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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耶……”她眼里都是他,将他视为最亲的亲人与……嗯,未来伴侣,从来没有想过谁付出的情意比较浓点。
“蠢蛋!当然是你喜欢他多太多了!”他没好气道。
“原来如此啊……那也无所谓。我明白师兄,他也明白我,那就够了。”她展颜笑道,心无城府。
就这笑,让他莫名的讨厌,即使是现在,内心仍然是讨厌她,可是——
“好吧,你想将他拱手让人,我也没话说,最多我只能帮你到这地步,结亲令牌我是拿不到手的。它日你师兄移情别恋,不要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谢谢。”
正要再偷看师兄,忽然李易欢又道:
“你下必说谢,只要为我守秘就好。”
“耶?”什么时候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他斜睨她一眼,轻声说:
“那日你不是说,我叔叔长相跟我很像吗?人人都看不出来,连他也没发觉,唯有你,一眼就看穿他是我爹,不是叔叔。”
“糟,我想起有事,先走。”
李易欢冷冷地拎回她的衣领,道:
“如果你想拿对付闵总管那套应付我,我绝不会放过你。很惊讶吧?只要秘密说出来了,就不再是秘密。”
“那你还告诉我?”她多冤啊。
“因为我知道我叔叔会找上你,问你如何解毒,我要你告诉他,你每日捅自己一刀,放出一碗的血,如此重复七日,便能康复。”
她微讶,看向他平静的少年脸庞。
“李聚笑、李易欢,瞧,咱们俩的名字多相近啊!我第一次听时,多讶异,不过李姓是他的姓,易欢是我自己取的,可惜,我活了十五年,没有一天是快活的。”
“……”她假装摸着耳垂,食指悄悄塞进耳朵里,他像生了第三只眼,立刻拉住她的双手。
“哼,你不想听,我偏要你听!”
“哇,不要这么残忍啊!”
“我娘是我族之王,年轻曾与中原人有一夜情缘,她年前死了,我趁机来中原见识,族人都以为我来中原作乱;我那个叔叔也以为我找上他,是为了要毁闻人庄,嘿嘿,中原德高望重的前辈原来都是这个样儿。活了太久,反而怕死,就这么乖乖地听我话,带我进入闻人庄。”
“原来,你是想跟你爹相处一阵啊……”像她,根本不要有爹。
他瞪眼,哼道:“没有想到竟然是让你发现了。”想都没有想过,闻人庄里人人都随时会发现,偏偏是她!内心有点不快,正欲放掉她的手时,瞧见她掌心有弓印,黑瞳微变,指腹落在她的脉间,眉头遽皱。
“你……”
“嗯?”她笑眯眯的。
他注视她的笑脸良久,才低声道:
“我终于找着了这么讨厌你的原因了……”原来,他是这么的讨厌自己,才会一见到她就直觉厌恶她。李聚笑、李易欢,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啊……
“啊,师兄在干什么?太过份了,竟然要跟她们下棋?那下一步,是不是要让她们瞧他洗澡?”她惨叫。
李易欢捣住她的嘴。“你这蠢蛋!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要离开闻人庄,跟他撇净关系。在此之前,我娘怀胎生子流了不少血,我要他一一偿还,你若答应,我可以让你保持双手干净,由我来下药!”
“来不及了……”像幽魂似的声音飘然而出。
他俩同时循声看去——
“几日不见,欧阳副总管,你看起来好憔悴啊……”看起来真像鬼啊。
有点青白的削瘦脸孔垂下,往李聚笑看去,眼神中充满怜悯与内疚,然后,他摇摇头。
“是我的错,不该告诉庄主,现在连舅爷都受到威胁了……”再往蓝天园内看去,他继续摇着头,喃道:“我再也不会听人秘密了……”
李聚笑与李易欢对看一眼,随即见他腰间不知掉下什么,她叫:
“欧阳罪,你东西掉啦!”咦咦,不正是那日她从闵总管手里拿过的结亲令牌吗?
她拾起,李易欢立刻低声叫:
“别还他!”
“我什么都没有看、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掉了东西我也不知道……”欧阳罪状似喃道,愈走愈远。
“闻人庄闹鬼吗?”她讶道:“才几天没见,他就被折腾得这么憔悴了。”
“不是闹鬼。他只是从此身负重任,再也脱不了身了。”
“啊!”她回头:“师兄!”
闻人剑命垂眸注视着拎着她衣领的李易欢,后者不甘示弱地把黝黑的脸贴上她冰凉的脸,唇角噙着得意。
“别靠这么近……”她小心翼翼地瞄着师兄的脸色。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平静,但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她真的真的看得出来啊。
“住嘴。”李易欢暗骂她不懂作戏。
“你的脸真粗啊……跟师兄完全不一样。”她用力推开他的脸。
李易欢闻言恼羞成怒,差点就地掐死她。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师兄身上,所以当闻人剑命抬眸看向拱门的刹那,她知道他真的发怒了。
“太可怕了,是谁敢惹师兄发火的,不要命了吗……”
顺着师兄的视线往拱门看去——
正是闻人不迫站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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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万里无云,闻人庄的擂台张灯结彩,大红“喜”字绣在红色喜幛之上,随风飘摇。
擂台上,疾飞交错的人影、柳叶刀与九节鞭相击的刹那,胜负已分。
“‘火云山庄’胜!”
“花拳绣腿,不值一哂嘛!”台下,有人交头接耳。
“闻人舅爷也没身怀武功,配个花拳绣腿的娘子,足够了。对闻人庄主来说,一个能够掌控的舅娘,也不需要有绝世功夫啊!”
“头一遭瞧见闻人舅爷,果然深不可测,难怪即使没有功夫,闻人不迫也要将他压得死死的,永不翻身。”
深不可测?欧阳罪回头看向坐在高台太师椅上的闻人剑命。他正垂眸,神态平静漠然,像在凝神思量些什么,从头到尾没有瞧上擂台一眼;再回头打量方才交头接耳的光头汉子……
其实,他们是当作没看见闻人剑命俊美的容貌吧?
“真是混蛋!”欧阳罪喃喃道:“都给她一个令牌了,还不见她来!存心要让夫吗?”虽然她上擂台,也没多大的作用,但至少他不会这么内疚。
数日前,他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不小心撞见了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