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正文 第179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第179节
雕像在他们身后变回纪念碑，教堂的歌声越来越响，哈利攥紧脖子上海格送的驴皮袋子，不断地深呼吸。/br 罗恩小心地推开墓地入口的窄门，三个人钻了进去。他们踩在松软的积雪上，三个人的脚印并成一条通往墓碑的小路。/br 哈利知道应该怎么走。他路过了艾博，也路过阿利安娜，只在有着死亡圣器符号的伊格诺图斯前稍稍驻足。他们在墓地中越走越远，路过越来越多熟悉的姓氏，然后哈利在某处站住了脚步，他身后，赫敏轻轻拉着罗恩，两人远远地看着他。/br 教堂的集会结束了，纷乱的脚步声和交谈的嘈杂响起，灯悄悄地灭了。/br 哈利半跪下去，膝盖浸在冰冷的雪里，伸手去抚摸墓碑上的铭文。/br “詹姆·波特生于1960年3月27日卒于1981年10月31日”“莉莉·波特生于1960年1月30日卒于1981年10月31日”“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哈利的手指捂热了已经冰凉的名字，罗恩和赫敏终于轻轻迈步上前。/br “你还好么，哥们儿？”罗恩把手按在哈利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哈利仰起头，对他微笑了一下，接着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雪。他的膝盖已经被雪水浸透了，那处的布料摸起来又shi又凉。他稍稍侧身，对罗恩道：“来吧，一年级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见见我爸爸妈妈么？”/br 罗恩局促地搓了搓手指，低头去看墓碑。教堂的嘈杂也安静了，他瞧见墓志铭，怔愣片刻，嘴唇扭动，不知道是不是要开口。/br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哈利帮他念了出来，“觉得很奇怪吧？”他耸耸肩，轻声道，“你知道，当然不是食死徒那种意思，更不是什么魂器。是存在，罗恩。是存在，是超越死亡的事情。比如爱，比如意义……虽死犹生。”/br 自己说出来和听到赫敏说出来的感觉如此不同，也与曾经站在这里感觉如此不同。哈利承认自己的贪婪，他回到十一岁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不是回到一岁。之后他知道启动时间魔法的条件，他也埋怨自己，为什么和伏地魔对抗的那一刻，他想的只是在战争中离开的人，而没有更远地想一想自己在不谙世事时就失去的人。/br 他永远地失去父母，只能看着冰冷的墓碑，想象积雪下的骨头与泥土。/br 虽死犹生。很伟大，也很凉。/br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赫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冰冷的空气钻进气管，他大病方愈抵挡不住，按着父母的墓碑咳嗽了起来。他咳嗽得那么用力，像是把不知道如何说的话全都咳出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会多让他的爸爸妈妈担心，便用手掩着嘴，生生把咳嗽咽了下去。/br “我没事。”哈利用袖子擦了擦已经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咳嗽而涌出的眼泪，抽出魔杖恢复了墓碑上的积雪，对着无法表达关心的墓碑轻声说。/br “我挺好的，就是不小心生病了。抱歉……”他碰了碰莉莉的名字，低声道，“海瑟可能会挺生气的，我没有像她的名字所寄望的那样健康。”/br “我还有很多事没做。”他蹲下去，额头抵在墓碑上，“我曾经想过……就在我曾经来的时候，我想过宁可和你们一起睡在雪下。但是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所以……我们会再见的，事实上，那一天也不远了。然后，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br 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挂在脖子上的驴皮袋子。他在里面摸索着，最终取了一枚戒指出来。那是六年级结束的时候，两番辗转落到他手上的求婚戒指。这次德拉科没有提起，也许是潘西和布莱斯以为他知道戒指在哈利手上所以没有告诉他，也许是他事后认为这枚求婚戒指太过仓促唐突。哈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也没有提自己收到了戒指。他们的结果之间还有不少未完的事阻隔，哈利因此一直藏着这枚戒指，今天才拿了出来。/br “如果可以。”他举着那枚戒指，把它慢慢握在手心，“等一切结束后，我想答应他。”/br 没有回声。哈利吐了一口气，白雾在他唇边飘散。他慢慢站了起来，魔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个百合花环出现在墓碑前。/br “希望你们喜欢。”他把魔杖收好，戒指收好，回身对朋友笑了笑。三人朝教堂和视线之外的窄门走去，在艾博的墓前，赫敏紧张地抓住了哈利的手臂。/br “嘘——”哈利轻声说，“我知道，没关系，继续走。”/br 赫敏警惕地扫过四周，罗恩不动声色地护住了她。他们静止了几秒，接着便继续前行，前往老房子的废墟和一场险境。他们离开之后又过了许久，空无一人的墓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来人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手捧百合花环，淡金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镀着月光。他在墓地里穿梭寻找，最终在波特夫妇的墓前停留。他看着已经落雪的百合花环，有些讶异，但紧接着便将自己手中的花环放在墓前，而后规规整整鞠了一躬。/br “斯内普教授希望我向您问好。”他对莉莉的墓碑说，“我想哈利来过了，他最近情况不太好，但是请不要担心。也许他已经提过我了，我是他的男朋友，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br 他又鞠了一躬，停顿了足够长的时间才直起身来。遮挡着月光的云朵散开，在村庄方向传来一声炸响时照亮了他脸上的错愕。/br ——德拉科·马尔福。/br第234章 /br 十六年前的灾难留下的废墟伫立在街道尽头，疯长的树篱刻画着时光，埋藏在齐腰深的荒草间的瓦砾像是承载着无人探索的记忆的宝藏。常青藤和积雪覆盖了仍然伫立的部分，顶层房间右侧被炸毁的地方，像是一张黑洞洞的嘴，吞噬着雪花。/br “那是我住过的地方。”哈利抬起手，指着被炸毁的地方说，“是婴儿房。”/br 他感觉到复方汤剂的效果正在减退，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变得不合身了。他身眑u 彰艉吐薅饕猜浠亓嗽镜难印：彰糇r俗Ч囊滦洌胍嵝阉？墒枪崆嵴蹩怂氖郑x艘⊥贰? “这是我出生、和存在过的地方。”他轻声说，“这是家，是没必要顶着别人的脸的地方。”/br 罗恩按住了赫敏在串珠小包里摸索的手，鼓励道：“要进去看看么？”/br “好啊。”哈利笑了笑，在赫敏不赞同的目光中伸出手，抓住了积雪的、锈得厉害的铁门。他轻轻握住那一点栏杆，像是握住一个素未蒙面的友人。房子也亲切地给了他回应，记载着房子历史、并且满载着对“大难不死的男孩”的祝福的木牌，像是花朵一样绽放出来。/br 哈利伸手，敲了敲木牌。/br “这很快就不是秘密了。”他曲起的指节点在“唯一一位中了杀戮咒而幸存的巫师”这句话上，“也许丽塔·斯基特还会写一本哈利·波特的生平与谎言什么的，在里面说明哈利·波特能够死里逃生不是依仗他本身多么强大，而是来自他母亲对他的保护。”/br “这不是你的谎言。”罗恩说，“邓布利多见到你以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十几年来这都是谜。没人知道真相的时候大家只能肆意猜测，以至于真相已经不重要了。”/br “更何况真相不是那么好说出来的。”赫敏叹了口气，“邓布利多要保护你，就不能说力量不来自于你。而且——”“而且有些事情不是‘告诉我’就可以的。”哈利露出一个微笑，把手收了回来。/br “他们不应该写在牌子上。”赫敏看着木牌，不满地说。/br “很好啊。”哈利开朗地说，“我挺高兴——”“嘘。”罗恩突然用力扯了哈利一下，示意他往旁边看。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正站在他们不远处的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映出她黑色、臃肿的轮廓。/br “她一直盯着这里。”赫敏侧过身，脸朝着哈利的方向，“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麻瓜，她在看着你家。”/br “现在还对你招手了。”罗恩把魔杖握在手里，靠得离赫敏更近了一些。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别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br 哈利带头向那个奇怪的女人走过去，他站在她几步远的地方，问道：“你是巴希达·巴沙特么？”/br 那个女人颤巍巍地点点头，又招了招手，转过身，步履蹒跚地沿着来路往回走。他们跟着她走入房前的小径，穿过荒芜的花园，等待她把门打开。/br “好奇怪的味道。”罗恩用只有他们三个听得见的声音说。哈利把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br 门开了，巴希达退到一旁让他们进去。哈利第一个进了屋子，房间内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冲进他的鼻腔，让他有想要咳嗽了。/br “这好像一个凶杀现场。”赫敏悄声说，“巴希达不吃东西么？我闻到了……变质食物一样的味道。”/br “嘘——”哈利攥着胸前的挂坠盒，把那个活跃起来的小东西藏在衣服下，“一会儿不管怎么样，别太惊讶，好么？”/br 赫敏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又捂住口鼻，点了点头。罗恩没有说话，只是魔杖紧紧握在手里，一刻也不松懈。/br 巴希达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解开了霉蛀的黑头巾，露出白发稀疏、头皮清晰可见的脑袋。她佝偻着，慢慢走到哈利面前，深陷在透明皮肤褶皱中的、满是厚厚的白内障的眼睛注视着他。/br 哈利看着那张脸上断断续续的血管和老人發u 婀肿约阂郧霸趺疵淮诱獠愕奈弊跋驴闯雠佬卸镝髁缘难凵瘛r残硎悄擎凳斓娜死嘧颂善怂嫡娴模惶跎咴趺椿崛绱松贸び昧教跬茸呗罚糠啬Щ固匾庋盗饭怀桑烤屯怂静恢赖恼庖惶欤? “过来！”巴希达蹒跚地走到楼梯上，扭头对站立不动的哈利喊了一声。赫敏一下子收紧了放在哈利胳膊上的手，哈利安慰地拍了拍她，示意罗恩和她留在楼下。/br “没事儿。”他说着走近楼梯，跟着巴希达进入起居室，挥动魔杖点燃了屋里的蜡烛。灰尘浮动在光线里，尸体腐烂的气味钻过霉shi的空气彰显自己的存在。巴希达似乎有些茫然所有的蜡烛都亮了起来，哈利又挥了挥魔杖，点燃了壁炉。/br “我一直想见见您。”哈利柔声说，“我母亲曾写过一封信，提到您非常照顾他们，也非常宠爱我。我因此一直想见见您，我们家曾有一只猫，那一天后应该是跑掉了，不知道您有没有再见过她？”/br 巴希达似乎没预料到这场谈话是由此开始，无措地摇了摇脑袋，看着哈利。/br 哈利把玩着魔杖，笑了笑。“我想你也是不清楚的。”他语气中尊敬的意味已经不见了，巴希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越过他，关上了起居室的门。/br “哈利？”沉闷的声响惊动了在楼下等待的赫敏和罗恩，后者扬起嗓子问了一句。地面上厚厚的灰尘因为门被关上了而激荡，巴希达两手背在身后，紧紧按着门，满是白内障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br “哈利·波特？”她嘶声问。/br “是我。”哈利回答，感觉到胸口的魂器急速跳动起来，连带着融在他灵魂里的那一片一起，似乎想和眼前这位“巴希达”认个亲一样。/br 哈利尽可能忽视这种感觉，慢慢走到角落的弓形五斗橱前，清理了上面的灰尘。年少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照片出现在哈利眼前，少年懒洋洋地微笑着，看不出一点儿作恶多端的痕迹。他没有回头，只把那照片对着身后一递，嘶嘶问道：“他还找这个人么？他知不知道，巴希达·巴沙特熟悉这一切，你是在知道答案之前动的手，还是之后？”/br 身后传来“沙沙”的声响，似乎是蛇在蜕皮。哈利的伤疤针扎一样疼痛起来，他脑子里的魂片和胸前的魂器一起震动着，深暗的意识里，伏地魔高亢而冷酷地下达命令：看住他！/br 哈利在原地摇晃了一下，意识的深暗消失了。他立即往身侧扑去，挣脱了人壳的纳吉尼窜过来，梳妆台上的镜子碎裂，碎玻璃落了一地。/br “哈利？”楼下传来赫敏犹疑地叫声，哈利反手一个“霹雳爆炸”打在纳吉尼身上。蛇身被击退，蜷缩在墙角嘶嘶半天，重新直立起身子。/br “哈利！哈利！？”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起居室的门被大力撞开。罗恩张大了嘴，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赫敏一把拽开他，在纳吉尼再次袭向哈利的时候高喊了一声“神锋无影”。/br 纳吉尼被击中了，但她没有停止攻击。光滑的蛇尾恰巧击在哈利的手腕，他的魔杖飞了出去。紧接着，纳吉尼缠在了哈利身上，尖利的牙齿穿透他的手臂。那剧痛让哈利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纳吉尼便将身体收得更紧，抬起头，腥臭的蛇信正对着哈利的脸。/br “是……看住你……看住你……”她嘶声说，一对蛇眼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的眼镜已经破裂了，他透过碎裂的纹路看着纳吉尼，挂坠盒被压进他的胸膛，使他冰冷近乎窒息。/br “他是……要你……”哈利艰难地说，“看住我……而不是杀了我……吧？”/br 纳吉尼反应着这句话，稍稍松开了一些，让哈利能够呼吸。哈利感觉到伏地魔的喜悦，他的伤疤越发疼痛，就像危险正在来临。/br “哈利！”一根魔杖突然扔了过来，在纳吉尼能够再次缠紧哈利之前，他抓住了飞来的魔杖。近距离的爆破咒让纳吉尼下意识再次收紧了身体，但紧接着便无力地松开了。巴希达的房子毁了，那爆炸将哈利推出了房间。他落在无人打理而疯长柔软的草坪上，碎玻璃从他上面打下，扎破了他的脸颊。/br “哈利！哈利！”罗恩和赫敏借由悬浮咒追了下来，落在哈利身边。哈利捂着脑袋，疼得眼前发黑。他抓住就近的一只手，急促道：“他来了！快譴u 戳耍 ? “我——我知道了！幻影移形——”“闪开！”/br 幻影移形的瞬间，纳吉尼不知道从哪里再次扑了上来。罗恩挡住了那条蒷u 被糜耙菩我丫豢赡孀：彰艏鼻械睾羯诳掌姓n几芯醯接腥俗プx怂？伤丫尴径嘞耄啬y姆吲x怂钠琳希霉芄煌腹难劬θタ吹健u庖凰布洌啬y那樾骶褪枪那樾鳎姆吲枪姆吲暮吧枪暮吧耐纯嗍枪耐纯唷? 黑暗降临，伏地魔十六年前的经历在哈利的脑海展开。/br 哈利·波特出生在戈德里克山谷。他在这里长大，度过每个假期，爸爸教他骑飞天扫帚，和他一起玩魁地奇，妈妈给他做十七岁的生日蛋糕，帮他准备招待朋友的下午茶。他有一只猫，叫海瑟。那是一只黑色的猫，有着琥珀色的眼睛，和希望他健康的祝福。他可能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也许能够和这个小家伙一起进入霍格沃茨。/br 这都是假的。/br 他是伏地魔，他是蛇。他杀了詹姆·波特，杀了莉莉·波特。他杀了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他亲手毁了自己的家。/br “哈利，哈利？亲爱的，醒醒……”/br 哈利·波特又逃到哪里去了？/br “没事的。哈利，醒过来……醒过来……”/br 哪里是梦，哪里是醒？真实的虚假和虚假的真实，哪个能够同时留住理性和感性？/br “哈利！你听到我说话么？哈利·波特！你没有杀死任何人！你没有弄丢任何东西！醒过来！”/br 哈利睁开了眼睛。/br 有那么一会儿，他还是不清楚自己是谁、在哪里。他感到疲倦，身体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水泡过，同时又无法摆脱地疼痛。他依然能看到死亡的绿光，听清爸爸妈妈死前的呼喊。他不自然地扭动着，似乎自己还是蒷u 佬性谇巴徽庞ざ驳穆飞稀? 然后他听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抚摸着他的脸，像是二年级守在他病床边一样轻声询问：“不打算看看我？”/br 哈利完全清醒了。他看到一点模糊的金色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像是阳光一样温暖宽广。他伸出手指，像是在几个月前那个晚上一样轻轻一勾，勾住了谁的衣角。/br “德拉科……”他下意识地慢慢收紧手指，反反复复呼唤着恋人的名字，“德拉科……”/br 他的手指被握住了。先是手指，而后是整只手。把他叫醒的人轻轻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出他几个月前那样想给予的回复。/br “我在。”/br第235章 /br 德拉科·马尔福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幽幽地抿了一口红茶。/br “斯内普教授，”他深沉恳切地说，“我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的。”/br “你去又没有什么用。”斯内普头也不抬，“格兰芬多宝剑你带不去，你去能有什么用。而且，你怎么肯定波特这会儿在戈德里克山谷？”/br “我可没有肯定。”德拉科说，“我只是知道他肯定会去一趟。”/br “他也许已经去过了。”斯内普说。/br “纳吉尼似乎还没有回来吧？”德拉科把茶杯放下，“纳吉尼还守在巴希达·巴沙特那里，不是么？”/br 斯内普叹了口气，放下了羽毛笔。/br “圣诞节放假的时候，你就先不要回马尔福庄园了。”他说，“直接去做你要做的事吧，黑魔王那边我会交代的。就说波特和你说过想去波特夫妇葬身之地看看，你有时间，就过去了。”/br “谢谢教授。”德拉科微微一笑，站起身拍了拍袍子，“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拉克托留了两卷羊皮纸的‘麻瓜无用’论文，我还没写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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