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竞技场不能唯心主义 作者:毛杉稻士
正文 第8节
竞技场不能唯心主义 作者:毛杉稻士
第8节
还是您想得周到!
接下来,岁岁开始埋头思考北京之行的计划,让我自己玩去。我刚好找老张去把打一打2v2,可我没想到,一上线就看见老张的明教大号【张喵喵】被挂了,挂在一起的id还有一个眼熟的【木槿花开】。
我赶紧截图了丢群里,喊大家上线帮忙。我本意主要是想呼唤卫新小天使,顺带看看能不能唤醒剑哥人性的光辉,以及摇醒晒太阳的老干部味雾。
但我没想到,味雾当即就炸了:老张你怎么跟这个木槿花开混到一起去了?你之前不是劫镖她吗?
游戏里,老张拒绝了将我召请过去,但我还是执着地找到了他,他和木槿花开被一群红名杀得站不起来。
老张似乎没有时间回复微信群,我弹他qq语音他也没有接,游戏里也没见他打字说话,密聊也不回。
味雾的游戏账号迅速上线,向我确定了老张的位置以后,让我召请他过去,并吩咐我立刻、马上、即刻到yy。老干部味雾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证明这件事情绝不一般,我戳了戳岁岁,然后进入味雾的yy频道。
我到的时候,老张居然也在。
我发了这么多消息都泥流入海,还是味雾管用……
味雾:“你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老张梗着脖子道:“你别管!你不是说我打个竞技场不用请示你吗?”
味雾火气更大了:“我什么时候讲过这个话?!”
我打圆场:“上次师兄喝醉了,可能记不得了。”
味雾:“你要还认我这个朋友,以后就不要跟木槿花开来往!”
老张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你凭什么管我的人际关系!你又不是我爸!”
我清晰地听到味雾那边深呼吸了两声。
yy沉默了几秒。
仿佛静了几个世纪。
我想说话,但说不出话。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渴望曾经嬉皮笑脸的老张。
味雾率先打破了僵局:“你说得对。”而后退出了yy。
我一时之间无所适从,不知该去追问味雾,还是先安抚老张。
而老张突然开了口:“羽毛球,你说,在你心里,我和味雾是一样的吗?”
我顿了一下,刚想回答,却被老张抢了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三个是一样好的亲友,但是至始至终都不是的。”
我:“老张……”
老张开了一句熟悉的玩笑:“但是小猫咪,不是每次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我想叫住他,却没有来得及,我点他进组,却被木槿花开拒绝。
我第一次对木槿花开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在我崩溃之时,还是岁岁帮我问清了原委——这群人是因为被老张劫镖,过来报复,木槿花开因为帮老张,所以也被打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老张其实经常劫镖,但是从来没有翻过车,因为他菜得很谁也打不死,还老是白字跟人开玩笑,所以经常被跑商的人嘲讽,对面阵营经常跑商的人,都知道【张喵喵】这么个蛇ji,ng病劫镖明教,有空的还会来逗他玩。
不应该啊……
不等我想出个所以然,卫新到了yy,问明情况以后,还说了抱歉,因为去洗澡了,来得慢了。
卫新真的是个小太阳,他一来就驱散了所有y霾。
我甚至得寸进尺地忍不住“怨怪”,要是他早一点来,味雾和老张是不是就不会吵架了?但我也知道,这完全不是卫新的错。
卫新抵达以后,半点废话不多说,一个撼地砸到老张身边,为老张架起了盾墙,把四周的红名推开。我趁着没人打我,疯狂给卫新加血。但是对面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我,所谓s,he人先s,he马,团战先打奶,我很快就被集火摁死在地上。当我复活起来没两秒,又死了。
我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菜。
等复活的时候,我受到老张的qq消息:你下线,别参与。
大约是老张的这一点点关心,让我有了委屈的勇气,我说:你刚刚都不理我密聊。
老张发给我一张截图,里面全是谩骂:懂了吧?我看不见你的密聊。
我想了半天,回了他一张摸摸头。
我看见扇子在旁边给老张和木槿花开加血,想到她“八卦专员”的身份,便没有跟她相认。可对面人多势众,我们根本抵挡不住。这时一个id很眼熟的盾太路过,过了好一会儿,他又倒了回来。
盾太密聊我:咦?这不是菜ji羽毛球吗?你一个与世无争的羽毛球,怎么被人打了?
我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说:羽毛球不就是挨打的嘛!
没想到我这句话刚说完,盾太也一个撼地砸了进来,在我身边架起了墙,然后密聊我:你起。
我在他的帮助下,站稳了脚。
可就在这时,对面又来了几个人。
我慌忙劝盾太快走,他却很坚定地拒绝了我:哎呀,我怪无聊的,好不容易有点乐子,你就带我一手嘛!
令我吃惊的是,不一会儿剑哥也来了。
卫新不知是不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同剑哥开玩笑:“剑纯来不擅长的野外帮忙打群架,这份情谊很深了!”
剑哥神秘莫测地说:“待会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脱胎换骨。”
我们几个组了起来。
剑哥手里提着一把闪闪发光的武器,身后带着内蒙古奶场岁岁,前来支援。
那把武器,是橙武。
橙武并不是多稀罕的东西,稀罕的是,剑哥手里的,不是他常玩的剑纯心法橙武,而是这个门派另一个心法——气纯的橙武。剑纯和气纯的差异,说是两个门派,都不为过。而只乐忠于“剑纯打剑纯”的剑哥,居然会有一把气纯橙武,真是匪夷所思!
难怪他刚刚说要让我们见识什么叫脱胎换骨……
剑哥让我们几个抱团,给我们丢了一个无敌圈,冲进来飞快带走对面一个治疗,而有了岁岁的加入,我们的血线稳了很多。我瞬间轻松,忍不住问:“剑哥,你干嘛做气纯的橙武?”
剑哥平淡地答:“哦,岁岁说这个比较好看。顺便也练了一下怎么玩,万一发生这种情况,我还能给她丢无敌圈。”
我:……
我真是多嘴!
真的!
大晚上地主动找狗粮吃!
对面发现我们人增加,他们又添了新的战力。岁岁气得想骂人——我们几个的亲友都不多,帮会人口就我们几个,想喊人都没地方喊去。
因为人数差异,敌人开始压着我们打。他们似乎觉得光刷屏老张不过瘾,还在世界频道骂起了我们,先是骂我菜,接着造谣岁岁婊,再然后污蔑卫新是舔狗。
突然,味雾从天而降,控制了对面一个dps把那个骂卫新舔狗的人杀了,在近聊频道贴他的id,问:你再说一遍,谁是舔狗?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能快点进入北京之行,疯狂爆字数┗|`o′|┛ 嗷~~冲鸭!
岁岁仙女真是八卦界的楷模(x
第22章
味雾跳到yy,问:“你们在打怎么不喊我?要不是我看见你们被骂,都不知道你们在打群架。”
我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你都生气了谁还敢喊你啊!
味雾似乎也没指望我回答,进了我们的组,问了句:“老张不在一个组?”
除了卫新,根本没人敢回答这个大爷的话。
头铁苍云卫新刚得一比:“对啊,你们闹别扭了?”
我们都敬他是条汉子。
而味雾对卫新的偏爱表现得r_ou_眼可见,他保人的技能跟不要钱一样往卫新脚底下丢,岁岁只会在治疗溢出的时候照顾一下我,可现在敌众我寡,说白了就是她根本就顾不上管我了!
对此,冷酷无情的岁岁是这么解释的:“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同理每一滴奶,都应该浇灌在犀利的人身上。”
我竟无言以对。
还好那个叫安城的盾太身上仍有人性的光辉,照耀着我。
从战斗力上来说,一个味雾=一万个羽毛球。
可惜对面不是一万个羽毛球,所以即便味雾来了,也没能扭转战局。
打了一会儿,味雾打了个呵欠,想去睡觉了。他想撤退就算了,居然还丧心病狂地招呼卫新也下线。这我就不能忍了:“大师兄!你自己走就自己走,干嘛把卫新也带走,你又不用他哄你睡觉!”
味雾好笑地说:“那我如果要他哄我睡呢?”
卫新特别没出息:“也不是不可以。”
我:……
剑哥:“岁岁,你是不是到睡美容觉的时候了?”
岁岁:“是哦!”
我知道这个yy里就我多余,你们也别这么过分吧!
剑哥和岁岁就算了,我都吃腻了。可味雾怎么回事?!说好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我跟安城打了声招呼,他特别讶异地说:哇塞!你们也太老干部了吧,这就睡觉了?不打个通宵吗?我刚打算喊我的朋友们来打架呢!
我解释了一下,这里有几个上班族,而且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当然不忘感谢他热情相助。安城“哦”了一句,然后意犹未尽地嘱咐我:下次再打起来,记得喊我啊!
说完,我的游戏界面弹出一个好友申请框,而我,没有任何不情愿地点了同意——废话,任何一个犀利的dps都是我未来的大腿!
他们几个陆续下了线,我怕老张看不见,就在qq给他留言。消息都还没发出去,老张穿着他洁白无瑕的白马,进了yy。
老张:“老大。”
味雾不搭话。
老张:“羽毛球,你大师兄不在?”
味雾:“在,有话赶紧说,我困着呢。”
老张瞬间尴尬了起来,哈哈干笑了几声,说:“我没想到你来帮我了……你不生气了啊?”
味雾矢口否认:“谁去帮你了,要不是看见卫新被骂,我才不过去。”
我跟岁岁抱头痛哭——我们俩也被骂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有姓名!
老张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嘿嘿嘿地贼笑:“我懂我懂!我不会戳破你的!”
都认识两年多了,味雾哪儿能不知道老张又在脑海里编排自己“傲娇嘴硬”,没好气地说:“你懂个屁!”
老张又轴上了:“我是不懂,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嘛,为什么说不管我竞技场跟谁打了!”
味雾打了个呵欠:“我都说了,我没说过这个话。”
我忍不住再次cha嘴:“大师兄上次喝醉了,可能断片了……”
老张咕咕哝哝地问:“那你以后管不管我?”
卫新噗嗤乐了:“老张是真拿味雾当爸爸啊?”
老张嚎了起来:“放屁!我是拿他当大哥。”
卫新哈哈哈地笑,连味雾也跟着笑了起来。
味雾:“那大哥说让你不要跟那个木槿花开来往,你听不听?”
老张贼笑几声:“哦哟?老大,莫非你跟她有什么过去的故事?说来听听呗!”味雾照旧训斥老张脑洞太大,可惜没啥用,老张追问了老半天,味雾就是不松口。最后,八卦天团的临时工老张发挥职业ji,ng神,威胁味雾:“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她!”
味雾又打了个呵欠,说了句“随你便”就下了,因而他也错过了老张后面的激情陈词,简单概括就是——木槿花开是个不错的人,手法犀利,为人有趣,声音也不错,还很仗义。
我忍不住吐槽:“打得过你就叫手法犀利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岁岁接话:“就是!还有仗义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张不满了:“哎哎哎,你们这是嫉妒啊!我手法怎么不犀利了,老大批评我,我就认了,羽毛球你凭什么说我!”
我:“……”
老张:“今天她陪着我被打,还不仗义啊!”
还没走的卫新道:“我觉得,不如那个叫安城的盾太仗义。”
岁岁当即起立为卫新鼓起了掌,并且跟我表态,如果味雾敢欺负卫新,她第一个不放过!
我不好意思拆穿他,你一个治疗,怎么不放过一个dps?
天就这么被聊死了。
各自下线睡觉去。
后面几天,老张都拉着我,每天一练跳摘星楼,美其名曰为来年的七夕做准备。我倒是纳闷,又没有飘浮buff,练了有什么用?我想劝老张,不要争这个强、好这个胜。老张严词拒绝:“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都在老大面前夸下海口了,怎么能不兑现呢?!”
行吧。
要是全天下每一个儿子都有你这种觉悟,世界上就不会有唉声叹气的父母了。
可歌可泣!
看在老张如此宝贵的ji,ng神上,我也就陪着他瞎折腾。
老张呢,每次练习完还把我拖到之前去过的情缘胜地——三生树,切成明尊心法,给我放一个【朝圣言】。放完以后,他还特别烦人地要我发表感言:“是不是特别感动?是不是特别好看?”
我学着味雾呵呵冷笑:“感动个屁!一个免费的烟花,还要浪费我一个神行千里的技能cd!”
老张啧啧几声,发出古老的疑问:“一点都不懂浪漫,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都快成条件反s,he了:“你还是不是直男?”
以前都足以让老张无言以对,最近不行了,因为老张结识了剑哥,所以他再度反驳我:“直男也要与时俱进!”
我:“……”剑哥害人啊!
就这样每天被老张摧残,约好去北京的时间到了。
我带着岁岁,岁岁带着钱,坐上一列通往八卦的高铁。
在北京南站等我们的味雾如同上次一样的出场,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岁岁在疯狂拍打我的手臂,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尖叫。
我感觉自己快聋了。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种声音,压在嗓子里,非常想放声大叫,但是又不能或者不敢叫,最终出来一种十分诡异并且令人难受的声音。
而现在,我耳边的岁岁,就在发出这种声音。
等岁岁“叫”够了,她才在我耳边说:“卧槽!味雾也太有钱了!那个车好贵的!游戏里穿得像个土鳖我还以为……果然是真人不露富啊!而且真的好帅啊!我原谅你贫瘠的描述了,除了昏厥,根本找不到话来描述!”说完岁岁又开始发出那种声音……
我默默地掏出手机,点开剑哥的对话框,出示给岁岁,以示威胁:再不淡定我就告状了!
岁岁一秒变回仙女。
我本以为是自己煞住了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味雾走了过来。
啧!
严格派仙女。
岁岁矜持而温柔地跟味雾打了招呼,还做了自我介绍,完全看不出刚刚就是她把我的手臂拍到痛。
味雾倒没有表现出在意,也许是早就有过来往,也许是礼貌使然,总之是彬彬有礼地回应了岁岁,而后带着我们吃了顿ji,ng致的午饭——由于这次没有大胃王老张,所以吃饭场面平静无波。
接着就是重头戏,故宫之行!
我向岁岁提出了我的担忧,味雾不太喜欢人群,上次把我和老张丢下就跑了。
岁岁掐了掐我的脸:“我都熏陶你这么久了,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啊?你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跟我说的,味雾交代老张照顾你,就跟交代大儿子照顾小女儿一样,这次我们两个女孩子,他肯定会陪我们进去的!”
我将信将疑。
直到味雾陪我经过层层安检,真的一起进了故宫,我对岁岁的敬仰之情更上一个台阶。
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难怪你不想让老张来!”
岁岁翻了个白眼:“一点灵性都没有!不让他来,主要是他的戏ji,ng不像我收放自如,会坏事!”
我:“……”
我还是乖乖闭嘴吧!
我们站在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岁岁跟我说悄悄话:“是或不是,就看这一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我了,现在日更全靠信仰!┗|`o′|┛
怎么才能让卫新哄味雾睡觉?陷入沉思。
第23章
出发前,岁岁已经将作战计划编好了,而且让我熟读并背诵全文——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岁岁这个野生文豪,在作战计划里疯狂夹带私货,背得我头晕眼花。
我提前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卫新可见的朋友圈:
【好兴奋!待会要去钟表馆了!】
配图小猫咪比心表情包。
接着我们按计划逛到御花园,我提议去看钟表馆,味雾如岁岁预料的一般答应了。
进了第一道门,就看见前面的小院门下,一个熟悉的青年举着相机在拍门楣,他拍了几张,低头摆弄相机,也许在看自己拍摄的效果。我们靠近,他似乎有所察觉,缓缓地扭过头来,先是露出微微惊讶的表情,而后弯起嘴角。
阳光似乎对他特别宠爱。
上次在王府井也是,这次亦然,从树叶缝隙漏下的每一束阳光都在为他的脸ji,ng准打光。睫毛、发丝都包裹了一层浅金色。
我偷偷拍了拍岁岁的手,凑到她耳边说:“这就是卫新。”
岁岁对我比了个“2”的手势,示意我:准备计划二。
卫新没有同以往一样走过来,而是对着我们的方向举起了相机。我不由转头去看味雾——
他单手cha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举着地图,正在聚ji,ng会神地看。他侧着头,阳光顺着他的鼻梁坐了个滑梯。
咔嚓。
咔嚓。
咔嚓。
三声快门响。
味雾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我见他的眼睛慢慢溢上笑意,而后抬起了手:“卫新。”
卫新小跑到他面前,欢快地喊他:“秦总监!你怎么有兴致来逛故宫?”
味雾同他寒暄了几句,反问:“你呢?”
卫新微微举起手里的相机,说:“取材。要不要一起逛?”
味雾干脆果断地答应了。
我和岁岁十分自觉地与他们拉开一点距离,跟在大约五步远的后面一边看他们俩互动,一边说悄悄话。还好我们来得早,这时候人不太多。
味雾和卫新身高相仿,硬要说的话,味雾要比卫新高那么一点,不过卫新的碎发稍微有点上冲,所以看起来差不远。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卫新把相机举到味雾面前,味雾低头凑过去,从我的角度看,完美地完成了一个吻。
我瞪着眼睛疯狂给岁岁示意,像帕金森病患一样拽她的手。
岁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低声说了一句:“没出息。”
我们出了钟表馆,逛到一间离厕所很远的偏殿,岁岁不好意思地说想去洗手间,就跑了。
卫新奇怪地问我:“你们女孩子不是都喜欢一起上厕所吗?”
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知识!
我无奈地答:“……我们不是这种女孩子。”
我在微信里和岁岁确认好,就请求卫新帮我拍一张照片。卫新极为好心地表示可以帮我多拍几张,于是作战计划里的“假装不配合故意拍得不好”都没用上。
拍照的时候,味雾不远不近地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看我们。
等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才喊停,并凑过去看效果。我刚想按计划进行下一步对话,突然想起作战计划里强调,一定要让味雾靠近一点。我用余光瞟了一眼,味雾有点远……
我跑到味雾身边,举起相机给他看:“大师兄你帮我挑一下!”
卫新在身后也跟了过来,笑说:“哈哈,我可以把照片都发给你,你回去慢慢挑。”
味雾从我手中接过了相机翻看。
我趁机接话:“那你怎么发给我啊?要不我们加个……”
卫新掏出手机打断了我:“你把邮箱给我吧。”
就在这时,我们三个的手机同时响了!
味雾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正是我们竞技场微信群发起了群语音,他飞速抓住了卫新要缩回去那只手腕,并卡住了他要挂掉语音的大拇指。
卫新紧紧地抿着下唇,一脸紧张地盯着味雾,“秦……秦总监……”
味雾勾起嘴角:“果然是你。”他抓着卫新的手腕不放,倾身过去。他们俩鼻子间的缝隙,只能放得下一张纸。
味雾点了接通,就着这个姿势和岁岁通话。
岁岁在那边歉意地说自己迷路了。
味雾在跟岁岁对话的时候,竟然还有心思继续靠近卫新,卫新被他逼得微微后仰。
通话挂断以后,味雾盯着卫新:“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卫新耳根发红,却依旧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味雾,勇敢地说:“我喜欢你,秦总监。”
味雾撇开头,笑眯了眼:“哈哈哈哈……”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味雾露出这种表情。
味雾:“虽然我本意要你说的不是这句话,但是你这么说,我更高兴。不过,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叫我秦总监?”
卫新感觉自己被坑了,咬着下唇不讲话。
味雾:“羽毛球,闭眼。”
我乖巧地用手捂住了眼睛,并以小时候多年看电视剧漏指缝的标准姿势,留出了能看见的缝隙——
味雾用额头抵住了卫新的,带着万分的温柔,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卫新随着他这句话,瞪大了眼睛。
味雾:“我也喜欢你啊,小太阳。”
我拼命忍住让自己不要“嗷呜”出声。
味雾把卫新的头按到自己肩窝,说:“你这时候露出这种表情,是不对的。”
卫新的声音有点闷:“为什么?”
味雾:“因为我,不想在公众场合做坏事。”
我内心疯狂咆哮:你做啊!我不介意!做啊!
味雾可能终于想起旁边还有一个背景板羽毛球,吩咐我:“你去找岁岁。”
想支走我?
门都没有!
我装可怜:“大师兄……我也路痴……”
味雾冷笑拆穿:“不可能,你上次在北京南站都能自己准确地找到我的位置,根本就不路痴。”
我:“……”好吧。
我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这时候,岁岁从远处飞奔过来:“啊啊!终于找到你们啦!我绕了好几圈!”
味雾冷漠地说:“嗯,回来就好。”他盯着岁岁,而岁岁的额角适时滴下一滴汗珠。岁岁飞快掏出了手帕,背过身去:“糟糕!妆要花了!”
我的手机里刚收到岁岁的微信:幸亏我真的跑了好几圈。
严格派仙女,演技就是强!
岁岁收好手帕,转回身来,盯着靠在一起的味雾和卫新,抬手轻轻掩住微张的嘴,如同一个矜持的少女,而后轻轻地“哇”了一声。
我在心底为岁岁欢呼——演艺圈少了岁岁,真是莫大的损失,连奥斯卡都索然无味。
卫新快速和味雾分开距离,而岁岁双手合十,轻柔一拍,偏头微笑,摆出标准的少女姿势:“好配哦!”
我:“……”别演了!卫新要被你吓出心脏病了你没发现吗!
味雾把卫新拽到身边,道:“好眼光。岁岁,正式介绍一下,他就是你的苍云队友,也是我的同事,卫新。”
岁岁双手掩着下半张脸,瞪大眼睛:“天哪!你们是同事一起玩游戏啊,好木奉呀!”她几步跳到我身边,挽着我,亲昵地说:“我跟羽毛球是室友哦~”
我任由岁岁把我当做表演道具,心底疯狂吐槽——刚刚她捂着嘴的时候,一定是在压抑自己变态上扬的嘴角。
“不,”味雾盯着卫新说完后半句话,“我们是刚刚在现实认亲的。所以卫新,你之前就知道味雾是我,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说,她想要媒婆红包。
第24章
卫新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味雾闭了一下眼轻笑,说:“我知道了。”味雾凑到卫新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卫新露出一点惊讶的情绪,接着温暖地笑了,答道:“好。”
我和岁岁被挠得心痒痒,却到底无从得知了。
要多少钱才能在这个故事里开上帝视角!
啊——
这一场故宫之行,因为味雾和卫新突然互诉倾心而草草结束。味雾甚至没有征求我们的想法,就直接把我们两个送到了北京南站。
路途中,后视镜里的味雾眼神不时瞟向光明正大看着他的卫新。这令我想起上一次的北京之行,卫新也是坐在副驾上,只不过那次眼神不断往旁边飘的人是卫新,而味雾目不斜视。
我忍不住好奇,在那天的画展和醉酒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别味雾和卫新,我和岁岁走向安检口。
刚走了两步,我鬼使神差地回头,发现他们俩还在原地,卫新满脸微笑在同味雾说话,味雾虽然依旧脸上少有表情,眼神中却写满了温柔。
我不由停下脚步。
味雾微微转身,似乎准备走了,靠近卫新的那只手习惯性地cha进兜里,而同一时间,落后他半步的卫新正试探性地把手伸过去,也许想牵住他,手还没伸到,那只想牵的手已经cha进了兜。
卫新把手握成拳往回缩。
味雾余光瞥见卫新的小动作,重新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抓住他那只还没完全缩回去的拳头,一点点掰开,而后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扣进去。
味雾侧着脸,说了几句话。
卫新用那只没牵住的手捂住嘴,底下了头。
味雾牵着他的手微微晃了晃,便拉着他,大步向前走。
“小羽,走啦!你看什么呢?”岁岁喊我。
我小跑几步追上她,欢喜雀跃地说:“岁岁!”
岁岁:“干嘛?”
我:“和自己喜欢的人两情相悦,真好啊!”
聪慧如岁岁立刻领会了我在说什么,用眼光追寻味雾和卫新的身影,可惜北京南站的人太多了,多亏他们俩身高出众,才能找到他们。
人群来往的缝隙中,岁岁大约也瞧见了他们依旧十指相扣的双手。于是,她也拉起我的手,往里走:“希望小羽喜欢的傻子呢,也喜欢小羽这个傻子!”
我:“你才是傻子!”
岁岁:“哈哈哈……”
我们回学校当天,得知真相的老张哭天抢闹了一通,最后还是岁岁镇压住了他。
岁岁是这么说的:“老张,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真不把你当亲友,干嘛告诉你,还落得一顿数落?是不是?不带你是不方便,你想一想,羽毛球过去,拖着你,算怎么回事?以味雾的智商,不会警觉吗?”
老张信服了这通解释,并为自己的无理取闹深感自责,最后接受了来自剑哥“爱的教育”。
我在心里默默为老张祈祷——保佑极度护女友的剑哥会给老张留几根猫毛。
然后,味雾和卫新消失了整整五天。
我曾担忧地给他们发微信消息,只收到了卫新的可爱盾盾表情包,以及一句满是狗粮的“味雾他没事,就是没时间回微信”——从味雾的账号发出的。
一看就是卫新发的嘛!
对此,岁岁嘴角变态上扬:“该不会是在卧室文明和谐了好几天吧?”
我:“……”
岁岁,我听见了你脑子里去往城市边缘的高铁开得呜呜作响。
学霸大林适时捧场:“有请岁岁大文豪为我们还原现场!”
这个我附议!
我从大林桌上抓了一把笔,上贡给岁岁,得到岁岁一句矜持的“没门”。
我们没等来味雾和卫新上线,却等到了来自扇子的一线新战报。
扇子:“岁岁啊,我怎么觉得你的消息脱节很严重啊?你怎么跟盗文搬运工一样,少盗了好几章?”
岁岁觉得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了侮辱:“不可能!”
岁岁:“我们昨天打的时候,有一把打得特别好,老张对她说‘老公真木奉么么哒’。”
岁岁大骂八卦天团临时工老张不太争气。
我帮老张解释,其实他之前对味雾也这样,刚说完岁岁就掐住了脸:“为什么你之前没说过老张喊味雾‘老公’?!”
岁岁和扇子恨得咬牙切齿——我,八卦天团估计永远毕不了业的学员,老张,八卦天团临时工,都在这个八卦的暴风之中,她们俩就跟在暴风眼里一样,愣是无知无觉。
八卦天团,颜面何存。
在岁岁要杀死我的眼神中,我愣是没敢把“老张就是说说s_ao话”这句解释给说出口。
她俩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先观察一段时机,实在不行就直接拷问老张。
岁岁问:“这个木槿花开哪儿冒出来的,以前没见过这号人物。”
扇子截了一个木槿花开的头像过来,说:“之前很久没玩了吧。”
我傻不愣登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扇子赏了我一通温柔小姐姐凶残打人的表情包:“她头像底下有一个老玩家回归的buff啊!”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给嘴拉上拉链呆墙角。
这个八卦大会没开完,楼下响起剑哥熟悉的喊声:“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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