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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兰宝住在贝特朗的庄园里,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大片盛开的玫瑰花,随风摆动的薰衣草,他最喜欢做的就是迎着晨曦在花田里奔跑,你可以想象一下那副场景,实在是美得令人心颤。”
楚辞心脏都揪了起来,白着脸颊问道:“艾伯特看到了?”
徐子莫恨得咬牙切齿:“我们只知道艾伯特不好相处,却不知他竟然还有恋童的癖好,自从在凌总的手机中无意间看到过兰宝的照片后,他就对兰宝生出不轨之心,那时更是借故去了贝特朗的庄园,趁着众人不注意靠近兰宝,然后……然后……”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已经说不下了。
“禽兽!”楚辞气血上涌,似乎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复苏,那一瞬间他竟然产生了嗜血的杀意,察觉到自己失态,楚辞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得手了?”如果是的话,他不介意让艾伯特付出血的代价,即使是赔上自己的生命。
徐子莫诧异地看着他:“当然不,艾伯特跪下求爱,然后便不顾兰宝的意愿,将他扑倒在地上,只是不等艾伯特亲到,兰宝就将用来修建花枝的剪刀狠狠戳进了他的喉咙里,那之后艾伯特在床上躺了半年,几次差点死掉,救回来后脖子里便留下了好大一块伤疤。”
楚辞片刻的呆滞过后就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是艾伯特咎由自取,你为什么做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徐子莫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了他?我是替兰宝不值,你知道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吗,从那之后他就变得特别讨厌别人的接触,排斥陌生人,精神也有些恍恍惚惚的,整整自闭了三年才走出心理阴影,因着这件事凌总差点把艾伯特活活打死,之后两人就彻底决裂了。”
说完这些,他转过头来注视着楚辞,目光之中隐隐泄露出一丝欣慰和期盼,“据我所知他的房间除了凌总和我外,只有你能进去,所以,现在你明白自己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了吧。”
晚上。
贺望兰披着夜色归来,奇怪的是他脚步有些虚,脸上青青紫紫都是伤痕。
楚辞从床上跳下来去打电话,让酒店前台拿来药膏,一边担忧道:“怎么弄的?”
贺望兰仰倒在床上,闻言表情有些微妙,他看了楚辞一眼,咧着嘴巴转移话题道:“好疼。”
大概是因为今天刚知道这人过往经历的缘故,楚辞此时意外地宽和,任劳任怨地伺候着贺影帝,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不想说就算了,以后小心些。”
贺望兰望着他笑,眼神温暖且依赖。
凌睿则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于此同时贺望兰开始准备进组了,这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惜几人的好心情都被叶清给驱散了。
陆羽双腿交叠霸气侧漏,硬生生把廉价的塑料导演椅坐出龙椅的味道,冷冷地看着走过来的叶清,“他怎么还没死?”
正在背台词的楚辞停下动作,微笑道:“大概是因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倒是把点头打招呼的叶清晾在了那里,不过这人也是能忍,自说自话地站了一会,转身便往化妆间去了。
看到叶清离开,陆羽用脚踢了踢楚辞:“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跑来劝我让叶清进组,别跟我说你看不出他好几次都在故意针对你。”
楚辞眯着眼睛,笑得有些腹黑:“既然抗不过那就接受呗,更何况进组之后还不是要听你这个导演的话,你怕什么?”
陆羽哼了一声:“老子当然有的是办法让他吃哑巴亏,问题是演员都已经定了下来,唯一的空缺就是司徒白,难道要便宜叶清那个贱人?”
司徒白是慕容珩的小师弟,性格可爱乖巧,从一开始就被男主的霸王之气震慑,主动伸出橄榄枝,屡屡帮助慕容珩度过难关,后来还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叛出玄天宗,面对温玉生派出的杀手都毫不露怯,最后甚至为了保护慕容珩而殒命。
不得不说,这样一个角色实在是讨巧的很,尤其是有温玉生这个大反派作对比的前提下。
“为什么不呢?”作为原书的作者,楚辞比谁都清楚各个角色之间的褒贬利弊,但他还是选了温玉生而不是司徒白,“你别忘了司徒白虽然是男主的小弟之一,但跟他对手戏最多的却是我,而且最后他还会死于温玉生之手,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有很多机会压制叶清,你拍了那么多戏,难道还不清楚反派演好了往往比单纯的傻白甜更能深入人心?”
陆羽沉默了一会,蓦然阴阴怪笑起来:“亏我还以前觉得你天真单纯,没想到这么坏,不过,我喜欢。”
楚辞捏着手里的台词本,笑得人畜无害,心里却在想叶清欺他至此,他又怎能毫不反击呢?
下午,楚辞跟着几个饰演玄天宗长老掌门的老演员拍了一场大殿问话的戏,因为资历浅,期间几次险些被几位老戏骨给比下去,第一次亲身体会了一把飙戏的快感。
最后下场时,楚辞后背都是湿的,不过表演效果却格外好,几位前辈对他青睐有加,纷纷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马上就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楚辞闻言十分开心,但脸上却没露出丝毫骄纵之色,谦恭地回道:“是前辈们演技好,不知不觉地就把我带进戏里去了。”说着便抬手扶着距离最近的一位老人走下来。
那老人名叫蒋涛,在圈子里浸淫了几十年,是真真正正地喜爱拍戏这一行当,专业技术更是没话说,只可惜外表差强人意,也缺了那么点机缘,因此一直在各大影视剧里饰演顽固呆板的老者,属于观众认识脸但叫不出名字的那种,比起其他几位老前辈来说名气和资源有限,平常在剧组里也很低调,不大引人注意。
楚辞之所以上前扶了一把却是因为注意到对方从高台上下来时动作有些僵硬,料想是因为他站得太久,腿脚发麻了。
蒋涛走到一旁坐下休息,末了十分慈爱地拍了拍楚辞的手,“你这孩子倒是细心,我这腿啊是老毛病了,年轻的时候拍一场落水的戏码伤着了,这些年总不大好,今天多谢你了。”
工作人员正在忙着布景,距离下一场开拍还有些时间,楚辞便坐下和蒋涛聊了起来,“前辈客气了,换成别人也一样会这样做的。”
蒋涛皱纹密布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努嘴示意楚辞看向不远处长袖善舞,一脸甜笑的叶清,“那可不一定,你看人家那可精着呢。”
楚辞笑容不变,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影视城附近有许多不错的景点,楚辞拍戏之余时常出去散步,本是已经养成习惯的事,却不想这天意外碰到了程昱。
那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