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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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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胎明结 作者:舆凉

    正文 第14节

    凤胎明结 作者:舆凉

    第14节

    墨珩看罢了信,指尖微微吐劲将信纸碾成齑粉,眉间一道浅浅皱痕。

    天道崩后,世间仅存魔气之源,该是诸神寂灭之时的怨气与死气。方才探到的那一丝魔气,与后山那魔物的魔气,极其相似,该是本源。

    后山的魔物,怕也是诸神寂灭之后的怨气所化。

    这魔物是本源,便纵涅槃,也决然不会忘……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待到仔细去寻时,却又杳无踪迹。像是一条鱼迅速游过他却只抓住了它留下的波纹。

    “佛宗?”舒久见佛宗盯着那小匣子失了神,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

    墨珩回神,抬眼撞见舒久正一瞬不瞬地瞧着他,瞳子清透,忧心情绪写得明明白白,“墨瑱放下这东西就走了,还不许我跟墨璟碰。佛宗,不要紧吧?”

    “这里头是魔祖魔气,你跟墨璟确实碰不得,若非这墨玉匣子,配合着内山瑞气压制着,这魔气早在内山翻天了。”墨珩晃了晃匣子,金色经文由着指尖浸入匣中。

    小匣子在他手中剧烈晃动起来,且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片刻后才没了动静。

    约莫是叫佛宗给渡化了。舒久想。瞥了一眼墨珩落在肩上的发梢,不过片刻功夫,那灰白,似乎就往上爬了少许。

    第38章 金血佛阵

    舒久瞧着那灰白的发梢,忍不住伸手去捞了少许长发在手心。纯黑的长发,末梢却是苍白,暗淡无光的模样,瞧得舒久总想将那一截灰白的发梢截断。

    墨珩将舒久掌心的长发抽出来,缓声道:“再过三月左右,我便要涅槃。后山魔物是个隐患,我得在涅槃之前,弄清楚那魔物的来历,最好能将它渡化或者收服。”

    舒久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又问:“玄武神君送来的匣子,佛宗可有什么发现?”

    “那匣子里的魔气,和后山魔物的魔气,很像。”墨珩怕舒久忧心,便不愿与舒久多说。

    舒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早年在启蒙读书时,书上说天道崩后,诸神寂灭,有些神祗怨天道之崩,寂灭之前怨气滔天,成了天道崩后残存的魔气,那魔气历经千年,成了魔祖。既然魔祖身上的魔气与后山那魔物的魔气很像,那么后山那魔物,肯定也是跟魔祖一样,是诸神寂灭之后所留的怨气之类。

    但那魔物,偏生留在了凤凰内山,佛宗又说它是本源。舒久念头转到此处,不由问道:“佛宗,天道崩后,凤凰神鸟,也会有怨气的吧?”

    墨珩忽的一愣,恍惚看见了从眼前游过的鱼的影子。

    “我想不起来了。那魔气,或许确实是凤凰寂灭后所留的怨气,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被封在凤凰内山。我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件事情,我不应该忘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就忘了呢……”

    舒久想了想,宽慰道:“或许是那魔物所为吧,毕竟佛宗涅槃之时,难保那魔物不会趁虚而入。”

    墨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没应声。

    忘了便忘了,怎么收服那魔物才是要紧。若封印渡化有用,那么几万年,那魔物早该不成气候,但之前却还有破了封印,叫内山整个儿罩在幻境之下的能耐,这一回,得寻个彻底的法子,叫那魔物,灭得干干净净。

    早年,在书阁里见过一本书,上头写了个以身渡魔的法子,以即将涅槃之身,封印魔物,涅槃之时,凤凰真火,由内而外,烧得透彻,魔物自然也是生机断绝,怕只怕,被魔物惑了心神,带着魔气重生。那古本上头,提了几个阵法,或许可保神智清明……

    趁着现在,自身修为未有折损,要赶紧将那魔物封进体内了,再不然,待过几日,修为折损,怕是力不从心。还是得先去将那古本寻来好好看看。

    墨珩谋定,心思总算平和了些,将墨璟抱到膝上,轻轻揉了揉他脑袋。

    墨璟一直觉得墨珩待他严厉,如此亲昵柔和,反而有些不适应,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身子,小声道:“父亲,怎么了?”

    “这些日子,好好照顾你娘。”

    “嗯,墨璟知道。”

    “待为父涅槃之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君会来凤凰内山,要记得好好待客。”

    “嗯,知道了。”

    见墨璟一心一意应了话,墨珩笑了笑,又抬眼看着舒久,笑道:“墨璟就烦你看顾了,我涅槃之后,会比墨璟还要小,还要不懂事,到时候,你要多多担待。”

    舒久抿着嘴唇儿笑了笑,心里忽然期待起佛宗涅槃之后的模样,“知道了。”

    “我准备将那魔物封在体内,涅槃之时,让凤凰真火将它烧个干净。只怕那魔物惑我心神。若是我被惑了心神,带着魔气重生,届时,你不必心软。”

    听罢,舒久一惊,一愣,而后惊惶不定地抬眼望着墨珩,“佛,佛宗?”他自个儿不察,语音已然有些发颤。

    墨珩缓缓笑开,“四方神君自有定论办法,你不阻拦便好。”

    舒久双唇开合了片刻,才颤声应了,“好……”

    墨璟听得难过,环住墨珩脖颈,小脑袋轻轻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了蹭,“爹,一定不要被惑了心神。”

    墨珩笑了笑,拍了拍墨璟脊背,“好,知道了。”话毕,将墨璟打膝上抱起来递给了舒久。

    “我先去一趟书阁。过一阵子,要是听见后山有动静,不要怕,也不要去后山溶洞。如果实在害怕,可以让常青来接你们去三十三重天住一阵子。”墨珩起身,临走之前,还不忘细细叮嘱。早年,他涅槃得干脆,未有如此牵绊,如今有了,也只是,怕魔气入体,怕涅槃之后,他就将眼前这些人这些事儿,忘得彻底。

    舒久望着墨珩一双漆黑的瞳子,从里头瞧出了清明的情绪,忽然福至心灵,“我们守着你,佛宗也不要怕。”

    墨珩一愣,旋即快步走到舒久面前,抬袖将舒久与墨璟抱了满怀,“好,知道了。”

    书阁里头,确实有这么一个古本,说的就是以身渡魔的法子,但上头说的阵法,却并非保神志不为魔气所侵的阵法,只是为了保魔物无法挣脱以身加持的封印。

    若是以前,墨珩倒不至于有这份忧心,只是眼下,他心思不如以往平和,也确实是有那么些东西,能惑他心神……

    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魔物被镇压之后,后山溶洞内一直清静。踏入其中,隐隐能听见洞中潺潺水声。脚下ru石有些shi滑。顺着地下河再往前,沉沉的墨色便将人罩得严严实实。沉沉墨色之间,散逸在外的魔气丝丝缕缕,试探畏缩。

    溶洞最里头,疏懒的光横着洒进来,那是地下河的出口。寻常时候,地下河里头水也不深,逸不出去,也只有下了大雨,内山上头雨水全数汇聚在这河中时,才会往外漫水,那时候在凤凰内山外头看,倒悬的细长水带,像挂了一截雪缎,若是出了太阳,那雪缎还莹莹泛光。

    墨珩瞧了瞧地下河出口,忽得想起,上回舒久进来,就是想看看这地下河的出口究竟在何处。涅槃之后,若是他还记得,若是此间魔物已经灭了干净,那再带他来看看吧……

    墨珩收了心绪,平湖般的心境,最后一丝涟漪也已然平静。抬眼,穹顶上头,以金血描绘的符文与经书正明明灭灭闪烁着点滴金光,金光之后,隐约黑气挣动不休。

    墨珩盘膝坐下,竖指为刀,划破额心,金血自额头渗出,却不曾滑落,反而一滴一滴浮在眼前,金光闪烁,灼灼耀目。穹顶之上的经书符文随着金血明灭,也陡地光芒大盛,经书符文脱离了穹顶,虚浮在半空,与金血交错相叠,画成一个结阵。

    魔物没了结阵压制,顿时黑气汹汹而至,直扑墨珩。奇怪的声音绕在耳边,像风声,像笑声,也像雨声和水声。

    墨珩化了原形,仰颈一声凤鸣,响彻九霄,甚至连着凤凰内山都隐隐有些震动。

    杂乱的声音里,他终于辨别出了一句话:“墨珩,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了,但是那也无妨……”

    黑气尽数入体的瞬间,悬浮在半空的结阵迅速罩下,将墨珩原身罩在其中,结阵在凤凰身上闪闪烁烁。

    魔气在体内乱窜,墨珩仰颈一声凤唳,凤喙之间,金血隐隐闪烁着幽光。

    凤唳之间,元力舒张,凤凰内山在元力舒张之间,传过一阵地动。

    舒久牵着墨璟,扶着梧桐树稳住身形。他听不懂那一声凤唳里有什么。

    墨璟说:“娘,爹一定很疼……”

    舒久倚靠着梧桐树坐下,将墨璟抱在怀里,望着后山的方向,轻声道:“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第39章 真假虚实

    墨珩在魔气入体的那瞬间,眼前便已然是一片黑暗。他感受得到身体所受的苦楚,但是渐渐的渐渐的,那苦楚已然慢慢淡去,连自己的声音都慢慢地无法听清。最后,彻彻底底地陷入了寂静与黑暗。

    他明白,魔物会侵入他的身体,随意干脆提前封闭灵台。这一副身体即将涅槃,不要也罢,只需保灵台清明。魔物便会随着涅槃,被凤凰真火烧个干净。

    “舒久,你可算回来了!”

    谁在说话?而且,还是在跟舒久说话。

    “师父,徒儿回来了,徒儿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蛇妖前来?”

    这是舒久,听着很高兴。这声音,不如如今听着温润平和,反倒有骨子扬扬意气,该是舒久更年轻些的时候。

    “蛇妖一事不劳掌门师兄c,ao心,三师兄有心,请云山大师前来设阵,蛇妖早已被镇压。”

    这是谁?说这话,该是针对舒久。舒久那时本想吃鹰鬼蛋,染鹰鬼妖气,以镇蛇妖,不慎误食了凤子,才有了后来因果。

    是了,眼下耳中所见所闻,该是舒久离开凤凰内山之后,所历种种。

    原来那魔物上次惑了舒久心神,竟连他灵台识海,都已探得一清二楚。

    “师父,徒儿此行,遇见高人指点,道心或有所悟。只是不大透彻,还请师父允准徒儿闭关。”

    高人?大概是在说他?

    墨珩稍开灵识,“看见了”此时的舒久。

    和如今瞧着没什么不同,只是神采飞扬,与如今温润模样大不相同。彼时,他在凡间,天赋异禀,乃师门翘楚,意气飞扬,也是应当。

    一方案几之后,盘膝安坐的老道,花白的长眉长发,赞一句仙风道骨也不为过。

    老道说:“既有所悟,当明澈道心,修剑炼道,破丹生婴。”

    破丹生婴之后,便是洗髓涤魂,神魂炼成一体,三魂七魄混着一身修为凝成元婴,超脱轮回,元婴不灭,便不老不死,半只脚已然踏进仙宗。

    舒久应道:“徒儿明白。”

    墨珩亦步亦趋跟着舒久。将舒久宗门瞧了一遍。落在山间的修仙门派,大小院落依山南山势布置得错落,舒久循着山间小道,绕过大大小小的阁子院落,去了山北。

    寻常修仙门派,皆寻灵根立门户,舒久所在门派看着也不小,料来是占了个灵气充沛的仙根所在。

    舒久纳了名牌,入了藏纳灵根的洞x,ue。墨珩心知这是幻境,于他自然畅通无阻,也跟着入了洞x,ue。

    x,ue中灵韵充沛,虽不及元力ji,ng纯,也已经是难得的极佳灵根。

    舒久盘膝坐定,灵力在他周围迅速聚拢,几乎成了r_ou_眼可见的灵泉。他周身灵韵通达,聚灵汲灵,于他,简单得很。

    墨珩看得明白,舒久此时,距离丹破婴生唯有一线之隔。墨珩看着舒久突破金丹后期,达大圆满之境,再聚魂凝气,以破金丹。

    他聚不成的……

    体内有凤魂凤魄,与人魂不容,若是强行融合,只会伤及人魂。

    墨珩心里清楚得很。却在瞧见舒久因凤魂凤魄反击,致使灵力溃散,魂魄受损时,心头狠狠地,被揪着疼了一下。

    舒久蜷缩在地,魂魄受损之痛楚,比之撕裂身体尤胜。舒久咬牙苦忍,浑身抖如筛糠。

    墨珩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舒久……”

    可惜,此时的舒久听不见……

    过了许久,舒久才慢慢缓和过来。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沫。魂魄受损之时,浑身灵力乱窜,伤及内腑再所难免,他怕是早已咽了不少血沫,口中尽是血色。

    舒久缓缓起身,凝神疗伤,内视肺腑灵韵,眉宇间一片困惑神色。

    他该是明白了,是在凝魂之时所伤,只是不明白为何凝魂会为自身魂魄所伤。

    墨珩盘膝坐在舒久对面,细察他神色,揣摩他心中所想。

    舒久伤势恢复,便出了洞x,ue。不见得失魂落魄,但确实郁郁寡欢。

    十五年间,舒久试过以丹药凝魂,以法宝聚魂,以阵法结魂。皆为凤魂凤魄所伤,最严重的一次,自身魂魄都险险溃灭。

    上回听舒久说得轻描淡写,如今再在眼前一一看过。舒久所受苦楚,所经磨难,非他一朝一夕便能弥补。他不止一次想伸手去抱抱他,但眼前毕竟只是幻境,他够不着,碰不到。

    舒久修为十五年间未有寸进,停留在了离开凤凰内山时的金丹后期。同门中天赋较好的三师弟已然金丹大圆满,丹破婴生唯有一线之隔,便在此时,舒久的师父将他的承影剑收回,赐予了三师弟。

    舒久在赐剑那天晚上,喝得大醉。他喝醉了之后也很安静,只安安静静低头坐着。墨珩挨近看了看,才看清他被额头碎发遮着的眼里,正落着泪。

    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膝上。安安静静地沾shi了衣料。

    墨珩站在他身前,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只觉得犹如静湖的心头下了很大一场雨。

    赐剑之后,舒久在师门内的地位一落千丈。

    舒久性子温润平和,寻常自然也不会得罪人,只是怀璧其罪,总有些心性不纯的嫉妒他,如今他修为不得寸进,难免对他冷嘲热讽。舒久性子平和,再加上有师父护着一些,日子倒也不甚难过。

    又过了三年,舒久师父云游,三师弟承管师门事务。处处与舒久为难,连师门中稍稍照拂舒久的师弟,也会下手惩戒。

    舒久被逼走了。他身无长物,来去也自在,稍稍收拾了细软,便离开了师门。

    墨珩跟着舒久踏遍五湖四海,除妖、驱魔,偶尔也摆个卦摊子给人算命。墨珩觉得他在外头或许比在师门过得更好一些。

    他剑上挂的风铃,怀里收的凤羽都是宝贝,偶尔会有道休和妖魔来抢。道修抢风铃,妖魔抢凤羽。

    舒久金丹后期的修为,勉强能应付一些。不过很多时候,他都会被打伤。逃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养伤。

    墨珩一直不明白,不过一片凤羽一个风铃而已,他何苦要死死护着呢?他们要,给他们就好了,何苦要一直死死护着呢?

    以前舒久说,后来他遇见了打不过的。看了才知道,他口中说的打不过的是魔修与道修联手。

    舒久被打得濒死,凤羽风铃为魔修道修平分。

    墨珩缓缓在舒久身侧单膝跪下,此时他浑身浴血的模样,与他们第一次相见,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没能救下他。

    心湖上的雨啊……下得湖面上头扬起经久不息的巨浪。

    墨珩轻轻按住眉眼,冰凉的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舒久啊……”

    哀婉悲凉的凤鸣响彻深深夜色笼罩的凤凰内山。舒久听不明白那声凤鸣,但那悲伤,已然切切实实,传入心底。

    “娘……爹刚刚是在叫你。”

    舒久将双臂拢紧,将墨璟紧紧抱住,“听见了,听见了。”

    墨璟小手摸了摸舒久脸颊,“娘,你别哭,别哭……”

    第40章 虚妄幻境

    “佛宗,佛宗……你哭什么?”

    墨珩抬眼,眼前竟是一片昏暗。舒久温润清和的声音就在耳畔。墨珩心里明白这是魔物在诱他再开心防,好继续惑他心神。

    虽然明知如此,墨珩还是再开了心防。这魔物心里肯定明白,只能拿舒久心底真实的情绪才能迷他,所以,他要借着这魔物来问问舒久。

    问问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怨过他和墨璟。

    眼前,是团花绣锦的帐顶,颊边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潮气。有些发凉的手指正点在颊边,耐性的,一点一点地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干。

    是舒久。

    舒久见他醒了,便笑了一笑。眉眼弯弯,颊边笑涡跃然,“佛宗,你好了吗?”

    墨珩抬手握住了舒久正在他颊边的手,缓缓坐起身。这才发觉舒久此时竟只着了中衣,看模样,似乎是与他同榻而眠。

    这情形,是舒久曾经所想,还是他墨珩心中所愿,他分不清……

    “舒久,你当真不怨吗?我看见了,你在离开凤凰内山之后的事情。你真的,没有怨过吗?”墨珩尤不自知,他在问话时,已紧紧攥住了舒久的手,攥得舒久手掌发白。

    舒久由着墨珩攥住他的手,没有挣扎也没有闪躲,反而挨着他身侧坐稳,笑道:“当时,是怨的,只是那时候,不知道该怨谁,也只能怨自己天赋不足,不能走得更远。后来,明白了修为无寸进的缘由。只是那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墨珩缓缓松开了紧紧攥住的五指,察觉舒久肯定疼了,又以舒缓的力道好好给他揉了揉。心情也慢慢平和下来。

    “我刚刚看见了你在离开凤凰内山之后经历的事情。”话到此处,墨珩微微一顿,“那个风铃,那片凤羽,道修魔修来抢,你给他们就是,何苦一直死守着……”以至于身死呢?分明也不算稀罕的东西。最后一句话,分明已经到了舌尖,却偏生舍不得说出口,好像说这么一句,他心湖上,便会掀起巨浪。

    舒久侧头看着墨珩,墨珩连他眸中自个儿的倒影都看得清清楚楚。

    舒久说:“那是佛宗给我的东西,我自然要好生收着。”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么?

    墨珩轻轻嗯了一声,“舒久……我能不能,抱抱你……”

    舒久歪了歪脑袋,神色有些困惑,却还是乖顺地倚靠进墨珩怀里,埋首在他肩头,双臂轻缓而小心地绕着他腰身。

    怀里的份量,叫墨珩心境平和了许多。他亏欠舒久的,便纵舒久不怨,他也得记着。墨珩不自觉收紧了双臂。

    “佛宗……我有点喘不上气了……”

    墨珩赶紧松了松双臂,轻轻拢着舒久腰身,“疼了吗?不要紧吧?”

    “不要紧。”舒久轻声答应,温软的气息蹭着脖颈滑出。

    墨珩愣了愣,舒久方才,是拿鼻尖儿蹭了蹭他脖颈,很是亲昵。舒久与他不该如此,但很意外,他竟觉得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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