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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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童 作者:绿油油

    正文 第61节

    梓童 作者:绿油油

    第61节

    快有两年没有踏入那个城市了,不知道那小小的池塘是不是依然灰绿灰绿铺着一层冬天的寒气?那个灰蒙蒙的天空是不是依然难得见到蓝色?那个绿和砖红色很难看的几栋教学楼是不是依然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还有,在校园偏僻地方的一角,那个简陋的露天篮球场,是不是依然挤满了热情洋溢、浑身散发着活力和朝气的少年?

    时间仿佛停顿在过去的某一天,我的心里几乎听到一个爽朗开心的笑声,梓童……梓童……呼唤着,叫喊着,呢喃着。

    去年的那一天,我记得很清楚,天很灰暗,约翰教授和我谈话,有个研究项目问自己要不要合作。是合作而不是当助手呢,这机会很难得,也是这一年来自己的才华慢慢被其它人发现的结果。出于谨慎,我还是回答要先考虑一下。

    约翰教授很高兴地挽留我吃晚饭,等我回到那小小的居所已经很晚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遗忘在教授家里,所以,等听到电话里传来张倪跳楼这消息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躺在床上,一直到邻居怀疑而撞门进来,把我送到医院,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我病了很久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那个研究项目也以身体欠佳的理由推辞了。带着病,我反而开始研究几个新的课题,同性恋和忧郁症的研究。

    正想得出神,一个亲切带着微笑的空姐走过来,轻轻在旁边说,机上有客人建议,今晚是中国的新年除夕之夜,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热闹一番。然后问我愿意不愿意加入?如果不愿意,可以带我去头等仓那里睡觉,免得影响休息。

    我笑着答应着。那个空姐肤色健康,身材瘦长,带着娥娜多姿的意态,和我的女朋友很象,同样充满现代女性的自信和活力。

    本来今年我想留在学院里看看一些典籍和关于忧郁症治疗的研究资料,可那人偏偏耍起小性子,一定要我陪她去滑雪,不然的话就要到她家里过年。滑雪我没有兴趣去,她家我是不能去,既然没有以后发展的可能,就不要牵扯上各自的家庭。

    期望越大,以后的失望也是越大。

    我只好借口说家里来电,要自己回去过年云云,于是匆匆别过,带着简单的行李上了这趟飞机。我无奈地想着,可能又要分手了。自己是不是适合女性,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得出结论,难道自己真的是只喜欢同性那为数很少的人群中一员吗?

    难道当年自己是喜欢张倪的而没有觉察到?

    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答案否决掉。无论如何,活着的人应该把该忘记的都忘记掉,这样一来才有重新生活的勇气。

    参加聚会的一共有十来人,都围坐在普通仓前面有个很小的空地附近。看上去有明显中国国籍的学生,有衣着考究的商人,有文质彬彬看不出什么来历的俊男,也有手搭着肩膀十分友好的朋友,还有依靠在一起的亲密男女,最后居然有两个蓝眼褐发的外国人。

    大家纷纷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而提出来各种乱七八糟的建议,或者由于没有器材,或者由于有人觉得太过活泼有失身份,或者有人认为不够内涵,最后还是以多数选票通过那个空姐提议的击鼓传花游戏。

    由前一个得到宝物的人,向下一个得到宝物的人提一个问题,如果回答让问问题的人觉得满意了,那就继续传到下一个。如果不满意的话,那个人就要当场表演,或清唱一歌,或说段故事。至于表演什么,那就看各人的本事。

    由于空姐的提议,所以一致通过让她做第一传,另一个空姐负责在旁边拿着个小勺轻敲着空的食品盘,代替击鼓。而宝物,则是某人提供的一个银质小烟合代替。

    咚咚咚,第一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一个年青人拿着“宝物”笑眯眯地站了起来。他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长得很端正英挺,脸庞微方,嘴唇很薄牵着优雅的笑意,衣着考究,举止从容,虽笑着却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和冷漠,看来肯定是平时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

    “鄙人姓李名谡,是个小小的商人。”他向那空姐欠了下身,淡笑着说,“请小姐发问吧。”

    那空姐脸红了下,还是很爽朗地问道,“古有温沙伯爵宁要美人而放弃国家,如果是李先生,请问你会选哪个?”呵,这个空姐的问题有点太过浪漫了,实际怎么选还用得着想吗?

    想必李谡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淡褐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却依然带着笑,说,“男儿志在四方,当然以国家为重,个人小事自然放在后面。”

    他这么一说,那空姐只能勉强笑出来,说,“我的问题没有对错之分,李先生算是通过。”在座的众人哈哈大笑着。李谡也笑眯眯地坐回椅子上。

    咚咚咚,第二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宝物”在两个年龄相近的年青人手里不停地抛来抛去,其中之一的年青人笑着低声说了句什么,另一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宝物”已经落入手中。他们旁边还坐着的一个年青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三个年青人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岁多岁,穿着象学生却带着和学生不符合的镇定。两人长得很象,椭圆型的脸上剑眉入鬓,漆黑发亮的眼睛闪着温雅的光芒。刚忍不住笑出来的那个长得很俊美,皮肤白得有点象混血,带着成熟冷静的神态。

    “大家好,我是莫欢,旁边那个是我堂哥莫应秋,笑着那个是我堂哥的同学齐石隐,我们都是学生。”拿着“宝物”那个年青人大大方方地站起来,笑着说,“李先生请问问题吧。”

    李谡笑着问道,“年轻人一向都很喜欢浪漫的剧情,铁达尼号的电影应该看过吧?很多人看到最后一幕都深受感动。如果你是杰克,会怎么做?”他肯定是留意到刚才笑得最大声的里边就有莫欢堂兄弟两人,这个问题分明是拿来取笑对方的。

    莫欢显然明白李谡的意图,笑了一下,漆黑的眼睛更是发亮,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鲁思独自一人活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他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分明是真的这么想的。

    李谡笑了,也没有为难他,“我的问题同样没有对错之分,莫先生算是通过。”

    咚咚咚,第三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宝物”停在一个小女孩的手上。她大概十四、五岁,穿着普通,人却长得很可爱,小巧的脸上一对甜甜的酒涡。她有点惶恐不安地盯着手上的“宝物”,又求助地看着旁边一个高大的年青人。

    “别怕,盘儿,大哥哥是不会为难你的。”旁边那个年青人长得很敦厚的样子,一脸的关切。

    “嗯。盘儿知道了。”她红着脸俏生生地站起来,小声说,“我是尉盘儿,旁边的是我的哥哥尉传声。”她咽了一下口水,又瞪着大眼睛看着莫欢,“盘儿什么都不懂,对面的哥哥可别为难盘儿哟。”

    莫欢笑起来,说,“盘儿是吧?你长得这么可爱,莫欢怎么会为难你呢?”他顿了一下,笑嘻嘻地看着盘儿的脸上越来越红,说,“大哥哥的问题是:盘儿有男朋友了吗?”他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出来。

    盘儿的脸红得象要滴出血来,手捏着那“宝物”垂下头,低声说了句,“还没有。”

    莫欢上前摸了一下盘儿的头,温柔地说,“原来盘儿还没有男朋友啊,好乖。”他把“宝物”从盘儿的手上接过来,和尉传声交换了个让对方放心的眼神,说,“我的问题同样没有对错之分,盘儿算是通过。接下来我代替盘儿问下一个问题。”

    咚咚咚,第四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一个年青人瞪着手中的“宝物”,哈哈大笑着,“今天运气不错,可得到宝物了。”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长到肩膀的头发随意地散开,脸色是健康的古铜色,咧着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我叫黎战飞,黎明的黎,战斗的战,飞翔的飞。目前是记者,喜欢到世界各地旅游。”他开心地和大家一一打招呼,然后冲着莫欢一笑,说,“叫我战飞吧,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不过别太难哟,要是我回答不出来就丢人啦,哈哈。”

    莫欢对这人的爽朗好象很欣赏,笑着说,“我们现在在飞机上,可世界上有一样什么东西不必加油或其它燃料,就能以近时速2000公里的速度载着人奔驰,问这是什么?”

    “地球。”黎战飞简单明了的说完,过来一拍莫欢的肩膀,笑着又补充一句,“本来我想说超人的,可这里不是美国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互相搭着肩膀大声的唱了起来。

    远处传来熟悉的歌谣,

    那是谁在挥动神鹰的翅膀,

    家乡的云儿托开了笑脸,

    梗桑花儿如期而开,

    布达拉的灯火闪亮,

    我身在金顶守望,

    张开双臂就可以飞翔,

    飞回我拉萨的天堂。

    天还是那么蓝,地还是那么宽,

    你还是那么美,我还是那么真。

    远处传来熟悉的歌谣,

    梗桑花儿如期而开,

    布达拉的灯火闪亮,

    我身在金顶守望,

    张开双臂就可以飞翔,

    飞回我拉萨的天堂。

    ……

    一首《天空》唱完,莫欢笑着说,“战飞安全着陆,通过。”

    咚咚咚,第五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一个年青人阻止着旁边几个保镖的动作,手拿着“宝物”微笑着站了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他看上去大概二十四、五岁,长得很美,凤眼狭长微微上挑,冷淡中有种奇异的魅惑,深沉墨黑的眼睛里充满着傲气,优雅的举止说明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

    “本人姓季名奉辰,目前帮家族打理生意。”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地说,“请问吧。”

    黎战飞意外的一愣,上下打量着季奉辰,嘴里笑道,“看来季先生生长的富贵之家,从小应该是要什么有什么吧?”

    “呵,可以这么说,就算家人不给,我也能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季奉辰淡定而自信地笑着说。

    “那战飞的问题就是:如果有一样东西季先生很想要,可是怎么也得不到,那你会怎么做呢?”黎战飞笑嘻嘻地说,把手一摊,又说,“答案没有对错,战飞只是好奇。”

    “毁了。”季奉辰冷淡地说,眼睛深处藏着血色的杀气,“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他好象丝毫没有觉察到机仓里温度突然下降了几度,其它人有些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笑着,有些惊恐不安地看着。

    “通过。”黎战飞想不到对方会这么回答,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又说,“真希望有人能让你明白到,放弃也是一种美德。”

    “我爷爷从小告诉奉辰,如果脑海里一直想着放弃,那永远也不会得到你自己想要的东西。”季奉辰优雅地向黎战飞欠了下身,笑着说。

    咚咚咚,第六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一个小男孩拿着“宝物”几乎要跳了起来,欢呼着说,“白歧,达沙,你看你看,我得了宝物呢。”

    他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圆滚滚的眼睛,向着旁边一大一小撒娇着。旁边那大人衣着很斯文,带着金丝眼睛,宠溺地笑着说,“小敬好利害。”那小女孩子出奇的安静,只是冷冷地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

    小敬眼睛转了几圈,还是把“宝物”塞到达沙手上,说,“嗯,姐姐想要就给你吧。”然后头一歪,装了个鬼脸说,“谁让你是我姐姐呢。”

    “谁要这东西!”达沙把“宝物”扔回去,没好气的说,“你还不准备回答问题?大家都等着你呢。”

    “嘿嘿~。”小敬也不多说,站起来瞪着季奉辰,说,“那个嚣张的小子,要问什么快问,我释崇敬号称天才小子,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算我不知道,达沙姐姐也会知道,达沙姐姐不知道的话,还有白歧哥哥肯定也知道。”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盘儿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很臭屁的小孩。“白痴!”达沙扭开头,没好气地瞪了小敬一眼,只有白歧依然宠溺地笑着。

    “一加一等于多少?”季奉辰笑着问道,嘴角明显带着揶揄的笑意。

    “二。”小敬怀疑地看了坏笑着的季奉辰一眼,说道,“难道还有其它答案?”

    “回答正确,小敬吗?很利害呢。”季奉辰笑意更深了。

    咚咚咚,第七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宝物”居然又回到莫欢和莫应秋之间,在那两人手里不停地抛来抛去,莫应秋笑着笑着低声说了句什么,莫欢手一抖,那“宝物”落在旁边的齐石隐身上。

    “嘿嘿,同一招对我不起作用。”莫欢笑着说道。齐石隐有些好笑地看着旁边无可奈何冲着他讨好笑着的莫应秋,轻笑着站起来,说,“你们两争来争起,结果便宜了我。”他转头温和地对着小敬说,“小敬是吗?请说问题。”

    “嗯~一个大哥哥很喜欢的人和另一个人同时落水,那个大哥哥喜欢的人一定要你救另一个人,而因为时间关系只能救一个,那大哥哥你会救哪个呢?”小敬一本正经地说着。

    “救另一个人,然后陪着我喜欢的人一起死去。”齐石隐笑容可掬地,很温和,也很从容,却淡淡地说出这个和他表情不符合的过于浪漫的答案。

    “如果是我,我会救我喜欢的人,就算他恨我,我也不能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旁边的莫应秋突然cha口说了句话,眼睛深情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冷静浅笑的人。

    咚咚咚,第八轮鼓声响起……

    鼓声停住,我看看手上的“宝物”,淡淡笑着,站了起来。

    “苏梓童,学生。”我简短地介绍自己。

    “咦,你也是学生啊?在哪上学?”莫欢好奇地笑道。

    “牛津。”我犹疑了一下,还是说。

    “好巧,我们几个都是工程学系,你呢?”莫欢追问着。

    “主要是心理研究,还有临床医学和社会科学。”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呵呵,好利害。”莫应秋在旁边笑眯眯地说。

    “我提问题了。”齐石隐估计看出我实在不愿意继续就自己的学业问题说下去,笑着把话题引开,“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个神仙,他可以让你许个愿望:一是永远花不完钱的聚宝盘,二让你扬名天下的法宝,三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爱人,四是时光机器让你回到从前一次,你会选什么?”

    “时光机器。”我淡淡地说。

    “理由呢?”莫欢在旁边好奇地追问。

    “我想回到两年前,那时候还在学校没出国,我想和一个朋友说声对不起。”我有点忧伤,如果真可以回到从前的话……可惜,这也只是一个选择题而已,这世界上没有神仙,时光机器也没有研究出来。

    “其实你这次回国也可以说啊,难道不好意思?还是失去联络?”莫欢笑着说。

    “……他已经不在了。”我黯然。

    “……”莫欢几人笑容一下凝住,在场的人也纷纷静寂起来,过了好一会,齐石隐才缓缓问道,“梓童没出国前是哪家学校的?”

    “f大。”

    “唉,好巧,我堂弟前段时间寄了张他在f大拍摄的录像片段来,你要不要看看?”莫应秋猛然说着。

    “算了,都快到十二点了,别影响你们,继续玩游戏吧。”我笑了起来,淡淡的说着。

    “我要和大哥哥一起看录像。”小敬笑眯眯地蹦跳着过来,拉着我的手晃着。

    “呵呵,我也想看看f大是怎么样的呢。”黎战飞伸了下懒腰,说。

    “我随便吧。”左侧s,he来一道深邃的目光,那是李谡若有所思的眼神。

    “挺有趣的,看看也有意思。”那是傲曼的季奉辰,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

    其它人一一应着,最后一致通过。那个空姐接过莫应秋从包里翻出来的一张自己烧制的盘片,走到监控室。

    普通仓前面就是一个很大的银屏,蓝色的屏幕泛着雪花,然后不一会就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哎,好了没有?……”旁叙的声音。

    “你猪啊,调前面那个对焦啊……”清脆的声音。

    “陈愉,是哪个呀?……”疑惑的声音。

    “猪,前面那个小圈!自己的机器都不会用?笨死了。”没好气的声音。

    “我堂哥送给我的,全是英文我怎么会呢?是这个吗?……”

    镜头慢慢的清晰,那个模糊的身影也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很好看很阳光的少年,穿着全身黑色的衣服,闯开胸口几颗扣子,正紧抿着嘴不耐烦地看着镜头。

    然后镜头转向一个圆圆脸的少年,他嘻笑着说,“应秋堂哥,莫欢堂哥,嗯,应该还有石隐哥哥,我是华弟,嘿,因为我对这城市不熟,所以要我的同学担任向导介绍一下。陈愉,该你了。”

    镜头又转移到原来那少年的身上。他没好气地冲着镜头瞪了一眼,还是指着不远处说,“现在我和华弟住在我舅舅家,这里是附近的街心公园,早上我会和华弟来这里打篮球。”我心一动,街道的场景很熟悉,居然是在张倪家的附近。

    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走着。

    街心公园那破旧不堪的篮球场,一条繁华的马路,一间门面很破旧的中学校门,穿过几条密密麻麻的小巷,镜头前出现f大高大的石制门楼,宽敞的林荫道。

    那少年左穿右cha的,来到一片灰绿的池塘边,说,“我最喜欢来这里。喏~就是这个位置,我那时候每天都来……”他的眼睛里突然有种说不来的沉寂,用手把落在石凳上的叶子拂去,突然转过头看着远方,偷偷用手擦了一下眼睛,又转过来冲着镜头笑着说,“我再带你们去另一个我喜欢的地方。”

    我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长石凳,心理不知道什么滋味一直涌上来。

    那少年慢慢走着,穿过矮树林,来到一个篮球场上。篮球场上一拨人正打着比赛,旁边坐满了围观的人群。那少年依然不紧不慢地带着路,在球场上转了一圈,又慢慢地走到林荫道上。顺着林荫道,旁边那些老土高层的教学楼一一展现在镜头里。

    少年带着讽刺的意味,笑着把这些教学楼数得一钱不值,然后走进其中一间,顺着楼梯往上爬着。最后一层,推开门,前面是宽阔的楼顶,视线所在,是郁郁葱葱的树丛和红绿相间的教学楼体,远处飘着片片白云。

    “这里,是我第二个喜欢的地方。”他站到无沿的边缘,闭上眼睛举起双手,好象拥抱着耀眼的阳光。

    镜头一阵乱晃,“陈愉,你干什么啊?快走回来,那里好危险的。”华弟的声音。

    “不想干嘛。”他睁开眼睛,嫣然一笑,表情出奇的严肃,依言走到楼顶的中央,“行了,我累了,要在这里睡一觉,你自己到处去拍吧。”他说着就躺倒在地上,用手挡住眼睛,不再说话了。

    “什么嘛。”华弟的声音,“那我也躺一会,明天在继续拍吧。”说着华弟的圆脸出现,笑嘻嘻地说,“两位表哥,石隐哥哥,明天再见。”然后镜头一黑,蓝色的屏幕又泛着雪花。

    “还有第二天的,要不要看看?”莫应秋有点担心地看着我说。

    “不用了,谢谢你们,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我摇了摇头,笑着说,“快到十二点了,是不是该说新年愿望了吗?”

    “哈哈,也好。”莫应秋拉着几个空姐说了几句,不一会,空姐就推着酒水车过来,一一帮众人倒上或酒或饮料。

    那几个空姐站起来,齐声说到,“我们代表云天航空公司,恭祝各位新年开心,万事如意。”

    莫应秋第一个走到中间,向着众人举起杯子,“应秋祝各位四季平安。”齐石隐上前,说,“如意吉祥,还有,”他冲着我举了一下杯子,说,“希望今年所有不如意的事情能烟消云散。”说完一饮而尽。

    “希望你能开心点,有时候记性太好也不是件好事,该忘记就忘记吧。”莫欢早就拿着杯子走到我前面,笑着说,“如果你是鲁思,我肯定会和杰克一样,宁愿你好好活下来。”

    “谢谢。”我笑着说。呵,是刚才的问题。有些暖意从心脉间泛起。

    “祝你开心。”面前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李谡带着冷淡地笑容,举着杯子向我示意了一下,“如果为了你,我可能会考虑一下放弃整个王国。”他说着笑话,把酒一饮而尽。

    “谢谢。”我笑着说。应该是笑话吧?真看不出来表面上这么冷酷的人,居然这么温柔。

    黎战飞拿着杯酒晃着,笑着看着我说,“我的建议是多去世界各地看看,心胸开阔了你就会发现,还是有很多人关心你,爱护你的。”

    “我会的。”我淡笑着和对方敬了一杯酒。

    季奉辰站在我的面前,沉思了半晌才说,“祝你开心。只有活着的才是强者,所以无论如何都别放弃。”顿了一下又若有所失地说,“如果是你,我估计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谢谢。”我笑着说,明白他说的是指放弃还是坚持的问题。

    十二点在众人的欢呼中珊珊来迟。

    等第二天到了机场,我下了飞机,随着人流茫然地步出,手上还拿着不知道谁留下的那个宝物,一个ji,ng致的银烟合。

    我衷心的感谢,能和这些人相聚在同一段旅程。缘,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我怎么也忘记不了。每一个人温暖的笑脸,每一份关切的目光,每一句衷心的祝福,让我心里的冰冷慢慢融化。

    一切事情是不可能重头开始,不过,应该展望未来。

    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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