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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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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世浮图 作者:大罗神仙

    正文 第35节

    七世浮图 作者:大罗神仙

    第35节

    没错,苏竣唇红齿白的好样貌、轻柔软糯的好嗓子,却偏偏生了一副暴跳如雷的坏脾气。

    作为微风楼十六风使之一的“剪风”大人,他们家老大觉得,这样暴躁的脾气,于情报产业而言绝非好事。

    因此将人拘在流苏坊,日日派人督促他绣花,指望着一针一线的ji,ng细活计能好好磨一磨苏竣的暴脾气,顺便在江南探一探情报。

    不料苏竣刚在流苏坊站稳脚跟,就被温言缠上了。人前,苏竣勉力自持,做出与外貌相符的温软举动,人后,进了小黑屋,那绝对就是一只暴躁的小狮子,绣个花能绣得拆屋毁墙。

    温言老实巴交一个穷书生,被苏竣的美貌晃瞎了眼,晃晕了脑子,晃迷了心,自从大街上与苏竣打了个照面,就日里夜里一时一刻不能忘。

    人前苏竣尚且能耐心应付,后来实在缠得没办法,把人拖进流苏坊的小黑屋暴揍了一顿,彼时温言鼻青脸肿,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圈,苏竣心下得意,这下你该乖乖的了吧。

    不料人家肿着猪头一样的脸,两只眼睛里放出小星星的光芒:“娘子!原来你这么……带劲……”温言羞得低下头,哼哼唧唧说:“我……我很喜欢……”

    苏竣整个人石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下来,无论怎样的严刑拷打,皮开r_ou_绽,温言就是不松口,一边挨打一边含羞露怯地往苏竣脸上瞥,苏竣绝望了,又不能真把人给杀了,且单方面凌虐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让苏竣心里很是气闷……摆摆手将人放了。

    再接下来,就是温言见苏竣一次就抱他大腿一次,苏竣见温言一次就暴打一次,后来打得乏了,暴躁的小狮子都被缠得没脾气了,要摸要抱都随他去了,顶多就是河东狮吼两句,发泄一下心头怨愤。

    这不,刚进了院子,离了围观的人群,苏竣挣得累了,也不去挣了,只口头还有力气骂两句:“你他奶奶的个熊!放手啊!”

    温言怕真将人惹恼了,以后就没得抱了……委屈巴巴地就放手了,垂着脑袋像只小哈巴狗,默默在苏竣后头跟……

    整个流苏坊都对自家主子的ji,ng神分裂见怪不怪了,沈梅风自然不以为奇,倒是门口来的这一批故人,叫她很是惊诧。

    当初兰桡一条帕子叫她来流苏坊,苏竣见了二话不说就留了人,她是万想不到还有机会再见到这一帮故人的……

    良辅从善如流,当先打了招呼:“哟,老板娘,收留我们住几日可好?”

    沈梅风愣了愣神,随即浅笑一下:“我现在不过是流苏坊一名绣娘罢了,老板娘三个字,实在当不起。先进来吧。”

    沈梅风一身素色衣衫,行动举止较从前大不相同,从前凌厉且艳丽,现下却平和温柔起来。

    苏竣早被温言缠得疲乏,流苏坊事务一向是沈梅风帮忙打理,回禀了苏竣一声,沈梅风就安排一行人住了客房。奔波了一日,实在是困倦,各自早早就歇下了。

    第二日清晨,是被一阵吵嚷声闹醒的。诸人懒得起身,赖在榻上细听了一回,便知道又是温言那个无赖了。

    温言昨儿个夜里狗胆包天,摸进了苏竣房里,苏竣白天里累坏了,正睡得沉,夜里畏寒,有热乎乎的身躯在侧,下意识就往那边靠。

    大清早睁开眼,发现自己窝在温言怀里,且温言那个色胚竟还敢拿了一双狗眼把他细细瞧着,看这架势,若不是自己醒得及时,还不知道这狗东西接下来要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呢!

    苏竣心头火气三丈高,一把拎着温言甩出了房门,被褥、枕头、笔墨纸砚、茶盅茶盏,手头能摸到什么,就抓了什么砸出去,噼里啪啦好一阵动静,边砸边骂。

    “你他奶奶的个熊!好心收留你住在绣坊,你他奶奶的还敢爬我的床!真是反了你的天了!他奶奶的个熊!”

    温言看上去弱不禁风,身手却灵活,一边躲着一边关切苏竣:“娘子!茶是烫的,仔细伤着手!哎哟,娘子,莫要拿瓷瓶,划伤手我要心疼的……”

    砸了半晌愣是没一个东西砸到温言身上,一大早上苏竣气得头晕,眼睛一黑就要倒,温言眼疾手快三步上去顺手就把人搂进怀里抱了个严实,惊叫着。

    “哎呀!娘子!你身上怎的这样凉!莫要砸东西了,待会儿我绑了自己,要打要骂随娘子高兴,娘子你要是冻坏了自己,倒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

    苏竣气得眼冒金星,他奶奶的个熊啊,你当我不想一刀杀了你是不是……温言心肝r_ou_疼地把人搂进了房,搂在榻上躺好……

    当初温言厚颜无耻从大街上痴缠苏竣到成功入住绣坊只花了三天,眼下从入住绣坊到爬上苏竣的床,貌似只花了三个月……

    第64章 原来是他

    在流苏坊混吃混喝好住了几日,看够了苏竣和温言的热闹,一行人就继续出发了。

    这几日里,贾凉总归是噩梦缠身不得好睡的,冯雨微做了那么多年的噩梦,倒生出几分同病相怜。

    趴在人家床头把自己经年做过的梦跟说书一样全讲给贾凉听,等贾凉真的在梦里看见冯雨微说的那些场景,素来冷清的性子也忍不住勾唇一笑:“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久而久之,去梦里找冯雨微说过的故事,反而成了一种新的乐趣。

    好端端走在大街上,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得“咣”一声响,连元霸都被惊着了:“呀!什么东西!”

    看清楚了是一个人,慌不择路爬房顶的时候脚底踩空,一下摔下来,摔得“哎哟”一声嚎,嚎完了利落地在地上滚了两滚又爬起来,返身接着跑。

    景福临喝了一声:“站住!”那人应声站住,站完了才想到,哎?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景福临已走到人跟前,伸手就去掀人家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

    良辅暗戳戳地凑到杨玉琳跟前:“国师大人,您也不管管皇上,大街上就公然调戏小郎君……”

    景福临回头扫了一眼,良辅跟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杨玉琳身边弹开,远远躲到最后面……

    卷好了袖子,胳膊上露出一个黑色的骷髅手印,景福临细看了看:“这是鬼骨手。你认识骨千蝶?”

    那少年眉眼秀丽,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哭腔说:“岂止是认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就撞见这么个灾星,天天撵着我要把我赶尽杀绝。”

    良辅不闹腾简直骨头疼,探出个脑袋巴巴地问:“你偷他东西了?”

    少年瞪大了眼:“怎会!我是知书明理之人,怎会做这些鬼祟之事,你们来评评理啊,三月前,我好容易偷跑出府,哦,不,偷跑出家,在醉仙居点了一桌子菜,感觉一个人也吃不完啊,正好看见他,就拉着他袖子,喊他一同享用美味,他反手就在我胳膊上印了这么个骷髅!”

    景福临想了想,不免问:“鬼骨手七日毒发,你居然活到了现在?”

    少年一脸茫然:“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可他一路穷追不舍,我也只能先逃命了。”

    “这么说,骨千蝶要来了?”

    少年真的要哭了:“是啊!大爷!所以你赶紧地放手啊,我要逃命去啊!”

    这下不止景福临没放手,冯雨微、良辅一左一右将人架住,拽得紧紧的,那眼神,就像看盘子里的一块r_ou_。

    少年:“……”

    被一帮子人这么拦着不许走,少年似乎明白过来:“你们是鬼骨门的人?”

    良辅摇摇头,一双眼睛发着光:“不是!”

    那少年看上去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良辅说:“但是我们要找骨千蝶借一样东西,准备拿你去换。”

    少年一脸不敢相信,他万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生生逼出了泪花,哭哭啼啼地。

    “你们……你们……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哪里知道,你们竟是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我这才真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笼……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呜呜呜呜……”

    良辅正准备开口回他,却见景福临忽然揽着杨玉琳急急往后撤。

    骨千蝶一掌拍下来被云影和傅达礼挡了,挡是挡了,但掌风刚烈,刮得方圆三里猎猎震荡,良辅勉强还能站住脚,冯雨微小胳膊小腿小斤两的,被这阵风直接刮飞出去。

    元霸伸手捞住了,这才稳稳落在地上。

    骨千蝶抬眼看了看被几人团团围住的少年,眼角还挂着泪珠,一看这泪珠,骨千蝶就想杀人。

    他们居然把他弄哭了!杀光你们!

    骨千蝶才抬了个手,景福临闲闲地开口了:“把你的蝶王借我们用用。”

    骨千蝶不理人,景福临瞅了良辅一眼。

    论机智,良辅若排第二,没人敢居第一,他手脚利落地把覃宛拎出来:“瞧见没有,这是神医覃宛。”

    然后又将方才从天而降那个少年拎出来:“他呢,我们刚给他吃了断魂草,你若是不肯借蝶王给我们,我们现在就杀了神医。”

    覃宛一脸懵逼:“……”

    少年二脸懵逼:“……”

    元霸三脸懵逼:“……”

    但是骨千蝶听懂了:“威胁我?”声音都似淬了毒,y森又冰凉。

    良辅摆摆手指头:“非也!非也!我们是互相帮助!”

    然后自己往后撤了一步,躲在少年身后,冲骨千蝶比着手势、做着口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骨千蝶也不知道看懂没有,低头沉默了半晌。

    良辅急了:“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他现在可是怕你怕得要死。”说完把少年往骨千蝶那儿一推,把人吓得哇哇大叫,返身就又跑回了人堆,藏在最里面。

    良辅很得意:“看见没有!”骨千蝶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扔给景福临:“等人入梦,放它出来。”

    骨千蝶又看了那瑟缩在人群中的少年一眼,轻声说:“追了你三个月,是想亲口告诉你,谢谢你的酒。”

    赵格非一边瑟缩着,一边天性使然就去回他:“客气什么,醉仙居的酒虽贵,但也不是那么贵,不心疼不心疼。”

    骨千蝶有些失落,声音更小了:“不是醉仙居……”

    赵格非听不清:“什么?”

    骨千蝶看着他,摇摇头:“没什么。”记不得,更好。

    转身走了。

    骨千蝶一走,笼罩在天地间的y森气氛终于消散。

    一群人围着小瓶看稀奇,传说中的蝶王啊,肯定晶莹小巧,风姿翩翩,闪烁幽蓝光芒,漂亮得摄人心魄!

    错!错!错!

    瓶里是一只胖得不能再胖的大r_ou_虫!

    浑身上下,从脑袋到肚子到胳膊到腿,无一处不是胖嘟嘟圆滚滚的!唯一能证明它还能在天上飞、没把整个蝴蝶家族的脸丢尽的,就是背上那一双翅膀了。

    此刻它似乎在睡懒觉,睡着睡着还翻了个身将屁股对着人,屁股肥墩墩的更胖!

    幻灭的众人:“……”

    良辅尤其沮丧:“好……好……好丑的虫子!”

    蝶王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良辅。

    良辅吓得魂飞魄散。该说不愧是蝶王嘛,好有灵性,居然听得懂人话……

    冯雨微拍拍贾凉:“你现在想不想睡觉?”

    贾凉愣了半晌,才缓缓摇摇头:“不,不困……”

    总不能说人家现在不想睡非得把人整睡了吧,那贾凉不睡不做梦,蝶王也派不上用场,只得继续赶路,取道定亲王府,先行安置下来。

    定亲王并阮团锦回了府上没几日,又出门去云游四海了,接待他们的是王府的老管家冯庭嗣,冯雨微小时候不识字,一向喊他作“四伯伯”的。

    问及前几日可有人来支银子,冯管家想了想,终于想记起来:“嗯,确有此事,当日阮家的小公子正在午憩,门外吵吵嚷嚷的,王爷恐扰了小公子休息,就打发人银子走了。”

    冯雨微:“……支了多少?”

    冯管家想了想:“许是二十万两,许是三十万两,记不太清了……总之不算多。”

    冯雨微一口茶要喷出来:“这还不多?!”

    冯管家有些赧然:“阮家的小公子主意一向多,这几年从外邦进些珐琅、胡绣、毛毯之类的,总能在京中卖出好价钱,府里的进益一年好似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小账,实在是记不过来的……”

    正坐在王府客厅蹭吃蹭喝的穷鬼们:“……”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一群人轮番上阵折腾贾凉,直把人活生生折腾乏了终于撑不住睡过去。

    这下都来了兴致,围坐在房间里,门窗关好,帘子放下来,真是密不透风,昏天暗地,放出了蝶王。

    胖乎乎的蝶王从瓶子里被人倒出来,躺在地上不动,似乎是睡着了还没醒,良辅犹犹豫豫地是不是要伸手去戳它一戳。

    榻上贾凉蹙起了眉头,哼了一声,蝶王应声就醒了,两只绿豆大小的幽蓝眼睛“叮”一下就睁开了。

    下一秒,那只丑丑的大r_ou_虫居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羽翼晶莹,风姿翩翩,浑身闪烁着耀目的幽蓝光芒,漂亮得摄人心魄。

    它悬在空中,蓝色的眼睛里尽是睥睨之姿,这才是传说中的蝶王本尊啊!它抖了抖翅膀,空中便落下晶莹的蓝色粉末,闪烁着微光,煞是好看。

    沾上粉末的人一个个都陷入梦乡中。

    在梦里,人的意识就像一片稻田,一个梦境就是一株稻穗,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稻穗,排列在辽阔的稻田里。

    风吹过,仿佛海浪闪着波光,每一株稻穗都闪烁着幽蓝光芒,一闪一闪,像天上的群星闪耀。

    蝶王“嗷呜”一口,吞掉一株稻穗,就消弭一个梦境。

    赵格非的稻田里,有一株稻穗,光芒尤其耀眼,他梦见了十年前。

    是“滴答”“滴答”的声音,骨千蝶浑身滴血,慢慢走在林子里。赵格非坐在高高的树上招呼他:“喂,你,说你呢!”骨千蝶停住脚步。

    赵格非的声音变得欢快:“对,没错儿,就是你,上来。”骨千蝶不动。

    赵格非有些不耐烦:“哎呀,真是的。”动作轻巧地飞身下树,伸手把骨千蝶捞到了树上坐好。兴高采烈地,赵格非举起手中的酒坛子,递给骨千蝶:“请你喝酒好不好?”

    骨千蝶看了看自己被血浸泡的衣裳,有几分讶然:“你不怕我?”

    赵格非很是诧异:“怕你什么?”

    骨千蝶有些犹疑:“我……杀了人……”

    赵格非大笑:“巧了,我也杀了人,我爹给我二十个人,逼我上了落雁山,要么杀光所有人,要么死在落雁山上……你看,我还活着,是不是值得庆祝一番?你呢又是为什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骨千蝶默默地:“我爹也让我杀人。”

    赵格非问:“你杀了谁?”

    骨千蝶声音似有若无:“满门。”

    赵格非止不住问:“谁满门?”

    骨千蝶抬头看进赵格非的眼睛:“我。我爹,我师父,我兄长,我从小长大的,整个鬼骨门第七十二门,满门。”

    赵格非被他幽深的眼睛看得顿住,半晌才问:“……为什么?”

    骨千蝶长睫扇了两扇:“我爹说,只能活一个,当门主。”

    赵格非于是叹息了:“想不到……你比我更可怜……那就更要喝一杯了。”

    一直喝到人事不知,酒坛子歪了,酒淋漓洒出来,在静谧的夜里,落到地上“滴答”响。

    赵格非喝得迷糊,攀出两条胳膊紧紧搂着骨千蝶的脑袋,眼泪滴在骨千蝶脑袋顶上,一边落泪一边呓语:“不要哭……不要哭……”

    骨千蝶早已冻结的心一点一点化开来,叹息着回手搂住人的腰身,低低说着:“想哭的,是你才对吧。”

    他捧起赵格非的胳膊,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印了一个黑色骷髅,终于心满意足:“你是我的了……”

    赵格非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去看自己的胳膊,一样的黑色骷髅印,他的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原来是他……

    看着满屋子人眼底浓重的青影,想必这一晚没一个睡得踏实,只元霸念叨着自己梦见满屋子都是烧ji烧鹅烤羊腿,吃了一晚上,醒来十分饿……

    良辅则是做了一晚上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大老虎扑,从头到尾被老虎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吐,一夜不得安生。

    至于旁的人梦见了什么,个个闭口不谈,一个字也不肯吐露,反而勾得人越发好奇。

    将地上吃得饱饱的、圆滚滚的蝶王捡起来原样装进瓶子里,贾凉衣衫上的幻思蝶果然一只也没有了,整个人睡得安详,不肯起。

    良辅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将蝶王递给赵格非:“你反正要去鬼骨门,顺路跑个腿,把这蝶王还给人家。”

    赵格非一下子跳开:“我几时说过我要去鬼骨门?!”

    良辅眼睛都睁不开,收了手:“好吧,你不去是对的,他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

    赵格非心里似有猫爪在挠,忍了半天没忍住终究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良辅就在这儿等着呢:“鬼骨门十年易主,十年前骨千蝶横空出世,屠了满门,爬到了门主的位置,到今年可不是要新立门主么。”

    赵格非是永昌侯府的小世子,哪里懂得这些个江湖门派之争,睁了大眼睛就问:“怎么叫新立门主?”

    “鬼骨门九省十八司七十二门,每逢十年便要易主一次,七十二门倾巢出动,哪一门取了门主首级,下一个十年,门主就出自这一门。”

    “……若是杀不了?”

    “杀不了,门主性命暂保。十年后,七十二门再次出动,直到杀掉为止。”

    赵格非沉默良久。“……活得最久的门主是谁?”

    “一百年前,鬼骨门第一代门主,四任门主,最后老死。”

    松了口气,赵格非曼声说:“就是嘛,也没有那么凶险。”

    良辅补了一句:“一百年前,鬼骨门还没有现在这样成气候,只有七门。”

    赵格非:“……”

    倘若赵格非不肯跑腿,良辅就得自己跑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良辅赶紧又说:“他追了你三个月,你为什么只是跑,不还手?”

    赵格非叫起来:“开什么玩笑,那是鬼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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