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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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能不装可怜吗 作者:寤来

    正文 第13节

    咱能不装可怜吗 作者:寤来

    第13节

    遥彻无奈上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先把身体养好,才能有ji,ng力去查。”他将显隐手里的书抽走。

    显隐“啧”了一声,说道:“这个祭舍肆不知道想干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或许根本就不是祭舍肆,而是另有他人也会血蛊幻术,只是没人知道。

    遥彻拉着他往外走:“别想他了,我做了两个时辰的饭,你就不会想想我?”

    两人来到厨房,显隐坐下看着面前七八样药膳,有些惊讶地看了遥彻一眼。

    遥彻解释:“菜谱上菜品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先过一遍都尝尝看。”

    显隐无奈问他:“你是来这里给我当佣人了?”

    遥彻道:“是夫君。”

    显隐咳了一声,遥彻笑着递水。

    “没羞没臊。”

    遥彻厚着脸皮:“本来就是,还不让说。”

    显隐将水杯用力放在桌子上:“闭嘴。”

    “师父难道不要我了?”

    “……”

    两人吃过饭后,遥彻又将草药熬上,准备晚上药浴用。

    显隐又打算去书房,被遥彻拦住了:“你要是再这样只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管我,我就回东海再也不回来了。”

    显隐皱眉:“胡闹什么?”

    遥彻很有脾气,扭头便走,以为显隐肯定会上来拉住他,可显隐就站在那里,挑眉看着他。

    遥彻走出去十几步,又没趣地回来了。

    上来便猛地将显隐拉进怀里,用的力气很大,显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吻住逼退到墙边。遥彻很快探过去,亲得颇有几分粗鲁。显隐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知道他是犯小孩子脾气了,他抬起手本要推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手只好顺势放在遥彻腰上。

    遥彻向前迈了一步,紧紧贴着显隐,亲吻变得更加激烈,显隐有些难以招架,僵在那里任由他啃着。等到遥彻终于放开他时,显隐的嘴唇明显红肿,遥彻见状又在他的唇上轻吻了几下,才抱住他满足地叹了口气。

    显隐喘了几口气,又拿袖子擦了擦嘴,说道:“松开,我去将那本书看完。”

    遥彻乖乖松开他,但牵住他的手:“一起去。我帮你看。”

    显隐没搭理他,径直往前走,遥彻紧紧跟着。

    两人又在书房待了半个时辰,显隐才愿意放心书册。

    第19章 买个屏风

    遥彻让他在寝殿等着,自己跑去仓房搬出来一口白玉浴桶。这浴桶在建造苍凉殿的时候便配置好了,只是显隐觉得没用,便一直闲放在仓房。反正显隐的寝殿大得很,里面东西也少,放个浴桶完全不是问题。

    显隐坐在一边,遥彻在调整浴桶的位置:“放这儿行吗?不碍事,距离衣柜也近些。”

    显隐点点头。

    遥彻将浴桶放好后,又道:“明天去东海搬个屏风过来。”

    显隐道:“不必麻烦。”

    遥彻没应他,又一溜烟跑回厨房将药汁端过来,给浴桶加好水后,直接用内力将水蒸热,之后将药汁倒进去,搅匀后道:“可以了。”

    显隐闻言起身,缓缓将外袍中衣都脱下,光着脚走过去,抬脚便要迈进去。

    遥彻拦住他:“还没脱完就进去啊?”

    显隐没明白他的意思:“怎么?”

    遥彻晃了晃他身上的里衣:“你见谁药浴还穿着衣服啊?”

    显隐心道:我没见过别人怎么药浴。遥彻上手帮他解衣带,显隐捂住了:“我自己来,你背过去。”

    遥彻挑了挑眉,乖乖转身。显隐施法将衣服脱在地上,迅速坐进浴桶里。

    遥彻听见没水声了才回头,药汁颜色不深,水有些透明。不过显隐坐在水里,水没到肩上,头发散着浮在水面,遥彻什么也看不到。

    显隐有些局促,耳尖红了。遥彻在浴桶旁边坐下,认真地看着他:“水温怎么样?”

    “还好。”

    “有什么感觉吗?”

    “还没有。”

    显隐被他看得放松不下来,道:“你先去休息。”

    遥彻嘴角一勾:“我不。”

    显隐拿他没办法,就知道他会这样。

    遥彻道:“靠在后面,舒服点。”

    显隐刚准备往后挪一挪,遥彻又道:“等等,会压到头发。”他搬个椅子坐在显隐背后,将他的头发一缕一缕捞出来用内力蒸干,然后让他靠在边上。

    遥彻很细心地为他保持着水温。不知过了多久,显隐终于放松下来,闭着眼睛,头枕在桶沿上,呼吸放得很慢。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遥彻从没见过这样的显隐。

    他克制住自己扑进去的冲动。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显隐看作师父,当时说拜师不过是找个合理的借口。

    六岁那年被显隐抱回东海后,那个怀抱给他留下最后的印象就是踏实,他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个好人,后又想起他当时吐血伤成那样,心里总是有些担心,想去看看他。

    后来的六年里,他时不时便会想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变成什么样了。

    成年出海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他,他只想试试看,也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失望,这么多年,他对那个人的想象太多了,将他想的太美好,现实八成会达不到。

    他在六界翻腾了一年,边玩便找。后来听说承绪伯父唯一的徒弟被封作申首上神,他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个人,抱着侥幸去参加了大礼。

    看到显隐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他迫切想了解他,想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孩子,他们两个早就认识。可他犹豫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显隐当时因为他遭罪,他怕显隐对他有敌意,不喜欢他。

    回到东海又犹豫了好几天,最终决定去找显隐,便找个借口对父亲说是去拜显隐为师。遥彻不允许,第一是当时显隐闭关出来,遥鉴觉得不可靠;第二,遥彻还得继续历练,一年根本不够。父子俩闹了一番,最后定在三年后。

    三年里,遥彻在六界独自闯荡着,玩儿累了便去人界,显隐去哪办事,他便在附近看看。他很享受观察显隐,三年过得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他迫不及待进了申首山,最想要做的事便是了解显隐,和他离得近些,最想要的就是显隐愿意接近他。那段时间,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喜欢喊显隐“师父”,因为每次喊,显隐总会很认真,很温柔地看着他,问他“何事”;他想亲近显隐,让显隐这样清冷孤傲的神哄他,心疼他,纵容他;他想一直待在显隐身边,想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亲吻他,只有他一个人可以。

    现在想想,他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显隐迫不及待想出去,水温一直很高,他实在太热,又不能运转内力调体温,只好忍着。

    显隐看了遥彻一眼,道:“你背过去。”

    遥彻去旁边拿来毯子:“我给你举着毯子,闭眼行吗?”

    显隐不好扭捏,迅速起身拽过毯子披上便出去了。

    遥彻失笑,他还没来得及闭眼,显隐就披着毯子从他身边过去了。转身便见显隐又穿好了里衣,遥彻“啧”了一声。

    显隐没搭理他,躺在榻上盖好被子道:“我困了,先睡了。”

    遥彻迅速将浴桶清理干净,自己又随意洗了洗,便扑在床上,挨着显隐蹭蹭,道:“这药的味道还挺好闻。”

    显隐压根就没睡着,他真是体会到了药浴的艰难,想到还有那么多次,他有些头晕。

    显隐道:“还是买个屏风吧。”

    遥彻憋笑:“好。”

    显隐闭着眼,又道:“以后药浴,你不用看着。”

    遥彻这下不满意了:“为什么?”

    显隐抿嘴,耳尖泛红。遥彻忍不住过去亲他,撬开他紧抿的唇探进去,很细致地吻过每一个角落。显隐和从前一样,僵在那里,眼底有些无措,最后干脆闭上眼。

    遥彻吻了很久才离开,转而去轻吻他的眼睑,他很喜欢显隐这样,明明很别扭却还不忍心推开他。

    遥彻柔声道:“我多亲亲你,你就习惯了。”

    显隐将他推开,道:“我是你师父,不是你……”遥彻对他太过温柔,会让他觉得遥彻将他当作女子。

    遥彻问他:“什么?”

    显隐实在说不出那两个字,遥彻却毫不在意:“我早就把你当媳妇儿了。”

    显隐被激得坐了起来,冷冷道:“我不是女的,你若想要一个…一个妻子,便去找那个皓月。”

    遥彻这才意识到显隐认真了,赶紧蹭过去看着他,在他脸上吻了两下,显隐偏过脸。

    遥彻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我说错了,你没懂我的意思。”

    显隐还是不说话。

    “我那么说是想告诉你,你是我要一直陪伴照顾的人。我不要什么妻子,就要你。”

    遥彻继续道:“我从来没想过去找个女的,一直都在找你。你要是再让我去找别人,干脆杀了我算了。”

    显隐这才看向他:“我不会伤你。”

    遥彻赶紧亲亲他:“我知道,那你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就特别害怕。”

    显隐无奈:“你怕什么?”他很少生气,就算生气了也只是说他几句。

    遥彻道:“怕你不理我,赶我走。”

    显隐没说话。

    遥彻抱着他:“我说真的,闭关的时候,我心里害怕的全是万一我死了你等不到我把我忘了,渡劫后我怕的全是你反悔不要我了。”遥彻眼底涌出无限的悲伤,那段时间他真的过得很苦。

    显隐听着心疼了,轻轻推开他,凑上去在他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不要再怕了。”

    遥彻鼻子发酸,抬头吻住显隐的唇,吻了很久。

    ……

    显隐皱着眉,半晌憋出一句话:“那,怎么办?”他虽清心寡欲,但对这方面的事多少也是了解的,他知道遥彻这样是正常的,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遥彻笑问:“你问我啊?你才是师父。”

    显隐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重新躺下盖好被子。遥彻趴在被子上说:“我知道,我教你?”

    显隐很坚决地拒绝:“不必。”

    遥彻也很干脆地起身,只说了一句:“我一会儿回来。”就推门出去了。按照显隐是性格,他知道需要慢慢来,其实这也是他的错,当时只想着拜显隐为师是个好借口,自己心里不介意,可在显隐这里,始终是个坎儿。

    显隐忽然被他晾在那里,心里纳闷。遥彻总是赶都赶不走,这次却就这么走了,他难免胡思乱想,不会是生气了?显隐想了想,自己确实不会去配合他,总是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动作也没有,三番五次这样,任谁都会烦……他闭着眼睛想得投入,遥彻回来时,还以为他睡着了。

    遥彻放轻动作挨着他躺下,本想翻身抱他,又怕他睡的浅把他吵醒,谁知显隐却主动探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遥彻有些惊喜:“没睡着啊?”

    显隐没挣眼:“去哪了?”

    遥彻翻身,习惯性地让他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另一条胳膊搂住他。说道:“你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显隐大致懂了,思虑了很久,才道:“下次,下次我帮你。”

    “什么?”遥彻以为自己听错了。

    显隐不再说话,遥彻笑得很开心,挥手熄了灯,道:“说好了,不许反悔。”

    显隐见他没生气,便安心睡了。药浴有安神的功效,他很快便睡着了,遥彻也在确定他睡着了之后睡了。

    第二天清早,两人简单地吃过饭,便一起进了书房。

    古籍数量有限,还有一部分记载五天神的书目被天帝设为□□或干脆毁掉了。两人将所有的古籍都翻阅完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显隐放下书册,手指在眉间揉着。遥彻取来熏香点上,然后过去给他揉太阳x,ue:“累了就歇歇,这些找不到我们就去找天帝要别的。”

    显隐道:“不必找了,都是徒劳。”这些书籍里没有一句话是关于祭舍肆的幻术的,哪怕前文刚涉及一些,就会发现后文被毁了,这明显是故意所为。

    第20章 见家长啊

    遥彻也有些烦:“这个祭舍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显隐道:“那个观歌。”他一开始不确定,是因为他一直以为使用血蛊幻术的人只有学会了才会用,但现在,可以设想祭舍肆控制了观歌,用了某种手段通过她去施蛊,这样,一切就说通了。

    遥彻想通了:“你是说,祭舍肆控制观歌去做了那些事?”

    显隐点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些可疑之处。” 他之前还在纳闷儿,遥鉴本来还在怀疑南海,之后突然就不计较了,蓝奡也再没提过,还有遥鉴那日的慌张。现在想来,他们分明是在包庇祭舍肆,上古四天神一直亲如至亲,想必五天神的关系也不会疏远。祭舍肆差点毁了人界,犯了必死之罪,而天帝竟只是将其封禁,足见包庇之心。至于观歌的伤痕,青玄疏的异常,也都可以解释了。

    遥彻想到青玄疏:“玄疏师叔不会……”

    显隐道:“不必担心,她若真想害玄疏,几百年来早就动手了。玄疏一切正常,若不是我对他的了解,很难发觉他中了幻术。”

    遥彻点了点头,见显隐一脸严肃,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你对玄疏师叔这么了解啊?”

    显隐接道:“我与他相识多年……”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抬头看遥彻,果然见他撇着嘴,一脸伤心。

    显隐被他逗笑了:“别闹。”

    椅子很宽敞,遥彻跟他挤着坐在一起,说道:“你就没那么了解我。”

    显隐心情放松了些,笑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显隐突然轻声道:“你是我最想了解的人。”他觉得这些话很难说出口,但又知道遥彻想听他说,纠结来纠结去,他不想让遥彻失望。

    遥彻心里果然一阵荡漾,他偏头吻了显隐一下,道:“从一开始我就最想了解你。”

    显隐觉得这个“从一开始”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遥彻便将胳膊垫到他的脑后,看着显隐闭目养神的样子,他想让显隐一直这么放松,把那些累心的事都抛开。但他知道,那些事只有解决了,才算完,永远都抛不开。

    遥彻问他:“我们要去冗山找那个观歌吗?”

    显隐摇摇头:“不,去了反而会惊动她。”

    遥彻又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师祖?”祭舍肆到底是怎么控制住观歌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以及这个血蛊幻术到底有多可怕,怕是只能去问师祖了。

    显隐倒被他提醒了,师父对关于祭舍肆的事,定是了解的:“你说的对,不过我们要先去大漠。”

    遥彻本想问去大漠做什么,突然想到了:“玄疏师叔那日说他要去大漠。”肯定会带着观歌一起去。

    显隐点头:“我们必须提前防备。”

    遥彻道:“可我们并不知道蛊毒发作的契机是什么,连从哪入手都不知道。”

    显隐道:“正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去防备。雾明村那几个渔民偏偏在我们赶去的路上发作,现在想想,时间定是推算好的。”

    “难道那个观歌知道我们的行踪?”

    “应该不会,她虽会幻术,却也只是花仙,窥不到我的行踪,”显隐拍了怕他的手,“祭舍肆被天帝封禁,根本无法使用法术,不必担心。”

    遥彻刚才确实有些慌,他们两个虽然都不提,但都看得出来这些事是冲着人界来的,而显隐恰好便是守护人界的神,与祭舍肆是对立的。这个祭舍肆能力高深莫测,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显隐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既然伤害了人界,那我便有责任。”

    遥彻知道显隐的性子,显隐不会多管闲事,若是祭舍肆祸害的是其他五界,显隐一丁点也不会多管,但既然是在人界,显隐便定会管到底。

    两人御剑去往大漠,遥彻站在显隐后面,问道:“为什么偏要你用定苍载我?”

    显隐道:“你的祥云太慢。”

    “那你不让我变成应龙载你,那最快了。”

    显隐又道:“太招摇。”

    遥彻从后面搂着他,给他传着灵力。定苍只听显隐的,只能显隐耗灵力来催动,遥彻实在舍不得自己每天给显隐补的灵力就这么消耗了,只能自己给他续着。

    显隐道:“你不必这样,我还没弱到那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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