的那么伤心？！
“嗯，我亲眼看到的，只是那时候没反应过来她就是那个吴妈。”
“阿渊！”沈星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一定要趁吴老头没死的时候，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不然等他死了，下面的人为了争权夺位，一定会杀的你死我活，我怕你会有危险！”
“我没事的。”林渊依然看着沈星辰，笑着，“说吧，你有什么计划，我配合你！”
沈星辰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也许是一个可以引吴老头出来的方法。他跟林渊仔细的商量着，讨论着是否可行。
一个小时后，林渊站起身，就要离开沙发，沈星辰突然着急了，眉头一皱——“你……要走了？”
“我去给你下馄饨！”林渊笑了一下，沈星辰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弯弯的眼角了，好想这一次能多看一会。
“我……很久都没吃小馄饨了……”沈星辰看着林渊在厨房忙活的背影，低声呢喃着。
“我就知道！”林渊在厨房回了他一句。
“你听到了？”沈星辰惊讶林渊的听力怎么这么好，他不知道，他家这么好的隔音，也不能完全阻隔将要进入林渊耳朵里的声音。
林渊没有理他，一边煮着馄饨，一边笑着。一直等沈星辰吃完，他洗完了碗筷，收拾好厨房，才又回到沈星辰身边，又一次将沈星辰揽入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十四哥哥，我要走了。我回去会想办法把那些话传到老头子的耳朵里，你自己要做好准备，万事小心，尽量不要离开靳溪的视线。”说完，他松开了沈星辰，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蹿向阳台，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你——”沈星辰还没来得及叮嘱和告别，就看不见林渊的身影了，“要小心……”
林渊走后，沈星辰靠在沙发上。他让林渊回去之后想办法让吴老头知道，他已经找到他妈留下来的资料了。以吴老头现在这么急切的想要得到这些东西，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要把他抓回去逼问，这样……也许就能引出吴老头，好抓到他。虽然会有些危险，但是他身边有靳溪和警察，tas内部又有林渊，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就这么又过去了很多天，沈星辰天天在家等着吴老头上门来抓自己，他甚至为了让吴老头更好下手，而支开了靳溪，让靳溪回家去住，不要守在他身边了，只是让靳溪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定位就行了。
靳溪也不坚持，一切都听了沈星辰的，那晚虽然在阳台看到了林渊，但是他却只字不提。他知道，离自己功成身退的日子……可能越来越近了。真到了那时候……自己要去哪呢？还住在这里么，天天看着沈星辰有林渊陪在身边？想了想，他觉得这个不现实，就算自己不在意，林渊肯定也会发飙的……
没有了靳溪时刻守在身侧，沈星辰又一次的回到了独孤游侠的日子，除了把花少爷的一日三餐安排好，他自己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想起来了就吃一点，有时候想心思想着想着就过了饭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元旦——沈星辰30岁的生日。一伙人再一次聚到了罗文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因为是沈星辰30岁的生日，大家好像都约好了一样，对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只字不提。沈星辰和靳溪到的时候罗文在厨房里忙活，梁一川在沙发上对楚青阳冷嘲热讽，说他这也做的不好，那也做的不好。楚青阳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虚心接受。
自上次从东山回来的第二天，罗文就把儿子送到了奶奶家，邵伟不在家，她一个人也实在顾不过来。
看到沈星辰和靳溪来了，楚青阳眼睛一亮，他觉得，自己可以从一个被迫害着转变成一个八卦传播者，然后换其他两个人被迫害了。他向正喋喋不休的梁一川使了个眼色，梁一川突然就得知了他想传达的信息，结束了羞辱楚青阳的言辞，小声的问了一句——“这么快就换啦？”
“你就说，这个是不是比那个江洋大盗靠谱？”
“那肯定啦，这个怎么说也是一表人才……嗯，还是这个比较般配！”
沈星辰没有听清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他看到靳溪的脸红了……
“够了啊，你们两个，”沈星辰瞪着沙发上张嘴等着吃的那两个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又在造我的遥呢吧？！”
“唉……”楚青阳嘲笑了一声，“你就放弃狡辩吧，就算你不承认那天当着我的面出柜的事情，你跟林渊那天当着全餐厅的人的面，都出了大衣柜了！”
“你可以了啊，不要逼我害你家庭破裂妻离子散啊！”沈星辰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卧槽，大过年的，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还没说完，楚青阳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梁一川一个大巴掌——
“当着儿子的面，你他妈居然爆粗口？！”梁一川冲着楚青阳狰狞的叫道。
“你不是也爆了？！”楚青阳顿时感到特别委屈，撇着嘴哭喊着。
“那是给你气的！”……
沈星辰笑了——还没等他出招，这俩人就开始内战了。他转头对靳溪说：“我去帮文姐，你坐这看戏吧——泼辣女警碾压痴傻怂男。哈哈哈……”
说完，沈星辰就进了厨房了。靳溪觉得有点尴尬，站着也不是，坐沙发上也不是，只能进了书房，一个人坐着看起了罗文的医书。
靳溪越是这么沉默，楚青阳对他就越是好奇，他庆幸靳溪跟林渊不一样：林渊那个孩子，除了沈星辰，对谁都有敌意，那看人的眼神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置人于死地。而靳溪确实温文尔雅，一副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的样子，雅正端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心生好感。于是，他离开了沙发，向书房走去。
“靳医生！”楚青阳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
靳溪抬头看到了他，露出了微笑，“什么事？”
“哦，没什么，这不是……没事做么，找你聊聊。”楚青阳笑着，走到了他身边。房间里没有椅子了，他就直接靠在了桌边，斜着身子跟靳溪说着话。
“好啊。”靳溪笑了一下，合上了书，放回了书架上。
“你……跟十四……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楚青阳好奇的问着，尽管他心里已经自己确定了一个答案，但是……他总是对让当事人出柜这件事有着迷之执着。
“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靳溪微皱了下眉头，低下头轻声说着。
“别开玩笑了，”楚青阳显然不信，“十四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因为我对那天码头的事情有了y影了，但是你……”
楚青阳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靳溪的反应，又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你看十四的眼神，恐怕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吧？！”
楚青阳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诈供的套路都用了多少次了，屡试不爽。靳溪到底还是老实单纯，撑了没一会，就脸红的发烫：“我……你……不要告诉他。”
听到靳溪这么轻易就招认了，楚青阳心想这是为坦白从宽树立典型啊。
“卧槽！他……他不知道？！”
“嗯……他……喜欢林渊。”靳溪有些伤感的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半生不熟的人说这些，可能是因为情绪压在心里太久了吧。
“他吃错药了？！”楚青阳觉得沈星辰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这么优秀的靳医生他不要，而喜欢那个不着四六的犯罪分子？！
“因为他知道林渊爱了他二十年，而在他看来，我只是把他当作对沈叔叔的一个承诺！”
“不是……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楚青阳的好奇心越发重了。
“没什么，都是往事了，多说也无益。”靳溪及时制止了自己想要倾诉的冲动，他怕说多了，自己会控制不住。
“那……可是你……”楚青阳突然有点同情眼前的这个人。
“呵……”靳溪轻笑了一声，“我没事，二十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卧槽，你们一个个的比赛当情圣啊……”楚青阳感慨着，看到靳溪又拿出了书，知道他不想再谈，自己也不好勉强，就出去了。
坐在梁一川身边，楚青阳还在想着刚才的对话，丝毫没有注意梁一川在旁边絮叨，想了半晌，突然感慨了一句——“这叫什么事啊？！”
梁一川被楚青阳突然蹦出来的话吓了一跳，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要死啊你？！吓到你儿子了！”
楚青阳回过神来，转过身就问梁一川：“媳妇，如果是你，林渊和靳溪同时追你，你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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