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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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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正文 第29节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第29节

    晏瑕听见了,他回身道:“你也不必委屈什么,求仁得仁,宋希做的事原本就非侠者所为,后果自然是由他受着,只是你原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败他,不过你如今要做的是如何让大重山和照残红不结下怨仇。”

    殷绫愣愣的站在那,她忽然反应过来,道:“我之前也替你调查了,如果照残红真有一人和林舟有关系,那一定就是郑凉阙。”

    他转身离开,殷绫看着晏瑕的背影,看了许久,用手扶上了脸,遮住了那流光溢彩的双目。

    晏瑕到了沈喻的地方,沈喻他正看着卷宗,晏瑕道:“宋希死了?”

    沈喻抬起他的头,口中并不惊讶:“是么,看样子真的什么事都堆一起了,不过不是这件事,小重山的夏轩失踪了。”

    第62章 六十二朗

    晏瑕惊讶道:“原来今日找盟主的竟是小重山之人。”

    “夏轩是个怎样的人?”

    沈喻回道:“擅药之人,原本这事充满谜团,当我接看到这个案子时,它已经渐渐明朗了,刺史和他的幕僚也基本上猜个大概了,唯一不明白的只有动机。”

    晏瑕想起来殷绫的话,他把今日的事和沈喻讲了一讲,到一处,沈喻从卷宗抬起头,他表情复杂:“云绡离开了?”

    晏瑕道:“她今日有些奇怪,可能是要离开这里吧,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时候。”

    沈喻叹息:“原来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晏瑕道:“什么时候?”

    沈喻道:“云绡擅长卜卦,她谋划多年,恐怕马上就要到她需要做点其他事的时候了,如今离开,恐怕也是不得已为之。”

    晏瑕看着他:“为什么我感觉你知道云绡要做什么。”

    沈喻他手一顿,道:“我只知道她要做的是善事,其余我也不知她要怎么做,毕竟我不是她,我做的事不会和她一样。”

    晏瑕听后沉默了一瞬,他发现自己也并不了解云绡的做事方法,她似乎只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只有在几件事表诉过自己的想法,之后她一直沉默,和晏瑕在一起互相陪伴的这么些年,只有这段时间明确的表达过自己。

    晏瑕没有接着说云绡的事,他只是又将殷绫的话跟沈喻说了一遍,沈喻道:“看样子我们应该去照残红看看去,你刚救下来殷绫,可以借这场东风去查一查照残红。”

    “官府也会派人去查,不过官府不会管用的,武林人的死伤向来不用官府来管。”

    晏瑕道:“那为何林舟案明明是武林之事叶刺史会cha手?”

    沈喻道:“刺史刚来这里,不会不作为,况且他被调到这里是为了武林,和云绡离开恐怕也是有关系。”

    晏瑕看着这卷宗,沈喻道:“失踪的那个人极擅长配药,我们当时查了一点他做的药,发现有一处药很像林舟所中之毒,那药是夏轩新做的,看不出什么中毒的症状,只会造成一个人假死,而我今早去看了眼他的尸体,他已经真死了,凶手下药下的太多了,让他真正致死,但最后效果和假死是一样的,看不出什么,就像正常的死亡。”

    “能从夏轩手上拿到这药的人,卷宗上写的也只有他师傅了,但他师傅没有来这,听他周边人说,他不常出来,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呆着,也不许别人来打扰他。”

    “所以没人知道他从哪天失踪,最后一次见他是林舟死去两天后,有人说他那天脸色很不好,但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后来他又回去不见人了,后来昨天有人找他,结果就找不到他了。”

    晏瑕道:“看样子是有人拿了夏轩的药,毒害了林舟,林舟死之前他不一定知道,但林舟死之后他一定知道了,但他还没有说,就失踪了。”

    沈喻道:“林舟性格偏向柔和,确实很难有结仇之人,不过盟主出了事,他算是新秀中的佼佼者,被人暗害也极有可能,林舟和夏轩一定有共通之处,只是武林出事一般也都是自己解决,不会让官府cha手,卷宗上并没有其他的记录,所以我想着一会明日去查探。”

    晏瑕道:“我和你一起。”

    沈喻回他:“你这两日怕是要忙起来了,这个身体我已经用的挺好了,查探一些事是没有问题的。”

    晏瑕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他又问了一件事,这事一直萦绕在晏瑕心头:“这件事我先放一放,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武林大会真的是程穆老盟主所言?”

    沈喻知道晏瑕心中已有答案,只是想在确定一遍:“当时钟离煦被抓入离别宫已经传的人尽皆知,钟离煦又故意让重开武林大会的事也随之传开,程穆老盟主估计想要辟谣结果听到钟离煦失去内功的消息,他就顺水推舟,没想到钟离煦根本不是他儿子,如今他一定会让武林大会开起来的,选另一人当盟主,至于之前开不开,谁去管呢。”

    晏瑕接着沈喻的话:“这倒是,只是钟离煦肯定在武林中有他的卧底,他最初想的是没人认出他的身份,他可以靠着受伤博得武林人对邪派的憎恨,聚众剿灭邪教,让武林元气大伤,可没想到他的身份暴露,利用武林大会消耗众人。”

    沈喻接着他的话:“的确,如今武林大部分人就是让武林大会能够早些,最后新盟主振臂一呼,剿灭邪教,建立威望。”

    “顾易襄之前那么帮忙,就是因为他师兄有当上盟主的潜力,他不希望他大师兄在林舟案上折了威名,不过这些前提都是郗真不去争取盟主,新一代中,没有一人是郗真的对手。”

    “不过郗真不在意这些俗名,又因为他是出自以疯子著称的飘渺观,所以他去争武林盟主的可能很小。”

    晏瑕道:“的确,他根本没想管这事。”

    沈喻看着卷宗,对他道:“回去吧,想必程府一定很热闹。”

    晏瑕扶额:“但如果我回去要么被扫地出门,要么就会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

    沈喻道:“去吧,我忙完这事我就去找你。”

    沈喻起身发现天已经y云密布,乌云翻滚,晏瑕道:“好,我会将那边事尽快了结的。”

    沈喻应了一声,跟他说:“你先等一下。”说完他拿出一柄伞递给了晏瑕,上面伞套十分ji,ng致,绣着几枚花瓣,晏瑕不自觉笑了:“我是习武之人,这种雨对我来说无碍。”

    沈喻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要了。”

    晏瑕默默的拿了过来,沈喻含笑啐道:“快去吧。”

    晏瑕拿着伞离开了,沈喻一人静静的呆在那里,看着他离开。

    待晏瑕离开后他提笔在一旁写了四个字,他手指修长,白净通透,和墨色形成极强烈的反差,上题:宁折其身,不改其志。

    他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这四个字,眼神空茫,不知在想些什么,过来个一个仆人,禀告他刺史来见他了,他收起这四字,叶梁来到他身旁。

    叶梁虽值不惑的年纪,但他看起来不过刚刚而立,皮相白净,不怒而立,有着修整极好的山羊胡,一身官袍,衬的极有官威。

    他看见他儿子‘叶惊寒’,担忧道:“今日天y,你身体能受得了么。”

    沈喻垂下眼皮,道:“孩儿还好,只是觉得这案子已经渐渐明朗,有些心焦罢了。”

    叶梁舒了一口气,道:“你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些案子都可以往后推一推,毕竟我身后幕僚虽然比不上你,但也能为为父解忧,况且皇上已从京城派一人帮协为父,马上就要赶来了有他协助,你也不必太过忧劳。”

    沈喻道:“我身体已经快好了,有什么发现么。”

    叶梁叹息道:“你自小就对这一类的这么执着,你该多多休息啊。”

    沈喻答应了一声,叶梁接着道:“今日他们搜寻了许多地方,可是都没搜到,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形色匆忙,也就是林舟死后一天,我们猜测他是那天失踪的。”

    “他擅长调药,今日一个大夫说他近期调的很多药都和女子月事一类的有关,不仅有关,而且量还很大。”

    沈喻知晓了叶梁的意思,他想起今日晏瑕所言,看样子确实需要调查一下照残红。

    他和叶梁有聊了会家事,叶梁嘱托了他许多事,又给了周围仆人一木盒药材,嘱托他给叶惊寒熬上。

    待叶梁走后,沈喻看了看那盒药,收回目光,对仆人道:“先放那吧,你离开吧。”

    仆人连忙离开,沈喻看着这院子已经没人,他纵身一跃,离开了刺史府,他身轻如燕,飘若流风,来到了照残红所在之地。

    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客栈,里面住着的却都是照残红的美人,他知道自己无法走进去,他细细观察,却感觉这座房子里尽是昏暗,比如今的天空还要混浊,此时忽然一个电闪,天空轰隆隆的响着,他知道,雨马上就要下了。

    他转身回去,回到院子里,将院子里的东西收回屋里,刚到屋内,瓢泼大雨拍打着房檐,他看着窗外,道:“这雨能否沖透混浊,露出罪恶。”

    晏瑕回到了程府,他见程府正门只有零星几人围在那里,他从后门进去,仆人告诉晏瑕,程穆请他过去。

    他看了一眼乌云笼罩的天,去找了盟主。

    此刻程穆垂坐在客房正坐之上,他看着晏瑕,声音带着压力,道:“晏公子。”

    晏瑕道:“我叫晏瑕,是晏明州之子,后来我就离开了,躲开了那场大火。”

    程穆表情依旧淡漠,他看不出来相信还是不相信,他只是静静的呆在那,给了晏瑕无限的压力,但晏瑕原本该是没压力的,他原本就觉得用自己的本名行走武林无所谓,是晏翊的嘱托他才用了这个路引,他原本就觉得从灵坊阁离开无所谓,若不是嘉凝芝暗中照顾他可能依旧活不过少年。

    所以,若是这世他还欠谁的恩情未还,就是欠云绡和晏家兄妹,其他人,他已经不欠谁了,所以,他能坦荡的做人。

    晏瑕看不出程穆的态度,他只得道:“我自闯荡武林后未做一件违江湖道德、世间大恶之事,所以我站在您面前。”

    程穆道:“郗真也知道你身份?”

    晏瑕道:“所以他在第一次介绍我时会那样言说呢。”

    程穆道:“我信郗真,这件事,到此为止,只是你身份被扯开,日后注定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你,恨不得你出错。”

    “多谢程前辈告诫。”

    程穆又问:“今r,i你可是cha手宋希之事?”

    晏瑕回道:“宋希前辈将利器抵在殷绫要害处,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发生。”

    程穆道:“确实有很多人看到这幕,所以小重山之人还未来找你,毕竟理不在他们身上,不过你为何带云绡去中水楼?”

    “她说她父母第一面在中水楼相见,所以她想去,我就带她去看了。”

    “她想家了,我就将她送到城门口,没想到遇到殷绫宋希之事。”

    程穆道:“没想到云绡竟然回家了,看样子你今日很累,早些回去吧。”

    晏瑕道了声别,听到外面雷声轰隆,他打开门,风灌进客房之中,这时程穆道:“夏轩失踪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若是愿意查,不必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了,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和照残红的人有关系,而且,很多武林人都和照残红有关系,只是,这件事,我已经不便查探了,或者说,我的人里也有和她们有关系之人,晏瑕,你既然要出武林,既然郗真全心全意信你,我想看看,你是否能让这片死水起波澜。”

    晏瑕止住了步伐,想着原来他在外面的事已经全被程穆知晓,而照残红想必也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程穆接着说:“你手中油纸伞伞套非洛水之滨物件吧,这种布料只产于一处,据我所知,只是近期来的夜刺史来自于产此物之地,而他家的同龄只认钱,只有他儿子叶惊寒,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宦子弟,你若是全心信他,没有自己的后路,注定只会被抛弃。”

    晏瑕想起那至高之人,想必当年程穆盟主一定将他当成至交,可惜那人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

    晏瑕没有回答其他,只是道:“多谢盟主提醒。”

    此刻大雨倾盆而下,他打开伞,伞面锃亮,其上描绘寒梅点点,傲霜斗雪,凌寒独放。

    晏瑕站于其下,风雨如晦,他走的很缓,雨水却不缠其身,在白茫的独成一景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程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能看出晏瑕的坚决,直至消失,他一人坐在正坐,身边无一人相伴,他自言自语道:“或许我真老了,再也没有这样全心全意信别人的日子了,武林的传奇注定属于年轻人来造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程穆看着晏瑕离去的身影,默默道:“少年,你没关门。”

    第63章 六十三亡

    晏瑕不知怎地,在这样的大雨中不想回去,不想从程府呆着,回到屋内,感觉特别压抑,而天上的暴雨倾盆,恨不得将一个夏日的雨水都尽数倒下。

    屋子里面他感觉十分潮shi,又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人十分不舒服,里面泛着让他出去的气息,毕竟之前再怎么样也都有沈喻陪他,如今沈喻不在,他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觉的索然无味。

    他拿起伞,看着伞面,上面水珠遍布,和其上的幽梅相辅相成,盯了这伞面一会,他决定打伞出去看一看,想起第一次见到沈喻给他惊喜的地方,他去向了双岚湖。

    他执一把油纸伞,静立在一高处,天空已经白茫成一片,湖水已经开始因为大雨开始涨的很快,淹没了他曾经等待沈喻的地方,他利用内功驱散了身边之雨水,看着湖里面的鱼接连向湖外跳跃,在这无尽的大雨中自成一景。

    他从这里不知站了多久,身上却未沾一丝雨水,他在这里想了很多,那些没有想起的事,那些发生的事,以及那些未做的事。

    他觉得此刻到了晚饭的时辰,湖里的水已经变得混浊,雨却慢慢小了下来,变成了牛毛细雨,湖水也慢慢退了下去,他知道有人开了水闸,将湖里的水放一部份出去,刚要转身离去,就看到那日在这相遇的少女,那个容貌妍丽的少女。

    她慌慌张张的来到这里,像是在找什么,她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有看到什么,那里只有无尽的湖水,徐徐退着潮。

    那女孩从那里看了许久,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东西,她似乎呼了一口气,刚要离开,抬头一看,看到晏瑕正望着她,脸上无喜无悲,她瞬间脸色苍白,匆匆忙忙的要离开。

    晏瑕见她神色奇怪,他看了一眼那里,终于发现她找的东西,于是身形骤起,来到她面前,那女子不再颤抖,而是保持了冷静,虽然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知道你,你是近日的风云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不知为何公子来我面前。”

    晏瑕道:“只是觉得这种大雨天不太适合出来,没想到竟会再次见到你,有些惊讶。”

    那女子道:“我也没想到晏公子会在这狂风骤雨中立于高峰。”

    晏瑕道:“我之前偏爱此间美景,想着这样的风雨之中双岚湖该是怎样的盛景。”

    那女子道:“是啊,这里的确很有意思,我来此也是为了观景。”

    晏瑕表情莫测,道:“我们算是有缘,都已经见了两次,还不知姑娘名字。”

    那女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声音清媚:“问一个姑娘家名字是一个很不礼貌的事,公子不知道么。”

    晏瑕道:“那不如我猜一下姑娘名字吧。”

    “照残红郑凉阙。”

    但晏瑕说完这话时,这女子眼里露出惊恐,但很快被遮掩,声音依旧带着媚意:“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晏瑕道:“因为这是夏轩身死之地。”晏瑕移开了身体,她之前被晏瑕挡着没有看到,如今晏瑕已开启,那地上有一具浮尸,静静的埋在那里。

    晏瑕记得夏轩失踪时所穿的衣服,和那具浮尸相似的惊人,郑凉阙看到那个,她声音都在打颤:“那是什么?”

    晏瑕道:“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不过程穆前辈也许会告诉我们些东西。”

    郑凉阙怕得要死,刚要逃跑,晏瑕就紧跟其后,他拿出赤霄,剑未出鞘,袭向郑凉阙,结果她身姿轻巧一下子躲开这次袭击,手中挥一白练,十分坚韧,混着内力,就向晏瑕击来,晏瑕用赤霄来挡,结果差点没接住,但在这一击里他能感觉到她虽内力强大,却内息不稳,他刚要出剑,就来一蒙面人,那蒙面人身姿曼妙,但不过一瞬,就将郑凉阙带走。

    晏瑕刚要追过去,就发现夏轩的尸体快要被冲走了,他无奈,只得先去顾着夏轩的尸体。

    夏轩的尸体最后到了义庄,因为太过惨烈,身体已经被泡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只能靠着胎记和伤痕辨认出来。

    他腿上被绳子绑着,但似乎是碰到什么被割断了,绳子深入皮r_ou_,狠狠的嵌在里面,仵作断言,他身上被绑了重物,然后被沉入水中,或许若不是这场暴雨,他或许就不会从水中浮上来。

    晏瑕从这里听着仵作的话,小重山的众人也都来了,他们有人哭泣,有人面色沉重,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这时小重山出来一人,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晏瑕看他在其中颇有威望,小重山的众人似乎都听他的调遣,其他人都管他叫李管事。

    晏瑕道:“李管事。”

    李管事表情忧愁,道:“晏少侠近日所行之事武林赞叹,我不过一小门小派的管事,还担不起公子这份敬重。”

    晏瑕回道:“我不过刚入江湖,诸位都是我前辈,礼节我是一点不敢缺的。”

    李管事露出赞赏的表情,道:“晏公子可是认准了那是照残红的郑姑娘。”

    晏瑕道:“想必我没有认错。”

    李管事道:“我已经派弟子去请郑姑娘了,或许这一切今天都会解开吧”

    晏瑕觉得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今日一切事都是机缘巧合,能发现郑凉阙不过是因为她遇的太巧,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让晏瑕钻的空子,但或许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被别人利用,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她背后之人也一定会反应过来。

    晏瑕想起那救走她的蒙面人,恐怕也是照残红的人,晏瑕不自觉走出了义庄,想着照残红,到底参与了多少人。

    此时已经入夜,明月斜移,不一会李管事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他慌张说:“郑凉阙,死了。”晏瑕听到这个消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叶梁刺史府。

    沈喻拿了卷宗,看到了今日的种种风云,他捏了捏额头,发现洛水之滨武林事开始变得十分复杂,而民间,开水闸似乎冲垮了多处良田。

    这些都要解决,他心里默默的想着,他能感知到叶刺史今夜也是留在书房,看着洛水之滨的杂事,想着如何解决,他想,这一夜怕是多少人都睡不着了。

    他刚要提笔,感觉身后似有压力,他却丝毫未移,直至脖间有一长剑相抵,他手中依旧写着字,他背后人声音响起,十分浑厚:“你不害怕死亡。”

    沈喻道:“我自然怕,只是若非廷尉,我自然是要求饶的。”

    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沈喻道:“听闻怀熹前辈刀如冷霜,寒风侵肌,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怀熹低笑:“听传闻道叶惊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若非体弱多病,早就步入朝堂,位极人臣。”

    “但今日一见,可见这世间传闻,果真是以讹传讹,古人善智,这名也起的极妙,谣言谣言,这‘谣’字就是虚妄,虽然已过百年,但这人心却还是没变的,他们当真是有大智慧,叶惊寒你虽然身体确实比不上武林人,但却能在普通人面前肆意,你说就连圣上都听到你身体不好的传闻,你说你是不是欺君之罪。”

    沈喻放下手中笔,他摸着笔杆,道:“这倒是怀廷尉误会了,封侯拜相原本就是读书人的夙愿,有人能读几十年书就是为了进入朝堂,若是小生真有这个能力又怎会不上进呢,只是真是身体不好,坚持不下来这考试,所以白白错过,只是若是廷尉不信,可以去查查小生之前所喝的药材,想必能证明小生清白。”

    怀熹收了刀,沈喻感觉那股子冰寒从脖子上离开,他大约是通过怀熹的考验,果然不出他所料,怀熹道:“身处危机毫不慌张,甚至能判断当前局势,难怪你父亲能这么信任你。”

    “我原本怕你是以讹传讹传成了如今的名号,不过有一句话又叫做无风不起浪,这话说的也没错。”

    沈喻道:“只是为了破案,廷尉从京城跑到这里,怕是得不偿失、大材小用 。”

    怀熹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喻,他道:“你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沈喻回他:“廷尉若是拿着令牌从正门来,而不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会以礼相待。”

    “况且洛水之滨早已绸缪多时,败落也不过一瞬,廷尉此刻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怀熹笑了:“你虽独坐一院,却对外面时局很是清楚,难怪你父亲这么信任你。”

    他没等沈喻回答,看到桌上满目的卷宗,道:“不知这些我能看么。”

    沈喻道:“虽说是一些杂事,但千里之堤,毁于蚁x,ue,这些杂事也不能不解决,既然廷尉如此古道热肠,那就交给廷尉了。”

    怀熹笑道:“叶惊寒,你可真是个妙人,想必和你一起合作必定十分有趣。”

    沈喻道:“有不有趣这个小生倒是不知,只是想必会让廷尉终生难忘。”

    怀熹奇道:“此话怎讲?”

    沈喻不知碰了什么,他推了怀熹一把,猛地后移,此地成了一处凶地,无数细针朝此地袭来,怀熹在沈喻说完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没想到是沈喻亲自动手,他在京城已经听闻过叶惊寒的事,但听得最多的就是体弱多病,少有权谋。

    他不认为叶惊寒会武功,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压低了凶意,结果他丝毫不畏,刚才叶惊寒他一推,怀熹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体弱之人的反抗,能改变什么,但毕竟多年经验,虽然未放眼里,不代表什么都不做,他向来做十足的把握,他以内功护体,没想到却被推了出去,叶惊寒那一推让他想起曾经见过作古的大师,他们都非快功,却总是逃不过去,叶惊寒刚才那一招极像那些大师,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怀熹被推到银针弥漫之地,他用手中剑抵挡,原本能挡住的,却发现刚才叶惊寒那一下竟堵住他内力的流转,让他有一瞬的停滞,这一瞬,改变了一切,他身上被扎上了银针,他感觉他身体瞬间酥麻,无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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