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正文 第216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第216节
“你怎么总是等机会啊。”纳威说，举起自己的左手，炫耀订婚戒指。/br 科林一直不说话，抓着照相机，笑得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羞涩。/br “这是怎么了？”哈利问。/br “他觉得自己抢了你的女朋友。”罗恩说，“别管他啦，德拉科离开有一分钟了。来，我们得快一点了。”/br 从等候室到婚礼现场入口并不是多遥远的路程，但是哈利感觉自己跨过了千山万水。/br 结婚似乎比赴死更需要勇气。哈利想。他一贯擅长牺牲自己，决定去死也就是一念之间。但是结婚，拥有自己的家，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这听起来就像做梦一样。也许就是做梦吧？他肯定梦到过这样美好的事情，就像德拉科说的……/br 罗恩和纳威停下脚步，往旁边让开一步。莉莉就站在前面，眼眶有些发红，笑容却是真切的喜悦。哈利快走了几步，站到莉莉面前。/br “妈妈。”他轻声呼唤。/br “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莉莉伸出手，近乎贪婪地抚摸着儿子的脸，“我还能看到你，甚至参加你的婚礼。我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br ……美梦是会成真的。/br 哈利感觉自己的眼眶也在发热，他抬起手握住莉莉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声音有些哽咽。/br “我也没想到。”他说，“我本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br “我一直很遗憾没能好好照顾你长大。”莉莉轻声说，“而现在你已经要结婚了，以后就要由他来照顾你了。”/br “我会常常回家的。”哈利说，“我会的。”/br 莉莉突然用力地拥抱了哈利，哈利能听到母亲在耳边的啜泣声。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地被母亲抱着，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哈利能看见对面纳西莎已经挽上了，但他不想惊扰母亲给他的拥抱。幸好他的结婚对象也善解人意，司仪也体贴的没有催促。等到莉莉从哈利的肩膀上抬起头，邓布利多的声音才响亮地传遍整个现场。/br “请母亲带新郎入场，”邓布利多说，“走上十月怀胎、痛苦分娩的母亲的道路。”/br “走吧。”莉莉轻声说，声音还哽咽着，“走吧。”/br 哈利抽出手帕，给莉莉擦了眼泪。然后他面向入口，右手拿着捧花，左臂曲起。莉莉挽上他的胳膊，踏上入口的红毯。两方以同样的速度前进着，渐渐的，哈利能看清德拉科和纳西莎的脸了。也许是因为纳西莎很早以前就有所准备，她没有太多感伤，还对哈利笑了笑。/br 他们越来越接近，哈利能听到韦斯莱夫人的抽泣声。他情不自禁对德拉科露出一个微笑，看到德拉科对他眨了眨眼睛。/br 突然，莉莉停住了脚步。她的对面，纳西莎也停下了脚步。然后他们握着儿子的手，转过身，交给他们的父亲，也就是他们出生之后第一个拥抱他们的人。/br “请父亲给新郎戴上家族戒指。”邓布利多微笑着说，“他是你家族的荣耀，家族的传承。”/br 哈利将捧花换到左手，让詹姆握住他的右手。/br “我找了很久。”詹姆说，将一个造型古朴ji,ng致的戒指戴在哈利的右手无名指上——是波特家的家族戒指。“我想卢修斯肯定是有家族戒指的，波特家也不能丢脸。”他轻声说，“还是你妈妈提醒我，我放在了地下室。幸好放在了地下室。”/br 哈利头一次看见波特家的家族戒指，这感觉真奇怪。他低头看了戒指一会儿，詹姆握了握他的手，示意该往前去。他跟着詹姆往前譴u 衷谥挥兴偷吕谱咴诤焯荷稀9匦掠糜沂峙趸耍媛榉常蛭园槁率恰岸猿啤保运堑幕槔褚卜堑谩岸猿啤辈豢伞? 哈利曲起的手肘不时碰撞到德拉科的手肘，他能感觉到德拉科肢体僵硬，他知道德拉科和他一样紧张得要命。/br 父亲带着孩子前往礼台，这条路比母亲的路要短不少。因为道路尽头还有人在等待——是新郎的教父。教父往往是在孩子出生前就决定下来的，这就使得父亲的路要比母亲的路短上不少。詹姆和卢修斯将儿子送到通往礼台的台阶前，在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面前停住脚步。/br “请新郎摘下家族戒指，交给伴侣的父亲。”邓布利多说，“从此你们的家族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br 哈利和德拉科摘下戒指，分别交给卢修斯和詹姆。两个父亲看起来都克制着什么，挺不高兴地接过戒指，随随便便塞在口袋里。哈利几乎听到德拉科的笑声了，他也想笑，但是恐怕自己会笑得很大声，所以只能忍着。/br “请教父将结婚戒指交给新郎。”邓布利多和蔼地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哈利和德拉科。/br “我不是德拉科的教父！”斯内普小声抱怨了一句，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小天狼星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哈利和德拉科将捧花交给教父（和代教父），取出戒指，走上台阶。他们的手终于可以握在一起了，十指相扣，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汗。/br 他们缓步迈上台阶，哈利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随意。梅林啊，他在结婚，和德拉科·马尔福结婚。现在他握着德拉科的手，简直看不清其他人的脸。他好像听见了《婚礼进行曲》，可是《婚礼进行曲》是什么时候响起来的？他好像还听到了快门声，可是不是说婚礼不要请记者么……/br “女士们，先生们。”邓布利多突然说话了。他在画像上俯视全场，穿着哈利画的那件礼服长袍，头发和胡子都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br 现场安静了下来，《婚礼进行曲》的声音也稍微小了一点。邓布利多注视着哈利和德拉科，说到：“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你是否愿意与哈利·詹姆·波特结为伴侣，相约相契，让彼此的姓氏成为彼此的名字？”/br “我愿意！”德拉科紧紧扣着哈利的手，坚定地说。“哈利·詹姆·波特，你是否愿意与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结为伴侣，相约相契，让彼此的姓氏成为彼此的名字？”/br “我愿意！”哈利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手被德拉科握得发痛。他也回应了同样的力道，他喜欢现在的这点疼痛，能够让他知道这确实这真的。婚礼是真的，身边的人是真的……/br “我宣布你们成为终身伴侣！”/br ……掌声雷动是真的，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也是真的。/br 一直攥在手心的戒指终于可以戴在彼此左手的无名指上了，“哈利·马尔福·波特”和“德拉科·波特·马尔福”在炼金制的戒指上闪闪发光。他们交换魔杖，山楂木魔杖和冬青木魔杖的杖尖都绽放出愉快的火花。他们用彼此的魔杖施展魔法，两只牡鹿守护神从杖尖跃出，绕着场地奔跑。亲吻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司仪来宣布，哈利和德拉科就已经吻在了一起。弗雷德和乔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天，魔法把戏坊显然专门为这场婚礼研制了烟火，哈利和德拉科的名字不断在天上炸开，再变成他们两个的模样，也亲吻在一起。/br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德拉科抵着哈利的额头轻声说，“想不想看看？”/br “是什么？”哈利小声问，在德拉科的眼睛里看到满天的烟火，“你从来没让我失望过。”/br 德拉科弹了个响指，布莱斯立刻捧了一个托盘上来。那是一瓶酒，瓶口扎着绿色的缎带。/br “这是你。”德拉科打开瓶子，倒了一杯递给哈利，“你们逃亡的时候，我和庄园里的家养小ji,ng灵学了酿酒。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热烈醇厚，内敛温柔。它让人觉得脆弱，却又能够使人坚忍。”/br “你叫它什么？”哈利晃着杯子，“我听说好酒都有好名字。”/br “你真的猜不出来么？”德拉科说，“这是你，波特。”他轻声说，“它就叫‘波特’。我留下了最初的一瓶，放在地下室里。等到死亡的时候，我们可以共饮。”/br 哈利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酒意熏染了他的脸颊，他笑着宣布：“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先生，麻烦了！”/br 邓布利多的画像突然平移开来，露出一个入口。哈利也弹了个响指，邓布利多的画像已经移到了就靠边的地方。墙壁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了隐藏在画像后的秘密——那是一间画室。一间很奇特的画室。/br 入口正对着的是德拉科的画像，两边墙壁上也是德拉科的画像，有一些背对着众人，是贴在变透明的墙壁上的，宾客有理由相信那也是德拉科的画像。/br “赫敏提议我叫这个礼物‘心房’。”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觉得还是挺好的，我想单辟一个房间，专门——”“我们跳舞吧。”德拉科突然说，“我现在憎恨这些传统的规矩了，我们跳舞吧。”/br 哈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搂住了德拉科的脖子。/br “好，跳舞。”他说，“完成最后一步，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到我们自己的地方去。”/br 德拉科之前哄骗了佩妮姨妈，他和哈利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只是还没有彻底搬过去。但是现在，婚礼这一天，显然是回到他们自己家要好很多。/br 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应该是进入了画像里的那个房间。想来格林德沃早就不耐烦邓布利多给别人主持婚礼，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劝住的。舞曲响起来了，德拉科和哈利走下礼台，旋转到舞池中央。/br 这是婚礼的最后一步——为表示对这段关系的承认和接纳，双方家长两两配对，同性与同性共舞。/br 莉莉对纳西莎，两位母亲配合默契，前半曲莉莉跳主步，后半曲纳西莎跳主步，先后顺序是石头剪刀布决定的。另外两对就没有这么和谐了，詹姆对卢修斯，两个人个头都差不多，为谁跳主步谁跳次步险些大踢出脚。小天狼星对斯内普，总得来说还算和谐，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简跳，略过了主次步的纠纷。但是他们都板着脸，神情古怪，不像是在婚礼跳舞，反而像是给谁送葬。/br 哈利和德拉科在这三对的中间，感受着越来越古怪的气氛，简直要跳不下去了。/br “我觉得你爸爸要和鸵爸爸打起来了。”德拉科小声说。/br “我看你教父和鸵教父快把对方咒死了。”哈利也小声说，“哦不好意思，斯内普是代教父。”/br 一曲终了，场面终于热闹起来。婚礼蛋糕上的狮子和蛇腾跃起来，亲昵地依偎在一起。越来越多人走进了舞池，罗恩和赫敏，科林和金妮，纳威和卢娜，布莱斯和潘西……/br “捧花！”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所有人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两束捧花不知什么时候飞上了天空。求婚成功的或者就等着求婚的一下子热闹起来，最终弗雷德和乔治以他们还骑着飞天扫帚的优势获胜——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抢到两束捧花有什么用。哄闹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开，突然有人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哈利和德拉科呢！？”/br 哈利和德拉科已经幻影移形溜回了他们的家。这是一栋二层的小别墅，目前只有一些日常家居。他们两个直接落在卧室里，撕扯着滚在一处。/br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德拉科咬着哈利的脖子说，“我想做这件事很久了。”/br “我们以前难道没做过？”哈利忙着解德拉科的领带，随口应了一句。紧接着，他就听德拉科贴着他的耳朵说：“不是这件事。是……叫你小母龙。”/br 哈利解扣子的动作顿住了，感觉脸上一阵一阵发惹。他按住德拉科，像是才认识他一样说到：“你是怎么——混蛋！我——我靠，我以为‘我的媚娃’是你能够喊出来的最羞耻的称呼了！”/br “你不喜欢么？”德拉科轻笑了一声，“这可是你一年级给自己的定位。”/br “如果我知道我以后会和你结婚，我绝不会给自己挖这个坑还亲手埋土的！”哈利推了推德拉科，好像是被他撩得恼火了。但是德拉科知道不是这样，因为哈利的身体正热切地回应他。而他拥抱着哈利，能够感受到自己浑身都叫嚣着渴望。/br 德拉科以前从未奢望过会和波特和平共处，更别提成为朋友。结果他们成了恋人，成了彼此的伴侣，成了彼此生命的一部分。/br “哈利。”德拉科突然收起了不正经地调笑，只是注视着哈利的眼睛。哈利望着那双已经刻在脑海的灰色眼睛，突然轻轻笑了一下。/br 他想德拉科真是个混蛋，总是ji,ng准地找到他所有弱点。他想起他们刚刚上过床的时候，那会儿德拉科最会卖可怜，一句“我从上辈子就开始喜欢你”，他就毫无招架之力，乖乖投降。现在也是这样，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只要一个眼神。/br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哈利·波特，同样渴望着德拉科·马尔福。/br 下雨了，浪花翻滚着动摇大海上的孤舟。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敲击海面，然后润进去，融进去，像是本就一体。暴雨徒劳地试图掩盖那些在天幕下的回响，模糊不清的轻柔暧昧，一律被雨水打散融在风里。然后终于，天亮了，一抹白从云层中钻出来，温暖着欢愉后懒倦的身体。/br 这真是太奇妙了。/br 哈利搂着德拉科的腰想。/br 一切都很奇妙，他曾今羡慕德拉科的家庭，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家，成了德拉科家庭的一部分，还和德拉科成了一个家。/br “你说什么？”德拉科侧头去听哈利困倦的嘀咕声，“要喝水么？”/br 哈利摇摇头，脑袋枕在德拉科的胳膊上，又咕哝了什么，呼吸渐渐平稳了。德拉科听清了他最后的话，轻笑一声，挥动魔杖关上了灯。/br “我也爱你。”/br 他在黑暗中轻声回答，也闭上了眼睛。/br 德拉科送酒的灵感来自《我不》成都姑娘，九九给他心爱的姑娘酿了一瓶酒，并用她的名字命名。/br “小母龙”出自16，德拉科看诺贝塔的时候，哈利说“我一点儿也不怀疑你以后会娶个母龙。真的，很配你。”/br “我的媚娃”出自85，德拉科因为注意哈利而没有被媚娃吸引。/br第28t; 十九年后。/br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一下子就到了。九月一日的早晨清风拂面，柔和的阳光铺在柏油马路上。小小的一家人在车声中轻快地穿过马路走向庞大的、被熏黑的火车站，金发的男人拧着眉，厌恶地瞪着一辆汽车排气管后冒出的尾气。两只大笼子在两位父亲推的行李车顶上格格作响，笼子里的猫头鹰不满地叫着。雪枭停在黑头发男人的肩膀，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睛安抚着笼子里的两只小猫头鹰。红头发的小女孩抓着一个爸爸的胳膊，泪汪汪地跟在三个哥哥后面。/br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从马尔福庄园过来。”德拉科不满地说，“詹姆斯的时候你不让，现在阿不思和斯科皮你也不让。”/br “可你不是也很喜欢我们的新车嘛。”哈利低头看了一眼他一直不肯换掉的曾经属于费比安·普威特的破旧手表，“好了，我们不要耽误了——哦，莉莉娅，亲爱的。”他腾出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不用多久，你也会去的。”/br “两年呢！”莉莉娅吸着鼻子，“我现在就想去！”/br “学校有年龄限制，你现在肯定去不成的。”德拉科抽出手帕，弯腰给小姑娘擦了擦眼泪，“但是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村，好么？那里离霍格沃茨很近，秋阿姨和塞德叔叔也在那里。你还记得他们么？”/br 莉莉娅细声细气地说：“记得，他们是詹姆斯的教父和教母。”/br “你喜欢他们，对不对？”/br 莉莉娅噘着嘴，勉强点了点头。/br 一家人穿过人流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走去，旅客们好奇地盯着猫头鹰。喧闹声中，阿不思的嗓音从德拉科那一边飘到了哈利的耳眑u 箍破ひ财诖乜醋殴? “我真的能和斯科皮分到一个学院么？”阿不思问，“分院帽会听我们的意见？”/br “是的，孩子们，没错。”哈利拍了拍詹姆斯的肩膀，“来，从你开始。”/br 詹姆斯咧嘴笑了笑，推着推车飞跑起来，转眼就消失了。阿不思和斯科皮紧跟其后，猫头鹰在笼子里不安地叫起来，海德薇忍不住扇了扇翅膀。/br “没事的，好姑娘。”哈利安抚地说，“阿不思和斯科皮会好好对你的孩子的，我发誓。”接着，他又有点儿埋怨地看着德拉科，“就跟你说不要在今天让埃忒尔出去送信。”/br “爸爸妈妈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旅游，除了海德薇和埃忒尔，我们还有一只猫头鹰可以找到他们么？”德拉科说，“刚结婚的时候我甚至不觉得他们可以好好相处，现在竟然一起相亲相爱地留张纸条就跑了，真是不可思议。”/br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不会有孩子呢。”哈利说，“但是现在我们有詹姆斯，阿不思，斯科皮和莉莉娅。走吧。”/br 他们也穿过了隔墙，现在，一家人都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阿不思和斯科皮就站在不远处，又兴奋又拘谨，詹姆斯已经看不见了。莉莉娅询问地看了一眼哈利，哈利微笑着点点头，她立刻往前，跑到哥哥们旁边去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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