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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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意 作者:二三呆

    正文 第8节

    草木意 作者:二三呆

    第8节

    南冥听闻之后更加好笑,甚至有些轻蔑和自嘲,“你菡萏知道他是什么吗?木春木春,合起来可不就是椿吗?‘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这书里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他能活好多好多个年岁,他都还没到白发苍苍的时候,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去?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就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而已。”

    小菡萏在听闻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或许是因为我跟他发脾气了,他受不了才走的。”南冥不以为意地说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可实际上有些心如刀割,“他离开之前我们吵了一架,其实不过是因为那天上元灯节我只想着呆在家里而已,他非嚷嚷着要出去看热闹,我说他要去就自己去,结果他那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我原以为是他故意作弄我,一天还好,两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开始慌了神,我开始想要出门找他,却在醒来的第一天就在床头发现了这个东西。”

    南冥把自己的那枚櫔拿了出来,那东西在手中发着幽微的光。

    小菡萏在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就惊了一惊。

    小菡萏只不过在传闻里听说过这个东西,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能把这个东西借我看看吗?”

    南冥看着她好奇的神色,大方地就递了过去。小菡萏就像是接过圣物一般双手捧着,仔仔细细地把玩欣赏着。

    良久她开始缓缓说道,那口吻像极了在娓娓道来讲故事的人。

    “南冥啊,我曾经在草木界里听闻过一个传说,说是在历皃山有一颗神木,他结出来的果子叫做櫔,食之不忘,但是这个果子有两种妙用,一种是吃了之后有些事情这辈子就不会忘记了,一种是不吃这个果子,而用它来存储别人的记忆,最后去历皃山找到那棵神木,那棵神木就可以实现那个人一个回忆里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但是是有代价的,回忆收集地越多那个许愿的人受到的反噬越小,而最有效的回忆,就是去收集别人的故事。我听说这世间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不断地收集故事。”

    “你知道这个代价,对吗?”南冥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不尘那棵神木的代价,心中已经开始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了。

    小菡萏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你真的想要知道?”

    “我想要知道。”南冥定了定心神,郑重地说道。

    “我听闻,是将这个人锁在一段自己时间的循环之中,他的回忆在他身边再一次上演。就如同一场梦一样,在回忆结束之后,那櫔就会再一次出现指引这个人去不断地收集回忆,最后再去见到这棵神树,他会依旧让人做出选择,是不是再次回到那段回忆之中,于是这样反反复复,直到耗尽那个人所有的寿命。当然在回忆之中,那寿命是停止的。可生命从出现那櫔的那一刻就又开始计时,直到又回到过去。”

    南冥听闻之后怔住了。

    “我从未听闻有哪一个人,可以从回忆里跳脱出来的。我只是听闻这世间有许多人,甘心溺死在那回忆里,也不肯外前再走走。他们反反复复地活在回忆之中逃避着一切,直到老死也心甘情愿。这神树狡猾就狡猾在,他明明知道那些人会反复回去,还会顺带把他们的记忆重置在櫔出现之前,这样好让他们一直陷入无尽的循环。”小菡萏说着。

    “可万一他们在收集的路上也遇到你这样的人,能够将这些话说得明明白白,那不是就前功尽弃了?”南冥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问道。

    “可南冥你要知道,他们在找寻路上会遇到无数人,他们在不断循环的过程中,总有一世会知道这利弊,可是还是有人愿意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会无数次做出相同的选择,就算是有些许的动摇,也会忍不住再重来一次,再重来一次,再重来一次。”菡萏轻轻叹了口说道,“我也没办法知道,你这是第几次重来了,只能肯定的是,如果你醒过来时候,身边就有櫔,那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可我还这么年轻,想必也没来得及重来几次吧。”南冥心里还在想着,或许再重来几次也是可以的。

    “这是根据收集故事的快慢来定的,也许你收集地很快,就算是重复了很多次,也不过过去一点点时间而已。”菡萏又幽幽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可能活了很多年了。”

    这怎么说,一时间让人无法接受。

    不过有一点这菡萏说得对,其实有许多人就是这样陷入回忆之中难以自拔,不肯再向前多走一步,他们借此来逃避接下来的人生,一生在回忆和找寻回忆里念念不忘,碌碌无为以此终老。

    甚至就在刚刚,南冥还在想着自己没有重来几次,还想着再一次重来。

    “但是也有许多人倒流回去,不过是有些遗憾来不及而已,想要篡改遗憾而已,可是他们不知道消除了记忆的他们还是会和原来做出同样的事情,让回忆再一次上演。最后结果还是没能改变。”小菡萏也是颇为遗憾地说着,就像是为这些人心痛一般。

    “可是就这样的神木,也能叫做神木吗?”南冥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这么问了出来。

    “当然算了,他是可以帮人实现愿望的大人。”小菡萏虔诚地说着,“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代价的,总不能什么都不付出,光许愿就能实现,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叫做幻觉。”

    这番说辞倒是一语中的。

    “所以想来,我大概是一开始就去找了那棵神木然后就陷入了回忆之中,我一直觉得遗憾的事情其实在不断重演吧,可是每一次都想着要重新再来一遍,就这样出不来了。”

    南冥在说出来的一瞬间,突然就看开了。

    “那你还打算继续去找历皃山吗?”小菡萏看着南冥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顿时就放下心来,她其实不太希望人有太多的执念把自己陷入一个轮回。

    可南冥却点了点头,他说道,“我还是希望能在见到木春一面。”

    小菡萏听闻就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劝半天依旧是这个结果,她原本以为这个人与其他人不一样的。“你说你们人多好啊,能被许许多多人看到,听到,感知到,而我们很多都是孤孤单单的样子,没人看到,没人知道,没人感知到,没人能够跟我们说说话,可是你们不同啊,你们从繁华热闹之中来,到俗世尘埃里去,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困在一个根本没人见的回忆里?”她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个人还是这么说。

    “正是因为你说的这样,他这般孤独,我才想着在自己的回忆里尽可能地陪他圆满着。”南冥说出口就愣了愣,原来自己是这样的。

    “是因为你爱你自己胜过爱他吧?”小菡萏不屑不掩鄙夷地说着。

    “不,只是因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已,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南冥淡漠地说着,仿佛这事情与自己无关一样。

    故事四 忘忧1

    (一)

    自从菡萏在跟自己说完历皃山到底有什么的时候,南冥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他到底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而已,在他决定去寻找历皃山神木之时,就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木春不可能回来了,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可是木春,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有人说过,当你很思念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如果有回应就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可现在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你该不会因为我太久没有找到你,然后你把这些事情都忘记了吧?

    南冥突然间有些茫然。

    他突然想起小菡萏的那句,“草木本无意,荣枯自有时。”难道真的如同小菡萏所言,木春其实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了,所以才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

    可不应该,木春应该也是上古的神木,寿命不该如此短暂。

    正这样边走路边想着,突然南冥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一样,可是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总感觉是真实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可是空荡荡的又让人觉得或许是错觉。

    (二)

    等到南冥晃晃悠悠地走到街上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

    这街上的人,为什么都是模糊的,人人脸上的五官都像是被擦去一样,仔细一看不止五官,甚至衣服连颜色都没有,这街上明明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可是又感觉是如此虚空。

    南冥本应该害怕,可是却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在莫名的熟悉之下竟然也不是这么害怕了。

    等到南冥反应过来,才发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叫做回忆。

    回忆中不重要的东西,只能模模糊糊隐隐约约记住一个轮廓,而重要的东西只能越发清晰,而自己因为身处其中却浑然不觉,现在难道是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别人的回忆?

    这情形或许是第一次遇见,或许以前也遇见过之后忘记了。

    可这是要怎么出去呢?

    (三)

    这与南冥自己的回忆差别十分地大,至少南冥的回忆里木春始终就只是出现在南冥自己的小破茅草屋而已,从来没有到过镇上。

    仔细想想,这或许是自己本身的抗拒才会导致木春最后非要去上元灯节自己不愿意去才导致了木春的离家出走,自己踏上了寻找的征程。

    那是为什么会抗拒上元灯节和镇上呢?

    是因为那天发生过什么才对,不然自己不会这么没由来地就开始排斥,可是别人的梦里总归是有镇上行人穿梭不断,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非常的不真实。看来这回忆的主人是一个突破口,可是要怎么找才能找到这回忆真正的主人呢?

    就在犯愁之间,南冥突然看到了一个人,他有着清晰的轮廓,不仅仅是五官面容,甚至连衣裳上的细节都清清楚楚,头发丝都清晰可见。想来不可能是回忆了,若是回忆能到这一步,不知道该有多少执念。

    南冥打算去和这个人搭话,看看能不能出去。

    这人衣饰考究,腰间佩玉,似乎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公子,请留步。”南冥脱口而出喊道。

    那人听闻之后狐疑地停下了脚步,歪着头仔细打量着南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似乎是确定了这个人自己不认识一般,缓缓开口说道,“公子是在叫在下?”

    南冥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这里该怎么出去。”

    富家公子听闻之后释然地笑着,“公子原来是迷路了,公子是要去何处?在下倒是对这个地方极其熟悉,可以给公子指指路。”

    南冥此时倒是陷入了沉思,在回忆境中的人是不知道自己身处回忆的,自己该如何说明才能说清楚,恐怕就连回忆的主人也不知道该如何逃脱出来,更别说一个外人了。

    南冥想了想,或许之前进来的地方能出去,于是说道,“我想找城郊的一片树林,那是我来的地方。”

    “城郊树林?公子莫不是寻在下的开心,这附近的城郊都是小镇村庄,地势一马平川,最近的树林朝北走也离此处二三十里。”富家公子笑着说,看着这外乡人倒是好脾气。

    南冥怔住了,自己是往南边来的,“那南边可曾有树林?”

    “南边?南边是城镇啊。”富家公子似乎已经是没了耐心,已经有抬脚要走的架势。

    南冥一想就犯难了,这下子不好了,出不去了。

    许是看到面前这人太久没有动静,那富家公子倒是礼仪周全地说,“公子若是没有旁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便拂袖而去。

    难道自己不得不在这个地方看完整个回忆才能出去?

    可是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进来呢?

    (四)

    正转过头之时,南冥又看到一个面容清晰的人。

    这个人唇红齿白明眸善睐的模样,眉目如画甚是好看,倒是比女子还要弱柳扶风。

    南冥蹙了蹙眉,心下暗自思忖着,如果说刚刚那人是回忆的主人,那这个想必就是这个人重复回忆的原因了。

    那人看样子是一个酒馆里的老板,正在核算着账目。

    可也没见得这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这可真是怪了,一个富家公子会为了一个酒馆老板来回忆一些东西?刚刚那富家公子似乎才前脚从那酒馆里出来,与其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南冥朝着那酒馆走去。

    (五)

    刚进酒馆便有酒香从四周攀爬过来,随意侵略着来人的嗅觉。

    确实回忆里会存在一些令人记忆深刻的味道,想来这个是那富家公子回忆里印象深刻的味道,酒香醇厚将这个小店紧紧包围着。

    老板眼见有人进来,抬起头便问道,“客官需要些什么?”待看清来人就微微怔了一怔,“异乡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南冥没想到这老板会这么问一出,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这人似乎是知情又似乎是不知情。

    南冥顿了顿,老老实实地说道,“偶然进来的,现在我在这城中迷了路,走不出去,不知道老板可否指个路?”

    两个人就这么打着哑谜。

    老板眼见着,思索沉吟了片刻,才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说道,“公子不妨里面请。”匆匆忙忙麻利地闭了店,请这异乡人坐下。

    (六)

    “公子从何处而来?”老板缓缓给南冥斟上了酒。

    “外面来。”南冥接过了酒,却没有喝下去,指腹在酒碗边缘摩挲,像是在犹豫。

    “公子叫什么名字?”老板缓缓给自己斟上了酒。

    “南冥。”南冥轻轻把手从酒碗边缩了回来,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

    “你也是去过历皃山的人,对不对?”老板自己喝了一口,才犹犹豫豫开口问道。

    “是。”南冥现在越听越疑惑了,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难道你才是这回忆真正的主人?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回忆?”

    老板沉默了一会,算是默认了自己才是这回忆真真正正的主人。“这件事说来是机缘巧合。”

    “什么机缘?”南冥眼见老板也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穷追不舍道。

    “我在上历皃山的过程中,机缘巧合遇到了另一棵神木,叫做帝休,他又重新给了我一颗櫔。”老板淡淡地说着,“所以我用了两颗櫔,一颗用来进入回忆,另一颗服之不忘。我能记得所有事情,还能回到过去。”

    这可真是奇闻了。

    “大概是因为所有有櫔的人都可以共通,你才会误打误撞进入这里。”老板紧接着喝了一口酒。

    “那我刚刚看到那个人就是你的执念?”南冥抓住机会赶紧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赶紧问出来。

    “嗯。”老板淡淡地承认道。

    “既然你能记得,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南冥有一丝焦急和忧虑。

    “就快了,我想三日后,他成亲的时候你就能出去了。”那老板说着,云淡风轻不痛不痒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有一些许的遗憾和无奈,“我也只能回忆到这里了。”落寞地喝了一口酒。

    “为什么是成亲的时候?”南冥讶异道。

    可是这个问题老板却没有再给回应。

    “你这执念可真深,我看那人在你的回忆里,连发丝都清清楚楚,也亏得他衣裳上这么繁复的花纹你都能记得住。”南冥一边听着自己能出去心中松了一口气,一边想起什么由衷地赞叹道。

    “我哪有这么好本事?”老板轻蔑自嘲地笑了笑,突然面色就y沉下去了,“只是因为,我把他本人也给抓过来,困在了我的回忆之中,才会有这么ji,ng致罢了。”

    这话一说出口,南冥不由得脊背后传来一阵阵凉意。

    南冥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把其他真真正正的人困在他的回忆里的。

    “你你为什么要把他困在这里?”南冥被吓得结结巴巴地问道,整个人现在有些害怕。

    老板此时看向了南冥,他目光y沉凶狠,像是来自黑暗深渊之中莫名贯穿的恨意直直地想要将人吞没,可是眼底里又像是受伤的猛兽一般透露出无尽的悲伤。

    “只是因为,我恨他而已。”

    南冥在还没来得及听闻接下来的话,便在酒香之中沉沉睡去,他明明一滴酒都没有沾。

    他在睡梦之间,恍恍惚惚是看到了整个故事。

    故事四 忘忧2

    忘忧2

    (一)

    好像就是很久远的回忆一般。看样子是酒馆老板的回忆,说来有些事情就很奇怪,有些时候的回忆不知道为何,明明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可回忆起来却偏偏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所以这下子,南冥也不知道自己是处在谁的视角回忆的,只是能肯定的是,在这个回忆之间没有人能看见自己而已。

    自己就像是孤孤单单的魂魄飘荡在这上空,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二)

    故事的开头,庭院ji,ng致典雅,山水环绕,处处是繁花似锦落花流水,这似乎是个大户人家。

    老爷从那山水庭院里缓缓走出来,他和别的富贵商贾也并无什么不同,如同饭桌上做不好的红烧r_ou_在各种加工处理之下隐隐透露出ji,ng致,可不管如何依旧掩盖不住一身的油腻,让人吃了之后不得不吃些什么东西解腻才是。

    那老爷像是刚刚谈完生意回来的样子,跟家人交代完什么就直接走进了这个院子里。

    这么一看这个院子倒像是单独搁置在府邸之后,虽然能看出来是这个府邸的一部分,可是与府邸中心相隔甚远,虽然ji,ng致可如同壁虎的尾巴一样随时可以舍弃,因为这时候南冥才发现,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

    这老爷闲庭阔步地就走进了这院子里。

    那假山后面躲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看不出具体的年岁,只是觉得年纪尚小或许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闻那老爷走进来,整个人如同森林之中警觉的狐狸,立马就溜到了假山之后藏起来,整个人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细看来,这小男孩虽然是个男孩子,可身材娇小玲珑,整张脸也不过如同巴掌般大小,小巧的鼻子,许是还没长开隐隐约约可见鼻梁,两片唇红得如同姑娘抹过的胭脂一般,说是樱桃小口也不过如此,最灵动的还要算那眼睛,皓月繁星尽收其中,只不过他现在那双眼睛里都是惊恐的神色,长睫毛因为颤抖不停地拍打在脸上,倒是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倒是比女孩子更好看。

    看样子是初春还有些许凉意,可这孩子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春衫,若隐若现地能透过那春衫看见他苍白的皮肤,他那皮肤上隐隐约约有鞭痕泛着红,兴许这孩子的颤栗是冻的或者是痛的。

    可随着那老爷每走进一步,这孩子的恐惧就加剧一分。

    老爷如同豺狼虎豹般贪婪的眼神死死盯住了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修儿,修儿,你就不要躲了,我都看见你了。”那老爷说着,不知为何就连南冥自己也被那老爷表情吓到了,那双眼睛里的欲望都要满溢出来了,让人不寒而栗。

    南冥不知为何此时也在默默祈祷着,这小男孩千万不要被这老爷找到了。

    可往往事与愿违。

    那小男孩最终还是被找到了,那个老爷二话不说,就径直把小男孩扛在肩上大摇大摆进了里屋,期间小男孩不停地在哭喊在求救,可是这万籁寂静没有一个人回答他,没有一个人救赎他。

    不一会,那小男孩的哭喊声小了下去,就像是鹦鹉被割去了舌头一把只能无力地叫喊着,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南冥这才意识到,这个男孩子,就是酒馆里那位弱柳扶风的老板。

    他原来,是一家大户人家的。

    (三)

    而在府邸里的另一边日子也不见得就有多舒适。

    那是这户人家的少爷正在被夫人训斥,想来是他的母亲。

    这个夫人也同样是容貌迤逦端庄大方,看起来以前应该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的大家闺秀,就算是训斥也格外温和轻声细语地娓娓道来,好像是在训斥这孩子又往后山跑。

    “都说过多少次了,乐以你不要总去后山,若是哪日里遇到了你爹,他可是会生气的。”

    那孩子听闻之后耷拉着脑袋,“孩儿也只是好奇后山有什么而已,爹爹总去又不陪着娘亲,孩儿去看看而已。”

    夫人就又想着呵斥,可听闻这孩子的解释之后不由得将所有责怪转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又温柔又无奈地轻声说着,“那后山什么都没有,怕你迷路,下次不要去了。乖,答应娘亲。”

    “嗯。”那小小浑圆的脑袋郑重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那孩儿背书去了。”

    “乖,去吧。”夫人欣慰地笑了笑,在那孩子欢喜地跑出去之后,神色有些怅然。

    这院子里又有谁不知道老爷有一个嗜好就是养,金屋藏娇一般将这些收纳到后山,只是有一点不敢告诉别人的就是,进去这么多,从来没有一位出来过。下人们也都说,其实每日里送去的饭菜,也最多不过是一人饭量而已。夫人自己倒是心知肚明,毕竟掌管着整个家的开销,多个人少个人的都很清楚,她心里也明了这老爷喜新厌旧,当发现这渐渐开始长大的时候,就会谋划着如何杀了他,好接纳新的。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又只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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