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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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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正文 第23节

    你看到我头上的角了吗 作者:苏放英

    第23节

    “我们黄鼠狼,没有什么本事,也就这个本领实用一点儿了。” 说着,黄三爷忽然变回了原型,那个有着圆圆耳朵,嘴唇上一撮黑毛的小黄鼠狼。

    “住手,黄三!以命换命是逆天而行。” 敖泽疾道。

    可是已经太迟了,黄三爷哀鸣一声,原地倒下,从它毛绒绒的胸脯里钻出来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进入了白翠花的体内。

    小黄鼠狼的耳朵软软地耷拉下来,嘴角微张,瞳孔也逐渐扩散了。

    翠花,你若醒来,一定会怪我的。可是,那晚竹林里的山月太亮,一袭嫁衣的你太美,美到我从此满心满眼都只有你。只怪我是懵懂无知的小兽,而你是渡我成人的恩人。

    对不起,我还是太自私了。翠花,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今天我换命给你,以后你一定不会再嫌弃我烦你了吧……

    “三爷??黄三爷??” 海因里希蹲下去抱起黄三爷,可这不过几秒的工夫,它的身体就僵硬的如同标本一般了。

    白翠花觉得胸腔里有一股火再燃烧,她朦胧中有几分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极力抗拒黄三爷的元神,可是那只是徒劳。一阵剧痛攫住了她的心脏,她觉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碾碎再重新一点点拼接起来一样。在这无穷尽的痛苦中,她想要挣扎、嚎叫,却只能在沉默中承受。

    等到疼痛散去,如微风拂面般的自在席卷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全身的骨头似乎都打开了一样,终于,白翠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黄三呢?” 白翠花一睁开眼睛,便立刻坐了起来,却一眼望见了海因里希手上,黄三爷的尸体。

    阵眼三·终南山

    第58章 终南山

    “三爷他,死了。” 海因里希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

    “怎么可能?” 白翠花走近海因里希,伸手放在了小黄鼠狼的脸上。它的嘴角还有一丝热气儿,但是对自己的触碰却再没有半分回应了,那见到她总是傻乎乎甩起来的尾巴,此刻也低垂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那么傻?” 白翠花喃喃道,她微闭双目,白光才微微从手上出现,肩膀就被一个人按住了。敖泽说:“你刚刚醒来,不能运用法术,而且这样的治疗术本也帮不了黄三。你若损耗自己的身体,只是白白辜负了他的心意。”

    “换命是禁忌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白翠花听了这话,半晌无言。然后忽然转过身来盯着敖泽,她一双明亮的眸子泛着红色,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敖泽在白翠花的目光中沉默了。黄三的死,他确要负一定责任。

    “白姐,是三爷自愿的,他的动作太快了,一点犹豫也没有。要是他知道现在你肯为了他流眼泪,他肯定很高兴的。” 海因里希将黄三爷的身体放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白翠花听了这话,不再去管敖泽,她蹲下来把黄三爷的脑袋抬起来,对着他的脸说:“黄三,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做这些也根本就不要你帮我,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才不要你的命,你给我起来,你听到了吗?你快点给我醒来!”

    “白姐,三爷他已经……” 海因里希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冷静的翠花,却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该怎么样,心里一酸,眼睛也被泪模糊了。

    “或许,有一个办法能将他唤醒。” 敖泽走过来,两指捏开黄三爷的嘴,将一粒丸药塞了进去。

    “你给他喂了什么?” 白翠花抬眼问。

    “保持他身体和活物一样温热柔软的丹药,别到时候救活了他,身体反而腐败了。” 敖泽道:“他以命换命,命不该绝,如果你肯付出代价,便能够把他唤醒。”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白翠花斩钉截铁地说:“我白翠花从不欠任何人的人情。”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救活三爷?” 海因里希满怀希望地问道。

    “去终南山,找赣泉大师。” 敖泽看着天边隐隐的乌云说:“要快一点。因为,他们来了。”

    —————————————————————

    为了避开灵管局的耳目,敖泽三人颇废了一番功夫才离开滇省,黄三爷的身体则被装在一个很大的旅行包里,由敖泽一直背着,定时还要用灵药浸泡。又经过了一番跋涉,终于在三周后,他们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终南山有道教发源地美誉的名山,是华夏龙脉之一,常年被薄雾笼罩,在各峰都有许多隐士居住。而这其中最出名,居住地点也最隐蔽的莫过于赣泉大师了。

    可是,今天终南山主峰似乎格外热闹,山脚下车来车往,无数穿着道袍的人在往山上走,山下有负责维护治安的警察,还有记者扛着□□短炮的拍照。

    白翠花从被堵在路上的出租车里望出去,低声说道:“不好,我看到了许多灵管局的老熟人,看他们这装扮,是要举行普天大醮的样子。”

    “普天大醮?” 海因里希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普天大醮是道教最隆重的仪式之一,要供奉足足三千六百个神位,目的就是消灾祈福、祈求国家风调雨顺。” 白翠花道:“可是这么大的仪式,按理来说要筹备很长时间,我以前怎么没听见任何风声。”

    “是啊,别说你们外地人了,我们这种本地人也是两周前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的。” 出租车司机一边按喇叭,一边cha嘴道。

    白翠花和敖泽对望一眼,大道是不能走了,好在赣泉大师隐居的地方乃是一无人迹的偏峰,现在掉头绕个远路,也能找到上山的道路。

    “司机,你掉头吧,这里太多人了,我们从另一个地方上山。” 敖泽嘱咐道。

    “那行,这路也是堵得不行了。” 出租车司机说着,转弯掉头。

    又开了20分钟后,敖泽三人便下车了,他们留了一个心眼,这地方离赣泉大师所在的偏峰还有一定的距离。

    “敖泽,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举行普天大礁?” 等到三人已经进入了山路范围,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白翠花才开口问道。

    “这段日子各地不正常事件增多,就连灵管局的考试也出了那么大的纰漏,上面肯定有意见。举行普天大醮,是安抚国家和灵管局众人心的举措,” 敖泽说:“其二,我已经毁掉四方垂y魇灵阵的两个阵眼了,灵管局里的某些人必然坐不住了,恐怕要趁这个相聚的机会,商量一套对策。”

    “敖泽,他们不会知道我们来终南山了吧?” 海因里希担心地问:“那么多人,我们可打不过啊。”

    “有我在,别怕。” 敖泽道。白翠花被这情话激得翻了个白眼,然后又担忧地看着敖泽的背包。

    他们爬了三个小时,忽然,前面有一只白色的小土狗从山上跑了下来,围着敖泽转了两圈后,就开始激动地甩起了尾巴。

    “好可爱的小狗啊!” 海因里希蹲下来摸它,狗子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原地躺下来露出了肚皮。

    “这是赣泉大师养的狗,活了快有三四十年了,还是小狗的性子。” 敖泽道:“见到它,赣泉大师的茅舍就快要到了。”

    小白狗一听这句话,不满地汪汪叫了两声,便一咕噜爬了起来,往前面跑去,好像是在为他们带路似的。

    “敖泽,以前他们不是说你是赣泉大师的弟子吗,可是你又是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海因里希突然好奇起来,问敖泽道。

    “借口罢了,总不能说我无父无母,是从山里蹦出来的,法术也是自己学的吧。” 敖泽好声气的说。

    “也是,那你不成孙悟空了。” 海因里希说。

    “就连那猴子也有师父,菩提祖师还和我说起过他。” 敖泽道。

    这时候,已经能见到山坳里的一个茅庐,茅庐前有一片很小的菜园,种了些萝卜青菜等物。一个身着青衣的道童站在门口,朝敖泽行礼,笑道:“我说今日山中如此喧闹,原来竟是有大人物来了。”

    “喧闹不是因为我,是你们道教大醮。” 敖泽笑笑,问道:“你师父呢?”

    “师父嫌吵闹,又害怕有闲客来打搅他,进山打坐去了,还嘱咐有人来一律吩咐他不在。”

    “也包括我吗?” 敖泽问。

    “那自然不是。” 道童说:“敖泽先生,还有这两位道友,请进屋饮一杯清茶,明心这便带您去找他。”

    “好。” 敖泽道。

    三人进了茅舍,里面倒也清静干净。入目就是供桌和三清神牌,旁边的小舍里设了蒲团和小几。

    海因里希学着敖泽和白姐的姿势席地而坐,道童明心到另一间屋子去烧水,很快就端来了三杯茶。

    “你们喝喝,这是师父前段日子摘的松尖茶,味道最甘甜了。” 道童嘻嘻笑道。

    敖泽端起茶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然后翻手就把茶全部泼到了明心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 明心的脸涨红了:“别以为你是师父的客人就能够为所欲为。”

    “少废话,真正的明心在哪里?赣泉大师又到底去了何处?” 敖泽将竹杯按在几上,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呵呵,竟然被你发现了。” 明心慢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眼问道:“我明明装的和那小道童别无二致,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么?”

    “你的驭纸术很高超,可惜你忽略了一个小生物。” 敖泽道:“赣泉大师的小白狗。”

    “原来如此,我看它没有法力,只是一个普通畜生,并不想妄动杀戒。没想到倒失算了。” 明心冷然一笑。

    “是么,就凭你,恐怕还奈何不得这条狗。” 敖泽亦冷笑。

    “好放肆的语气。” 那假道童咧开嘴说:“你也不用找了,明心身死,赣泉失踪,而你们,也必是我们的瓮中之鳖。”

    说完这句话,明心忽然缩成了一张人形剪纸,飘飘然扑倒在地,上面还有未干的茶渍。

    第59章 洞窟

    “这是什么邪术?” 海因里希退后一步,想着纸人刚刚的话,紧张地问敖泽:“我们还能找到赣泉大师吗?三爷到底能不能得救?”

    “别担心,我们还有一个神兽在这里。” 敖泽道。

    “谁?” 海因里希傻乎乎地问,这时小白狗走进了屋子里,冲他们摇摇尾巴,敖泽手指一指:“它呀。” 小白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了,转身就往屋外走,大家也都赶紧跟上。

    小白狗越走越偏僻,山路也愈发陡峭,好在他们都是有道行的人,倒也不觉得为难,终于小白在一处悬崖前停下了。

    他们定睛看去,另一侧的悬崖中间有个石窟,看上去是山洞的样子,这一侧则有一条绳索和那个石洞相连。小白欢快地朝那个石窟叫。

    “赣泉大师就在那个小洞里面吗?” 海因里希挠了挠头发:“他不会饿呀?”

    “他是得道高人,打坐的时候不需要吃饭喝水。” 白翠花紧张地盯着那个石窟,目不转睛地问敖泽:“可是,我们这么贸然在定中打搅赣泉大师,有违规矩吧。”

    “他和我一向不讲这些规矩。” 敖泽在崖边起了一卦,得出的结果竟不十分好,于是说:“但他或许已经不在这个洞里了。”

    “汪汪汪!” 小白狗大声叫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不信?那我就带你进去一趟。” 敖泽将肩上装着黄三爷的书包拿下来,交给白翠花,说:“这洞x,ue狭窄,不需要那么多人进去。你护着黄三的身体在外面等候,我带海因里希一起查看。”

    “我也要去啊?” 海因里希惊讶地指着自己问道。虽然自己原型是长翅膀的,可这么点距离变回原型也有点儿太大惊小怪了。但是他可没学过杂技,更不会gfu,走绳子过悬崖,虽然掉下去是可以变回原型,也在敖泽大大面前怪丢脸的。

    “怎么,你不想?” 敖泽挑眉。

    “我想,我想。” 海因里希立刻点头如捣蒜,但还是有点儿为难,挠了挠头发:“可是,那个……我还没准备好要走那条绳子呢。”

    “我背你啊。” 没想到敖泽云淡风轻地接了一句,瞬间就解决了难题。

    于是敖泽单手托着小白狗,另一只手托着海因里希的屁股,走上了绳索。

    敖泽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海因里希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觉得格外安心。身侧那浓厚的雾气、脚下看不见底的深渊也都不可怕了。他趴在敖泽背上,在他耳朵边絮叨:“敖泽大大,你记得吗,以前在浑沌梦境里我还背过你呢,那时候你身体可差了,喘得不行。没想到现在完全就变了,你比我还厉害。啊,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厉害的意思……”

    “闭嘴。” 看着怀中小白狗八卦的眼神,敖泽手掌发力,本意是掐掐这不听话的小孩儿的腿,谁知手刚好放在他屁股上,还蛮有弹力的……

    敖泽将手不动声色地往下移,海因里希也立马噤声了,把一头淡金色的卷发洒在了敖泽的颈窝里。因为这些日子没工夫剪头发,海因里希的头发长得有些长,却和中世纪贵族少年却更像了。

    “这绳索怎么这么长啊?” 海因里希安静了没有两分钟,又忍不住话痨起来,虽然他是挺想让敖泽大大一直背着自己的,但是在半空中走这么久也怪渗人的。

    “赣泉为了防止外人打扰设置了障碍,要路引才能到x,ue口。” 敖泽道。因为两手都托着东西,没有空闲,便让海因里希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而硬的长条状物体”。

    海因里希得令,立刻将手伸进敖泽的口袋里,可是他整个人趴在敖泽的背上,身边又云雾缭绕,看不清楚,只能在狭小的口袋里自己胡乱摸索,竟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的捏了捏。

    只听敖泽微吸一口气,身下的绳索开始晃动起来,海因里希吓了一跳,感觉手里的东西隐隐有变动的趋势,便急忙放开了手,正好找到了那个长条状的物体,赶紧抽出来递给敖泽,原来是一个小拇指大的翠绿色玉箫。

    大家都是男人,海因里希也早回过神来,脸不自觉得就红了,心里暗暗谴责自己。不能因为敖泽大大摸了自己的屁股,就摸人家的“龙根”呀,啊,说起来敖泽大大这还是货真价实的“龙根”什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

    绳索逐渐停止了晃动,敖泽神色复杂地接过了玉箫,放在嘴边横吹一声,只听洞口回传来一声美妙的乐音,让人通体一畅,迷雾已然散去,洞口也近在眼前。

    敖泽立刻一步踏入洞口,将海因里希和小白狗放下。海因里希手握拳咳嗽一声,四下望了望,说:“这个洞还挺迷你的。”

    是的,这个洞不过三米见方,两个人在里面已经觉得拥挤,敖泽不得不稍微低头才行。地上除了一块青石板之外,什么都没有。

    “汪汪汪!” 小白狗绕着青石板转圈,很着急的模样,它以为赣泉大师肯定在洞x,ue里打坐,谁知道出了那么大的变故,赣泉大师竟然也失踪了。

    正在此时,青石板上忽然有动静,敖泽一把拉开在研究青石板的海因里希,忽而青石板上出现了一个坐着的人。

    “清虚子真人?” 海因里希对着那石板上的人不确定地叫了声。

    身着法衣的清虚子道长微抬起眉毛,笑道:“果然是你们二人。当日我就觉得一个洋人参加灵管局考试别有用心,还有你,敖泽。你身为赣泉大师的弟子,却几次三番的破坏登仙大计,究竟有何居心?”

    “登仙?” 敖泽嘴角露出冷笑:“你是说为了你们的私欲,布置的那个四方垂y魇灵阵吗?这是登仙,还是入魔?”

    “你还年轻,你懂得什么?那十洲三岛有多少好处,你会知道吗?” 清虚子想是书写的多了,也添了个好为人师的毛病,从石板上站起,望着敖泽慷慨激昂:

    “我们修道之人,生在这灵气衰竭、物欲横流的末世,是大不幸。你平心而论,不管多努力修行,有多深的道行,到头来还是个r_ou_身凡胎,又有何趣味?论起寿命我们比那些小妖怪不如,论起道法在古时候更连入流都算不上,你能甘心么?我著书立说,为渡凡人,在灵管局也捉拿了不少妖物,可是结果呢?众生依旧庸碌,沉溺欲利,把个好好的人间弄得更加不堪。现在我不过是与诸位道友同仁一起布阵,帮助所有同道共登仙境、超凡脱俗,何错之有?”

    他顿了顿,换了个循循善诱的口气:“敖泽,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是个透彻的年轻人,你若趁早转变心意,替我们将那残损的阵法巩固起来,我们尚且还能饶你和你身边这位小洋人的性命,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们倚老卖老,对你不客气了。”

    “呵,几千年都没听过这样的话,都快忘了人可以有多虚伪。” 敖泽道。清虚子以为敖泽故作老成,虚张声势,便把耷拉下去的嘴皮又掀起一点,做出个半笑不笑的模样。

    敖泽却不理会他,继续说:“你这个阵法,已经在凡人间造成了多少事故,将来又会引来多少大妖,多少动荡,你自己不清楚么?”

    “为了求道,总要有人牺牲。” 清虚子做了个道教手势:“到时候大家共登仙境,这人间的纷扰又算得了什么呢?”

    海因里希听不下去了,cha嘴道:“你好不要脸,凭什么要别人为你牺牲啊。枉费我为了考试还背了你那么多废话。”

    清虚子最听不惯别人批评他的书,抬起眼皮冷笑道:“所以你们是要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 敖泽说罢,将方才那个翠绿的玉箫放在唇边一吹,青石板上的清虚子脸色大变,捂住胸口,身形变得似幻似真。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敖泽,看来你真从赣泉大师那里收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惜他现在不知所踪,也帮不了你了。我们罗天大醮可不是单单为了祈福,敖泽,你就等着后悔吧。” 说完便突然消失了。

    “他去哪里了?” 海因里希围着石板转圈,敖泽道:“别找了,刚才那是他用法器投来的幻影,这年头要投这样的幻影,也不知要合几人之力,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敖泽忽然将小白狗抱着放到了石板上:“你苏醒了这些年,也只能以一只狗的身份生活,看得我也心酸。近来我神力恢复,也不妨帮你恢复原形。”

    第60章 南朋

    小白狗傻里傻气地摇摇尾巴,舔了舔敖泽的脚,不知道敖泽要对它做什么。

    敖泽取出一张符纸,贴在小白的头上,狗子呜咽一声,趴到了青石板中央。忽然,青石板周围燃起了青色的烈火,白狗的身影被完全遮盖住了。

    “它不会被烤熟了吧?” 看到火焰里半天没什么动静,海因里希急切地问,这问题让敖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时,火焰中有什么东西急速膨胀起来,很快就长的和洞口一样高了,火光中,隐隐有个白闪闪的东西在动。敖泽扬声道:“别疯长了,控制一下你的体型,不然洞窟会被你挤塌。”

    回答他的是一声怒吼,火焰在这一吼之下全然熄灭,海因里希这才看到,把他和敖泽挤到了洞壁边儿的是一只通体雪白、吊睛蓝眸的猛虎。

    “原来是你,敖泽。” 白虎开口吐出人言,想到刚刚自己还舔了敖泽那家伙的脚,他整只虎都不好了。海因里希发誓他从一只老虎的脸上看出了羞恼的神情:“可恶!你竟敢让我像一只狗一样生活几十年才帮我恢复神识,而且现在还不帮我恢复所有的神力。等我回去秉明父上,看他怎么治你!”

    “给你介绍一下,海因里希。” 敖泽闲闲地开口:“这位是白虎星君的小儿子南朋,被他父亲踹下界历劫几十次,没有一次成功。”

    “敖泽你找死呢?” 白虎张开血盆大口,敖泽继续对海因里希道:“你要不要我给你讲一下唐朝初年这位仁兄掉进茅房被呛渡劫失败的故事?”

    “哎哎哎,别介呀。” 南朋立刻闭嘴,虎脸换了一副笑脸:“你们不是要找赣泉么?他起码饲养了我几十年,这情谊我不能不还呀。我们快点儿启程,快点儿启程。”

    敖泽这才恢复了严肃,对南朋道:“你在渡劫,神力自然恢复不了,即使是现在这个程度,也是我强行提高的。这一次渡劫比以往更凶险,但也功德无量。你仔细掂量清楚轻重,不要再一味贪玩。”

    “我当然知道。” 南朋缓慢地甩了甩尾巴说:“这次下凡历劫的缘故父亲也和我说明了。我们上界虽然与人界脱离日久,也并非全然无情。”

    “他们就派你下来还不无情吗?” 敖泽心里暗暗吐槽。

    南朋扬起头,朝洞外一声吼:“好了,废话少说,快点让我们一起拯救人界吧!” 说着扭起大白屁股就要往外面冲。可惜洞口太过狭小,它的屁股又太大,竟被卡在了洞口,进退两难。

    眼看白虎星君的面子都要被丢光了,敖泽无奈,抬起脚,往南朋那柔软的毛屁股上一踹,直把南朋踹得飞扑出去。海因里希惊呼一声,山洞外可是万丈深渊呀,南朋不会这次又因为掉下山崖渡劫失败死翘翘吧?

    没想到南朋并没有掉下去,反而在半空中舒展身体、纵身一跃,已然到了对岸。

    等敖泽背着海因里希回到对面的时候,南朋已经摇头摆尾地在对白翠花卖萌了。

    敖泽摇摇头,白虎星君是何等威严,怎么生出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儿子来。他向白翠花解释了一番洞内发生的事情,然后道:“想必这位仁兄已经把身世告诉你了,我便不介绍了。但赣泉大师确实不在洞窟之内。”

    “那怎么办?” 白翠花一直把装着黄三爷的背包背在前胸,此时,她微垂着ji,ng致的双目,修长的手指抓紧背包垂落的带子,道:“那黄三呢?他……还有救吗?”

    “当务之急是找到赣泉大师。” 敖泽道:“他的失踪,肯定和四方垂y魇灵阵和这次的普天大醮脱不了干系。南朋诞生在终南山,必有缘故,或许魇灵阵的第三个阵眼就在这里。只是终南山灵气太过充裕,清虚子等人又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想找到阵眼,不容易了。”

    南朋急忙道:“那容易,我原来是白狗的时候闻不出,现在却能根据赣泉的气味找到他。”

    敖泽虽然觉得南朋不靠谱,但白虎的嗅觉却不容置疑,更何况,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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