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我去封个神 作者:三千世
正文 第3节
我去封个神 作者:三千世
第3节
清者为天，浊者为地，万物生成，世间始有世界这一说法。
宫千重仿佛天地间一抹蜉蝣，轻飘飘落在了一片荒芜地沼泽之地。
目之所及，除了偶有杂草外，脚下只有泥泞。
他闭上眼，感受着此方天地的灵力，神情中多了一丝惊异。
无他，灵力太浓郁了，浓郁的让他根本无法吸收，更别说利用了。
或者说，他修炼的灵力就像是白开水，而现在天地间的灵力宛若熬煮了无数岁月的高汤，对宫千重这等修士来说，反而成了剧毒。
宫千重顿时傻眼了。
他犹豫地掐了一个法诀想要飞起来，然而几秒过去了，无事发生。
宫千重心里咯噔一下。
他觉得有点糟。
有事问随身器灵，宫千重立刻呼唤自己的面板。
面板空荡荡的，除了他的名字，什么都没有。
宫千重这几天玩手机游戏玩习惯了，他下意识地翻页了。
……然后面板就真的跟着翻页了！！？
宫千重黑着脸看第二页，发现上面写了一行字。
【请宿主选择生存模式】
选择有两个，一个是推荐，一个是自主。
后面还贴心地标了备注，所谓推荐就是器灵推荐宿主在此世界的生存方式。
而自主自然就是按照宿主自己的步骤来。
宫千重看完了备注，他犹豫了起来。
他修炼了那么多年，按照他本心来说，他是想选自主的。
可是这个世界似乎和他以前进入的秘境不太一样，灵力无法吸收利用，若是选自主，他要如何生存？
可若是选推荐，又会打乱他的修炼节奏和习惯，真是难以抉择啊。
就在宫千重发呆之际，天空一声惊雷，一个尖叫声响起。
“啊啊啊啊——”
宫千重下意识地抬头看，就见之前坐在他身边玩游戏的谢小山从天而降，然后扑通一声栽到了泥地里。
宫千重：“………………”
宫千重若有所思，难道因为他和谢小山坐在一条沙发上，所以进入秘境的位置也相同吗？
若是如此，为什么谢小山比他慢？
就在宫千重思考之际，谢小山已经骂骂咧咧地从泥地上站起来了。
他身上脏透了，全是黑黄的泥巴。
谢小山一脸晦气和惊疑不定，嘴巴嘀嘀咕咕，正要再国骂几句以发泄心头之恨时，一抬头，就看到新认的小表弟正歪头看自己。
谢小山：！！！
他飞速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上去干净了点，同时神色严肃起来，试图扑向宫千重。
“小重？！”谢小山大声说：“你怎么也在这里？该死的，这什么鬼……”
话没说完，他扑地太快，一脚踩偏，泥地本就松软，直接脸朝地，扑通一声又摔在了宫千重面前。
宫千重半蹲下来，伸手戳了戳便宜大表哥，用天真烂漫的语气说：“小山哥？还活着吗？”
谢小山艰难地举起手：“活着。”
一分钟后，谢小山自暴自弃地盘腿坐在宫千重身边，也不在乎身上脏兮兮了。
“小重，你怎么在这里？”
宫千重一脸无辜：“不知道，摸了手机，睁开眼就来这里了。”
谢小山黑了脸，他磨牙：“这哪个脑子进水的大能搞的破烂秘境，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太过分了！”
吐槽了几句，谢小山打起ji,ng神，作为一个明面上即将上大学的19岁青年，作为一个私下里已经参加过很多次特异问题处理的特殊部门正式员工，谢小山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什么都不懂·12岁大表弟·庄重。
想到这里，谢小山问宫千重：“小重，你害怕吗？”
宫千重摇头，他眨眨眼，奉上一个微笑：“小山哥在这里。”
谢小山听后心都化了，这表弟真乖啊！
他拍着胸脯说：“放心，你跟着哥走就行了！”
谢小山给宫千重做心理辅导：“小重，你还记得我之前让你玩的游戏吗？”
宫千重歪头：“愤怒的小鸟？”
“没错，咱们现在啊，就成了小鸟。”谢小山用了一个非常生动的比喻：“而这里就是咱们要通关的场景，只要通关了，咱们就能回家啦！”
宫千重一愣，他细细琢磨了一下谢小山的话，表情有些奇异。
“当做是游戏吗？”
谢小山点头：“没错，你记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游戏，只要回到家，这些全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将这里的一切当真，懂吗？”
谢小山这话当真语重心长，他生怕小孩子在莫名的秘境里遭遇了什么，结果心里受到创伤，亦或者被塑造成乱七八糟的性格和认知，那就太糟糕了。
宫千重用全新的眼神看着谢小山，心说这个大表哥还挺有责任心的。
他忍不住说：“小山哥，你真是个好人。”
谢小山听后哆嗦了一下，他连忙说：“祖宗！别乱发好人卡知道吗？”
宫千重：不是很懂·jpg
谢小山挠头，他闭上眼，没一会，他问宫千重：“小重啊，你闭上眼，呼叫一下系统。”
宫千重：“系统？”
“嗯，就是游戏的新手指引。”谢小山似乎在手把手教宫千重玩全息网游：“你按照新手指引，录入个名字，再选择推荐模式，就可以开始新手试炼了。”
宫千重看了谢小山一样：“小山哥你选了推荐？”
谢小山点头：“没错，你……”
不等谢小山再说什么，宫千重选了自主。
他说：“我和小山哥选不一样的，看看有什么区别。”
谢小山虽然还有些纠结，但他自认为还是有点能力的，于是就道：“那你可要跟紧我。”
就在宫千重选择完毕的瞬间，远处的泥地开始翻滚，一条黑漆漆的大蛇出现了。
谢小山直接将宫千重挡在身后，他双手握拳，全身重心下沉，嗷一声就冲上去，和这条大黑蛇展开了一场泥地打滚的战斗。
宫千重退后了几步，省的被jian一身泥。
就宫千重来看，谢小山修炼的功法虽然粗浅，但基本功还是比较扎实的，拳头很硬，腰腹有力，对着蛇头砸了几拳，就将那条大黑蛇砸晕了。
然后谢小山低头找了找，总算在泥地里刨出一块石头，他抱着石头，杂碎了蛇头，干掉了这条蛇。
随即这条蛇化为点点光斑，进入了谢小山体内，谢小山适应良好，他像是游戏里升级一样，将自身等级从0变成了1。
谢小山掐腰大笑起来：“哈哈哈太简单了！”
宫千重震惊地看着消失的黑蛇，再看谢小山，他敏锐地发现了不同。
谢小山的修为……好像从无变成练气一层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宫千重发呆之际，又有两条大黑蛇冒了出来，谢小山毫不客气地冲上前，主动干掉一条蛇，并将另一条蛇砸晕了。
他拖着那条蛇放到宫千重身前：“来，小重，你试试，砸死这条蛇，看能不能升级。”
升级？宫千重捕捉到这个词，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个人面板，上面空空如也。
宫千重满头雾水，他弯腰抱起石头去砸蛇，扑通一声，蛇断成两截。
然而被他断成两截的蛇并未消失，也没化为光斑进入他的体内。
谢小山傻眼了。
“哎？为什么你吃不到经验？”
……经验？
宫千重又听到个新词，他再也忍不住了，主动问起来：“什么升级？什么经验？”
“就是游戏经验啊。”
谢小山科普了一下一般游戏套路，升级吃经验点技能一路走上人生巅峰。
“你的界面上没有嘛？经验条啊之类的？”
谢小山还看了看小地图：“可惜地图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吐槽道：“制作这秘境的大能一定是个游戏宅。”
宫千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问题：“我没有这些。”
顿了顿，他补充道：“除了个人状态，什么都没有。”
谢小山一愣，他不可思议地道：“不会是模式的问题吧？你应该也和我一样选推荐的。”
“要不这样，你跟在后面，注意隐蔽。”
谢小山说：“我来解决这次的试炼，带你过关。”
说着，谢小山冲了出去，远处更多的黑蛇冒了出来。
宫千重站在后面，开始思考起来。
按照自家师伯的说法，这个秘境是能提升实力的，如果像谢小山这样当做游戏的人是吃经验升级，那他们得到的力量可以带回现实世界吗？
而自己选择了自主模式，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吗？
宫千重低头看着脚下被砸成两截的蛇，他蹲下来，开始对这条蛇抽筋扒皮。
等谢小山干掉了几十条蛇，吃经验吃到了5级的时候，谢小山发现不管他怎么找都再看不到哪怕一条蛇了。
只是谢小山在搜索之际，找到了一枚蛇蛋。
他抱着蛇蛋回去找宫千重。
然后就看到自家大表弟正扯着一张蛇皮，似乎在看成色如何。
谢小山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他干巴巴地笑着说：“小重，你在干嘛？”
宫千重微笑脸：“给姐姐做蛇皮钱包当出院礼物。”
谢小山：“…………”
他咳嗽了一声：“蛇杀光了，还找到个蛋。”
“可我们还是没回家。”宫千重：“蛋？我能看看嘛？”
谢小山将蛇蛋交给宫千重。
宫千重打量了一下，也没发现出问题。
他说：“肚子饿了，吃烤蛇蛋吗？”
谢小山再次哆嗦了一下。
……总觉得大表弟哪里不对。
第8章 通关
火焰的发现和掌握，是人类走向进步并开始征服自然的一个重要进步与标识。
虽然火焰这种东西对现代人类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东西，可是当宫千重和谢小山准备烤蛇蛋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怎么生火？
这可真是太木奉的问题了，谢小山呆滞地看着好不容易凑起来的一小堆木枝发呆。
他忘记自己手头没打火机了。
而宫千重也有些呆滞。
他忘记现在没法使用术法，别说点火了，他一丝灵力都放不出来！
一大一小俩人看着放在木条和草堆上的蛋，面面相觑。
然后宫千重先发制人：“小山哥，你怎么不点火啊？”
看着小表弟一脸无辜和天真，谢小山觉得胃部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来，我教你一招钻木取火！”
然后谢小山认命地开始用杂草搓草绳，他搓了大半天，总算弄出了两个巴掌长的草绳。
宫千重双手抱胸看着谢小山的表演，等到谢小山找了一根木枝，开始以高速摩擦草绳和木枝时，神情不由得认真了些。
以宫千重超凡的感知力，他已经能捕捉到草绳和木枝之间的热度极具升高，这时候只要……
他凑过去，对着草绳和木枝之间的豁口巧妙地吹了一口气。
虽然不能用灵力，但宫千重对自身的控制力极强，那口气吹出去就化为一道细而长的气流，轻巧准确地吹到了温度最高的地方。
所谓火借风势，瞬息间一两点火星冒了出来。
谢小山大喜，他立刻对着火星的地方小心地吹啊吹，再将枝条塞到木柴堆下，小心地用草压着，很快就闷出了青烟。
谢小山长出一口气，他累的满头大汗，泥水掺和着汗液流下去，他抹了把脸，摇头说：“好久没这么狼狈了。”
宫千重看着逐渐燃烧起来的火苗，真心实意地赞赏：“小山哥真厉害。”
谢小山嘿嘿笑：“我小时候遭了很大的罪，家里那帮老不死地将我一个人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是很努力才活下来的啊！”
宫千重听的心里一动，果然蓝星这边还是有传承的。
看来谢小山背后就有高人。
谢小山看着火焰渐渐燃烧起来，他看了看旁边放着的大蛇尸体：“蛋都烤了，那条蛇也别放过。”
宫千重正要帮忙，就见谢小山抬手一引，那蛇尸就自己落到谢小山手里了？
宫千重忍不住瞪圆了眼睛。
谢小山看着小表弟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得意地说：“我刚将升级得的一个属性点放在了法力上，可以小范围隔空取物了。”
然后谢小山叹了口气：“你那边还是什么变化都没有嘛？”
宫千重摇头，有点后悔，难道他真选错了？
“小山哥，升级是什么感觉？”
宫千重试图得到点启发。
“就是全身一热啊。”谢小山说：“你能感觉到所有状态都瞬间恢复到最佳。”
宫千重问：“是体内有暖流吗？”
谢小山想了想，一拍大腿：“哎，你说的也没错，那种热流的确和修炼很像啊。”
话说出口，他立刻卡了一下，自己好像违背规则，不能向非修炼者吐露不该说的事了。
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去呢，谢小山脑子一转，就将特殊部门设立的条条框框丢到了脑后。
宫千重不知道谢小山在想什么，他看到谢小山说了一句就闭嘴，忍不住继续引导：“然后呢？是怎么流动的？从哪里到哪里？”
谢小山想了想，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个人形：“小重，你看，这是个人，人的体内有奇经八脉，这是任脉，这是……”
他画了一个简易的经脉图，然后闭上眼感受了一下。
“哎？也不对哦。”
不提醒不知道，一提醒吓一跳，谢小山对着经脉图，再感知一下体内热流涌动的方向，顿时察觉出不对劲了。
“这走势好像不同寻常啊……”
谢小山皱眉瞪着经脉图，宫千重开始委婉地提醒谢小山，说话的语气也多了丝诱导和魅惑的感觉：“是走这里吗？”
“不是，不是这里。”谢小山否定。
宫千重：“那这里呢？能控制热流吗？”
谢小山努力一会，他说：“貌似可以轻微控制……”
宫千重压住心中的激动：“那你往这里流动试试……”
谢小山脑子一昏，完全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孩子这么说很诡异，居然就按照宫千重的说法，开始控制着体内的热流乱窜。
窜着窜着，突然谢小山觉得心脉剧痛，下一秒，嘎嘣，血条归零，死了？
宫千重：？？？
他看着突然化为金色光点并消失的谢小山，有些懵逼。
停了几秒后，宫千重一跃而起，以为有隐藏在附近的敌人，结果他警惕了半天，也没见到强敌出现。
宫千重顿觉荒谬，谢小山怎么死的？
就在此时，本来烤着的蛇蛋咔嚓一声，裂了个缝。
一条通体银白的小蛇从蛇蛋了钻出来。
宫千重低头，难道是这条蛇……等等，不对啊，刚才小蛇还是蛇蛋呢！
银白小蛇从蛇蛋里爬出来，它无视身边燃烧着的火焰，咔嚓咔嚓地吃掉了自己的蛋壳，身体倏然长了一半，从一根指头长变成了一个手掌长。
然后小蛇吐出蛇信子，闻了闻，准确地捕捉到了宫千重的位置。
小蛇艰难地爬到宫千重的脚边，并顺着宫千重的裤腿想要继续爬。
宫千重犹豫了一下，他试探着伸手，那条蛇立刻滑入宫千重的手心中。
然后小蛇咬了宫千重一口，银白色的蛇身立刻多了一条血线。
宫千重眨眨眼，这套流程是不是有点眼熟？认主？
宫千重再也忍不住了，他呼唤系统，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试图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原本空无一物的面板上多了一行字。
【您击杀练气士大山，得到白蛇的感恩，成功通关试炼。】
宫千重：“………………”
他的面色古怪起来，他看看之前谢小山消失的地方，再看看手心里的白蛇，心中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难道他撺掇谢小山实验功法，结果谢小山走火入魔挂了？
于是谢小山算是被自己干掉了？而自己干掉谢小山后就算通关试炼了？
什么鬼？
宫千重哭笑不得，他试图往后翻状态栏，结果什么都没有。
宫千重捧着手上的小蛇，这蛇既然能报恩，那就说明是蛇妖吧？
蛇妖能听懂人话吗？
宫千重心里满肚子疑惑，犹豫再三，还是只问了一个问题。
“我怎么离开这里？”
宫千重的话音落下，白色小蛇立刻缠在了宫千重的手腕上，变成一个手环不动了。
下一秒，宫千重眼前出现三道光圈，一个金的，一个青的，一个红的。
宫千重仔细观察了一下，三个光圈一模一样，除了颜色。
他现在已经习惯性开始看状态了，果不其然，他的状态上多了一个选择。
三选一，金青红，只能选一个。
宫千重想了想，他决定去选红色的，毕竟他们大日仙宗就是玩火的嘛。
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选青色的！”
宫千重心中一凛，他立刻就想收手，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右手拍到了青环上。
拍到青环的瞬间，宫千重眼前飞速闪过无数画面，他来不及细看，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一个荒林的空地上，与此同时，他手上多了一个巴掌长的玉板。
宫千重没顾得上看玉板，他立刻低头从胸前扯下了储物空间，并拿出了之前封印好的巴掌长的画卷。
他飞速打开画卷，打开的瞬间，画卷上的人恰好开口：“抱歉。”
宫千重：“………………”
宫千重脸上的表情不变，脑海里已经出现无数y谋论了。
刚才说话的果然是这厮！
画卷中，长发男子已经摘下了面具，他面容俊秀，仿佛天神一般完美无瑕，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歉意，似乎是真的在道歉。
“很抱歉，刚才下意识地就帮你选了。”
画中人双手交叠在身前，他微微欠身行礼，宽大的袖袍微微颤动着，长而复杂的带子交缠着飞扬着，下垂的环佩轻轻碰撞起来，显示了主人心情并不平静。
宫千重依旧没说话，他那双黑色的眼珠子像是死鱼一样，紧紧盯着画中人。
宫千重不说话，画中人越发忐忑：“你没事吗？”
宫千重自言自语地说：“纸片人成ji,ng了，可见缘分已尽，不如将你丢在这里算了。”
说完他合上画卷就打算扔掉。
画中人忙不迭摇头：“等等！你别合上~”
宫千重合上画卷的一瞬间，立刻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想要控制他的手，然而这股力量太过轻微，在他有准备的状态下根本不足为虑。
宫千重心中的怒火才稍微消散了一点。
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画中ji,ng怪附体了？真是太大意了！！
宫千重蛮横地碾碎了那股缠着他的力量，并毫不客气地重新打了一套封印隔绝的法术，又将画卷塞回乾坤手环里了。
……什么？扔了？
不不不，宫千重才不会那么大方呢。
他不将纸片ji,ng嘴里的消息全部挤干净，他就将宫千重三个字倒过来写！
第9章 忽悠
谢小山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再看看身边突然扭动了一下的小表弟，忍不住嗷了一声。
声音之大，将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庄爸爸惊动了。
庄爸爸从厨房探出脑袋：“怎么了？”
谢小山一跃而起，他傻乎乎地站在沙发前，手里还拿着手机，和手里拿着菜刀的庄爸爸眼对眼。
宫千重眨眨眼，发现已经回到了现世。
在将纸片ji,ng塞回乾坤袋后，宫千重就在自己的状态面板上找到了退出的标志，拍了一下退出，他就回来了。
宫千重若无其事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拉了拉谢小山的袖子：“小山哥，这局你输了。”
谢小山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干巴巴地笑：“哈哈，哈哈，是，好像是我输了……”
庄爸爸以为这对表兄弟打游戏打的忘乎所以，就没好气地说：“别光玩游戏，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
谢小山立刻反手将手机塞兜里，一把拉起小表弟：“哈哈您说才没错，啊呀表弟你九月就要开学了吧？读过书吗？有预习吗？我帮你看看吧。”
他扯着宫千重冲到了最东头的小房间，那是属于宫千重的卧室。
看着这对表兄弟进了卧室并关上了门，庄爸爸摇了摇头，继续专心做饭。
倒是谢小山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宫千重的眼神很古怪。
宫千重歪头，不就是装样嘛，这活计他熟，看谁能装过谁。
他也爬上床，盘腿坐在谢小山对面。
“小山哥，你刚才怎么突然不见了？”
谢小山没有回答宫千重的问题，他反问：“你呢？我不见了之后你是怎么出来的？”
宫千重一副乖巧的样子回答说：“小山哥不见了，我找了一圈没找到，那个蛇蛋烂了，还破壳了，出来一条小蛇，我吓坏了，不小心踩了一脚。”
宫千重满嘴跑火车：“然后被小蛇咬了一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幸好睁开眼就看到小山哥在身边，太好了。”
小孩仰着脸笑的开心，看上去特可爱。
谢小山挠头，满腹疑问都咽回了肚子里，他安抚道：“没事，回来就好。”
宫千重没忘记最开始问的问题，他重复道：“小山哥怎么回来的？”
谢小山想了会才说：“好像身体里猛地一疼，听到一句试炼失败，我就回来了。”
宫千重歪头：“那我们还会再进去吗？”
谢小山耷拉着脑袋沉吟片刻：“你最近别玩手机了，好好看看课本，小心开学了跟不上课程。”
说完，谢小山摸了摸宫千重的脑袋，开门走了。
没一会就听到他和庄爸爸之间的谈话。
“这就走了？”
“嗯，刚接到电话，有点事要办。”
“午饭马上要好了，吃了再走吧？”
“不用了，谢啦，我先走了。”
宫千重没出卧室，他走到阳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从单元门洞里离开的谢小山。
直到谢小山的身影消失在小区街道拐角处，宫千重才收回视线。
他垂眸仔细思考起来。
目前可以得知的消息很少，进入秘境的方式是在上午11点11分的时候，手机上会随机出现邀请页面。
其次每一个进入秘境的人都会遇到试炼，试炼内容因缺少样本，宫千重不好判断，但根据最后只有他一个通过可知，这试炼难度不低。
谢小山杀光了当时出现的所有蛇妖，宫千重什么都没做。
谢小山找来了木枝和柴火烤蛇蛋，宫千重依旧什么都没做。
谢小山得到了升级的经验，甚至实力都从最开始的零蛋变成了练气五层，宫千重什么都没得到。
可最后，谢小山因宫千重的建议而胡乱运转体内灵力，最终走火入魔而死，于是宫千重就通关了，而谢小山反而试炼失败。
为什么呢？
还有通关后给与的三个选择，金青红，有什么区别吗？
乾坤手环里的画中人设计他选择了青环，他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画中人没碰手机却也能在试炼空间中出现呢？
宫千重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可是他没有任何搜集信息的方式和渠道。
“去跟着谢小山。”宫千重最终还是放出了半透明的迷梦蝶：“看看他那能得到什么消息。”
中午，宫千重跟着庄爸爸吃完饭，庄爸爸去医院看庄慧。
宫千重独自一人在家。
他关上门，设了防护的阵法，闭目调息起来。
灵力轻盈流转全身，渐渐滋润着干涸的经脉，直到功法运转三十六周天，宫千重都没察觉到丝毫异样之处。
好像他上午跟着谢小山去杀蛇，完全是个梦境一样。
就在此时，宫千重冷不丁想起了什么。
在最后他选择了金环后，手上好像多了一个玉板？
想到这里，宫千重立刻打开乾坤袋往里看，果不其然，那枚玉板静静地躺在乾坤袋里。
宫千重的表情微变，如果说他能将秘境里的东西带出来，那为什么手腕上没有那条银色小蛇？
宫千重犹豫了一下，抬手一引，玉板轻轻落在手中。
握住玉板的瞬间，宫千重恍然大悟，原来这玉板其实是出入空间坐标！
他仔细观察手中的玉板，玉板大约寸许，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上一下，似乎是两个字。
宫千重细细摩挲着玉面，入手微凉，细腻柔滑，这玉的质地是极好的，稍微用灵力激发一下，玉板立刻发出淡淡的微光。
不过尽管宫千重激发玉板，也没有再次进入秘境。
“……时间不对吗？”
宫千重翻来覆去地探查了一遍，发现玉板对灵力的容纳性极强，内含空间坐标，可惜现在激发没有任何作用，想要验证他的猜想，恐怕要等明天上午了。
“不过这是什么字？”
宫千重再次看向玉板上的字，喃喃说。
“灵山。”
温和的声音在宫千重心底响起，宫千重微微眯眼，他没有再翻乾坤袋拿画卷，只是重复了一句：“灵山？”
宫千重说：“那另外两个是哪？”
过了许久，声音才再度响起：“……能让我出来透透气吗？”
宫千重不置可否：“你现在这样也能和我说话。”
一声悠然的叹息响起，对方说：“对你不好。”
宫千重发出短促的笑声，他问了一个很核心的问题。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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