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辰昏夜醒[快穿] 作者:商岭
正文 第21节
辰昏夜醒[快穿] 作者:商岭
第21节
段承栩不禁皱紧眉头,昨晚到底是他被气着了,有意的忽略了许多。
“清回,清回……”段承栩小声的叫了几下,发现身旁的人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别是烧昏了。
段承栩赶紧叫来万月儿,又吩咐下人去打水。随后轻轻的抱起颜清回,检查他的伤势。
确实有些惨,段承栩略有后悔,但一想到他昨日想要逃跑,便没觉得自己做错了许多。
嘴角有咬破的痕迹,脖颈上都是被亲出来的红痕,有几处还被吮破了。胸前也有破皮的地方,腰腹间都是被掐出来的青紫色的手印,最惨的还是后面……
看着怀里的人紧皱眉头难受的样子,段承栩低头蹭了蹭颜清回的鼻尖,细声道:“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跑了。”
颜清回无意识的想躲,蹙着眉呢喃道:“疼……不,不要了。”这样无意识吐出来的话着实让段承栩又心疼了一番。
片刻,万月儿便提着药箱来了,欠身拜见也被段承栩打断。
“你来看看他,他……”段承栩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
万月儿自然明白,也没有多问,探身到床边。看着如此姣好的人被折磨成这副样子颇有些唏嘘,却不敢质问什么。
外伤一目了然,凄惨是凄惨了些,却无大碍。万月儿抬手摸着颜清回的额头,又把了把脉,脉象虚浮无力,重按少减,于是打开药箱,先取出纸笔开了方子,交给下人去熬药。
段承栩看她一言不发,到有些着急道:“如何?没什么大问题吧。”
“这……”万月儿不知如何回答,大问题是指什么?是早就种入他体内的骨痕,还是他的发热或是一身的青紫。
万月儿细想了下,决定都说,并且往重了说,“颜公子发了热,属下已经开了药方,只等着把药灌进去,再用shi毛巾多擦几回身,估计今晚之前就可退烧。这身上的……身上的痕迹啊,过几天自己就都消下去了,只是后面怕是有些麻烦。”
段承栩打断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有这方面的药膏吗?给他擦擦会不会更好一些?”
万月儿略显尴尬道:“那药膏是事前用的,事后的药我得再配。”
段承栩有些不满,仿佛在怪她事先没把东西准备齐全。
万月儿假装惭愧的低下头,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门主做之前想什么了,现在想起有药膏有什么用,再说了,谁能想到人家第一次你就把人伤成这样。
如此一想,万月儿又起了心思道:“门主,颜公子后面的伤撕裂的有些严重,近日只能吃些流食,不可下地走动,更不可再做过激的动作,不然恐怕会落下病根,将来老了身体也会出问题。”
“多久?”
“一个月是挡不住了……”
段承栩又搂紧了些,吩咐道:“去打盆水,我给他擦擦身子。”
水打来了,段承栩轻轻的把人放下,弄shi毛巾,先仔细擦干净后面,这时配好的伤药也送来了。段承栩沾了些许药,小心翼翼的涂抹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弄痛了他。
颜清回吐出细细的呻吟,微微一颤,立刻就被段承栩安抚住,不停的安慰着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药膏上的困难,颜清回疼得厉害,就连段承栩也出了一层薄汗,却不敢歇息,又接着换了盆水赶紧给他降温。
昨日并未给他清理,这细细一看,身上伤得都不知如何下手。
第二天下午,喝下药的颜清回退了烧,迷迷糊糊的醒来。
侍女兰三惊讶道:“公子醒了?”
“你……这是哪?”颜清回嘶哑的嗓子问道。
问出口才慢慢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子,也慢慢的回过神来。
自己逃跑后,又被段承栩抓了回来,然后就是……颜清回闭上双眼,将上半身重重摔回床上,不想再去回忆,但身上作痛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帮着他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兰三看他的神情并不好,也不敢多说,“公子发了高烧,现在已经退了,只是还要多休养几天。”
颜清回知道,这一定是段承栩派来看着他的,也懒得搭理。现在他动都动不了,翻个身都觉得疼,只能偏过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兰三也静静的随侍在一旁,不敢多言。
“统子,我好难受啊。”于辰昏埋怨道。
系统轻哼一声,“该,让你作死逃走。”
“我这不也是为了任务吗,你怎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呢!”于辰昏吭唧道:“这能不能报工伤啊?”
“你想怎么报?报给菊花吗?”系统嘲笑道。
“不……不了吧。”
系统说:“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就……看看吧,反正我是知道了,段承栩对我根本不上心,就是想上我!”
“别说不上心,起码走肾啊。”
于辰昏攥紧被角,“系统你果然一点都不爱我。”
身上不舒服,一直醒着实在是种折磨,于辰昏和系统聊了两句就又睡着了。半醒中,似乎有人在喊他,语气不善,于辰昏不想理。直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咚”的一声,来人大力的把他从床上拉下来,于辰昏实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摔倒了地上。
这一下撞的是真疼,更是牵扯了昨日的伤。于辰昏疼的一激灵,清醒了许多。
兰三叫道:“门主这是做什么?公子昨日起了高烧,身上还有伤呢。”
颜明武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老子做事也敢多嘴,给我滚出去!”又转头看向颜清回,怒吼道:“你还敢逃跑?我让你去伺候段承栩难道委屈你了?你还敢跑!”
想必是听了什么风声,前来兴师问罪。可颜清回疼的根本做不出反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知道你要是跑了,乱山门会怎样吗!”颜明武继续骂道,指着他一身的破败样,“哼,不过你注定跑不了,怎么样,被抓回来的感觉好受吗?”
看着颜清回像个死人一样蜷缩在地上,身上的伤痕还没消掉,对于颜明武来说,这些都是颜清回应得的惩罚,他只觉得这伤还不够多,血还不够刺眼。
于是拿起随身携带的鞭子,用力向地上的人抽去。
鞭子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颜清回躲都躲不了,只能硬生生挨着,惨叫失声。
那一下颜明武用了十成的力气,红色的血r_ou_翻出,颜明武还只觉得不够解气。
又是划过空气的一声,可颜清回却没感觉到疼,反而是颜明武闷哼了一声,又要发力的手被迫垂下,鞭子也落到了地上。
“颜门主这是在做什么?”段承栩从门外走进来,来这一身冷气杀机,身后跟着刚才报信的兰三。
颜明武勃然色变,喘了几口气才悠悠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听说昨日颜清回不听话逃跑,这不,来教训一下,省得日后再给你添堵。”
段承栩不屑冷笑道:“我的人还需你来教训?”
听他语气不善,颜明武预感不祥,也不想跟他硬碰硬。
“送客!”段承栩压着心中的怒火,吐出两个字。
颜明武愤恨的捡起鞭子,却不敢泄露情绪。回头一刹那,眼里尽是狠戾,想着明天时机一到,定要他段承栩好看。
兰三把药膏放在桌旁,便退下了。此时屋子里就段承栩和颜清回两个人了,段承栩尽量避开伤口,把人抱到床上。
颜清回抿着嘴掉眼泪,他想忍住,却没办法像块木头一样不发泄自己的委屈无措。他像是被人逼在了悬崖边,所有人都要从他身上剥皮拔筋。
段承栩拿起伤药,一点一点的涂在他的伤口上,眼底划过的心疼不曾被人察觉。
那一鞭子抽在颜清回后背上,两寸伤痕,深处可见白骨。本就被折腾了一晚的人现在更是虚弱的不行。颜清回被段承栩抱在怀里,闷声哭泣。
段承栩抱着他颤抖的身子,一手轻拍着他后背,一手继续涂药,温言道:“疼了就告诉我,我再轻一点。”
颜清回不理他,伤就是伤,碰得再轻也是疼的。
觉着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被安慰到,段承栩也急了些,“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你放心,这一下我不会让你白挨的,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我疼的难道只是这一鞭吗?你做的那些,都不算吗?”颜清回气若游丝,硬挺着抬起头道。
段承栩手下的动作顿了一顿,思忖许久才道:“那还不是你不听话,非要跑?”说完把人放在床上,又叹了口气,“你何必说这些话来惹得我不高兴呢,难道我现在把你扔出去,颜明武就会放过你?”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讥讽,说的话更是凉了颜清回的心,他闭了闭眼,“那我现在没法活了,没有容身之处了,是吧?”
段承栩没理他,半晌才淡淡道:“好好想想吧,要如何自处。”说完,段承栩起身离开。
于辰昏趴在床上,“我好惨啊……挨了一鞭子不说,感觉我要是再不听话,段承栩就要厌烦我了,一点耐心都没有。”
系统,“是啊,段承栩的确不好接触,所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明天颜明武不是要跟他们干一架吗,看看最后结果吧。不过我觉得最后肯定会被段承栩灭的连渣渣都不剩。”
“为什么?”
于辰昏一脸娇羞,“因为段承栩很强!”
系统无奈道:“我真是难以想象,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怎么会想着自杀!”
“是啊……我怎么就跳下来了呢?”于辰昏笑了笑,“现在想来,感觉很像梦啊,像是被魇着了,魔怔了。”
系统道:“唉,傻了吧唧的老东西。”
于辰昏立刻瞪眼道:“去你的,老子年轻着呢!”
系统心想:果然在这个二十多岁的敏感年纪,老要比傻伤人得多!
于辰昏翻了个白眼,又想起什么,“我还记得我以前做梦,梦着自己去吃火锅,可走到广场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我以为自己是鬼打墙,为了让自己清醒起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非常开心的去吃火锅了……
也是没心没肺。
“你是真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吗?”系统犹豫的问到,毕竟这种事真的很傻啊!
“是啊。”于辰昏轻松的回答,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还梦到过教练让我踢沙袋,我就真的踢了一下,结果我是朝着墙睡的,脚趾头差点没折。”
系统好想去总部申请,我能不能换一个正常一点的宿主?
另一边
段承栩刚出门就遇见了万月儿。
万月儿看着面色不善的门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门主,据探子来报,乱山门明日会有所行动。”
“明日?”段承栩不屑到,“正好,明日便是十五,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行动。”
早在宴席那一晚,万月儿就依照段承栩的吩咐给乱山门里大部分人都下了骨痕,以便确保淮岭门要动手时,对乱山门能有所控制。而每月十五,正是骨痕发作之时,到时候别说动手了,连站起来都困难。
“属下还有一事禀告,临时纾解骨痕的药我还差一些药材没有试出来,只做出了这个半成品,药效还是有的,只是疼痛减轻的不多,还请门主见谅。”万月儿低头道。
段承栩不在意,“无事,你慢慢研究吧。”他想着,反正过几天自己要去万枯楼寻背云珠,到时候就能有真正的解药了。
“那这个纾缓的药,属下一会儿去给颜公子服下。”
“不必了。”段承栩干脆的拒绝。
万月儿诧异,难道门主不喜欢颜公子,居然忍心让他受骨痕之苦。
段承栩喃喃道:“他不听话,还是让他遭点罪磨磨性子吧。”
万月儿又试图劝道:“可颜公子现在身体虚弱不堪,怕是熬不住……”
段承栩嗤笑出声,淡淡道:“你怎么这么担心他?”
万月儿的话被打断,像是有所掩饰的也跟着笑笑,“属下只是怕颜公子身体落下病根,门主日后会不尽兴罢了。”
“嗯。”段承栩也不再追问,“你一会再去给他看看吧,别死了就行。”
随后,负手离开。
唉,把人留给下属,自己到处风流。万月儿在心里感叹道,现在混口饭吃可真不容易。
☆、那个江湖门主6
进了屋子,就闻到一股血腥气。万月儿挑眉,心里为颜公子默哀。
“颜公子,得罪了。”万月儿没等他答话,便掀开被子,自顾自的给他上药。
颜清回的倔劲又上来,死压着身体不配合,“不必上药了,我也不是什么公子,不配浪费这么好的药材。”
万月儿好声好气道:“公子还是顺从些吧,眼下乱山门什么样想必你也知道,你身上也早就被下了骨痕这样的□□,每月十五发作,也就是明天,门主还……还不让我给你用舒缓毒性的药,公子若是不温和些,明天怕是不好熬啊。”
“那便找个机会死了吧。”颜清回目空无神,毫不在意的说到。
万月儿看她如此苦口婆心却没什么效果,只能一针封了颜清回的动作,好完成自己的事情。
把了脉又看了伤,万月儿收拾药箱准备回去休息,却不经意瞥到扔在座椅上的一件衣服,层叠堆落的布料里透出一点碧绿。
万月儿被吸引住,不自觉的探出手,竟是块颜色上好的玉佩。
“放下!”这玉佩是他娘亲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颜清回一点也不想它被淮岭门的人触碰。
万月儿自觉失神,问道:“这玉佩是公子的?”
“是,还给我。”说着,也不管身上的伤就要去拿。
看颜清回拼了命的样子,万月儿不敢再有所动作,赶紧把玉佩放在床边,却若有所思,再次回头,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颜清回看她疑惑的样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哦,不是,我……我只是对玉比较感兴趣罢了,刚才失礼了。”说完,万月儿便提起药箱,快速告辞。
颜清回看见她头上束发的是也一只玉做的簪子,只当信了她的话,没再追问。
等万月儿一走,于辰昏把玉佩塞进枕头里,问系统,“万月儿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一会,系统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我知道了……”
“什么?”
“你这玉佩的材质和她头上的簪子一模一样。”
“都是玉?”于辰昏不解。
“不止如此。”系统道,“这两块玉出自同一块玉石。”
晚上,不知一个下午做了什么的段承栩喝的微醺,晃晃悠悠的进了屋子,声音大的很。颜清回惊得回过头,若不是动一下就牵扯一身的伤,他怕是要躲进墙里。
段承栩看他那样防备的眼神动作,笑了两声,将酒瓶饭在桌上,坐在床边安抚着他的不安。
“别怕,别怕啊……”段承栩低低的声音荡在他耳边,又用牙齿磨着他的耳垂。
颜清回想躲又不敢躲,想起白天万月儿说的□□什么的,自己心里还是升起几分惊恐。
段承栩像是浑身都围绕着令人窒息的空气,让颜清回无处安放自己,只能忍着他又用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再往下走……
不会又要来一次吧,今天再来恐怕自己就要死在床上了。
颜清回这样想着,不过还好段承栩及时刹了闸,估计再不停止,他自己也忍不住了吧。
“今天不要你。”段承栩漫不经心道,“听话,先休息一会儿。”
于辰昏道:“系统,你看他像不像养一只猪,明明是要吃了猪的r_ou_,却事先温柔的喂猪吃东西……”
系统,“这么形容你自己真的好吗?”
于辰昏扶额,“意外,意外……我这是病糊涂了!”
听万完段承栩说的话,颜清回听话的闭上眼,毕竟他说了不会再弄他,紧张了半天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灯罩里映着烛火惺忪,不断左右摇晃,过了大半夜,滴下来的烛红在台子上凝结。
三更鼓天,刚过子时,颜清回睡意朦胧中,身上就传来了阵阵痛意,一下又一下,刚开始还只是让他皱皱眉头,到后来骨头上的痛感直接把他痛醒。
“嗯……”颜清回蜷缩在床上,果然段承栩不会让自己好过,是不要他了,却没说不折磨他。
身上的痛感愈发强烈,颜清回难耐的隔着布料抓住段承栩的手臂,将他唤醒。
几乎是瞬间,段承栩的双眼就恢复了清明,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难受?”
这不是废话吗!?
于辰昏疼的都要昏过去了,可痛感又席卷着他每一根神经,刺激着他的意识,让他保持清醒。
双手像是要减轻疼痛般的紧紧抓住手边的东西,骨节咔咔作响,喘着粗气,发出濒死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段承栩自从被他叫醒后就这样一直半搂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其余的动作。颜清回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发出细微的声音道:“救,救我……”
“嗯,什么?”段承栩无动于衷。
颜清回又拼尽力气,断断续续道:“我疼……疼。”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段承栩的声音不起不伏,听不出生气却也不太高兴,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背,“你想想,还有什么话要说。”
该死的,于辰昏就知道,段承栩果然没人性。
伴着窗外偶有几声蝉鸣,颜清回积攒下力气,缓缓说出口。
“我不逃了……听话,以后都听话。”
“怎么听话?”
“留……你身边,不……不想,别的了。”
“乖。”
颜清回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给自己解药了吧,他想。
可终究是自己想得太好,又听到段承栩说:“忍忍吧,总要长长记性。”
于辰昏难忍的抿住嘴唇,使本就发白的嘴更加苍白。
兄弟,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被段承栩拒绝后,于辰昏一身汗接着一身汗的出,现在真是疼的连抓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于辰昏瞪大双眼看着上面,想分散一下注意力,“系统,这么刺激的药你们都不管管吗?难道不禁止吗?不保护一下宿主的身心健康吗?”
于辰昏把扎心三问怼到系统面前,只听系统漫不经心道:“不管,不禁止,不保护!”
没人性啊……
“你们是不是跟段承栩是一伙的啊,合起来欺负我!”于辰昏在脑袋里质问到。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系统僵了僵,有些心虚,赶紧道:“别急啊,我能帮你降低痛感,你等下啊。”
“靠!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再说了,这些是你一定要自己真正感受到的,不然做不出正常反应,那不就穿帮了?”系统赶紧解释到。
“憋说了,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于辰昏感到痛楚的确在一点点减轻,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但还是继续在段承栩的面前装作很痛的样子。
随后,系统又踹着小心思道:“你看我这么能干,就不把ji,ng力浪费在学菜谱上了吧。”
于辰昏扭紧拳头,“你看我这么耐干,能不能让段承栩那个王八蛋把骨痕给我解了!?”
系统想了想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宿主发起疯来真吓人!
又过了几个时辰,于辰昏浑浑噩噩中听见系统给他提醒,说现在骨痕的毒性已经散差不多了,没那么疼了。
于辰昏悄悄抬头往窗外看,天色竟已微微发亮。
又折腾了一个晚上啊,再这样下去怕是脸上要起痘。
看着颜清回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许多,眼角挂的泪也慢慢干涸,段承栩知道是骨痕到时间了。
“如何了?”段承栩帮着他擦擦头上的汗,温言道。
没死……颜清回张嘴就要说这句,可话到嘴边,终究是疼怕了,就装做没力气的样子,躺在段承栩怀里装死的。
“睡吧,多休息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段承栩嘴角带笑,也不逼他,又怕颜清回想不清楚,提醒道:“记着你之前说过的话。”
第二天,段承栩没有来见他,只是派了兰三来照顾他。中午时,万月儿来了一次,照例把脉送药,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弄得于辰昏抓心挠肝的不爽。
“公子身子底就差,唉……也是为了自己考虑吧,这几天还是顺着些门主。”万月儿觉得自己真是c,ao碎了心,搞得好像一下老了几十岁。
可段承栩没给他顺从示好的机会,一连三天,都不见人影。他也没法问兰三,不然一定会传到段承栩的耳朵里,显得自己像是很在意什么似的。
而这几天,段承栩也没闲着。
他知道颜明武终于坐不住了,受不了自己这样要打不打的吊着他,他想率先动手,可先机早已被自己挣得,颜明武注定要输。
所以还没等到颜明武他们定下的时间,骨痕便已发作,乱山门上下能劳作的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丧失了行动力,更别说打他们淮岭门了。
段承栩快速清理了乱山门上下,将颜明武等人都关到临时地牢里,加以看管,顺便审讯背云珠的下落。不管背云珠是在乱山门里还是真的被人放在了万枯楼中,都只是传言,谁也不能确定。段承栩也只能派人大张旗鼓的搜寻整个乱山门,用事实来证明背云珠的下落。
y冷的地牢里,颜明武那只前天抽过颜清回的鞭子,再次发挥了它的用处,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颜伊伊和他另外两个儿子的身上。
“你还不说?哦,明白了,你是知道你这三个孩子品行不端,皮糙r_ou_厚是不是,想让我帮忙教训下?”段承栩嘲弄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背云珠早就不在颜家人手里了,我也曾寻过它,可整个乱山门都不见踪迹啊!”颜明武着急的解释到,更是无奈他那三个败家子早就开始哭爹喊娘的求饶,毫无骨气。
颜明武觉得一味的解释也不是办法,又说道:“段门主你是青年才俊,我知道你已经横扫了半个武林,我乱山门在你面前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只是……好歹乱山门也是个百年大帮,我愿意带着我的弟兄们追随你,为段门主效犬马之劳。”
眼下基本是无回旋之地了,段承栩对他们是要杀就杀,要留就留。倒不如自己先示好,说不定还能留有一线生机。
哪想段承栩听完一笑,道:“追随我?那你可是想多了。我淮岭门可不收废物。”说罢,便毫不留情的离开,边走边吩咐道让人继续审着。
回到地面上,段承栩抻抻筋骨,想去看看颜清回,又觉得自己现在想找些乐子,实在不想被他扫了兴。于是一转弯,换了个方向,和淮岭门的几个弟兄一起去喝花酒了。
屋子里的于辰昏还在养伤,百般无聊的只能跟系统闲聊,“你们就没准备什么给宿主闲时的娱乐项目吗?”
“有啊有啊。”
“什么?”
“看菜谱啊!”
“滚!”于辰昏没想到一串代码也能这么记仇,不爽的揪着玉佩下面的穗穗。
系统学着小品里的腔调道:“老年痴呆啊。”
“嗯?”于辰昏怀疑,“你是怎么看小品的?”
系统自觉露馅,“就……就在总部跟同事一起看的啊。”
于辰昏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要是不给我看,我就不好好做任务让你业绩下降并且举报你!”
系统:“……”为什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宿主啊。
于辰昏可怜巴巴,“统统,我真的好无聊,你一定有办法让我看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的对吗?”
系统,“刚才不还说看小品呢吗?”
于辰昏爽快道:“没问题,小品就小品!”
系统躺平,认命给他转播小品。
看了一会儿,于辰昏觉得趴的难受,于是翻了个身,揉揉硌疼的下巴道:“别放了,我不看了。”
系统,“太好了,你要在看久一点我就要被发现了。”偷偷转移小品什么的给宿主解闷,简直比学菜谱更丢人!
这几天的休养还不错,关键是补得好,一天什么也不做就在床上干躺着,硬生生的养出二斤r_ou_。可他下面的伤还没好利索,走路有些不利索。
“唉,这任务怎么做啊。”于辰昏叹气,简直是一头雾水。
“别急嘛,再多等等,看看机会。”系统安慰到。
于辰昏拿起放在枕边的玉佩,把玩着下面的穗子,“统子,你看是编成麻花好看,还是打个蝴蝶结好看?”
系统,“你还真是挺无聊的啊。”
于辰昏撅嘴委屈道:“段承栩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虽然他那么粗暴的那样我,给我下毒,但是我一点都不怪他啊。”甚至还觉得挺爽的!
系统,“……你喜欢就好。”
于辰昏傻笑了两声,一边翻身拉他做衣服的小箩筐,一边道:“做我的新衣服,新衣服!”
只听无比清脆的一声“啪!”
系统,“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有吗?”
于辰昏惊恐道:“有啊……”然后抬手一看,他的玉佩就只剩下打了蝴蝶结的穗子了,“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于辰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把颜清回这么宝贵的玉佩打碎。本来他是想伸手去拉小箩筐的,可手里攥着玉佩的穗子,就这样一挥手……玉佩就被自己甩了出去,磕在了床沿上。
于辰昏无比艰难的拖着下半身去找玉佩其余被打碎的部分。
其中相对来说比较大的一块玉里,赫然显现出一个圆珠似的东西,于辰昏不解道:“诶?这是什么?”
于辰昏把它放在手里比了比,“感觉很值钱的样子。”
“你别动它啊!我去查查这个珠子是什么。”系统连忙道,毕竟他真的很相信于辰昏能把它卖了换钱。
于辰昏叹口气,乖乖坐好。不过是珠子的话……这个世界里貌似就出现过背云珠这一颗他知道的东西了。
果不其然,等了两三秒,系统激动道:“是背云珠,背云珠啊!”
于辰昏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你不激动?副本打完了啊!”系统道。
“激动激动,不过这也太容易就找到了吧,简直是白给啊。”谁能想到搅得半个江湖都不得安生的背云珠,居然在乱山门一个不受宠未正名的人的手里呢?
系统笑了几声,“第一个副本嘛。”
“行吧。”于辰昏道:“可我要怎么处理这个呢?还不能被别人发现。”
系统,“藏好。”
于辰昏道:“要不吞了吧,这样保险点。”
系统无奈道:“可你要是排出来了,怎么办?”
于辰昏有些心塞,“那我还是藏好吧。”
系统日常想换宿主。
“我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缝我的小衣裳。”于辰昏双手颤抖的说。
系统,出息呢?欺负我时候的厉害劲儿呢?
☆、那个江湖门主7
晚上,于辰昏还是勤勤恳恳的缝着衣服。
“系统,快,救我,我停不下来了。”于辰昏叫到。
系统无所谓道:“那就一直缝着吧。”
“你都不陪我玩了。”
被骗惯了的系统无动于衷,“难道不是你总欺负我,让我留下的后遗症吗?!”
曾经善良可爱单纯的我,却被恶毒的宿主摧残,简直不要太惨。
于辰昏还要说什么,却被系统打断道,“有人来了。”
于辰昏垂下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一会儿,段承栩便推开门。时别多日,又见颜清回,是少有的安静深沉样子,看见自己进来也就抬了个眼皮,没有丝毫反应。
这一场□□,一场病,像是磨没了他的ji,ng气神儿。
“感觉怎么样,身上可还有不爽的地方?”段承栩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一如既往的温柔道。
颜清回摇摇头,本来他在穿线的,硬是被人拉过手也不拒绝,抿了抿嘴,顺从着停下了手里的活。
段承栩看他并无消瘦,想必这些天下人把他照顾的很好,只是看着没什么生机,想来再养几日也就好了。
颜清回今日实在温顺得很,他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看着他的五官,无可挑剔。除了眼神,以前颜清回的眼神也是淡漠的,却有感情,喜欢的厌恶的,总是能透过瞳孔显露出来的。现在,除了淡漠,剩下的就是无神。
可不能要求太多,段承栩安慰自己。然后低头吻上颜清回的嘴唇。
不出意外的,他没有被推开。颜清回也只是僵了一下,最后认命般的闭上眼,不去看他。
一吻过后,段承栩狎昵的帮他抹去嘴唇上残留的唾液,将手举在两人之间,含笑盯着他。
颜清回脸色愈发难看,段承栩也见好就收,自己轻舔了下,然后倒在颜清回的肩上,暧昧着笑道:“真甜。”
颜清回也不理他,权当身边的人是空气,继续仔细的缝着手上的料子。
他突然穿进来,就算身体记得怎么做衣服,一步一步的该怎么穿针引线,可他上手还是十分困难的。心里却又觉得一定要把这衣服做好,所以一下又一下缝的认真,即使慢点,缝的也是整齐绵密的。
“给谁缝的这么认真,上次就看你在做了。”段承栩难得好奇的问到。
颜清回漫不经心道:“没什么,给自己做件衣服罢了。”
当初他拿到这件衣服时,衣服还未成形,所以他也不知这衣服究竟是要给谁做,做成什么样的。那既然不知道,索性给自己添件新的。
段承栩自觉的拿过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清回如此手巧,不如给我也做件衣服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也不用有什么花纹,做最简单的那种就好,我瞧着你手里的这件就挺好。”这说的,到让颜清回非答应不可了。
手里的布料细腻柔滑,茶白色的颜色很是低调,段承栩向来偏爱深色,却偏偏觉得他手里的这块料子也是好看的。
颜清回的手顿了顿,这一件衣服就够为难他的了,怎么这人也要。
他不知该怎么拒绝,半晌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只是……我还不太熟练,你怕是要等一等。”颜清回提前给他打好预防针。
“无妨无妨,反正你又不会跑了。”
此话一出,颜清回僵直了身体,满室寂静,连呼吸声也几乎不可闻。
是啊,他不会再跑了,上次连乱山门的门都没出就被抓了回来,狠狠惩戒了一番。如今乱山
门内处处皆是眼线,两边的人都不会让他迈出一步大门的。
当下实在不是个往事重提的好时机,奈何段承栩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终究是自负,一点也没想颜清回的感受。
可想了又能怎样,天注定,他就是要被困在自己身边的。
一想到这,段承栩未免又回味了一番那晚的春光。这几日虽去了花柳之地,可尝过山珍海味又怎能咽下那般粗鄙之食,愣是把花魁姑娘都叫来,自己也不想下手舒缓,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藏在屋里的娇儿。
若是放在以前,风流成性的段承栩实在不敢相信也不能忍受自己会做出这番“牺牲”,今天可要讨回来些。
这样想着,段承栩一手去接颜清回的衣带,一手把他手里的针抽出来,以防误伤。颇为情真意切道:“身上的伤可还好些了?”
颜清回绷紧了身子,感受到了他呼在耳边的热气儿,小声道:“没有……”
怕他不相信,又着急道:“万月儿说了,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况且我这几天走路什么的还是不舒服。”
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羞耻心,颜清回才能在段承栩要发昏之前把这些说出来。
段承栩听了直皱眉,“啧,真麻烦。”觉得扫兴,但又不能再来强的。明天得再让万月儿来看看,赶紧给他弄好。
“那便用嘴吧。”段承栩道。
颜清回猛地瞪大双眼,他说什么?
用哪?
做什么?
段承栩看他惊异的眼神,没可怜他反而觉得好笑,“你的嘴总没受伤吧。”
颜清回仍是愣愣的没什么反应,还是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他一想便觉得无法接受。
段承栩看他失神的样子,拍拍他,伸出手在他脸上摩挲着,触手细腻温和。
这几下仿佛是在提醒他该有所动作了,更是提醒他别做不该做的事。
一次过后,颜清回双目无神,刚被逼着咽了他的东西,现在只觉得麻木绝望。竟是连这种肮脏的事都做了,真想割掉自己的舌头,拔掉所有的牙齿,但那又有什么用,若是想真干净,就应该一把火烧了自己。
段承栩满足的叹出气,用手指将漏在外面的液体在送进他嘴里。
“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段承栩道。
“那便挖了我的眼睛吧。”颜清回实在装不出之前的样子,有气无力道。
他什么都做了,什么都不要了,底线被一次次压低,就只为了活命,为了不受骨痕之苦,为了不被粗暴的对待。
怎么就沦落到了这般地步。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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