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雕花笼之涵央宫词 作者:24号微安
正文 第2节
雕花笼之涵央宫词 作者:24号微安
第2节
“不必了。朕向来对金吾卫很放心。”雍亲王的三千ji,ng兵早被苏祈武遣金吾卫去收拾了,“还有你城西的那一万人不知还剩得多少。”苏祈武很平静地说着。
“什么?!”雍亲王本是以为自己大军就在城边候命,即使少了城里三千人也无甚大碍,不想原来全被发现了。如此反正是难免一死了,不如……他怒吼一声,骑马举刀向苏祈武冲去。跟随而来的人见他有了动作,也纷纷喊杀冲向苏祈武等人。
“众人听命,雍王造反,格杀勿论!”苏祈武从容地大声宣布。这时四周竟一下又冲出许多人来,与雍亲王一行人撕打起来。喊声渐渐消停,雍亲王一行人大多被就地正法,苏祈援也被俘。兵士押着他上前,苏祈武低头俯视着狼狈的苏祈援,冷声道:“雍亲王,你妄图起兵叛乱,该当何罪!”
“哈、哈哈!”雍亲王突然大笑两声。这笑声回荡在夜空中,和着夜风,格处渗人。众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唯有苏祈武和薛忆安然自若。笑够了,雍亲王才缓缓道,“我这不过给皇上演练罢了。”说着,又看向苏祈水,“真正的威胁,只怕皇上一时还除不了呢!”
苏祈武见他盯着苏祈水,知道他的意思,心里又起了怒火,上去一剑将他砍死了。“此事不准乱说。雍亲王是因叛乱被就地正法的。”众人忙答“是”。
苏祈武又看看苏祈水,他正皱着眉看雍亲王。薛忆站在他身后,因夜色正浓,众人也不甚注意,所以没看到其实薛忆的左手正悄悄握着他垂下的右手。但此时苏祈武却看得真切。他走了过去,手向祈水的右手伸去,薛忆只好赶紧松了手。
“祈水,你可还好?怕不怕?”温柔的语句,眼神却如死神般尖锐地看向薛忆。哼,迟早也要让你死在朕的剑下!
涵央宫词 第12话
这天风和日丽,苏祈水穿了一身利落的服装出现。皇兄今日约了他一同骑马,虽然他是很不愿意的,但皇命难违,终究还是来了。看到苏祈水一身薄衫,勾勒出了他单薄却不失有力的身体,苏祈武眯着眼笑了。
苏祈武让人牵了自己的宝马“战风”来,一跃而上。苏祈水看看四周,却没见别的马。“皇兄……”刚要问,却见苏祈武在马背上弯下腰来,向他伸手。难道是要同乘“战风”吗?可是,这好像不大好吧。苏祈水犹豫着,不知道皇兄打的什么主意。
“怎么,不愿意陪皇兄?”苏祈武佯作生气。
“不……”苏祈水只得伸了手去,让他把自己拉上“战风”。但心里仍觉得别扭,“皇兄,我还是自己骑吧,也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和薛忆就可以,和朕就不行?”苏祈水说着,轻轻咬了咬苏祈水的耳垂,双臂把他牢牢锁在怀中。
苏祈水惊讶。想不到竟是为雍亲王起事那晚的事。自己当时并没十分在意,皇兄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怎么过了这么多天,皇兄却又提起来了。不过,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说他和薛忆互相喜爱对方,便是普通两个男子共乘一骑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在这种状况下和皇兄一起骑马就很奇怪。
嗅着怀中淡淡的熏香味,苏祈武感到自己开始发热了。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他平日里并不是好色之人,对那些后妃男宠的态度,也是可有可无。但面对祈水就不一样了。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好像已经硬了起来,于是冒出一个很可恶的念头。
苏祈水也察觉到苏祈武身体的变化,惊得挣扎着要下马。苏祈武哪里还肯放过他,一手牵缰绳另一手环住他,便开始在他脖子上啃咬。
上次要祈水好像已经是很能久以前的事,初尝过一次便忘不了那美味。那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消退了,苏祈武又重重地咬着,再次烙下印痕。
“皇兄、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何况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想到这,苏祈水就无比惊慌。“放开我!放开!”
苏祈武一边吻着怀中人,一边让战风往前走。战风是很有灵性的马,仿佛也明白主人的意图,于是把他们带到了一边偏僻的地方。这时苏祈水的衣服已经松开,衣襟滑落开来,露来洁白的胸膛。
大手往更下面探去。苏祈水快疯了,他用力地拽那只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手,其实却已经因那些热吻而无力,这样的举动便成了欲迎还拒的样子。
那手摸到了他的俏屯,然后苏祈武便收回了手不知在后面做什么。苏祈水正要趁机下马,又被苏祈武搂住了。一双大手微微托起他的屯,然后一根滚烫的硬杵便挤了进来。
苏祈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几乎要跳了起来。苏祈武抓住他的肩用力往下一按,“啊!”就好像被劈成两半一样的疼痛使苏祈水不禁尖叫。
身后粗鲁的侵占撞碎了祈水的心,□的疼痛让他红了眼眶。但他对自己说,不能哭。
“你只和我做这种事,是不是?”苏祈武一边动作,一边喘着气问。
苏祈水不回答。这种事,本来应该和薛忆做的。
得不到满意的回答,苏祈武又问:“下次还敢不敢和别的男人共乘一骑,哼?”说着,又用力往深处顶得一下。
苏祈水死咬住唇,哪里还顾得上回答。
以为苏祈水还在倔强地不肯答应自己,苏祈武坏心眼地抓过缰绳,用力抖了抖。战风便开始往前走起来。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祈水脸都绿了。
涵央宫词 第13话
战风在苏祈武的指使下奔跑起来。
身后的巨大在自己体内肆虐,因为战风的奔跑而更剧烈的幅度,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使得苏祈水几乎晕死过去。
“啊……”再也控制不住的呻吟。他已经被颠簸得脑子里一边混沌,全身的触感就只剩下身后猛烈的撞击。□□又痛又麻,最后几乎失去知觉。苏祈水只觉得自己好像融化在一片白光之中。要不是有那又强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恐怕他立刻要摔下马背。
苏祈武的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根本不敢用力,因为光是战风奔跑所造成的活动幅度显然已经让祈水够受了。不过他倒是愉悦得很,心想着这样也很不错。
战风越跑越快,苏祈武的巨大也在苏祈水体内运动得越来越猛,最后苏祈水忍受不了,“啊——”地一声晕了过去。苏祈武也在那紧致的□□中释放了。
不忍心再让苏祈水受罪,苏祈武强忍下再来一次的想法,拥着苏祈水,轻轻吻上了他的鬓额,那上面已满是水液,不知是泪是汗。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跟他一起骑马。”苏祈武对着晕死过去的人j,i,an笑。他相信在今后很长的时间内,祈水不会再乐意同别人共乘一骑的。
满意地搂着怀中的人,共骑着战风,往自己的寝宫方向走去。
苏祈水迷迷糊糊醒来,屋内已燃起了烛火。铜鹤造型的宫灯、金兽熏香炉,金黄的幔帐——这分明是皇帝的寝宫。他忙跳了起来,却一下摔到了地上。好在铺了长毛地毯,他摔得也不十分惨。只是声响还是很大。
正在案边批折子的苏祈武听到了,转过头便看到刚才还在熟睡的人居然摔到了地上。忙跑过去抱起他——祈水的身子有些发烫,从一回来便这样。让太医看了,只说是一时受惊,导致气息失调,休息一阵就好。但现在在苏祈武看来,祈水的样子很不好。
“你……让我回去吧……”苏祈水看到来人,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混乱,好不容易才弱弱地说出这一句话来。
“你身子不好,今夜就在我这里养着吧。”苏祈武把他抱回床上。
苏祈水只觉头痛欲裂,接着视线也有点模糊了。此时他其实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喜欢留在这里,便又动了动有些干涸的唇:“我想回去……”
看着他这可怜的样子,苏祈武也不想再为难他。给他喂了些水,便命人备轿,让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将祈水移到了轿子里,自己也坐了上去,一行人往涵央宫去了。
凉儿等人原是接到消息,说苏祈水今夜不回来的,却突然又听人来报要她们接驾。正在疑惑时,就见一行人来到了涵央宫门前。凉儿带着众人在门前列队迎了,只见苏祈武从轿中跳下,然后便从轿里抱了一个人出来。再看那被抱着的人,不是苏祈水却是谁。凉儿心下觉得有几分明了了。
“都仵在这做什么?赶紧的准备好安王的寝室。”苏祈武一边说着,一边抱着人往里走。
凉儿赶忙一边吩咐人去收拾,一边跟了上去。
苏祈武便来到了寝室内。因已是初夏,天气开始暖了起来,暖炉什么的一应用不上了,因而要准备寝室倒也方便。不一会儿便铺好了床,苏祈武将苏祈水轻轻放到了床上。
虽然他动作轻柔,但苏祈水本就睡不安稳,这时又醒了过来,迷糊中看见眼前是苏祈武,不由得生气道:“你还要做什么!”
苏祈武还想说什么,见他面色微微潮红,唇又干枯了,也不忍心再说。只得唤了太医来看着,又吩咐凉儿等人好生守夜,径自离去了。走出涵央宫门,又回头望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虽是叹气,但心里着实是开心得很。
涵央宫词 第14话
真是莫大的耻辱!想起皇兄对自己做的事,苏祈水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祈水——”薛忆看着发呆的人,“祈水啊——”怎么没反应,不知道那小脑袋里想什么呢,“安王殿下!”用手摇摇,“殿下!”
“呃哎?”苏祈水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薛忆,内心又泛起酸来,“是你来了啊。”
听到他声音有点虚弱,薛忆不禁担心:“怎么脸色又这么不好?这段时间你经常闷闷的,以前可不是这样。”
“嗯……没什么……”苏祈水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薛忆,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薛忆奇怪地问道:“你不是已经会武功了嘛?”皇家里每个男孩一定都会学一点武功以自保,像苏祈武那样有兴趣的话会学得深一些,苏祈水则是小时比较内向且身体也不十分适合学武,所以只学了点皮毛。
“还不够!”苏祈水咬牙道。一定要变得更强,强过皇兄才能不受羞辱。
看到他态度坚决,薛忆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学学功夫也好。”于是两人又约定了每日习武的时间。
这时凉儿笑着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桂花糕、莲子羹、茶水等。“殿下、大人,还是先用点心吧。一会儿南蛮国的使节来了,殿下还得过皇上那边呢。”
“嗯,凉儿的茶艺越来越高了。”薛忆一边品茶一边道。
凉儿也笑道:“大人索性就在涵央宫住下,奴婢天天给大人泡茶如何?”
两人正说得开心,苏祈水却在一边怏怏的。苏祈水原本定下了习武的事,心情还是有所好转的。但凉儿的话倒又提醒了他,今天还得见到皇兄。虽然并不是私下见面,但他现在对苏祈武产生了恐惧感,一想到一会儿要见他就开心不起来。
薛忆先注意到了,停了调笑。虽然他不知道到底祈水和皇帝之间具体的事情,但他可以猜得出来。想到皇帝对祈水有可能做过的事,薛忆也再高兴不起来。只得一手搂住祈水,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宣国民风比较开放,况且凉儿对这些也是见惯了的。只是见主子心情不好,也只得退下去了。
“祈水,”薛忆叹气道。“放宽心。有我在呢!”虽是这么说着,他也无比痛恨自己不能很好地保护着祈水。他的身份、权利都不过那人,空有一身武艺,可以为国杀敌,却不能除去心爱之人的心头之患。
苏祈武坐在偏殿的宝座之上,两边的仙鹤金炉正焚着香烟,使他恍若神仙驾雾般。阶下立的为首的是安亲王苏祈水和左相陈穆、右相严镇。下面是各大小官员。南蛮国使节一一列队而入,在正使韦仲的带领下向苏祈武叩拜。
这南蛮国是宣国给南方国家的叫法,其实是叫戊国。戊国比不得宣国的历史文化,但戊国人骁勇,近年来军事力量大增,扩疆开土,之前年年和宣国边境起冲突,倒成了宣国的大患。在几个月之前,薛忆等人率大军与之交战取胜,才有了短暂的和平。戊国因而也派了使节团来访,想要学习宣国的先进文化技术。
苏祈水在旁边,暗暗打量来者。韦仲是个蓄了山羊胡的老头,看起来倒好对付。视线又扫了一遍,突然定格在韦仲身边一个青年身上。这个青年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南蛮国人身材大多不高,这个青年却有着和苏祈武、薛忆不相上下的身高,在南蛮国人群中很显眼。更奇怪的是,他散发出的气势甚至压过了身为正使的韦仲。
坐在上面的苏祈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青年人。虽然他只穿着普通的玄色使节服装,但能让人眼前一亮。一双大眼毫无畏惧地打量着宣国的帝王。
涵央宫词 第15话
晚上依然是歌舞升平。一弯新月挂在天边,地上的人把酒言欢。
猛札手捏上宣国宫女的丰屯,在宫女微微的惊叫声中得意起来。这宣国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改年要是能打到这岚都来,也好快活了。其他的使节也因那不同于南蛮国甜酒的烈酒而兴奋了起来,没了身在异国他乡的拘紧,和宣国官员们越发熟络起来。
但是总感觉不太对劲呢——猛札转头,看着和自己身着同样使节服装的青年,正一脸严肃地看着酒席上的人们。猛札吞了一口水,立刻清醒过来,也放开了手中的宫女正襟危坐。
这个青年人很不一样。苏祈武虽然表面上和众臣一同欢乐,暗地里却一直注意着这个让他第一眼就觉得与众不同的青年。这个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南蛮国使节。
苏祈日因迎接使节之事,也中断了闭门思过的惩罚,参加了酒席。他自然是一直注意着宝座上的大哥,看到这会儿大哥好像格外注意来自南蛮国的那个青年人,心里高兴起来。大哥终于不再看着那个苏祈水了。
他得意地望向苏祈水,却见苏祈水的座位上空了。
苏祈水向来不喜热闹,自然又是趁着没自己什么事离席赏月。薛忆本来对那些逢场作戏之事也无好感,当然也就跟着出来了。于是二人索性招了下人来,在偏殿帝的小树林里收拾了一张桌子,摆上点心美茶,自顾乐起来,早忘了偏殿中那些人事了。
二人正在兴头上,却听得后面起了脚步声。薛忆最先反应过来,认定来人并不是普通太监宫娥,而是身怀武功的人。苏祈水也一脸迷茫地回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青年人从树影中钻了出来。苏祈水借着桌上一点烛光,看出是白天时自己在偏殿里注意到的那青年。在这昏暗中,青年人的眸子更清亮锐利。
“什么人?”薛忆打量着他一身玄色衣裳,“你是戊国的使节?”
“在下正是。”那青年笑道,“这岂不是薛大将军?想不到在这儿见到您了。”
薛忆颇感意外。因为就身份来说,一般人总是先问候祈水,而这个南蛮人似乎并不认识祈水,反倒像见过自己。“难道阁下见过我?”
那青年人眼睛一转,道:“大将军自然是不记得我们这号小人物的。当初瑶乡一役,在下也在伍中。”
“原来如此。”薛忆想来,也觉得他说得并无不可能。就算是个敌方小将,在战场之上也不可能一一记住。“可是你怎么不在殿中快活,却跑这来了?”
“在下不胜酒力,被灌得不行了,只得出来躲躲,谁知却迷了路。”薛忆听罢,便要招人来领青年回席间。但那青年人其实是看了薛忆离席,故意跟了出来了,这会儿哪肯就走,“将军饶命!”薛忆和苏祈水正奇怪这人怎么叫起饶命了,青年又继续道,“大人们都是海量,不顾我们小的性命,将我们灌得醉死过去才罢休。将军若再要我回席间,在下岂不是要丢掉性命了?”
苏祈水听了,便发笑道:“既然如此,你便同我们一起饮茶吧。”说着,让人添了座。
薛忆虽然有些怀疑,却自忖有自己在祈水身边,况且还在皇宫中,这人即使有所企图也不能做什么,也只好让青年人落了座。
“请问这位小公子是?”看着薛忆身边的人,青年人眼中ji,ng光一闪。直觉告诉他,薛忆身边的人身份也不简单,况且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看来很可能是皇族成员。
“这位是安亲王,今日朝见陛下时,阁下应是见过的。”薛忆答道。苏祈水则友好一笑。
青年难得脸微红。“在下不是有意怠慢……”只是朝见时把注意力都放宣国皇帝身上了。
“无关紧要,小王亦不过闲人一个。”苏祈水笑,“倒是阁下如何称呼?”
青年人看着苏祈水的笑容,竟呆了好一会儿,才道:“在下单名风。”
作者有话要说:嗯··一个新人冒了出来~
涵央宫词 第16话
苏祈武看着那青年人离席,便差了人跟随其后。转而寻找苏祈水的身影时,却发现苏祈水和薛忆又是双双不见了踪影,心中不禁烧起怒火,不一会儿,差去的人却来报,说那青年人和安亲王、薛大将军在一起,苏祈武眼神更是y鹜。
他很怀疑那个青年的身份,同时也开始怀疑那个青年人和祈水的关系。按理说,祈水应该不认识南蛮国的人。但据人回报那天祈水、薛忆和那青年人同桌共饮,实在可疑。
正当他还在思考时,门外却响起了苏祈水的声音:“皇兄,您找我么?”声音压得很低,显得有些怯怯的。苏祈武叹了口气,祈水果然害怕自己,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不过好在还有时间,他会让祈水好好接受自己的。
“听闻你昨夜和南蛮国的使节一起离了席到小树林里共品茶去了?”苏祈武拉过他的手,将他扯到自己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你认得那南蛮人?”
原来是皇兄怀疑自己串通南蛮人——苏祈水苦笑:“臣弟并不认识那人。只是他自言不胜酒力,故而留了他喝茶。”
“当真如此?”苏祈武一边说,一只手已松开苏祈水的衣衫,探了进去。
苏祈水不安地扭了扭,道:“当真!”
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苏祈武心中的暴虐全被勾起来,一把转过他的身子狠狠吻了上去。苏祈水闭上眼,心里发誓,总有一日,他会逃离这困境。
这次来力排众议来到宣国,果然是很有收获。至少能一探宣国皇帝的态度,更好的是有机会亲身接触大将军薛忆。薛忆可谓是戊国人心中的一根刺,戊国人大多对他又畏又敬又恨得牙痒痒。风就常想若薛忆是个戊国人多好,有此勇将,戊国的崛起不在话下。
至于那个安亲王,想起昨晚那长相清秀甚至可以用“美丽”二字形容的少年,风有些恍惚。真是个可人儿。来之前就听闻宣国朝臣分两派,一边支持当今皇帝,另一边支持安亲王,他原以为安亲王是个怎样霸道的人物,却不曾想到是像个小动物一般可人的。
困为身为使节,除非皇帝的召见否则也不能进宫,只能在驿馆里或附近。好在驿馆就在东市闹区,也不十分无聊。了解一下宣国民情倒也好,风想着,便走了出去。猛札见他往外去了,也赶忙跟上去。
但才没走几步,却意想不到地见到了正想见的人。
“安王殿下,薛大将军,”风走过去,笑着打了招呼,“怎么这么巧?”
两人原本牵着的手,在这出其不意的一声招呼下,赶紧松开了。苏祈水脸顿时涨红。“是风啊——你怎么在这?”
风早已看到二人之前牵手的样子,再看苏祈水这反应,了然于心,却不免惊叹。不过表面上还是平淡道:“在下初到贵国,正要瞻仰贵国民风。”说完,侧眼瞄了猛札一眼。猛札却早因为苏祈水的那声“风”给愣住了,风只好再为二人介绍了一番,只道猛札是自己的同事。四人一起来到一茶楼,饮茶作乐,倒像是多年好友般一见如故。
苏祈水觉得风虽是南蛮国人,却很有风度,气度非凡。而风本就计划着结交苏祈水和薛忆,因而自然高兴。只有猛札在一旁愣头愣脑。
风却细心地看到苏祈水右手虎口处的红痕。按理像苏祈水这样尊贵的人,何以会有这等粗糙的伤口?“安王殿下,您这是受伤了?”
“你这是受伤了?”苏祈武的大手包住苏祈水的左手,仔细打量着上面磨破皮的红痕,“怎么回事?”苏祈水不语,苏祈武又仔细瞧了瞧,“是练剑磨的吧?怎么,你最近在练剑?”
“不过强身健体罢了。”苏祈水淡淡地答道。
“也好,身子强壮些,咱们可以多来几回。”说着,便往祈水压去。
涵央宫词 第17话
祈水又在发呆了。薛忆地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突然却有了一个“绝妙”的念头。轻手轻脚靠近他,猛地一吻——“哇!干什么?!”苏祈水果然回神了。
薛忆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最近老是发呆。”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苏祈水脸红着抗议。四处瞄了一下,还好没人。
“怎么不能——我还想……”说着,就拥上了苏祈水的腰。原本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才有了一点结实有力的感觉。
“想什么想,不准想!”虽然这么说着,其实苏祈水一点也不抗拒这个人,甚至自己也想了起来。脸红得好像西红柿一样。
薛忆却收了手:“好、好,殿下这么说了,小人遵命就是。”
真是的,说了就当真么——苏祈水没好气地瞪了薛忆一眼,却发现对方正在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被笑话了。“你!”一剑过去。
薛忆连忙闪过。苏祈水虽然又羞又恼,但也没有真正伤害他的意思,再说苏祈水的功夫和薛忆还算不上一个档次上的,这些日子虽大有进步,这会儿却不能奈何薛忆。两人只是打打闹闹,像小孩子般。
正开心的两人却没注意到,树丛后一抹明黄的身影。
薛忆,朕誓必除你!
南蛮国的使节要回国了。苏祈武身为皇帝,是不必亲自出面送客的。于是由安亲王苏祈水领着一些臣子去送客。恭亲王苏祈日也正好解了禁,于是也被安排到了送行队伍中。
一行人行至南城门外,只见绿意盎然,远山含黛。苏祈水不禁有些感慨,却也不知这感慨从何来而,只得淡淡叹了口气。风见状,笑道:“安王殿下莫不是舍不得在下?”
苏祈水闻言,笑了:“倒真舍不得你这新朋友。此去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虽然和风的来往不多,但两次共品茶茗闲谈,却也对风也有了一些认识。况且苏祈水一直感觉风不是普通人。他如今是真心把风当了朋友。
“自是后会有期。”风笑得灿烂,“宣国茶叶固好,不过我戊国茶也颇有特色。还望下次再同安亲王共品。”说着,又从身上取了一块玉佩奉上,“便以此为信物。”
苏祈水接过玉佩,便系在腰间:“若有机会,自然要去的。”忽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打量了一下周围几个戊国使节,最终把视线又定在了风身上,“小王真心当风兄是个朋友,风兄可否以真名结交?”
风微微一愣,但很快又笑道:“殿下何出此言?风即在下真名。”
“怎么无姓氏?”其实苏祈水真正起疑的倒不是这点,而是风的为人气质过于出众,不像一般使臣。问姓氏倒是可以从中探出一些信息。
无奈风却道:“我国平民向来无姓氏,只有贵族才冠姓。在下粗鄙之人,风即全名,不足为奇。”说罢,又向苏祈水作揖,“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哪里就嫌弃你了。”苏祈水见他作揖,赶忙止住,拉起他的手,“不过随口问问罢了。你我虽不得深交,我却已当你是真朋友。你若也当我是朋友,莫再说这些话。”
两人又依依作别。那南蛮正使却也不来打搅。使节中的其他人见这风抢了风头,却也不觉得不妥,任由他们去。苏祈水虽是真心不舍地同风道别,却也未忽略这一点,心想这风看来还是有些来头,不然其他人也不至于可以如此放任他。但既然风不肯明言,自己也就不好再多问。
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给苏祈日又看到了眼里,心想:这下可好,让我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风同志表示,他还会再回来的~
涵央宫词 第18话
“大哥,亏得你总那么信任苏祈水,依我看,他和那个南蛮子绝对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苏祈日一有机会,便将南蛮使节离京那日,苏祈水和同之间的表现全向苏祈武说了出来。当然他不会忘记添油加醋,把两人关系说得比事实中的更亲密。
苏祈武皱皱眉,但没有抬头,继续用手中的朱砂笔批示奏折,但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了想法。苏祈日一走,苏祈武也放下了笔,带着太监总管易呈出了御书房,并不许其他人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在宫墙下走着,苏祈武不发话,易呈也不敢多嘴。一直走到了涵央宫附近,皇帝却突然停了脚步。
“易呈,依你看,安亲王有没有异心?”苏祈武冷声问道。
“这……”易呈很为难。这种事,轻易乱说不得。说错话,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
“你只管说你的看法,朕不怪你。”苏祈武望着树丛后露出的涵央宫一角,孔雀蓝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倒是流光溢彩。那里面住着一个让他感到为难的人儿。他想要那个人,但显然不会那么简单。当上皇帝只是他除去阻碍的第一步。
易呈犹豫了好一会儿:“奴才斗胆,依奴才看,安亲王殿下不像有野心的人。但是以安亲王的身份,朝中一些大人们必定是要怂恿他起事的。所以安亲王对于陛下,到底是个隐患。”
易呈是很懂揣摩主人的心思的。他如今说的话,其实也正好是苏祈武的想法。而苏祈武,是很不愿意他和祈水之间的关系发展成这样的。
真想用个笼子把那人儿锁起来,没有可以利用他,他也躲不出来,他只能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属于自己。
“皇兄……”正当苏祈武正出神想着这些,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苏祈水和薛忆。只见苏祈水穿了水色长衫,修长的身子亭亭立在眼前。脸上细腻的汗珠非但不令人反感,却让人觉得可爱。苏祈武笑着看他,却在视线触及薛忆时收了笑容。两人向皇帝行了礼,苏祈武只冷冷道了声“起来吧”。苏祈水直觉皇兄心情不太好。
苏祈武把薛忆打发走了。薛忆虽十分不愿意,但又不得不从。二人一同进了涵央宫,苏祈水心想说不定今晚自己又要遭殃了。
苏祈武坐在桌边,一把抓住苏祈水的手,细细磨着祈水手上新的伤痕:“练剑去了?”
苏祈水点了点头,想要抽回手。苏祈武非但不让,还更用力把他拉进了自己怀中。
“你要学武,皇兄给你找更好的老师。”言下之意,是不上苏祈水再跟着薛忆学习。
苏祈水愣了一下,道:“不劳皇兄费心。薛忆教臣弟剑术,臣弟也习惯些。”
这显然的拒绝,让苏祈武不高兴了。他眉头一皱:“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想习武?”而且还非要跟着薛忆学。总不会是为了谋反做准备?还是你们借此机会增进感情?不管是哪一促可能,都是苏祈武不能接受的。
还不是因为要抵抗你的不伦行为——苏祈水咬咬牙,心里暗暗抱怨。但他还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强身健体罢了。”
“强身健体跟着别人学也是一样的。”苏祈武拉下脸道,“朕改日便给你找个老师。薛忆堂堂骠骑大将军,身肩守卫皇城乃至国家的重任,岂能日日费时在你身上。”岂能让你们日日如此相处。
“可是……”苏祈水还要再说,却被打断了。“难道,你们在一起不仅是练剑?还有别的事非一起做不可?!”苏祈武恨恨道。那日看到二人练剑时肢体接触,他气得快疯了。
苏祈水却以为皇兄意指他们在一起商量谋反,再不敢说话,只得低下头去。苏祈武见他没了言语,以为他心虚,更是生气。狠狠地吻上了那淡粉色的唇,用力地咬着怀中的人,巴不得把他揉进身子里,让他无法反抗,无法逃脱。
涵央宫词 第19话
苏祈水的剑术老师最终还是被换掉了。不过苏祈武是有着十分充分且正义的理由:南蛮国和宣国的战争又要开始了,薛忆这员猛将要被遣去镇守边疆。
其实距上一次两国交战还没多久,本以为可保很长时间的太平。但不料那南蛮的老国王突然没了,几个王子中最受先王喜爱的二王子贺兰于风登上了王位。贺兰于风一成为戊国国君,立刻整顿军备,显然对宣国有所图。
军队即将启程,苏祈水和薛忆自然是想尽了办法多相处一会儿。
“你此去,一定要好好的。”苏祈水将自己身上带的小匕首塞进了薛忆怀里,“带着这个,总有时候用得着。即便用不着,睹物也可思人。”
薛忆呵呵笑着,藏好了匕首在怀间,搂住苏祈水:“虽说男儿应当保家卫国,但因有你在,我多少也有些不愿意去了。不如你陪我去好了?”
虽然薛忆是开玩笑的,不过苏祈水却是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我看是不行的了。你也知道,现在皇兄派给我的剑术老师每天都要去跟皇兄禀报我的情况的,我就是离开一天也会马上被发现,何况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
听他这么说,薛忆倒沉思了一会儿。转而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原不想问你,如今却实在忍不住。你且告诉我,皇上对你是……”
不料苏祈水不等他问完,立刻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口。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薛忆几乎愣住了,而苏祈水则是喘着气:“我知道你心里有疑。但我求你,不要问,好不好?”虽然也许薛忆已经猜到了,但要挑明的话自己还怎么面对他?
薛忆看着他shi红了双眼,只叹了一口气。“我不问你便是。我只不过想确定,你是不是我的。”
“我是你的!”苏祈水神色坚定,双臂环上了所爱之人的脖子。
“这……”看得出祈水的意思,薛忆却犹豫了。祈水是他珍爱之人,他不想做任何有可能给他带来麻烦的事,毕竟他还是个王爷,而且现在还很难说皇帝是什么意思。
“你不愿?”苏祈水的眼里已经开始蓄泪。他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他很怕遭拒绝。
“不……”薛忆的理智瞬间崩溃,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了怀中人。
“嗯啊——”苏祈水不禁发出呻吟。这使得薛忆更加兴奋。
下身已经开始发麻,苏祈水暗自懊恼。没想到薛忆平时看起来温柔谦和,一上了床才方显武将本色。今次诱惑了他,到头来辛苦了自己。不过他其实也很开心,毕竟能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没什么不好。
薛忆又是一顶,苏祈水被迫尖叫。听着祈水已经略哑的声音,薛忆低沉地笑了。快速动了几下,结束了事情。
“呼——”苏祈水也总算松了口气。抬眼看到窗边隐隐发白,知道时间已不早了,使催促了薛忆,两人一同沉沉睡去。
只睡了一会儿,便听得外边有人叫唤。苏祈水知道到了时间,薛忆也该准备出发了。
薛忆却是比他醒得更早,笑眼看着他:“你再睡会儿。昨晚把你累坏了。”
苏祈水白了他一眼:“原来你也知道。”
薛忆又笑:“有没有弄疼你?没伤到吧?”
虽然实际上到现在还是有点疼的,苏祈水怕他担心,便开玩笑道:“没。只不过爱妻如此厉害,为夫也要吃不消了。”
薛忆差点儿笑出声——也不知道谁才是夫谁才是妻呢。不过爱人儿为了自己累着了,就让他逞一下口舌之快吧。
涵央宫词 第20话
次日,大军带队出发。安亲王亲自出城相送,一直跟随队伍到了十里之外。只见浩荡队伍之首,两骑并列着。高大的黑马上坐的是魁梧英俊的将军,白马上坐的是长得清秀可人的安亲王。
“我看,你这就回去吧。昨晚累着了,再这么吹了风容易病着。”薛忆不忍苏祈水再送下去,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也真不舍得走了。再说对方可是自己“娘子”,要是坏了身体自己的“幸福”不也得跟着遭殃?
“哪里那么容易病了。”虽是这么说着,不过坐在马背上,那个部位的疼痛更明显了。这让苏祈水隐约忆起了那次和皇兄在马背上发生的荒唐事——但他已经变得坚定起来,他已经是薛忆的人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奋力抵抗皇兄这种行为。
薛忆也不再劝他,回头对苏祈水身后的杨新:“你这便把殿下带回宫去。”
“再送一程,下个短亭便回去。”苏祈水道。
“皇上只让你送到城门,你却跟到这来了。这好半天的时间,如何交待?”又怕这样不足以说服祈水,薛忆又接着道,“我此去是出征,自然不希望你在宫中还要我挂心。”
听他这么一说,苏祈水也自知不能让准备上战场的人分心,只得乖乖率着杨新等贴身护卫回去了。临别前,薛忆再三交待杨新,照顾好独自在宫中的祈水。
这杨新却是何人?原来竟是那时雍亲王找来的刺客杨青。只是苏祈水想了法子,将他从天牢中换出来,这杨青自己又会易容秘术,便直接换了外貌在苏祈水身边当起了护卫。至于这杨青是如何被苏祈水收服的,便是连薛忆也不能得知的了。
“总算回来了,还以为你要跟到边疆去了呢。”皇帝果然如薛所料,不高兴了。
“皇兄今日怎么来了?”苏祈水刚跟薛忆分别,本来心情就不大好,见了苏祈武出现在涵央宫里心情就更不好了。皇帝简直是把涵央宫当成后宫了一般。
“过几日便是中秋了,想和你商量一下中秋之宴的事。”苏祈武顺口道。其实也只不过是想来看一下祈水到底回来没有——心中隐约担心祈水真的会跟着薛忆一起去边疆了。
苏祈水没的再说话。其实距中秋还有半个月吧。而且这些事,皇兄向来也不亲自c,ao心,向来由易呈和礼部打理——只是原来中秋也快到了啊,今年看来不能和薛忆一起过节了呢。想到这里,苏祈水叹了一口气。
见他不说话只叹气,苏祈武自然知道是为哪般。压住火气起身拉住了他。“我知道你和薛忆感情好。朕也同他从小就一起习武的,自然也舍不得他去那凶险之地。但国家大事岂是私情能比。”
苏祈水低低地应了一声。这些道理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话说回来,薛忆出兵的次数并不多,往时主要还是带兵守卫皇城。自从苏祈武登上皇位来,倒连着再次带兵前往南疆。要说苏祈水心里一点也不埋怨皇兄那是假的。
见他好似乖巧,苏祈武笑了。撩起他的下巴正要吻上那可人的唇,却突然眼尖地看到了苏祈水脖子上的一抹痕迹。
“你——”苏祈武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胸中的怒气顿时燃成熊熊大火。“这是谁干的!”
苏祈水却也不怕他,眼光与他对视着毫无惧意,冷声道:“皇兄还不明白吗?他才是我喜欢的人。”
“混帐!”苏祈武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祈水白皙的脸上。苏祈水被怒火正盛的苏祈武打得几乎倒在地上,趔趄了好几步才站稳,但仍是眼冒金星,一时间天旋地转。“你这是想要我杀了他吗!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苏祈武发了狂。
“那你不如杀了我吧,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苏祈水冷漠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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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央宫词 第21话
看着这样的苏祈水,其实苏祈武真的很想这样把他杀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让别的人得到他。可是理智还是控制着苏祈武,他知道很快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了。所以不能冲动地做出伤害祈水的事来。
再看看苏祈水那张因为激动而有些泛红的脸,苏祈武不禁冷笑。
“你……笑什么!”被这仿佛带刺的笑容吓到,苏祈水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我不会杀你。你注定是我的。”苏祈武心想着薛忆不可能再从战场上回来,心情十分高兴。看着皇兄似乎有所预谋的样子,苏祈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难道皇兄要趁薛忆此行对他不利?!想到这里,苏祈水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错,其实苏祈武已经有了计划。如果薛忆战胜,他会命令他派去的人偷偷把薛忆杀了,再把薛忆的死嫁祸到南蛮人头上。如果薛忆死在战场上就更好了。当然如果他战败了,自己也会有些烦恼。不过想来薛忆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人。
不过这些,他不可能告诉祈水。
“怎么?是想今晚留在我这儿?”见祈水还愣在眼前,苏祈武又不禁笑道。
苏祈水赶紧回过神来,听他这话,似乎自己还有得选择?“臣弟还是回涵央宫……”
“也好,你回去吧。”苏祈武冷冷地道,“我没兴趣看你身上那些痕印。”想到薛忆在祈水身上留下了那些印记,苏祈武真巴不得马上听到薛忆的死讯。
苏祈水咬了咬单薄的唇,轻声道“臣弟告退”,便急忙离开了。
是夜,月亮正好。银色的月光透过窗纱打了进来,仿佛满地水色。苏祈水躺在榻上,看着地上的月光出神。总觉得心里很不安,睡不着。
不一会儿,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苏祈水知道是凉儿进来了。
“殿下?”凉儿轻声唤道。
“嗯?”苏祈水也轻声应了。但在黑暗中这轻轻的声音也显得很明显。
“果然还没睡着。”凉儿转身去取了火折子,将一支烛点燃了。室内顿时有了昏暗的光线。“还是到里间床上去睡吧。在这儿容易着凉。我看您在这也是睡不着的。”
“我反正是睡不着的,在这赏赏月也不错。”苏祈水道。凉儿不再发话,只又把另一支烛点燃了。苏祈水回头看那豆大的灯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说,他在路上,也看得到这样的月光吗?”
凉儿笑了:“就知道你定是想薛将军了。”
“随你笑吧,反正你们也早笑了不知多少次了。”苏祈水也笑了。突然又想起白天同苏祈武的对话,又道,“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呢?”
“上战场哪有不危险的呢?”凉儿反问。
“也是。”苏祈水不再言语。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察觉到苏祈水的心情的凉儿赶紧又劝道:“薛将军不是一般人,别人上战场都危险,唯独他上战场是让别人危险。”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苏祈水见她傻傻地笑,自己也笑了。
以薛忆的武功和带兵计谋,确实不应该太担心。自己应该有信心地等着他凯旋。但是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皇兄的冷笑一再浮现在脑海里,苏祈水一夜无眠。
次日,苏祈水便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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