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做攻好难 作者:不吃香菜的狗熊
正文 第6节
做攻好难 作者:不吃香菜的狗熊
第6节
“喂，你会打羽毛球吗？”两位学霸终于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结伴迈出了图书馆的大门，而焦凯坐了一天浑身发酸，就很想打会儿羽毛球。
“羽……羽毛球呀？”顾程的眼神有点躲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那个……那……我肯定会呀。”
焦凯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说：“哦？那待会儿切磋切磋？”
“切就切。”顾程作势 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袖子。
“你他妈倒是把球发过来呀！”二十分钟后，那个平常看起来永远温文尔雅的小王子焦凯站在羽毛球场上双手叉腰，以一种泼妇骂街的姿态对着对面那个发了十分钟的球也没发成功一个的顾程发飙。
“啊啊啊啊！成……”顾程口里的那个‘功’字还没出口，那个刚拍出去的羽毛球就轻轻地落了地……没过网……
“c,ao！”焦凯恨恨地骂了一句，走到了顾程面前，“你他妈不是说你会打吗？”
第17章 第 17 章
“我没打过，”顾程终于承认，“我以为凭我的聪明才智是应该会的。”
焦凯看着顾程蔫头耷脑的那个样，突然之间就没了脾气。
“笨蛋。”他骂了一句，然后走到顾程身后，握住了顾程拿拍的右手。
顾程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焦凯现在几乎是全部都贴在顾程的身上，呈一种从后面环抱着他的姿势。
而由于两个人离得足够近，焦凯说话时的热气全都喷在顾程的脖子上。
“……发球的时候身体重心从右脚移至左脚……”焦凯还在认真的说着发球的动作要领，全然没注意到顾程身体的僵硬以及内心的小九九。
顾程心里真是恨死焦凯了，早上撩拨他，晚上又撩拨他，他是真不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把他给办了啊！
“你看，这不就发出去了吗？”焦凯握着顾程的手成功发出了一个球之后，转过脸来笑着看着顾程说，“这回学会了吧？”
顾程一抬头就撞进了焦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他现在终于愿意承认了，其实他和焦凯就是一般高的。
顾程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落在焦凯的嘴唇上，和他的嘴唇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顾程只要再稍微往前一点点，就能触碰到内心一直渴求的那处柔软。
“不学了！”顾程募地扔下手里的球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到球场边拿起焦凯的书包抱在身前跑走了，剩焦凯一个人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
“喂！”焦凯看着顾程飞一般身影，烦躁地 了一把头发，“这他娘的发什么神经？”
然而，顾程听到他的声音，脚步非但没有减慢，反而越跑越快……
焦凯没办好，只能弯着腰开始收拾东西。等他收拾好东西走到球场边的时候，发现球场边只剩下顾程的书包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顾程是抱着他的书包跑的。
焦凯翻了个白眼，低声骂了一句：“还他妈拿我书包！”
焦凯捡起顾程那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书包，顶着一脑袋问号去了食堂，并且对于自己以德报怨的帮顾程带饭的行为非常感动。
可是……
“开门！”焦凯买完饭回来，却发现宿舍的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他在门外拍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答。
他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对顾程太好了，他娘的他最近也太飘了。
“书包跟狗窝似的。”焦凯一边骂一边在顾程的书包里翻着，企图找到顾程的手机，好往他那放在自己书包里然后被顾程顺走的手机上打个电话。
“握草？还要密码？”焦凯找到顾程的手机，却发现还要输入密码，他试了几组数都没成功，索性放弃了，蹲在地上开始拆打包回来的饭。
他不知道顾程他娘的到底犯了什么神经，只能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他不信顾程还能让他一直在门外等着。
顾程听到焦凯在外面叫开门的声音，忍不住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淋浴头里往外喷洒着冒着热气的水，从顾程的头上浇下去，顾程想着焦凯早上洗澡时的裸体，想象着此刻他的手正握住自己……
“嗯……”顾程忍不住□□出声。
“啪！”
焦凯刚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宿舍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顾程穿着睡衣，头发上还往下低着水，脸红红的站在门口看着焦凯。
焦凯抬起头，白了顾程一眼，又捡起放在地上的顾程的书包和给他带的饭，塞到了顾程的手里。
然后他站起身，捧着自己没吃完的饭进了宿舍。
焦凯把饭放在桌上，拉开椅子继续吃自己的烤r_ou_拌饭。
顾程把书包挂好，也把饭放在桌上，在焦凯的对面坐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焦凯晾了他两分钟，然后一边继续往嘴里扒饭一边问道：“借口想好了吗？”
“想好了。”顾程老老实实地点头。
焦凯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顾程问道：“为什么一个人跑掉？”
“尿急。”顾程回答。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焦凯又问。
“洗澡没听见。”顾程又打。
焦凯笑了笑，伸出双手给顾程比了两个大拇指。
“快吃饭吧，该凉了。”焦凯说着把给顾程带的饭递给了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吃。
顾程接过去，但还是拿眼瞅着焦凯。
“真不生气，c,ao。”焦凯弹了一下顾程的脑门，笑着说。
顾程也笑了，这才开始也往嘴里扒拉饭。
焦凯晚上成功的失眠了，他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顾程那双shi漉漉的眼睛，像刚出生的不怕人的小动物，不说话，犯了错就拿那双干净的眼睛瞅着你，瞅到你面对他再没有一丝脾气。
他躺在床上，听着顾程在那就算睡着了也时不时地哼哼两声的声音，手慢慢抚上了自己那跳得比平常快好多的胸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没让自己去理会自己心里的那处异样的情绪。
周六这天，本来顾程和焦凯都在图书馆上自习，中午吃饭的时候，顾程接到了卫星的电话，说是下午篮球社有场训练赛，让他想去的话可以去试一下。
焦凯本来想回宿舍睡个午觉，但是也被顾程死缠烂打地拖了过去。
不得不说，顾程虽然是一个羽毛球连发球都发不出去的人，但打起篮球来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嗯……上次的游乐场小王子没有得到正名，姑且这次就封他个篮球小王子吧。
虽然只是一个训练赛，但依然来了不少观众，不过，基本上都是女生。
焦凯坐在第二排的座位上，手里拿着顾程来之前硬塞给他的毛巾和矿泉水，他临上场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他打完球的第一时间递上来，因为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与体面。
焦凯晃了晃手中被自己喝空的矿泉水瓶，犹豫了一下下，还是拧开了给顾程准备的那瓶水，偷偷喝了一口。
“咔嚓！”
焦凯听到声音，抬起头，发现前面有几个女生正拿着相机对着他拍照，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正想发作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顾程投了一个帅气的三分球，立马引起了全场女生的尖叫。
那几个本来在拍焦凯的女生也兴奋地转过身去，把摄像头对准了顾程。
焦凯看到顾程抬起胳膊，冲他比了一个打枪的手势，末了还把手指头放到嘴边吹了一下，脸上挂着嘚瑟的笑。
焦凯笑着骂了一句：“傻逼。”
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心给他。
顾程收到小心心，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他蹦蹦跳跳地打算继续投入比赛，谁料刚转过身子就把带着球从他身边经过的卫星撞了一个趔趄。
“噗嗤！”焦凯看到顾程的傻样，自己坐在那儿乐了。
这货果然靠谱不过三秒啊，焦凯在心里想。
中场休息的时候，顾程满头大汗地朝着他跑过来，前面一排女生有好几个都拿着矿泉水站了起来，而焦凯坐在那儿没动。
顾程慢慢放缓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对着他挤眉弄眼，焦凯憋笑，依然没动。
顾程又咳了两声，无视面前那一堆伸到眼前的矿泉水瓶子，就拿眼瞅着焦凯，焦凯叹了口气，在前面那一排人都转过身来盯着自己之前，站了起来，把手里的毛巾和自己已经喝过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有了！”顾程冲几个女生笑了笑，接过了焦凯手里的毛巾和矿泉水瓶。
“咔嚓！”
和此起彼伏的拍照声一起响起来的还有几个女生小声议论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腐女之魂！”
“我又一次连续失恋两次……”
“说真的，在我和好看的小哥哥之间，我还是希望好看的小哥哥选择好看的小哥哥……”
“按头小分队这里集合！”
“……”
晚上，q大贴吧又一万评热帖新鲜出炉，不同于上一次含蓄的猜测，这一次的帖子明显分成了三个帮派，三方各持己见，争论得相当激烈，纷纷甩图来为己方观点站街。
这三个帮派分别是：凯程派、程凯派以及互攻派。
顾程在图书馆盯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因为就目前的帖子来看，程凯派是明显占据上风的。
不过，顾程越往下翻，眉头皱得就越紧。
自从一个id名为“婷婷玉立”的人出现之后，整个帖子的舆论就走向了一个对顾程非常不利的方向。
婷婷玉立甩图一：焦凯喂顾程吃面包。
底下凯程党一片欢呼。
婷婷玉立甩图二：焦凯教顾程打羽毛球。
底下程凯党一片哀嚎。
婷婷玉立甩图三：还穿着军训服的顾程树袋熊一样挂在同样穿着军训服的焦凯的身上。
底下互攻党不少转为凯程党。
……
顾程心里那个气呦！他越往下看越心惊，这个‘婷婷玉立’明显就他妈是个内部人员啊！
要是让他知道这个‘婷婷玉立’到底是谁，他一定要让她知道知道这个社会的人心险恶！
顾程想到这儿，愤怒地点进这个id名为‘婷婷玉立’的主页。
她关注的吧有：q大、xx一中、计算机、c语言、算法、编程……
顾程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人。
第18章 第 18 章
顾程点开微信，戳了一下‘左手边的阳光’——于嘉婷。
q大男神（顾程）：“你大爷！”
左手边的阳光：“？？？”
q大男神：“二十分钟之后剑湖见，明天的太阳咱俩只有一个人能看见！”
左手边的阳光：“到底怎么了？？？？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
q大男神：“你就说你贴吧id是不是‘婷婷玉立’吧！”
左手边的阳光：“……”
左手边的阳光：“我能说不是吗？”
q大男神：“你丫装个屁啊！你甩的那些图一看就是我们自己人！你的贴吧主页的动态就差在上面打上‘于嘉婷’三个大字了！”
左手边的阳光：“失策失策，我这就去把我的贴吧动态隐藏掉！”
q大男神：“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你丫的重点是你竟然！竟然！竟然！盼着我被压？”
左手边的阳光：“误会，误会，呵呵……”
顾程对于嘉婷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控诉，于嘉婷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不再回复他，于是顾程更生气了。
与此同时，焦凯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赫然是已经不再回复顾程的于嘉婷发来的消息。
左手边的阳光：“老大，我掉马了！”
焦凯：“嗯？怎么回事儿？”
左手边的阳光：“大概是我在贴吧甩图甩得太疯狂，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去看了我的贴吧主页，我忘记隐藏掉自己的各种动态了……”
焦凯：“减一年辣条。”
左手边的阳光：“老大！再给我个机会，我这就注册小号！”
焦凯：“看你表现。”
半个小时之后，焦凯合上书，拿出手机，打开了贴吧。
他和顾程的帖子依然牢牢地霸占着第一的位置，他点进去翻了一会儿，继‘婷婷玉立’的疯狂甩图证攻受之后，又一id名为‘婷婷玉立的婷婷’的二级账号也开始了疯狂甩图辨‘1’‘0’的行动……
焦凯郁闷地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又看了看顾程。
顾程的眼前摊着本算法书，但很长时间也没翻过一页，兀自在那翻着手机，脸上y云密布。
他点开微信，戳了一下左手边的阳光：“婷婷玉立的婷婷？”
与此同时，顾程也再次点开微信，点开他和左手边的阳光的聊天框，发了一条：“我x你大爷的于嘉婷！”
自从于嘉婷掉马之后，顾程就对她开启了单方面的冷战。
在顾程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攻受’这个问题那可真算得上顶天的大事了，他是一丝一毫也不想在这件事上遭遇一点点挫折。
于嘉婷：“夹哥，您最爱的蜂蜜柚子茶。”
顾程：“牙疼，不喝甜的。”
于嘉婷：“今天天气真好啊！我给您搬两把椅子出来，您和焦神作伴晒晒太阳？”
顾程：“好什么好，这么大的太阳，你想晒死我吗？”
于嘉婷：“夹哥，麻辣香锅里的香菜都帮您替焦……帮您挑出来了。”
顾程：“吃辣对胃不好。”
“……”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冷战之后，这天晚上，于嘉婷再次在微信上戳了顾程。
左手边的阳光：“夹哥，今晚送你一份大礼，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q大男神：“哼！”
左手边的阳光：“相信我！”
与此同时……
左手边的阳光：“老大，都安排好了，人马上就到。”
焦凯：“【ok】”
两分钟之后，他们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谁啊？”顾程从床上下来，一边往门口走着一边问了一句。
“我。”是马辉的声音。
“还有我。”这是曹宁的声音。
顾程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的马辉和搬着笔记本曹宁带着一脸猥琐的笑走了进来。
“来来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曹宁走进来，将笔记本放在中间的桌子上，然后拉过一把椅子来自己坐下。
马辉也拉过一把椅子来在曹宁身边坐下，还不忘招呼顾程和焦凯：“嗳，你俩快点啊！夹哥，这次我们可是占了你的光，这是婷歌儿为了讨好你特意去搜罗来的。”
“对对对，据她自己说，这是她翻过山越过海，被鬼子拔过指甲，被国民党上过刑，被小人羞辱……总之，是很不容易才得来的。”曹宁附和道。
顾程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好奇地把头凑了过去，看着曹宁点开一个名为‘学习’的文件夹，随后又点进一个‘电影鉴赏’的文件夹，然后呈现在顾程面前的就是‘苍老师经典作品珍藏版合集’。
顾程目瞪口呆，曹宁转过头来，给了顾程一个猥琐到极致的笑容。
当那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在狭小的宿舍里响起来的时候，焦凯手中的笔真真实实地吓掉了。
这他妈的于嘉婷的路子这么野啊？我以为她顶多弄点小酒小药什么的，这他妈的她竟然搞这么一出？焦凯在心里暗暗震惊。
“嗳嗳嗳，焦神你过不过来啊！”马辉抬起头问了一句。
“卧槽，焦神你不会没看过小黄片吧？哈哈哈哈……”曹宁说着笑了起来，“没事，这种事情总得有个第一次嘛！”
“等下，焦神，你是不是不敢看啊哈哈哈哈……”马辉也跟着打趣道。
顾程这会儿也把视线投到了焦凯的身上，虽然没说话，但焦凯总觉得自己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期待。
焦凯在三道各有深意的目光的注视下，终于结巴了：“谁……谁说……我没看过了……看……看……看就看……”
焦凯说着站起身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顾程的旁边。
四个人看一台电脑，那显然是要挤在一起的。顾程坐在曹宁和焦凯的中间，焦凯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不敢看小黄片儿一样，人凑得尤其近，这就导致焦凯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是和顾程贴在一起的。
旁边的马辉和曹宁还在品评着苍老师的身材以及男主角的技术，但顾程的脑子里嗡嗡的，他能听到他们说话，能听懂他们的每一个字，但这些字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就听不懂了。
被焦凯贴着的右半身像着了火一样，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声和眼前焦凯的侧脸。
虽然顾程是同性恋，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
幸好在宿舍里穿着睡裤，顾程在心里想。
他的眼睛虽然盯着屏幕，但眼角的余光却时刻关注着焦凯，焦凯的呼吸好像有点急，脸也有一点点红……
长达半个小时的片子终于走到了尾声，曹宁合上笔记本，说了一句：“还……挺他妈刺激的啊！”
“啊。”顾程应了一声。
“那我俩回宿舍了？四个人在你们这屋好像施展不开。”马辉说道，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嗯。”焦凯点了点头。
曹宁和马辉走了之后，宿舍里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两个人都坐着没动，尴尬渐渐在小屋里蔓延……
“你……咳咳……”顾程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问道，“有反应吗？”
焦凯冲他翻了个白眼，说：“这种时候哪个男人会说自己没反应。”
“哦呵呵……”顾程尴尬地一笑，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去厕所，你要一起吗？”焦凯努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向顾程发出邀请。
“啊？”顾程抬头，愣愣地看着焦凯，良久才反应过来焦凯刚才说了什么。
而焦凯没等到他的回答，便自己一个人往厕所走去。
“哦。”顾程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心跳得有点儿快。
此时此刻，顾程终于拿出了往前十几年都从来没有过的勇气，在焦凯要关门的一瞬间也跟着挤了进去。
焦凯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顾程按着两手压在了墙上。
“嗯？”焦凯的嘴角挂着笑，下半身恶趣味地顶了顶顾程，眼睛里一派清明，嘴巴却往外说着能剥夺人全部理智的话，“你这是……想互相帮助？”
顾程的呼吸一瞬间就急促了起来，他几乎是完全不计后果地就吻上了焦凯柔软的嘴唇，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摸进焦凯的睡衣，在焦凯的腰间狠狠地搓了两下，另一只手拉开了焦凯的裤子拉链……
焦凯弓起身子，破碎的□□从两个人相接的唇齿间溢出，一下一下敲碎顾程仅存不多的理智……
时间回到一天前，林木森正跟舍友一起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手机响了，那是特别关注的提示声。
林木森只有一个特别关注，所以听到提示的瞬间嘴角就挂上了笑，他掏出手机，看到于嘉婷给他发的消息。
木头，你看片儿吗？
片儿？你是说马上要上映的《疯狂动物城》吗？你什么时候想看，我陪你去啊！
看什么《疯狂动物城》！我长这么大看过什么时候看过电影？
哦，没有，那……？
e……是那个片儿……
林木森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于嘉婷在说什么，脸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你怎么了？脸怎么红了？”正坐在他对面喝汤的舍友看着刚才还好好的林木森，看了没两眼手机脸就红透了，便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可能有点热吧。”林木森说道，手又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
？？？？你……
不是我看！不许多想！我不管，我要苍老师的珍藏版！今天就要！
林木森笑了，果然还是个小女生啊，估计也就认识个苍老师了。
好吧，我问问我室友有没有。
不可以没有！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林木森笑着收起手机，一整天的心情都非常明朗。
第19章 第 19 章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个人都对昨晚发生的事缄口不言，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地去c,ao场跑步，然后去食堂吃饭。
顾程呢，多多少少是有点心虚的，今天一整天做什么事都觉得有点儿心虚。
而焦凯，焦凯恨死顾程这个木头疙瘩了！昨晚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这个家伙今天又跟自己粉饰什么太平！
去上课的时候，路过饮品店，顾程进去买了两杯蜂蜜柚子茶和一杯奶茶。
蜂蜜柚子茶是给自己和焦凯的，奶茶是给大功臣于嘉婷的。
于嘉婷和她的几个舍友压着上课铃声姗姗来迟，刚在座位上坐下，顾程就递过来一杯奶茶。
“呦，这是和好了？”目睹了两人冷战全程但不知道原因的马辉适时地凑了上来，冲于嘉婷比了个大拇指“婷哥，牛逼。”
“婷什么婷哥，”顾程一巴掌拍在马辉的脑袋上，“叫婷姐！”
“咳咳……”于嘉婷做作地撩了一把头发，冲两人摆了摆手，说，“低调低调啊！都低调一点。”
说着话的功夫，于嘉婷的手机响了一声，她划开手机悄悄摸摸的看了一眼，是焦凯给她发的微信——今晚八点剑湖边取辣条。
“咳咳……”于嘉婷收好手机，在姚甜疑惑的目光中挺了挺她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胸，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在此时此刻达到了一个小的巅峰。
不过，这份不可与人说的牛逼也让于嘉婷很是抓心，她真的好想昭告天下自己是多么的机智，多么的两面三刀，啊呸，左右逢源，也好想告诉大家，这两个死基佬是多么的变态，明明互相喜欢，却偏偏两个人都不说，还一直互相套路对方，真他妈的变态，不，其实变态的只有一个！
于嘉婷突然间就良心发现似的开始心疼起了顾程，顾程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地算计着怎样才能在不伤害两人目前关系的条件下把心上人钓到手，而他的心上人，明明也喜欢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
腹黑，于嘉婷对着焦凯的背影骂了一句。
还有啊，看这俩人的反应，昨晚应该是成了的，那到底谁在上面啊？妈的，俩人今天表现的都像是自己把对方压了的，卧槽，不管了，反正我才是最大的赢家，于嘉婷想到这儿，美滋滋地拿起奶茶嘬了一口。
嗯，很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校园里的树就变秃了，饶是不怕冷的顾程和焦凯，也败在海边城市的妖风的石榴裙下，开始穿起了毛衣，出门的时候还会记得带上一件外套。
十月底的时候，俩人一起报名参加了许君月的实验室，以第一第二的成绩如愿进了实验室，开始为各种编程比赛做准备。
“啊啊啊啊啊啊不想起！”下午第一节没课，而第二节课要跑一千米，顾程和焦凯难得的回宿舍睡个午觉，而此刻，顾程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不想起。
“现在的时间是三点零五分，而我们俩正常速度走到c,ao场需要二十分钟，所以我再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已经穿戴整齐的焦凯正坐在床上翻着英语单词，对付天冷之后日常赖床的顾程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哎！”顾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去洗了个脸。
不得不说，今天下午的天气还是挺适合跑1000米的。
已是深秋季节，q市罕见的没有刮大风，太阳也挺足，顾程懒洋洋的眯着眼，和焦凯坐在c,ao场上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看他们班女生跑八百。
顾程眯着眼看着于嘉婷一路领先的身影，在她跑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喊了一句：“鞋掉了。”
于嘉婷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反应过来，冷漠的抬起头来冲他比了个中指。
“傻妞，哈哈哈哈……”顾程自己在那儿乐得不行，“这于嘉婷跑跟着什么八百啊，就应该待会儿和我们一起跑一千啊！”
焦凯把那个笑得东倒西歪，一直往自己眼前凑的毛茸茸的脑袋推开，说：“社会你婷姐待会肯定要来踹你屁股的。”
顾程摆了摆手，丝毫不惧焦凯的威胁。
于嘉婷跑完八百就呈一个大字型仰躺在c,ao场上，曹宁走过去往她身上披了件外套。
“婷哥，跑完步不好直接就躺下，得起来走走。”马辉走过去说。
“去他妈的，老娘半条命都没了。”于嘉婷“有气无力”地说。
“喂，喂，”顾程很贱地走过去轻轻踢了两下于嘉婷的小腿，说，“你也有这么蔫的时候啊！”
于嘉婷没说话，又冷冷地冲他比了个中指。
“啊~”焦凯蹲在于嘉婷面前，给她喂了块巧克力。
“嗯，还是我家小焦孝顺。”于嘉婷欣慰地眯了眯眼。
“给我吐出来！”焦凯扯了扯她的马尾辫。
“不过，你们能不能别像病床前尽孝的孝子一样围着我啊！他娘的给我把阳光都挡住了！”于嘉婷吼了一句。
“嘘！”于嘉婷刚吼完，体育老师就吹哨示意男生们集合，几个人这才大步跑过去集合。
“别在地上躺太长时间，太凉了。”焦凯临走时对于嘉婷嘱咐了一句。
于嘉婷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滚。
一千米对于顾程和焦凯这种天天早起锻炼的人来说就是小case，俩人一路领先的跑过了终点，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跟体育老师确认好成绩之后，俩人和依然在c,ao场上躺尸的于嘉婷以及刚刚开始躺尸的曹宁和马辉告了个别，就溜达着回宿舍了。
“五点半吃饭，然后去实验室吧？”顾程一回宿舍就又窝进了被窝，拿过枕头边的单词书开始翻。
“嗯，”焦凯点了点头，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刷题，等电脑开机的时候，焦凯瞥了一眼又躺回床上的顾程，便问了一句，“你这是长在床上了？”
“哎，我发现人真是越懒就越懒。”顾程刚看了一个‘abandon’就又合上了书，一只手支着脑袋瞧着焦凯。
“你现在爬起来和我一起刷题还不晚，s_ao年。”焦凯笑着冲他眨了下眼，手指开始在键盘上飞速敲着代码。
“你这次pat报甲还是顶啊？”顾程问。
焦凯停下手中的动作，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顾程，说：“卫星学长去年考顶级一个小时拿了满分你知道吗？还我报甲还是报顶，你他妈怎么不去问问蓝桥杯你能不能去b组比赛啊！”
“我这不是没经验嘛！”顾程撇了撇嘴接着说，“看卫星学长他们几个这次a能打个什么水平了。”
“说实话，”焦凯顿了一下，“我个人觉得顶多冲一下亚洲区的冠军，总冠军肯定没戏，a光国内竞争就非常激烈了，现在大二大三的这一批人里只有卫星学长一个人有拿总冠军的dg水平，其他人都差了点。”
“嗯……”顾程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觉得咱俩呢？”
“诚恳一点哈，宿舍里就咱俩，也没必要谦虚了，其实咱俩水平和卫星学长比还要差一点，但不比其他几个学长差了。我觉得你应该能感觉出来，自从咱俩进实验室之后，许老师一直都挺看重咱俩的，说句不要脸的，咱们再努力一年，明年可以和卫星学长组队冲个总冠军，毕竟咱们有一个拿过前冠军的教练……”
“卧槽！”焦凯正说着话呢，顾程却突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吐了一句脏话，结结实实地吓了他一跳。
“我他妈外套放c,ao场没拿回来！”顾程转过脸看着他说。
焦凯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手边的《c++ prir》扔了过去。
他还以为顾程是想到自己可能会拿总冠军激动的呢！
每个靠谱儿的时候，焦凯对着顾程冲出门去的身影想。
顾程跑到c,ao场的时候，看到于嘉婷还没走，旁边还坐着一个靠在她怀里并且穿着顾程的外套的女生。
“你俩在这儿干嘛呢？”顾程走过去问了一句。
“她动不了了。”于嘉婷说，眼睛里带着关切。
“动不了？什么叫动不了？”顾程在她俩面前蹲下，皱着眉看着于嘉婷怀里的女生。
“我也不知道，刚跑完步的时候还能走，现在完全动不了了。”于嘉婷说。
“那赶紧送医院去啊！还在这吹什么冷风？”顾程弹了一下于嘉婷的脑门，问了一句。
“她说想缓一会儿，我以为她歇过来就好了，没想到她越来越没力气。”于嘉婷从来没碰上过这种情况，此时此刻确实是被吓着了，连顾程弹她脑门儿都没顾得上反抗。
“那个……”顾程望向那个女生，想开口，但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人家叫什么名。
“张晓静。”女生虚弱地开口，还朝顾程笑了笑。
“哦，不好意思，”顾程挠了挠头，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医院吗？”
张晓静点了点头。
“行吧，那我背着你，”顾程说着转过身去，背对着张晓静蹲下，“那个，婷哥，你赶紧叫辆车去学校门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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