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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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我不是福星 作者:苦难人生

    正文 第1节

    穿越之我不是福星 作者:苦难人生

    第1节

    文案

    熬夜玩游戏的林乔一觉醒来,发现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古代,不仅无爹无娘,还因为福星的八字批命,被叔叔婶婶许给另外一位男子。

    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异能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乔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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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第一章

    虽说已经是二月底了,可早晚还是冷得很,林乔被门缝和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寒风冻醒了,脑子迷糊了一会儿,又摸了摸身下,哎!还是稻草,仰面叹了口气,怎么还没有穿回去呢?

    叹完气后,林乔将身体尽量缩成一团,想让自己暖和一点,不过即使这样,作用也不大,被子实在是太薄太硬了。

    没有手表和手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能通过被钉死的窄小窗户上的木板缝里透进的光来判断时辰。

    说到古代的时辰,林乔这个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差不多都忘了,只记得子时和午时这两个时辰,其它的统统都还给老师了。想想也是,在二十一世纪,有手表、手机、电脑和各种计时器,根本用不着去记那些不常用的时辰。

    林乔又叹了口气,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不就是熬夜玩游戏,累了后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吗?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古代了呢?还穿到一个弱ji身上!

    穿越他也看过一些,他就纳闷了,他过得并不悲惨,父母双全,兄弟友爱,身体健康,还有个胸大细腰腿长的女朋友,怎么就穿越了呢?那些里的穿越不都是发生在要么人生悲惨,被人陷害致死;要么就是遭遇意外的情况下吗?他这些都不符合啊!

    而且里的穿越不都是穿到什么公侯世家吗?他怎么就穿到这么一个破墙烂屋顶的农家了呢?郁闷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来,哦!也有穿越到贫穷农家的种田文!

    心里刚哀嚎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公ji开始打鸣了,林乔又看了一眼被木板钉死的窗户,透进的光线确实比之前要更亮了一些。

    此起彼伏的打鸣声很快响彻村子,这些公ji也真是,怎么不一起打鸣呢?非得这家的鸣完那家的才开始鸣,简直吵死人了!林乔拉过破被子捂住头,在城市里生活了十几年,他早就不适应村子里的生活了。

    林乔没抱怨多久,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随即一个大嗓门女声嚷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干活,费了老娘那么多的药钱,敢偷懒不干活,看我不打死你!”

    林乔又是一阵叹息,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呢?

    大嗓门还在骂,纵然万般不愿意,林乔也只得顶着寒气爬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穿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身无分文,手无缚ji之力,只能妥协。

    虽然天已经亮了,但屋里还暗得很,林乔摸索着穿上破破烂烂的棉衣,还没来得及系上腰带,那大嗓门妇人就将一个扫帚扔到他身上,嚷道,“别磨蹭了,快点去扫院子,再去挑水做饭,喂ji喂猪。”

    林乔系好腰带,拿着扫帚,从稻草堆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院子里。天才刚亮就让人干活,真是周扒皮!

    林乔望着东边微微泛红的天空,叹了一口气,今天是穿过来的第十四天,但到现在他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总觉得穿越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回到他那个温暖舒适的公寓了呢!

    所以对这妇人的恶言恶语,他并不是很在乎,就当是在拍戏!

    看着一院子的ji屎和烂菜叶子,林乔又忍不住想骂人,怎么就不能把ji关在笼子里呢?拉一院子的屎,多恶心啊!

    不过看了一会儿黄黄绿绿的ji屎,他又觉得,其实穿过来也不是全没好处,起码眼睛不再近视了,要是以前,如果没戴眼镜的话,这些ji屎放到饭碗里他估计都看不清。

    他在这边吐槽,那妇人又骂起来了,“傻了啊!还不快点扫?”

    林乔只得忍着恶心开始扫,幸亏有这些烂菜叶子在,把各种颜色的ji屎给中和了一下,要不然他非得吐不可,不过想到他昨晚根本没吃东西,现在肚子空空如也!想吐估计也没东西可吐。

    扫完院子,林乔又拎着木桶去村头的水井挑水。现在天还早,路上只碰到两个也要去挑水的人,不过都是妇人,像他这种大男人去挑水的还真没有。

    林乔低头看了一眼他现在的这个身体,又叹了一口气,他穿越的这个身体还算不上大男人,顶多十一二岁岁,在现代还是个小学生呢!

    到村头的水井也就大概五百米的距离,林乔却走了一刻钟,实在是两个木桶太大太重,原主又太瘦弱的原因。

    井边没人,林乔心里一喜,太好了,得趁没人的时候赶紧把水弄上来,要不然待会儿人多了,得排队,那样的话回去就晚,又得挨骂。

    林乔将手里的木桶放下,拿起那个系着麻绳的公用小木桶,拽着绳子的一头,将桶倒扣着往井里一扔,没几秒就听到井里发出“咚”的一声,他拉了拉绳子,挺沉的,应该装满了水,于是又慢慢往上拽绳子。

    装满水的桶沉得很,尤其对林乔现在这个瘦弱的小身板来说,就更沉了。他心里不禁抱怨道,怎么不装个井轱辘呢?就像早年北方的井一样,他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就试过用轱辘吊水上来,轻松得很啊!

    注满两个大木桶后,林乔已是满头大汗了,手心也磨得发红发烫,想他第一次被白婶子逼着来挑水的时候,手心都被麻绳磨出血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他正站在那里大口喘气,一个妇人挑着两个空桶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白家小哥,病刚好,白婶子就让你干活?她收了楚家那么多的聘金,怎么不让你歇歇?也太不要脸了!”

    林乔讪讪地笑了笑,和那妇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双手拎起一桶水慢慢往白婶子家走。走了有大概二十米,放下桶又回去拎另外一桶,他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太瘦弱了,肩上根本承受不起一担水,而且他也用不惯扁担,只能用这种挪来挪去的笨办法了。

    这时又过来几个妇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你看他那个样子,一个男人要嫁给另一个男人,却一点都不害臊。”

    “怎么不害臊啦?前几天不是逃了,又被抓回来,差点被白家那俩口子给打死。而且这婚姻大事哪是他能决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母都不在了,当然是他叔叔婶婶做主了,可惜了这么俊的一个小哥!”

    “可惜什么?那么大的一笔聘金,那可是三百两白银啊!我们几辈子都挣不了三百两,我嫂子还整天做梦,说是如果有人愿意要她家二小子,只要一半的聘金她都愿意。”

    “就你嫂子家那二小子,值一百五十两银子?她做梦吧!丑成那样,比得上白小哥的万分之一?还瘸着腿,她怎么不说把她大儿子嫁出去呢?”

    “那她哪能同意,大儿子是要传宗接代的。”

    “那你说,白小哥嫁过去,怎么圆房啊?”

    “怎么圆房?捅屁股呗!我娘家舅舅以前在青城做过工,说城里还有专门陪男人睡的男妓呢!”

    “真的啊?捅屁股不怕捅出屎来吗?”

    ……

    几个妇人笑成一堆,林乔叹了一口气,我还没走远呢!你们就这样大声地议论我,这样好吗?

    不过被人这样议论林乔也不是很生气,他是二十一世纪的林乔,和白家小哥根本就是两个人,他迟早是要回去的。

    对于身为一个男子却要嫁人这样的奇葩事他也只是稍稍震惊了一下,毕竟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都能穿到古代,这么玄幻的事情都能发生,那其它的事情都不算事,而且他可能分分钟就会穿回现代,嫁人这么丢人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林乔每天都盼着穿回去,根本没打算去适应这边的生活,只想着过一天算一天,说不定明天就穿回去了。

    不过他虽然没有主动打听这边的事情,却被动地了解了不少。

    得亏这几天辛苦地挑水,虽然累得很,但通过这些叽叽喳喳的妇人,他知道了不少这边的情况。

    首先是男子嫁人这种事,在这里也是很稀有的,好像方圆几十里就只有他这一例。

    幸好是这样,如果是全民bl,那他不得愁死啊!他可是笔直笔直的直男,让他去捅男人的屁股,杀了他吧!

    至于为什么他要嫁人,原因在现代看来很奇葩,但在古代却很普遍,就是生辰八字这样的封建迷信。

    听这些挑水的妇人说,白小哥的生辰八字很旺小林子村那个楚家的公子。林乔很是无语,这么玄幻的事情也能信?而且这楚公子也真是够奇葩的,为了什么旺,连白小哥这个不足十二岁的男子都能接受,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和白小哥一样生辰八字的女人啦?

    其次,他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这白小哥的事情。这白小哥是年前和他娘回的上木村,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回来过。

    听那些妇人说,他娘之前在大户人家帮工,这次回来的穿戴很是不俗,光包袱就好几个,并不潦倒,不过可惜的是,还没过完年呢!他娘就病死了。

    白小哥的娘刚死,白小哥就被他叔叔婶婶给定了亲,还是要嫁出去的那一方。

    为了这事,白小哥反抗过,逃跑过,不过都被抓回来,然后被打得个半死。想起他林乔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是躺在稻草堆上的,一身的伤痕,还发着高烧。应该就是白小哥刚被打死,让他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灵魂给占了身体。

    至于娘刚死就定亲嫁人,林乔刚开始很不能理解,古代不都是父母过世要守孝三年,而且这三年内不得婚嫁吗?怎么到了白小哥这里就可以了呢?

    后来又听那些叽叽喳喳的妇人说,父母过世,子女确实得守孝三年,这期间也确实不得婚嫁,但百日热孝期间还是可以的。

    第三,他也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这个上木村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大概有个不到五十户村民,和下木村正好一百户,组成一里。因为靠山,农田不多,比较穷!村子里大部分村民姓胡,白姓是小姓,在村里也就几户,不过因为和下木村的大户白大地主是本家,而且里正也姓白,倒没怎么被胡姓的人欺负。

    只是这个白小哥所谓的叔叔婶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喜欢赌,一个好吃懒做。

    对于这方面,林乔是深有体会,他烧退了的第二天,人还站不利索呢!就被那个恶婆娘抓起来干活。而那个白大叔,他到现在还没见过,听说是拿了他的聘金上镇里赌去了。

    至于他现在处的是哪个朝代,这些妇人就知道是大晋朝。

    林乔虽然不是对历史倒背如流,但还是很熟悉的,这得多亏那些《百家讲坛》以及电视剧。历史上倒是有个晋朝,就是著名的三国之后的朝代,开国皇帝是司马炎,他的爹就是那个耳熟人详的成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里的司马昭。对了,晋朝还出了个大书法家王羲之。

    不过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三国的事情,甚至不知道皇帝姓什么,这就让林乔无法判断这些妇人口中的大晋朝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晋朝。

    村民不知道三国的事情也情有可原,毕竟三国故事广为流传是从元末明清的罗贯中写的《三国演义》开始的,而这些连当朝皇帝姓什么都不知道的村妇,更加不可能知道这些了。

    从村民们穿的服饰,林乔也看不出什么来,男人都穿的是粗麻布短褐,也就是上衣下裤,女人也是差不多,只是颜色要亮一点。这和电视里的平民穿的差不多,实在是不好分辨到底是哪个朝代,不过可以直接排除唐代和清代,至于原因嘛!看过电视剧的人都知道,唐代民风开放,女人都是袒胸露ru,发式复杂,而清朝保守,服饰明显和以前的朝代不一样,而且男人还是大辫子。

    至于所处的地理位置,林乔倒可以直接排除北方,这里的人吃的都是稻米,明显是南方嘛!虽说东北也产大米,但一看气候就不像。至于是南方的哪个地方,肯定不是云南广西这些天气炎热的省份,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冷。

    林乔叹了口气,只要不是穿在战乱年代,其它的随便啦!说不定他明早一觉醒来就穿回去了呢!

    至于妇人们刚刚说的什么嫁人、圆房之类的,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总认为会很快穿越回去,嫁人圆房之类的羞耻事情跟他没关系。

    摸了摸一直“咕隆咕隆”响的肚子,林乔将腰带系紧一点,这样能让他的肚子感觉没那么饿了。打起ji,ng神,他提着水桶继续往白家走,先填饱肚子再说。

    进了院子又挨了白婶子一顿骂,林乔也不理,抬起水桶,将水倒进缸里,然后又拎着两个空桶去水井那边,直到缸里倒满水,两个木桶也是满的,白婶子这才同意他去做饭。

    早饭很简单,就是将舂米后剩下的米糠加上碎米熬成粥,再配上腌萝卜干。

    别问林乔这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怎么会认识米糠的,想起这些,他就恨得牙痒痒,在他高烧退了的第二天,也就是他穿越过来的第四天,就被白婶子这个恶婆娘从稻草上拽起来,往他手里塞了一根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木奉槌,让他去杂物间舂米。

    当时的他还站都站不稳,却要抱着一根至少六七斤重的舂米杵,待在臭烘烘的杂物间舂米,没舂几分钟,他瘦弱的胳膊就无力地抬不起来了。

    生活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的林乔哪受过这种苦啊!当场就扔下木奉槌不干了,不过很快又被白婶子一句“没干完活就别想吃饭”给镇住了。

    不吃饭就会饿死,他虽然想回去,但也只寄希望于“一觉醒来”这样的方式,而不是通过被打死、饿死之类的,别到时候不仅没回去,还真死了,那就太亏了,他还没活够呢!

    他当时费了半天劲才舂了一臼米,然后又用一个竹子编的留有小孔的筛子筛米,将米中混杂的米糠和碎米筛下去。等干完舂米的活,他差点没累死。

    想到这些,林乔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人来,太缺德了,简直就是虐待童工!

    虽说他一直把穿过来后的生活当成是拍戏,但这部戏怎么就这么悲惨呢?要是穿越到公侯世家,让他享受一下贾宝玉那样的生活该多好啊!

    林乔把煮好的米糠碎米粥盛到粗陶碗里,端到桌子上,白婶子这才进来吃饭。

    刚穿过来的时候林乔根本吃不下这些东西,吞咽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把锯子在割喉咙。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夫妻俩不是收了楚家三百两的聘金吗?怎么不吃好一点呢?即使吃不上大米粥,至少碎米里可以不放糠啊!

    不过吃不下也得吃,要不然就会饿死。而且白婶子也是喝这个,看她“滋溜溜”地一碗很快就喝完了,完全没有咽不下去的样子。

    林乔叹了一口气,古代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苦啊!

    第2章 第二章

    喝完一碗粥,白婶子就不许他再添了。这个小气恶婆娘,他一大早起来干了这么多的活,才喝一碗粥,而她啥事都没干却喝了三碗。

    洗完碗,又被打发去喂ji喂猪,然后还要去菜园子里干活。望着手心上被麻绳磨出的水泡,林乔叹了口气,挥着锄头挖土,马上就要育菜苗了,白婶子让他这几天一定要松好土,否则不给饭吃。

    林乔一边挖土,一边恨恨地想,总是用“不给饭吃”来威胁他,太坏了!这吃不好还要干重活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老天,你到底要我演这部戏多久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折磨我?

    挖完半块土,见日头已高,林乔赶紧摘了一些白菜心回去做饭,午饭做晚了的话又得挨骂。

    他洗好菜,端着篮子进了灶房,白婶子进来了,没好气地说道,“将柜子里的r_ou_用萝卜条炒一下,别一下都炒了,要炒三次的!”

    今天有r_ou_吃?这么好?林乔马上打开碗柜,果然,最外面的碗里放着一块用草绳系着的半肥半瘦的r_ou_。看那r_ou_的大小,他雀跃的心马上又凉了,这顶多一斤吧!还要分三顿做,够塞牙缝吗?

    林乔挥舞着锅铲炒菜,看着锅里的细r_ou_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都穿过来这么多天,还没吃过r_ou_呢!想想在现代,吃顿大r_ou_简直太容易了,各种猪鸭牛羊jir_ou_随他吃,他还会因为要考虑健康状况,尽量不吃r_ou_呢!

    林乔还在想着待会儿能吃上几根r_ou_丝,白婶子站在门外叫道,“别想着偷吃,少了一块r_ou_,当家的不打死你!”

    原来是白大叔回来了!难怪会买r_ou_。

    等饭菜都上桌了,白婶子和白大叔才款款而来。这是林乔第一次见白大叔,三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把胡子,不胖不瘦,长得可比白婶子好多了,也比村子里其他的男人好看。

    白婶子殷勤地夹了一筷子萝卜炒r_ou_放到白大叔碗里,笑着说道,“当家的,多吃点!”

    又见林乔也去夹r_ou_,白婶子立马凶狠地打掉他的筷子,骂道,“r_ou_哪有你吃的份?吃白菜!”

    白大叔慢慢地说道,“就让他吃一筷子嘛!”

    白婶子不愿意,“我对他已经够好的了,还给他吃白米饭。”

    林乔捡起被她打落到桌子上的筷子,看着碗里的碎米米糠粥,心想,这也叫白米饭?

    白婶子又问道,“当家的,大川在镇上还好不?什么时候发工钱?”

    大川是白家夫妻的儿子,大概十五岁,在镇上的酒楼做跑堂小二。他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不过去年因为难产死掉了,这些都是林乔在提水的时候听那些妇人说的。

    白大叔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婆娘,管这么多干什么?吃饭!”

    白婶子果然立马闭嘴不再说话,那个气鼓鼓的样子让林乔心里平衡了不少,看你平时那么凶,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林乔刚喝了几口粥,白婶子又骂道,“去去去,端着碗到外面吃,看着就心烦!”

    夹了几筷子没油的白菜心,林乔端着碗就出了灶房,r_ou_菜只能看不能吃,太让人难受了,到外面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吃完饭,白大叔一边剔牙一边对正洗碗的林乔说道,“明天你就要出嫁了,在楚家好好过日子,别忘了娘家人!”

    你才出嫁,你才有娘家人呢!林乔恨恨地洗着碗,黑心肝的坏人,为了聘金,把白小哥定给男人,又因为白小哥逃跑,活生生地把人给打死了。不仅贪财还恶毒,要不是白小哥打死了,他林乔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会穿到这个鬼地方?

    直到天黑林乔才干完活,饿着肚子回了房间,他实在是太累,倒在稻草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公ji才刚打鸣,白婶子就又在外面捶门了,“赶快起来干活!”

    林乔用破被子捂着脑袋,怎么还没穿回去啊?

    刚扫完院子,白婶子走出屋子对他说道,“今天多提点水,洗个澡,别到时候熏死楚家公子。”

    对了,今天是白小哥出嫁的日子,林乔拍了拍脑袋,他只顾着干活,都忘了这事了!怎么办啊!真的要出嫁?那晚上怎么圆房啊?难道真的要他去捅男人的屁股?

    他低头看了看白小哥这副身高不到一米五,体重不到五十斤的小身板,下面还没有发育呢!怎么捅人?拿什么来捅?又想到是他出嫁,这下终于扛不住了,他不会是被捅的那个吧?

    之前他一直心存幻想,说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穿回去了,这才没有将要嫁人的事情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不行啦!晚上就要洞房了,躲不掉啊!怎么办?要不逃走吧?

    他刚这么想,白大叔就在屋里大声说道,“你这个懒婆娘,别总是指使别人,自己挑去!”

    白婶子赶紧回屋,关上门,不过她那个大嗓门还是传了出来,“他怎么就不能挑水啦?”

    白大叔骂道,“你这个婆娘,不仅懒,还蠢,他要是趁挑水的时候跑了,你怎么跟楚家交待?是退银子还是你代他嫁啊?”

    这下白婶子的声音小了不少,不过林乔还是能听到,“他前几天都没有跑,今天应该也不会跑的,再说他身上没一文钱,跑到哪里去?”

    白大叔继续骂,“让你去就去!他还能一直替你挑水?要是跑了他,老子把你卖到青楼去。”

    林乔快急死了,姓白的也太坏了,不让他出去,那他怎么逃跑?

    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白婶子不甘不愿地走了出来,对着他恶狠狠地说,“你敢跑,老娘就把你卖到南风馆去。”说完挑着水桶就出了院子。

    白婶子刚走,白大叔也出来了,一边系腰带一边y测测地对林乔说,“你别想着跑,没有引路文书和户籍,被官府的人抓了,会卖给有钱人家做下人的,那可是奴籍。”

    林乔心里不禁哀嚎,老天、菩萨、上帝,求求你们把我送回现代吧!我不想嫁人,也不想做下人,我更不想捅男人或者被男人捅啊!

    白大叔系好腰带,见林乔一脸生无可恋样,这才笑了笑说道,“烧水做饭去,熬点白粥,待会儿有客人要来。”

    林乔刚生好火,院子的篱笆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黑黑壮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一块用草绳系着的猪r_ou_。

    这人对白大叔说道,“白爷,真不打算请人吃饭?就算不是嫁侄女,但好歹也是喜事啊!”

    白大叔无所谓地说道,“请什么客?谁愿意来?”

    那男人拎着猪r_ou_放到灶房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林乔,又说道,“下木村白家不来人?”

    白大叔也跟了进来,吩咐林乔,“给我打盆热水来洗脸。”

    又转身对那男人说道,“除了五叔公,其他人恨不得把我逐出族里,说我丢了他们的脸,他们怎么可能会来?”

    那男人又问道,“村子里的人也不来?”

    白大叔重重地咳出一口痰,往门外一吐,“随便他们!待会儿杀几只ji,就算来了人也够吃。”

    林乔用木盆打好热水,端到白大叔面前,心想,白家族人还是有明事理的人,也知道把一个男子嫁出去丢人。

    不过这俩人当着他的面就说这些,看来确实没把他当回事。

    不一会儿白婶子挑水回来了,见了那男人就没好话,“你怎么又来了?少来祸害我男人。”

    白大叔端着一盆洗脸水就往她面前一泼,骂道,“闭嘴,怎么跟张哥说话的?你这个蠢婆娘,懂什么?”

    那张哥脸色也不好看,“我怎么祸害你男人啦?没有我,他昨天能赢钱?没有我,你们能找到楚家这样的亲家?三百两的银子啊!你们几辈子都挣不到。”

    原来是这个姓张的男人牵的线的啊!太缺德了!林乔气得直咬牙,如果真要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那从此以后,他拒绝来往的黑名单里除了白家夫妇,还要加上这个坏人。

    早饭终于不再是刮嗓子的糠粥了,林乔直接无视掉白婶子要杀人的眼神,连喝了三碗白米粥,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见大家都吃完了,林乔习惯性地站起来收拾碗筷。白大叔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道,“不用洗碗了,烧水洗澡去,换上你婶子给做的嫁衣,高高兴兴地出嫁,我们也算对得起你了。”

    林乔心里冷笑了一下,他们夫妻俩真是太不要脸了。他虽然没有这身体的记忆,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夫妻俩绝对不是好人。他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是躺在稻草堆上的,一身的伤痕,还发着高烧。起初白婶子还舍不得给他买药吃,但又怕他死了,楚家会要回聘金,这才随便买了几服药,而且嘴上也没让他好过,骂骂咧咧了好几天,不停地骂他“败家”、“短命”、“懒鬼”之类的。

    等他烧退了,又迫不及待地逼着他干活,饭也不让吃饱,一天才两顿,早餐还是糠加碎米粥。

    白婶子满脸不高兴地洗完碗,回了房间,一会儿又过来将一套红色的喜服扔到正烧水的林乔身上。

    白家没有专门的浴室,只能在杂物间里洗澡,杂物间里不仅放着农具,还放着尿桶和ji窝,而且还跟猪圈挨在一起,那个气味啊!简直太酸爽了!

    坐在浅浅的木盆里,林乔十分怀念他公寓里带按摩功能的大浴缸。在又大又白的浴缸里泡上一会儿,所有的疲倦都会消失,哪像这个木盆,又黑又脏,还缺了个口子,水都装不了多少。

    看着身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伤痕,林乔心中又忍不住开骂,缺德的白家夫妇,就因为白小哥不愿意嫁人,就把人往死里打,如果不是因为受伤严重,又加上发烧,白小哥也不会死,他也不会穿到这里来,都怪这俩人,要不然他林乔还在二十一世纪过他的幸福生活呢!

    等到要洗头发的时候,林乔抓着满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郁闷坏了,古代也真是,一个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干嘛?一点都不好看,还这么干枯,跟稻草似的,气味也不好闻,真想一剪刀给绞了。

    等洗完澡,林乔都快冷死了,这倒春寒的天气,再加上透风的门,让他更加想念公寓里温暖干净亮堂的卫生间。

    林乔擦了下身体,翻了一下红彤彤的喜服,竟然只有一套外面的单衣,连套里衣都没有,难道要他挂空挡,这么冷的天不得冻死?还是要他再把刚脱下来的脏衣服穿回去,那澡不是白洗了吗?

    林乔突然想到,如果真逃不掉,何不脏兮兮地一身臭味直接把姓楚的熏得不敢接近他,这样的话,不就不用洞房了吗?

    林乔心里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随便套上喜服,开门对外面叫道,“白婶子,这么冷的天气,好歹给套里衣啊!”

    白婶子从屋里出来,骂道,“喊什么喊?丢不丢人?”

    林乔冷笑道,“我一个男人都敢嫁给另一个男人,我怕丢什么人?再说了,如果我在路上冻死了,楚家不得把聘金要回去?”

    白婶子气得直跳脚,拿起棍子就要打他,白大叔隔着窗户大骂道,“吵什么?你不是拿了他的衣服吗?还给他就是,那么小的衣服,你穿不了,大川也穿不了。”

    白婶子还是不愿意,嘴里嘟噜着说道,“那可是缎子的,能换不少钱呢?”

    白小哥以前的衣服是缎子的?看来白家爹娘以前不差钱,怎么就落魄到要回家乡投靠白大叔的地步?但是听井边那些妇人所说,白小哥的娘回来时并不潦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林乔又郁闷起来了,怎么别人穿越都是马上就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而他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婶子不愿意,进屋关上门,对她男人说,“我是穿不了,但换成钱可以买好几套衣服呢!”

    白大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真是个蠢货!把他哄好了,三朝回门的时候,他不给你送礼啊?以后他只有我们几个娘家人,逢年过节的时候不给我们送节啊?大川成亲还得盖房子呢!你把他哄好了,还不愁没钱吗?”

    白婶子这才开柜门拿衣服,白大叔又说道,“把他的东西都给他,我们没给他准备嫁妆,他总得带点什么去楚家吧!别到时候他在楚家丢了脸,楚公子不让他回门,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

    白婶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娘的东西也给他?那么多银子……”

    白大叔骂道,“蠢货,我说的是他的衣服以及那些破烂玩意儿。”

    白婶子还是不愿意,“那把弓不是说值些钱吗?还有那些书。”

    白大叔立马吹胡子瞪眼睛,“你这蠢婆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叫弩。张哥说那弩坏了,不值钱了,还有那几本书,都已经破了,留着干嘛?是你儿子认识字,还是你认识字啊?”

    白家夫妇虽然是关着门说话,但声音并不小,尤其是白婶子那个大嗓门。林乔虽然没有听全,但关键信息还是听到了,原来白小哥娘亲的钱财被白家夫妇给昧了啊!

    林乔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白婶子拿着一个大包袱出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直接将包袱扔到他身上,转身又走了。

    回到房间,林乔打开包袱,最上面的真的是一把弩,只是尺寸比一般的神臂弩要小,弓身大概只有神臂弩的一半,不过做工ji,ng良。

    这让身为军事迷的林乔兴奋不已,弩这种玩意儿他在s,he击俱乐部玩过多次,ji,ng通得很。只是现代弩是改良过的,而这种古代弩他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原理都差不多!

    这可是个好东西,容易上手,对力量也没什么要求,即使白小哥这样的小身板也能使用。

    林乔拿着弩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遍,这才发现,发s,he弩的机栝坏了,这可是弩最重要的部件,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难怪白婶子会还给白小哥!

    林乔放下弩,又翻了翻衣服上的几本书,边都破了,肯定也当不了几个钱。不过这几套衣服倒是不错,都是缎子面料的,他心里一喜,如果能侥幸跑掉,把这些衣服当了的话,应该也能换几个钱吧?

    白小哥的娘亲也真是,既然有银子,干嘛回来受气?就算丈夫死了,在哪里不能生活?现在好了,不仅钱财被小叔子一家给昧了,连亲身儿子都被卖给了别人做男妻,更可悲的是儿子已经死了,被他这个异世的灵魂给占了。

    他还是不打算穿那套换下的脏里衣,太脏太臭,而且还破破烂烂,别到时候没熏死那个姓楚的,反而把他自己给熏死了。

    第3章 第三章

    林乔脱下喜服,开始穿里衣,边穿边吐槽,这古人也真是,连内裤都不穿,这样整天挂空挡不难受吗?

    又看了眼女士款绣花喜服,心里一阵恶寒,不过又想,逃跑才是大计,这些小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他刚穿好衣服,一个妇人推门进来,笑着对他说,“新娘子换好衣服啦?我来给你梳头。”

    这声“新娘子”叫得林乔又是一阵恶寒,想怼回去,但他还是忍住了,这么多天的苦力都做过了,一个称呼有什么?

    那妇人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说道,“白小哥嫁过去就享福了,我男人说了,楚家可有钱了,祖上还出过大将军呢!”

    姓楚的大将军?林乔只知道一个姓楚的国民党将军,就是跟李云龙相爱想杀的那个楚云飞,不过这人也只是个人物。

    妇人还在说,“听说他们家的田都有好几百亩呢!乖乖,那得产多少谷子?”

    林乔心里觉得好笑,这是古代,又没有袁隆平先生的杂交稻,又没有农药化肥,能有多高的产量?

    见林乔不说话,那妇人又继续安利,“还不止这些呢!还有好几座山、大鱼塘,总之你嫁过去就不愁吃穿了。”

    这妇人不像白婶子那样凶,看起来像是挺好说话的,林乔试探着问,“他们家既然这么有钱?怎么要娶我这个男人啊?”

    妇人笑道,“听我男人说,有高人给楚公子算了一卦,说是如果找个生辰八字是“天赦入命”的人就能飞黄腾达了。”

    林乔不解,““天赦入命”是什么意思?”

    妇人讪讪地笑道,“我也不知道。”

    楚公子这个古人真是太逗了,为了飞黄腾达,连个幼齿男童都敢娶,不是说古人最讲究传宗接代吗?娶个男人,怎么繁衍子嗣?

    那妇人在林乔的脑袋上摆弄了半天,终于将头发梳好,她看了看,笑着说道,“白小哥,真俊啊!比县令大人家的姨夫人还俊!”

    竟然把白小哥跟一个妾比,林乔气不过,虽说他还没有完全接受白小哥的身份,但这具身体他正用着呢!容不得别人轻贱!

    其实这妇人也不一定就是轻贱白小哥,但是小妾这种身份,不就是类似于现代的二奶三奶嘛!

    于是就没好气地问,“婶子,你见过县令的姨夫人?”

    他虽然对古代不是很了解,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普通村民想见县令,那基本上不可能的,就说常去村头水井挑水的那些妇人,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里正,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

    妇人顿时得意起来,“我男人是县令姨夫人的远房表哥。”

    见这妇人总是把“我男人”挂在嘴边,林乔又忍不住问道,“你男人贵姓?”

    妇人娇羞地说道,“我男人姓张,就在外面呢!你的婚事还是他牵的线呢!”

    原来是刚刚那个拎猪r_ou_过来的张哥!既然是仇人之妻,林乔也没什么好客气的,直接问道,“那个县令的姨夫人不会也是你男人给牵的线吧?”

    张家婶子惊喜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我男人可厉害了,县令大人见了他也要给三分面子”

    见张家婶子还在巴拉巴拉地吹她男人,林乔心里忍不住嘀咕,不就是个拉皮条的吗?

    他心里正吐槽呢!外面就传来敲锣打鼓的乐器声,这下张家婶子终于不再吹她男人了,放下梳子,高兴地说着,“迎亲的来了,白小哥,快披上盖头。”

    林乔还没有反应过来,视线就被一块红布遮住了。紧接着,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就听到白婶子粗着嗓门,“吉时到了,上花轿吧!”

    张家婶子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走吧!”

    走到门口,林乔突然说道,“带上我的包袱。”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财产,可不能忘了!

    白婶子骂道,“瞧你那穷酸相,不就是一个破包裹吗?谁还贪了你的?”

    这恶婆娘真是睁眼说瞎话,要不是她男人白大叔开口,这个包裹不就是被她贪了吗?

    林乔还没开口说话,张家婶子说道,“白家弟妹,少说两句吧!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呢!”

    白婶子不但没少说几句反而破口大骂,“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要不是你那个赌鬼男人,我男人能进赌场?勾得我男人不仅不着家,银子也不给我管了。”

    张家婶子也不示弱,“你男人不是赢钱了吗?你男人不让你管钱,那是你自己没本事。”

    白婶子“你、你、你”了好一会儿,最后恨恨地说道,“要不是看在我男人赢钱的份上,我才不让你们进我家门呢!我告诉你!我男人要是输了,我找你们要去!”

    两个妇人正吵着,白大叔进来,大喝一声,“吵什么?快点送上轿。”

    林乔怕她们忘了,只得再次提醒道,“我的包袱!”

    至于两个妇人之间的争吵,反正是狗咬狗,都不是善茬!

    张家婶子将包袱塞在他怀里,低声说道,“走吧!”

    林乔搂着包袱,被搀扶着往外走,没一会儿,张家婶子又低声说道,“弯腰,抬脚,上花轿!”

    等他坐好,一个男人大喊,“起!”

    林乔心想,既然花轿都开始走动了,那轿帘也应该放下来了,那就表示没人能看到他了,于是就将盖头一扯,往旁边一扔,这都什么玩意儿?

    想到自己的逃跑大计,林乔把花轿侧边的帘子微微掀开一点,想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却不想只看到一堆人,除了迎亲的人,路边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乌泱泱地一大片,想想也是,男人出嫁,简直是奇闻,看热闹的人不得都围过来啊!

    迎亲的队伍拐上一条弯道,林乔看了一眼前面,等等!那个骑在马上,身上绑着红绸带的男人不是楚公子吧?看那个身材,应该是个高大的成年男人。林乔急得不行,得快点想办法逃跑,要不然被捅屁股的就是他了。

    可惜,直到花轿停在一栋青砖青瓦的大宅子前,都没见围观群众变少,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林乔赶紧将盖头盖上,心里思索着,这个样子是跑不了了,只能是先拜完堂,送入洞房,趁新郎出去应酬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

    林乔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扶他,鞭炮声和锣鼓声也没了,只听到叽叽喳喳的人声,好像在议论什么,

    “怎么不去踢轿门啊?”

    “你看新郎官那个样子,不乐意呗!”

    “要你娶个男人,你乐意啊?”

    林乔听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姓楚的不愿意啊!那太好了,既然不愿意,那肯定对他的屁股不感兴趣,那他的屁股不就暂时安全了吗

    他正乐着,就听一个中气不足的男声说道,“快把新娘子扶下来,别耽误了吉时。”

    没多久一双手就伸过来扶着他,林乔顺着那双手的力道下了轿子,走了几步,鞭炮声和锣鼓声又响了起来,扶着他的人低声说道,“抬脚,小心门槛!”

    刚跨过门槛,那人又说道,“前面是火盆,你等会儿步子跨大一点。”

    还有火盆?林乔想着,他又看不见,不会踩到火盆里吧!

    走了几步,那人又说道,“抬脚!”

    林乔赶紧提着裙摆,把脚抬得高高的,跨了一大步,等脚落在地上才放下心来,把另一条腿也跨过来了。

    后面就是拜堂了,扶着他的那人按着林乔拜完天地又拜高堂,再夫妻对拜,然后又被送进洞房。

    等屋子里安静下来,林乔抬手就去揭盖头,看不见实在是没安全感。

    旁边有人着急地说道,“新娘子,别!盖头得等新郎来揭。”

    原来这人还在!林乔放下手,摸了摸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唤的肚子,问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那人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道,“新娘子,你还是忍一忍吧!”

    没吃的,肚子饿得厉害,那人又一直不走,他也逃不掉啊!难道得用尿遁?

    于是又问道,“那我能去方便一下吧?”

    那人还是不同意,林乔急得直接掀开盖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他可不是装的,还真憋得慌,早上喝了三碗白粥,在白家就上过一次茅房,现在能不憋吗?

    那人上来拽着他,“你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啊!”

    林乔这才看清这人的模样,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瘦瘦小小的,给人直观上应该不是白婶子那样的人,于是谄笑着问道,“婶子贵姓?”这人可是他能否逃出去的关键。

    妇人顿了一下才说道,“我男人姓李,你叫我李婶子吧!”

    林乔哀求道,“李婶子,我真的憋得厉害,再不方便,就尿裤子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假,李婶子小声说道,“要不你先在恭桶里解决?”

    “行!”林乔跟着李婶子往床后走去,屏风后果然有一个暗红色恭桶。

    他松了一口气,立马开始撩衣服,虽然不能出去,先解决内急再说。

    第4章 第四章

    李婶子见状也赶紧退开,等尿没那么急了,林乔打量起四周来,楚家看起来确实比较有钱,其它的他没看到,但就刚刚他坐的那床,还有这屏风以及这恭桶,看起来做工就比较好,反正白婶子家是没有这些的。

    也不知道楚家吃得怎么样?有没有r_ou_吃?早上应该不是吃糠粥吧?

    尿完后,又看了看,见靠墙摆着的一个木架上的盆子里有水,于是又净了手。

    嗯!不错,总算有个洗手的地方,看来姓楚的习惯不错,比上木村那些便后不洗手的人强太多。

    出了屏风,见李婶子守在门口,心里又郁闷起来,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她支开呢?

    林乔坐回床上,见桌子上摆着几盘糕点以及一壶酒,这不是有吃的吗?伸手就拿了一个绿豆糕,李婶子又制止道,“新娘子别!”

    林乔的手顿了顿,问道,“为啥不能吃?既然都摆在这里,不就是给人吃的吗?”

    李婶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要是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林乔不解,问道,“谁知道?你是说楚家的人?”

    李婶子脸僵了一下,没说话。

    林乔可不管这些,他又不要在楚家立足,反正他是要跑的,没力气怎么逃跑?

    把绿豆糕放到嘴里,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不错,挺好吃的!于是伸手又拿了一块,连吃了五块后才问李婶子,“楚家人不好相与?”

    李婶子讪讪地说道,“也不会,楚家算是好的了。”

    林乔又伸手拿了块白色的糕点尝了尝,感觉像糍粑。

    糍粑好啊!糯米做的,扛饿啊!又吃了几块才问道,“你们这村人口多吗?房子挨在一起吗?离镇子远吗?”

    虽然照目前的情形看,那个楚公子应该是不情愿娶他的,那他的屁股暂时是安全的。不过总是要逃跑的,难道真要留下来给人做小媳妇?既然得逃,就得仔细打探一下地形,别到时候像无头苍蝇一样瞎跑。

    而且他不能完全寄希望于老天大发慈悲,让他突然就穿越回去,还得多做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

    李婶子想了想才说道,“村子人口挺多的,有个五十来户吧!房子挨得不远不近,离镇子不远不近。”

    除了第一个信息有用以外,其它的都等于没说,林乔只得换个方法问,“才五十多户?这人不是挺少的吗?”

    李婶子松了口气,“不少啦!一户最少也有七八口人呢!”

    古代不会轻易分家,一户人家有个十口人应该算正常。一个村子五十来户确实不少人了。

    不过,如果村子里真有这么多人,那就不好逃跑了,人多眼杂嘛!尤其是在古代,人口流动小,在村子里出现个生面孔,会不会当场就被抓起来啊?难道只能晚上逃?

    而且他也不能往镇子里跑,就像白大叔说的,他既没有路引又没有银钱,年龄还这么小,有没有一技之长,即使跑出去了,怎么活下去?别被官差抓到,真的卖给大户人家当下人,那才真的是没活路了。

    既然这样,那只能往山里跑。林乔又想到迎亲的时候偷看到附近有一片山,心里又盘算起来,跑到山里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不知道楚家离山的远近,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实际上不知道多远呢!别到时候累死在路上。

    于是又问道,“你们这里有山没有?山里有什么特产?我最喜欢吃笋子了,现在正是长笋子的时候吧?”

    李婶子吓得赶紧摆手,“你可别去山里,尤其是深山里,那里有吃人的野兽。”

    是哦!这可是古代,不是野生物种几乎灭绝的二十一世纪,像老虎这种生物不就多的是嘛!武松只是路过景阳冈就遇到了吊睛大老虎,那深山里应该更多。林乔郁闷了,难道跑到山里也不行?

    想了想,林乔还是不死心,“那你们平时打柴都去哪里?”

    人家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这么一大片山,附近的人真的不进去?

    李婶子回答,“我们都是烧稻草的,如果实在不够烧,就去坡上砍点柴,深山是不敢进的。”

    原来还是有人进山的!林乔想了想,继续问道,“坡上没有野兽?上面的柴多不多?够不够你们砍?”

    可别是个光秃秃的山头,他就算跑到了那里也没地方躲藏啊!

    李婶子笑了起来,“坡上没有野兽,顶多有一些野ji兔子狐狸之类的,上面满满的都是树,哪是我们砍得完的?”

    林乔心里一喜,有野ji兔子啊!那他要是逃到那里,也饿不死了!想到香喷喷的烤兔r_ou_,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于是兴奋地问,“那里离这里远不远?我可以去打兔子吃吗?”

    李婶子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馋了,笑着说道,“不远,离楚家宅子就两里路。不过兔子可不好抓,不是谁都能抓得到的,得是猎户才行!”

    想到包袱里的那把坏了的弩,要是能修好的话,抓只兔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即使弩修不好,不是还可以设陷阱嘛!

    林乔不再说话,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该怎么样逃跑以及逃跑后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猎户抓兔子是用猎犬还是弓?”

    可别到时候跑到山里,结果被猎户抓住,那可就亏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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