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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我还有事忙。”
呵呵,就会装君子扮绅士,其实你想哭就哭嘛。
我转头望向我爸,带他进了化妆间,然後朝雨恩打了个眼色,示意要是他不想留下的话可以走没关系。雨恩摇了摇头,我正想把他推走之际,却听我爸道:“两个都留下来。”
我们互相对看了一眼,便走到我爸面前坐下。
“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别乱说话哦。”我有些不自在,却还是装作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样子笑道。
“哼,现在你是来命令我吗?”他神色不善地道。
“胡伯父,可以请你听我讲一句吗?”雨恩开口了,语调无比地认真,认真到我吓了一跳。
我心里叫那个期待,想著他会不会说些什麽感人的话。
我爸没有说话,雨恩见状便道:“他是个很没用的人,你也应该觉得保护他是很累吧?”
嗳!当事人我就在这!好好好,我承认我爸确实一直以来都帮了我不少,可是我总算是个十九岁的男人咧,也独立了很多啊!
“现在伯父你可以休息了,因为他现在由我来保护。虽然…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没说服力,因为上一次的事…对不起。可是,我会保护他的,我说得出就一定会作到。”
我听著,完全僵硬了。妈的!明知今晚我情绪已是极度的不稳定了,还要说出那麽不符合他性格的感人话,存心想看我哭哦?
“哼,好小子,敢说我儿子没用?”我看不透我爸在想什麽,却只听他的语调没有起伏的道。
雨恩没有说话,只是瞟了我一眼,明罢就是在默认!?
“我信得过你吗?”我爸默言了良久忽然道。
耶!他这是…我猜想著,一颗心被这句话悬著。
“可以。”雨恩微仰著头,脸上是浓浓的自信跟坚定。
天啊…怎麽对白就那麽像嫁女儿似的?
我爸轻叹,然後就那样走掉了。我石化了足足十秒,然後再尖叫著问雨恩道:“我爸…他…他…”
雨恩笑了,揉了揉我的头。
後来,我去问我老爸为什麽忽然就接受了我是同性恋的事,原因很简单,因为雨恩受伤的那片段後来被播上电视了,我爸觉得就算他自己同是会替我挡下,可是以他的年纪也受不起这样一撞了。换句话说,我跟雨恩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让他感动了!哈哈,後来听管家说演唱会那晚过後老头都哭死了。
嗯,离题了。说到我跟雨恩正为被得到认同的事高兴不已之际,一条熟悉的人影又被范范带了进来。
“程咏?”我跟雨恩惊讶地看著哭花了脸的她。
她来看我们的演唱会。
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真幼稚,居然会吃那种无论的醋。
“demon,雨恩,你们真的要退出吗?”她哭著扯著我们的衣袖。
“嗯,不过,我们以後还是会在雨恩家里表演的。road只是退出了娱乐圈,并没有解散!”我朝她灿烂一笑,然後伸手替她抹脸。
她红著脸梨花带雨地笑了,然後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在包包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我那两个表哥给你的。”
我一怔,说不出涌上胸口的是什麽滋味。
雨恩一手揽过我的腰,低声道:“我在这儿。”
他这人!根本就是想要我哭嘛!
-第一百三十五章-
<胡丹坊>
里头有张信纸,我拿过第一张,是小平的字。他只短短写了一句「对不起」,我看著那三个工整秀丽的字,想起了以前我跟他吵架後,他都是以写小纸条来跟我道歉的,无论是谁的错都会是他先来道歉。
一时间五味交杂,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翻开了第二张。
我微微有些吃惊,因为想不到大平居然会写了那麽一大篇东西。我扫视了前几行,都是他在回想著我们从前一起混的事。後来,他说到了他发现我偷吻小平的事。
我吊著一颗心,抿了抿唇,以眼角瞟了雨恩一眼。他出奇地平静,坐在我身边手脚有些笨拙地卸妆。
“嗳,你都不怕我看完他们的信後就离你而去吗?”我没有继续阅读下去,因为我需要时间来调剂一下,於是便打趣地问他。
他听到後,朝我高傲地道:“那麽会难过死的人一定会是你。”
“什麽嘛,你都不会哦?”我有些不爽地问。
“没时间,因为我要去追你。”
我一愣,脸色比大脑更快作出了反应。
我啐了他一句,别过头继续看信去。
「直到那天我看到你偷偷的吻了我弟一下。一时间,我真的被吓著了,从来没想过我的好兄弟居然会是个同性恋,於是…我…白痴得漠视了自己心里的悲痛。想著,我伤害了你,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麽我会那样的生气…」
看到这儿,我隐隐觉得有什麽要呼之欲出了,鼻子还在酸著,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没看完的信摺好,重新放进了信封里。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现在的我已经被很多事物缠身著,所以过去的我没有时间去缅怀了。
“恭喜road演唱会完美成功!”众人的声音跟酒杯的碰撞声在雨恩家的酒吧里交杂成欢乐的气氛。
我一口气把大杯的啤酒都灌了下去,任由那些来不及被我吞下的酒液顺著我的脖子锁骨滑到胸膛里,把衣服沾湿了一个水印。
我坐了下去,把头靠到雨恩的肩膀上,傻笑著。
“哼,你们也太肉麻了吧?”华月坐在我们对面,一头白金的头发在他脑後一扬,“不过,你们也太没用了,才一年而已就熬不到了。”
“什麽跟什麽,现在我们这叫把机会让给你们,别要每次我们的歌夺了榜首时又来烦著我。”弦仁的脸红通通的,说到最後一句时指著白子,後者不知说了些什麽调戏弦仁的话,然後晴风又跟白子吵了起来。
最後我的目光转向黑子,他还是一样的冷冷酷酷。他正低著头掏出烟盒,拈了根香菸出来。然後,他的目光望向我,但只过了是短短的一秒不到他就径自从口袋里拿过火机。
我收歛了微笑,突然觉得很感慨。
至於是为什麽我又说不上来。
但,看著大家一杯接一杯地下了肚肠,大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後来,如既往一般,大家都醉倒了,只有那永远都不醉的雨恩跟黑子把众人都安顿好。
我也说不出我到底有没有醉,只知道整个人都热烘烘的,为兴奋而兴奋著,我一双眼睛几乎是没有离开过雨恩,到得後来我的眼睛半眯著,但还是在朝他媚笑著。迷糊间,一阵凉冷的感觉袭上我的额角,我低呼一声,缓缓张开了眼。
“起来,把隐形眼镜取下来才睡。”他低头看著正躺在他床上的我,低声道。
“我不要,雨恩,我还想喝…嗯,怎麽刚刚凉凉的,好舒服哦。”我一个转身挽著他的手臂,在上面磨蹭著,典型的借酒揩油。
他低声说了句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