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许氏风流杂史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正文 第7节
许氏风流杂史 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第7节
许君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们还未开始比试呢,他晕倒了。”
谁知骆青灵就是打定主意要她赢了:“还未出招就已经赢了,是你武功远远在他之上啊。”
她这般颠倒黑白,许君知哪里还不知她什么意思,以为她是故意这般,只是不想嫁给胡志罢了,也就明白过来胡志晕倒在这里是何人所为,苦笑一声:“既然你已经知晓结果了,我也算做完我要做的事了,那我走了。”
“等等,你不要贺礼了?”骆青灵向许君知走去,还不等许君知开口问话,她一把抓住许君知的衣领,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拉,两人的唇便这般紧紧贴在了一起。
许君知哪里敌得过骆青灵的力气,只得微微弯腰任由骆青灵亲着,并不知骆青灵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骆青灵才将人放开,许君知见她脸颊粉红,眼中含着羞意,甚至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带着一丝情意,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你这人怎么木头一样,你先前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骆青灵那日便决定,要用情爱将许君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只是今日这一亲才发现,果然,情爱这东西是最莫名其妙让人难以捉摸的。
骆青灵瞥了一眼许君知红润的唇,想着待会儿两人若是名正言顺成了有情人,那自己便要亲个够。谁料许君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我是喜欢你,只是我还不能和你在一起。”
许君知感觉得出骆青灵并没有真的喜欢自己,或许骆青灵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也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心血来潮,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可她心里并不愿意,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骆青灵在一起。
果然,骆青灵一脸不解:“为何?你该不会是嫌我难看后悔喜欢我了吧。”
许君知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很好看。”
“那你是觉得我力气太大了,会伤到你给你带来麻烦?”
许君知依旧摇了摇头:“我觉得你这样很可爱。”
“你是觉得我没什么长处,不适合做你的妻子?”
许君知摇头:“你有很多很多优点,你想做谁的妻子都适合。”
“你是因为先前我拒绝了你,要报复我?”
许君知摇头:“你只是拒绝我,又没有伤害我,为何要报复?”
“那你一定是觉得我不够好看,只是不好意思说。”
“你很好看。”
“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了,我嫁定你了!”骆青灵放下话就走了,许君知一脸无奈,若是早知道这人有这般奇怪的胜负欲,那自己用激将法,或许早就美人在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忙忘了,以为已经发了。。。。
第39章 早恋组
许君知得了状元实在年幼,若是让她在京中担任要职,又怕她年纪尚轻不知人事最终落人口舌,若是给个小官慢慢历练,皇上又舍不得,既舍不得这个外甥女也舍不得这个才女,更怕得罪了自己那个丞相妹婿和宝贝妹妹。
最终,许君知被外放了,去了杭州当知府。皇上想着,杭州也算许家的外家,更是许纯玥的发家之地,对许君知来说也不算什么陌生之地。再说了,杭州是富饶之地,杭州的知府虽然名头上是从四品,实际上算得上从三品,倒是很配得上许君知。
许君知倒是挺喜欢这份差事,许纯瑗听了恨不得辞了丞相之位跟着去,还是李容绣劝住了她。其实,这个差事还是她有意无意透露给皇上的,不要怪她这个做娘的狠心,她已经费尽心思将女儿培养成如今模样,为的就是好早日享受与许纯瑗的两人世界。
许君知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去杭州。没想到骆青灵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我跟你一起去。”
许君知恍惚了一会儿,觉得骆青灵这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又不是去游玩的,此次去总要过个三年五载才能回来的,你若是玩腻了,独自回来又危险得很。”
“这样不是更好么?这三年五载我都只能呆在你边上,你就可以趁机让我更喜欢你啦!那你也要对我负责,我就不用担心你被别人拐跑了。”没想到骆青灵压根不在意这三年五载。
“你放心吧,没人会拐走我的。等我回京了再陪你。”许君知何尝不想任性地将人带走,可她觉得骆青灵如此更多的是玩性起了,若是自己将人带走,且不说骆家会不会同意,或许过几月骆青灵就要埋怨她了,还不如等自己回京再陪她玩过。
“我爹现今就在考虑我的亲事了,等你回京,我都嫁人了。而且,我等得你,万一你在杭州遇到了更喜欢的人呢?都说杭州出美女,你三姨娘就这般美,我怕我等不到你回来了。”骆青灵显然考虑了很多,并不是一时兴起。
“你爹不会同意让你跟我走的。再说了,你用什么身份跟着我呢?”如今女女都可成亲,虽说她们是表亲,一直以来关系亲厚,但万没有去上任还要跟去的地步,这种关系如何不会叫人猜想。怕到时候,坏了骆青灵的名声。
“妻子呗。”骆青灵很不以为意。
“我可不记得自己成过亲,你都还不曾及笄。”
“那就未婚妻呗。”还不等许君知说什么,骆青灵赶紧补充道,“反正不会是表姐妹。我从来没叫过你表姐,我一直都只承认许胜君那一个表姐。之前我也跟你说了,我嫁定你了,说是未婚妻也不为过。”
许君知想着要如何通知骆家,让他们派人将这祖宗拉回去,骆青灵似是看出她的打算,一口将她的想法消除殆尽:“你别想了,我出来的时候和我爹说了。我爹同意我跟你走。”
“你爹会同意?”
“对啊,他说我就你一个朋友,跟去玩几年也没什么。若是跟你成了,许骆两家反正也不是头一回结亲了,嫁给你他也乐意,若是跟你成不了,或许在杭州我也能遇上什么青年才俊,实在不行,回京再考虑也行,反正我年纪也小,也没多少人来提亲。”
都这般了,许君知还有什么好推却的呢,也只好同意了:“那待会儿去你家搬行李吧。”
骆青灵手一挥,坐了下来:“不用了,我已经拿来了,就放在门口了。”
等外头东西都放好,要跟着许君知去杭州的许丁进来通报了一声,许君知便和骆青灵一起走了出去。许君知见车队里多了一辆马车,有些奇怪,问许丁:“这怎么多了一辆车。”
“回先生,是行李放不下了。”
许君知有些奇怪,若是多了个骆青灵的包裹,应该也放得下才是,便过去看个究竟,掀开布,见里面有只箱子十分眼生,便问许丁:“这只大箱子是什么?”
“是骆家表小姐的。”
许君知十分诧异地看着骆青灵,方才骆青灵与她说她是一人来的,她一直以为她带来的是个包裹,还真没想到是这么大个箱子,纵是男子也要两人合力才搬得动吧:“你一个人来的?”
“对呀,就这么点东西,还需要多少人来啊。”骆青灵说着就往前面的马车走去,许君知转头问许丁:“这里头装了什么?重吗?”她想着,或许这只是箱子大,里头没多少东西。
“都是些衣物首饰,还有一对锤子和几本书,方才是许文许武搬上来的。”许丁认真回了话,许君知听得抖了一抖,骆青灵那到底是什么怪力。
到了落脚点,马车停下了,许丁过来问话,是否要在此歇下,许君知看看天色,点了点头,骆青灵赶紧说了一句:“我和她一间房。”
许君知侧头一脸疑惑:“又不是没有房没有钱,为何只要一间?”
谁知骆青灵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一手捂着脸,一手轻轻拍了一下许君知的手臂,娇嗔道:“还要我说出来嘛?”许君知很想点头,你倒是说个明白吧,你这般模棱两可更加容易叫人误会,但是一掀袖子,果然手臂上青了一块,便将嘴边的话咽下,转头去看许丁,发现许丁早就离开去订房间了。
许君知躺在床上还有些惶恐,她想着,骆青灵才十三,应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有什么邪念。
待骆青灵吹灭蜡烛,乖乖在她边上躺下,她才慢慢松了口气。只是正当她要睡着时,骆青灵突然侧过身来面对着她,一手撑着头道:“好像还有件事没做呀。”
许君知不敢动弹,只睁眼战战兢兢问道:“什……什么事?”
骆青灵则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你有想我吗?”
许君知顿时想起,儿时,她常常这样去问骆青灵,只是后来表明心迹后,不敢再去问了,没想到骆青灵会这样问自己。许君知一愣神,骆青灵则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痛得许君知顿时清醒过来。
“看你这样子,定然是没想我,可不能因为我就在你边上就偷懒不想我。你要每日三省你身,想青灵了没?想青灵了没?想青灵了没?”
许君知揉着脑门,一脸委屈:“我有想,只是方才想到儿时的事一时愣神了而已。”骆青灵不等她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了,我可是奖罚分明的人。”
许君知忍了忍,终于是没忍住,坐了起来,也将骆青灵拉了起来,一本正经说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多久吗?我很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儿时尚幼,喜欢还单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对你有别样的心思与想法,你跟我睡一起,又做这些小动作,一次两次我能忍,久了多了我可忍不了。”
骆青灵倒是很清楚她讲的是什么,十分随意道:“我又没让你忍,你自己在那儿瞎忍个什么劲。”
“我也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就这么想嫁给我。我觉得你赌气的成分颇大,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儿戏,婚姻之事也不是儿戏,若是我如你愿,娶了你,你赢了这场较量,可是以后呢,你会发现你并不喜欢我,和我在一起也只会痛苦无比,到那时再后悔,我们便再也无法坦然面对彼此了。”
骆青灵啧了一下,看着许君知有些怨怼:“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我说不喜欢你,你很相信,我说喜欢你,倒是一点不信。就不兴我善变,突然之间喜欢上你么?我也不懂你那套道理,你喜欢一个人开始,就注定无法坦然面对她,你为何要去维持表面的坦然呢?”
“因为见不到你,我会很想很想你。我想维持好表面的话,起码在今后也能常常看见你。”
“你来看就是了,就你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谁能将你拒之门外呀。你这磨磨唧唧的,一点不爽快,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许君知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骆青灵又躺了下去:“再说了,我都没怎么样,就亲了你一口就这样,搞得我跟逼良为娼的恶人似的,快睡吧,不睡我又要亲你了。”
许君知一脸委屈躺下,嘴上碎碎念道:“就是患失才会患得嘛。”
“睡过来点,我会吃了你怎么的,躺那么远,被窝都不暖和了。”
许君知往骆青灵边上挪了挪。
“还隔着一条河呢。”
“都要挨上了。”
“挨上就挨上呗,我身上又没毒。”
许君知只好紧紧挨着骆青灵睡下。
“都挨这么近了,不抱着睡像话吗?”
许君知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只好伸手将人抱在怀里,骆青灵心满意足地躺在许君知的怀里,还忍不住埋怨一通:“你说你,方才亲你了,你就顺势抱着我睡不就好了嘛,还要起来说一通道理,非要我凶一点才听。”
许君知想了半天也不知怎么说,只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不乐意?”
“乐意。”
“觉着委屈?”
“不委屈。”
“不想抱?”
“想抱。”
“那我这么满足你的要求,你要如何做。”
“谢谢。”
这下轮到骆青灵叹气了:“哎,孺子不可教也。”
第40章 早恋组
许君知并不急着上任,一路上见着新鲜好玩的就会停下来玩一会儿。骆青灵自然也喜欢得很,两人看上去就像是哪家出游的小姐。
这日,许君知用完早膳也不见骆青灵下来,想起她早上说有些不舒服,便想着上楼去看看,这花城里的花最为出名,昨日两人便商量好了,一早起来去赏花的。
许君知推门进去,便见骆青灵坐在床上哭得伤心。许君知想着,这人莫不是想家了吧,这该怎么办,把她送回去再快马加鞭赶去上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骆青灵见她过来,抬起头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说道:“我死了以后,你可不能马上就和别人成亲,你要为我伤心几年才行。”
许君知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有些茫然,坐在床边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可是很不舒服?要不要让叶太医来看看?”许君知此次出门,李容绣为她准备了各种能人异士,叶太医便是其一,能求个太医随身跟着,的确是很大的颜面了。
骆青灵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被子,露出一片血红:“你看我这样还有救吗?”
许君知看着眼前的场面,笑了出来:“哈哈哈,你是头一回来月事吗?”骆青灵见她这模样,想来自己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心下也不再那么害怕,只是抓着被子点了点头。
许君知也没想到骆青灵都十三了,竟是还不知道月事,自己七八岁的时候便在书上见过了,自己拿去问娘,娘讲得也很详细,是故她初次来月事的时候十分淡然。许君知也就坐着同骆青灵解释了一番,这月事为何物,又要如何应对。
“要不你在床上多坐一会儿,我让海月赶制一条月事带来。”许君知出了个主意,骆青灵十分不乐意:“那我还要坐着这血泊里坐这般久,难受得很,你的先借我用用嘛。”
许君知霎时红透了脸:“这般私密的物件如何借得?你就等一等嘛,海月动作挺利索的。”
“你是不是嫌弃我?”骆青灵见许君知这般不乐意,抬起头来怒视着她,许君知无奈道:“哪里是嫌弃你,是你用我的,该你嫌弃才是啊。”
“你堂堂郡主,难不成会一条月事带用上许多年?那与新的也没甚区别,我都不在意,你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就别这般小气了,快去拿来吧。”
骆青灵催着赶着,许君知十分不乐意地拿来了自己的月事带,特意挑了一条才用过一次的,想来会干净些。骆青灵见她拿来了月事带,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就准备脱裤子,许君知赶紧拦住了她:“你等等,我让海月来教你吧。”
骆青灵赶紧拉住了她:“我都这般丢人了,你还要让别人来看我笑话。不行,就你教我。”
“行行行,你也别脱了,我就这般讲给你听。”许君知生怕她又有什么惊人的举动,立马站在那儿讲解了一番,说完就将东西往床边一放,转过身去,“你先试试看,应该很简单的。”
骆青灵见她背对着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脸也红了一整片,觉着方才还好许君知拦住了自己,要不然两人以后还如何相处。
骆青灵一边照着许君知说得做,一边抬头去看许君知,觉着自己真是丢尽了脸。许君知听着身后的动静,只得默念起清心咒来,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去招惹这小祖宗,年少轻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实在是太年轻气盛了。
之后,骆青灵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同许君知出门赏花去了。许君知倒是有些担忧,劝她先静养几日,花以后再看过也是一样。骆青灵哪里肯听,直说自己无碍。
未曾想,白日里还好端端的,到了夜里,骆青灵开始不舒服起来,倒不是疼得厉害,只是胀在那里很不好受。许君知起身泡了杯红糖水给她喝下,也只是缓解了一些。
许君知见她翻来覆去一副要醒到天明的模样,也有些心疼,可太医也说这只能慢调,没有什么快的法子,况且,她都算不上疼。只是见她这般折腾也是心疼,就建议道:“不然你揉一揉肚子下面吧,或许会好一些。”
骆青灵照着她说着,慢慢揉了一会儿,许君知见她动静小了,想来也是有用:“如何?有没有好受些?”
“好受是好受些了,就是手要一直揉着太累了。”
许君知听着,十分无语,心觉不妙,正打算闭眼装作睡着,果然被骆青灵抢了先:“你帮我揉吧。”
许君知叹了口气,打算好好说教一番:“你可不能这般没有防范之心,若我是坏人呢?”她还有一堆道理没有讲,骆青灵便打断了她:“你一边揉一边说吧,不然我不仅肚子疼,还头疼。”
许君知只好将手探过去,隔着衣服,轻轻给她揉起肚子来。只是不到一会儿,骆青灵又不满了:“你伸进来揉吧,隔着衣服怪不舒服的。”
许君知想着若是骆将军知晓他宝贝女儿这般大方会不会被气死,许君知也觉着说道理已是没用了,打算吓唬一下她。
许君知把手伸入骆青灵的衣裳内,在她的小腹处揉了一会儿,手立马向上一滑,扶在她的腰上,人又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凑得近极了,双唇只隔一线距离,她看着骆青灵的眼睛,轻声道:“怕吗?”
没想到骆青灵只是笑了一下:“怕什么?”
“不怕我做坏事吗?”许君知想着,骆青灵该不会对人事丝毫不知吧。
骆青灵笑得更欢了,双手搭在许君知的肩上:“我若是不愿,一脚就将你踹下去了,有什么好怕的?”
许君知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就骆青灵这武艺和神力,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想着就要翻下身来,却是被骆青灵抱住了。骆青灵勾住她的脖子,眼里带笑,藏着狡黠,又带着一丝丝的妩媚,直叫许君知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别急呀,还有一件事没做呢。”骆青灵不放开她,许君知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她深深觉得,自己真是担心错了,有这闲工夫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比较好。许君知战战兢兢,问道:“什么事?”
“今天还没有亲呢。”骆青灵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片纯净,天真无邪的模样叫许君知觉得定是自己多想了。这几日来,骆青灵每晚睡前都会缠着自己,要么就要亲自己一下,要么就是让自己亲她一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她每日的规矩。
许君知也不欲与她争执,想着速战速决,就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骆青灵并不满意:“你猜猜看,我今天想让你亲哪里?”
许君知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两人都没有动作,就这般的触碰已是叫两人心花怒放又紧张不已了。过了一会儿,许君知微微抬起头,又无力地将头垂在骆青灵耳侧,声音已是有些沙哑:“我忍得好辛苦啊,我好怕我哪天真的忍不住了。”
骆青灵笑得合不拢嘴,只微微侧头,在许君知的耳边道:“那可不行哦,你要加油,要努力忍到我们成亲那日才行,可不能成为一个色色的郡主哦。”
许君知翻下身来,无奈地瞪了骆青灵一眼,又伸手替她揉起肚子来:“你知道色色的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知道了,我要跟你出来,娘就让王妈妈跟我说了那些事。”说着,骆青灵的脸也红了起来,“娘说,不要被你花言巧语骗了去,要成完亲才行。”
许君知越发无奈,到底是谁骗谁且不论,这骆夫人连这种事都记得教,为何不记得教月事的事啊。
几日下来,许君知已是练就了心无旁骛替骆青灵揉肚子的本领。骆青灵更是睡得香甜,毫无顾忌,许君知常常一边揉肚子,一边感叹,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
待骆青灵月事结束,她们也快到杭城了。也不知是来了月事后,骆青灵身形慢慢发生了变化,还是在外头水土不服,骆青灵整个人变得瘦长起来,个子也蹭蹭地长,隐隐有超过许君知之势。
脸上原本还有些r_ou_呼呼的,如今r_ou_也消去了,眼睛鼻子也凸显出来了,哪里还有在京城里那壮实的模样。
骆青灵自己照着镜子,也开始感叹起来:“你说是我离京久了,看不见你家里那些惊为天人的人以后,眼光开始变低了,还是杭州的水土养人,我真的变好看了?”
许君知转过脸去:“你觉得我有变好看起来吗?”
骆青灵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摇了摇头:“你本来就好看,想来是没有变得更好看的余地了。”
“可能是你来了月事长大了,我也是初来月事那会儿长得快。”许君知说着又看了眼骆青灵的腿,真是可恨,明明离京的时候还叫自己高出快一个头,如今竟然快被她赶上了。
骆青灵听许君知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自家那些姑姑姑婆都长得好看,没准自己长大了本来就会变得好看起来,又想到以前常常被人取笑,说是骆家最丑的丫头,再看那时便独具慧眼喜欢自己的许君知,她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坐在许君知的边上:“没想到,你小时候的眼光就这么好。”
许君知轻咳了一声,其实她只是见多了好看的人,压根没注意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当时只是觉得骆青灵很可爱,明明力大无穷却常常被欺负,哭起来鼓着脸着实可爱,许胜君想去安慰安慰,反倒被臭骂了一顿。
谁知看人哭也会上瘾,打那以后,她便不自觉要去看骆青灵,骆青灵渐渐不那么爱哭了,开始笑嘻嘻跟那些人一起玩,倒是忘了以前被欺负的模样。可惜她力气实在太大了,纵是她好脾气不计前嫌,人家也不乐意跟她玩。
骆青灵气呼呼的,许君知以为她又要哭了,正直勾勾盯着看,她竟是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烧饼,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念叨:“咬死你们!都是坏蛋!我才不想跟你们玩呢!”
许君知忍不住笑了起来,骆青灵听见了,瞪了她一眼,朝她走来。许君知以为她要揍自己一顿来解气,毕竟若是不顾身份,自己的确是这里最好欺负的一个。谁知骆青灵将她吃得只剩小半的烧饼递了过去:“给你吃吧,这么大的人还馋别人,不会去买吗?”
骆青灵见许君知拿着烧饼并不吃,又忍不住催了几句:“快吃吧,你看你都饿成什么样了,我养的小ji都比你壮。”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念叨:“郡主家这么穷,连个饼都买不起,难怪没有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意难忘好像也太长了点。。。。还有许胜君和许君诺没有登场呢,要不我时光飞逝一下吧。
第41章 早恋组
许君知新上任自是忙得不可开交,倒是也明白事情都是忙不完的,该回家的时候还是要回家。这还得益于许纯瑗这些年的言传身教,身为丞相,都没有忙到不着家,她一个知府,有什么可忙到不分昼夜的。
初来乍到,常有人攒了饭局相邀,许君知也知不能不近人情,便常常带着骆青灵一同去。有些消息灵通些的,知晓骆青灵是骆家的女儿,自是不敢得罪,好生伺候着。有些虽不知她是何人,但见许君知这般重视,也不敢马虎了。
但是总有人会忍不住好奇,问道:“许大人,不知这位姑娘是……”这些人以为这姑娘是许君知的哪个妹妹,瞧着娇俏可爱,是个好相处的人,不似许君知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隐隐觉着自己或许还有攀高枝的机会。
可惜,许君知还没开口,那好相处的姑娘便嚣张跋扈地挽着许君知的手臂,笑着道:“能每日跟着许大人进进出出的,除了她夫人,还能有谁呢?你说是不是。”
那人听了自然连连点头,只得暗叹还好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开口问了,不然可就得罪了贵人。
骆青灵每每说完,都会偷偷打量许君知的神情,见许君知一脸淡然,倒是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心里更是开心不已。
京城陆陆续续送来了几封信,皆是长辈们关心君知是否一切顺利,自然也有骆原历来信让她好好照顾骆青灵。这日,许君知又收到了一封信,独自坐在书桌前看着,颇为认真,时而蹙眉时而思虑。
骆青灵见了,有些好奇,往日那些信件,许君知读起来很快,随后便会来告诉自己,是谁写了什么来。可这封信,她竟读了这么久,眼见她终于看完了,将信件照原样折好放好,走到外头让丫头将饭菜端进屋来,倒是没有要跟自己说一说这信的意思。
待两人用完了晚膳,许君知也没有提及信件,骆青灵便开口问道:“那信是谁写来的?”
许君知抬头看着她,似是已将信件忘了,顿了一会儿才道:“哦,是六公主寄来的。”
骆青灵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可心里猜来猜去又没有个头绪,只觉自己越来越烦,只好又开口问道:“你喜欢六公主?”
许君知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有些吃惊:“你在说什么呢,我喜欢的是你呀。”
“我看你待她的信件不同,似是极为重视。不然就是她爱慕你,给你写信诉衷肠了。”骆青灵说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分明是不高兴。许君知见她这模样,笑了:“你瞎想些什么呢!我与她只是君臣关系,她是君诺的心上人,她写信只是跟我说了朝廷里的一些事,又关系到许家和君诺,是故有些棘手。”
骆青灵听了,也就放心了一些,也知既是朝廷上的事,她不说定是还没有定夺,便没有多问,只是问她:“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于我来说,你照顾好自己便是帮我的忙了。于六公主来说,她希望看到我们成亲,对她有益。”
许君知这简单一句,骆青灵便猜出了个大概,心下颇为震惊:“她想拉拢我们两家?”许君知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想来有那些暗卫盯着,也没人敢来偷听,只是也将声音放低了些:“若不是胜君已经离京,我看她恨不得自己嫁给胜君。”
“她要我们成亲拉拢两家是她的手段,可哪里会有女子愿意用自己的亲事当手段的。虽然表姐也是人中龙凤,可若是她不喜欢,两人在一起一辈子多么煎熬啊。”骆青灵倒是不同意许君知说的话。
“那只是我们的想法罢了,你又不知别人是否也这般想。”
“可你不是说君诺喜欢她吗?她硬要嫁给表姐的话,不就得罪君诺,也得罪许家了么?”
“你倒是挺聪明。我想想,六公主先前并没有这些想法,突然与我这般来说,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我猜想,这人多半是君诺。”
“你的意思,六公主不是要扶持她那太子弟弟,而是……她自己?”骆青灵凑到许君知的耳边问道,比方才还要震惊一些。许君知倒是没有想瞒她,点了点头。
“你把这般重要的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坏了你们的大事?”骆青灵看着许君知的眼里满是担忧,就怕这人太容易相信人,什么事儿都会说。
“这是六公主的大事,不是我的大事。我的大事是你。”许君知一本正经纠正着,骆青灵红着脸低下了头,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我看我还是搬来和你一起住吧,这样可以保护你,你既然掺和进这种事里了,必然少不了人惦记。”
“我看你就是找机会要搬过来罢了。我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惦记,你当外头那些暗卫是摆设呢,他们都打不过的人,你还不是以卵击石了?况且,没人这般大胆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若非他做好准备公然与许骆两家为敌了。”
其实,六公主的来信并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只是告知她的想法,希望日后许家骆家不要阻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当然,若是暗中能帮衬一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可惜,许君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依旧没有打消骆青灵要同住的想法,骆青灵甚至连东西也不搬,直接就不走了。
“你不去把你的衣服拿来,明日穿什么?”
“我那些衣服都有些小了,穿你的吧。”骆青灵提到这个就生气,气呼呼地埋怨道,“亏我大老远从京城带了这么一箱子的衣服,竟然没有能穿的了,真是可恶,有几件都还是新衣服,才穿过一两次呢。”
“我已叫人给你做了,等会让让人先拿两套过来吧。”许君知说着就要起身,被骆青灵拉了回来:“你别去催嘛,万一活赶了做不好怎么办,昨儿才量的,哪儿有这般快,你的衣裳那么多,先借我穿穿呗。”
“你的衣裳虽然小了些,但有几件也还能凑活着穿,你怎么老是想着借我的穿。你喜欢哪件,就让绣娘给你做件一样的。”
“我就喜欢穿你穿过的,这样就感觉跟你是一个人似的。”骆青灵说着,红着脸转过了身去,“我先去洗漱了。”许君知也红着脸走去另一边洗漱。
两人一路同眠过来,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骆青灵抱着许君知一脸满足:“还是抱着你舒服,闻着你的味道就很好睡。”
“你这模样,就跟小时候抱着烧饼啃的神情一个样。”许君知打趣着她。骆青灵抬起头,嘟起了嘴:“今天还没亲呢。”
虽说到了杭州这些时日,两人并不住在一间房里,可每晚骆青灵都要呆在许君知的房里呆到想睡了才走,临走前,必然要在许君知的脸上亲一口才罢休。
许君知低头看着骆青灵,认命般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等过段时日,我们回趟京,把亲事定了吧。”
骆青灵心下高兴,面上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每日催你,你都不松口,今日六公主一来信,你就要跟我定亲了。果然是六公主的面子比较大。”
许君知搂着骆青灵的腰,解释道:“明明是你每日撩拨,我终究没有忍住,又关他人何事。”
“你相信我喜欢你了?”骆青灵倒是很清楚,许君知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自己。若是换个位置,她也是不信,前几日才同自己说只喜欢男子,没几日又来说喜欢自己,谁会信。
“虽说瞧不出是何种喜欢,我觉得你该是喜欢我的,既然你也想嫁,我为何不娶,以后宠着你爱着你,你也不会觉得难受不会觉得后悔。”
“你合该找太医治治你的眼睛,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竟是还瞧不出哪种喜欢。好好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瞎的。”
“听说白r,i你在街上玩,有人叫你许夫人,你应了?”许君知拿出白日听说的一件事来,果然骆青灵急红了脸:“哪个多嘴的在那胡说,人家叫我,我总不能不理吧。”
“没事,以后你就名正言顺地应下吧,不用偷偷在心里高兴了。”
“谁偷偷高兴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可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前几日我去长安街,有个老妪夸我夫人长得好看,我心下奇怪哪来的夫人,后来打探了才知晓,原来你四处同人说,你是知府大人许君知的夫人。”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若是我现在同她们说是你的远房表妹,过些日子又要同她们解释要成亲了,我直接说是夫人,不是省事多了?”
“夫人英明。”
第42章 富商女帝
晋皇与皇后少年夫妻,情感深厚,可惜子孙不旺,只得李嘉怡一个嫡女和李期易一个嫡子。许君知能进学的时候,晋皇便早早地让她当了李嘉怡的伴读,实际是想跟上一辈一样,让许家和骆家一起踏进太子这条船。
李嘉怡这六公主,当得十分尽责,该学的学,该结交的结交,算是为太子弟弟铺好了路。
这日她正读着《国策》,流萤进来通报:“公主,许家二小姐求见。”李嘉怡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许家二小姐是何许人也。许家三位小姐,郡主表姐她尚算熟悉,许将军家的那位三小姐也见过几次,唯独这二小姐从来不曾见过,一来她的两位娘都不管政事,二来,她常年不在京,此次过来,到底是为何事,她如何也想不明白。
可许纯玖二人虽然不顾政事,可许家一大家子感情甚好,她也不好得罪,只得将书放下,让流萤将人放进来。
许君诺进了门,做了个福:“民女许君诺请公主万安。”
李嘉怡亲自将人扶起,又带着她在一旁入座,待流萤沏好了茶,才看着许君诺缓声道:“我在深宫之内,对许东家的事也有所耳闻,许东家好生了得,竟是将许家的产业又翻了番,如今大晋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能和许家媲美的商家。”
“公主真是说笑了,不过是在长辈绿荫底下乘会儿凉罢了。”许君诺十分谦虚地笑了笑。李嘉怡倒是没看出又什么谦虚的样子,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不知许东家到此有何要事?”
许君诺将茶杯放下,转过身对着李嘉怡,笑着道:“民女斗胆,想来与公主做笔生意。”
李嘉怡有些惊诧,也不知她许家还有什么生意做不下需要来找自己,说实话,自己的脸面还没有许家大:“不知许东家要做什么生意?”
“公主这宫里可以说话吗?”许君诺的意思李嘉怡自然明白,也知道她说的事比较重大,抬眼看了一眼门外,点了点头道:“尚可。”
许君诺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走到桌子面前,俯下身去:“想用你的帝位换我的后位。”
李嘉怡吃惊地抬起头来,看许君诺一直盯着她,不知不觉两人对视了许久,再回想许君诺方才说的话,竟是觉得脸上有些微的发烫:“许东家好大的口气。”
“难道公主做了这么多事,明明什么都不比那些皇子差,却甘心只做个铺路的长公主?”许君诺又将身子俯下了一些。
李嘉怡的心里顿时激起一些火星,她自是不甘,为何女子都可从政了,而她依旧只能替人铺路呢,可没有前例,她的父皇也没有开先例的意思。若是,若是有了许家和骆家的扶持,没准可以一试。
许君诺见她低头不语,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且不说我身后许家与骆家的关系,纵是她们不会看在我的情面上帮你,但绝不会反对你。而我,虽然无权无势,可论起钱财来,你也知,大晋无人能与我相比,而你内心想做的事,没有钱如何行得通?”
“有钱有势的人这般多,本宫为何非你不可?”李嘉怡倒是有几分谈生意的架势,许君诺显然是商场老手,胸有成竹:“因为他们没有我长得好看啊。”
李嘉怡没想到她会这般说,被噎了一下:“倘若本宫只喜欢男子呢?”
“男子女子什么的,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许君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李嘉怡放在边上的《国策》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这样说来,许东家是男女都试过了?”李嘉怡听了许君诺的话,忍不住嘲讽一句,没料到许君诺听了,笑得更欢:“生意都没谈成,公主就开始先吃醋了?”
“你好不要脸,谁要吃你的醋。”毕竟还不曾及笄,李嘉怡这公主的架势隐隐有些维持不下去的架势。
“你放心吧,我虽然走过大江南北,但是情爱之事上,我没试过男也没试过女,只想试试你。”
“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被砍头的。”
“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要被砍头的话,可惜公主并不能说出去,不然别说心里真正想的,纵是铺路人怕是也做不了了。”许君诺显然有十足的把握,并不做亏本的生意,“况且,我看得出公主是有这个心思的。”
“做生意想来是互利之事,这桩生意里你的本钱有了,本宫的利益有了,却不知你的利益本宫的本钱是什么?”李嘉怡倒是有些怕这是谁的局,这贸贸然冒出来一个人要和自己做这样的交易,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许君诺想着,若是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定然不会相信,索性胡编一顿:“一来,这么多皇子公主,你长得最得我心,又是嫡女,又有本事,这生意做起来也简单一些。二来,我觉得后宫只许有我一人这个条件,最终也只有你能真正办到。”
李嘉怡认真地思索着许君诺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暗自点了点头。
许君诺见她没有说话,便知这生意是成了,便将身子俯得更低凑在李嘉怡的跟前:“若是公主觉得这生意可以,便付一下定金吧。”
李嘉怡抬起头来看着许君诺,一脸茫然:“什么定金?”
许君诺没有说话,只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李嘉怡霎时红透了脸。她仔细看着许君诺,不得不感叹许家的人好相貌,若是她真的想当皇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定是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东西是她所求,不然这种好买卖怎么会找上自己呢,或许的确如她说的那般吧。
李嘉怡愣神的这会儿,许君诺只耐心地等着,李嘉怡回过神来见她如此,脸上又是红了一红,将身子微微前倾,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李嘉怡还不等平复自己的羞涩,就听许君诺道:“听闻公主君子六艺样样ji,ng通,端的一身好本事。只是民女认为,公主合该学一学如何亲吻,改日民女再来验取,若是学不会,民女十分乐意传道受业解惑。”
李嘉怡气得拿起手边的《国策》就往许君诺身上扔,许君诺接住书,往怀里一塞:“没想到公主还准备了定情之物,民女准备不周,身上只戴了一块玉牌,公主将就着收着吧。”
许君诺说着,将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李嘉怡看着桌上的玉牌,做得十分ji,ng巧,拿起一看,上头浮雕着一朵朵芙蓉,中面刻着“訸”一字,又想到许君诺的两个娘一个姓许一个姓程,这个字竟是各取一半,想来该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倒是丝毫不是许君诺嘴上说得轻贱。
果然商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李嘉怡拿着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虽知晓这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但也不知到底有多大用处,便出宫上街打算去试一试。
李嘉怡也没选,就近走进许家的一家古玩店,拿出玉牌递给小二,那小二根本没敢接玉牌,而是转头跑去找掌柜的。
张掌柜兴冲冲跑出来,将李嘉怡请入内室,又接过玉牌仔细看了一番,将玉牌还给李嘉怡,深深鞠了一躬:“少夫人好,可有什么吩咐?”
李嘉怡将玉牌收好:“少夫人?”那张掌柜赶紧解释道:“我们许家商号‘訸’字玉牌仅两块,都在小姐那儿,东家和夫人以前便和我们说过,‘訸’字玉牌是给小姐和小姐以后的妻子或郎君的。如今姑娘领着这块玉牌来,可不是少夫人嘛。”
李嘉怡有些好笑地看着张掌柜:“你就不怕我是偷的玉牌,就巴巴将这玉牌的来历都告知我听?”
“不会,小姐前阵子就跟我们说了,说‘訸’字玉牌找到另一个主人了,或许少夫人择日便会拜访,让我们小心伺候着。”张掌柜老实回答,他也不觉自己东家家的玉牌这般好偷,若是真被偷了,她家小姐早就通知他们了。
李嘉怡听了,觉得又被许君诺占了便宜,有些气:“那你说说你们东家和夫人拿的是什么玉牌。”
“回少夫人,东家和夫人以前便是拿的‘訸’字玉牌,只是这些年来渐渐让小姐管事,便将两块玉牌都给了小姐。”
“你们小姐还嘱咐过什么吗?”
“小姐说,本店的东西怕是少夫人瞧不上,少夫人可以去边上的果干铺瞧瞧,或许会找出几样好吃的。”
李嘉怡听张掌柜说的话,好似许君诺早就料定自己会同她成亲,一早便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又有些后悔那日答应得太快了些,合该多刁难刁难她,看她有什么本事这般笃定自己会答应。
李嘉怡又问了几句,便走了。她又胡乱走了几家商铺,各个掌柜的都准备充分,似是早知有她这么个人物,甚至有些铺子还事先根据她的喜好备好了东西,说是小姐让他们放着等她来的。
李嘉怡看着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意思,都是宫里不常有的,只是当她看见拨浪鼓的时候,气得差点将东西都砸个稀烂,这人明明是在笑话自己是个幼稚孩童!
方才还觉得这人心思如法,果然商人都是骗子!
第43章 富商女帝
许君知一举夺魁,在李容绣出嫁前的锦绣宫里大办宴席,李嘉怡不论公私都要参加,也颇花了些心思准备了贺礼。
李嘉怡知晓许君知一直都喜欢骆家那有神力的小姐,只是她不曾出宫,一直没有见到,特意去问了许君知。许君知头也不回便报上了骆青灵的位置,叫李嘉怡不知该感慨许君知的聪明还是用心。
李嘉怡朝骆青灵的位置看了一眼,却被骆青灵瞪了一下,想起这是个有神力又打小习武的姑娘,想着自己还是不要招惹得好,便与许君知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走到边上,李嘉怡便有些没事可做,毕竟主角儿是许君知,纵是有人要来与自己套近乎,也会顾忌一些。李嘉怡便想起许君诺,自从上次两人宫内一别,就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这人的大姐办宴席,她该不会不来吧。
她如此想着,便四下张望起来,突然肩膀被人一拍,耳边传来调笑的声音:“公主这般着急,是在找我吗?”
李嘉怡回过头,瞪了一眼许君诺,语气十分轻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看看来了哪些人罢了。”
许君诺听了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从背后拿出一对玉镯递了过去:“那天回去以后,跟着商队去了一趟金洲,看见这对镯子成色不错,拿来给你看看。”金洲便是原来的金国,被打下后就改了名。
李嘉怡接过玉镯,仔细看着,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玉镯,纵是母后那儿,也少有这般成色的,更别说这做工,实在了得:“你见过的镯子想必比我多多了,你都觉得不错,自然是好极了。”
李嘉怡以为这镯子是许君诺拿来送自己的,越是仔细看越是喜欢,谁知却被许君诺拿了回去:“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拿来送我娘亲最好了。”
李嘉怡内心十分失落,要不是不舍得,已经要将玉镯摔在地上了,许君诺将手镯收好,叹息道:“你不知,我那娘早就看中了这对镯子,要不是这对镯子也不需要我特意去西域一趟。我娘吩咐我,要是带回来的娘亲不喜欢,我就在西域不用回来了。”
李嘉怡已经不在乎她在说什么了,脑子里只有她玩弄自己的气愤,许君诺又继续说道:“我娘说,这对镯子是买来给我娘亲传儿媳用的。她说娘亲老是念叨没什么东西可以传给儿媳,便特意找了一些还拿得出手的东西。你看着喜欢就好,反正以后就是给你的。”
李嘉怡听她后面说的,顿时红了脸,又四处张望,发现没人看着这边便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低声埋怨道:“你胡乱说什么呢。”
“哪里胡说了,你上次也已经答应了呀。我都已经告诉所有人了,你可不能反悔。”许君诺可不是上次才告诉大家,她喜欢的是李嘉怡,早在她入宫和李嘉怡谈生意之前,她边上亲近的人都知晓她的心思,只不过现在,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她们已经板上钉钉了。
李嘉怡没有说话,许君诺又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更偏僻的角落,李嘉怡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便也乖乖跟着,到了地儿,才抬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是来验货的。”
“验什么货?”李嘉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她让自己做过什么吗?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上次不是让你好好学一学如何亲吻么?”许君诺厚颜无耻直接说出来,李嘉怡瞪着她差点吐出血来:“你让我跟谁学?你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呀。”她自己也没察觉,她下意识已经将她们二人当作一对来看待。
许君诺听她这般说,笑得得意:“我这不是来帮你了么。”
李嘉怡十分无奈,但看许君诺一副不得逞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踮起脚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吧。”
许君诺耸了耸鼻子:“好敷衍啊,我都没尝出味儿来就结束了。”李嘉怡没想到她会如此不要脸:“你这人如此孟浪,一副风流模样,也不知是采了多少花,叫我有些后悔我们的约定。”
许君诺立马拉住了她的手:“别呀,我真的没跟别人这般过。是打小娘和娘亲便是如此,我就总觉得也想跟你那般恩爱,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收敛些。而且,你都亲我两回了,这时候要后悔都亏了。”
李嘉怡不言语,许君诺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不生气了,是我不好。你或许觉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可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李嘉怡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呀,一脸疑惑地看着许君诺,问道:“你见过我?”
许君诺点了点头,拉着李嘉怡在一旁坐下,开始娓娓道来:“我娘和娘亲向来十分恩爱。儿时同她们出去玩,有一回她们当着我的面就亲热起来了,我当时也不懂事,看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问她们在干什么,她们似乎才发现我也在,就同我说,夫妻之间都是如此。我也就一直记着。”
“后来又有一回,在京城,我贪玩,躲在她们的衣柜里,想要等她们走近跳出来吓她们一跳。谁知她们进了屋没一会儿,娘亲拉着娘又亲了起来,那时我已经见多了,也不觉得如何,还想着玩,就跳出来吓了她们一跳。娘亲还没如何,娘特别生气,恐吓我说下次再这样,就把我送去二姨那儿。”
“那时候我才四五岁吧,到了七八岁又有一次,在塞外,我独自睡在房间里,听见了狼叫声,感觉害怕,就去拍她们的房门,她们不给开。我就在外头哭喊,后来我娘来开门了,十分生气。进屋以后,隔着屏风看见娘亲还在穿衣服,我想走过去,娘又不让我走,说是她的妻子不给我看。”
“当时年幼,哪里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确太不懂事了点。第二日,我娘就把我送回京城了,让我跟着二姨。二姨这么凶,我当时怕得很,你不知道胜君每日被揍得多惨,我哪里肯跟,我就偷偷跑去找大姨了,大姨娘就让我跟着大姐。”
李嘉怡听她铺垫了这般多,终于说到了正题,连忙接道:“然后你跟着君知到宫里看见我了?”
“没有啊,她不肯带我,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得很,那时隐隐猜出她或许喜欢骆青灵那丫头,就哄骗她要趁早下手才行。她被我说了几日也当真了,就让我替她入宫给你当伴读。”
李嘉怡皱着眉回忆,只回忆起许君知的确有几次告假不曾来,但的的确确也没人代替她来呀。
“我没进过宫,一开始有人带路带到了国子监,可惜去得早了,我就想先跑到别处玩玩再回来,可惜迷路了。等我找着路的时候,你们的下课了。就是在那时看见你带着一个宫女走出来,觉得你真好看。”
李嘉怡等了一会儿,见许君诺没有再往后讲,颇有些不信:“没了?”
“对呀。”
“那你方才讲了那么大一堆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想解释解释,我不是孟浪的人,是我娘她们自小便是这样教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般人家不会像她们那样。”
李嘉怡听着没劲,站起身来要走,许君诺将人拉了回来:“跟你开玩笑呢,我还没说完呢。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就跟着你去了心怡宫,后来鬼鬼祟祟的被侍卫拦下,问我是谁,我怕被二姨揍,就不肯说。”
“那些侍卫就打算揍我一顿,让我乖乖开口。你就走过来跟他们说,‘把她拉远一点打,别吵着本宫。’我当时想着怎么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人,幸好带我进宫的那个公公找了过来,才将我救下。回去之后,自然被我二姨揍了一顿,我就怀恨在心,想着要报复你。”
“其实我后来也跟着大姐进宫过几次,只不过我故意换了男装,没叫你认出来。你心气高,哪里会在意我是谁,我巴不得如此,这才好报复你。谁知你这人运气好,总能躲过我设计的陷阱,人没报复到,事情败露了,我也学聪明了,把事情推到胜君身上。这下二姨没有揍我了,就是可怜了胜君。”
“胜君实不喜欢皇宫,她后来知晓那些事情是我设计还陷害了她,她就来找我,说要让我假扮她替她入宫,她好在外逍遥,这般就不计较我陷害她的事了。我自然应下,这样我不就可以用着她的身份为非作歹了,都用不着我陷害,事情败露了也是她挨揍啊。”
“之后我就用着许胜君的身份入宫参加了几次宫宴,那时候因为老想着报复你,眼光总在你身上,就算跟着商队出去了,也时常想起你,后来这心思就越来越不对,也不知何时就变成喜欢了。”
“君知也笑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没报复着,还赔了一颗心。如今你也快及笄了,我再不做点什么,就要看着你招驸马了,可是你也不认识我,我贸贸然来表白定然不行,若我重新认识你来培养感情,也来不及了,我又没有时常能进宫找你的身份与由头。想来想去,便想出这么个招儿来。”
“其实就是你没有那野心,我也会用帮你铺路这个条件来和你交换。这些日子,你该查的也查了,应该也知晓,我许家并没有这样来害你的必要。其实我本也不想说这些,但是我看见你总忍不住想要与你更亲密一些,我怕我不说,你又要误会我,这样下去反倒事与愿违了。”
李嘉怡听了她说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她对她也有些好感,虽然才见了一面,可那一面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后头发生的事,她的调查,就如许君诺方才所说,一直关注着,就会一直想着,慢慢就变了味。
如今许君诺的话,也算打消了她的疑虑,她倒不是怕许君诺会害她,这也很奇怪,她明明不认识她,却能放心她,根本不像一个深宫里的人该有的警惕。她最忧虑的,是许君诺不长情,只是同她玩玩,而若是自己不得控制动了情用了心,到那时又该如何自处?谁叫许君诺时常表现得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李嘉怡心安了,见许君诺还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应,便靠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以后不要嫌我亲得不好。”
“我就想让你多亲我几次嘛。”许君诺挠了挠头,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直簪子,“这只簪子用的是那对镯子一块料,也是这次金洲带回来的,做工也是不错,我特意带回来给你的,方才镯子也是逗你玩的,不过以后的确也是你的。”
“你这亲一口给支簪子的,怎么像是在逛青楼似的。”
“没想到公主对青楼还有所了解,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青楼玩玩,那也是我家的产业哦,只不过明面上谁都不知道。”
“谁要跟你去青楼逛!果真是浪荡子,别人逛青楼,你都直接开青楼了!”
“嗨呀,这还不是为了赚多点钱养你嘛。你这个少夫人,自然是要跟着少东家一起去看看的嘛,让他们认识认识,以后也好办事。”
李嘉怡自然也明白青楼能有什么用处,也就不再评论,算是默认了。
第44章 将军掌门
许胜君自认满朝武将,已无敌手,虽说暂时还敌不过骆原含,可她认为这是内力的问题,自己去江湖上闯荡闯荡,多学些招式,回来没准就能打败娘亲了。许胜君便是这般与许纯玥说的,许纯玥想着也有道理,要是回头再带个女侠回来可不就是赢了君知那丫头么,于是她同意许胜君出去闯闯,并叮嘱她要带个大侠或者女侠回来。
第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