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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些,口中啧啧,果然,廖顶好脸都白了。
好在,他只是回国参加个比赛,一共在北京待不上两个月,就还得滚回悉尼上学,总算能脱离廖顶顶的魔爪了。
“好了好了,快开场了,你准备吧,我不打扰你了,就是你姐怕你跑了,叫我过来看着你。”
再说下去,这个小舅子就要和自己翻脸了,见好就收,沈澈拍拍廖顶好的肩,干笑着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抓狂。
廖顶顶确实有经济头脑,她现在几乎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不夜上,暑假正是学生放假在家百无聊赖的时候,抓住这个契机做活动,效果很是明显。
“别小瞧了现在的大学生,有钱的不少呢,还都一个个不知道怎么花出去才好,喏,看新闻没,为了追女朋友,又是烟火又是玫瑰。”
廖顶顶继续吃水果,靠着沙发用手指戳着屏幕,把最近的几条新闻指给沈澈看。
瞥了几眼,沈澈笑笑,将她抱起来,小声提示道:“就快到时间了,还不洗个澡换衣服?”
廖顶顶哼了一声,顺便把沾着芒果汁的手指在他身上蹭了几下,这才由着他抱着自己上楼了。沈澈看着自己白衬衫上的几个黄色爪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还是不肯轻易原谅自己,他这碗饭,混得不容易啊!
*****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缘故,半夜里廖顶顶硬是被热醒了,尽管空调开着,但是那种叫人躁动不安的憋闷感还是让她喘不过气。
下了床,刚想出门倒一杯水,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不等廖顶顶说话,沈澈已经推开了门,手握着手机,一脸急色。
“怎么了?”
能让沈澈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或事,一定不简单,一出口,廖顶顶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可怕,后脑隐隐作痛,大概是空调吹的太久了。
沈澈看看她,想了想,依旧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干脆把之前收到的短信调出来递给她看。
凌晨三点,有人暗中给沈澈发了消息,屏幕上只有一行字:朱立国涉嫌严重违纪,将被立案调查。
“这来源可靠吗?”
朱立国这一年来风头正劲,不想就在这种时候被爆出这种消息来,廖顶顶皱了下眉头,将手机还给沈澈。
“我刚给范墨存打了个电话,他出差,不在国内,不是很清楚,不过胡家放出来的消息,估计错不了,胡家大儿子就在高法。”
真是没想到,一年多时间,先是廖家,再是朱家,接连两个高官纷纷落马,看来是要变天了。
“对外的官方说法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具体的纠纷非常多,我想廖城安在这里面也应该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吧。”
廖城安和朱俏结婚也已经一年有余,两个人不知道有什么协定,据说小两口并不住在一起,各自都有房产,只偶尔在一起过个周末。婚后朱俏变本加厉,溜冰吸粉儿弄得几乎整个圈子都知道,朱立国忙于政事无暇管她,廖城安则是不闻不问,两个人各玩各的。
早前据说有人看到朱俏和一个台湾人在夜店玩得很野,那人年纪不大,三十出头,是和家族里的长辈来内地这边投资的,之前和廖城安有过几次碰面,不知道怎么,居然和朱俏搞到了一起。
“关键就是这个台湾人。”
沈澈顿了一下,细节虽然还不知道,但从胡勉口中,他还是摸到了重点。
“那,廖城安……”
咬咬牙,廖顶顶还是问出了心中最担忧的那个问题,就看沈澈了然地一笑,摇摇头道:“他绝对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栽倒两次,之前廖鹏的锒铛入狱已经给他的仕途带来了很大影响,这一次,我猜他早就防了一手了吧。也许,这对于他还是个契机,比如,离开朱俏。”
到底还是男人才能看出男人的心思,之前廖城安一直隐忍,不就是等着朱家破败了,他好趁机和朱俏离婚吗,而且他还等着朱俏求他离婚,不会背负任何道义上的指责。
“听说朱俏现在一门心思要和那个台湾商人走,想当她的资本主义少奶奶呢,廖城安也真能忍,一直忍到朱立国被撤职,等着看吧,不会远了。”
沈澈摸着下颌,如是说道,廖顶顶听清他的话,眼神一暗。
和廖城安过招两三年,她太清楚他的秉性了,所有的退让都是为了进攻,当初他答应和朱俏结婚,基本上就是缓兵之计,如今他缓过来了,自然不能再容她。
朱俏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点廖顶顶再清楚不过,她对她生不起怜悯来。
“怎么醒了,是不是渴了?”
忽然想起,自己推门进来的时候,廖顶顶是站在房间里的,沈澈忽然反应过来,转身下楼去倒水了,不一会儿,他又进来,把水杯递给她。
廖顶顶接过来,喝了一口,坐在床沿上,抬头看了一眼沈澈,见他似乎要走,连忙喊住了他。
“你要是不困,我们谈谈?”
沈澈一愣,没想到她会主动要求自己留下,也点了点头。
“你回来以后,我也想了很多,没想到今晚全都推翻,沈澈,你就不担心,廖城安如果真的离婚,我和他可就再没障碍了。”
廖顶顶慢慢绽出来一个笑容,哑哑地开口,放下杯子,蜷缩在床头。沈澈俯身,将她微乱的发拢到耳后,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我不担心,顶顶,真的。”
她咬唇,有些气结,她恨死了他这副永远都高高在上,丝毫不担忧的模样儿,虽然看起来霸气,但是每每令她有种,他根本不在乎她的错觉!
尽管她只是试探他一下,可是,他竟真的不害怕不担心不慌张。
“沈澈,我太讨厌你这种表情和语气了。”
将心底的抱怨一股脑说出来,廖顶顶恨恨地推了推他,反被他将手攥在了他手里,用力握住。
“要不然呢,痛哭流涕,还是歇斯底里?顶顶,爱情有一千种样貌,即使我给不了你要的那一种,可你也不能说我给的不是爱情。”
他盯着她,说话的样子很是严肃,一本正经。
“呵,说得倒是头头是道,那你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廖顶顶扭头,对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