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正文 第194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第194节
哈利点了点头。/br 阿不福思怔了一瞬，竟然问道：“是么？”/br 哈利再次点了点头，阿不福思又一次沉默了。/br “邓布利多很少愿意告诉我什么东西，我曾经甚至不能和他好好说话。”哈利说，“但是有些事情他告诉我是没有用的，‘知道’和‘了解’有很大区别，他告诉我再多事情，都不如我自己去弄清楚。他把选择摆在我面前，就是限制了我。而他让我自己选择，就是尊重了我。”/br “哦，是么。”阿不福思说，“他都对你说过什么，他把一切，我是说……我们的一切，对你全盘托出了么？”/br “那倒不是他全盘托出的。”哈利说，“我很冒昧，只是……阿不福思，你想过他为什么曾经希望统治麻瓜么？阿利安娜的痛苦未必不是他的痛苦，他也许努力过，甚至走上了错误的道路。阿不福思，他从来没有解脱。”/br “你知道什么！”阿不福思一下子恼火了，“阿利安娜，她六岁时在后花园变魔法，被三个麻瓜男孩袭击，从此就失去了控制。魔法转入了她的内心，她被逼疯了。我父亲去找那几个混蛋算账，把他们教训了一顿，结果被关进了阿兹卡班——他不能说出她为什么那么做，因为魔法部一旦知道，就会认定阿利安娜会威胁国际保密法，就会把她终生囚禁在圣芒戈！”/br 赫敏震惊地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br “可那时候阿不思在做什么？他在楼上读他的书，数他的奖状……他根本就不愿意为阿利安娜c,ao心！我是阿利安娜最喜欢大的哥哥，我！而不是阿不思！后来——后来——她十四岁了。”阿不福思突然往后坐在了沙发上，“那时我不在，她失控了……一个意外，她……/br 没法控制自己，我母亲被杀死了。”/br 哈利不想阻止阿不福思，尽管原本他希望能够节省一些时间，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打扰一个老人多年来的倾吐。他静静地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他不知道主观影响下，格林德沃所说的阿利安娜不用再东躲西藏到底是不是邓布利多的希望。冷静下来后思考就能发现很多事情，哈利就想过很多次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伟业上达成一致的原因。没有人生来伟大，没有人生来就奔着伟大。邓布利多想做出让巫师们不再躲躲藏藏地壮举，必定有一个源头，有一个理由。哈利没法证明邓布利多曾经为妹妹的遭遇而痛苦过，但他相信，是这样的。只是“保守秘密”的天性让他们从来没有彼此沟通过，裂隙不会稳定，无人修补只会越来越大。/br 往事已经接近尾声了，言语之中阿利安娜永远沉睡在那场决斗里，连是谁夺取了她年轻的生命都不知道。因为愤怒而显得十分高大的阿不福思，现在因为悲痛而显得苍白佝偻了。哈利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坐下，只是喝完了自己的那杯蜂蜜酒。/br “他从来没有解脱过。”哈利又说了一次。/br “是么？”阿不福思说，“你还这样认为么？”/br “因为我看到了。”哈利说，“你哥哥死去的那天夜里和鸵在一起，他喝了一种毒药，变得ji,ng神错乱。他开始喊叫，向一个不在场的人发出恳求，他说‘别伤害他们，求求你……冲我来吧’。”/br 罗恩和赫敏都吃惊地看着哈利。尽管这次哈利不打算隐瞒，甚至等着他们来问了，但是顾及哈利的心情他们也从没提起。现在骤然听到这样的事，两个人都感到无比惊讶，那段时间哈利的格外虚弱也在此刻有了答案。/br “那是很恐怖的毒药。”哈利轻声说，“我也喝了，所以我知道他到底有……多么的放不下。”/br 如果是他他也会乞求的。哈利想。如果是他喝到最后，他也会开始乞求，乞求每一个带走他在意的人的凶手，乞求他们停止那些伤害，只要对他一个来就好。/br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跟你和格林德沃在一起。”哈利说，“如果你当时看见了……就不会说他已经解脱。”/br 阿不福思出神地盯着他苍老的手。过了良久，他说：“波特，你怎么能够确定，我哥哥更感兴趣的不是更伟大的利益而是你呢？”/br “我不相信。”在哈利开口前，赫敏先说话了，“邓布利多是爱哈利的。”/br “那他为什么不叫哈利躲藏起来？”阿不福思反驳道，“为什么不叫哈利好好地照顾自己，保全性命？”/br “为了让我藏起来，为了保护我、照顾我，已经有很多人被折磨甚至残害了！”哈利拦住赫敏说，“他感兴趣的是更伟大的利益自然是好事，因为我现在为的也是这个！”/br “你才十七岁，孩子！”/br “我才十七岁！”哈利说，“我才十七岁，但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拥有一个十七岁！这是战争，战火从我出生前燃到现在，我不能是个‘孩子’，我没有这样的选择！”/br “你有！你就在这里待一个晚上，然后等到明天——”“然后等到明天，永远地逃亡么？”哈利直视着阿不福思那和邓布利多一样的眼睛，“我必须要继续战斗下去，我有我要做的事。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个了断，这在十几年前就决定好了，总要有这么一遭的。”/br 阿不福思静静地看着哈利。/br “我来寻求您的帮助。”哈利说，“我知道这里有办法。”/br 阿不福思没有问哈利是从何知道的。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哈利。没有多久，他清清嗓子，站了起来，绕过小桌子，走向阿利安娜的肖像。/br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说。/br 阿利安娜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纤弱的身影顺着画在她身后的那条长长的隧道走去，直至被黑暗吞没。这时候，阿不福思又转回头看着他们三个。罗恩似乎是想问什么，但是被赫敏拦住了。哈利则回望着阿不福思，等着他说话。/br “这是唯一的路了。”阿不福思说，“我想你们对学校的情况有所了解，对么？波特……你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br 哈利点了点头。/br “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阿不福思说，“你不是没有被背叛过。”/br “您说德拉科么？”哈利了然地笑了一下，“这么说的话，我就更有理由继续下去了。”/br 一个小白点在画中隧道的尽头出现了，阿利安娜带着纳威，往客厅走来。哈利看着阿不福思困惑的表情，开口解释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我。”/br 被巫师伤害过的麻瓜会憎恨巫师，被麻瓜伤害过的巫师自然也仇恨麻瓜。仅个人见解，阿利安娜的疯是一个狂想的起因，阿利安娜的死是这个狂想的终结。再多光环加深，邓布利多终究是个普通人。他优秀过、疯狂过、错过，爱过、痛苦过、放下过。世人自以好恶道身后，除他自己，谁又知道他呢。/br第254章 /br 纳威看上去比上辈子好很多，最起码走路不是一瘸一拐的。他的头发和哈利曾经这会儿见他的时候一样长，脸上划了几道口子，衣服也撕扯得不成样子。一见到哈利、罗恩和赫敏，他立刻就从隧道入口跳了下来，挨个拥抱了他们。/br “你终于回来了！”他用力地搂了搂哈利的肩膀，“大家都等着这一天呢！”/br “这隧道是怎么回事！”罗恩惊异地问，“活点地图上从来没有过啊！”/br “边走边说吧，大家会高兴的！”纳威兴奋地说，“嗨，阿不。可能还有两个人要过来。”/br “还有两个？”阿不福思凶巴巴地说，“你说什么，隆巴顿，还有两个？外面在宵禁，整个村子都布了啸叫咒！”/br “我知道，所以他们会欢幻影显形到酒吧里。”纳威说，“来了就让他们从通道过来，好么？多谢了。”/br “你不是知道这里么！”阿不福思突然反应过来，瞪着哈利，“你干什么不直接到酒吧里来？”/br 哈利耸耸肩，赶紧爬上壁炉台，第一个钻进了隧道。/br 走下光滑的石头台阶，墙壁上的黄铜灯照亮被踩得平平实实的泥土地面。画像门已经在身后关上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跟着纳威，往隧道那头走。/br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啊？”罗恩问。/br “这算什么，西莫还要更惨呢。”纳威无所谓地说，“我这还是被德拉科想办法拦下了，但是西莫那会儿，德拉科没撞上，没能cha手。”/br “学校现在怎么样？”赫敏问，“这条隧道是怎么回事呀！”/br “隧道是新开的。”纳威说，“其他的通道都被封死了，入口施了魔咒，由食死徒和摄魂怪把管。嘿，对了！”他突然转了个身，开始倒退着譴u 笆钦娴拿矗磕忝钦娴拇辰斯帕楦螅空娴钠镒呕鹆幼吡耍渴虑槎即耍蠹叶荚谒担┤稹げ继爻苑故痹诶裉美锎笊氯抡饧拢豢扌置么蛄艘欢伲 ? “对，是真的。”哈利说。/br 纳威高兴地笑了起来。/br “后来你们把那条火龙怎么样了？”/br “它自己离开了。”赫敏说，“学校里怎么样？”/br “斯内普不常出现，卡罗兄妹负责管理纪律。”纳威脸上的笑容隐去了，“怎么，我以为德拉科给你们带过消息。”/br “你知道他来找过我们？”/br “什么？他去找你们了？”纳威惊讶地说，“不，我们不知道。是加隆呀，德拉科没有用加隆给你传消息么？我们后来研究了一下，卢娜还给我传过信儿呢——”他从口袋里掏出假加隆，给哈利看了看，“最开始可真是够呛，你和德拉科竟然拿它传情话（哈利微不可察的脸红了）！不过，后来我们就想到继续利用它。原本只有哈利和德拉科可以修改，我们想了个办法，在消息前加上名字缩写，就能固定传消息给想让他知道的人。但是你们的没有改善过，德拉科每次联系哈利，还是要改所有人的加隆。”/br “抱歉。”哈利耸了耸肩，“我们上次见德拉科是复活节的时候了，那会儿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说什么。”/br “明白了。”纳威了然地说，把假加隆抛起来再接住，“这玩意儿太木奉了。你不知道我那天一起来，看见硬币被修改过多高兴。他们都说你在外流亡，但我想你们肯定会做点什么。假加隆在da就在！卡罗兄妹一直没发现我们使用什么方式联系的，都要气疯了。那会儿我们经常半夜溜出去，在墙上涂写‘邓布利多军仍在招募新兵’之类的。德拉科想办法教我们隐形咒，时间紧，只有几个人学会——比如我。”/br “好样的！”罗恩在纳威肩膀用力一拍。/br “哎哟！”纳威“嘶”了一声，“别，我先前不愿意在一年级学生身上练习钻心咒，肩膀落了点儿伤。”/br “对不起。”罗恩赶紧说。/br “霍格沃茨现在已经不是霍格沃茨了。”纳威神情严肃地说。/br “我注意到你说了‘那会儿’。”赫敏说。/br “是啊，后来形势越来越严峻了。”纳威说，“圣诞节的时候失去了卢娜——我还没谢谢你们救了卢娜。金妮复活节后再没回来（罗恩：这怪我，我暴露了，害得她不能出门），而当时我们三个是明面上领头的。德拉科负责给我们救火——本来我们是按他说的消极抵抗，但是卡罗兄妹就像乌姆里奇找哈利麻烦一样看我们不顺眼，我们就明着来了。明着来就有明着的罚头，德拉科大多数时候能把我们拦下来，带到他那儿去“折磨”。一般他‘折磨’我们以后我们就去医院躺几天。卡罗兄妹以为我们动不了，那段时间出什么事都不会怀疑我们。后来我用隐形咒去墙上涂写宣传语被逮到，卡罗兄妹折磨了我一番，最终舍不得糟蹋太多纯血巫师的血，就去找了我奶奶。”/br “隆巴顿夫人可没让他们捞着好处吧？”哈利忍着笑说。/br “德力士现在还在圣芒戈医院躺着呢！”纳威高兴地宣布，拍了拍胸前的口袋，“她逃走了，给我捎了信，说她为我骄傲，不愧是父母的儿子，一定要坚持下去。”/br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通道的尽头了，纳威一手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br “看看谁来了！”纳威大声说，“我怎么跟你们说的？”/br “哈利！”/br 一阵热闹的喧哗，哈利一钻进有求必应室就被团团围住了。有求必应室现在看起来比曾经还要热闹些，吊床，睡袋，一盏盏灯，一张张疲惫而兴奋的脸，一个个热情用力的拥抱。/br “好了，好了！”纳威用力拍了拍手，“安静点儿，让哈利喘口气！你们都是神秘人的帮凶吧，是想先一步烦死哈利么？天气预报！”他高高地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科林点点头，到角落那个电台一样的地方兴奋地宣布“闪电来了”。/br 人群慢慢退去，在哈利身周围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br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罗恩问。/br “有求必应室呀！”纳威说，“它超水平发挥了，是不是？当时卡罗兄妹在追我，我知道要找一个藏身之处只有一个机会——我很幸运！不过，最开始这儿只有一张床。后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来，它就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女生来的时候，”他指着一道哈利没见过的隔墙说，“那就有了女生宿舍。我们还有很不错的盥洗室呢，男女分开的，还能淋浴。”/br “这待遇可比我们好多了。”罗恩羡慕地说。/br “后来我饿得受不了的时候，那会儿德拉科还没找到机会给我们送吃的——通向猪头酒吧的通道就打开了。”纳威继续说，“我穿过通道，遇到了阿不福思。从那以后，为了安全，就由阿不福思给我们提供食物。德拉科有时候也会负责这个，顺便给我们的神出鬼没打掩护什么的。”/br “我们已经在这儿两个星期了。”拉文德笑着说，“快说说你们在干什么吧！”/br “外面传闻很多，我们一直靠波特瞭望站跟踪你的最新消息。”厄尼指着电台角落的收音机说，“你们没有真的闯进古灵阁吧？”/br “闯进去了！”纳威说，“那条火龙也是真的！”/br 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纳威又喊了一次安静，大家才沉默下来，用炙热而期待的目光看着哈利。/br “好了，哈利。”纳威说，“有什么好差事么？你回来，肯定有什么要做的吧。”/br “总不会是回来上学的。”西莫笑着说。/br “我们今天晚上有的忙了。”哈利说，“我有足够可靠的消息，神秘人今晚就要回到这里。”/br 短暂的喧哗。/br “我们今晚要开战。”哈利宣布，“就在这里，在霍格沃茨。”/br 一片沉默。/br 哈利这才细细打量房间里的人，大部分是熟面孔，但也有一些陌生的。他注意到墙上多了斯莱特林的挂毯，而人群之中没有曾经在这里的秋。/br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不知道是谁大声问了一句。/br “我需要你们——我是说——”哈利斟酌着措辞。这一次他是真的不用劳烦大家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他目的地明确，目标也清晰。所以……/br “我们该起兵了。”哈利说，“就是今晚，我们不需要再躲藏。霍格沃茨要回到我们自己手里，要变回我们自己的校园。”/br “从卡罗兄妹动手！”西莫大声说，“斯内普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学校里的入侵者只有他们两个！”/br “好。”哈利微微一笑，两手抬起，做了个下压的动作。/br “就从卡罗兄妹动手。”哈利说，“如果他们突然看到一直想抓的人出现在走廊里，我想他们会很激动，是不是？”/br “就是这样！”纳威说，“我们应该——”有求必应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群人警惕地抓紧魔杖，回头看去。/br 是潘西。/br 与整个有求必应室的逃难者们相比，潘西看上去优雅整洁，像是贫民窟里的贵族小姐。但她的眼神和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一样热烈迫切，无愧于墙上与其他学院挂毯在一起的斯莱特林挂毯。像是知道潘西要找什么，人群慢慢让出一条路，叫她能看见哈利。/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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