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女神我又弯了 作者:陈贰爷
正文 第5节
女神我又弯了 作者:陈贰爷
第5节
好像接受邪教传播一样，班上三十多个人在一周的时间内都了解到了，胥城一中是一所多么变态的高中，那些极高的升学率真的没有注水，也真的不是吹出来的。
学校的作息和其他的学校比起来，晚课下课的时间延迟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别的学校四节晚自习，而他们是五节。
熹柚脑海里忍不住出现了这么一幕，幻想了自己她深夜抱着教材书回家，影子都被书籍压垮了，拖得长长的，还有秋风卷落叶……
“另外，以防你们不懂珍惜学习时间，学校明令规定，上课不许开小差，下课不许胡闹，闲聊追逐打闹这些小学生才会干的事情，要是被经过的老师看到，报告给我，那就不是一顿骂能解决的了。”
全班鸦雀无声，心在滴血。
“关于早午晚餐时间，学校不会逼着你们十分钟解决，但是也不能多了。”宁珊珊站在讲台前，目光带了些凌冽，“五十分钟，必须全部回到教室。”
熹柚早就听说过，胥城一中的管理方式是魔鬼级别的，在吃饭这个关乎民生的问题上，经过校领导的激烈讨论，最终把时间控制在了一个小时之内，各个年级各个班级分批次去吃饭，也完美解决了拥挤的问题。
林谷雨一直在抠弄着手里的圆珠笔，到最后，直接把笔扣都给抠断了。
“还有，学校一直有轮换制度，重点班作为重中之重，是学校的升学率代表，只能容许真正优秀的人坐在这间教室里，无关人等，最好自觉退出这个班级。”
熹柚知道宁珊珊肯定会看自己，于是自觉地低下了脑袋，装作在写着什么东西。
等到宁珊珊开始下一个条例条规的讲述，她又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却不小心看到了简书男挺得笔直的背脊。
简书男坐在第二排，这个座次已经明确地把她的成绩暴露了出来，是属于最优秀的学校里最优秀的那一群学生里中上游的，想来，应该是个学习十分认真的人。
熹柚垂下了眼睛，给本子上那只乌龟又画了一个龟壳，给它本就沉重的小生命又添了一个负担。
在宁珊珊费了两节数学课来讲解这些变态的规矩之后，熹柚算是明白了，在这所学校里，认真读书是唯一的正道，其他的，比如上一趟厕所花了五分钟，吃一碗面花了三十分钟，下课时找朋友聊一聊，都是没出息不争上游的表现。
她忽然就觉得未来渺茫了起来，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身上还绑了很多的用来束缚她的绳子，呼吸不畅，心口都是憋着的。
宁珊珊说完了所有的‘可’与‘不可’，给一群才刚刚建立起自己的世界观的孩子成功洗涤了一次灵魂，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一角写下了几个大字。
——距高考仅剩1001天。
熹柚一闭眼，行吧，她死了。
扔了粉笔，宁珊珊这才开始说一些正常的班主任该说的话，“现在选个班干部吧，想当的直接上来，说一下想当什么，在黑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只剩口气的班上终于慢慢活络了起来，大家随时看着宁魔头的脸色，在她的默认许可下窃窃私语了几句，然后有几个把身体坐直了一些，看样子是想上去干点什么大事了。
只是过了很久，第一位勇士迟迟没有出现。
大家不敢上去。
在这样变态的学校里，还不知道班干部要干些什么变态的事，大家需要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伸手去为他们揭开那神秘的面纱，看看背后隐藏着的那张脸是可怖还是可爱。
熹柚沉思了一会，想起熹恩慈教她“勇为人先”，便从最后一排站了起来，穿过那些优秀的同学们，站到了讲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家好，我叫熹柚，我想竞选体育委员，请大家支持我，谢谢。”
附带一个甜美笑容，熹柚写完自己的名字就下讲台了。
下去的时候，简书男明显地用十分疑惑的眼神看了熹柚一眼。
熹柚想参与进这个班集体，虽然成绩方面她有些格格不入，可是还是想让自己成为大家的一份子。细细想来，也就体育委员最适合她了。
因着熹柚带的头，班上那些胸怀大志的男孩女孩们纷纷站了起来，慢慢地出现了一个职位的候选者有两个甚至是三四个竞争者的情况，只不过在熹柚的名字下面，却没有一个人留名。
兴许是那些零食起了作用，大家都不想和熹柚竞争体育委员，这个有些费力不讨好的职位。
又经过一轮民主的竞争和投票，班上最终定下了最新的一批“领导班子”。之所以说是最新，是因为保不准哪天某位同学就因为不优秀而消失在了这个班级里。
噩梦一般的美好前程，总算是在迷雾中冒出了头。
最后一节晚自习，教室里静悄悄的，除去笔尖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和窗外细微的风声。
经过近大半个月的适应，熹柚基本掌握了如何在天没亮就起床去学校上自习，也掌握了如何在教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很多时候她都会恍然，明明前一秒太阳还挂在天上的，但是下一刻眼睛扫过去，又是黑幕沉沉。
她们还只是高一，管理到底是没有那么严格，宁珊珊似乎也没有上几届的学长学姐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她有时很严格，但是大多数时候，那八张a4上的东西，她自己也记不太住。
这样的高中生活，熹柚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讨厌。
周围围绕着的都是非常优秀非常聪明非常努力的人，她好像乱入进了一场马拉松长跑，大家都在跑，她便也不自觉地被带着往前了。
学习委员负责黑板一角的倒计时，每天一来就要先把天数减少一天，兴许是数字太庞大了，暂时还没有人能感受到那种迫切的压力和未来一瞬间逼近的恐惧感。
林谷雨正在做数学题，匍匐在桌子上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有些可怜的意味，熹柚眼珠子转了转，从座位里掏了颗巧克力出来，悄悄地推到了她面前。
林谷雨眼睛倏地一亮，教室里不让吃零食，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才赶紧以飞速把巧克力剥开，然后一把扔进了嘴里。
甜得她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熹柚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用口型骂了一句，“笨蛋。”
突然教室的门被人用指节叩响了，林谷雨还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立马惊恐地睁开了眼睛，接着却听见门口站着的人怯生生地说了一句。
“我找一下，熹柚同学。”
熹柚有些不明所以，站起身出去。
那女孩给了她一张报名表，语速极快地说，“还有两周就是校运会了，虽然学校不太重视这个，但是该办的还是要办的。这个是报名表，你拿进去给同学们说一下，有想参加的就可以参加，每个班必须要有至少五名同学参加。”
“等等。”
熹柚不解。
“必须、至少，是什么意思？”
怎么说得像是根本没有人会参加一样？
女孩用看笨蛋的眼神快速地瞥了熹柚一眼，但是没有多说，正事一讲完就抱着剩下的表去其他班了，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
熹柚回到教室，人站在了讲台上，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的脑袋，清了清嗓子，“两周后就是校运会了，有很多项目可以参加哦，大家有想去的吗？”
十几颗脑袋抬了起来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又低下去了，只有林谷雨在后头伸长了脖子一直看着熹柚。
熹柚一个人尴尬地站了几分钟，接着就反应过来，那个女孩的话，其中有些什么滋味儿和意思了。
“大家没有人参加吗？那我先带头报个长跑好了，就报3000米吧。”熹柚低头，在报名表上刷刷刷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项目那一栏填上了“3000长跑”。
跟着，林谷雨也举起了手，小声地说，“我长跑还不错，我也报个名吧，报3000米。”
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确定对方是好姐妹无疑了，熹柚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道：“已经两个名额了哦，还有同学要去的嘛？校运会有两天哦，大家可以休息两天哦。”
她还刻意强调了‘两天’，放在如今高压的学习之下，参加校运会都算是娱乐活动了。
这大半个月来的学习生活着实像场让人措手不及的噩梦，熹柚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坐在座位上不能动弹的每一天都好像是坐牢一般漫长，身上好似爬满了蚁虫，难受得她好多次都想冲出这个牢笼。
校运会这么好的机会，她就不信没有人想去。再说她自己也已经带了头了，大家不至于还是没反应吧？
这回，班上有更多的人抬起了头，不再是看热闹一样扫一眼，是真的在看着熹柚手里的报名表，好像在思考着去或者不去。
熹柚屏住了呼吸，期待地看着底下的人，眼神鼓舞。
“很不巧，校运会之后就是第一次考核了，大家有人不想呆在这个班的，自然可以去参加。”前排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忽然冷着脸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学校管理机制是参考了河北衡水中学的
大概有些相似，有些地方我做了修改吼
熹柚：让我死
贰爷：e
另：
每天给我评论的小可爱去哪里了┭┮﹏┭┮
e back——
第9章 第五个人
熹柚在讲台上愣住了，那个女孩是班长，宋嘉。
之前在她请班上同学吃东西时，除去简书男什么都不要，好像每次只有她一个人只象征性地拿了一点点东西。
“我不是说不鼓励大家参加，只不过你们要清楚，现在什么最重要。”
大概是熹柚脸上的失落表情太明显了，宋嘉还是把话说柔和了一些。
熹柚脑筋一转，转而又想到了别的，“参加校运会的同学都是需要训练的，我可以去找老师申请，缩短我们的训练时间，这样就不会耽误学习了，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
宁姗姗突然地出现在门口，一出声把全班都吓了一跳。
“徐朗，苏彻，你们俩要参加吧？我记得你们初中都拿过市里的短跑冠军。”只是出乎熹柚所料，宁魔头竟然是来帮她的。
被点名的两个男孩啊了一声，立马高高地举起了手，“熹柚，我们俩报个名吧，50米短跑。”
熹柚瞥了宁魔头一眼，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格外的不爽，立马垂下了脑袋，赶紧把得来不易的两个名字写了上去。
“还有谁要参加吗？校运会是每个学校都要举办的，我们学校自然不能例外。”宁珊珊走上了讲台，熹柚早就缩到了旁边去了，乖巧地扣着手站着。
底下依旧鸦雀无声。
大家能进胥陵一中的重点班，除去天才在母亲肚子里就会算数，其他的都是一本本习题，一个个错题本给堆进来的。熹柚以前不理解，现在倒是慢慢懂了，那种成绩又好长得又好看还多项全能的人，真的不现实。
纵观全班，就没有几个看起来是朝气蓬勃青春健康的样子，厚重的眼袋挂在眼睛底下，身板都是瘦削到好像营养不良一般，甚至还有几个少白头。
这都是因为长期的熬夜用功以及压力过大，明明才迈入高一，却好像已经被高考给压迫得不成人样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的确，只有努力学习是主流，其他的个人爱好兴趣特长，通通让路吧。更何况，在一群擅长动脑的人里面，动一动四肢实在是有点困难。
宁珊珊看了熹柚一眼，“还剩一个，你自己想办法吧。”
熹柚乖巧地点了点头，捏着那张报名表回了座位，摊开了教材来看，但是那些字却好像都变成了天文符号，在她眼前飞来飞去，就是灌不进脑子里。
学校很体谅这种情况，给每个班留了几天的时间来准备交报名表的事情，熹柚趁着下课的那些时间去其他的班上问了问，发现所有的体育委员几乎都在面临这样的难题。
五个名额就是还差一个，熹柚愁得连食欲都降低了。
素小芬晚上亲自把熹柚接了回来，给她留了只又大又肥的螃蟹，但熹柚只是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只熟透了的螃蟹，跟着就把下巴磕到了桌子上，丝毫没有想吃它的意思。
“怎么啦？”素小芬摸摸她的小脑袋。
这些日子来，胥陵一中把熹柚折磨成了什么样，素小芬是全都看在了眼里，她几乎都动过让熹柚转学的想法，但是又一想，熹柚都已经长大了，总是要吃些苦的。
熹柚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看了眼手表，都快十一点了，“我去洗澡睡觉了，妈妈晚安。”
熹恩慈从楼上下来，对上了自己家的宝贝，宝贝叫了他一句爸爸，跟着就像幽魂一样飘上楼了。
“怎么回事？”熹恩慈在刚刚熹柚的位置坐下，伸手开始剥螃蟹。
素小芬跟着一起上手，边吃边说，“宝贝读书太累了，她们那个学校管制太严了。”
“那怎么办？找老师说说？”熹恩慈挖了勺蟹黄出来，满满地塞进了自己嘴里，登时满足得眯起了眼睛。
“你给我留点啊！”素小芬把勺子夺了过来，“你这个不会吃螃蟹的家伙，滚开……”
“怪我了？你人生第一次是螃蟹还是我带你吃的呢……”
“拉倒吧你。”
在聊天中被被遗忘的熹柚同学胡乱洗了个澡，疲惫地倒在了床上，头发也没吹，一动不想动。
多希望自己能这么一觉睡下去，永远不要醒好了。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没合上，如水的月色透过偌大的落地窗透了进来，在地上投上幽蓝色的月光，熹柚的脚垂在地上，刚好被那温柔给包裹住了。
“叮咚叮——叮咚叮——”
半梦半醒间，熹柚又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拿过来一眼，林谷雨大半夜睡觉又给她发消息了，“熹柚熹柚，我知道第五个人是谁了！”
“谁？”熹柚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有个同学和简书男是同一个初中的，她说简书男的跳高特别好，就是那种给她个三米的竿子她也能翻过去的那种好！！！”
熹柚眼睛一亮，且不说三米两米的，光是在学霸里面发现一个体育好的就让她觉得很新奇了。
她嘿嘿一笑，从书包里摸出了那张快被她揉皱了的报名表，手指在上面歪歪扭扭地画了画简书男的名字。
熹柚想着，“就是她了。”
但是怎么说服简书男参加，是个问题，毕竟这位同学是连体育课都要拿来上自习的。
因为学校的早自习时间比较早，熹柚特意起得比平时早了一些，随便吃了些东西就被李叔送去学校了。
她踩着宁静的清晨，脑子里边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要不先偷偷给简书男写一张小纸条，委婉地表达一下希望她能参加校运会的想法？
要是简书男拒绝，那她就再开始发挥厚脸皮功能，穷追猛打，总能说服简书男的。
这么想着，熹柚已经到了教室门口。
令她诧异，熹柚觉得自己已经来得很早了，但教室里还是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目标任务也在，这下她连小纸条的步骤都可以直接省略了。
简书男在背单词，耳朵上挂着耳机，手也飞快地在本子上写着，对于熹柚的靠近完全没有察觉。
“简书男！”熹柚猛地跳到了简书男面前，一屁股在她前面的那个位置上坐下了，面对着简书男这边，歪着脑袋笑得格外甜。
“disobe……”半个单词出嘴，剩下的半截被简书男强行咬断了，她一惊，往后仰了仰，“干什么？”
熹柚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盯着简书男，后者慢慢地都要不自然起来，她又忽然伸过手去，飞快地把一只耳机从简书男耳朵上拽了下来。
“听说，你以前体育很好？”
熹柚在桌子上趴下来，两只手叠在一起，下巴搁在手背上，扬着眉头神采奕奕地看着简书男。
“谁说的？”简书男慢条斯理地把两只耳机都收了起来，接着又捧起了那本单词书，有一下没一下地翻了起来。
“我体育不好。”
“不诚实，”熹柚嘴角咧得开，好像在哄小朋友，“我明明就听说，你很擅长跳高，三米的竿子也能随便越过去。”
简书男似乎是被这夸张的道听途说给逗笑了，“三米？我是女超人吗？还有，就算我跳高好，我也不会参加的。”
“为什么？”熹柚撇了嘴巴，一张脸上蹭得起了些火气，只不过表情看起来却是可怜兮兮的。
她本来就长得像个娃娃一样，现在生气的表情一做，看起来真是委屈极了，活像简书男把她给欺负了似的。
简书男的眼神滞了片刻，立马又转开了，“没有为什么，你别吵我了，回座位上自习去吧。”
“真的不去吗？”熹柚皱了皱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些威胁，“你不去的话，那我就一直缠着你。”
简书男又笑了起来，哦了一声，“是吗？那我就更不能参加了。”
她又眨眨眼睛，补充道：“不过，欢迎s_ao扰。”
够不要脸的啊。
熹柚被气得不轻，噎了好久，早上吃的早餐都差点被她吐出来，最后愤愤地站了起来，用力地跺着地回座位了，想象着简书男的脸就被贴在了地上。
接下来又是密集而又让人无措的一天，期间宁珊珊还留了一道特别难的数学题，让大家在今天之内解完，她最后一节晚自习时过来查收大家的成果。那道题不难，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关于集合的问题，只不过给的条件太复杂了，乍一看觉得简单，细算下来就有问题了。
熹柚咬着笔杆把题目上的那些汉字和数学符号来来回回看了不下百遍，最后用力把本子一合，闭着眼睛趴在了座位上。
倒不是题目太难使得她烦成这样，而是清晨简书男那一副欠揍的笑脸看起来实在气人，她细细回味了一整天，发现就算是自己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居然也是记仇记了这么久。
实在是心中的压抑到了极点了，班上也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安静风格，除了少数要上厕所的同学离开了座位，几乎是没有人动弹过，好像肩上有重压，tu，n下有胶水，使得他们上上下下皆是被缚住。
熹柚睁了一只眼瞥向简书男那边，她们刚好是个斜角，她能清清楚楚看到简书男，只是现在望过去，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本该在座位上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去上个厕所。”
和林谷雨打了个招呼，熹柚悄然离了座位，外面走廊上人还是不少，有几个胆大的倚在一起抱怨着这破学校这破高中这破题目这破老师，一堆破破烂烂的堆在一起格外糟心。
熹柚敛了眼神，抬头便看见了在楼层之间的那扇窗户旁站着的简书男。
她整个人被月光裹着，身上像是不小心洒了一瓶牛奶，颜色温柔的不行，夏夜的风还是很燥热，但是她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这世界安静无比，她却像是早已脱离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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