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正文 第11节
三十八年往事集[伏地魔之子] 作者:行之江水
第11节
很多年以后,也是这样灰蒙蒙的天空,她对另一个男人说,她想回家了。可是,终其一生,她到底都没再回到家。
十一岁,她第一次在霍格沃兹见到他,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卢修斯就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看,就是他,你可以恨他,但别告诉别人。”
那个时候,她想起了妈妈,想起了那场死亡,但她仍不觉得恐惧,只觉得伤感,越想越难过的伤感,她的妈妈因为食死徒带起的那场灾难而死去,而她却和安妮一样,对那些但凡美丽的事物有着疯狂的痴迷,第一次,也许她就爱上了他,一个叫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的男孩子。
黛茜不明白也看不透,一个失去父母庇佑的孩子怎么能够随时都保持如此自信的笑容,即使他的父亲曾经真有那么的伟大,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吗?
和鲍伯理查德打架,和斯莱特林级长的不和,还有怀特兄弟的嘲讽,这些种种充斥在他三年级之前的所有日子。
为此她一次次在夜半时分冒着被费奇发现的危险,翻过庞弗雷夫人的医柜,一次次在男生宿舍的门口止步停下,就为看见那张脸淤青散去后仍然自信的笑容,她并不知道自己从这里面得到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很喜欢看,并越发沉迷在了那样的微笑里,即使他并不那么待见自己。
有一段时光,黛茜曾以为他那样的人是不会待见任何人的,直到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学年里,她看见他抱着哭的那么伤心的金妮,她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好一点,温和一点,可惜那个人并不是她自己,她疯狂的尖叫跑开了,没法忍受那翻涌不止的嫉妒,那些恶毒的诅咒从心里生出,一次次的诋毁着一个叫金妮的姑娘,7年,她用所有时光去爱他,原来是如此不甘,原来是如此不情愿。
“你好,我叫汤姆·里德尔。”
“你好,我是黛茜。”
从日记里生出的灵魂,一个与蓝道夫如此相似的男人,她不是比金妮聪明,而是比金妮更了解他,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是他,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怀着不明的意图,却又比他更加温和,那种温和是有距离的,让人看不见琢磨不出的距离,黛茜愿意沉浸在这样的温和里,那种只对她一个人好的温和常常让她失神,常常让她以为他就是他。
但是第一次揭开秘密的人还是她自己。
“你知道蓝道夫·马沃罗·萨拉查·里德尔吗?”
面前那个男孩愣了片刻,然后皱了皱眉,似乎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你知道他吗?”她又一次问道。
面前的人没有给她回答,可是她却已经能猜到了什么。
灵魂的出卖与救赎,哪种才是最终的归途?不过在一念之间。
当一切谜底揭晓,她愿意成为一个忠心的仆人,当那位年轻的里德尔将黑色的标记烙印在她颤抖的手臂上时,她看着这张何其相似的脸庞,她想说那一点都不疼,她一点也不怕,没有比这更心甘情愿,因为从此以后他们终归是一路人了。
你可以爱一个人贪图他的所有,他的金钱,他的马车,他的庄园,以及他的权利名望,但绝不要贪图他的爱,如若哪一天里他不爱你了,那你还剩下什么?
那是很小的时候,妈妈常常在闲暇的午后,泡上一杯大吉岭红茶和克里斯太太们常说的话题。那个时候,夫人们咯咯的笑声会传的很远,父亲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预言家日报,从不过问妻子的事情,毫无疑问,他爱着她,尽管妈妈有没有爱过父亲这一直到她死去都是一个难说清的事情。
黛茜不是安妮,她也做不了安妮,她就是贪图着他的爱,像她父亲那样执着的爱一个人,随他到处去流浪。而她这辈子唯一的快乐就是在格里莫广场的那段时光,直到后来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很甜蜜。
1995年,神秘人重新卷土归来,在那场复活仪式中,他们抓住了哈利,并且最后激战了起来,哈利身上迸发出的强光除了伏地魔以外所有人都被甩了出来,她第一时间冲上去担忧的看着他,她向梅林祈祷着请不顾一切的让他活下去,即使是她将死去。
在那些个无数归来战斗的日子里,她一遍遍祷告着,她害怕那个预言中的男孩也会成为他的终结者,尽管蓝道夫一再嘲笑着她的胆小,可她仍然心诚的仿佛不再是一个巫师,而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麻瓜。
绝望是什么?
在1996年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梅林的报复会来的如此之快。
那场如同恶梦一样的阿兹卡班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痛苦,绝望是什么?是等待一个人时想起的忧伤,是在y暗的阿兹卡班里所受到的屈辱,是小天狼星揭开真相时的崩溃,她曾奋力挣扎开所有,她喊着妈妈,喊着爸爸,然后喊蓝道夫,直到最后眼泪没法止住的淹没在沙哑的绝望声中。
“孩子,我很抱歉……”两天后,邓布利多出现并拥抱了她,那双明锐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悲伤与歉意。可是这已经丝毫改变不了那些发生的伤害。
她被带去了魔法部的审判室,那里比阿兹卡班干净也足够的寂静。
可她仿如失去了灵魂般空洞而寂寞,等待着命运的下一步安排。
直到他来了,她这辈子最后一次的奢求,请好好活下去。她真想听他亲口说一次爱她,她真想现在就抓起他的手一起回家去,回到格里莫广场。
可是,似乎来不及了。
剑刃刺穿她的胸膛,血液开始抽干了一样的往外流淌,她就在他的臂弯里,怀抱里,那感觉很安心,仿佛回到了四岁那年,也是这样的下雨天,回家,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吗?身边的这个男人急切的奔走在雨里,他乞求着自己活下去,活下去?该怎么活下去?,她的生命早已透支给梅林,在一年一年的祈祷里分送给了你。
梅林在责怪她了是吗?责怪她,你看,这个女孩,明明说过的情愿自己死去也要让他活下的,你看这个女孩透支了太多希望却一点都不遵守约定,黛茜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这么想着,一定是的,梅林一定在责怪她,她这个贪得无厌的女孩。
最后一次,再最后一次吧,让她再好好看一眼,看一眼这个她从十一岁就开始爱上的男孩,她要把这张脸连同那些年里最美好的笑容都一起缱绻的埋葬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处,最终属于她的那一方乐土。
“蓝……”
她的手垂下了,仿佛是被风带过的,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天完全黑了……
蓝道夫,再见了,梅林知道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最后缅怀一下黛茜姑娘吧。
下卷:黑暗的沼泽
第32章 chapter 31
午夜的钟声回旋在泰晤士河畔,天际的一两颗星辰点缀着散发出微弱的薄光,即便如此却依然黯淡得仿佛要隐在了夜幕下。
然后,一束幽光自地面s,he出,冲破夜空,在黑幕下撕扯出一个巨大的骷骨,蛇头自骷髅里冒出,吞吐着烟雾。
我收起魔杖,静静地踱步在泰晤士河畔等待着那些老朋友的到来,魔杖在手心转动,杖端冰凉的触感划过食指再次刺激到我的某处神经,这些日子里,总是这样,我仿佛在反复的回想与追忆中变得如此敏感起来,这就好似真的有遗忘了什么般令我怅然若失。
当然,每每此刻我便不愿意再去多做深思,因为就像我父亲所说,只有懦弱且失败的人才会活在过去的糟糕里,而那些坚定又顽强的人会更期待新的一天。
不消片刻,在黑魔标记的召唤下,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黑雾在空中涌动降落到我现下的这一处然后开始聚集靠拢,他们的身姿在雾气里显现,包裹在斗篷下的银色面具熠熠生辉。然后他们每一个人都摘下了面具,微微弯腰对我行了一个虔诚又尊敬的礼仪。
“有消息吗?”在所有人都到场后,我开始向他们问道。
“有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特拉弗斯,你该知道的,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中肯不定的话,我需要的是确定以及肯定的内容!”我停顿在他的身边,试图看着他的眼睛,他却窘迫的躲避开了。“说说吧,你们那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我们找到他了,在巴得莱巴伯顿村庄,一座麻瓜废弃的花园式屋子……”穆尔赛伯开口道。
“所以呢?你们要告诉我的坏事是没法把他带来?”
“很抱歉,但是,你知道的,就凭我们,我们真的没办法那么做,我是说把他完好的带来,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很厉害……啊!”
没等穆尔赛伯说完,我给了他一个狠狠的钻心腕骨,他趴在地上,吃疼的呻吟出声。
“我不想听这些毫无营养价值的废话,这也不是遮掩你们无能的烂借口。”
我继续踱步在他们每个人的身边,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压抑而紧张的面孔,“当然,对于你们的表现我只能说实在是失望透了,我给了你们整整一周的时间,你们却只透露给了我一个连居所都不确定的地址,亲爱的朋友们,我是否有理由相信你们这么做完全是出于故意的呢,尤其是那个人叫做——斯拉格霍恩,你们曾经的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这个名字从他们的耳边轻轻飘过,我看着在场每个人变化莫测的表情。
“不,请,请相信我们的忠诚,我们绝对不会背弃主人,背弃黑魔王,斯拉格霍恩完全是一个意外,我们……”
“意外?”我一把揪住了特拉弗斯的领口,逼着他的眼睛说道,“斯拉格霍恩对我们的价值有多重要,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而现在你告诉我一次次的让他逃脱,这完全是一个意外?特拉弗斯,我看你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笑话!”
“蓝道夫,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总会有办法的。”一旁的埃维拉说着,他想试着让我松开特拉弗斯。
“时间?我亲爱的朋友们,难道我给予你们的时间还不够多吗?”我的魔杖从特拉弗斯的身侧划过停留在埃弗拉的颈项上,他微微颤抖了一下,“无论是哈利波特还是斯拉格霍恩,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们的失败,可你们所给予我的回报却远不及我所期盼的那般理想,看来我真的该给你们一些惩罚了,或者直接交由黑魔王来处理你们。”
特拉弗斯立马抬起了头,他的眼里闪现着恐惧:“不,别这样……别告诉主人,最后一次,我们发誓,这一次一定能逮到他!只要我们发现了他,就立刻通知你,真的,请相信我们。”
“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我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好吧,我最后,在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如果这次,你们还不能把斯拉格霍恩给我带来,那么,我想朋友们,你们会知道结局的,那个时候,黑魔王也不会再乐意见到如此无能的你们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离开之前,埃维拉突然转过身来问了一句,“对了,我想知道,如果我们抓住了斯拉格霍恩,是先告诉主人吗?还是……您觉得呢?”埃维拉看着我,他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又似乎在猜测些什么。
而其余的人也都开始因为这个问题变得严肃默然起来,我迟疑了片刻,然后立马知道了这群家伙们在打什么主意。
在我父亲和我之间,他们要做出的选择,如果效忠我父亲,他们所要面临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场,而如果他们选择忠于我,那么即使计划中出现纰漏,我也有足够的能力承担所有过错,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把有利的保护伞,遮挡黑魔王的愤怒与惩罚。
不得不说,纯血巫师的自私在这里彻底体现了利益至上的原则。我告诉埃弗拉:“先交给我,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黑魔王的。”
埃弗拉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我讽刺的笑了,那些所谓的效忠与宣誓,都抵不过利益的诱惑,不过是骗骗人的谎话罢了,即使是强者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胁与恐吓真的起到了效果,在三天后,巴得莱巴伯顿村庄发s,he出了第一个黑魔标记。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埃弗拉他们都受了伤,中间是被围困住的斯拉格霍恩,地上一片废纸屑与玻璃残渣。
“下午好,斯拉格霍恩教授。”
“别这么叫,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
“当然,您是没有教过我,不过,今天在这里的可都是您的学生,况且,我的父亲也是,所以我应该尊重您的,不是吗?”
“先生您所谓的尊重就是这样,我对此感到很失望。”
我对埃弗拉等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收起魔杖,“那么现在呢教授?”
尽管食死徒们已经收起魔杖,各自向后退去一步,但斯拉格霍恩却依然警惕的握着魔杖,“如果你们现在能立即从我家离开,那我会更满意的。”
“别这样,教授,我们可都是斯莱特林的,况且我父亲可时常称赞您是他所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很抱歉,我并不记得你的父亲是谁,尽管我看着你很面熟。”
我笑出了声,“真抱歉,差点忘了,我该自我介绍的,我是蓝道夫·里德尔。里德尔先生就是我的父亲。”
“你说什么?你的父亲是……是……”斯拉格霍恩的声音有点颤抖,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是的,我早说过,即使您不再记得他的样貌了,可是里德尔这个名字您总不会陌生的。”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一瞬间有点恍惚,他喃喃的说道,“当……当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名字……”
“那么,不知道阿芙拉·辛克尼斯,教授还记得吗?”我靠近着他,低低的问道。
他恍如雷击般瞪大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蓝道夫,这不是我们本次的主要目的,黑魔王的交代是……”
“埃弗拉,你忘记那天晚上了吗?你们该忠于的是谁?”
“我……”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很抱歉,我只是想说,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想即使是有你在,大家的结局也不见得会更好。”
“当然,我不会忘记我们的任务,但现在该怎么做,由我来决定,而且我很明白,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来告诉我,你们只需要记住那天晚上的约定就可以了。当然,我得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其中有谁将这一切告诉给了黑魔王,我会知道的。同时我也将保证他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埃弗拉沉默着,其他人也没有再说话,许久,埃弗拉说道:“我们明白了,按照您说的做……”
我让食死徒们都退到了门外,我需要单独的时间来和这位老教授谈谈,尽管这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违背了我父亲的命令。
现在,让破碎的玻璃开始重归窗檐完好无损,脱落的相框也从地上飞起回到属于它的那片白墙上,还有书籍文件都一一整齐的安放在了桌上,一切完好的如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斯拉格霍恩看着我,试探性的问道。
“您如此直截了当的在问我吗,呵,这可真不像斯莱特林的作风。”
“至少我还没老眼昏花到认为一个食死徒会来给我专程打扫屋子,我有预感,你和外面那些家伙有着不一样的目的。”
“您真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莱特林学生的想法让您猜的并无二致。”
“别绕圈子了,直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我刻意顿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
“辛克尼斯,阿芙拉·辛克尼斯,你知道吗?”
他突然愣住了,然后过了很长时间才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梅林,我早该想到的,你是阿芙拉的儿子……除了她还会有谁。”
斯拉格霍恩的表情更加笃定了我的猜测,他一定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继续逼上前向他追问道,“你知道她是吗?你知道阿芙拉。告诉我!”
“他没有和你说吗?那个人没有告诉你吗?”
“他……他……我们只是没有时间交流而已。”
斯拉格霍恩怀疑的看着我,“是他不想让你知道,对吗?”过了一会儿,他又叹了口气:“当然,那不是一个美好的回忆,至少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而我只是一个老师,即使是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发生了什么,那些过去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教授告诉我吧,我该知道的,我有权知道,我的母亲她……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阿芙拉·辛克尼斯吗,那可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带着回忆的语气他幽幽的说道:“你听说过斯特克兰多·辛克尼斯吗?在六十多年前,很多人都知道他,原因是当时的魔法部长竞选在各种游说演讲间闹得沸沸扬扬,他曾以七十四票,直逼部长的位置,不过很可惜,最后法里斯弗杰还是以多他一票之选打败了他,尽管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他比法里斯更优秀。”
“这事我曾在政史课上听说过。”
“阿芙拉·辛克尼斯就是他的女儿,遗憾的是,她并不像她父亲那样,她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没有太突出的成绩与学业,如果实在要说有什么的话,那么可能就是她作为副部长的千金和马尔福家未婚妻这点资本了。”
“什么?她和马尔福家?”我很惊讶,这点我从未听卢修斯提过。
“是的,她和阿布拉克萨斯,也就是卢修斯的父亲。”
“但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喜欢她是吗?”
“可以这么说,至少我从未见马尔福在期末舞会上邀请她跳过一支舞。”
“那么……我,我父亲呢?他,他是怎么看的,他喜欢她吗?”
斯拉格霍恩却突然笑了,“说实话 ,我从来不认为那个人会喜欢她,这么说也许有些过分,但当年这在斯莱特林里面是事实,尽管我也曾一度怀疑过……呃你父亲,你父亲接近她的理由。”
“什么意思,不是她先找到我父亲的吗?”我一直以为以父亲当年的魅力来说,仰慕者应该是不胜其数。
“不,不,是神秘人,恩,汤姆,是汤姆先接近她的,这在当时很多人都知道。”
他这么告诉着我,尽管有多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答案很好猜,一个出生政党家族的孩子,还有一个富有的联姻家族,即使她真的不够漂亮而优秀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有足够的利用价值,这对于当时贫穷而努力的父亲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问道,“接下来呢?他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吗?那么马尔福家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据我所知,阿芙拉依然还是马尔福的未婚妻,而她和汤姆也并没有在一起,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事实上我也没有去关注那些,直到六年级都一直这么维持着,为此我还曾开过阿布拉克萨斯的玩笑。”
“那么他们毕业了以后呢?我是说,你总能给绝大多数的学生安排最好的工作背景,那么,你知道我父亲和她之后去哪儿了吗?”
“不不,没有毕业,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六年级的期末,阿芙拉被霍格沃兹开除了。”
“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真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而偏偏就发生在了斯莱特林,真是糟糕。即使我作为院长也感到很无奈。”
“是,什么事情?”
“难以想象!她怀孕了……”
“什么!”这消息就像是在脑海里炸出一道惊雷似的让人难以置信,“她怀孕了……?”
“这件事情给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索性当时知道的人并不多,迪佩特校长看在老辛克尼斯的份上将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但是阿芙拉必须得开除。”
现在我似乎已经能猜到为什么我曾想尽了各种办法,找遍了各种原因却依然都寻不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了,不管是父亲也好,还是皮尔斯,他们对于发生在那个年代的事情,每个人都噤若寒蝉,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与隐晦,却是建立在我母亲那短暂的一生之上。
我还想再继续追问他一些其他事情的时候,突然,我却听到从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无情的语气令斯拉格霍恩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我亲爱的老朋友,多年不见了。”
“汤……汤姆……”
父亲!
“是很久不见了,我是否该高兴你还记着他,尤其是带着你的儿子一起来看望老教授。”
此时回答父亲的是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没有人会陌生,是邓布利多,他也来了!
“父亲……”梅林,我真是难以想象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出乎意料,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便迈着步子朝斯拉格霍恩走去,“老朋友,我亲爱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真是万分的高兴,因为我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见到你。”
“谢……谢谢……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哦,是吗?真遗憾,我还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尤其是你一次次的躲避开了我对你的邀请。”
“怎……怎么会呢。”
“当然,我也在这么想着,一定是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他们没有尽到足够的诚意,所以你才会视而不见我的邀请,你说是这样吗?”
“我,我……只是,我是说,我已经退休了,度假,嗯,是的,我去度假了,各种地方,我去了各种地方,也许只是不凑巧,你那些食……好吧,朋友的邀请,我想只是不凑巧而已。”
“斯拉格霍恩,没必要对他解释这么多,是时候该坚定你的立场了,你得明白,逃避永远不会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阿不思。”斯拉格霍恩看了一眼出现在身后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这真是一个糟糕的习惯。”父亲的声音里有微微的不悦。
“很高兴,我这不赖的习惯还能给你带来一些制约,否则你是否就该更加肆无忌惮了。”
“制约?这真是可笑,是的,他们都说我怕了你,事实上呢,不不,你已经老了,我看到你的生命就像那枯败的草根一样凋零着,而我,在黑魔法的注入中正感受着日益强大的力量,邓布利多,别太自以为是,该说失败的是你了,老家伙。”
“来吧,斯拉格霍恩,我曾经的朋友,斯莱特林最优秀的院长,过来,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全新的魔法界,制定属于我们的规则!”
父亲伸出了手,斯拉格霍恩伫立在原地,显得有些忐忑而茫然,他的目光在父亲和邓布利多间反复犹豫徘徊着。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选择的。”邓布利多看着他说道。
许久,斯拉格霍恩对父亲说道:“我……我很抱歉!”
他带着惋惜又难过的眼神看着父亲:“汤姆,这也许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曾经是我最得意而骄傲的学生,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比所有人都做的更木奉,马尔福、布莱克、莱斯特兰奇、辛克尼斯……你比他们都努力,可是相信我,走到现在这一步,这真不是我想看到的结局,如果我今天选择了你,即使是梅林也没法原谅我的。”说着斯拉格霍恩向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和邓布利多同一条线上的位置。
双方沉默给空气里弥漫上了一种压抑的愤怒,父亲用一种尖锐的声音问道;“你的选择,你真的确定了的选择?”
“是的!”
在斯拉格霍恩肯定的回答后,我看见父亲猩红的眸子里泛起残酷的杀戮,魔杖在他手中举起。
“汤姆,你确定要在这里这么做吗?”与此同时,邓布利多的魔杖也和斯拉格霍恩保持了同一种抵御姿势,“你知道的我依然可以应付你,但我想,你的儿子也许不见得会有这么辛运,斯拉格霍恩黑魔法防御术的高明,你该知道的。”
我对斯内普有过一段了解并自认可以应付他,但并没有和斯拉格霍恩决斗的经验,而他作为霍格沃兹曾经的老教授,我想在这方面只会比斯内普更优秀。
我以为父亲不会受此威胁的,但再次出乎意料,在犹豫片刻后他讥笑的说道:“老家伙,你会后悔的!”下一刻便带我幻影移形的离开了那里。
遮光的窗帘将屋外唯一一丝光线抵挡,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衬得更加昏暗摇摇欲坠,可笑的是天生属于黑魔法的我居然开始有些厌恶面前的一切了,厌恶这一尘不变的黑色。
那个人留给我的依然是那个黑色背影,就像我永远也无法猜测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我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当然,更加令我奇怪的是他近来居然很少惩罚我了,这似乎是从那某天的早晨醒来后发生的悄然改变。
“你和斯拉格霍恩说了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他对我们的价值有多重要,我难道没——”
“我很清楚!我很清楚!父亲。”尽管所有人都畏惧着这双红色充血的眸子,但我依然还是坚定的告诉他,“可是我更清楚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着我很久没有说话,然后他选择转过了身,再次留给我一个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
“告诉我吧,父亲。”我几近乞求的说道。
很长时间,时间在等待着的光y里流逝,久到我差点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带了几分冷淡的语气最终随着幽然的声音而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的母亲是阿芙拉·辛克尼斯吗?”
“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选择她?”
“她有足够的价值,至少在当时是这样。”他毫不犹豫并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了。
“那么,在六年级的期末,她的退学和你有关吗?斯拉格霍恩说她曾经怀孕了。”
“事实上那真是一个意外,当时并不在我的计划里,我是说如果她能继续留在学校会给我带来更多价值,不过显然,那个蠢女人将我的计划打乱了。”
“那么后来呢?你们有在一起过。”
“当然,在毕业后,我们始终保持联系,那个时候我需要辛克尼斯的支持,不过,斯特克兰多他很提防我,他希望我远离他的女儿。”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出了声,“可惜的是,她的女儿似乎并没有他那样的骨气,用她的话来说,她很爱着我,所以我依然可以利用她获得很多我需要的东西,可以这么说,食死徒里就有一部分曾是支持过辛克尼斯家族的政党。”
“但是后来她被家族除名了。”
“是的,斯特克兰多那个家伙,并不待见我,他甚至阻止我进入魔法部,以至于后来我只有去了博金博克店工作,而那个愚蠢的女人居然真的背弃了和马尔福家的婚约,她来找到了我。哦,真难以想象,斯特克兰多一定气坏了。”
“那是因为她爱你,她不顾一切的来找你,她一定爱着你。”
“爱?是的,我总有办法让我需要的人迷恋我,至少她的爱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价值在那段时间里。”
“价值?”母亲一生所有的感情付出对于父亲来说只有价值两个字,这让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悲哀。
“那您有爱过她吗?我是说留恋,哪怕只是为了您所谓的价值,片刻的,有过吗?”
他突然愣住了片刻,那样子就像是真有在想些什么,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听他说道:“爱?不!我为什么要爱她?不!不!伏地魔不需要那种东西,不需要!”
恍然间,心里闷闷而失意,这就像是一个笑话,明知道再认真的追寻到最后只会换来可笑的结果,却还坚持的把它当成一件认真的事情去听完。
爱情?这真是一个悲伤的词语,我的母亲,她曾有无比辉煌的家族,优越的生活条件,足以匹配的婚姻,可是她却只用这一样东西便将她这一辈子输光殆尽。
最后一个问题:“她……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
“行了,我今天告诉你的已经够多的了,但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永远别知道,那可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并且我得再次告诉你,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屈从死亡,蓝道夫,我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他走在我的身旁,语气里带着那么些警告的意味,同时这也代表他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关于我母亲的话题,但我有预感,这里面似乎还总有什么东西是另他逃避的,可惜的是我无法知道。
“我明白了。”
“很好,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然后他似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最近交给德拉科一个任务如果有必要的话,我需要你替我随时盯着。”
“德拉科?”我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并且在我的认知里他也远没有那个叫哈利波特的人顽强,“他能完成什么?”
“你会知道的。”父亲的笑容意味不明。
巧的是,我从父亲那里刚出来,便碰上了纳西莎,自从卢修斯被捕后,她过的一直不好,脸上有很深的忧愁。
她似乎在刻意的等着我,但是在见到我后,她反复犹豫着开口,然而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在临走前,她终于决定塞给我了一张隐形纸条,“求你,看在黛茜的份上。”
那个时候,胸口恍如被瞬间击中,那块地方闷闷的牵扯出些许疼痛。
梅林,我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篮子从这里要开始黑暗的继续走下去了,他要褪去那些年轻的青春躁动了,虽然老伏用一忘皆空了,但是黛茜会永远是篮子心目中那道温暖的阳光。
第33章 chapter 32
破斧酒吧3:15p
“下午好,夫人。”我递给她一杯满满的黄油啤酒。
在最偏僻靠窗的位置纳茜莎已经在早早的等着我,当然如果换成平时,这显然不符合她们马尔福家一贯高调的作风,但此刻我想她更不希望引人注目。
“谢谢。”她说着但在接过杯子的时候还是因为一点心不在焉的忐忑而泼出了酒水。
“你看上去并不好,怎么最近过得很糟糕吗?”
“糟糕,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她握着杯子有些不知所措,神色里有极大的不安。
“那么,你希望我帮你点什么?”
“你真的会帮我吗?”她迫切的问出来,更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夫人,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最好还是无保留的告诉我一切,因为我不能确定我是否真能帮上你的忙,尤其……”我笑了,“尤其,你一定没打算让黑魔王知道,对吗?”
“嘘!小声点!拜托你!”在提到我父亲的时候她依然很警觉。
“你害怕在这里让别人知道你是食死徒?夫人,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够忠诚。”
“如果我的忠诚可以换来德拉科的安全,我会这么做的!可是……”
“如此糟糕吗?黑魔王到底交给了德拉科什么任务?”
“你也知道吗,德拉科接到了任务?”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
“当然,没有我不知道的,他是我父亲。”我啜饮了一口酒。
“对,你说的对,他该告诉你的,他会告诉你的,任何事情,那么,求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好吗?”
“如果是惹怒我父亲的事情我不会去做,你宁愿选择在嘈杂的破斧酒吧,也不愿在自己的庄园里告诉我,这一定是件麻烦的事。”
“这难道不是吗?还有什么能比让他去杀了邓布利多,更麻烦而危险的事情?”
我突然愣了片刻,“你说什么?德拉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杀死邓不利多!”我想这绝对是我这一年里听到最无聊又好笑的事情。
“是啊,他怎么可能,他怎么有胆这么做,所以我知道,是卢修斯,卢修斯丢失了预言球,黑魔王的惩罚,他报复我们一家的惩罚!”
纳茜莎很难过,她的声音在哽咽,“梅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所以求你,帮帮我,蓝道夫。”
我怀疑的问道:“这事,你,真的只告诉我一个人了吗?”
她噎住了,嘴巴开合了几下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有别人,对吗?”
“是……是的,我告诉了西弗勒斯!”
真是讨厌,又是斯内普!
“贝拉说他不可靠,所以尽管我们定了牢不可破咒,但我仍然很担心……”
“你的担忧是正确的,鬼知道他是哪边的人。”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既然你来找到了我,那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次的任务由我来负责监督德拉科的完成,你很幸运。”
“这么说,你会帮助他?”
“当然这得取决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马尔福夫人?”
其实她很明白我的意思,“你……想知道什么?”
我微微压低了声音问道,“黛茜去哪了?”
她愣住了,然后沉默着,目光游离在窗外,用一种有点无奈又有点叹息的口吻说道,“那天我不该提起她的,你父亲不会允许,可是我也没有办法。”
里德尔庄园的不远处是一块墓地,据当地的麻瓜们说,那里原先是老里德尔买下预备给他的未婚妻塞西莉娅建的一个大花园,只是,很多年以后,那里却成了老里德尔一家最终的归宿。
我离开破斧酒吧的时候正是傍晚,夕阳照落在荒废的庄园给它拉出一道倾斜的影子,长长的一直映s,he到空旷的墓地,给那些杂草镀上了橘红而暖暖的边线,遮盖的名字也透过余晖在十字墓碑上若隐若现。
那边是我的曾祖父托马斯里德尔,还有那边那座十字碑下的是我的曾祖母玛丽里德尔,当然,还有我那个有点讨厌的祖父,他葬在最右边,不过这里属他的墓最残旧,这和当时取了他的骨有关。对了,还有莫芬冈特,算是我的舅公,不过他不在这里,当然,我想他也不会乐意在这里,但葬的离这也不远,就像生前他们活着时那样,隔着一个山谷的距离而已。
当然还有,还有,这个……这个里面埋的是——黛茜·马尔福。
她的墓很新,伫立在里面也显得有点孤零零。
我就坐在旁边,想努力的从脑海里搜索出点什么来,遗憾的是除了霍格沃兹的七年以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什么,就像断了线的纺锤,谁知道代表命运的一端被遗失到了哪里。
有意思的是,在这段被修改的记忆里我却仍然会很想念她,尽管这空空的大脑里已经没有过往,没有交集,但只要一想起这个姑娘却有种很难过很难过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纳茜莎说黛茜是因我而死,在那个下雨天,我亲手埋葬了她,可是并没有人来告诉我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真正的事实除了活着的我和死去的黛茜,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而我已将她永远的遗忘。最后我将额头轻轻地抵在墓碑上,落日的橘色为它铺上一层暖,我想如果,如果曾经还有那么一点,这就应该好像是她的笑容一样吧,遗憾的是,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都再也没有去过那里,因为那天我告诉自己,那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望他们,无论是老里德尔的过错还是黛茜的怀念,都将原谅和被遗忘,在那一天里。
而有趣的是,离开后,当地一位高龄的麻瓜告诉我,在很久之前,也有那么一个男孩在傍晚的时候来过这里,我想,在那一天里,他可能也试着原谅了什么或遗忘了什么,虽然所有的宽恕只在那一天,但梅林会知道。
第34章 chapter 33
距离霍格沃兹的开学还有一个星期不到,而德拉科几乎每天都活在忐忑与不安里。他曾担忧的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
“感觉?那就是一杯威士忌的时间,从你的咒语穿过他的身体开始,你会知道,每干掉一个敌人你都会比他更强大!”
“强大?我怎么可能比邓布利多强大呢,连哈利波特都没法承认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到。”他对自己很没有信心,然后又问我,“那死亡是什么感觉?”
“那可真是糟糕的事情了,当你的敌人干掉你的时候才会知道。”
“是吗?蓝道夫,你说我会是哪一种呢……”
“我死了,妈妈该有多难过,真希望也有人给她使用遗忘咒……”他的声音到后面变得很低,更像是在自语。
当然在那几天的日子中却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转变,或者说是加重了事态的发展。
原因是我们在魔法部碰了一鼻子灰,他们拒绝了我们的合作。尤其是新上任的鲁弗斯·斯克林杰,相比之前无所作为的福吉,他的态度则显得很强硬,当然最让父亲光火的是他封锁了一切的资源,尤其那些偷运自德国的罂咖,它对我们有很大的价值。
“砰!砰!”墙上的壁画被咒语扫过通通摔碎在地上,画像们一时间都小心的躲去了墙角,还有那张杉木制的长桌此刻也断裂在一旁升起几缕焦烟。但他的怒气并没有随着咒语的停止而消散,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一种强烈的危险与暴躁。
“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我很清楚。”
随着父亲反复的踱步,在场的每个人都低下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这个叛徒,他向魔法部投诚了,他出卖了我们,哦,多么愚蠢!”
“现在,你们谁还知道罂咖的事情,恩?”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从穆尔塞伯开始,贝拉特里斯,莱斯特兰奇,埃维拉,斯内普……到德拉科,每一个人都胆战心惊。
“主……主人……我知道……是伊戈尔卡卡洛夫,他不见了。”说话的是穆尔塞伯。
“这个名字真熟悉……” 他侧着头,红色的眼睛半眯着。
“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我提醒他,同时也令我想起了这个人,“他先前是一名食死徒,后来在你失败后为了躲避魔法部的追捕逃去了北部,之后听说他混的不错,在德姆斯特朗成了校长,最近一次回归是在复活的那天,迫于黑魔标记,但是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迟到了。”
“没有任何作为,躲在人群里,如此不起眼,他天生是个好间谍。”斯内普也赞同的说着。
“既然你们早就发现这样一个败类,为什么不除掉他!”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没这个胆子的,然而出乎意料。”斯内普说。
“主人!干掉他!我请求去干掉他,连同魔法部的那个蠢货鲁弗斯·斯克林杰。”贝拉显得很亢奋。
“得了吧,贝拉,我知道他把通缉你的照片贴在了魔法部的大门外,但你这样的报复手段很容易给我们引来麻烦,死掉一个部长,你当他们都是傻子吗?”埃维拉嘲讽的说道。
“埃维拉,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主人!为了我的忠诚!你这个胆小怕死的蠕虫。”
“安静!”父亲吼道。
“蓝道夫,你和斯内普一起去,还有埃维拉,无论他在哪,都必须给我干掉他!我不想再听到伊戈尔·卡卡洛夫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想!”
“明白!”
“至于鲁弗斯那个家伙,我迟早要让芬里尔撕碎他,他一定会为他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鲁弗斯上台后强硬的手腕,曾在一时之间受到了广大巫师的好评,甚至已经开始有那么一些年轻的巫师在热血与冲动中自以为是的不再惧怕食死徒,这其实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就算整个大不列颠半岛都张贴满了我们的通缉令,但他们也仍然阻止不了我们的行动,尤其像贝拉特里斯这种疯狂的破坏狂。
“我感觉到了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你们呢?”埃维拉问道。
我抚摸着手臂上的标记,朝北面的那个方向望去:“这个方向不会有错,继续往前!”
终于在出了英格兰边境的北部,一座木屋里,我们找到了那个叛徒。他紧裹在皮衣里试图继续逃亡,当然此刻没有人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们推倒了大门,埃维拉收走了他的魔杖并制服住了他,而斯内普正准备亲自解决掉他。
“等等,让我来。”我阻止了他们。
“你想做什么?”斯内普说道,“黑魔王的命令是干掉他,我们不该犹豫。”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现在,我更想看看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价值。”我走到伊戈尔·卡卡洛夫的面前,半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背叛黑魔王。”
“不,我没有,请相信我的忠诚。”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魔法部会知道罂咖的事情!”
“那不是我干的,我们之间有叛徒,但绝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有人要干掉我,我不能呆在那里。”
“你胡说!”斯内普呵斥了他,“从你回归的第一天起你就迟到了,你的忠诚已经动摇,如果不是迫于黑魔标记,你根本不会回来!”
“我承认那天我迟到了,因为我恐惧得到黑魔王的责罚,但是我发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动摇过,我向梅林发誓!”
“好吧好吧,既然你说叛徒不是你,那么告诉我,究竟是谁出卖了我们。”我盯着他问道。
“是……是……”他的目光在四周游走,咽着口水,支支吾吾的没法说出来。
“是谁?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揪住他的领子迫使他的眼睛看着我。
“不……不能,尽管我发现了他……我有多么想说出来,但是我害怕不会有人相信……”
“那么你告诉我,看看我是否会相信,没准我真能放过你,如果你的确不是叛徒的话。”
伊戈尔卡卡洛夫犹豫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低下了脖子,向我靠近,在我耳边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确保真的放过我。”
我微微点头。
然后,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在耳边轻声道:“那个人,他在我们中间,其实,他,他是……”
“够了,卡卡洛夫,停止你那些胡说八道吧,avad!”
下一秒,卡卡洛夫垂直的倒了下去,在斯内普的咒语发s,he后,我甚至没来得及听清楚他要告诉我的那最后一个单词究竟是什么。
“混蛋!你在做什么!”我瞬间愤怒的将魔杖指向了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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