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正文 第21节
闷骚在撩我 作者:百叶草
第21节
与他们玩儿越玩心越累!
还是墨九君有意思!
更重要的是他比较好玩!
但他生气了!
柴子然撑着下颚,绕着大长公主府走了一圈,见几个仆从在花园把一颗生得美的梨花树换成桃花树,风摆了摆,桃花落了落。柴子然施施然地走近,蹲地捡起一朵被风吹落的桃花,咧嘴一笑。
湖心亭已不见了墨九君的身影,柴子然熟门熟路跑去他屋子寻他,几缕檀香袅袅,小小的黑影在塌上端坐着,听闻脚步声眼睛都不睁一下,道:“未经主人允许,请不要擅闯。”
柴子然半响不动。
墨九君蹙眉睁眼,见柴子然张着嘴巴,皱眉:“难看死了,请你把你臭烘烘的嘴巴合起。”说罢就闭嘴闭眼打坐。
柴子然惊呼道:“阿君,你说得好有道理,人家好崇拜你!”说着就坐到他身旁,把手心变形的败落桃花放在他眼前,双目亮晶晶地眨啊眨:“人家跟你玩眨眼游戏好不好。”
“无聊!”
柴子然把脸凑到他跟前,黑漆漆的眼珠子迸发出亮晶晶的光彩,待墨九君把眸子睁开,便能觉得眼前那张本就讨人厌弃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吓得往后载了个跟头,恼怒地瞪眼:“你又作甚?疯子。”
柴子然委屈巴巴地绞手,把手里那朵开得惨兮兮的花儿放在他面前:“人家真想让你看看,花园里刚换上的花儿真好看!”
墨九君一度提醒自己不可大意,不可理会柴子然,可看到他那惨兮兮的模样,终究是忍不住啾了几眼他手里被揉成一团的粉花。如今是春季,百花盛开,墨九君勉强从他颤啊颤的小手上认出那是一朵桃花。
忽然想起,阿爹昨夜说过,梨花就是‘离花’,不太吉利,便让人换了一种花,不曾想竟然是桃花。
记忆中,阿爹不太喜欢桃花,倒是近日脾气暴躁了不少的阿娘十分喜欢。
“阿君。”柴子然巴巴问道:“你可是生我的气了。”
墨九君蹙眉,坐得离他远了些,心里对他厌恶万分,脸上一丝一毫也不敢表现出来,谁知这坏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柴子然脱掉自己的鞋袜,跳上他的床榻,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道:“阿君,我错了,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其实我……”泪汪汪、含情脉脉道:“是喜欢你的。”
墨九君在床榻上又打坐起来,双眸瞌上,一副我不信你鬼话,你再说我也当你是当屁的模样。
柴子然皱眉,这小子真是难办,越来越不好哄了,思量着若是再哄几句,还搞定不了这小子,便不哄了:“阿君,这真是花园新种的桃花,我刚走过桃花树,它就掉落我的头顶,待到桃花结果之日,我们一起去爬桃树摘桃子吃好吗?”
一刻钟,墨九君眼皮子不动。
两刻钟,墨九君眼皮子不动。
柴子然正想把放在墨九君眼皮子低下的桃花收回了,墨九君眼眸一抬,斜睨他道:“好!”
第56章 桃花四
据说苏虞县九君公子从月宫处移植一棵包治百病的月老桃花树回来,拜一拜,百病能消。
一县民蹙眉:“我听说不是从月宫处移植的,是半夜自己从土里生长出来的,如此天赐桃树,明天我领我媳妇去拜拜。”
另一县民纠正:“不是半夜生长的,是住在月亮的广寒仙子下凡,手一挥,一颗飘着仙气的种子从广云袖中落下,遗留到凡间的,我现在就回去领我老母去拜拜。”
“不对不对都不对。”一神算子捻了根长长的胡须道:“是贫道昨夜观星象,一颗仙女流星坠落,幻化而成。”抬手指了指天边的白云:“桃花仙子下凡,迟早是要羽化登仙的。”目露钦羡:“不知哪个走了运的公子哥儿,能得桃花仙子的青睐。”
一个酸溜溜的秀才道:“定是九君公子,都长他门口了,他真是好大的艳福啊!”
“我猜第一个见到仙子之人,并非是他。”柴子然晃了晃折扇,走入人群中,端的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知我日日经过苏虞县县衙门口,能不能偶尔看到桃花仙子出世,与其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神算子惊叹道:“子然公子言之有理,不如我等去……”话还未说完,众人便纷纷散得如秋风落叶。他笑 了 胡须,朝柴子然恭敬一拜:“贫道瞧子然公子面色红润,额头发光,隐隐一派春意盎然,不如让贫道为子然公子占卜一卦如何?”
“可以啊!不准不收钱,出错关监狱。”柴子然笑意吟吟瞥了他一眼:“若是你算不出我的桃花仙子何时出来给我当媳妇,一日打八十大板,打到她出来为止!你待如何?”
“额!”神算子拱手:“贫道有事先走一步。”呼哧呼哧地扛着他神算子的大杆子,呼哧呼哧地跑路。
“柴子然。”一道黄莺出谷的娇音如桃花仙子般曼妙,柴子然施施然转身,朝风小小拱手:“世人追寻世仙子,不识人间月中花,真真是暴遣天物啊!”
风小小俏脸一红,瞪他:“你再胡说,小心我不理你。”
“真的。”柴子然惶恐道,继而后退三步,更加惶恐道:“小人巴不得呢!”他转身就走,潇洒自在。
风小小心里着急,怒喝:“你敢走。”
柴子然慢吞吞地走了一步。
风小姐语气温和了些:“不许走。”
柴子然犹豫了一刻钟,又踏出了第二步。
风小小喊道:“你回来。”
柴子然犹豫了两刻钟,还是迈出了第三步。
风小小气得跺了跺脚:“子然哥哥,你别走。”
柴子然倒退回到原位,笑嘻嘻地转头:“乖!小妹子找你子然哥哥何事?”
风小小脸色很红,但如今也只能找柴子然帮忙了:“我阿爹让人抓了。”
“哦!那我得去找墨九君帮忙,毕竟昌平侯被绑,是一件大事儿!”柴子然蹙眉思衬,莫不是草寇们知晓墨九君并非前朝嫡公主之子,特意绑了昌平侯泄愤。
风小小轻轻地扯了扯柴子然的红色的袖子,娇羞地道:“如此小事,请子然哥哥不必惊动九君公子。”泪汪汪地补了一句:“若是阿娘知道了,定会剐下我阿爹的一层r_ou_。”
柴子然想起彪悍的昌平侯夫人,硬着头皮,压低声音问:“他嫖妓了?”
风小小左右观看,见无人注意他们,压着下唇点点头。
“天要下红雨,寡妇要嫁人,你爹要去嫖妓,你定是无能为力的,我懂,我懂。”柴子然一副我明白你心里的难受的模样,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帮你,你阿爹嫖的是哪个姑娘,我让人给她置个房子,让你爹金屋藏娇。都是男人,这事你找我就……”
“哎呦!你作甚打我,我是一片好心。”柴子然捂住自己的头,控诉风小小没良心的行为,使不得。
风小小本咬着自己娇艳欲滴的粉唇一派小意娇羞,因柴子然这话,差点没咬破自己的下唇,怒道:“你胡说什么,我阿爹对我阿娘一片痴心,他才不会去鬼混,他是被迫的。”
柴子然怒道:“家中有只母老虎,哪个爷们出来鬼混不是被迫的。”
“你……”风小小气得抡起拳头,柴子然往后退了两步,眼观八方,打算等她出一手就跑,反正这丫头片子跑不过他。
丫头片子因有事求柴子然,压制住脾气道:“我阿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因在朝为官,极少出来走动,这回y差阳错来了苏虞县,阿爹说要体会体会百姓的生活,便留了下来,谁知……”
柴子然伸长了脖子,问:“他嫖妓了。”
“不是!他是被坑仙人跳了。”风小小羞愤道。
“哦!原来如此,这个的确有点儿丢人,你阿娘知道后,也一定会砍死你阿爹,那你待如何?”
风小小可怜巴巴道:“赎人。”
柴子然拍拍她肩膀:“姑娘,你还是太……善良了,仙人跳是一个坑,无休止尽的。若是你给了钱赎了人,对方还要来讹诈可如何是好!”
风小小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骂我蠢。”愤愤道:“你待如何?”
生活如此无聊,自然是找点儿打发打发时间,柴子然笑眯眯道:“报官!”
风小小心一跳:“不可,我阿娘会打死我阿爹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墨九君知,无妨。”柴子然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小妹子,你以为墨九君是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人呢?还是以为他会把你阿爹被人坑仙人跳的事情说出去的人呢?”
风小小知晓,自己和柴子然吃饱了撑着说出去了,墨九君亦不会说出去,便应允了。
四月天有些闷热,尤其是被风吹雨淋的大鼓,大鼓被敲得咚咚响,还有丝丝水渍滑落,仿佛是鼓辛苦流下的大汗。
一本披着诗集的男男春宫图正式转型为穿上衣服的男男春宫图。图上的两个男子皆面容端正,四目含情相对。一人身穿红衣手拿折扇,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黑发歪斜束起,慵懒肆意;另一人黑袍加身,胸前银狼目露威猛,端的是气宇轩昂,嘴角歪咧,邪魅惑人。两人含情相望,行为放浪不羁,春意盎然。
墨九君拿着诗集正在欣赏第一百遍,门外衙役来禀:“报——大人,青兰郡主在县衙外击鼓鸣冤。”
“啪”地一声脆响,墨九君心情不愉地盖上诗集,并藏于床榻里侧,蹙眉:“何事?”
衙役道:“替父伸冤。”
墨九君皱眉,他对风家父女没有半丝好感,风小小是情敌,昌平侯是个欲挖他墙角的混账,他抽出诗集继续欣赏,随意问:“屋外可是下了雨?”
衙役衣衫有些shi,拱手答:“是,下了小雨。”
墨九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告诉风小小,本官心情不佳,晴天再来!”
衙役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禀大人,子然师爷随着青兰……”
“啪”地一声巨响,墨九君又藏好了书籍,下了床榻,领着随影随书大步往前迈,道:“升堂去!”
春雨缠缠绵绵,风小小为已示为父伸冤的决心,亲自站在雨中击鼓鸣冤,被衙役请入公堂时,脸颊上、香肩上的小水珠不知是大汗还是大雨,皆是一片shi哒哒,但脸上的美丽妆容却没有半点的水渍。
墨九君y沉的眸光落到站在风小小身后的柴子然身上,见他黑发额头手背一片水渍,隐藏情绪道:“子然师爷还真是尽职尽责。”
柴子然笑道:“那是自然,我身为苏虞县的师爷,定然要护住美人脸上的花容月貌不让雨水打花。”扬扬手里的小水珠,呵呵道:“我皮糙r_ou_厚,倒是不要紧。”
风小小低头,嫣红的小脸不想让墨九君看见:“你别胡说了。”
“我哪儿胡说了,我对谁都这样。”柴子然笑呵呵地回了自己的位子,笑看墨九君:“若是九君公子去击鼓鸣冤,我柴子然也一定拿自己的手替他挡雨,不让无情的天水淋shi了九君公子的花容月貌。”扬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朝风小小道:“所以,你可别爱上我。”
“呸,不要脸。”风小小恼怒地瞪着他:“混账。”心里暗恨自己没有早点儿退婚,白白让人嘲笑了这么多年。
墨九君咧嘴,拍了拍惊堂木:“肃静,堂下青兰郡主,为何要击鼓?”
青兰郡主见堂下众多衙役,面色犹豫,频频朝柴子然使眼色。柴子然道:“你放心,你见过哪个皇家护卫特意去跟一个妇人学舌的。”
青兰郡主虽然还是不放心,可也只能相信柴子然,膝盖弯曲,跪在地上:“请县太爷为臣女做主!我阿爹……”咬了咬下唇,朝柴子然瞥了眼,见他颔首才继续道:“被人下了个仙人跳。”
此等劲爆的消息让一众面无表情的人更加面无表情,青兰郡主心里着急,更是频频看向柴子然。柴子然见小姑娘家家的不好意思开口,便把事情来龙去脉地说了一遍。
话说,数日前,柴子然英雄救不了朱珠那个美,却把青兰郡主这个美救了出来,还顺便销上了人家的老子。可这个老子是个怕家中悍妇的,在京城不敢胡作非为,来了苏虞县便寻了由头,领着女儿到处厮混。
苏虞县有不少美人儿,其中桃桃斋的莺莺便算一个。莺莺以一手绝活闻名苏虞县,倒不是如名字那般唱得好听,而是手里的骰子摇得好,还在赌坊桃桃斋干活儿。年过十六,因身材火辣,得了个美艳娘子的名头。
昌平侯是匹脱缰的野马,好歹有些人性,带着自家阿女没混去花花楼,却也挑了个桃桃斋下手。一双老眼见了美艳娘子便走不得路,但他意气风发,头一回赌钱,居然赢了三千两黄金,桃桃斋老板不得不亲自出马,本以让桃桃斋峰回路转,谁知竟是雪上加霜。
连他的桃桃斋也输得干干净净。
美艳娘子乃是桃桃斋老板买来的小丫头,只朝她使了个眼色,美艳娘子便亲自出马去勾搭他,却也只放了个秋波,昌平侯便丢下引以为荣的阿女,屁颠颠地跟着美艳娘子去了桃桃斋的二楼客房。其中的颠龙倒凤,料想是没有的,反正昌平侯企图轻薄民女,已经被桃桃斋老板扣下,要风小小寻六千两黄金来赎人。
六千两黄金,风小小并不是拿不出来,可一旦拿了,管家的阿娘就会知晓,那她阿爹……
她不想她年轻的阿娘守寡。
第57章 桃花五
雨幕停,晚风习习,几缕红霞飘到西边。
街道上,一队衙役目露威严,走路带风,踏过泥泞小道,jian起几朵小黑花。
蹲在桃桃斋墙角一个邋邋遢遢的小乞丐见有衙役寻来,眯起了一双小眼睛。他见领头的一个黑衣男子目光严肃,神情傲慢,胸前狼头狠厉如鬼。一左一右站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红衣,眉梢上挑,面含微笑,神情慵懒;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婀娜,长发垂腰,一袭青衣如月中仙子。身后十几个威武的衙役走路生风,浩浩荡荡。
小乞丐悄悄地收起碗里几个铜板,猫着腰畏畏缩缩地退走,绕道行至桃桃斋后门,左手有节奏地敲了敲:“我饿了。”
门里一人喊道:“要吃什么?”
小乞丐探头探脑道:“冰糖葫芦,不要糖的,只要酸的,倒上陈醋更加好。”
门里人骂道:“你怎么那么挑剔?没有没有没有,滚滚滚滚。”
小乞丐不慌不忙道:“你给我糖葫芦,我给你陈醋可好!”
小后门咔嚓地被打开,一个伙计服饰的小伙子把头弹出来,招手着急喊道:“快快快,你快进来。”
小乞丐边入门,边察看身后有没有跟着他的小尾巴。
三刻钟后,桃桃斋便驱散了一众赌徒,关紧了大门,还派了两个有名的本地打手在门外把手大门。墨九君等人赶到时,两个本地打手惶恐地对视了一眼,结结巴巴道:“东家、有、事,今日不做……生意。”
柴子然蹙眉:“刚才这么多人从里面涌出来,莫不是都是来喝东家的喜酒?”
本地打手见领头的几人气势汹汹,身后一群衙役面目狰狞,抖了一抖身体道:“刚还是做生意的,只是……东家忽然有事!”
柴子然看了眼墨九君,两人从对方目光中皆看到震惊,无论是否如他们心中猜想的那般,这桃桃斋果然有猫腻。墨九君一声令下:“搜!”身后的侍卫遵从主人命令,大步逼退两个打手,两人本就有些害怕,此刻更加害怕。所谓民不与官斗,若是他们敢动手,他们家中妻子儿女定会收到牵连。两个打手吓得退至一旁,浑身瑟瑟发抖。
桃桃斋宽敞的大门被衙役的锋刀一劈为二,大门应声而倒,轰隆作响。衙役们鱼贯涌入桃桃斋。打手见他们把东家的事情搞砸了,肯定是惨了,瑟瑟发抖地商量地如何跑路,最好是尽快带着他们的妻子儿女离开苏虞县。
柴子然不想为难这些无辜人,边让他们滚远些,边朝风小小道:“刀剑无眼,你小心些。”
风小小点头如捣蒜,她一个弱女子根本不想去这种地方,可她阿爹在里面,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柴子然。
但她实在是跟错人了。
柴子然一个纨绔败家子捉住墨九君的袖子,笑道:“九君哥哥,你让小人跟着你呗!”
“好。”墨九君瞥了眼风小小,那眸光锋利刺眼,如同炫耀。风小小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墨九君居然朝她炫耀?为何?他有病?不像啊!
身后一个强壮的打手顺着柴子然的话,明明迈开步伐走了,又忽然退了回来,亮出锋利的匕首挂在风小小的脖颈。风小小脖子一凉,心里一冷:“啊啊啊啊!”地喊了几遍后,目光挂着泪水,朝柴子然看去,那人早已躲到墨九君身后去了,她大喊:“柴子然,你快救我!”
“大姐,你叫错人了,我自身难保啊!”柴子然边盯着风小小看,边趴在墨九君身后,搂着他脖子,双腿夹着他的腰肢,目露惶恐,催促墨九君道:“你快快解决了他。”墨九君身前另一个打手,身形高大,行动敏捷,手持匕首,专往柴子然身上刺去。
两个打手退而又返,居然走缓兵之计,可恶至极!
柴子然大骂道:“你妹!你怎么专往老子我身上砍。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不是说回家找媳妇孩子团圆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又搂墨九君的腰搂紧了些,哭喊道:“随风随影随书呢?你把他们弄出来啊!”
墨九君边躲避打手的杀招,边回答他:“他们三人去执行别的任务了。敌人是故意让我们放松警惕,肆机行动,我们大意了。”
柴子然咒骂那个转砍他的混账,另一个劫持风小小的混账喊道:“住手,不然我杀了她。”说着,大手摇了摇,锋利的匕首晃了晃,险些割入风小小的脖颈。
风小小盯着柴子然冒出的半个脑袋,呜咽道:“柴子然,我怕。”
柴子然扁着嘴,一手环着墨九君的脖颈,一手搓眼睛:“我也怕啊!”
两个打手站在一起,两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风小小的脖颈。与其同时,昏暗的桃桃斋传来热火朝天的打斗声,几面雕刻ji,ng细的木制镂空雕花窗跌下街道,发出砰的声响。
风小小扁嘴,浑身瑟瑟发抖,可她不敢动弹,只有她动一下,脖颈的细嫩肌肤就得被锋利的匕首割破。
柴子然下了墨九君的背,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必担忧你兄弟我。”
墨九君瞳孔黯淡了些,但没有拦他,任由他朝劫持风小小的两人走去,道:“风小小一介小女子,你们带着她跑路多有不便,不如换我顶替她。”
两个打手双视一眼,两人都在思量,半响后,一人道:“好。”
墨九君的瞳孔漆黑不见底,眼睁睁地看着柴子然一步步朝风小小走去,刚走了三步,风小小道:“不……”
柴子然笑骂道:“你个臭娘们,还不闭嘴,你不知道老子喜欢你很多年了吗?老子这辈子都很不英雄,难得英雄一次,你就不能成全老子一回。”
风小小张大了嘴巴,眼珠子滑出了两颗泪水,不知是辛酸泪还是欣喜泪。她看着柴子然又朝她走了四步,本拿匕首驾着她脖颈的两个打手,忽然齐齐朝柴子然发难,一人拿手刀劈柴子然后颈,一人捏着匕首架在他脖颈。
风小小的心脏不收控制地跳动着,惊慌失措:“柴子然。”
她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害怕过。
y暗处,忽然冲出三人,朝两个打手发难,三条软金鞭子如毒蛇般缠上两个打手的腰肢,暗运内力,一声痛苦的吼叫贯彻天地。柴子然冲到风小小面前,拉着她转身,叮嘱道:“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随风随影随书,这三个品味丝毫不雅的混账最喜欢把人弄得脸色发白,鼻涕胆酸齐出。小姑娘家家的,看了会变丑的。”
随书收起软金鞭子,怒道:“子然公子,我们这般,你以为我们为的是谁啊!”
柴子然头也不回道:“自然是你们的九君公子咯!”
随风表忠心道:“公子,我对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你让我藏起来伺机而动,我就躲在暗处保护你,我对你好吧!”
对他的说辞,柴子然只哼哼了两声,便打发他送风小小回县衙。
小姑娘见了救命恩人就走不动路了,柴子然觉着自己必须声明一下:“救你的可是墨九君。”指着三个杀人极其不雅的家伙:“他们都是墨九君的下属。”
风小小咬牙切齿:“柴子然,你就这般怕我喜欢你吗?”
柴子然拉着墨九君的袖子,怕怕道:“走走走,他们家有母老虎的基因,会吃人的。”
“混蛋。”风小小怒吼,若不是被‘忠心耿耿’的随风拉着,她肯定冲上去和柴子然理论一番,太过分了。
柴子然和墨九君行入桃桃斋时,打得‘火热’的双方都已经歇了。木质地板上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粉末,刺激性的味道呛得柴子然面色发红,他刚想开口询问,便让墨九君捂上嘴巴,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桃桃斋里的大部分贼人已退走,只留了一小部分善后。墨九君的衙役多数中毒,虽并无性命之忧,可若是治疗不当,一身苦练了大半辈子的武功就得这么废了。他唤来随影随书二人寻些身强体壮的县民把他的衙役们送出,再派人去京城寻有名望的太医来。
等他安排好一切事宜,柴子然便猜出,躲在桃桃斋里的人物是何等人也。前朝有个善于制药的大臣,姓左名修缮字黄黄,据说是世外仙人黄黄大师的亲传弟子,也有人说是他的儿子,活了两百多岁,被前朝昏庸皇帝奉上太上神国师,日日要吃他炼制的神丹,听说如此可以长生不老。
能不能长生不老,无人得知,因为那位企图长生不老的前朝老皇帝,被人一刀砍成了两半。
左修缮一辈子虽没做过什么恶事,却因他太有名头,又是效忠前朝皇帝。当今圣上曾出了十万两黄金悬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结果生死不明,失踪二十多年。如今左修缮的铺地粉重出江湖,若不是他人还没死,就是他的弟子成了前朝余孽。
无论哪个结局,都不是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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