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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剪短了,不过精神尚可。我心里真有那种战友回归的感觉:“欢迎回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辛苦了。”
“阿姨身体好些了吗?”
“还算稳定吧,只不过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我请了个远亲照顾她,每月付一定钱。”
“嗯,那就好。”
“对了,和那个王经理联系得怎么样?”
“下周还得再过去一趟,好像人也挺谨慎的。我这两天正想着和市场部的人联系一下,a公司的商务标怎么弄呢。”
“我来联系好了。下午我们一起开个会。”
到座位上,打开邮件,看到贺已经回复了我的邮件:“包括了总公司和省公司的设备预算大概是三千万左右。不过要注意预算的滞后性,谨慎考虑。”
然后a公司各省公司的当地销售也帮我打听到了大概的设备需求数量,我大概做个汇总就可以。这两个资料这对我们即将开始的商务条款应答和报价真的是太重要了。
然后和方雪商量了一下,把下周要给王经理看的产品资料准备了一下。
一个上午过得很快,中午方雪、马峰、andy还有我,一起去楼下吃饭,席间说起贺的孩子的事情,andy说:“真是个好消息,我应该还赶得上喝满月酒吧。”
方雪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样的问题有些奇怪:“当然啦,很快就到了。”
andy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市场部那边联系好了,下午会有人过来和我们一起开会。”
“那太好了,刚好早上贺也把a公司这次的预算发给我了。”
方雪说:“那很好啊。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预算。”
几个人下午在小会议几乎消磨了一个下午,我发现商务条款的应答还真是繁琐,而且很考验人的耐性,按照市场部ludy商量后的进度,我们大概还得开三四次会才能把东西全部做完。
lucy说:“报价这方面你们做得怎么样了?”我发现市场部几乎都是一些年轻能干的女孩子,这个lucy我以前没接触过,看得出是个很认真负责。
我说:“大概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根据a公司的预算,一个是根据设备数量,做个大致估计,两个比较看看,到时候再决定具体申请折扣。”
“可以,报价的事情你们要和你们的老板多沟通,财务部今年卡得很紧,如果你们老板都不支持,恐怕很难协调。”
说到这个,我和andy互看一眼,脸色都不太好。
唉,没想到连市场部也知道我们有个不管事的老板了,这真是……
ludy都做在会议室里没离开,看着画得凌乱的小白板发呆。
“你说这次我们到底有多少胜算?”
andy说:“不知道。”
“要不我们还是再联系一下常立扬吧?”
“和常立扬接触,我们两还是级别太低了吧?叫上贺也还是,后来秦胜跟我说了,上次刘康祥还是有点建议那次去的不是kevin。”
“不会吧?”虽然我有点不相信,但是上次方雪说起她见刘总工时好像也并不那么容易。“那你的意思是要请常立扬,一定要kevin支持?”
andy坚定地说:“要么不要请,要么一定要让kevin去。”
我叹了口气。andy说的是实话,其实之前这事是我在有意逃避,可能上次常立扬没答应是因为他觉得我们诚意不够吧。
“对了,我下周一要去参加个培训。”
“你真的申请了?”andy拿起酒杯晃了晃,也没看我。
“嗯,主讲人是antony liu,你认识吗?”
“认识,是总部一个金牌销售。”
哦,是他,上次入职培训时候就说好像听过他的名字,但那天又想不起来了,此人在kt算是个传奇吧,听说人脉之广,手段之强,无人能及。但传奇不常有,一般销售能做到一线就算很出色了。“andy,那你应该能算得上我们这边华东区的第一集团了吧?”
andy冷笑一声,“狗屁第一集团。我大概只能算是个二线销售罢了,那些一线的不是家里特别有背景,就是老板特别支持加上自己也很努力而且还得非常有资历才行。”
“不说这个了,”andy有些烦躁地站起来,“走吧,咱哥俩晚上出去喝几杯。”
他这个提议正中我心怀,我也觉得我真的很需要酒来让自己忘却这几天萦绕不去的…各种烦恼。
晚上在上次和andy去过的爵士酒吧,是andy一个朋友开的,场子不算大,但气氛不错,有人在台上吹奏着优雅的萨克斯,酒吧人还不多,我们坐在吧台前,让酒保帮我们调了几杯鸡尾酒。
我们两也没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不一会就喝了好几杯了,大概心情差的时候谁也不想多说,只是想借酒浇愁。但却感觉越喝越清醒,我的意思是身体已经感受到酒精的作用,但是脑袋还是很清醒,那些烦恼的事情根本没有消散,反而更加郁结。
只感觉四周的人来了又去,酒吧也越来越热闹起来,我们还是坐在那边,好像喝酒已经成为了惯性,只有略微冰凉的液体流入喉咙……
andy摇摇晃晃站起来:“我……我去洗手间……”
我趴在吧台上,冲他挥了挥手。四周的讲话声似乎成了最好的催眠音,我把头搁在手臂上,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世界,温暖、安全、没有烦恼,只需要……闭上眼……
忽然有人用力地推了推我,“先生……”
“唔……干什么?”抬起头来,舌头竟然有点发麻,我听到自己沉滞的声音。酒保年轻的脸孔在眼前晃啊晃的。
“先生,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响。”
手机?手机……手机在哪?我在身上摸来摸去,…… 两手空空,“没有…没有手机…”
“先生,你的手机在桌子上啊。”耳边响起酒保有些无奈的声音,手里被塞入一个金属冰凉的东西,在手心嗡嗡振动着。我吓了一跳,把那个有点奇怪的东西扔在桌子上。
“先生…——我帮您接吗?”
“喂……”
……不要吵……对……那个吵死人的声音终于没有了……趴在冰凉的吧台上,好舒服……好想睡……
又有人在推我的肩膀……
“先生,别睡了…你朋友来了…”
“他一个人?…”
“不是……”
烦死了……我扯开他的手……
“我来。”有一个很熟悉的低沉声音……好闻的味道…………被有力的手拉起来,几乎整个人都攀在他身上……
“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