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五章(全篇)(古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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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回是接"空起花之卷"的本文,作者很乾脆的一次给一章,这段文在脸书的网志上已经公开过,看过的读者朋友们想看可以再看一次。

    说起来会有特别番外"子矜",就是因为写了这一章,想说如果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话,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在最最初的正文本文"美人驭修罗"里,律韬与容若从小就被分开养大,之後相遇相杀相惑,最後容若因为一场意外死亡,被律韬让人以通如果再有一切苦痛,他愿一己承担的诺词时,她的心飘飘的,像是长了翅膀般的蝴蝶,同时泛过一丝吮过蜜般的甜,在她说不上心里还有更多的是什麽感觉的时候,已经是不止地笑了起来。

    彷佛从此往後再有千辛万苦,得此一诺,便都能抵过忘却了。

    至於值得或不值得,已经不再重要。

    人说女子一孕傻三年,或许就是在说她此刻的情况吗?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是一点不甘而已。

    容若想到日前郭太医曾经对她说过,这当了娘的「傻」,并不是当娘亲的人能控制要不要转变,而是这身躯在妊子之後,为了能够更顺利适应抚养孩子的辛苦日子,才主动变「傻」了的。

    只是啊,再傻,怎能傻到去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诺言呢?

    此生未尽,来生犹在虚无飘渺之间,此生信誓旦旦的诺言,谁能肯定来生就绝对可以兑现呢?

    换作从前,她是肯定不认命的,但是这段日子被妊子之苦折腾得不轻的她,确实是被律韬给哄得开心了,谁能料想,曾经聪明狡猾的齐容若,竟然也有如此痴傻好骗的一日呢?

    她昂起娇颜,直视着律韬,明明是女子柔弱的形容,却在那含笑睥睨之间,隐约可见当年丰神贵雅的亲王风华,故作淡然的口吻,彷若相疑相惑的那些年,在相互往来的言语之间,总要挖苦讽刺自家二哥几句的那个齐容若。

    「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没逼着你发下如此毒誓,说好了,下辈子不再让我受妊子的半分苦楚,如若再有一切苦痛,就由你一己承担。」

    律韬被那双眼里闪烁的熟悉神韵给吸引了,他以姆指腹心轻挲着容若的眼角眉梢,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了一抹浅笑,柔和了他线条刚硬的脸庞,看起来温柔得教人想沉溺其中。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凡是答应过容若的事,二哥绝对不会後悔。」

    容若似有深思地觑了他一眼,明明怀孕生子的该是女人才对,但是,在她的脑海里却是想到他一个铁打似的男儿郎却做病子的虚弱姿态,不禁莞尔失笑,摇头对他斩钉截铁的话语持保留态度。

    「我的好二哥,这种话别说太早,等你亲身经历过了吃什麽都想吐,肚子不时胀痛,就算吃了汤剂都缓解不了的病子苦楚,还有……呵,总之到时候,再来说你会否後悔吧!」

    「只要容若好就好。」

    律韬丝毫不介意被她质疑,只是笑着吐说出宠爱的话语,凑唇轻吻着她光滑白嫩的颈脖,他可以感受到她在怀有身孕之後,肌肤感觉更加温暖,应该说在怀有身孕之後,她的身子状况与先前都有所不同,而这每一点一滴的不同,他都有着深刻的感受,涓滴都在他的心头,烙成了深深的心疼与不舍。

    若能够,他真想替她受那些苦楚,对她的诺言,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他真舍不得她疼,舍不得她难受。

    律韬的温言软语,听在容若耳里,化成了泛在她唇畔的浅笑,她挣开他的一双臂膀,回身拉着他的大掌,对他说道:「二哥,陪我出去走走。」

    又二哥?律韬失笑,他太清楚这人从曾经的绝口不喊,到现在非达目的不可的时候,就会喊他二哥,那清冽的嗓音,在故意喊着这两个字时,总会故意带着教他难以抗拒的任x耍赖。

    律韬看着她似乎恍然不觉自己正在跟他撒娇的表情,有时候,他总是会忍不住假想,若是在他们都还小的时候,他没有被华母后因为诸多的顾忌而从坤宁g被送出去,就这麽陪着容若一起长大,会不会这人从小就这般跟他撒娇呢?

    他一直都记得,从容若出生到两岁的那一段时光,记得那小皇子粉妆玉琢的模样,总是被亲生母后穿上颜色粉嫩的小公主衣裳,初学会走路时,就是他拉着那双好嫩好小的手儿,里里外外的到处走。

    你哭过吗?容若,在二哥从你身边被送走的时候,你曾经跟母后、跟兰姑姑要找过二哥吗?你想过二哥吗?想过吗?

    律韬想开口问她,最终却只是笑喟了声,想当初才不过两岁的小娃儿,如何能够记得这些呢?

    最後,他以大掌反握包覆住容若的一双柔荑,凑执在唇上,逐只吻过那一gg白嫩的指尖,浑厚的嗓音饱含着宠溺道:

    「好,你穿暖些,二哥陪你去走走。」

    「律韬,你是怎麽了?你想说什麽?」容若只是一动也不动,疑惑地问他,任由他亲着她的手指,总觉得他心里有话想问她,可是不过一瞬间的迟疑之後,便又决定不问了。

    「来人,进来为你们主子更衣。」律韬不答她,只是转首扬声对外喊人,让容若没有机会再更仔细问他。

    话声才落,小满领了g人进来,团团地围住了他们的主子,迭声地请示了更衣之後的去处,以及想要换上的衣衫款式纹样,让容若几度回头看着律韬,直想开口问他,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余隙,一度烦躁得让她差点就想开口把小满几人给轰出去,因为她知道律韬没有问出口的话,肯定是与她有关系!

    但几度回首,蓦然相视一瞬,让容若的心思平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越过小满的肩头,对上了他含笑瞅着她的眼眸,两人四目相交,虽是一句话语都未曾出口,却是无声更胜千言万语,她明明都还没开口问他,也没有得到任何答案,却是已经知道了他最後不问的原因。

    因为,她心里也很清楚,在他们之间没有如果。

    在今这件氅子穿在身上最温暖舒服,也记起了这件氅子是皇考送给母后的生辰贺礼。

    当年,容若曾经听父皇身边的近身内侍说过,为了做这件氅子,光是备齐足够的同色珍珠貂毛,就至少花费了近两年的功夫,颜色差上一点都不成,还有这锦缎上一针一线绣上的蝶恋花纹样,听说当年皇考让人挑选了最拔尖儿的女红,还严令那些女红们在绣这些花与蝶的时候,错了一针都不许。

    那年,他们的母后三十六岁,从春法。

    「谁说我对你不依顺呢?在我五岁之前,母后和姑姑就是像这样给我穿上女娃儿的衣装,你不是常叨念,那段日子你不在我们身边,没见过那光景,这段日子我就依着姑姑的心意,任她摆弄,一来是讨她老人家欢心,我知道,前几日她为我取出了那个匣子之後,忍不住想念起母后了。二来我是想让你也瞧瞧,小时候,母后和姑姑可是什麽女娃儿装束好看,就都往我身上穿套,这几日,我有时候会想,当年被她们扮成女娃儿,是为我会有今日做了预言吗?」

    容若的前半段话,对律韬而言不斥是甜言蜜语,後半段话里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怨怼,但如今的律韬已经可以将那丝丝怨怼,当成了这人对他的撒娇。

    如今的律韬,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对心爱之人摆冷脸的帝王,他咧开笑,伸出了另一只手,以双手包覆住她戴着羔羊皮手套的柔荑,诱哄道:

    「容若若要说依顺二哥,那麽,过几日的御书赐福字,你就多写几张福字,好让二哥可以多赏几位大臣?容若去年写的福字,很受到臣工们的赞赏呢!」

    「不要,手没力气。」容若想也不想,直接拒绝,神情略懒地瞟开美眸,笑哼了声,「如果大臣们喜欢『静斋主人』的字,不如二哥你从你的『静斋』取几幅字出来赏给他们?」

    「休想。」这回换律韬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养心殿之後的那一室僻静所藏,件件样样都是他的心肝宝贝收藏,从以前睿亲王的妙书丹青,到如今他的皇后心血来潮的随笔,哪一样都教他爱不释手,让他为了大臣们割爱,他办不到!

    依照皇g惯例,每岁十二月,从初一到二十六、七日,分不同几批次,皇帝会御笔福字,以「赐福苍生」之意,将所书的福字赐给大臣侍卫,及至诸王及内廷翰林,去年的福字是律韬千诱百哄容若为他代笔,臣工们见到那些福字,一个个都是吃惊不已,因为那福字似极了当年睿亲王的字迹。

    对此,律韬则是老神在在,十分得意,他告知臣工们说皇后倾慕当年「静斋主人」睿亲王的字,所以多年来苦心临摹,字迹相像是情理之中。

    对於律韬给臣工们的的说法,容若完全不知道该从哪一句话吐嘈起了,她想那些福字又不是他写的,就不知道他这人是在得意个什麽劲的?

    再说,她何必临摹自己的字迹?

    个中不可告人的实情该是,当年的「静斋主人」亲手写出来的字,会像「静斋主人」,本来就是理所应当!

    容若看着帝王难得生气地瞪着她,那一脸割r似的不舍表情,让她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就是几幅字,我再写就好了啊!」

    「我不要,那些都是我的。」他一脸你都不懂那些宝贝对二哥有多重要的委屈表情,更委屈的是她听完竟然笑得更大声了。

    跟随在他们身後百尺之外的元济小满以及随从等人,听不见两位主子究竟是在说些什麽,只觉得看起来像是皇后在调戏帝王,诡异的是帝王被皇后给调戏,他们竟然丝毫不觉得违和。

    就在他们说笑之间,一行人来到了「坤宁g」门前,律韬挑起一边眉梢,疑惑地看着噙着神秘微笑的容若,看她的表情,让他知道他们来到这座g阁,不是意外路过那麽简单而已。

    「容若,这是……?」

    「进去。」

    律韬任着她拉进「坤宁g」的门庭,这座他在七岁时从此被逐出的g阁,如今他偶尔会陪容若回来,到後面的小佛堂礼佛参拜,但是除此之外,他就不曾踏进这道门槛,也不是心里还有疙瘩存在,就只是不会主动想要踏进来。

    容若带着他走过前院,过了个穿堂,来到了後进的一个小出这几句话时,几乎是立刻感觉到环抱住她的一双男人臂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勾唇笑笑,略显得哀伤,但有更多怀念的美眸,直视着前方的一扇菱花石窗,看着窗後的红梅,在寒冬里点点盛放。

    「容若……」律韬轻声唤她,他的a口像是被堵塞了一团打湿的棉花,让他几度想要说话都开不了口。

    「姑姑不说,我自个儿都忘了,那个时候,我曾经在这儿,一个人玩过无数次躲迷藏,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喃喃的念着g本还不会数的数,明明眼前是一片黑,却不觉得害怕,心里好期待,等着把两手放开的时候,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看见那个教我玩躲迷藏的人,一次看不见,就再玩一次……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小到不知道一个不可能会出现的人,无论眼睛摀起来几次,再打开时都仍旧不会看见的,最後,我就会开始哭,哭得很大声,大概是想……想你听见了我的哭声,就会来吧!二哥,你有听见吗?那个时候,你有听见我的哭声吗?」

    「对不起,二哥没听见。」律韬不想给她这个残忍的答覆,但这却是他唯一能告诉她的实情,那时候他只想着自己被抛弃了,合g上下,从主子到奴才对他的忽略与嘲弄,教他迷了心眼,他凑唇轻吻着她貂覆额畔的柔细发丝,「容若以为二哥不要你了,所以後来再见面时,你才会不理二哥吗?」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都忘了,那:

    这一段之後,还是会继续更新子矜,空起花本文更新到哪一个段落,全看作者心情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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