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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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京城的街头,看花市上满眼的牡丹花。

    据说深红色的牡丹最名贵,我活了二十几年,见过艳红的白的绿的,却真是没见过深红的。前日牡丹徐派人送了一张帖子给我,说他家有一株深红的牡丹,本是弘法寺内珍藏的珍品,住持圆寂前转赠与他,今日开花,特在自家的国色楼前开赏花会,邀我来赏。

    本少爷本不爱这些花花草草的,管它红的绿的,不就是朵花么。不过我最近常到翠侬阁一坐,萦月说她爱牡丹,我索性就到这赏花会上走一趟,再买盆牡丹去引她一笑。

    赏花会辰时开,我到得有些早,就到别处去走了走,等折回来,辰时将到,花台前已经吹了一曲笛子弹了一段琴,花台边挂了一串鞭炮,牡丹徐亲手点着了引线,噼里啪啦放完后,又致了一段辞。牡丹徐掀开纱罩,请出了他那盆牡丹。

    花色深红,娇艳中带着华贵,果然是好花。

    我在心中赞叹,听见人群中也有人赞了一声:“好花。”

    像鬼使着一样,此时叫好的人不计其数,我偏偏就听见了这一声。的

    这个声音竟让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曾听过无数回一样。我向人群中望,看见一袭青色长衫,立在人群中。

    他侧身瞧过来,我愣了愣,却像这满市集的人与牡丹都化做了全无。

    一霎那间,又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

    我走到人堆中,对他拱了拱手:“在下秦应牧,请教兄台名讳。”

    他爽快一笑:“鄙姓赵,单名衡。”

    客套两句后,他像要走。我赶上前去道:“在下与赵兄一见如故,想请赵兄去酒楼一饮。不知赵兄可否答应。”

    他没有推辞,欣然道:“好。”

    此时还是辰时,酒楼小伙计说他们还不到卖酒的时辰。本公子一锭银子搁上桌面,立刻变成“有现成的好酒好菜”。小伙计一团殷勤引本公子和赵衡进了最精致的雅间,几碟精致凉菜,一壶上好的花雕,顷刻间端上桌面。

    我端起酒杯,向对面举了举,道:“赵兄。”

    他道:“我表字衡文,你只叫我衡文便好。说话太客套有些拘束。”

    衡文衡文,这两个字念起来也有些熟悉。我道:“那我也不与你客气了,我表字南山,你也喊我南山罢了。”

    他笑笑。

    这顿酒没留神就喝到傍晚。

    我像几百辈子没喝到酒一样,就那么不停地喝。在酒楼喝到下午,他说他住在另一条街的客栈,我摇摇晃晃随他到了客栈,进了他房内,又喊了酒菜来喝。

    我记得我想他背光了我老秦家的家谱。我说我小时候我爹曾给我算过命,算命的说我今生命犯桃花,是个风流命。

    他端着酒杯瞧了瞧我道:“哦,准么。”

    我立刻道:“我本也不信,却是准得很。不是我在你面前自吹,京城的秦楼楚馆中,不知道有多少姐儿哭着等我去替她们赎身。”

    他似笑非笑地道:“却不是已经和什么穷书生卖胭脂的好上了,拿你做过河的筏子罢。”

    我皱眉道:“我怎可能是那种做垫背乌龟的冤大头。”

    他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不晓得究竟喝到了几时,总之酒喝完了一整坛,桌上的蜡烛将燃尽。我喝得迷迷糊糊,他也喝得东倒西歪,就随便歪到床上睡了。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向他道:“我这些年,到今天才喝到痛快的酒。”

    他嗯了一声,继续睡了。

    2009-9-13 21:10 回复

    乔嫒

    6位粉丝

    130楼

    第二日我醒来,客房中空空如也,赵衡却踪影不见。

    楼下掌柜的说,他没有看到那位公子出去,连房钱也还没结。

    但他却就这么寻不见了,一天、两天的,我再没有寻见过他。我把各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客栈的那间房,我按天给钱,一直替他留着。掌柜的说,这位公子也没说过他从何处来,别处也没人认得他。

    我鬼使神差地,就是停不了寻他。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一场,却总忘不了。

    我从这年端午寻到了来年中秋。这-年多里,和哪个喝酒都觉得没有味道。睡觉时做梦,混涅沌沌地,今天梦见我是头野猪,明天梦见我是只乌龟。有一天,我梦见我在个雾气腾腾的地方,他在前面站着,我喊了声衡文,他转过身来,似乎正要开口,我醒了。

    这一天,我颓废地踱进一座小庙,求了一根寻人签。

    解签的说,我这根是下下签,要再见想找的人,难如猴子摘月。

    解签的看着本公子颓然的脸,宽慰道,其实此签尚有一线生机,猴子摘月比猴子捞月好。

    我问,怎讲。

    解签的道,猴子捞月,捞的是水里的月亮,怎么捞都是个影子,变不了真的。猴子摘月,月亮总算是个真月亮。

    我道,只是猴子上不了天。

    我颓废地掏出银子,放在解签的桌上,走出了小庙。

    街上来者熙熙去者攘攘,我踱到街边,听见人招呼:「这位爷,坐么?」

    我就坐了,又听见招呼道:「爷想吃什么。」神秘谁

    我随口道:「随便罢。」

    没多大工夫,一个雾气腾腾的大碗啪地落在我身旁的桌面上。端碗的人殷勤地笑道:「我看公子您像饿慌了神的模样,自做主张给您下了大碗的馄饨面。」

    馄饨面?我匀出一丝神来瞧了瞧,这种吃食我还从来没吃过。随手摸起筷子捞起一筷面条送进口,味道却也别致。

    我身边的一个吃面的老者瞧着我,含着半口面的嘴张了张。

    我咽下面问:「老丈有何事?」

    老者踌躇了一下,才开口道:「方才我看公子你夹起的面里黏着好大一颗老鼠屎,还未来得及提醒......公子你已经咽了......」

    夜晚,我回到自家院中,那颗老鼠屎在我腹中翻江倒海,汇透我四肢百骸。

    这种景况,倒像似曾相识。

    就像他似曾相识,衡文这两个字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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