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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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程 作者:贪程

    正文 第12节

    贪程 作者:贪程

    第12节

    回到家之后,程疏找出退烧药,兑着桌上的冷水吃了下去,然后上了床,将被褥蒙过头顶,后背一层层地出着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他睡了过去,又睡得很不安稳,被噩梦惊醒之后,许久没动弹。过了一会儿,程疏下床,从包里摸到那个破烂的玩偶,像是寻到了什么让他安心的东西,放松了许多。

    还没等拿出来,程疏突然皱眉,动作顿住。松饼的旁边挂了一只新的玩偶,程疏不久前在傅时遇手中见过,是他在祈山买的神兽。

    所以说,程疏的手扣紧桌沿,傅时遇看到了。他掩盖起来的过去许多年的没出息,原来早就摊开在傅时遇面前了。

    程疏赤着脚去了客房,被褥整洁地叠放在床头,还是上次傅时遇留宿的时候整理的。

    程疏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床头桌上贴的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小人,正在呼呼大睡,嘴角勾着甜甜的笑,还在发出着梦呓,傅时遇潇洒的字盛在气泡里,“喜欢……程程……”

    以前,傅时遇说,疏字寓意不好,我喊你程程吧,山一程水一程,说明还有很长很远的路可以走。十多年没人这样喊过他了,然后他就三十多岁了,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不合适了。

    程疏将脸埋进了腿里,窗外夜色已降,落着雨,屋内昏暗空寂,像是无人。

    傅时遇开车去送向渡,向渡还是来时的一身装扮,背着一个大包。他在泽城待了不过一周的时间,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候车厅里人声喧杂,傅时遇问:“这次要去哪儿?”

    向渡摇头:“先走着再说吧,走到哪是哪儿。”

    傅时遇看向窗外泽城的大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些事情向渡也都看得明白,没必要赘言。

    广播里开始播报检票信息,向渡向傅时遇挥手,潇洒得不行:“走了啊。”

    傅时遇点了点头,看着向渡混入人群,检票进站。他生于都市,却自由如风,任何过多的告别都显得煽情。

    泽城已经逐渐进入夏季,雨水多了起来,傅时遇在车上抽了一根烟,第二根抽出来又放了进去,发现最近烟瘾竟然有些变重。

    路宥问道:“向渡走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窗外的雨声哗啦,过了一会儿,路宥笑道:“跟这孙子告别,每次都得提防着别是诀别。”

    没等傅时遇说什么,路宥道:“这边还在开会,先挂了。”

    雨水将路边的灯光晕成斑斓的光圈,傅时遇盯着看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傅时遇出了电梯便停住脚步,程疏正站在门口等他。傅时遇顿了几秒,打开房门向程疏道:“进来吧。”

    程疏的身上带着雨水的凉气,更多的是酒气。傅时遇将钥匙甩在柜子上,突然被程疏抓住了手腕,傅时遇停住没动,静静地等着程疏开口。

    “我其实……也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程疏的声音依旧哑,还掺杂着几分醉意,“那时候,我不该那样怀疑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出变故了……”

    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像是乘着醉意才艰难地开了口:“前些天,我也不该那样说。”

    傅时遇回过身,看着程疏垂下的眼睫:“就这些?”

    程疏的手抓紧,傅时遇有些凉地笑了一声,听在程疏耳中却像一道惊雷,他突然伸手将傅时遇抵在墙上,僵硬地主动亲吻他。

    傅时遇任由程疏动作,等一个冰凉的吻结束,两人都没有丝毫情动,傅时遇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程疏神色绷紧,手却拉住傅时遇的手伸进自己衣衫里,酒气铺洒在两人之间,傅时遇毫不留恋地收回手:“你先说明白。”

    “就这个意思。”程疏的眼睛发红。

    “行,我替你说。”傅时遇道,“先前我让你作选择,你现在这样,是想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半晌之后,程疏点了点头。

    傅时遇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静谧,只有雨声,然后,傅时遇扯开程疏的手,冷道:“我不愿意。”

    程疏难以置信地抬起眼。

    傅时遇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程疏,你醉没醉我比你清楚,你扯个醉鬼的遮羞布来这跟我剖白有意思吗?不这样你就说不出话来?是不是以为有喝醉这个理由在前面挡着,哪天后悔了还能翻脸不认人?”

    程疏不说话,先前的醉态却都退了下去。

    傅时遇打开门:“我不接受任何模棱两可的答案,等你能清醒地面对我的时候再来说这些。”

    等程疏离开,傅时遇关上房门,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他想,感情真是禁不起折腾的一件事,并非不喜欢了,只是那股热情在被逐渐消磨。

    一直到半夜两三点钟,傅时遇仍是很清醒,先前让程疏出去的时候还挺冷酷坚决,这会儿又有些担心起来。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夹杂着闪电与雷鸣,风声呼啸,傅时遇坐起身,烦躁地呼噜了一把头发,在屋里晃荡了一会儿,最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房门。

    他一开始其实并没想明白自己是想出去查看个什么,等一扭头看到坐在楼梯上的程疏,心底那点隐约的焦躁才明了由头。

    傅时遇火大得不行,这人就他妈会折腾他自己,也能折腾他,开口便显得有些怒气冲冲:“你在这做什么?”

    程疏坐在楼梯上,正静静地看着傅时遇,漂亮的眼睛一片黑沉沉。在傅时遇的注视中,他起身慢慢地走下楼梯,神色是一贯的冷淡:“现在可以谈了。”

    傅时遇嘲道:“这回是清醒的?”

    程疏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傅时遇转身进了房间,回头恶狠狠地说道:“还不进来?”

    程疏走进房间,看傅时遇在客厅里翻箱倒柜,他很明显地心情不好,动作中含着怒气,找出药来扔进程疏怀里。

    程疏将药放桌上:“我没事。”

    “你那破锣嗓子留着说正事吧,”傅时遇瞥他一眼,“别唧歪那么多,不然就去医院。”

    他说着进了卧房,去衣柜里拿毛毯,一回头发现程疏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两个月。”程疏突然开口,“不合适的话,就分开。”

    “你他妈……”

    傅时遇骂了一半,程疏打断他:“不是给我的,是给你的,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不合适,就分开。”

    “不然呢?”傅时遇道,“当代青年谈个恋爱就一辈子锁在一起不能掰开了吗?不合适不分手还能怎么样,用得着拿出来明晃晃地设定个期限?”

    程疏愣了下,显得有一瞬的懵懂:“是吗?”

    傅时遇拿着毯子将程疏从头到脚裹起来,手放在他肩上没松开,身上的躁郁之气沉寂下来,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好了,现在我要听听你的答案了。”

    程疏的眼神撇开,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

    傅时遇认真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你是想哭还是想笑,还是想骂谁,都只有我们两个听到。程疏,你对我敞开一点,我又不会笑你。”

    程疏抓紧毛毯边缘,先前冷透的身体这会儿热起来,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最后有些恼怒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两个月。”

    “那不算。”傅时遇不依不饶地盯着他,“我要听你正式地说出来,你告诉我你的想法。”

    程疏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傅时遇仍不放过他,“我要你自己说出来。”

    “程疏,我们没有什么错,你喜欢我,或者喜欢其他任何男人女人都没有错,但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可以不告诉他们。那些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能瞒着我,你不能连对我说爱都难以启齿,”傅时遇道,“我在乎这个,程疏。”

    程疏的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毛毯里,深深地低垂着头,罕见地显出些无助来。傅时遇看着他,突然有些后悔了。程疏总是一身坚硬的刺,像是一丛荆棘草,仿佛什么都不能伤害他,傅时遇想,或许我不该这样逼他。到这种时候,他仍是一点都见不得程疏的难过。

    傅时遇刚想开口,程疏终于出了声,沙哑得像是带着血:“我一直……一直都很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身子在轻微地颤抖,傅时遇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没出息,一句话里就轻易地红了眼睛。傅时遇终于伸出手拥抱了程疏,轻声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

    窗外雨声喧嚣,房内暖光披洒,程疏身上滚烫,傅时遇皱眉,却被程疏强硬地拉下去,程疏的眼角有些红,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傅时遇有些不满足地揉他的眼角,低低笑道:“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吧?我被你折腾怕了……”

    程疏的呼吸热烫地吹在傅时遇赤裸的肩膀之上,声音沙哑:“你叫我的名字。”

    傅时遇顺从地喊道:“程疏。”

    程疏不满意,仍旧说道:“你叫我。”

    傅时遇蓦地反应过来他期待的是什么,胸腔中涌上一股酸涩之意,他亲昵地蹭了蹭程疏的额头,喊道:“程程。”

    程疏闭上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窗外日光大盛,程疏醒了之后,保持着背对傅时遇的姿势,闭眼没动。在阳光之下,那些黑暗催生出的暧昧逐渐消退,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傅时遇。

    傅时遇早就醒了,程疏听到他在背后蹭动被褥发出的窸窣声,时不时还传出低笑声,莫名地诡异。

    傅时遇从后面蹭上程疏的肩膀,黏黏糊糊地喊道:“程程,程程……”

    程疏被他叫得起了一身ji皮疙瘩,知道傅时遇看出来他醒了,索性开口问道:“做什么?”

    被褥之下,傅时遇紧紧贴着程疏,手揽在他的腰间,柔软的头发蹭着程疏的脖颈。傅时遇嘿嘿笑了两声:“没什么,就是想喊你。”

    他说完,又自顾自地乐得笑出声来,上瘾了似的“程程”个不停。

    十几声之后,程疏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被人叫叠字,再加上还是自己昨晚主动要求的,又羞又愤,怒道:“不许叫了。”

    傅时遇突然噤声,眉头皱起,噌一下坐起来,将背对着他的程疏扳了过来,严肃道:“等等,我们再来确认一遍,你不是后悔了吧?”

    程疏看着他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下一软:“没后悔。”

    “那就好。”傅时遇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扯程疏的脸,“你怎么又这样了啊,冷着脸干嘛,笑一笑。”

    他说着拱到程疏的身上,又开始“程程”起来。程疏一心软成千古恨,无奈道:“你别叫傅时遇了,改名叫傅读机吧。”

    傅时遇闻言手立马往下探,摸了程疏一把:“可不就是傅读‘机吧’。”

    程疏被他的流氓程度震惊得一时没说出话来,耳朵上迅速蔓了一层红,微微缩了身子,半天才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能不能要点脸?”

    傅时遇:“要脸干嘛,都送给你。”

    他把头埋在程疏的脖颈里,吻他发红的耳朵尖,笑道:“人也送给你。”

    程疏嘴皮子刚动,傅时遇已经未雨绸缪地堵住了他的话:“不能不要。”

    程疏默了一瞬,任由傅时遇抱着他又亲又啃,轻声道:“我要。”

    两个字一出,傅时遇美得差点蹿上云端,二话不说将人压在身下,要身体力行当个傅读ji。程疏本来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对待两人的新关系,经傅时遇一闹,那些微妙的尴尬散到了九霄云外,被折腾得醒了半个小时又要迷迷瞪瞪睡过去,剩下傅时遇神清气爽,靠在床头继续乐。

    程疏被他吵得不行,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傅时遇道:“我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

    程疏看傅时遇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不问,翻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傅时遇黏上来,笑了两声,又赶紧保证道:“你睡你睡,我不出声了。”

    程疏这才收回了伸到半截要去掐傅时遇的手。他本来就生着病,昨夜又一番折腾,清晨起了也没得安生,头昏脑涨身上还不舒服,神智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临睡着前软软地推了傅时遇一把:“你离我远一点,感冒别传给你。”

    傅时遇立马摇头:“没事没事,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神智彻底陷入黑暗之前,程疏模糊地想,真的是没出息啊,在傅时遇面前头一歪就能睡过去。

    傅时遇果真没再发出声音,支着头含笑看程疏的神色逐渐放松下来,在他柔软细短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

    在尚且年少的时候,他和程疏曾尝过禁果,傅时遇还能清晰地记得那日的夜风,又暖又柔。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偌大而安静,程疏有些羞赧地躺在床上,听话地让傅时遇给他换上那件球衣。

    一切都莽撞又美好,傅时遇紧张得不行,刚一进去程疏就白着一张脸说疼,额头脖颈上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傅时遇又心疼又不知所措,最后一咬牙:“你来,我不怕疼。”

    程疏却不高兴了:“你看不起我?”

    “啊?”傅时遇已经躺好了,又紧张又委屈,“我没有啊。”

    “你觉得你受得了疼,我受不了?”程疏的好胜心不合时宜地发作,“必须你来!”

    那一次其实并没有多舒服,两个人都不怎么懂这种事,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是难以言喻的,以至于彼时的傅时遇比现在还傻,心底鼓着热腾腾的气,一个人跑去卫生间笑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能正常了,回房看到程疏的第一眼立马破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程疏的怒目而视中又蹿回了卫生间。

    那天的后半夜,傅时遇辗转反侧睡不着,颠颠地跑去卫生间给程疏洗jian脏了的球衣,变态似的闻了闻,又红着脸赶快拿开,猥琐又纯情。

    那些事情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实际上已经遥远得隔了数千个日夜,再也追溯不回来。

    傅时遇的兴奋逐渐收敛,沉淀成轻柔和暖的爱意,腾在心底眉梢,他低头亲了下程疏的额头,轻声叹道:“真喜欢你啊。”像还是十多年前那个热烈爱着的少年。

    程疏是被傅时遇叫醒的,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竟然已经是黄昏,他有些把时间睡迷糊了。

    他几乎从没有睡过这样酣畅的一场觉,一个梦也没有做,闭上眼再睁开就这个时候了,浑身都泛着满足,又倦倦地不想动。

    傅时遇道:“再睡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

    程疏应了一声,扭头正好看到床头桌上放着的两个玩偶,先前他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昨晚的时候被傅时遇拿了出来。

    傅时遇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时候恼我成这样?剪碎了才能泄愤?”

    “没有。”程疏下床,将它们拿在手里,“你关注点是不是偏了?”

    “行吧。”傅时遇从善如流,“我谢谢你还留着它。”

    程疏将它们顺手塞进兜里,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问道:“到吃饭的点了没?”

    程疏一整天没吃饭,肚里空得难受,等坐上餐桌,看着面前少油少盐的营养餐沉默数秒,一拉椅子就要去拿外套出门,傅时遇问:“干嘛去?”

    “你自己吃吧,我出去吃。”

    傅时遇没拦他,只是说道:“这个粥我煮了一下午。”

    半分钟后,程疏面无表情地坐了回来,傅时遇坐在对面看着他笑,又害怕惹得他恼,把碗端起来遮住半张脸,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本来以为白天睡那么多晚上会睡不着,结果程疏吃完饭没多大会儿又开始犯困,不知道是药里有安眠成分,还是感冒以至于ji,ng神太差。

    第二天两个人都有课,程疏的烧退了许多,嗓子听起来也没那么哑了,他睡得浑身无力,觉得像是要把过去那些年缺的觉都补回来。

    吃过饭后,两人一同出门,等电梯的时候傅时遇笑着看程疏,程疏问他笑什么,傅时遇收回视线说没什么,浑身都是雀跃。

    确实没什么,只是这两天一点小事都能让他忍不住笑半天,就比如现在,他只是觉得,和程疏一块出家门去上班,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罢了。

    傅时遇死乞白赖地搭着程疏的顺风车去了学校。他存了一些小心思,去时坐程疏的车,回来的时候程疏就还得送他回来。

    到了学校,临下车的时候,傅时遇突然攥了下程疏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在学校里表现出来什么的。”

    程疏心底蓦然一酸,用力抓住傅时遇要离开的手,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傅时遇笑着看他,手下不老实地挠了下他的手心:“我们慢慢来,宝贝。”

    等傅时遇下了车,程疏又磨蹭了一分钟,才搓了一把发红的耳朵下了车,大步追上傅时遇。两个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后,程疏低声警告道:“以后不能那样喊。”

    晨光肆无忌惮地洒在傅时遇的脸上,含笑的眉眼英俊夺目,泛着细腻的光彩,程疏收回视线,觉得多看几眼大事不妙。

    进了院办门,傅时遇潇洒一挥手:“走了啊,程老师。”特地在“程老师”三个字上下了重音。

    程疏转身朝数学院的半边楼走去,上了一层楼梯,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笑,咳了一声,欲盖弥彰地板正了神色,觉得没问题了才继续上了楼。

    程疏进办公室收拾教案,准备去教学楼,李老师有些欲言又止地叫住他。程疏问怎么了,李老师将他拽到角落里:“我早上看到你和隔壁院的傅老师一块来的,这些天都传遍了,傅老师是个同性恋,怎么说,你小心一点。”

    程疏道:“小心什么?”

    “反正就是提防一点,存着点心眼。”李老师叹气,“本来还觉得他挺好的。”

    程疏的手紧紧抓着教案,面上却礼貌地说道:“我知道了。”

    程疏和李老师告别之后出了门,愣了一下,傅时遇正在门口站着,见程疏出来轻声笑道:“忘了提醒你了,下班等我一块回去。”

    程疏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我知道。”

    傅时遇抄兜看着他笑:“快去上课吧。”

    回去的路上,程疏有些心不在焉,傅时遇不打扰他开车,等车停下之后才问道:“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程疏说:“没有。”

    傅时遇没绕弯子:“是因为早上李老师说的那些话吗?”

    程疏抿唇不语,傅时遇微微皱眉:“你是在乎……”

    “是。”程疏打断他,傅时遇心里一凉,程疏接着道,“你还没说明白,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傅时遇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结巴道:“你,你生气的是这个?我还以为……”

    程疏冷道:“别回避问题。”

    傅时遇突然放松肩膀靠在椅背上,看着程疏笑了起来,然后不顾程疏的抗拒在车里逼仄的空间里紧紧地拥抱了他。

    “回家之后我就老实交代罪状,但现在,”傅时遇道,“我只想说谢谢你。”

    程疏耳边是傅时遇的心跳,沉稳有力,令人安心。他沉默半晌,突然伸手捧住傅时遇的脸,主动地吻了一下他。

    “别谢我。”

    只有程疏自己知道,他担不起傅时遇的任何一句谢,他面对这份喜欢都是如此受宠若惊而心怀愧疚。

    第二十三章

    两个人并没住到一起,按傅时遇的意思,当场同居最好不过,程疏却没同意,只说再等等。傅时遇逐渐发现,程疏在不断地向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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