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流放地球 作者:追杀三小生
正文 第12节
流放地球 作者:追杀三小生
第12节
按理说亚菲尔见到这个把他从船上推下去的人,应该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感。亚菲尔却觉得自己并不计较,反正当时自己也是没打算留下的,可是现在这个人类在这里装作不认识自己又在耍什么把戏。
于是作为又见面的“庆祝”,亚菲尔递给霍景伤一杯酒。
亚菲尔手里拿着的酒是一杯呈现枚红色泽的酒,细致、优雅、澄清透明的,不考虑味道的话就真的是极品的ji尾酒了。
霍景伤到现在才看向亚菲尔,却没有去接他的酒,旁边的倩妮迪公主就趁机从亚菲尔手里把酒接了过来,并好奇地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天哪!真漂亮!他恐怕喝不惯这个,我倒是很感兴趣。”
本来跟着安德顿的保镖又急得一身汗的跑过来,他的心在滴血!
原则上这位公主的安全工作也是他的责任,但是他却没有接到这位公主出游的任何信息,这已经是重大的失职行为了。
现在的这些大人物难道都不会替人着想么?他辛辛苦苦挨打舍命地赚钱养家容易么?可是要是这些大人物在他保护期间拉一次肚子就要让他丢饭碗啊!
今天安德顿那个花花公子为了讨美人喜欢不听劝也就罢了,你个公主也来凑什么热闹啊!
“殿下,您真的不能喝这个。”保镖想拦又不敢硬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公主身边的男人,希望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
“这位先生说得对,漂亮的东西不一定好喝。”
霍景伤看着女人手上的酒杯,绚丽的玫红色立刻在杯中晃动起来,似跃动的彩金,像他的主人一样充满了危险的诱惑力。
“这酒太烈了,不适合你。”安德顿从身后把倩妮迪的酒杯拿过去,放回吧台。他这么做是不想亚菲尔在无意间得罪这位公主大人,毕竟这酒的味道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同时安德顿再一次看向霍景伤,在他眼里亚菲尔高傲冷感的美人,对任何人和事都表现得很淡漠,正因为如此他更期待看到这条冷冰冰的人鱼为他展露风情的那一刻。
但亚菲尔把酒杯递给男人的举动实在有些不寻常,让安德顿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会是个威胁。
“我们这就走吧!我在海角餐厅定了一个好位置,焰火燃起时,那里的景色会是全岛最美的。”安德顿站在亚菲尔身边挡住他看向男人的视线,并把手放在亚菲尔的肩膀上。
“我去换身衣服。”亚菲尔把安德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下来,一转身就走进了吧台的后门。
安德顿听了亚菲尔的话惊喜中又略带失望,看来今晚就能有所收获了。虽然他早就预料到得到这只人鱼是迟早的事,但他以为这个能走得远一点,也失去了不少过程中才有的乐趣。
当然安德顿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这只人鱼在床上的表现好的话,他可以把在白鸥岛的半个月时间都给他,他有信心成为一个完美的情人。
想到这里安德顿的脑子开始发热,或许可以把车子停在海角别墅的海边上,那里沙滩上的沙子足够柔软了,夜里也可以做很多事不会有人打扰。
可是事情总是不能如他所愿。
此刻他正在进行的不是甜蜜浪漫的两人约会,而是莫名其秒的四人兜风,他身边坐着的也不是心仪的美人,而是那个令他第一次有了危机意识的陌生男子。
换回米色衬衫牛仔裤的亚菲尔刚一坐进车子里,那位高贵的倩妮迪公主就抢先坐到了驾驶座。理由是她也要陪着朋友去海角餐厅看烟火。而他们车子的后面还跟着大约十几辆车,都是刚刚接到通知赶来保护的这位公主的保镖。
“海角餐厅很不错,也是舅舅的产业吧,据说是个浪漫的约会地点,你带过多少人去哪里?”倩妮迪把车子开得飞快,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你私自出来姑妈会生气的,要顾及你的身份,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来往。”安德顿意有所指地说。
“那你认识他多久了?哦!我忘记了你喜欢捕获新鲜的猎物,喜欢看他们为你死心塌地,玩腻了再狠狠地甩掉。”倩妮迪的声音非常大,显然是说给坐在她身边的亚菲尔听得。
“倩妮迪,小心车速,这里是下坡路。”安德顿对于女人的冷嘲热讽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不明白为什这个女人一见到他就像见了仇人一样。
“我我慢不下来了刹车,刹车没有用!”倩妮迪这次没有反驳安德顿的话,因为无论她如何猛踩刹车,车速依然降不下来,她的脸开始变得苍白,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车上的人都愣住了,前面不远处就是个巨大的弯道,以这种速度开过去一定会撞上岩壁或是掉进海里。
“怎么回事你不要开玩笑。”安德顿也不再表现得很沉稳,有些慌了,他的车怎么会出问题?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哦,怎么办?天哪!停不下来,我无法控制它了!”倩妮迪已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想降挡来降低车速,慌乱中拼命将变速杆由五挡往低挡拉,一直拉到二挡,车速就是降不下来,车子开始变得不稳。
亚菲尔瞥了他一眼,怀疑她打算放开方向盘。
刹车失灵最忌讳的就是慌乱,但是又有几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镇定呢?
“放松,你现在只要控制好方向盘,我过去。”霍景伤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脱掉西服外套慢慢站了起来,打算从后面的座位上。
他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倩妮迪真的开始专注于车子的前方,车子渐渐变得平稳了。
霍景伤抓住车座椅从门边把脚伸过去,半个身体几乎悬空,已经是站在车门上了,安德顿觉得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副驾上的亚菲尔向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位置,他很希望有人能把方向盘从这个人类女人的手里夺过来,无论那个人是谁,他现在都可以不计前嫌。
倩妮迪果然平静了很多,霍景伤的举动让她安心了不少,眼看男人就要成功了。
这时从对面的车道上迎面开来一辆卡车,本来他们可以各行其道,但是显然倩妮迪此刻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被卡车的车灯一晃,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向左打了一把,车子立刻偏离正道,直奔左侧的悬崖霍景伤被她这么一甩身体被惯性带着左倾,单手猛抓住了车门才避免被甩出车外,但是人又再次跌回后座。
倩妮迪大惊,又快速回了一把轮,可是车子又朝着卡车撞过去。卡车的司机也发现了情况不对,猛地按喇叭,但这使本来就慌乱的倩妮迪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安德顿的心一凉,他几乎已经绝望了。
后面的保卫车辆也终于发觉了他们车上的不对劲,但是因为这是一条盘山道,路面并不宽,他们无法立刻接近,眼见两辆车就要撞到一起了。
危急时刻,一只手及时把方向盘拉住转了方向,车子和卡车几乎是擦身而过,之后稳稳地回到了正道上。
安德顿惊奇地发现是坐在副驾上的亚菲尔正把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车子的速度依然很快,但却平稳了许多。
“亚菲尔,把她换过来!”
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过去,霍景伤看到路标显示前面不到2000米的地方就是一个大的下坡弯道了,以倩妮迪的状态根本无法顺利通过这个危险路段,她甚至不能再承受一点刺激,因此霍景伤也无法完成再一次的交接动作。
安德顿听到男人的话,眼睛里寒光一闪,他发誓绝对没有人在这个人面前提过亚菲尔的名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已经不允许他过多嫉妒了,前面的弯道原来越近。车速依然飞快。
好在他们身后的车子已经追了过来,眼见就和他们的车子齐头并进了,开始示意他们换车。这个时候开车的人一定是生存机会最小的。
倩妮迪现在满脸的泪水,根本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面了。
“不行,你没有权力要求他这么做!亚菲尔你赶快过来。”已经顺利跳到保镖车上的安德顿大声反驳道,朝亚菲尔伸出双手。
亚菲尔本来就是打算接手的,让这个女人掌握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个极其愚蠢的决定,他可没打算让自己的这副皮囊这么快报销。但他听到霍景伤的话心里却突然觉得十分的不爽,自己难道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么?早晚要发飙给你们看。
“你把手放开,我来掌握方向盘。”最后亚菲尔还是决定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对女人说道。
听到亚菲尔这么说的倩妮迪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真的把手放来了,亚菲尔掌握着方向盘,把车子往里侧车道带,后面的车很配合的转到右侧车道,两台车慢慢靠在一起前进,有人伸出手把倩妮迪抱了出来,亚菲尔随即挪到可驾驶座上。
现在车上就剩亚菲尔和霍景商了,离那个最大的下坡弯路还有不到500米了。
“霍,快过来!”倩妮迪朝霍景商伸出手,着急地大叫,她相信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跳过来的。
但男人却没有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某处,似乎完全没有看见身边触手可及的生机。
倩妮迪依然执着的伸着手,她对这个弟弟的朋友几乎是一见钟情,她甚至现在希望自己没有获救。
“把公主来出来,我们必须减速,该死的!”安德顿狠狠的一锤车门,不减速的话他们也会直冲进海里,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们的车缓缓减慢了速度,毫无办法地看着前面那辆亮红色的跑车飞速的开向那个死亡坡道。
亚菲尔决定把车开进海里,数据显示受伤的几率是100,但他已经习惯了,至少这样能留个全尸,重生的几乎大一点。总比把自己撞在山崖上粉身碎骨要好。
但他的计划还没有付诸实践,一只手突然抱紧了他的腰,然后亚菲尔只觉得眼前一黑,有人把他的头护在了怀里,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带出了车外。
安德顿他们赶来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撞上山崖的汽车发出的烈焰,照得整个黑夜如同白昼。
海浪亘古不变的拍打着崖壁,远处的灯塔把那边的海面照亮,却根本照不到这里。
亚菲尔想把男人拉离自己的身体,却意外的没有扯动。
“放手!”亚菲尔有些怒了,他们已经这样子好一会儿了,看起来像是两个白痴一样。
“别动!”霍景伤把亚菲尔的头压在怀里,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低沉模糊。
“你——”亚菲尔努力把自己的头抬起来,谁知男人的手却突然松开了,结果亚菲尔的头一下子撞上了男人的下巴。
这一撞似乎是打开了猛兽的闸门,霍景伤猛地把亚菲尔按在了冰冷的崖壁上……亚菲尔根本就躲不开男人的吻。和那个莫名其妙的晚安吻不同,亚菲尔觉男人凶狠地似乎要把自己吃掉,唇舌毫无顾忌地在他的口腔里肆虐。
此刻两个人的衣服早就shi透了,透过薄薄的衣物亚菲尔觉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体像要灼烧起来一样,比他的数据丝发出的热量还要滚烫。
亚菲尔伸出手去推,但是那根本不管用,他被挤在男人和崖壁之间,无路可逃。亚菲尔再一次感到这个人类的强势,他的力量让亚菲尔也觉得可怕起来。
第42章 情人的计划
霍景伤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亚菲尔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亚菲尔觉得自己的骨头被要被捏碎了,呼吸也随着男人的深吻变得困难起来。
随着圣临节开幕焰火表演的第一颗礼花弹在空中炸裂开来,亚菲尔安全系统中的自我保护功能被开启了。
他一脚踢向侵犯自己的人,同时手肘用力向后一撑,从男人和崖壁之间脱身出去,接着连翻了数次落身在较远的一处岩石上,动作灵敏得像只被激怒的豹子,背后是一片耀眼的红色礼花。
即使《协议法典》对亚菲尔的行动有诸多的限制,但当他自身被攻击时面临危险时系统会自动选择防御攻击。不是这样的话他这100年混下来早就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和人类z_u_o爱虽然不是个要命的事,但亚菲尔预感到了危险,要是真的由着男人做下去,这副皮囊恐怕坚持不到最后。
亚菲尔站在对面的礁石上,周围只能听到海浪的拍击声和礼花爆裂的声音,他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反击。可惜敌人有些不遵守规矩。
“说了叫你别动!”霍景伤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枪,指着亚菲尔。
虽然天色已经很暗了,平时也几乎看不到男人用枪,但亚菲尔预感到男人想打中自己并不是难事,而他的预感是百分之百准确的。
亚菲尔真的不动了,在不断闪现的礼花的火光里他看到男人的眼里没有一丝被打断 y 行的狼狈和狠戾,反而带着y谋得逞的笑意。
他应该是被一个人类算计了,外星人现在还有理智,不过他已经在系统中记下了这笔帐,而他的记性一向比人类好得多。
“别介意,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变成小猫咪了,你还没把我迷得能在这个地方硬起来。我们最好现在和平相处。”霍景伤把枪收回腰间,向亚菲尔摊开双手。
即使亚菲尔已经算是个变脸的专家了,但是他依然觉得这个人简直多变得让他这个外星人都适应不过来。
“现在我们最好找个出路出去,爬上去不太可能。最近的海滩大约有一千多米,你怎么样?”
霍景伤边说边向亚菲尔立足的那块岩石跃过去,站在礁石上的时候差点把亚菲尔顶下去。
“你过来干什么?”
亚菲尔后退一步,他所占的礁石很窄,男人一上来两个人又几乎脸对脸靠在一起了。
“担心你背后捅我一刀,还是盯紧点比较放心,走!”男人毫于预警地一推亚菲,两人就双双进了海里。当然一个是跃进海里的,一个是掉进海里的。
“跟着我!”
亚菲尔一到水里还没伸展手脚,就被男人抓住了胳膊带着向前游。
既然男人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威胁,亚菲尔的防御系统就自动关闭了,现在他们实在是实力悬殊。
礼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金雨,不断在他们身边明明灭灭,似乎要把整个尼亚海照亮一样。
1000多米的距离,他们用了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游到岸上,而且亚菲尔几乎没有用力气,他是被男人带着游过来的。
两个人从水里走到岸上,霍景伤一上岸就仰面躺倒在沙滩上。被他拉着的外星人也被扯倒了,一跤跌在沙子堆里,跌得满身的沙子。
亚菲尔一身不吭地默默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了男人身边。他向来不做徒劳的事,对这个人类恶语相向并不会起多大的作用,而且很可能还会满足他的某种恶趣味。
“怎么又老实了?”霍景伤侧过身,借着月光,他看到亚菲尔正在仰望着星空,脸被绚丽的焰火照得现出瑰丽的颜色。
霍景伤看了他一会儿,猛地把人推倒,翻身压了上去。
“你在图谋什么?”
霍景伤盯着亚菲尔的眼睛,躺在自己身下的青年显得异常安分,但男人很清楚,这只是他的伪装。
“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刚刚在车上你的英勇行为,已经把那位公主彻底迷住了,只要和她上了床,你要她背叛自己的国家都没问题。”亚菲尔突然开了口,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哦,那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霍景伤的眼神突然一暗。
“整个尼亚海都被他封锁了,那艘小艇不可能幸免,所以你的那个手下现在应该是落到了安迪亚法兰的手里,你来这里就是想趁着圣临节的机会救出他吧。”亚菲尔可不是用猜的,那片海就是安迪亚的后花园,不然他也不会宁可游泳也不坐船。
“那么我是不是该追究一下那位公爵为什么会对一艘失事的游轮和一些幸存者感兴趣呢?”
“和我有一点关系。”亚菲尔很诚实地点点头。
“其实救赞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送到那个公爵身边,他不但会放了赞布恐怕还会奖励我一笔,毕竟比起你来,我更喜欢钱。”霍景伤突然用手抓住亚菲尔的下巴,道。
“不行好吧,我们可以合作,你可以利用我救你的手下,条件是成功后我们各走各的。”亚菲尔提到公爵时脸色变得很不好。
“你打算和我怎么合作?”听到亚菲尔的回答,霍景伤力道松了松,似乎是对他的提议很感兴趣。
“安迪亚法兰的势力很大,他不会屈服于他国的任何压力,即使你迷住了h国的公主,他也可能不给面子,但安德顿休博作为他在海上开采石油的合作伙伴说话的分量还是很重的,要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听起来这件事你一个人就可以完成,那个安德顿不是已经被你迷住了么?”霍景伤略带讽刺道。
“不,让一个花花公子动真心是十分困难,何况还要让他去得罪自己最大客户。我需要帮手,比如一个旧情人和一段刻骨铭心的悲惨经历。”亚菲尔行不认为光靠脸蛋就可以让安德顿死心塌地。
“我是不是不幸的即将成为那个把你始乱终弃的旧情人?”霍景伤皱眉。
“合作愉快!”亚菲尔朝男人伸出手。
“在你心里有谁是不能利用的?”霍景伤看着亚菲尔,似乎要把他看透。
“有,但一定不是你。”亚菲尔这次回答得十分干脆。
“那个小警察?你的恋爱游戏对象?”霍景伤看着亚菲尔的眼睛问道。
“恋爱?不,那种东西我不需要,他是我选择的今后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亚菲尔不管眼前的人类懂不懂,毕竟100年的时间对于地球来讲太长了。
“作为还没开始就过气的前情人,我似乎可以要求些本该有的特权——”霍景伤听亚菲尔说完,慢慢低下头,声音消失在唇舌间。
亚菲尔这次没有抵抗,反而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背。这让伏在他身上的霍景伤僵了一下,也只是一下,然后就像头发狂地狮子一样,咬上亚菲尔的脖子“咳咳,咳咳”没想到刚刚还狠地像头狮子的男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从亚菲尔颈间抬起头翻倒在一边。
获得自由的亚菲尔舔了舔嘴唇,即使尝不出他也知道那是血液的味道。
亚菲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从落差至少60多米的悬崖掉下来,还带着一个人,不受伤的几率太小了。
男人吐血,恐怕是伤到了内脏。
亚菲尔一下子从沙滩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转身就走。
“可以考虑把我们的角色互换一下。”看到毫不犹豫转身就走的亚菲尔,霍景伤在他身后喊道,接着就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霍景伤单手撑住身体咳了一会儿,慢慢坐了下来,他的确伤得不轻,这并不算什么,糟糕的是受伤后他脑子里的那只猛兽却呼之欲出,让他的所有欲望都变得强烈数倍。
好在及时刹住了车,不然毒蘑菇吃下去恐怕会消化不良。
真的有点累,霍景伤仰面躺在沙滩上。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刚刚一霎那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累。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感到举棋不定。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似乎很久以前自己就曾这样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周围一片死寂,那是在哪里呢?霍景伤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想起来了。
突然,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是至少五个人踩在软沙上发出的声音,而且那些人是直奔他来的。
霍景伤警觉支起手臂,动作利落地完全不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我的朋友受伤了,麻烦各位了。”这时一个熟悉的的声音随着夜风传了过来。
霍景伤立刻放松了躺倒在沙滩上,不自觉的嘴角扬了起来。
那些人刚一接近,海面上也同时传来了轰隆隆的螺旋桨的噪声,两架直升机从远处朝这边飞来,灯光扫在海面上,海面被照得如同白昼。
倩妮迪从直升机上焦急地朝这边望,本来梳得很整齐的金发也被风吹得凌乱地贴在脸上。
直升机是用于海上搜救的专用机,很快从上面跳下来几个专业的救护人员。
倩妮迪几乎是和他们一起跳下来的,跑到已经因为疲惫而睡过去的霍景伤面前跪了下来。
“感谢上帝。”
用自己的裙子小心翼翼地为霍景伤把脸上的沙子和血迹擦掉,倩妮迪如释重负地把脸轻轻靠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真是个痴情的少女!亚菲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公主与土匪的恋爱,狗血里的剧情,但往往能感动很多人。
“亚菲尔!”
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唤,亚菲尔同样被人抱在怀里。
亚菲尔看向远处被焰火染红的夜空,他还记得安迪亚法兰对他说过,圣临节的第一颗焰火是诺亚克莱神给那些有情人的礼物,可以保佑他们永远相爱。
可惜,任何地球上的神灵都无法让他学会爱人类,所以那第一颗焰火的传说永远不会在他身上实现。
在离这里不远的海滩上,一个青年也在注视着夜空,他的表情却似乎没有被周围欢乐的气氛感染。
他这几天来一直在找一个人,只是他此刻无法知道那个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我父亲的探子说那艘艇已经爆炸了,或许是机器故障。他们不可能还活着。”一个少年走到他身边从身后抱住青年,用哀怨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回去睡吧,我再待一会儿。”青年对身边的漂亮少年说道。
“你难道就不能爱我么?”少年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
“我和亚菲尔不是那种关系。”胡觉拉开少年的手淡淡地说,像是对少年解释,又像是对自己解释。
第43章 病弱受是怎样炼成的
“你们不是哪种关系?一听到他的船出事了,你就像疯了一样在这附近到处找,你昨天晚上还把我当做——”托尼尔气愤异常,他看中的男人怎么能眼里没有他?
“你回家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胡觉没有再让他说下去。听到船爆炸的消息他的脑子有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甚至查清哥哥死因的执念也一下子消失了。
之后自己就不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寻找中度过,以前除了胡醒的事自己很少这么执着,但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亚菲尔是自己的朋友,直到昨天晚上。
或许是累糊涂了,他错把夜里偷偷潜进自己卧室的少年当成了梦中的亚菲尔,结果他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紧紧的抱住他,他知道那绝不是朋友之间的拥抱。
想把他留在身边的欲望强过一切,如果不是托尼尔主动吻他让他得不对劲,恐怕那个拥抱还会更长,甚至可能不仅仅是拥抱。
“你不找他了!或许他被附近的人救了也说不定,你别走!”托尼尔听到胡觉这么说有些害怕,他知道自己是留不住这个人的,与其让他在自己面前消失还不如让自己陪着他去找那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
“亚菲尔不会有事,他很聪明。”等冷静下来胡觉才认真思考船爆炸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即使亚菲尔没有发现船有问题,霍景伤也不可能察觉不到。或许他们是在逃避什么?爆炸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假象。
是的,亚菲尔确实很聪明,那天在木屋醒来的时候他或许就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执意要和自己分开走吧!
如果亚菲尔还活着,那么他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他决心今后还要把胡醒的事查下去,这可能是条死路,所以他没有资格去爱人。
打定主意的胡觉不再犹豫,转身就朝酒店走,他要去订机票,明天就出发回鹿原市。
“等等,你不是让我帮你打听一个叫何晓杉的男孩么?我知道他在哪?但是他可能很快就死了,你不管他了么?”托尼尔见胡觉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嘴唇几乎被他咬破了,突然朝胡觉大喊。
这下胡觉的脚步真的停了,猛然转身看向托尼尔。
“他和那些获救的人都被人带走了,那个人是整个尼亚海的主宰,他杀个人就像吹碎一颗海上的气泡。”托尼尔的紧紧握着拳头,他知道要是让青年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留下来。可是那同样也就意味着让胡觉和最强大的人为敌。
他决不允许胡觉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我想回酒店,如果车在那附近能停的话。”亚菲尔拿掉医务人员给他的毛巾,对安德顿说道。
他们现在正乘安德顿的私人商务车。
“不行,你必须去做全身检查,我的私人医生很有经验。”安德顿抓住亚菲尔的手,这倒是出自他的真心,看到青年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还能沉着不惧,确实让他动了心。
“休博先生,我无意做你的猎物,所以您的好意我无法接受。”亚菲尔把手从安德顿手里抽出来,冷然道。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的!我是真的担心你。”安德顿没想到亚菲尔会如此直接地把话挑明,有些尴尬地否认。
“谢谢您的关心。”亚菲尔的表情依然很冷,那是坚决拒绝的姿态。
正说着车子的正前方就出现了一座白色的巨大建筑物,周围停着数十辆车,在灯光下闪着悦目的光。
“您是打算拘禁我么?”亚菲尔看着前方的去处,冷笑道。
“不,我发誓你检查完我就放你走!”安德顿现在居然有些担心亚菲尔真的生自己的气,语气柔和很多。
亚菲尔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说话。
车子进入安检口,有一个实枪核弹的士兵朝车子举手示意,安德顿从容地拿出邀请函。士兵给他敬了一个礼,后面的人连忙打开大门。
车子缓缓地驶进翡翠公国外交部门专属的地界,这里是翡翠公国在白鸥岛最高处山崖上兴建的一处豪庭庄园——银羽山庄,用于宴请各国的首脑人物。
安德顿进入庄园,并没有把车子停到其他车子那里,而是进入了庄园后面的坡道。
亚菲尔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戒备森严,重兵把守。出入口只有一条,天上随时有直升机巡逻,想从这里逃出去就只能跳海了。
亚菲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当然不是怕安德顿对自己的狼子野心,但是比人类要敏锐的多的直觉告诉他,可能他会在这里遇上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类。
安德顿最终在一处临海的崖壁前把车子停了下来,出现在他们前方的是一个巨大的长形餐桌。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和糕点。餐桌上摆放着夜里香味更为浓郁的银羽花。餐桌边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天然泳池,泳池里也被放了银羽花的花瓣。
旁边站着十几个侍者,见到安德顿都鞠躬示意。
“我以为我该去看医生。”亚菲尔并没有被这这浪漫的一幕感动,依然脸色淡漠。
实际上让亚菲尔去看医生只是安德顿的借口,现场的医务人员已经用飞机上的设备为亚菲尔检查过了,他没有什么事。于是安德顿就提前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仆人们按照他的意思为他布置了这一切。
“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就去。”
坐在餐桌前,安德顿用金色的餐巾布为亚菲尔折了一个苹果,放在亚菲尔身边,但亚菲尔对假的东西不感兴趣。也没有去碰自己眼前的餐盘,虽然那里都是他能吃的食物。
安德顿无奈的看着亚菲尔,并没有生气,他摇动餐桌上的银铃找来侍女。
“亚菲尔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叫医生去你的房间。”
于是亚菲尔被侍女带到了一间如同皇帝寝宫一样的卧室。
“这休博先生的卧房,你需要他服侍您沐浴么?”侍女谦卑地询问道。
“这就是囚禁我的地方?”亚菲尔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山庄主别墅的顶层,一路走来都是层层岗哨,的确很难出去。
“我说过的话算数。”还没等侍女回答,推门进来的安德顿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又为亚菲尔做了检查,出乎安德顿意料的是,医生检查完后居然脸色有些凝重。
“先生你的心脏部位是否有时会疼痛,偶尔会头晕呢?”
“没有。”亚菲尔在不必要的时候从不开启痛觉感知系统。
安德顿听后有些紧张地看向医生,他当然了解自己的这个私人医生,他是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种问题的。
离开卧室,安德顿立刻询问了医生,得到的答复让安德顿吃惊不已。
“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位先生可能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按理说他不会没有感觉过疼痛,但还要进行更全面的检查才行。”
医生走后,安德顿陷入沉思,很久才睡去。
于是一清早,亚菲尔就被送入了白鸥岛级别最高的中心医院,由专家亲自做了检查。
诊断结果当天晚上就出来了,安德顿是第一个拿到病情诊断书的:心脏泵血动力异常。
医生解释亚菲尔的心脏跳动明显别常人慢,力度也要弱的多,绝对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也不能情绪激动,即使是这样也会因为年龄的增长心脏负担越来越大,随时会导致大脑缺氧,休克死亡。
联想到那天亚菲尔在车上的表现,安德顿觉得自己知道亚菲尔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冷静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此刻安德顿面前突然浮现出青年淡漠的表情,他那张无悲无喜的脸后面居然有这样的苦衷。不自觉的,安德顿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回到病房,安德顿走进依然安睡的青年面前,发现他睡得很熟。不自觉地抬起手,轻抚亚菲尔的脸颊。
他的脸总是显得很苍白也是因为他的病吧,给青年拉了拉被子,安德顿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的走廊里,安德顿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休博先生,我们已经查到了,那天在公主身边的男人其实是法蒂尼少校的朋友,搭乘h国的出使船一起来白鸥岛的。但奇怪的是从h国上船的人员名单里并没有这个人,似乎是中途上的船。”
他认识苏加?安德顿听完有些奇怪,据他所知苏加法蒂尼是个极其自傲的人,怎么会和那种人平民人物认识。
“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安德顿问道。
“好像是z国一个小地方出来的,我们还没有查到,但是似乎和法蒂尼少校的一个秘密任务有关。”手下没有查到更多的线索,毕竟那件事在h国内也属于机密。
“那个男人是不是认识亚菲尔?”安德顿终于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我们还没有证据,但是亚菲尔先生也好像来自那个地方。”
“继续去查。”安德顿挂了电话,紧紧攥紧手里。那个男人和亚菲尔之间到底有着怎样关系,他现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嫉妒的猜忌之中。
与此同时,在白鸥岛的银羽山庄,一个人趁着夜色一连撂倒十几个守卫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几乎是毫无防备地就被来人按倒在办公桌上,扣住他的脖子,法蒂尼少校甚至来不及去拿抽屉里的手枪。
“我说过不让你动他?”男人把向来高高在上的法蒂尼少校压在身子下面,让他一动不能动。
“孙白刀,这里是白鸥岛!你放开我!”苏加看到这个人身体马上僵硬起来,虽然极度愤怒但没有再挣扎。
“我不管你和那个安德顿休博有什么个人恩怨,但是不要牵扯亚菲尔,如果再发生那次的事,我一定杀了你。”此刻掐着少校脖子的的确是那个以前看起来傻呵呵的5号,孙白刀。
但是自从被亚菲尔修改了程序以后,他就变成了冷酷的机器,他的使命就是协助亚菲尔找到记录仪,完成亚菲尔交代的任务。
“我一直等着你杀了我。”苏加看着孙白刀的眼神里满是凶狠,恨不得吃了他。
“可惜,在我玩够你之前,我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孙白刀说完一手推开办公桌上的文件,把少校拖在中间。
“不——”还没等少校开口,孙白刀就拿桌子上的胶带将他的嘴封住了,然后把他军装的裤子一把扯掉,皮带是被扯断的。
苏加法蒂尼的眼里露出愤怒的神情,甚至隐含着惊恐和绝望,但这并没有让身上的人停下来,5号现在只忠诚于亚菲尔和他自己的欲望。
被贯穿的痛楚让苏加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也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随着身上男人每次凶狠的顶入,青年的反抗越来越微弱,终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第44章 狡猾的人鱼
把自己从青年身体里抽出来,发现身子下面的人像前几次一样被自己干得动弹不得,死人一样趴在桌子上。
孙白刀捂住了自己的头,那里简直像要爆裂一样,热的他想把脑子挖出来。给青年穿上裤子,把嘴上的胶带撕掉,将他抱到旁边的沙发上。孙白刀才从窗户又跳了出去。
天色微亮的时候,法蒂尼少校艰难地从沙发上挪下来,蜷缩在墙角里发呆。
虽然男人早就走了,他还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12岁的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那年自己正在为拿到奇迹大学的破格录取通知而兴奋,那是一所培养各国上流阶级领导人的特殊大学,能够进入的都是被肯定的ji,ng英,他希望母亲能够看到自己,为自己感到骄傲。
很多人送来了礼物。有他心仪了许久但是怕母亲责怪自己太孩子气,而一直没有去奢望的希望之帆的模型。他似乎曾经有个梦想想去抛开一切出海旅行,走遍地球的每一个地方,做一个伟大的航海家。他偷偷的自己制作模型,把它送给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就是那个人让他有了环游世界梦想。
现在那艘希望之帆就摆在他卧室的桌子上,没有人知道自己喜欢这个,除了那个人,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包装盒打开的瞬间,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之后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趴在他身上的那些人他努力想看清却根本睁不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个严肃的母亲用厌恶惊恐地眼神看着他。
那一年的入学考试他没有去,他那个只知道围着女人转的哥哥以他的名义进入了奇迹大学的校门。
两年后他参了军,一个星期后他徒手勒死了第一个企图对他不恭敬的人,用那双曾经期盼过梦想的手。
原来他更适合战场,更适合主宰别人的命运。慢慢地苏加法蒂尼明白了,祈求别人的喜爱和尊重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现在即使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亲也对自己客气起来,但他要的远远不止这个。他要站得更高,让那个夜里的恶魔永远消失,可是现在那个恶魔又来了。
苏加狠狠得扣着自己的掌心,直到那里血r_ou_模糊。
孙白刀从少校那里出来就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宾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在大赤沟的一些手下,他们都住在一个楼层,但是来到这里的岁家军像是进了城的刘姥姥,一个个都兴奋得几乎要疯,孙白刀怕他们误事就把他们都拿酒灌迷了,扔回了他们的房间。
但是有一个没有醉,孙白刀一进屋就被抱住了。
“你不是又去见那个死人脸了吧c,ao,你还睡他了?”闻了闻孙白刀身上的味儿,少年大骂道。
“回你自己那儿去睡,我不舒服,一会儿我还有事呢。”孙白刀拉开少年,他对亚菲尔大人的决定一向不会违抗,但是把这个麻烦接回来他十分不情愿。
“孙白刀,你他妈的不是说是哥要你照顾我的么?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白天晴气急一脚踢在孙白刀背上。
“我是答应亚菲尔大人照顾你,但是没有把你照顾到床上的义务,你要是发s_ao,去外面自己找。”孙白刀出于对亚菲尔的忠诚,从来都是对这个白天晴很好的,当初从那些人贩子手里把他赎回来就是因为亚菲尔的吩咐。可是人类太麻烦了。
“我不要别人,你当初救了我,我就认定你了。我不许你跟那个死人脸好。”白天晴一把抱住孙白刀的背,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踢的那一脚。这是个真汉子,从这个人把自己从那些人贩子身子下面捞出来的那刻起,白天晴就认准了这个人了,而且他是真的对他好的。
“你要的我不可能给你,我对你没那个想法。”孙白刀把小孩抱在腿上,像哄孩子一样。
“放屁,那你还去和那个死人脸睡觉,你对他有那个想法?他可是派人杀你还几次,每一次你都是死里逃生,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白天晴搂着孙白刀的脖子,委屈极了。
“他不一样,一看到他我这里就不舒服。”孙白刀摸摸自己的头道。
安德顿一直没有离开医院,实际上银羽山庄和医院仅有一墙之隔。
他因为一笔生意一直和生意伙伴视频到现在。临睡之前不知为什么,有些担心亚菲尔,生怕青年就这样睡过去,不再醒来了。
于是他决定看一眼亚菲尔再去睡,但到了亚菲尔病房的门前就觉得不对劲了,隔着病房门的毛玻璃,他看到一个男人把青年抱在怀里,而一旁的护士却睡得死沉,顿时勃然大怒,想也没想就开了枪。
枪声几乎惊醒了整个医院的人,安德顿的保镖是第一时间冲到这个房间的。
一到房间却看到安德顿站在敞开的窗户边焦急地向下看。
“快去追,保护亚菲尔的安全!绝不能开枪!”
静静的夜里的那一声枪响同样惊醒了本来就没有熟睡的霍景伤,他刚想起来,发现手却被人握着。
倩妮迪还在熟睡,一头金发铺散在床边,自己的手就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她这几天累坏了,那的确不是一个娇贵的公主能承受的。
霍景伤把自己的手缩了缩,从女子的手里把它抽了出来,遇见倩妮迪绝不像小狼崽子想得那么龌龊,他霍景伤虽然算不得好人但他不会利用一个女人去救自己的兄弟,他必须离开这里了。
那天和亚菲尔分开后他就炸了快艇,虽然他并没有接触过那个翡翠公国的主人,但是关于他的事最近着实听了不少,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发现不了亚菲尔的骗局。很可能正在尼亚海追捕他们,小狼崽子和小警察分开走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霍景伤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原来或许小狼崽子并不是没有心的。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突然他病房的窗户边上闪过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的速度非常快。
霍景伤掀开被子就跃到窗边,他看到那道人影似乎还抱着一个人。他们直接从医院的围墙跃进了隔壁的银羽山庄。
目力极好的霍景伤皱起了眉,这是一个y谋还是真的有人带走了亚菲尔。
理智告诉他一旦牵扯那只小狼崽的就一定没有好事。
银羽山庄内,白天的那个巨大的天然泳池的水依然清澈,银羽花的花瓣荡漾期间,被月光照得闪着银光。
霍景伤一走进泳池就发现了这诡异美丽的一幕,在这片银光之中沉睡着一个人,他静静地浮在水面上,安静得像是在享受月光的温柔。
霍景伤的心一沉,想都没想就跳进了水里,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青年全是赤裸地躺在他的怀里,像一条刚刚脱去尾巴的人鱼,只是这条人鱼浑身冰冷异常。
“亚菲尔!”
把他平放在岸上,霍景伤低下头听他的心跳,很微弱,几乎停止了一样。马上低下头给他去做人工呼吸,这时身后却传来了凌乱急躁的脚步声。
霍景伤立刻反应了过来,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也没有回头看。
身子下面的青年的确诱人,可惜有毒带刺。霍景伤按住亚菲深深地吻了下去。
估计他这个逼j,i,an不遂的罪名是坐实了,那么何苦委屈自己呢。
亚菲尔只是轻微地动了一下,就任由摆布了。
于是当安德顿带着手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令人遐想无限的景色。
霍景伤显得很自然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亚菲尔身上,将人整个抱了起来,看到安德顿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
“霍先生,你把人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安德顿的眼里冒出火来。他看到男人吻亚菲尔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手上的枪骤然握紧。
“不,是我看到有人把从病房带到这里的,于是跟过来看看。”虽然恐怕要背黑锅,但是解释还是必须要的。
“亚菲尔?”安德顿抢上前几步,看着男人怀里的人低声呼唤道。
青年显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脸色惨白,但还有呼吸。
“医生!医生!”安德顿担心他的心脏,连忙叫来医生把将亚菲尔带回了医院。
“把他关起来!”安德顿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他要杀了这个混蛋。
“住手!他是无辜的。”这时一个人跑了过来,将围在霍景伤身边的保镖推开了。
“倩妮迪,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安德顿有些无奈的说。
“他是无辜的,那个人绝不是他带出医院的,因为整个晚上我都和他在一起。”倩妮迪咬着嘴唇朝安德顿坚定地说。
“该死!你们下去!”安德顿挥手遣走了所有的保镖,拉着倩妮迪的胳膊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不然这将是h国最大的丑闻,一个即将订婚的公主竟然夜宿陌生男人的房间。
“好吧,我虽然很想承认和公主有一腿,但实际上我对女人根本没兴趣,刚刚那个倒是我的口味,而且尝过后,很长时间都没能忘记,简直是他妈的太够味儿了。”霍景伤看着医院的方向,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竟然还没有忘了那个可笑的计划。既然这样就按照他期望的来好了。
倩妮迪和安德顿都一脸吃惊地看着男人,没明白霍景伤话中的意思。
深夜,孙白刀近一米九的个子竟然轻松的跳上医院的围墙,准确地找到了亚菲尔的病房,尽管门窗此时都牢牢的锁着,但是依然挡不住他。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的护士正在打盹,她是被雇佣来照顾亚菲尔的。
屋里一丝光亮也没有,只有薄薄的月光透过窗帘的透进来。孙白刀无声的跳进来,慢慢走到女护士的身后,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脖子那里,就要发力。
“在这里杀人不好办。”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亚菲尔抓住了他的手,5号会意,下手的力道小了三分之二,女护士晕厥了过去。
亚菲尔对此很满意,他知道这个5号不再是那个认认真真办错事,勤勤恳恳帮倒忙的二货了。
“那个男人被安德顿的保镖带走了。”孙白刀如实汇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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