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将军跟我走 作者:谢千言
正文 第27节
将军跟我走 作者:谢千言
第27节
第二天,齐煜也的确来送了,秦枢天蒙蒙亮就藏在轿子里,免得被齐煜撞见。事实上齐煜也真的并未发现,他只是不会想到,秦枢会这么骗他。
唏嘘感叹一番后,又说了些珍重的话,齐煜才把他们放走。
其实齐煜心里也有些担心。柳染刚刚恢复,就又到处奔波,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转而一想,时遇在身边陪着呢,又想起走了的秦枢,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真是,怎么都走了啊”齐煜有些不满。
不然自己偷偷摸摸跟着长篱他们好了?
反正正好陌南不在。
齐煜想着想着便笑了,一旁的福禄看穿了齐煜的心思,小声道,“陛下”
“啊?”
“秦大人只走半个月,柳大人要将近两个月才回来,陛下您若是要跟去,秦大人突然回来的话,恐怕明年您要天天熬夜了,”熬夜批奏折。
“”
“福禄啊,”
“老奴在。”
“跟朕回去吧,留都有什么稀奇的,朕怎么可能想去那呢!”齐煜一脸理直气壮。
“那皇上,咱回宫?”
“回宫!”齐煜往前走,却忽然想起来,回头若有所思的盯着福禄,“福禄。”
“怎,陛下,怎么了?”福禄被盯得冷汗直冒。
“陌南是不是交代了你什么?”
交代我要看着您。
“没有啊,”福禄笑眯眯的装傻道,“秦大人需要交代老奴什么吗?”
“没什么。”齐煜狐疑的收回目光,“回宫吧回宫吧!”
“诺。”
第77章 圈
柳染看着三言给他写的方子,在马车上出了神。
这马车较大,分为内外两个小室,内室从马车后面的门下来,外室从前门下来。中间是一个透风的间隔,既可以给秦枢一个自己的空间,又能方便他们商议事情。
“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时遇从外面进来,就看见柳染在发呆。
柳染回过神来,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纸递给时遇,“没什么,只是那齐锦研制出来的毒尚未解,我心有不安。”
时遇接过信纸,眉头一紧,“这是……”
“芜草的方子。”柳染道,“怎么了?”
时遇没有答话,而是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纸,递给柳染道,“你看看。”
柳染疑惑的接过纸来,看了几眼,却猛然发现,这张纸和芜草的方子相似却又不相像,但却是改良后的——解药?!
“这……”
“这是当初去药鬼谷把你扛回来的时候,那位前辈给我的。”时遇坐了下来,继续道,“与之一同给的,夹杂在你的药里,还有另一个药包。回来的时候忙忘了,就没给你。”
“怪不得,这是那毒的解药。”柳染感叹一声,“白叔也真是……”
“药鬼谷配药果真是天下一绝。”时遇赞叹,“那这毒便这样解了?”
“……”柳染也唏嘘不已,自己兜兜转转,这方子又赔了多少人的性命,却被药鬼谷轻而易举的,解了。
呵呵……
柳染觉得他自己还真是一个笑话。
“柳大人,将军。”秦枢在内室开口唤道。
“嗯?”柳染应道,“秦大人有事?”
“我一到留都便先行一步,你们不必管我。”秦枢先说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毕竟我只有不到半月的时间。”
“秦大人,容我多问一句,你到底去留都要做什么?”柳染疑惑道。
许久,都未曾听见秦枢答话。
柳染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便到道歉道,“不好意思,秦大人,我只是好奇。若有逾越,还请恕罪。”
“……无妨,”秦枢叹了一口气,“我要去见乌礁王。”
“乌礁王?!”柳染惊讶,旁边的时遇也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我应该知道那原因是什么。皇上未登基前,至少我做过乌礁王一段时间的老师,这点情谊他还是念的。“秦枢缓缓道来,“秀王的事,若断了乌礁这个念头,也算是断了秀王的盾。这对我们来说,是十分有利的。”
“秦大人,你确定要去乌礁王宫?!”柳染不同意道,“倘若乌礁王不顾及当年的师生之情,那秦大人你不就是羊入虎口了么?”
“总归要试一试的,”秦枢忽然笑了笑,“能尽量把伤亡降低便降低。”
“可……”
时遇示意柳染不要再说,自己接着问,“秦大人,你当真要去?”
“嗯。”
“好,”时遇点头,“但是出于你的安危考虑,暗中我会派人跟着你,还望秦大人莫要见怪。”
“无妨,”秦枢舒了一口气,“多谢将军。”
“不必。”
乌礁王宫在外看似繁华,金碧辉煌,可在象海眼中,却是一辈子的囚笼。
伫立窗边,看着外面百花尽落,不免有些惆怅。
“王上。”陆司懿走进大殿,行了一个礼。
“国师来了,”象海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国师请坐。”
“不知王上找我何事?”陆司懿心里明了,却并不说出来。
“再有一月,便是你的三年之期。”象海道,“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
“……”陆司懿缓缓道,“等秀王爷的事完了之后,陆某再走,就当是最后一次,为王上做事了。”
“多谢国师了。”象海笑笑。
“王上,”陆司懿幽深的眼眸直盯象海,“您觉得,秀王真的能如约做到所有的事么?”
“怎么说?”
“王上您心里是真的想让秀王爷这么做么?”
“国师?”象海皱眉,看着陆司懿。
陆司懿却停下不说,行了一个礼,“陆某还有事,先退下了。”
“国师说的什么,本王不明白。”象海却不让陆司懿走。
陆司懿没有转身,也没有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含有深意的话,“王上以后自然便会明白。”说完便毫不犹豫的离开,独留象海一人深思不已。
而另一边,齐锦的确开始有所动静。
“辛朗奇,”齐锦慢悠悠的唤道。
“王爷有何吩咐?”辛朗奇单膝跪下。
齐锦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扔给辛朗奇,“明r,i你先出发去云海沙漠,这药不到关键时刻千万别用。”
那药方又被他弄丢了,最近怎么老是丢三落四……
“是。”辛朗奇收好小瓷瓶,问道,“王爷何时出发?”
“……”齐锦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嗯……本王过几日便出发,你先暗中去探一探消息还有形势。”
“遵命。”辛朗奇心中不禁有些欣喜,终于能回月桑了,又试探的问,“那巴哲王……”
“放心,”齐锦瞟了一眼辛朗奇,“本王说到做到,先得忙完眼前事,不是吗?”
“好!辛朗奇这就去!”
“嗯。”
陆司懿在房间内用干净的帕子擦拭自己的佩剑。那件的剑柄上雕刻着一片小小的叶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那剑极其锋利,又被陆司懿擦的很干净,剑身映出陆司懿微微上扬的嘴角。
桌上放着一张纸,那纸上还有点点血迹。
陆司懿把帕子放在一旁,利落的收剑放在一旁,拿起那张纸瞟了一眼,嘴里念着两个字,“荼毒……”
念完不禁轻蔑的笑了笑,便把它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国师。”
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进来。”
陆司懿坐下慢悠悠的喝着茶。
一个粉红袄子的姑娘推门而入。那姑娘柳眉杏眼,生的小巧玲珑,额前碎碎的刘海随身摆动,头发被编成两股辫子蜷缩在头两侧,用粉色的细发带绑着,看起来便十分舒适。
那姑娘见四下无人,便把门带上了。
“门主。”姑娘低头。
“桃子,”陆司懿皱眉,“不管有无他人,在乌礁,我便只是国师。”
“啊……门,国师谅解,桃子知错。只是不习惯叫国师……”桃子笑了几声,“对了,国师,有消息了!”
“嗯?”
“那几位公子过不了几日便能到留都。”桃子如实禀报道。
留都啊……
陆司懿若有所思。
云海地宫……
“桃子,等他们来了,你便可以回天玑门了。”陆司懿吩咐道。
“国师你一个人可以么?”桃子有些担心。
“嗯,不必担心我。”陆司懿道,“记得去看一看阿目。”
“……”桃子虽说有些担心,却还是答应道,“好。”
毕竟她在这,怕是会拖门主的后腿。
“……桃子告退。”
“嗯。”
沿海边风有些大,留都也不例外。几人下了马车后便不自觉的裹紧外袍。
“外面风大,各位大人跟我来。”先到一步的尘安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带着众人来到客栈。
“小丁!”柳染来到院落中唤了一声。
“公子何事?”小丁从一棵树上跳下来。
“我想麻烦你去乌礁王宫内打探一下齐锦的动静。若他已经离开乌礁,则问问已经离开几天。”柳染道。
“倘若没有离开呢?”小丁多问了一句。
“未离开……”柳染惆怅道,“……那便只能我们想办法了……还要麻烦你了,小丁,你第一日到这还未歇息便吩咐你做事。”
“说什么呢,公子的事重要,嘻嘻……”小丁笑了几声,“那我这就去啦!”
“嗯,”柳染点头。
“大人,……”尘安进入院中,与小丁四目相对。
小丁本想走出去,顺便还可以在街上看看。此时看到尘安,想也不想便跃上房顶,一掠而去。
……
“你们又吵架了?”柳染好奇道。
“没,没……没有……”尘安有些尴尬。
“有事两个人便说出来,别老僵着……”柳染道,看着尘安愈发尴尬的脸色,便只好转移话题道,“找我何事?”
“……秦大人说他要出海一趟,大约三天。”尘安舒了一口气。
“出海三天?!”柳染惊呼,“为何连商量都不肯,便私自走了?!”
柳染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连情况都没摸清,又没有武功,要是碰上个万一该如何?!
“我派了几名影卫暗中跟着。”
尘安这话让柳染放了一点点心,还好,还有人跟着。
还有小丁也去了乌礁,至少一发生什么事,这边也能及时收到讯息。
“大人,”尘安看柳染脸色有些不太好,试探的开口。
“小染?”时遇一进院中,也立刻注意到柳染的异样。
“将军,”尘安行了一个礼。
时遇颔首。
“我先退下了。”尘安给时遇使了一个眼色。
时遇会意,点了点头,尘安也点头向外走。
“怎么了?”时遇走到柳染面前问。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秦大人要如此着急去见乌礁王。若万一出了事,我又该如何向皇上说?”柳染皱眉,“只怕今日秦大人不在了,明日就同乌礁开战。”
“秦大人行事谨慎,莫要担心过头了。”时遇安慰道。
“也不是担心过头,毕竟小丁已经赶过去了,后面还有影卫跟着。”柳染叹气,“我只是不明白,秦大人为何一定要去乌礁?”
“秦大人做事自有他的缘由,我们若是过度干涉反而可能会坏了秦大人的安排。”时遇拍拍柳染的肩膀,“好了,干了一天的路,去吃点东西?”
“……”柳染无奈起身,抓紧时遇的手,点头,“好,听你的。”
时遇笑了一下,慢悠悠的把柳染牵到大堂去。
第78章 陈
“国师,”桃子在外面,用非常恭敬语气轻轻唤道。
陆司懿知道有外人来见他了,冷漠的应了一句,“何事?”
“秀王爷在院外求见。”
“……”怎么老是找他,陆司懿不禁皱了皱眉,“请。”
“喏。”
齐锦一身紫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国师好雅兴,竟亲自泡起茶来,看来本王有口福了。”
“我的茶,只给我心喜之人喝。”陆司懿直接拒绝。
齐锦有些尴尬,却还是继续问道,“是外面那个小丫头?”
陆司懿没有回答。这种事情也要深究,当真是没事儿干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默,沉默到齐锦忘记自己要怎么接话。
还是陆司懿先开口道,“王爷找我何事?”
“……咳呵呵……是这样的,国师近日有何要事没有,本王准备前往云海地宫,毕竟乌礁帮本王完成了第一步,本王也是该兑现承诺了。”齐锦有些傲慢道,“乌礁王既然把你给本王作为帮手,那边要一直为本王的计划做事……不知国师怎么看?”
陆司懿的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瓷杯边缘,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国师……”齐锦不明白陆司懿是什么意思。
“要我去也可以,只是我这边王上还有事,需要晚几日启程,王爷要是着急,便可先走,我定会带人追上来。”陆司懿答应道,“只不过,陆某是否可以向王爷求一样东西呢?”
“什么?”齐锦有些警惕。
“听闻那地宫内有一把上好的古剑,是几百年前一位国匠花了半生心血打造而成。”陆司懿看着齐锦道。
“哈哈哈……”齐锦笑了,“想不到国师还是热衷兵器之人……好,别说是一把,就是一百把,本王也定然允诺你……只要国师肯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何时出发?”
“大概两天后。怎么,国师不与本王一起?”
所以他是自动滤过了他的话吗???
陆司懿冷冷的扫了一眼,“我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完,为避免耽误进程,王爷可先离开,陆某四天后必然追上王爷。”
“这……”要是他突然不来了怎么办……
“王爷不信我,那我也不便前去了。”陆司懿一脸的不容商榷。
“好,”齐锦笑道,“就依国师而言……那本王就不打扰国师了。”
“不送。”陆司懿冷漠道。
齐锦看了一眼陆司懿,有些咬牙切齿的离开了。
岛上的风很大,秦枢在关口望了一眼这里的疆土。
三两成群的百姓打渔归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妇人们在门前守候,看着丈夫回来,一阵欣喜。这里也有山的,只是没有中原的巍峨,反而耸立在一望无际的天里,就像姑娘家的眉毛,比江南的山还要俊秀些。
“公子!第一次来乌礁吧?!”一位好心的船家用汉话无意问道。
秦枢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笑,“船家你的汉话说的可真好……是啊,想来这里看看……不知道你们京都在哪里?”
“京都?”船家似是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哦,就是乌礁王宫。”秦枢解释道。
“哦~那你可算到对地方了,这边离王宫最近,一直往前走,不到一天,穿过这个镇子就到啦!……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想去看看我们的王宫,还真是从未变过……”
“都想?”秦枢不明所以。
“嗯,新王登位以后呀,稍稍修缮了一下王宫,加了点你们中原的东西,大家一开始都反对,谁想到修好了以后还挺好看,所以啊,后来大家都爱往那儿跑。”
秦枢点头致谢,“多谢船家了。”
“公子慢走!”船家笑着摆摆手。
秦枢在踏上乌礁的土地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象海说服。
他明白,另一个原因是他。即使他再想避而不见,总有一天,他们会针锋相对。
他以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抹去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的印记。可他错了,他抹不掉象海心中的他的影子,就如同抹不掉他心底小煜的影子一样。
深入骨髓的情感,即使抽筋扒皮,也难以拔除。
乌礁王宫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一旁修筑了一座寺,与当初秦枢关禁闭的那座寺庙几乎一模一样。
应该都是来看寺庙的。
秦枢叹了一口气,朝王宫大门走去。
“站住!”侍卫们恪尽职守,“你是何人?往王宫里去做什么?”
秦枢掏出怀里的一块令牌——不知道三年过后,令牌有没有变换样子——竖着放在侍卫们面前。
侍卫们瞟了一眼,立刻跪下头都不敢抬,“属下不知您竟是王上贵客,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唔……
秦枢舒了一口气,“无妨,我可以进去了么?”
“贵客请!”侍卫们又问一句,“需要属下去通报一声么?”
“不必,我不想引起太多注意。”秦枢掸去衣服上的灰尘,踏入王宫之中。
正在练字的象海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何事?”
“王上,殿外有一人想要见王上。”
象海皱眉,“乌礁王宫是市集么?侍卫都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什么人都进宫来了?!”
“王上”侍卫有些为难,“王上,那个人手里有王上的小狼牙”
?!
“什么?!”象海惊呼,立刻撂下手里的笔不顾形象的跑下阶梯,夺过侍卫手里的小狼牙。无数回忆涌上心头,“他他可说了他叫什么?”
侍卫摇头,“那位公子直说他姓秦,是王上王上您的故人。”
“快,快快快,快请进!”象海激动地语无伦次。
一个烟青色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如同象海记忆中的那般清风朗月。秦枢眼神还是带着些许疏离,看的周围的人不敢轻易靠近。
秦枢掀起衣袍,单膝跪下,“大齐秦枢参见乌礁王上。”
刚刚沾地,便被象海扶起,“你不用跪我。”
“多谢王上。”秦枢轻轻撤开自己的手。
象海有些尴尬,但是随即而来的信息盖过了一切。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了三年之久的、每天都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你怎么会来乌礁?”象海道,“对了,你,你你一定走了很长的路,来歇一歇,歇一歇”
“王上,”秦枢被象海拉着,却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您身份尊贵,而秦枢只是一个异国来客,不便同我相近。”
“你,你,你不用同我如此生疏,我们,我们我们像以前一般,下棋喝茶读书练字都可以。”象海此刻就像一个召集的孩子,手足无措,左扯右扯道,“对了,听说你们中原人二十岁及冠取字,不知道你的字是什么?”
秦枢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示意的看了看身后的侍卫们。
象海了然,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卫们和奴仆都依命退下。
象海笑道,“没人了,现在能同我说了么?”
“我在中原听说你与我大齐的秀王结盟了?”秦枢直截了当的问。
象海避而不答,问道,“你肯定累了,这茶还是特意差人去大齐购回来的,你尝尝!”
“你可知秀王是大齐的反贼为何要与之结盟?”
“还有这糕点,做这糕点的师傅也是从大齐请过来的,你尝尝,手艺十分好!”
“王上,虽说大齐对乌礁没有什么大恩,乌礁的立场秦枢管不着。可于私来说,秦枢不才,还做过一些时日王上的老师,我中原有一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怪秦枢才疏学浅,竟没有教会王上这句话最基本的内涵。”
“我同你说,我王宫旁边的那座塔是照着你当初待过的那座建造的。你既然喜欢清静,我就想着有朝一r,i你来乌礁王宫,不习惯住宫殿,也有个僻静之所。”
“为何如此?”秦枢直勾勾的盯着象海,令象海再也无法自顾自的说下去。
象海收敛脸上的笑意,苦笑自嘲道,“本王有什么办法?你又不肯来,我只好用这个方法逼你来或者是胁迫你来。”又突然起身激动道,“秦枢,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不肯接受我?!三年的时间,你就没想过改变心意?!”
“没有。”秦枢坚决地回答。
象海脸上忽然浮现一层y狠,“若是你不答应,我便誓死也会毁了大齐,毁了那个禁锢你的地方!”
“你不会。”秦枢依然坚持道。
“哦?为何”象海轻蔑的笑了笑,“你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是的,我认为我的确足够了解你。”秦枢看着象海道,“我所认识的乌礁王子,是一个勤学好问的人。虽然有些怯懦,却从不服输,虽然会被别人欺负,却从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他有着天生的帝王之才,事事为人考虑,他是一个坐上王位就一定会成为明君的人。”
象海怔住了,他从未听到秦枢如此夸过他,心里阵阵不能忽略的喜悦,“我”
“你不会是一个动不动便说毁灭的人。”秦枢道,“的确,三年的时间不能改变什么。我不能改变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正如同你改变不了我心里的那个人在我心里的位置。”
“你其实不用同我说的如此清楚的。”象海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脸上涌起失望之色。
可秦枢却还是狠心说下去,“不,今天我要把所有的话说清楚,这便是我来的目的。”
第79章 缔
“我……”象海支支吾吾,眼中带着绝望。
“王上,大齐与乌礁几百年来本是和睦相处,为何您要断绝一切的关系链?”
……
“乌礁原本可以独善其身,不参与到大齐的皇家私事之中,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和秀王结盟?”
……
“王上,你当真想参与此事么?!你当真想置大齐于死地么?!”秦枢一字一句,直戳象海心里。
“我,我,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什么乌礁,什么大齐,都抵不过你的万分之一!”象海有些崩溃,“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有些不甘心……”
“所以归根到底,都是秦枢的错。”秦枢叹了一口气。
“不,不不不,不是的……”
“只怪秦枢当时的放任,若是从一开始,便与王上不见面,是否今日之事都不会发生?……一切都是秦枢的错……”
“秦枢,不是的,你我的相遇是我今生最不能忘怀的场景,这并不是错与对的问题……”
“王上,”秦枢往后推了一步跪下道,“王上既然还顾念旧情,那么秦枢在此胆敢请求王上,中止与秀王的合作,助大齐一臂之力。”
“我……”象海还是有些犹豫,心底的自私心在作祟——想要永久的把秦枢留在自己身边。
“王上,若你想用此来把秦枢绑在乌礁,先说一句,秦枢是不会栖于外人膝下。”
“秦枢?!”象海此刻有些怒意,随即苦笑道,“难道你陪着我,就这么觉得恶心觉得不乐意么?!”
“王上,忠于本心,方能前行。这是我曾告诉过您的。”秦枢毫不妥协。
“那你就不要来见我,你明知道我囚也会把你囚在我身边!”象海怒气冲冲,随即把桌上的茶杯摔在秦枢面前,碎了一地。
场面就这么僵着。秦枢不起来,象海发着火。
半晌,陆司懿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王上……”
“你来干什么?!出去!”象海不由分说的把怒火朝向陆司懿。
陆司懿不以为意,冷笑道,“原来乌礁的王上遇到事情就只会发脾气,看来陆某也是跟错了人,还好再过些时日,我便走了。”
“陆国师,好歹你也是本王的国师,就这么来气本王?!”
陆司懿上前,把手放在秦枢的肩膀上道,“王上,难道您还听不出来么?……这位秦大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大齐亡,他便亡……是么?”陆司懿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枢一眼。
秦枢点头,“不错。”
“秦枢?!……”象海怒意更盛,“你当真要如此逼我?!”
“那也请王上您莫要逼我。”秦枢淡漠道。
陆司懿轻轻松开自己的手,“你们如此僵着,总归最后是两败俱伤的模样。王上不若听陆某一言。”
“……”象海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你说。”
“听这位秦大人的,中止与秀王的合作。”
“这……”象海看着陆司懿,心有不甘。
哼。
陆司懿心里冷笑,嘴上却还是尽量平和道,“那么陆某给王上两个选择,要不就中止结盟,要么现在就将这位秦大人绑了留在宫里,虽说过不了几日秦大人便可能魂归西天。”
“就不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他不仅想留住秦枢,他还恨大齐的那个皇帝。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象海沉默。
秦枢继续道,“王上,您现在是一国之君,当为国家的以后考虑。个人情感不应掺杂在国事之上。”
良久,象海轻叹一口气,“秦枢,我问你一些话,你如实回答我。”
“王上请问,秦枢必然如实回答。”
“他……他是否对你,真的很重要?”
秦枢愣了一下,随即坚决道,“嗯,比命还重要。”
“他知道你为他,来到乌礁下跪求我么?”
“不知,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秦枢解释道,“我是大齐的臣子,以身护国是我的职责所在,他不需要知道。”
“那么我呢?”象海有些不死心,“当初在大齐,你如此照顾我,教我念书写字,与我把酒言欢,这又是何感情?”
“对秦枢而言,王上是秦枢的第一位学生,也是秦枢在那段幽禁日子里唯一的朋友。对王上,我以知己之礼相待。”
“本王明白了。”象海转身,“你起来吧……本王以后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理由来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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