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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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出任何反应,上身前倾在我唇边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短吻。

    “嗯,温度很合适。”他一本正经地说,低磁嗓音振在我耳膜,紧接着绷起的上唇忽而一痒,被他湿热的舌尖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明天我带他们去住旅馆。”

    给莫莉喂奶的时候亚瑟事先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谈谈。”

    我一愣,随后意识到这两个“他们”分别指代不同的对象——前一个指的是安迪和莫莉,而后一个指的是即将来到伦敦的布莱登和加西亚。

    前几天我接到一通电话,加西亚告诉我,她收到伦敦大学国王学院的邀请,作为客座讲师进行短期学术活动,布莱登也会陪她一起来到伦敦。

    他们想和我见上一面。

    ☆、第53章 布莱登和加莱西亚

    久别重逢,加西亚依旧是光鲜亮丽的精致模样,踩着细高跟红底鞋稍微弯下腰,隔着深蓝色短风衣给了我一个紧实温暖的拥抱。而布莱登则打扮得更加随意一些,站在她侧后方不远的地方垂着眼,眼珠时不时漫无目的地轻微转动一下,跟我的目光不经意对撞时匆匆点了下头,甚至难以察觉地翘了翘嘴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西亚的缘故,他的脸色要比以前红润不少,眼神也不再每时每刻都暗藏着尖锐的讽刺,自始至终放得非常柔和。

    “想喝点儿什么?”

    我侧身把他们让进客厅,转而走向厨房里的冰箱,“有果汁、咖啡和罐装可乐……哦,还有几盒儿童果泥。”

    那是留给安迪和莫莉的。想起两个小捣蛋鬼,我不由得有些恍神,扶在冰箱门上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不知道亚瑟带他们和兰斯洛特在公园里玩儿得怎么样?兰斯洛特会一直乖乖地离他们一英尺远吗?哦,上帝保佑,希望别有哪个粗心鲁莽的家伙不小心撞翻了他们的婴儿车……

    “咖啡和可乐。”

    见我没有立即做出反应,坐在沙发一侧的布莱登重复了一遍。

    “噢,好的。”

    我取出一听可乐,顺便给自己拿了盒果汁,再从流理台上的壶里倒出一杯凉咖啡,回到客厅分别递给了两人。

    布莱登肯定是喝咖啡的那个。因为自我有意识的年纪以来,就从没见他碰过除咖啡以外的任何饮料。

    然而这回,布莱登将那杯咖啡转手递给了加西亚。

    “我从没碰过咖啡以外的任何饮料。”

    见我的视线望了过去,加西亚笑着对我说,指腹摩擦着杯身,神态非常稳定平和。

    “我喝了二十年,还是觉得非常难喝。”

    白皙指节砰地一声扯开拉环,布莱登说着,突然微不可见地低头笑了笑。

    布莱登很少笑,至少在我记忆里他弯起唇角的次数寥寥无几,扳起指头都能数的清。我直到六七岁才开始能模糊地记住一些事情,那时他正在攻读博士学位,对任何人都态度轻蔑地报以讥诮嘲讽,以至于除了他十几年的好友菲尼克斯,没人愿意和他接触。

    我一度以为这又是一个孤僻天才的最佳佐证。

    住在布莱登隔壁的是他十几年的好友菲尼克斯,有天他给我看了一张手机里的照片,上头的布莱登——我花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他的脸——穿着一件棒球衫,柔软兜帽垂搭在额际,半蹲在篮球场的折叠看台边,一手挎着菲恩的肩,笑得相当开心。

    他眼底阳光繁盛,不带半点阴霾的痕迹。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因而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给我们拍照的是加西亚。”菲恩若有所思地说。

    “谁是加西亚?”我问。

    菲尼克斯的神情突然变得不太自在,立即将手机收了回去,欲盖弥彰地低声说:“……一个高中老师。”

    “哦。”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三秒钟,耸了耸肩垂下眼帘,“我明白了,她是我妈妈。”

    “……上帝啊,你这个小怪物……”

    菲尼克斯力道不重地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用双手将脸埋起来,“布莱登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

    “放心吧,菲恩。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我保证。”

    后背一松,我靠到硬邦邦的木头椅背上,耷拉在下头的两腿摇晃着,仰头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这是我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得知加西亚的存在。从小到大,布莱登只用“你妈妈说过……”作为一种落伍的教育手段,有意向我描述加西亚的性格、生活方式和无关痛痒的小细节,却对一切重要信息避而不谈,以至于菲尼克斯摸不清什么能对我说而什么不能,便索性一概三缄其口。

    “你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在担心什么,佩妮?”

    加西亚把咖啡杯搁到桌边,肩颈舒展,笑得十分开心。

    “没什么。”很奇怪,我完全不想让她知道有关安迪和莫莉的事,哪怕是他们的名字。

    加西亚的眼光落到我的脸上:

    “别傻了,好姑娘。你难道忘记了我的专业吗?”

    “事实上,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说得很冷静,语气也平缓如常,却使她的笑容猝不及防凝固在嘴角。

    上帝作证,我完全没有想要激怒她的意思,甚至也压根不曾因为她在我人生里缺失了二十年而耿耿于怀。当我从菲尼克斯的表情里第一次解读到“加西亚”这个名字时,我只把它当做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默记在心,并未产生过诸如“羡慕别人有妈妈关怀”的情绪,也对她缺乏必要的好奇。

    布莱登告诉我的,我全都记住;如果他不说,我就从来不问。

    对我而言,加西亚与其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家庭角色,不如说只是个象征意义模糊的符号——换句话说,我一点儿也不认为,她间隔二十年的去而复返对我造成了哪些严重影响。

    布莱登沉默着握住了她膝上的手,眼神频繁闪动,却没看向我。

    她很快整理好神态,以一种我无法解读的表情与我对视:“你还不知道我在大学里的研究,对吗,佩妮?”

    “新行为主义。”

    我很快回答,“那是布莱登研究的课题。我想肯定和你一样。”

    “你猜对了。由于我突出的成就——”

    加西亚不太为坦言自己的学术造诣而感到难为情,稍稍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获得博士学位后,我被邀请前往非洲进行心理援助和研究调查。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介入变量来达到使原住民从思维上社会化、城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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