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我家的系统好暴躁 作者:北羁
正文 第6节
我家的系统好暴躁 作者:北羁
第6节
江沐：“……”死机器人，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蹬鼻子上脸”。
颂薛v26扫描到了江沐那一脸的不爽，于是它掏出光炮，像摸小狗下巴一样在江沐的下巴上蹭了蹭：“叫不叫？”
江沐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上去可爱一点：“你说过在你还没有把积分和能量收回来之前，你是不会换掉我的。”
颂薛v26：“那我有没有说过我收回积分和能量的方法之一是亲手杀掉宿主？”
江沐：“主人！”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乖～”颂薛v26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点颤音，这一声“主人”爽得他都要死机了。于是小机器人在自己肚子里摸了摸，掏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礼物盒。颂薛v26把礼物盒推到江沐眼前，用一脸“给你小费不用找了”的表情高冷地说道，“这是主人给你的奖励。”
江沐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小瓶水、和两只漂亮的生ji翅。
“这……这是！任务奖励？！”江沐看到熟悉的东西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跟宋晋城抢了半个月的劣质营养剂，他觉得自己都能把这两只ji翅生吃下去。
“哎，等等！给的东西和数目都不对啊？我完成的是做饭的任务还是运动的任务？”江沐记得任务里面没有清水配ji翅的这种搭啊？而且数量也不对啊。他怎么记得做饭的任务给的是三只ji翅，运动的任务给的是清水加配方？
“运动的。系统把你挨揍算在了博击运动里面。多的出来的ji翅……是你表现好，格外给你的奖励。毕竟挨打也是个体力活。”颂薛的电光屏可疑地红了，语气也越来越不耐烦，“配方我已经替你使用掉了，存在我的硬盘里。”本来奖励里面只有清水和配方，它又偷偷花了001积分换了两只ji翅加进去。长年宅家里，作息又不规律，黎嘉牧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给宋晋城打了这么些天，也是够够的了，要是一不小心把江沐给养死了就血本无归了。
颂薛v26点点头，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道理。
江沐终于从奖励里面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情，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低下头去亲吻翅尖们：“这是一个多么人性化的系统啊！”一点不像某个机器人。
颂薛v26偷听到他的话，哼了一声，自动把江沐话里的“系统”识别成了自己。于是颂薛大老爷的电光屏上暗搓搓地露出一个“(/w＼)”的表情。幸好它没有读心，不然江沐四分之三的身体可能就保不住了。
江沐美滋滋地盯着ji翅们看了又看，连这十五天来的疼痛都忘记了：“只可惜是生的。”这两只ji翅得来不易，所以他更要好好珍惜，生啃什么的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江沐流了一会儿口水，打算等弄到锅之后再把它们做来吃掉，正想问问颂薛v26那里有没有保鲜的技术，就看到颂薛v26的左臂变成了激光束。一道高能量激光束打在了ji翅上，两只活生生的ji翅立刻变成了一堆焦炭。
“这样不就可以吃了？”颂薛v26收好激光束，“看，熟了。”
江沐：“……”你这哪里是熟了？明明是废了好吗？！江沐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ji翅变黑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被灼烧的不是ji翅，而是他的灵魂，他的身与心都随着那闪起的激光束破碎了……
为什么短暂的总是幸福？持久的却总是痛苦？
江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在牢里被宋晋城来来回回打了十五天他都最多掉点生理性眼泪，但是此刻……他望着颂薛v26，脸上满满的都是泪。
颂薛v26一直在等着江沐夸自己，见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望着它，又默默流泪的时候，它沉默了。
片刻后……
颂薛v26：“你这人怎么这么娘？不就是给你催熟个ji翅吗？要不要感动到流泪？像个大姑娘。”
江沐：“……”娘？感动？他脸上的情绪跟感动有半毛钱的关系没有啊？！他感动到想s,he你一脸啊！颂薛大老爷，到底是哪个反人类组织把你造出来的？你的情绪识别系统安到狗嘴里去了吗？
然而这种话注定只能活在自己内心里的某个y暗小角落里，江沐吸了一下鼻涕，默默把胳膊压在眼睛上，哭出了声，一边哭还要一边说诛心的话：“开心……太开心了……这是颂薛大老爷你第一次给我做东西吃，这是颂薛大老爷的一小步，却是我的一大步，全人类都要为这一天而欢呼……”妈的，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有说鬼话的天赋？早知道他还学个毛的建筑的，改行干政治说不定早就声名鹊起了。
颂薛v26的g点被戳得很舒服，但是它还是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娘炮！”
不知道为什么，江沐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给他一个泪点，他的泪腺里能流出一整条黄河。
“快吃了吧，不然等狱警进来看到了，你头上又要多个食用国宝罪。”颂薛v26抓进那坨黑乎乎的东西就要往江沐嘴里塞。
妈的！救命啦！机器人逼人服毒啦！
江沐“咚”地一声就抓住了颂薛v26的机械臂：“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的东西，我要把它供起来，每天上三柱香，然后子子孙孙地传下去，从一世二世直到万万世！”
颂薛v26：“物尽其用才是对它最好的尊重，身为一只ji翅，如果不给人吃，没有人要吃，它的一生都是不完整且失败的。”
江沐：“我……我不舍得吃，我想……我想把它们带到监狱里，慢慢品味。因为它们是你亲手做的，看到它们，闻到它们，我就觉得你就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还要在监狱里面待多久，但是只要这ji翅在，我就会想到你，想到你，我就觉得我的身体里充满了勇气，前路再黑，再冷，我也不会退缩。”妈的，江沐到这一刻才相信，在生死关头，人的确会突然觉醒一些神奇的技能，而他也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有多能说，就冲这张嘴，他上辈子居然只能和五姑娘做伴真是不科学。江沐有些痛心地想，为什么这个技能没有在上辈子觉醒？！
人生果然应该多去尝试，不然就只能对着一只只到自己膝盖的机器人使用撩妹技能。
颂薛v26愣了一下，抓着ji翅的机械臂放了下去：“我不知道我烤的ji翅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竟然你这样说了，那就……好吧。”
江沐松了一口气。幸好这机器人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男人嘴里蹦出来的话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的。
颂薛v26：“那你转过去，我替你把这些ji翅打包。”
虽然不知道打包和转过去有什么必然关系，但是江沐的身体动得一向是比脑子要快的，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背对着颂薛v26，还在脑子里想打包和转过去的关系。然后他就觉得裤带一松，整个裤子都掉了下来。
颂薛v26冰冷冷的机械臂在江沐的屁股上拍了拍：“撅腚。”
江沐：“！！！！”
“你你你你你特么的是想干什么？！！！！”江沐提着裤子，整个人都炸了。妈的死变态！色情机器人！机械流氓！死基佬！
“替你打包啊。”颂薛v26口气冷漠，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一点不听话”的表情。
“谁家打包脱裤子还要撅腚啊！”江沐捂紧裤腰，一脸“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囚犯进出牢房都要搜身的，这个道理不要我教你吧？”颂薛v26一脸“你这样我们很难做的”的表情，然而它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江沐虎躯一震。
颂薛v26的原话是这样的：“查这么严，不放在菊花里，你怎么带得进去？”
第26章
妈的，菊花是出口不是进口啊！你把他那里当什么用了？保温桶吗？！
“放心，足够的，”颂薛v26还安慰他，“我看过一个片子，片子里的人屁股里都可以塞下一副麻将。”
妈的，你平时看到都是什么片啊！
“快，撅起来，”颂薛v26很体贴的温声催促，“再不放进去就凉了。”
江沐：“……”什么？！这个ji翅还是烫的？
“颂薛v26，你饶了我吧？！”江沐觉得这个文的剧情变得奇怪起来了。说好的是个单纯的系统文呢？为什么说好的种田和奋斗都没有啊！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江沐把腚牢牢地贴在墙上，恨不得自己整个屁股都长到墙上去。这个机器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对吧？！一定是的！故意用这种方法来整他的吧！
“知道了什么？”颂薛v26抬起自己的电光屏，语气中带着疑惑。
江沐：“没什么。”他现在相信颂薛v26是认真的了，妈的，这个机器人居然真的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这是多么的……何等的……自恋啊！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机器人产生了“宿主深深地仰慕着自己系统的人工智能，以至于就是把ji翅塞进菊花里都要打包走”的错觉啊！
“喂！你刚刚说的话不会是骗我的吧？”颂薛v26的声音冷了下来。
江沐听到这话就是脖子上一凉，心越虚声音就越大：“怎么可能！”
“那就把屁股撅起来。”
江沐：“……”大哥，不爆菊花什么都好说。
江沐把屁股贴在墙上，扭扭捏捏的就是不动作。
颂薛v26的电光屏毫无预兆地变成了红色。
“不不不！不行！”江沐知道再不说点什么很可能就要现场表演上天了。于是江小受扭扭腰，装出一副日漫里害羞少女的样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可以把颂薛saa送的东西放在那样肮脏的地方！用这样过分的方式践踏颂薛saa的心意什么的……绝对不可以！我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因为颂薛saa，就是我的信仰、我的神啊！”
满分！江沐有些懊悔地想，当初怎么就学了建筑呢？当初怎么就去学了建筑呢？啊？要是进了中戏北影什么的，说不定今年的奥斯卡就轮不到小李子了啊！
颂薛v26：“……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想炸了你。”学日漫少女之前先把裤子提上行不行？这么显眼的第一性征让人想忽略都做不到啊。
“颂薛薛……”江沐继续用泪汪汪的小狗眼神看它，“太脏了，我还想把这ji翅吃掉呢！”虽然它们已经炭化了，但是……宿主爱你们。
“你不是说你仰慕我吗？你爱我超过爱一切吗？”颂薛v26好听的声音响起。看着小机器人的电光屏，江沐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被狗日了的感觉。
颂薛v26：“它再脏也是我做的啊，凝聚在ji翅里的我的垂怜，并不会因为它脏了而褪色，反而会历久弥新。再说了，就因为在屁股里保存过，连自己心爱的机器人做的ji翅都不敢吃，还敢说爱它？”
江沐：“……”他竟无言以对，奇怪的道理少看点啊喂！他总觉得这个机器人又下载了什么奇怪的逻辑包。
江沐默默流泪，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不要吃，放我出去，呜呜呜……”他宁可回到牢房里再给宋晋城打半个月。
颂薛v26：“……”
江沐看它电光屏上的电流都消失了，心知不好，马上强打起ji,ng神补了一句：“我怎么能让颂薛大老爷做的ji翅被我自己弄脏……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嘤嘤嘤！”
颂薛v26的电光屏总算好看了一点。
小机器人用电光屏扫了他一眼，终于叹了口气：“你这人……那就算了吧。”
“真哒？！”江沐喜出望外，然后马上觉察到自己的表情似乎太过开心了点，于是火速换上了一副恐慌的样子，“我这样拒绝颂薛大老爷，颂薛大老爷你会不会不高兴？”鬼管你高不高兴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哎～当然是机智勇敢又聪明的江沐沐！耶！
“既然你坚持要这样的话……”颂薛v26摇了摇头，“我不会的。”
江沐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他把自己的屁股从墙上移开，弯腰去捡自己刚刚掉在地上的裤子。
然后……
一个火热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他的菊花里。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让人猝不及防了！江沐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一切就结束了。
江沐：“……”
卧槽！那是啥？！那是啥？！美丽的玛勒戈壁大草原上，无数只羊驼奔腾着、欢呼着，矫健的蹄子带起一阵迷一样的沙尘，像风一样呼啸呼啸而过。
妈的。
虽然只是用眼角的余光而已，但江沐的的确确看到机器人的手上的ji翅已经不见了。
妈的，老子活了两辈子，到头来却被一只ji翅给日了。
一只ji翅……一只ji翅……一只ji翅……江沐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悲伤自己初体验的重口，还是先哀悼自己逝去的处男之身。
一只ji翅……ji翅……好吧，那么问题来了，他的贞c,ao是算掉了还是没掉？应该算没掉的吧？
颂薛v26吹了一声口哨，用两只小短手做了一个金星老师的招牌动作：“完美！”
江沐：“……”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拆了你这个狗比机器人！骗子！都特么是骗子！把我的爱情还给我！把我的信任还给我！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却用一只ji翅日了我！
江沐连穿裤子的心都没有了，光着屁股，扑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江沐，”颂薛v26居然还有脸拍他的肩，“没关系的，不要心疼，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子这么弱，不补补怎么行？你要是可惜，以后我天天给你烤ji翅就好了。”颂薛v26的每一句安慰都奇迹般地避开了得分点。
江沐：“……”妈的！泥奏凯！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ji翅这两个字了！
于是颂薛v26发现自己说完这些话之后，江沐哭得更大声了，还开始一边哭一边抽自己的嘴巴。他后悔啊！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恨这张嘴啊！恨啊！！
颂薛v26的机械脑袋一歪，第一次陷入了迷茫：宿主的表现怎么这么奇怪？完全无法分析啊。
无法分析就不分析好了。颂薛v26掏出了另一只ji翅和那瓶清水：“这些也一起藏进去吧，嘘，这是我们的小秘密哦！”
还小秘密？！
江沐闻言，虎躯一震，连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保持了这样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表情三分钟后：“其实我更想带走的是你。”妈的！同归于尽吧！狗比系统！
颂薛v26的电光屏瞬间红了。小机器人扭捏了一阵子，最后羞答答地哼了一声：“你把屁股撅好，我试试。”
说着，颂薛v26的身体就开始折叠、收缩。
“不不不不！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看到颂薛v26直的开始折叠自己，江沐吓得差点都要尿出来，“牢里的空气又差，又脏又乱，还吵得要命，你怎么可以跟着我去受苦！”妈的，放过他吧！这个世界都怎么了！
其实颂薛v26也不是很想去，于是它就随着江沐的意思答应了，小机器人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好吧，那这个ji翅和水……”
江沐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已经满了！放不下了！”
“真的吗？”机器人伸出小胳膊，居然想去扯江沐的手，“过来让我看看，我看的那个片子里，人家的屁股都可以塞得下一整副麻将啊。”
“真、的、放、不、下、了！”江沐每说一个字都要用全身的力量去拉住自己内心那只狂躁要吃人的巨兽，“我身体弱。”
颂薛v26想了想，居然觉得也对：“那这个ji翅和水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要不塞他菊花里！
“等他们搜过身，你再想办法偷偷地给我吧。”江沐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已经是个肮脏的人了，没有什么东西再能打击到他，再能给他带来伤害……
“你们好了没……”时间快到了，按照正常的程序，狱警开门进来看了他们一眼。
裤子还掉在地上的江沐：“……”
一脸坦然、全程不知道干了什么的颂薛v26：“……”
狱警：“……”
一脸正直的狱警看看地上的裤子，又看看江沐捂着自己的屁股的手，足足愣了两分钟。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他咳了一声，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只好默默关上门走了。
江沐：“……”妈的他裤子都没穿！
现在是真的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再给他带来伤害了。
颂薛v26的电光屏从被狱警关上的门上移开：“那这个ji翅和水……”
江沐用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天花板，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哽咽道：“随便你吧。”就是要把一头大象塞进来他都觉得无所谓了。
颂薛v26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江沐那种生无可恋的情绪打动了它，又或者是真的信了江沐说自己身体不好塞不下那么多东西的话，到最后它还是没有把另一只ji翅和水塞进去。
五分钟后，江沐提好了自己的裤子，狱警也终于鼓起了勇气。门开了，狱警押着江沐走出接待室，看着深不见底、压抑至极得的监狱走道，江沐觉得自己的心情快活得好像迎来了新生一样。
“我一直想问，你看的那个屁股里可以塞一副麻将的片子……”与颂薛v26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江沐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到底叫什么？”
颂薛v26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空气中满满的都是默契，最后它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算死草。”
江沐：“……”妈的，周星驰，老子记住你了！不要让我回到2016！
第27章
一路上，狱警和江沐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牢房门口。狱警正要伸出手去按指纹，江沐突然说话了：“对不起，能带我去一下厕所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沐整个人都是崩溃的，他还在沉浸在ji翅事件给他带来的震惊之中不可自拔。
狱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那个让他一直很困惑的问题：“你刚刚在审讯室里……是想色诱那个律师机器人吗？”
江沐：“……”
“请问撩一个机器人做情人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真是活久见啊，他见过和自己的充气机器人谈恋爱的死宅，难道连律师机器人也可以吗？平直的语调，一丝不苟的工作服，冷硬的机械身躯，冷冰冰的硬盘里装得全是《遗迹城第九刑法修正案》什么的……他居然觉得律师机器人有种禁欲的美感，一想到能把这样的机器人都撩出火来什么的，居然有点莫名的带感呢……好像有什么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谢邀，然而……”江沐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自己腿上挖出来一样，“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狱警沉默地看了他很久，一脸“老子喝过的营养剂比你喝过的西北风还要多”的表情：“你的屁股是该洗洗了。”
江沐的脸“腾”地红了，妈的！连狱警都看到了？！他到底看到了多少？！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天在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两辈子的清白……
“带我去厕所……立刻……马上……”江沐捂着脸，流出了羞耻的泪。
也许江沐撩机器人的行为让他在狱警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神秘起来了，狱警这回倒没怎么为难他，居然还把江沐带到了平时只有警察使用的专用洗手间里，完了他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绢：“记得好好擦擦，我们这里光用嘴就能把机器人撩炸的，也就你一个了。”
江沐表示他听不太懂，虽然很想让颂薛v26在天上飞，但把颂薛v26撩炸什么的……他的水平还是不够的。于是他拿着狱警给的小手帕，一脸懵逼，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厕所里。
狱警大佬用的洗手间明显要比他们用的干净不少，江沐顾不上参观大佬们的厕所，火烧火燎地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江沐光着屁股在镜子里一照，当时就愣住了。怪不得那狱警对着他一口一个“撩炸”，原来他整个屁股都是黑的，看起来就像一屁股坐鱼雷上了似的。
难道……难道……难道！
这个认知让江沐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他箭步如飞地在厕所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两圈，这才一脸兴奋地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看着镜子里毫发无伤的自己，江沐都要握紧拳头流下老泪来了。原来那两只ji翅吃了颂薛v26一发脸对脸光炮，已经完全炭化了，一碰就碎，那狗比机器人一ji翅gang上来的时候直接把ji翅给拍成了渣渣，抹了他一屁股灰，弄得江沐看上去被机器人给炸过似的，难怪那狱警误会了。至于那些尴尬又羞耻的错觉什么的……都怪ji翅太烫，狱警又进来得太及时，他没时间查证，产生了错觉。
妈的，这剧情整的他都快休克了，他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回去之后一定要下几本《青春期教育》给那狗比机器人看看，不然它兴头上来了就给他一ji翅，他就是长了十个屁股都受不了。不行，还要骗它把硬盘里存的奇怪片子都删光！删光！
江沐两辈子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干成一件事。
江沐在厕所里用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上黑乎乎的裤子，ji,ng神奕奕地走出了浴室。这回回牢房的心情就轻松愉快多了。狱警同志对他的这个转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关上牢门的时候，默默地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江沐：“……”
当天晚上，狱友们在公用小电视上看到了一张他们无比熟悉的面孔：
“今夜8点20分左右，一男子闯入律师机器人办公所，对着数名律师机器人大跳钢管舞，并做出多项不堪入目的猥亵动作，造成6名律师机器人芯片过热当场自毁，目前该名男子已被警方拘留，”电视上还cha入了一小段监控画面，托了5034年黑科技的福，整个监控画面跟拍大片似的，清晰得连人腿上的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据记者了解，该名男子就职于第六重刑监狱关押部，面对记者的采访，该名男子并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明确表示不要打码，并称监狱工作刻板压抑，自己感觉生无可恋，‘只有在那样做的才觉得是在真正地做自己’……该男子希望释放之后可以从事脱衣舞男工作……”
江沐对上电视中狱警同志那称得上光彩四s,he的双眼，竟无语凝噎。你到底自己脑补了什么又觉醒了什么啊喂？！
第28章
愉快的饭后娱乐节目很快就过去了，狱警们吹着小哨，挥舞着小警棍，像赶鸭子一样把囚犯们往回赶，这算是一天中这监狱里最有热闹、最有人气的时候了。骂骂咧咧、故意惹事、调戏狱警……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囚室里的犯人干什么的都有。江沐趴在关押室走廊的铁丝网上，欣赏了一会这壮观的回笼景象，等到犯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意犹未尽地叹了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准备回自己的牢房领打。
人道主义者宋晋城在打他这方面相当人道，不得不说这个器官贩子在这肮脏的牢房里守住了自己的底限。他从来不像监狱里的其他犯人一样，上来就对着“照顾对象”拳打脚踢。在这漫长的、充满了骨折和鲜血的十五天里，宋晋城和他达成了“三不打原则”：一、刚喝过营养剂不打。二、会断子绝孙的地方不打。三、放风时间不打。虽然江沐总是在心里吐槽这个把黑社会当社会主义理想来干的家伙，但他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三不打原则。
不过今天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同，江沐回到牢房的时候，居然发现宋晋城安逸地在牢房的小镜子面前用一把小刀刮脸。
江沐带着一脸被人逼j,i,an的表情，熟练地把自己的囚服一脱，在地上躺了下来，身体上每一块肌r_ou_上都写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上完快滚。
生活就像强j,i,an，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挨打也一样。反正颂薛v26说了，他挨打也算在运动里面的。而且运动好处多啊，能强身健体，振奋ji,ng神，改善情绪，缓解压力……然而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想好好挨打。
宋晋城：“……”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喂！
江沐闭着眼睛在地上等了半天，都快睡着了都不见宋晋城过来招呼自己。妈的，不是吧？刮个胡子要这么久？这么些时候都够刮个长毛象了好吗？于是他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宋晋城正捏着个刮胡刀，蹲在边上看他。
宋晋城那种小脚老太太相女婿的表情让江沐突然觉得有些凉嗖嗖的，他看了一眼自己扔在不远处的衣服，把屁股贴在地上，用一个“乌龟努力翻身但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有卵用”的姿势蹭到了自己的衣服边上，就在他快要抓到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宋晋城突然说话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沐的身体一僵，然后咬住下唇，默默地把衣服抱在了胸前，一副清纯少女遇公车色狼的样子：“你打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吓我。”
宋晋城：“……”你又脑补了什么？！这脑洞大的，你是把头盖骨都给掀了吧？
见宋晋城的目光越发深沉，江沐觉得自己有些慌：“我告诉你啊，要打趁热，你现在不打，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宋晋城笑了：“哟，这么有把握能出去？”
江沐把自己怀里的衣服抱得更紧了：“好好说话，你别笑，你一笑我菊花就凉得慌。”监狱什么的可是捡肥皂胜地，直的进去弯的出来，他这么些天都熬过来了，眼看自由的小门就要打开了，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翻船。
宋晋城笑得更灿烂了：“你别怕，今天不打你。”
江沐：“哈？”
宋晋城挨着江沐坐了下来，还伸手用一个“哥俩好”的姿势搂住了他的肩。宋变态姿态坦然笑容温和：“牧啊！不光今天不打你，以后我也不打你了。”
谁跟你“么啊”啊？现在什么都没有就“么啊”来“么啊”去的，以后要是有点什么岂不是要上床？
“别！千万别！”江沐一挺身，直接给宋晋城跪下了，“你还是打我吧，好好打我，趁热打，别客气！”
宋晋城轻笑了一声，对江沐的这个反应极为满意，于是大尾巴狼摇了摇尾巴，总算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黎嘉牧啊，你在牢里这几天，哥对你怎么样？”
江沐跪在地上挺直了背脊：“哥你对我那是没话说，恩重如山呐，一天三顿打，准时准点，从来不带重样的，说要伤筋就从来不动骨。哥你有事就说话，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哼，你这么欺负我，有种不要让我的机器人知道！
宋晋城点点头，凑到江沐的耳朵边：“那我问你，你这是给哪路神仙送了礼了？今天分营养剂的时候牢头告诉我，以后都不用打你了，还说你很可能没两天就能出去了……”
颂薛薛！你可真是我的亲系统啊！动作这也太快了吧？江沐在心里快乐地跳起了草裙舞：“真的吗？我都不知道，嘿嘿嘿……”
宋晋城：“……”
宋晋城对着江沐那状似痴呆的笑容纳闷了好一会儿，心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我刚进来的时候也是上下活动了，”宋晋城蹲在地上跟江沐讲道理，“但是根本没有用，那些老不死的收了不少好处，但就是死活不松口，最后只能给我在牢里弄了点优待。我知道当初要掏你的器官是我不对，但我们也是做生意嘛，我也知道我之前不该打你，但这是上面要求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嘛。看在我们相依为命十五天的情面上，你就给哥指条明路？”
江沐：“……”妈的你这是强行“相依为命”啊，身不由己你就不能下手轻点，知道什么叫假打吗？还有你见过哪个求人的不是点头哈腰地做孙子的？哥？你还真说得出口。
“我能出去……”江沐拖长了语调，不住地用眼睛去瞅宋晋城，见对方双眼发亮，胃口明显被自己吊起来之后，他才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能出去……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无辜哒！”
宋晋城：“……”
“你特么走私国宝你跟我说你是无辜的？”宋晋城脸的r_ou_都要抽一块儿去了。
“可是我的确就是无辜的啊～”光“无辜”这两个字就让江沐轻飘飘地想要上天，他真恨不得自己就是只孔雀，好把自己的尾巴张开来闪瞎宋晋城的眼。
宋晋城笑了两声：“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
江沐正准备再得瑟两下，突然觉得自己后腰上一凉，回头一看，宋晋城的那把刮胡刀已经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江沐：“……你……你这是要干嘛？！”妈的，从一进牢房他就应该想到不对劲儿的！牢房里从来不许出现任何尖锐物品的，宋晋城怎么可能会弄得到一把刮胡刀？！
“你有没有听说过整容？”宋晋城把嘴凑到江沐的耳边，压低声音问道。
妈的，这种生死关头，江沐发现自己居然很想回他一句“你有没有听说过安利”。完了，他一定是没救了。
“忘了自我介绍了，”宋晋城低低地笑起来，“我除了是加工骨灰、做心理疏导、卖人体器官之外，我还做黑整容。”
江沐：“……”妈的看不出来你特么的还是个全能型人才啊！大侠如此天赋异禀的，到底是哪里想不开，放着好好的社会ji,ng英不做，跑去为黑社会建设添砖加瓦？
宋晋城：“我跟你说哦，黑整容可比一般的整容要安全有效有多了。一般的整容还要打打玻尿酸，垫垫鼻子削削下巴什么的，做完了还要担心会不会变形啊，会不会僵硬啊什么的……可是我们的黑整容就完全没有这样的后顾之忧哦……当然，我们的黑整容这么厉害，收费呢自然要比一般的整容要高一些啦。听到这里也许你就会问了，你们的黑整容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不会是骗人的吧？到底要怎么样保证整容以后不会变形啦？而且黑整容这么贵，到底贵在哪里啊……”
江沐：“……”天啦，完全cha不进话，为什么会一本正经地推销起来了啊？！你到底是有多热爱自己的事业啊摔！
不过宋晋城下面的话就让江沐后背发寒了。
“对于这些问题，我会告诉你……”宋晋城露出了一个谜之微笑，“我们黑整容这么贵，是贵在人工费啊亲。因为只要你看上了谁的脸，我们就会直接派人去把他的脸削下来，再用细胞再生技术让他的脸长到客户的脸上。而且客户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排异反应整张脸都烂掉，因为我们最新研究出来的hvan试剂目前已经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了呢。并且我们的黑整容技术完美支持全脸整容和局部整容哦……亲，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啊？”
江沐：“喂！说了这么多重点到底在哪里？！”
“啧啧啧，”宋晋城又笑了，刮胡刀轻轻拍在江沐的脸上，带起一阵又一阵凉意，“都说了你脑洞不要开那么大了，你看，都进水了吧？”
宋晋城把嘴贴到江沐的耳朵上：“我的意思是，黎嘉牧，我们换个脸吧。”
wtf？！
话说得这么明白，江沐总算明白了，宋晋城这是要把他的脸削下来安自己脸上！而且细胞再生技术什么的……每次他挨完打用的不就是？！这个死变态是想割了自己的脸，用自己的身份“无罪释放”出去！
第29章
妈的，5034年的黑科技真是不能再可怕！
“哥！哥！哥啊——你听说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我能不能出去没个准呢！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江沐斜着一双小眼，盯着刀尖，生怕宋晋城哪根神经搭牢了就突然给他一刀，“其实我是骗你的，那么大的罪，我根本出不去，你想想啊，贩卖国宝啊！多大的罪，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地出去？”
宋晋城乐了：“你小子刚刚不是亲口说你是无辜的吗？”
“呸！”这特么是自己第几次毁在自己这嘴上了！这么多雷都给你踩遍了你特么怎么就是不长点心呢？！要不是条件允许，江沐都能当场蹿起来活活把自己抽死，“我……我那么说其实就是想静静地装个逼，你无视我吧，求求你，无视我吧！再说您这脸长我身上该多亏啊！您长得辣么帅！”
只可惜宋晋城不是颂薛v26，被江沐抱着说两句好话就哄住了。这臭不要脸的听完江沐这番话，只是微微一笑：“是吗？你也觉得我帅啊，啊，不过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自己就是干整容的，我换了你的脸出去，再整整也就是了。”
江沐：“您想得可真开。”
“必须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宋晋城都想给自己点个烟装下深沉了，“我们这些干黑货的，别看表面上那么风光，其实私底下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什么仇家寻仇啦，条子查场啦，同行兼并啦……真是比不上你们这些做供体的，你们不想活了，只要到黑市把自己挂出去，就会有人来领你们走，给完器官死了一了百了，家人还能收到钱。我们呢，还得提心吊胆地处理尸体给客户做手术防着条子，真是……唉，活着累啊，再不想开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江沐：“……”妈的神经病，这什么鬼逻辑？！供体吃你家大米啦？活该被你们掏空啦？怎么看都是死了的更惨好吗？你活着这么难受就安安心心地吃牢饭呗，干嘛想拼死拼活地想出去？！
也许是江沐脸上的表情太过ji,ng彩，宋晋城一下子就猜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宋晋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也没办法啊，组织需要我，人民需要我啊，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要出去，我还有比个人的幸福更重要的事去做。”
江沐：“……”妈的，你还觉得自己是个烈士怎么着？还有你到底是有多热爱贩卖人体器官这一行啊！
人道主义者宋晋城笑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
江沐不知道，5034年，想自杀的人已经有了更多的选择，比起2016年上天台上吊割腕之类的方式，5034年的自杀方式更加人性化也更加有价值。遗迹城的媒体在某桩特大人体器官走私案告破的时候做过调查，调查表示，在对自己生活失去信心的人之中，有98的人希望可以用出卖自己器官的方式让自己通向死亡。他们认为，这样做的好处有二，一来他们的器官可以移植给想活下去的人，二来，他们可以用自己卖器官的钱让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简直是皆大欢喜。不过这种自杀方式也不是完全没有缺点的，它最大的缺点就是……违法，还有黑市的网址也不是很好找。为了规范秩序和社会稳定，遗迹城规定合法的器官来源只有无偿捐献，基本上会选无偿捐献的人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就是用自己温暖全社会的伟人。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黑市里有75的器官是来自这些自杀者。
于是宋晋城又给江沐普及一下5034年的社会状况，完了他还这样总结道：“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器官贩子，而是一个自我牺牲者、生与死之间的摆渡人，我忍受着同行兼并、仇家寻仇、条子查场和来自社会各方各面的压力，将想死的人送往彼岸，又让想活下去的人得到希望。遗迹城应该给我授个社会最佳贡献的奖章。可是他们却把我关在这里，让我吃牢饭。”
“哥。”江沐深深地看着宋晋城，忍不住感叹道，“你真特么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和最能装逼的人了！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就是想赚黑钱对吧？！”
江沐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直击他的内心，宋晋城认真想了想：“对。”
江沐：“……”居然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江沐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魔法攻击，还会心了。
宋晋城：“不过假装我们有个很伟大的理想和很牛逼的事业能让我的公司更有凝聚力一些，有理想的人干活总是更卖力，而且掏器官的时候会更快更稳。”
江沐：“……”说得好，我选择死亡。
“好了，小供体。”宋晋城用刮胡刀拍拍江沐的脸，“我要动手了，你放心，我是我们医院里手最稳、技术最好的医师。”
“等等！”江沐大叫起来，“我……我能说最后一句话吗？”
“什么？”
江沐：“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死变态杀人啦！有没有人管啊！狱警……唔！！！”
江沐还没有喊完，宋晋城就用自己的自己衣服勒住了他的脖子，江沐的声音戛然而止。宋晋城勒着他的脖子把人甩在床铺上，冷笑道：“这招是跟你学的。”
江沐：“……”妈的，当初他为什么要选择被动挨打？十五天啊！整整十五天啊！他为什么没有在实战中好好学一学打架什么的，要不然他现在也不能这么战五渣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宋晋城蹲下身，在地上把刮胡刀磨得更锋利一些，磨刀声每响一下，江沐的心脏就要缩一下。宋晋城把刮胡刀竖在眼前，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直到对刀满意了，这才慢慢晃到江沐身边，“毕竟我还要让你替我把牢底坐穿呢……唔！！”
江沐不等宋晋城说完就一脚踹在他的裆上，然后跑到牢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大叫：“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江沐拍了好久的门，一个胖乎乎的狱警才慢吞吞地挪到他们门口，狱警用警棍在门上敲了敲：“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吵什么吵？！”
“救命啊警官！有人要剥我的脸！”江沐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宋晋城就从后面扑了上来，把他压倒在地上。
胖狱警冷着一张肥脸：“有什么事吗？”
江沐还想说什么，宋晋城的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警官辛苦了，警官你好走。”江沐眼里闪着泪花，把已经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回去。
胖警官又慢慢地挪走了，还很贴心地替他们把牢门的出声口给堵严实了。
江沐：“……”颂薛！！救命呐颂薛！这些狱警光帮倒忙啊！江小受眼中流泪，心中流血，倒在地上，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要完。这个狱警真是收了钱的吧？一定是收了钱的吧？
江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颂薛的名字，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那胖警官又退了回来，他在牢房门口的小牌子上看了一会儿：“嘉牧？”
江沐：“是！是我啊！是我啊！快放我出去，我不要和这个变态在一个牢房里！”
“哦，有你的快递。”胖警官并没有理他，只是把一个包裹从牢房的递物口投了进来，“真是的，名字都不写全，明明是黎嘉牧，写什么江沐。好好享受享受吧，明天你应该就可以出去了。”狱警完了还补了一刀，特别是他说完“明天你应该就可以出去了”之后，江沐明显感觉宋晋城的目光更扎人了。
“小心点，别给我惹事儿。”狱警警告道。要不是那个寄包裹的人打点得多，他还真的懒得一个牢房一个牢房地对名字。
狱警的脚步声彻底远去了，江沐把头抵在地面上，一脸等着被割r_ou_放血的表情。
“你不是叫黎嘉牧吗？上面怎么写的江沐？这是哪个文盲给你寄的？”宋晋城把那小小的包裹掂在手里，笑了笑，扔了一边：“你还真是乖，其实你刚刚说不说话都没用了，这些狱警我已经打点过了，不然你以为我的刀是从哪里来的？”
江沐：“……”
果然。
“算了，你动手吧。”江沐觉得自己还是安安心心地当条咸鱼算了。
宋晋城：“早这么有觉悟不就好了？你好我也好。”
江沐闭上眼睛，等着刀子落下。但是他等了许久，只听到一声“咻”，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江沐：“？？？”
他觉得刚刚“咻”的那一下的时候，黑暗里好像有道光闪了一下？
一个声音在牢房里响了起来：“妈的，弱ji，你居然连这种战五渣都打不过，太没用了吧？”
“颂薛？！”江沐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到自己眼前的那个白色小机器人的时候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我我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机器人把两只小短臂抱在胸前，哼了一声，一脸弱ji宿主还不快快跪下给爸爸舔的表情。
“颂薛！！你你你！你把自己快递过来啦？！”江沐看着那个已经从里面被撑破的包裹，心里一下子五味陈杂，他就随便说了一句……
“你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见江沐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抱住自己亲亲摸摸的，小机器人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电流都要狂暴了，“不是你说你最想带走的东西是我吗？你这表情是几个意思？几个意思？！”妈的大骗子！
第30章
“不不不，这不是见鬼，我这是吃惊！吃惊！”江沐忙安抚道。和这个机器人相处，最重要的原则就是……顺毛摸！
“哼！”颂薛v26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吃惊？是吃了一斤屎的缩写吗？”
江沐：“……”不知道为什么，江沐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画外音：嘴炮兽进化……电光毒嘴兽……
江沐摇摇头，努力把自己脑子里的幻觉赶出去，然后兢兢业业地更正道：“不是吃惊，是惊喜！jg惊，xi喜，惊喜。”
颂薛v26斜过电光屏，用一个微妙的角度看他：“不是见鬼？”
“绝对不是见鬼！”江沐坚定地回答，“伟大的颂薛大老爷，你在我生死关头奇迹般地从天而降，把我从恶魔手里救出来，让我免受剥脸之苦，我怎么敢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看你呢？你看错了，那是我一介凡人见到天神之时卑微而渺小的目光啊！”
这个马屁我给101分！多给的一分就是让自己骄傲用的！
然而颂薛大老爷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了？”
“绝对是你看错了！”
颂薛v26：“呵呵，那你的意思是我的人脸表情识别系统有问题？”
江沐：“……”等等，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的这句话剧本上没有啊，你怎么可以不按套路来啊混蛋！
“颂薛薛，你知道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呜呜呜，颂薛薛原谅我……”江沐明白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道理。事实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抱住小机器人的小短腿，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认错。
一串串微妙的小电流在小机器人的芯片上滑过，哼了一下，总算放过了他。
妈的，这简直是从车轮下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啊！江沐回回眼泪，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真是的，你怎么来了呀，都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声，我都不知道。”
颂薛v26：“哦，就是想来看看你是怎么和狱友抱在一起，在地上旋转跳跃的。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说着，颂薛v26还飘到宋晋城面前近距离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啧了两声，用嫌弃的口吻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一脸ya_ng萎样的？”
江沐：“……”宋晋城虽然长得没那些只能活在玛丽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那么帅，但他放在现实也妥妥地能被人叫一声男神好吗？怎么到了颂薛v26嘴里就成了一脸ya_ng萎样？而且这种微妙的口气又是怎么回事？他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这么一个系统来折磨他？他不说话行了吗？人家玩的是扫雷，他玩的是踩雷，一张口每个字都是雷点。
“哟，不说话了？这是默认了？”见江沐闭嘴缩颈做小鹌鹑状，颂薛v26忽明忽暗的小火苗瞬间跟见了汽油似的，蹿得老高，“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一起捡过多少次肥皂了？爱情的巨轮什么时候开的？”从遗迹城每年的调查结果来看，全城有65的人承认自己给室友捡过肥皂，而在监狱里，这个数据更加惊人，高达95。所以颂薛v26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江沐自作主张，用它积分和能量换来的身体跑去跟人玩捡肥皂的游戏。
江沐：“……”说话也不行，不说话也不行，还爱情的巨轮……这个系统是不是小电影看多中毒啦？
“颂薛大老爷！话可不能乱说吖！我们俩清清白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连睡觉都是他睡床我睡地板哒！”虽然不知道这个系统在瞎掰什么，但颂薛v26微红的电光屏让他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他可能就要上天了。
颂薛v26小胳膊一伸：“过来让我读下记忆。”
江沐：“不行！绝对不行！”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颂薛v26用电光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江沐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好吧。”
江沐刚准备松口气，就看到颂薛v26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了一支针管：“那过来让我给你打一下预防针。”
看着针头上被推出来的红色液体，江沐背上的肌r_ou_一下子绷紧了：“这什么鬼？！防什么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打针？！
“防艾滋的，2995年研制出来的试剂，我做了一点小的修改，”颂薛v26拉过江沐的手臂就要往上扎，“以防万一，不然你生病了浪费钱又影响做任务的进度。”
“不要啊！”江沐努力挣扎，但是颂薛v26拉得太紧，他根本挣不开，眼看那针头就要扎进去了，江沐突然冷静了下来，“我选择读取记忆。”
开什么玩笑，要是正规出品的针他打打倒无妨，但颂薛v26那“小的修改”……他怕自己吃不消，万一这机器人“小的修改”是指加了点化尸粉进去呢？
颂薛v26哼了一声，但江沐能听出它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你早这样选不就行了？”
江沐：“呵呵。”
小机器人把自己白色的机械臂贴在江沐头上，一阵蓝光在电光屏上闪过，那种恶心又可怕的感觉又出现了，江沐咬紧牙忍着。五分钟后，颂薛v26查看完自己硬盘里的视频，点了点头，正式宣告江沐无罪释放：“你清白了。”
江沐跪拜：“颂薛大老爷英明！”
颂薛v26拍拍手，走到了宋晋城面前：“你刚刚说他自己睡床，却让你睡地板？”
“对对对！就是他！可凶可凶啦！还要剥我的脸！”说到宋晋城，江沐一下子来了ji,ng神，哈哈哈，真是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啊，宋变态你也有今天，快来尝尝我家机器人的怒火吧！
颂薛v26：“你的脸？”
江沐：“你用积分和能量给我换来的脸。”这个机器人真是无时无刻都不忘宣告自己的主权完整啊。
小机器人飘到床板上坐了下来，配上它那身小小的黑西装，居然有种黑帮大佬的即视感，江沐认真地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要不要干脆改口叫它教父算了。
颂薛v26：“给我弄醒他。”
江沐等的就是这一刻，上去反手就是两个巴掌：“喂！醒醒！”
然而两分钟过去了，宋晋城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江沐不放心地把手在他脖子上贴了一会儿，嗯，还活着，没死，就是怎么折腾也不醒。
江沐围着宋晋城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十来分钟，最后颂薛v26没耐心了：“走开，我来，我辛辛苦苦养你到底有什么用？你对得起你喝下去的营养剂吗？”
江沐：“……”
江沐一脸委屈地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啪”的一声，宋晋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撞在天花板上，又砸下来……
江沐：“……”妈的，他以后一定要对这个机器人好一点。
颂薛v26用电光屏扫了他一眼。
这是要夸夸的意思，江沐秒懂：“哇！颂薛薛好厉害！这招好帅啊，叫什么啊！”
颂薛v26：“这招叫‘下次如果你再随随便便让奇怪的男人女人压在我用积分和能量给你换的身体上，这个人今天的下场就是你来日的榜样’。”
江沐：“……”会不会聊天？你这个嘴炮伤到友军了知道吗？还有你们公司在推出这系统的时候有没有在广告上写明“老人与儿童及心脏病患者不得使用”？换个心脏不好的能直接给你气死了好吗？
这一下几乎砸得宋晋城的心肝脾肺肾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清醒过来，他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吐出一口血：“怎么……怎么回事？”他记得之前江沐认了命，放弃了反抗，他正准备把他的脸削下来呢……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不对，在飞出去之前，他似乎还看到了一道光……
“宋晋城。”颂薛v26扫描了一下宋晋城的，然后黑进了遗迹城的信息部，从里面调出了他的档案。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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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