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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 作者:张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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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 作者:张鼎鼎
过的那些电视剧:敌人越来越强大,主角越来越厉害。明明在上一集对付个小兵都吃力的主角,在下一集里却能单挑将军,这不是不合理的进化,这是主角本身的潜力,只是当初只有小兵没被激发出来罢了。
他正想着,就听林跃在屋里喊:“乐乐乐乐,我订的九点钟的飞机啊,咱俩的蜜月啊……几点了啊啊啊啊……”
凯撒看了眼时针快指向十一的表,眯起了眼,一向僵硬的面孔变得无比的柔和。
番外7,喝了酒,总是有误会(二少的)
这个故事是关于二少同学的,至于最初的时间嘛,也是林跃同学还没有当解说前。
那一天晚上,张二少和林跃喝的大醉,其实真说起来,他并没有喝太多,毕竟是啤酒,以他的酒量,那本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他心情郁闷,也就醉的厉害了。
他自己知道,在这一场酒后,他和林跃再无可能,虽说他是自动放手的,但绝不是心甘情愿。
那一晚上他醉了,醉的有些混乱,他迷迷糊糊的觉得发生了什么,但又没有清楚的判断。
等他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哥。
他也不是太意外,虽说次数不多,但也不是没和自己的大哥一个床过,而就在他准备叫张智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哥的肩上有一块可疑的痕迹,再之后,不只是肩,脖子、胸前都有。
张二少虽然这两年修心养性,但过去那是万花丛中过的主,这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而且可以以专业的眼光判断,那是新弄出来的。
他顿时有些迷惑,他哥昨天晚上若是找人怎么样了,又怎么会跑到他这里呢?就算不和那人过夜,也该自己找个房间洗洗睡吧。
不过当时他还没有马上反应过来,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痕迹,当然,那痕迹类似梦遗。
那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浮现了出来,理智告诉他那不太可能,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他哥的下面。
一眼!
只是一眼!
张智功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要怎么形容张二少当时的心情呢?说原子弹爆炸那都是轻的,对他来说,就算是世界毁灭了也没有这一刻更令他觉得恐怖。
过了十分钟,张智功才找到自己的脑子,又过了二十分钟,才算找到自己的腿。
然后他连滚带爬穿上了衣服,行李都没有收拾,拿着护照签证就滚上了飞机。
那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一直到回到了国内,他的心还堵在嗓子眼里。
而在其后的两天,张二少每天焦躁不安的如同困兽,无数次的想给他哥打电话,无数次的又收回手。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被林跃闹的,纷纷感叹咱们家二少也是个痴情的。
其实从那天早上起,他连林跃的毛都没有想过一根。
然后在第三天,他终于和张智成通了电话,当然,是张智成打给他的。当手机上显示的是美国的号的时候,他差一点将手机扔出去,但最终还是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情接了。
他忐忑不安的接了,那边张智成却只是在说公事,聊起私事也就是随便的问问他在做什么,和平时的电话也没什么区别,张二少听了,简直要怀疑那天是自己的错觉,其实、本来也是没什么的吧……
“你考虑的如何了?”
在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张智成突然道,问的很随意,张智功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你那天醉了,我本来想和你谈谈的,结果你第二天就走了,我想让你冷静冷静也好。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考虑的如何了?”
张二少拿着电话,张嘴结舌,半天只叫出一声哥。
“看来是还没想清楚,那你慢慢想吧,不过我下个月回去,希望在我回去之前你就能想好。”
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张智功拿着手机,哆嗦的如同帕金森患者,大脑更是如同用了十年的256,开机就当机。
其后的几天,张二少更纠结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个地方弄错了,他哥说的那话,一定是其他的意思,比如说问拉斯维加斯的事,再比如说问他林跃的事――这是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一次,张智功想到林跃!
总之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他哥有可能问很多很多,唯独不太可能问那天的那件事。
一直以来,张智成在张二少的心中,那就是威严、伟大的代名词,再说的确切一些,那就是个父亲似的角色。
虽然他从没有向他哥看齐过,但却是从小就崇拜的,这种崇拜渗透到骨髓里,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如果有一天张智成严肃的说太阳是方的,他绝对不会怀疑是他哥的脑袋出了问题,而只会想,也许他哥和火星人沟通上了关系,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太阳的形状了。
他爱林跃,但如果说林跃和张智成同时掉进水里的话,他是一定会先救张智成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哥发生些什么,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他哥要他的态度。
要他的态度啊……
张二少颤抖的想,为什么要他的态度?要他道歉?要他出血?张智功根本就没怎么想过这种可能,他知道他哥是宠他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事,张智成最多也就是关他几天。
哪怕他闯了大祸,张智成也只会对他说没事,然后自己在外面帮他担了。这一点,张二少是非常确信的。
那么,为什么要他的态度?
顺着这条思路,张二少越想越多。
他哥三十五岁了。
他哥一直独身。
这么多年,他哥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当然,解决需要的露水姻缘不算,他哥貌似从来没有认真过。
像他哥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身份,联姻其实是很好的选择,但他哥一直都没有过,早些年还拒绝了一个很好的人选。
他哥对他很好。
非常好。
非常非常好。
那一天他醉了。
他哥没有。
但是在下面的那个却是……
张智功抱住了头,他越想,那个可能性越大,越想,越觉得纠结。
而就在这种纠结中,张智成回国了。
在张智成回国的那一天,张二少终于下定了决心!前几十年,都是他哥照顾他,他从来没有为他哥做过什么,那么现在,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他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反正林跃也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和他没关系了。
张智功没有想过要奉劝张智成,没有想过子嗣啊后代啊,他本来就是不在乎的,如果他哥自己也想好了,他再说那些事情,不过是令他哥痛苦。
张二少几乎是抱着如同献祭似的心情去接张智成的飞机的,看到他,张智成对他笑笑。
那是一个温和的、随便的也许还带着几分亲切的微笑,这个笑其实是很常见的,平时张二少看了也没什么,但此刻却觉得别有含义。
在其后的几天,张二少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哥,那份小心翼翼啊,就和捧个瓷娃娃似的。
闹的有一天张智成问他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
听到这话,张二少更内疚了,看看,他以前都什么样子啊,对他哥好一些,都令他哥怀疑是他做错了事。
内疚的张二少很虔诚的向他哥忏悔,然后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哥的。
张智成一愣,随即笑道:“你真长大了啊,林跃……”
“已经过去了,哥,我知道,我没抓住他,他已经跑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他停了停,见张智成的脸色没变,又道,“当然,我可能不会马上忘记他的,不过,我想我总会忘记的,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怎么想他。”
张智成看着他,看的他心中发虚才道:“你能自己想开就好了。”
而在那之后,张二少对他哥更是变本加厉的好了,关怀那个入微啊,连洗澡水都放好了不说,还要把毛巾、洗面奶、沐浴露都放到最适合的位置。
张智成有些吃惊,但也都笑纳了。
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月,张大少生日,那一天自然是宾客满盈,无比热闹。
但到了晚上,却只有张家两兄弟。张二少帮他哥在蛋糕上插上蜡烛,蛋糕不大,三十五根蜡烛插的满满的,当点上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最初的一根已经燃烧过半了。
“一年比一年老了啊。”
张智成在旁边看着,微笑。
“哥,人都说男人三十岁才是黄金期呢,你现在出去,保准迷一帮十八岁的小姑娘。”
“那有什么用?就是不知道谁能真正的陪我过一辈子啊。”
张智成说着,闭上眼吹蜡烛。
张智功看着他哥的眼角纹,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当他哥吹完蜡烛抬眼的时候,他就吻了上去。
对于这个吻,张大少明显是吃惊的,在愣了片刻之后立刻将他推开。
“哥我想好了,以后,就咱俩过一辈子吧。”
张智功看着他哥,坚定道。
张智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就是你的想法?”
“是。”
“想好了?”
张二少用力的点头。
“我还要再想想。”
张智成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张二少有点莫名其妙。张智成这一想,就想了两天,然后在第三天对他道:“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么就这样吧。”
张大少说完这话,两人的关系就算定了,但相处模式和过去也没什么改变,两人还是亲密的,张大少还是繁忙的,作为进化成精英的张二少也是到处奔波。
然后,过了差不多一年,张二少在网上看到林跃要结婚的消息,突然的,又伤怀了起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林跃,但在看到这个消息后,才知道原来那根刺扎的那么深。
他来到天台,看着下面,想着自己很早很早之前从这里掉下过,那时候是那么的没心没肺,是那么的愤怒,此时想来,却觉得怀念。
如果自己当初……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张智成有些也上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张二少有些愧疚:“我就是来看看。”
张智成道:“你想的话,可以再到拉斯维加斯去看看。”
张二少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张智成也没再说什么,这个晚上,张二少喝了点酒,也没喝多,就是有点醉意,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先去给他哥放好了洗澡水,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马上出来,而是抱着他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想他。”
张智成叹了口气,反手抱着他,两人亲到了一起。
这个晚上,两人终于再一次的有了实质性的接触,但是和张智功本来所想的不同的是,他哥没有让他在上面。
在关于上下问题纠结的时候,张智成并没有顺从的倒下,而是很坚持的看着他,于是张二少自己就躺了下来。
既然他哥都让过他一次了,那么这一次轮也要轮到他哥的――张二少是从没想过能在他哥这里做纯1的,虽然他过去从没做过下面的那个,但是他更不能让他哥做纯0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从那以后,他再没有再在上面过。一开始,只要他哥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反抗了,后来两人相处的模式渐渐转换到有情人的感觉的时候,他也争取过主动。
只是从没有争取成功过,于是有一天,张二少同学有些哀怨的说:“就那么一次,我还是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你也让我在回味回味啊。”
张智成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了口气:“那一次,你把我当成了林跃。”
……二少同学顿时风中石化,从那以后,再也不提翻身做攻。
其实,二少同学如果再深深挖掘一下,或者说那一天他不是跑的那么快,而是仔细的观察一下,他就会发现,其实,是自己想错了。
那一天,他是抱着他哥乱亲了一通不错,他是把张智成当成了林跃也不错,他是情绪波动之下梦遗了更不错,但……也只是如此了。
那一天他喝多了,张智成被他纠缠的没法,又看他哭的可怜,就任他撒了些野,而没有将他捆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张大少就算对他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其实也没想过真怎么样的,更没想过自己做下面那个。
也就是说,两人其实是没有发生什么的。
至于说张二少为什么会误会?哦,张大少从国内来到美国,很有些水土不服,再加上看自己弟弟为林跃纠结,也就难免有些纠结,生理心理都纠结的情况下,英明神武的张大少也便秘了。
便秘的时间长了,就又有些痔疮,所以……
在张二少看到那红白相间的东西的时候,就直接以为是自己把他哥攻了――不过那白的倒真是他的东西。
但是关于这一点,张智成是绝对不会说的,而张二少,在愧疚的心理下,也再没提过那天的事。
至于张智成说让他考虑的,其实是萧然怎么处理,毕竟当初被绑架的是他。后来张智成看他考虑了三个月也没动静,就拿着萧然和洪门做了交易……
看,其实本来是真的没什么的。
番外8 没成熟的葡萄也是令人期待的
一般来说,蜜月的滋味应该是甜的,两个人刚结婚,正是你好我好,情浓意密的时候。就算其中的某个人抽了一点,呆了一点,反射线长了一点,作为已经习惯的另一方,这蜜月,本也应该是甜的。
……如果没有林建设的话。
因为某种不和谐的运动,林跃起晚了,这直接导致了他和凯撒错过了预定的飞机。
错了也就错了吧,反正两个人也都没什么急事,也不在乎那么一点机票钱,甚至在凯撒想来,哪怕这一个月都在林跃的这个公寓里过了也没什么。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林跃虽然抽了点,可还没有失忆,他在当天中午终于想到了他爸。
虽然被儿子暂时忘了,但林建设并没有在拉斯维加斯迷路,卡洛斯虽然也忙的晕头转向,但还是把他安排妥当了。
ja最好的房间,最好的照顾,最好的享受,如果林建设愿意的话,还可以打一些不和谐的电话做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不过此时,他当然是没有心情的了。
这一晚上,林建设一直在纠结。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家儿子怎么会和一个男人结婚。
菊城是一个小地方,同性恋在这里是非常非常的不发达。林建设在社会上虽然知道有男人找男人一说,但他所知道的都是玩玩,或者说是赶个时髦。在他的认识中,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新奇、刺激,然后能拿出去炫一炫,也就是如此了。真认真的,他不知道,他也想象不到,他更想象不到两个男人怎么结婚。
但现在,偏偏他儿子就是和男人结婚了,而且还是和那位一看起来……就非常非常了不起的男人。
林建设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就算现在凯撒成了自己儿子的另一半,他也是生不出厌恶或者说是痛恨的,真要说起来,惧怕却是着实的有了一些。
纠结了一个晚上,林建设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这是林跃在和自己开玩笑?
外国人不都是疯狂的吗?听说还有什么愚人节、狂欢节的,也许,昨天是什么节日?
一想到这里,林建设就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他更无法想象凯撒和一个男人结婚的样子。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时候,林跃和凯撒手牵手的来了,当时林建设正在餐厅吃饭――因为太纠结,他错过了早餐和午餐,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到餐厅里。
结果一口茶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到几声惊呼,再然后,就看到穿着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林跃和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凯撒。两个人漫步而来,周围的空气……就连林建设也看到了有一片的粉红。
林跃来到桌边,先和自家老爸打了招呼,凯撒也跟着道:“伯父你好。”
林建设刚才提起的心又稍稍的放下来一点,这叫伯父……应该是没啥的吧,哪知道凯撒又道:“按照中国的习惯,我是应该叫您父亲的,只是非常抱歉,我不是太习惯,而且,我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了,所以,请原谅我无法这样称呼您。”
天雷轰顶,就算有昨天的事情打基础,当听到凯撒这样说的时候,林建设还是石化了。
他第一个感觉是愤怒,第二个感觉是荒唐,第三个感觉又是悔恨。愤怒的是林跃竟然真的和一个男人结婚了,悔恨的则是,都怪自己当初有了点钱就把握不住,若是早年好好和林跃的妈过日子,哪有今天这样的事?
在这种心情下,他虽然非常气愤,却也无法对林跃说什么,只有闷不吭声的喝茶,直到林跃说要订两天后回中国的机票,他才开口:“也帮我定一张。”
在说这一句的时候,林建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他只是想着,这地方呆不了了,还是早早回去的好。
但是,上了飞机,三个人却是前后排。都是头等舱,林跃和凯撒的位置在前面,林建设的在后面,中间,要说是还隔着两排的,但不是旺季,头等舱空的很,于是,林建设可以毫无阻隔的看到凯撒与林跃的后脑勺。
或者换句话说,林跃和凯撒可以毫无阻隔的感受到林建设那带着几分幽怨、几分后悔、几分愤怒、几分叹息的目光。
在最初上飞机的时候,凯撒还能抓着林跃的手,到了中途,手已经分开了,到了晚上过夜的时候,林跃干脆跑到后面和他爹坐一排了。
他是这样对凯撒说的:“乐乐,我还没和老头子一起坐过飞机呢。”
凯撒也不好说什么,于是结婚第四天,大帝就独守空位了,那一晚上,不能说凄凉吧,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到北京、再到省城,又到菊城,在两天后,两人终于算是和林建设分开了。受打击太大,林建设也没有邀请他们两个回家,两人自然是也不去的,找了酒店,吃了饭,就直奔林跃的那个房子。
在路上,林跃还买了拖把、扫帚、抹布之类的东西――三年没住人的房子,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在过去,林跃总把自己的房子挂在嘴边,什么位置在市中心啊,什么怎么怎么好啊,他也没吹牛,那房子也的确是在市中心,不过是在一条背街上。一个小院里,两个住家户。
林跃家的房子,是院子里面套院子。
虽然已经过了三年,林跃却始终带着钥匙,只是在开门的时候,他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不该啊,就算是锈了,我也该能插进去啊。”
林跃在尝试了五分钟之后,终于决定跳墙,他把钥匙抛给凯撒:“乐乐,你帮我看着点,我从里面给你开门。”
凯撒看了一眼两人高的院墙:“还是我来吧。”
“我来,这地方我熟,你不知道,当年我经常跳的。”
就在两人争论着谁去跳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
“二少?”
“林跃?”
……
两人大眼瞪小眼。
张智功先开口:“我想着,你对这房子挺在意的,所以就不时的来帮你看看,哦对了,前面这一户搬走了,所以我就把前面院子的锁换了,我没想到……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
林跃啊啊的应着,然后就跟着张智功走了进去,一进去他就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不是说里面变成了什么样子,而是一点也没变!
三年不住人的房子,没有灰尘,没有腐蚀,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一片光滑,比林跃在这里住的时候还干净,然后,在墙角处,林跃发现了抹布和水桶,再看看地面,还有些水渍,显然,是刚抹过的。
林跃说不出话了,他就算再抽,眼前这个样子,他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凯撒的脸色不变,心中却扭结了起来。
对于林跃来说,苦肉计比什么都有用,张智功这一种更具有杀伤,默默的付出,却连说都不说,林跃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
一时间,凯撒立刻想的复杂起来了,几个月前张智功说放手是真的放手?今天的相遇是真的巧合?
还是,他就是在等今天这个机会?
其实,这真冤枉了张二少。这几年,他时不时的来这个房子里看看,顺带做点打扫卫生的工作,当时也的确存着,若是将来林跃回来,见了会怎么怎么样之类的想法。
但是今天,却真是意外。
几天前,他知道林跃要和凯撒结婚,也就彻底死心了,今天过来,不过是做一次最后的道别。
至于为什么是在今天,原因也很简单,作为初次躺到下面的二少同学,前几天都是趴在床上度过的。
今天好不容易腰不酸了屁股不疼了,哪知道又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林跃和凯撒。
不过这种事,张二少同学是绝对不会说的,他不说,林跃也难得的没有嗦,倒是凯撒说了几句泛泛之语,然后,就又无话了。
过了一会儿,林跃道:“二少,我本来还想着要好好收拾一番,现在看来挺干净的,倒可以直接住人了。”
“厨房还没收拾。”
张智功说着,就拎着水桶要去,林跃连忙道,我来我来,最后是两人一起收拾的厨房,凯撒也想帮忙的,但第一,那个不到三平方的小厨房实在挤不下三个大男人,第二,大帝英明神武,精通四国语言,通杀所有牌局,运动几乎全能,但就对做家务这一项……
当然,像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热一热,把盘子堆一堆这种事大帝还是会的,但其他的嘛……我们也不能要求人太完美了不是。
本来张二少是也不会的,但人家锻炼了三年,那是驾轻就熟,林跃从十三岁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是手到擒来。于是两个人你抹上面,我擦下面,那配合的叫一个默契。
就剩下凯撒在后面看着两人几乎相交的身影泛酸。
第四天,他一个人在飞机上独坐两个人的位置;
第五天,在北京的酒店,林跃跑去陪他老爸睡了;
这第六天一回来,就碰到了张智功……
凯撒虽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不时的还陪林跃擦擦汗递杯水什么的,但那目光是一直盯着张二少的。
二少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但他想着是最后一次了,总要有始有终,而且是和林跃一起打扫,也算是圆了一个梦,因此,顶着凯撒阴冷的目光,他干的分外卖力。
终于把所有该打扫的都打扫了,林跃又邀请张智功吃饭,张二少本想同意,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显示器,他的脸色就变了,接了电话之后更是指恩恩啊啊的应着。
接完电话他道:“今天是不行了,不过你既然过来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吃饭,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好啊。”林跃欢快的送他出门,又突然叫住他,“二少,等等,我给你剪串葡萄。”
其实现在的葡萄并没有熟,不过勉强的话,也能吃了。林跃爬到房上,翻来翻去,找了串大的,给张二少剪了。
张二少谢着接了。
“谢什么,这还是你的功劳,要没有你照顾,它说不定也活不了了。”
“没有,我连水都没浇过,你家的这块地好,我记得你说过下面是井,我只是……”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凯撒,终于不打住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又道,“你这里真挺好的,夏天不用空调也不热。”
林跃用力点头:“是啊是啊,二少有机会还来住啊……”
林跃一直送张二少送到了大院门口,回来就发现凯撒的脸色不对:“乐乐,你怎么了?”
凯撒长吸了口气:“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有些头晕,你陪我回饭店躺躺就好了。”
林跃连忙扶着他,也顾不得收拾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要不要给卡洛斯打电话啊。”
无论到哪里,凯撒都是不可能单独出门的,就连这次陪林跃回国,身边也跟的有人,
不过毕竟是度蜜月,所以那些人就被打发的远远的,或者伪装成甲乙丙丁,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而且不经召唤,也不能随便出现。
凯撒很少这么虚弱,在林跃的感觉里,那是连感冒都没有一次过的,因此没有二话的,就陪他回去了。
而一进屋,他就被凯撒压倒在身下。
“乐乐,你……”
刚一张嘴,唇就被堵住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扯下来了。凯撒一边摆弄着他,一边将他往床上带,在来到床上的时候,林跃终于夺回了说话的权利:“乐乐,你骗我。”
他很是委屈,但凯撒比他更委屈:“你和他一起打扫卫生……”
“谁?二少?我总不能让他自己弄吧,我……”
不等他说完,凯撒又道:“你还请他吃饭。”
“他一直帮我看房子,我总要有所表示吧,我……”
“你还送他葡萄。”
这么说着,已经摸到了润滑剂,林跃连忙喊:“乐乐,公平公正公开,你说过要每天都赌一次的,就算我屡战屡败,你也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那么我也可以要求自己的权利了?”凯撒看着他,“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别人那么亲密,特别是……曾经对你有过企图的人。”
林跃不说话了,凯撒又道:“那样,我真的会难过……”
说着,抬起他的腿,挺身而入,却没有马上动,只是那样的看着他。
林跃瞪大了眼,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上前抱着他,主动的亲了亲他的眼睑:“对不起乐乐,是我不对。”
凯撒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比先前柔和了些。
“我明天就亲自给你剪一串更大的,保证比给二少的大!”
……
凯撒咬了下牙,猛烈的抽 送起来。
这个下午,凯撒将积攒了两天的火气全部发泄了出来,连林跃求饶都没有放过他,一直到晚上才搂着他入睡。
第二天,凯撒醒来,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串葡萄,他一愣,来到客厅拨通卡洛斯的电话。
“林先生凌晨两点出去过一次,打车回到自己家中,半个小时后,又打车回来。”
卡洛斯机械的报告,他没有说林跃去做了什么,他相信自家老板是已经知道了。
凯撒挂了电话,回头去看那串葡萄,青色的,明显是还没长熟的样子。他摘了一颗,放到嘴里,俯身吻上林跃。
“乐乐你做什么?”林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酸死了!”
“酸吗?你家的葡萄不一直是甜的吗?”
林跃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凯撒已经又吻住了他,将嘴中的葡萄分享完,咬着他的耳垂道:“以后,我们经常回来吃葡萄吧。”
番外9,就算是野马,也是有过去的
不是二十年前,看到一个外国人就像是天外来客似的,现在就算是菊城这样的小地方,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最多也就是多看两眼也就罢了。但是今天,街头出现的一对外国人却引得众人频频瞩目。
这第一,是因为这一对有些特殊。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好像只有一条胳膊。第二,则是因为那只有一条胳膊的,长的实在漂亮,特别是那双绿眼,就和宝石似的,一些小姑娘更是看了又看。
外国人总还是稀奇的,这样漂亮的,而又残疾的更是令人同情,看那个只有一条手臂的人推着轮椅上的人,众人也是想去帮忙的,但即怕语言不通,又怕刺激了人家的神经,因此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胆大的上去,但又被拒绝了。
众人有些叹息,可是,也只能目送他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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