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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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被逼成攻 作者: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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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被逼成攻 作者:亿叶

    他们某个人单独行动。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那边八风不动没事人似的打着牌的几人发出唏嘘声,然后就是鄢凛淡定的声音:“我胡了。”

    他们都觉得该向鄢凛学习这种精神,明明自己“好兄弟”差点劈了自己情人,他倒是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也可以理解,谁要是先被一对牛掰的姐妹争来争去差点把命给争没了,估计再碰上为情斗殴都能淡定,反正已经差不多在被争夺中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轻易的争端再不能撼动半分。

    于是就都该干嘛干嘛了,不过那边的情况实在奇怪,没过几分钟他们又听到一声:“我胡了。”

    等喝完一轮酒,再次听到,“对不起,我又胡了。”

    有人喷了一口酒,眼见着鄢凛对家的一位青年才俊咬牙切齿地看着鄢凛下家的一位青年才俊,说:“你丫喂牌喂上瘾了是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们的赌注很奇怪,反正赢家只有一个,输的三个不用开钱,脱衣服。

    生气的人又说:“你一个人脱,脱光了事。”

    现在这种天气,有人穿外套有人不穿,碰巧他们那一桌只有鄢凛一个人穿了外套,也已经只剩他一个人衣衫整齐,不过大家身材都不错,光着腚也都颇为美观,输掉裤衩都没什么,反正这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全是男的。

    大男人嘛,怕什么。

    喂牌的人语气云淡风轻,“我只剩一条裤子了,可帮不了你,你得自己脱。”

    于是周围的人都见到了奇怪的一面,几个大男人都扭捏了起来,不肯脱。

    谁会玩这么无聊的牌啊,还不如一上来就群p呢,好歹直接,他们在心里吐槽,更无法理解的是鄢凛竟然也会同意玩几把,不过他大概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是唯一的赢家。

    鄢凛笑着翻篇,看上去像一点不介意被毁注,同意他们开了与他们身上从里到外的衣服等价的钱,拿在手里也是很厚的几叠。其实应该还不止,他们出门基本不带现金,就那么几叠还是差不多搜刮完全场的朋友们得来的。

    然后散场,鄢凛拿着几件衬衫和红彤彤的票子朝顾优走去,“看我多懂事,这些都交给你。”

    等着他有什么惊人举动的一群人瞬间orz

    站在顾优旁边的萧世让嘴角抽搐,吃着时尚这碗饭的他拿过几件衣服看了下,又递还给顾优。

    鄢凛没再废话,又去找自己朋友玩了,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是宋繁。

    萧世让目光不住地在顾优和宋繁之间打转,指了指和宋繁并肩坐在河边的鄢凛,说:“他真是忙啊。”

    顾优没说话,垂着眼睛看手里的钱和衣服。

    萧世让切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几叠酸菜一样的钱,破衣服来给你当抹布都不够格。”

    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并不小,于是立刻有人对他怒目而视。萧世让和那几个打牌输了的人都是老熟的了,他特别有气势地冲人吼:“看什么看,就你们打牌那样儿,迟早得把老婆本都输掉!”

    萧世让嘴贱,他们基本都是顾优这边的人,懒得同他计较。

    虽然的确输得有点面上无光,他们又似乎好像大概被鄢凛那边的家伙们削了不止一次面子,但大家涵养都在,除了宋繁和范冬离这俩不按常理出牌的搞出了点意外,其他人之间都依然无比和谐,生意都已经谈成好多笔,别提有多其乐融融了。

    吃好喝好玩好就来谈正事,萧世让和顾优都不例外,他压低声音问顾优:“新城区即将开业的奢侈品一条街那边,我看好多家装潢风格都依稀仿佛非常眼熟,别告诉我都是你的。”

    顾优说:“八成以上都是我公司旗下的品牌。”

    萧世让一直觉得顾优属性为“掠夺”,尤其是在商场上,他他特别喜欢收购别人的品牌,曾经萧世让觉得他这是有病,后来才发现人家那是高瞻远瞩,眼光精准地走了捷径,许多只剩一口气的品牌也都在他手里起死回生,重新焕发出它们应有的光芒。

    不过萧世让也知道他近期正亲自筹划一个新品牌,还有打算迁移总部的事,应该有点忙不过来吧,说不定今天就是最后的放松了,于是他舔着脸问:“人家生日快到了,你能不能把我觊觎了很久的那个牌子送我?”

    顾优说:“我生日也快到了,你打算拿什么送我?”

    萧世让苦着脸,“我是穷人,你说你看得上我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二话不说就给你。你看我这么乖,又不像刚刚和你家鄢凛玩牌的那几个一样想着‘勾引’他,你就不能奖励奖励我?”

    顾优被逗笑了,不过明显不是愉悦的笑,“勾引他的人多,但是有自知之明不勾引他的人也多,每个都像你这样一个牌子奖励出去,老子不得破产?”

    萧世让看着顾优刚刚说话时手里被掰碎的一个盘子,忍不住抖了下,暗想自己真是智商又欠费了,干嘛去碰他逆鳞,只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生气,我就那么一说,开玩笑的,玩笑。”

    顾优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可以给你经营,不过只有小半股权。”

    萧世让快高兴疯了,天知道之前他死缠烂打过多少次顾优都没同意,现在在星海城,在他和鄢凛已经搞到一起的时候,他结合天时地利人和,顺便提出来竟然一下子就成了,简直不能更聪明。

    实在太兴奋,于是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一堆狗尾巴草里转圈去了……

    那边鄢凛和宋繁说了几句,找人把他送回了医院。

    他肯定是自己强行要跑出来的,至于是谁通风报信的,鄢凛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宋繁上车之前拉住了他的手,鄢凛抽回来,想了想还是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别做傻事,也别让我担心。”

    宋繁那双黑磁石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里面多种情绪一一划过,最后停留在认真上,他只说:“我爱你不会比任何人少。”

    鄢凛又何尝不知道,但有些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他可以称得上是轻易地和顾优成了□□,但对宋繁,是不行的。

    他对他的感情不足以让他放下所有芥蒂,更不足以让他同他一样对待他,所以根本不会有开始。

    宋繁在不在这里影响都不大,除了少数的那么几个人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其他人都只是想,啊,病人还是提前走了,就该这样嘛,拖着病体跑来和那位斗,那位会不好意思下狠手,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看的。

    鄢凛送走人,找到了站在一堆野花前不知道想什么的范冬离,他心情可以说是差,手里反复摩擦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眉宇间有戾气。这个样子的范冬离很少见,一般是真碰上了棘手的问题才会出现。

    但没等鄢凛开口,他反而先对他说:“我明白你不轻易答应他的理由,却弄不明白你和顾优搅合到一起的原因。”

    鄢凛自己也说:“是挺神奇的。”

    这种明显是搪塞的话让范冬离皱眉,但也不会再细问,只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青春期的时候都没出现的问题,反而在快而立之年的时候出现了?”

    这个问题鄢凛也无法回答他,于是两个人沉默着。

    突然他发出一声轻笑,问范冬离:“你昨天打他屁股了?”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都知道,范冬离脸色顿时更差了,“小样儿就是欠教训。”

    鄢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发出了“哦”的一声。

    范冬离被这种眼神和语气弄得有点恼羞成怒,“谁都知道我没有明确的性取向。”潜台词就是离奇般地想要把乔明明的屁股刷下两块肉来都是可以理解的,没有明确性取向嘛,时而想要女人时而想要男人嘛……

    鄢凛点头,“是,就你个性。”直接说自己是个一般人都讨厌的双不就好了,什么没有明确的性取向,还敢让自己显得再“特殊”一点吗?

    不等范冬离再说什么,鄢凛转身走了,他一离开乔明明就跑了过来,眼神刀子一样咻咻地射向范冬离,“你跟凛儿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好像他不说鄢凛就不会知道他丢脸的事儿似的,范冬离拿着手里一直没抽的烟塞进了乔明明嘴里,被他呸呸地吐掉,然后冲上来咬他。

    范冬离怎么可能让他咬,于是两个人“搂搂抱抱”地倒进了深深的草丛里。

    当然,这是别人眼里看来,其实真正的情况还是挺激烈的,乔明明打得赢萧世让,但怎么可能打得赢范冬离,别人根本看不到他们在打架,只看到草这样摆一下,那样摆一下,还随风飘荡,野战的现场不要太火热。

    顾优迎面走向鄢凛,两人身高也很搭,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搭,接吻特别方便,但四片唇只是一触即分,他说:“玩累了,我们先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目送着鄢凛和顾优离开,一帮人又呆了会儿,也觉得无趣了,于是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桃花眼身旁有个丹凤眼男人,两个人天雷勾过地火,事后一笑而过,不过今天这么一结束似乎又有点重新搞上的趋势。丹凤眼看向埋着范冬离和乔明明的那片草丛,问他:“你说他们谁上谁下?”

    桃花眼不爱管闲事,之前出言讽刺宋繁也只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就情爱这么点事,值得三番两次地差点要人命吗,所以他只说:“我不知道他们谁上谁下,说不定各有上下,要我说这儿的人除了你谁都不是一直在下面的。”

    丹凤眼一下子就火了,敢情是之前在范冬离那儿丢了面子,把火往他身上撒了,他是纯零怎么了,不那样他跟他做的时候能爽得跟头野兽似的嗷嗷叫?他踢了桃花眼一脚,没留力气,桃花眼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头眼睛也跟着冒了火。

    丹凤眼说:“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桃花眼从不跟女人动手,而对于这么个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做过n次的美人,就跟女人差不多,他只是语气很恶劣:“你抽不抽得死我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可以操死你。”

    周围有人上来劝架,说别吵了,今天大家玩得都还开心,别打起来给人添堵,又说何必呢,谁和谁之间都可能会有摩擦,但不要动不动就开打啊发狠话抽死谁操死谁什么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

    桃花眼在这帮人里称得上是脾气数一数二的好,丹凤眼也很识趣,知道对方其实有意让他,于是就顺势道了歉,毕竟是他先动了脚。

    于是气氛又和谐起来,这时候离鄢凛和顾优离开差不多快半小时了,范冬离和乔明明也冒了出来。

    他们走了几步,周围人看着他们的样子目瞪口呆。

    两人衣服都破了,但明显就不是脱下来了重新穿上去的,范冬离脸上还有口水印和牙印,那痕迹深得,只差咬下来一块肉了,至于乔明明则更惨,两只眼睛都是乌青的,应该是被拳头揍的吧。

    他们开始觉得奇怪,爱抚什么的很多时候确实会用嘴,但不是拿牙齿死命地磕啊,范冬离和乔明明脸上那些印有点让他们发寒,这两人在□的时候都有暴力倾向吧?

    先入为主的思想太严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真的就只是打了一场普通的架,不是什么妖精打架。

    范冬离一个人在前面走,乔明明跟着他,范冬离开了车锁,乔明明开始拉车门,范冬离一吼:“你别跟老子坐一辆车!”

    乔明明也吼:“老子没开车来!”

    范冬离一说话脸上就一抽一抽地疼,乔明明见他疼成那样,条件反射地想拿手去碰,不过半路在范冬离眯眼瞅他的时候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大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范冬离没再说话,上了驾驶座,就是倒车的时候差点倒进湖里,把周围还没走的人吓得不轻。

    等到那辆车终于平稳地驶上了一条林间小道,有人拍了拍胸口:“乖乖,这可真不像刚搞上的样子。”就算不能互相宠爱,柔情蜜意十分钟不为过吧,但这竟然都没有。

    之前有人无聊折了几只纸船放湖面上,此刻看着微风吹皱一池春水,船也跟着摇摇晃晃,说:“船上宝贝儿来宝贝儿去,船下贱货来贱货去的人不要太多。”

    又有人疑惑:“这年头都已经流行搞自己兄弟了么,难道是兄弟搞起来特别爽?”

    他旁边立刻有人一蹦三尺远,“你不要肖想老子!”

    周围人立刻哄笑,刚刚说话的人面色唰地黑成锅底:“就你那脸蛋和身段,求老子睡老子都懒得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嬉笑着离开,都是环保无污染人士,刚才欢聚的地点被收拾得很干净,就是车辙印他们无能为力,数辆车子有序地离开,周末过了一半,剩下的时间也还够狂欢一次,他们又想着换场子了继续。

    日子流逝得不知不觉,某天上午汇报完手里的工作,李理迟疑地开了口:“今天,似乎是……顾先生的生日。”

    鄢凛头也没抬地看着手里的报表。

    李理又说:“你没空,我帮你选了三样礼物,你挑一样送人?”

    李理是个什么情况都能灵活处理的人,刚开始的震惊过去后,他很快就摆好了自己的态度。顾优和以往那些情人不太一样,是第一个上任后就住鄢宅里的,而且现在都还没搬出来,李理不知道他能住多久,但就这点而言,他就是特殊的,所以就算他以前对鄢凛的情人不会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尊重,但她是尊重顾优的,当然,他和鄢凛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把他当成是他的情人,其它时候则是当成了一位以为足以让她佩服有加的能人了,从经商的角度。

    所以想了想,以顾优的性格肯定不会和鄢凛说什么生日快到了,鄢凛也不像是会上心的,于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但鄢凛一直没说话。

    李理心想您能直截了当点儿,送就送不送就不送,也就一个字或两个字的事,能别吊着人了么?

    她没问鄢凛给顾优送过礼物没有,她的想法就是好歹滚了快两个月床单了,就算没生日这回事,也该表示表示了嘛。

    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再怎么女汉子都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八卦心理。

    等了会儿鄢凛眼神落在她身上,有点戏谑,“我记得你喜欢狗,你说你选了三样礼物,不会选了三条品种不同的狗吧?”

    李理颇感受宠若惊,鄢凛竟然还知道她喜欢狗,她记得她从没跟他提过,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选的几样礼物里还真有条狗,而且由于准备得有点仓促,那条狗应该不怎么符合顾优的品味or格调。

    她打着哈哈说:“其实除了狗,我选的其它两样礼物更好,呵呵。”

    鄢凛也呵呵笑了两声,就是没什么温度,最后他只挥了下手:“我的助理这么本事,对他的老板这么忠心耿耿,还这么关心他的私生活,所以我的助理,你自个儿决定就好。”甚至连其它两样是什么都没问。

    李理面上镇定自若地应了,心里却在暗骂自己鸡婆,多管闲事。

    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不会是男女之间那样,有的一个月都能搞出好几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来庆祝,来互相送东西。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鄢凛和别人黏黏糊糊的样子,额……

    没办法,自己开了这么个头,要是最后她没送出去,估计这事又能上以后鄢凛用来嘲笑她的事件单了,于是她在下午去找了顾优,地点是在一家会所,人不多,环境好,她见到顾优的时候他正和人谈事情,见她抱着条狗过来有点讶异。

    李理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堪比机器人,现在想笑,就是笑得有点儿怪,她实在不习惯亲自给人送东西,尤其还是条活物,尤其还不是在开阔的场合,她喜欢头顶上没有华丽吊灯和天花板的那种场合,她不自在,尤其是她还得说:“这是鄢先生送给您的,祝您生日快乐。”

    顾优身边有朋友,也有正在谈事的商业伙伴,闻言都朝她怀里的狗看去。

    李理没坐下,就那么双手把狗递给了顾优,然后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还有这个。”

    顾优都接了过去,那条狗很欢,一个劲儿在他怀里嗅,刚在李理怀里老实得跟什么似的。

    李理暗想看来她应该没错得太厉害,好歹这一人一狗还算有缘,她看顾优摸它脑袋的样子也像是很喜欢。

    就在她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欢腾的狗狗突然从此时特别温柔的顾优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子就不见了,李理打算去找,没想到顾优动作比她更快,一眨眼也从她面前消失了。

    朋友和伙伴们都很好奇,于是也都兴致盎然地跟了上去,都去找狗了。

    然后在别人的桌子上找到了狗,而且狗还惹了祸。

    李理对自己的霉运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特意挑了条活泼但智商在名贵犬类里只排45位的狗,结果……

    果然是太笨了么,一下子就给主人惹了祸,还连累主人被骂,虽然主人不怕得罪人,但是被嘴巴不干净的人犯到头上了呀!

    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狗狗你知道吗?

    狗狗的两只眼睛跟玻璃珠子一样,又黑又亮,圆滚滚地十分讨喜,顾优把狗从似乎想对它不客气的人怀里拿回来,转身就走。

    然后一个杯子就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红酒淋湿了他的肩膀。

    顾优和鄢凛一样,真正的脾气不怎么好,但对谁都还有礼貌,他的狗冒犯了人,他没道歉转身就走是因为对方差点弄死他的狗而且还已经不带喘气地骂了他快一分钟了,嘴巴相当之恶毒。

    说句装逼欠揍的话,他不是怕事的人,但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一个奇怪的混进这种地方的疯子计较,也不想见血。

    但他不计较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计较,起码李理就已经气场全开打算不带脏字地骂回去了,也有人扯袖子准备动手。

    但有个人比他们都快,他拿一瓶酒直接把砸了顾优一杯子的人脑袋开了瓢。

    李理惊悚回头,见到了鄢凛那张卓尔不凡的脸。

    她简直快被这种从天而降弄得醉掉,噢,我的boss,你真是太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鄢凛那一下砸得没那么重,但也没那么轻。所以虽然没出现什么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将整张脸都染红的怵人景象,但总归被砸了的人也是龇牙咧嘴,一副快疼死的样子。他当然认得鄢凛,所以虽没还手,嘴巴却还是在嘟哝:“妈的,下手也不知道轻一点。”

    他知道自己是有点欠打,他刚刚也不是真的那么没爱心想要对一条可爱的狗下手,只是看到狗的主人是顾优后才萌生了点恶毒的想法,不过他不是没能得手么,而鄢凛一出手又是那样不给面子,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遭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连条狗都欺负不了的时候。

    他身边的人见事情闹得有点不好收场,都开始调和:“打也打了,算了吧。”

    星海城上流社会的圈子能有多大,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没必要为了条狗结仇。大家都认识,他们不愿意得罪鄢凛,鄢凛是不怕得罪他们,但为了这么件事将人脑袋开了瓢还不够,也不像他的作风。

    顾优嘛,传说中巴黎是他后花园的那位先生,三年前在星海城出现了那么一阵子,一出现就搅浑了一滩水,接着消失,现在再出现,除了是顾氏的总裁外,还有一个身份实在令他们如鲠在喉,鄢凛的情人。

    也不知道鄢凛是怎么想的,苏晓午的前未婚夫也能搞上。

    他们兴致上来讨论这事的时候都会暗想一句,可真不讲究。

    不过总归是别人的私事,而且两条略凶残的大鳄之间的游戏,他们还是只要旁观就好了。

    这世界差不多早疯了不是么,就像他们刚刚被开了瓢的那位朋友一样,自己一个人成天在那意淫和鄢凛发生点什么还不够,非得故意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刷存在感,这不立刻就悲剧了,反而成了鄢凛第一个在公开场合教训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可以在圈子里当一阵子的笑话了。

    从前鄢凛还没和男人搅合上的时候,苏家要财势有财势,要脸蛋有脸蛋的两位姐妹杵在那儿,他又专情,大部分爱慕鄢凛的男人都只在心里默默想想,毕竟对男人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事业,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沾上事儿,确实不那么划算,但现在眼见着鄢凛不像是收心,反而是没那么讲究了,太多狂蜂浪蝶起了心思,反正就玩玩,大家一起爽完各自潇洒挥挥手,江湖再见时还能有点儿美丽记忆。

    所以顾优虽然身家丰厚,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管他在欧洲怎么呼风唤雨,在星海城这地方,他根基的确还不如他们稳,所以也就导致了,最近找他麻烦的人还真是一波一波的。

    今天只是个小case,而他似乎还好脾气地忍了下来,就他们所知,虽然顾优不会做得太过,但对于惹了他的人可没有这么轻松放过的。但是也值了,这么“貌似懂事”一下,就让轻易不动手的鄢凛当着这么多人面给他找回了场子。

    这种对时机的把握实在了得。

    如他们所想,鄢凛也的确不打算再动手,脸色依然不好,但并不吓人。他转向被顾优抱在怀里的狗,提捏着它的后颈把它给拎到了空中,认真地瞧着它可怜地在空中扑腾的样子,小狗嘴里还一直哀哀地叫,顾优不忍,托住了它的小屁屁,让它稍微舒服点儿。

    鄢凛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又慢慢松了手,于是狗又叫了起来。

    李理忍俊不禁,果然不愧是狗,嗅觉灵敏得惊人,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鄢凛身上那份被掩藏得有点深的恶人气息,也在转瞬之间就知道谁才是这里最可怕的人,于是开始夹着尾巴抖啊抖,但又忍不住想把人讨好了得以解脱这种被惩罚的姿势,于是尾巴一会儿夹一会儿摇的,好些人都看笑了。

    “我改天也要去弄这么只狗,真可爱。”

    “是啊,赶紧弄了去讨好你女人,女人都爱这样的狗。”

    “咳咳……”

    “胡说什么呢你,美丽的事物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一样欣赏,人都是视觉动物。”

    “就是就是。”

    顾优没管这些人夹枪带棒的话,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在鄢凛身边,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只要有他,闲言碎语算什么。

    真正强大的人都很少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很不巧顾优就是一个强大的人。

    当然,除了和鄢凛在床上的时候。

    小狗的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攀在鄢凛手臂上,后爪没有着力点,一直奋力想要抓住东西,但每次都在快要碰到鄢凛西装袖子的时候功亏一篑,两只爪子渐渐蹬得没了力气,只剩白色的前爪还紧紧合拢围着鄢凛的腕部。其实它被吊着的整个过程时间只有一分钟多一点,现在却一动不动了,它在装死。

    李理有点叹为观止,她怎么这么巧就选了只会装死的狗?

    鄢凛都被它逗笑了,重新把它扔回了顾优怀里,于是就见到狗立马活了过来,还特别恃宠而骄地去咬他的衣领。

    顾优疼爱地拍着它的头,任它“为所欲为”,问鄢凛:“它叫什么?”

    鄢凛说:“叫shock”

    李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不愧是她老板,面不改色到跟这礼物真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样,还都一早“准备”好了名字,真机智。

    她特别想夸鄢凛一句,继泡女人的功夫登峰造极之后,泡男人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但愿他不要许下一个将星海城排得上号的青年才俊挨个儿睡一遍的雄伟愿望才好。

    李理一边腹诽一边告辞,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刚来这里的萧世让,李理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外走,萧世让眼睛亮得冒绿光,饿狼的绿光。见色忘友他是典范,于是立刻忽略了来这儿的本意,他礼物也送了,好听的话更是说了一箩筐,而有鄢凛在,顾优肯定会和他单独过生日,这么一想就屁颠屁颠跟着李理一起出去了。

    顾优抱着刚被取了名字的shock和鄢凛一道回去,回去后逗狗玩了会儿,然后吃饭,很正常也很普通的一顿饭,顾优其实并不爱过生日,但有人会把这天特意拎出来一下,尤其这人还是鄢凛,虽然知道可能是由于李理才会有这些,但这并不妨碍他由衷地觉得高兴。

    只不过在他们洗完澡,准备去床上滚一滚的时候,来了个电话。

    顾优懊恼怎么忘了关机,但鄢凛催他接了算了,于是一接脸就变得有点儿僵。

    顾莱临时决定来了这边,现在正在机场,她说她不认识路,也还没找好酒店。

    一听就是借口,顾优脸色真的难看了起来。顾莱一向懂事,而顾优不可能赶得完所有对他有那种心思的人,更何况,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又被另一个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不会每个人都像他对鄢凛一样爱到不得到就是不行,他的估计就是顾莱对他是那种权衡利弊后的一种最佳选择的喜欢,真心肯定有,但更多的还是被利益所驱动。

    他对她,尽量尽到一个兄长的职责,不近不远,别人知道顾莱是他母亲的养女,都只会会意地赞一句,从头到脚都已经是名门闺秀了,也会调侃着说光看穿衣打扮,他们倒真像亲兄妹。

    顾莱这样的女孩儿,追名逐利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但分寸拿捏得很妥当,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只会想人往高处走,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并没有错。而他对顾家,对顾母,对顾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重,她也很忠诚,不然顾母不会从那么多个被资助的孩子里单单挑了她一个,顾莱还有个亲弟弟,也是顾家资助的,但他没顾莱这份本领和情商。

    鄢凛问:“怎么了?”他的表情很淡,像是并不在意本来还算美好的夜晚即将迎来一点变故。

    顾优直言,声音很轻,“顾莱过来了这边。”

    顾莱让鄢凛印象颇深,他点了点头,说:“那你还是去见见吧,毕竟是妹妹。”说完整了整衣服,很快离开了房间。

    鄢凛不是那么霸道的人,他最重视的就是亲人,所以毫不介意地就开口让顾优去找她,也没有正要□□却被打断了的恼怒。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在意,顾优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换了衣服出去。

    他开车在山道上急速行驶,等到自己整个人都开始有种被放空的感觉时缓下来,按下车窗,外面开始飘着细雨,丝丝斜落进来,虽细却密,很快就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飙车。

    他抬头望了眼灰成一片沉默巨大的天空,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开始翻腾。

    很潮湿冰冷,也很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其实顾莱跑到星海城来,真的是个临时决定。顾优一个人在这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总有点担心他,顾优是个强大到仿佛不需要任何依靠的人,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缺失一种东西。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但顾莱却深信不疑。

    给他打完电话,听着那边的沉默,她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没有惶恐,但很不安,她的确不适合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顾优没有不来接她,甚至表情动作都一如既往,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只是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很好。

    他问她是去酒店还是去这边已经收拾好了的顾宅,顾莱说去酒店。

    套间是个视角极好的观景房,顾莱一个人呆在这里可能会有种虽美却空旷的失落感。她身份算很贵重,酒店也安排了套房管家,交待完事情后顾莱让他们离开,坐到了又开始不自觉走神的顾优身边,他似乎有点心神不宁。

    “生日过得还开心吗?”她想说的其实是,就算已经过了,可不可以他们两个再过一次,现在离午夜还早得很。

    顾母是个对孩子很细心的人,她对顾优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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