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叫哥的后果 作者:林应涵
正文 第7节
叫哥的后果 作者:林应涵
第7节
“那如果想住,住一宿也行,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不是他刚刚晕过去了呀,气息也很弱。”蒋云舒是个探究欲很强的人,他得整明白这是咋回事,别真出啥事儿再找上他。
“你脑袋狠狠遭到撞击你也这样,不过没大事儿,他就是累的,身体有些虚弱晕晕的就睡着了。”
“睡着了?靠,原来是睡着了真是吓死爷了”蒋云舒拍着胸脯长出一口气,看医生正看他,突觉有些失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谢谢您医生。”大夫带着一行人不甚理解的走了,他这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跟着护士把‘病人’推到病房,其他床的都已经睡了,四个护士各抬一角把人挪到床上,嘱咐了一句‘这瓶打完了就可以走了’就全撤了,剩下他这才算有时间坐床边好好的看看这个罪魁祸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可能是真的累了,来来回回的这么折腾,‘病人’都没醒,脑袋上包着纱布看着有点吓人,手上扎着点滴,除了这两样比较能证明他是一个病人外,无论是脸色还是从熟睡的程度,都看不出他哪有异样来。
浓眉,长睫,没睁眼不知眼大眼小,高挺的鼻梁,秀气的鼻头,薄薄的嘴唇唇线分明,白皙俊朗的脸。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不务正业的小偷,反倒像个有知识有文化有内涵的年轻大学生,再仔细瞅,不对,不对,怎么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虽然那个人脸部没什么特别的特征,但组合起来的确和他非常的像,相当的像,难道真的是
蒋云舒的心跳瞬间飙高,拄在床上的手都在抖,十年音信全无,想他,四处打听他,甚至大学时去h市找过他,可都一无所获,就在内心渐渐沉寂默许这个人消失的时候,老天爷却亲自把他送到了自己身边。
这是什么?是境遇的反转,还是无情的捉弄。
蒋云舒真想把人拽起来问个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林应涵,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才是那条狗。
手伸过去,还是没舍得下去手。
再次见面,还一句话没说,他不能这样,也许对方有苦衷,仅凭童年的那点记忆,蒋云舒他坚信林应涵不会那样对他,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几个童年玩伴里,没人能及他在心里的位置。
真的拿他当自己的亲弟弟,宠他,惯他,罩着他,什么都可着他,心里就这么认为自己是大的,他是小的,就该让着他可着他,在林应涵搬走的那天下午,蒋云舒坐在刘哲家的门口一直到黑,中间李旺叫他,孟良找他,老爸拽他,都无动于衷一动不动。
一旦世界里全是他,突然间走掉,那么感觉不能单单用失落来形容,很伤心,很伤心。
像做梦一样,这个人突然的又出现了。
蒋云舒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守就是一个晚上,没舍得叫他,心里的那点怨气也渐渐的消退,见着就好,见着就好。
看他睡的那么香那么安逸,起身去办了住院手续。
第二天一早,林应涵醒来除了脑袋有点胀胀的,其他的感觉都很好,睡了一个特别安稳的觉,一夜无梦。
辨别了空间环境,再看床边趴着一个人,脸冲外,看不到全面部,再摸摸头传来刺痛,想起这是昨晚被人打的,是谁送自己来医院的,难道说是这个人吗?
☆、这肯定不是他
蒋云舒是被林应涵扒拉醒的,准确的说他也就刚刚迷糊着,林应涵起床的动静他感觉到了,只是昨天赶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在医院又跑了大半宿,又盯着人家看了后半宿,啥人也顶不住疲累啊,刚刚合眼就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的肩膀。
抬起头,看林应涵好人一个的坐在那儿,大大的眼睛瞅着他一眨不眨,将要出口的兴奋硬是让他咽了回去,他就想看看这小子十年了,还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蒋云舒装出陌生人般非常的正式,表情更是归整的相当正规,只有内心的火热召示着他是多么想把眼前的这个人抱在怀里,然后狠狠的再揍他一顿,以偿十年的寻找和想念。
林应涵又摸了摸头,好像没什么感觉了,“还好,你是”
果然是认不出来了,心凉了大半截,“我是昨天揍你的那个,没事儿咱就走吧。”蒋云舒站起来拿过小桌上的药单准备去窗口结帐,非常坦率大方的承认昨晚的行为。
既然不认识,那就这么着吧。
“那个”林应涵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蒋云舒回头,‘这是认出自己了?怎么才能确定是认出来了还是赖上了,毕竟自己是凶手。’
“还有事儿?你的伤医生说了无大碍,说回去别吃辣的就行,以清淡为主很快就好了。”
就算没认出,你明晃晃的开别人家的门,揍你也是应该的吧,又给你包扎治疗了还想怎样,索要误工费、营养费,赔偿费?
如果认出了,那么快叫我的名字啊,快叫哥啊,你的表情明明就是认出我了吗,为什么还不叫,跟我玩失忆,还是真的彻底把我忘了。
蒋云舒的内心独白急的他直跳脚,心脏忽上忽下的直忽悠,可对方却说出了想揍他两顿的话,“你请我吃早餐吧,我没钱,我饿了”。
林应涵俏皮、可爱、软糯、聪明、灵气、招人稀罕等等这些脑子里的印象全被这一句无赖的话给吞没了,小偷不说,还是个臭无赖。
那个林应涵真的消失了吗,那么眼前的这个人是谁,长的这样明明就是他,更何况从他兜里掏出的证件来看,‘林应涵’三个字他不可能不认识,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怎么可能会认错。
其他床的病人也都开始洗脸的洗脸,买早餐的买早餐纷纷活动起来,蒋云舒不想让大家误会他们的关系(小偷与主人),所以直接拉着他就出了病房,“先结账,结完就去吃。”
他曾经想过很多种他们重遇的场景,在城市的某线路公交车上,一个车头,一个车尾,回头相碰对视,笑意浓浓;在校园的某间教室抑或是某个人多的场所,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放大版的背影,然后跑过去相拥诉说思念之苦;最浪漫的莫过于在某个路口,两人擦肩而过,双双站住,一句“是你吗,真的是你”便激动的语不成句表达着对彼此的想念之情。
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见面的方式是以这种类似抓小偷的方式,别说他坚信林应涵不是这种人,就单从陌生人的角度,那无害的面孔恨不得上去用手捏一把,那身装扮怎么瞅也不可能是一个偷窃分子。
“为什么要干这个?有什么苦衷?”蒋云舒真领他去了早餐铺,要了一屉包子,两碗粥,两人坐定,终于抛出疑问。
“干哪个?我是回家好吗,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就被你无端的给打了呢,你以为脑袋上的那三个口子就白挨了,医生说没事就没事了?” 林应涵特无赖的吃着包子,吸溜着粥,完全没有当年的文质彬彬的影子,蒋云舒不自觉的抹了把眼睛,难道真认错人了,打死也不信林应涵会变这样啊。
十年的光景按说不是很长,再怎么变本性是不会变的,可眼前这个人的吃相,说话的语气,实难再把他和心里的那个人重合,根本重合不上。
“回家?”蒋云舒突然回想是不是自己黑灯瞎火的找错了单元楼,可是每层都有声控灯啊,并且上楼梯正对那家正在装修,门上贴着装修公司的宣传广告,绝错不了的,“可那是我家啊。”
林应涵嘴里的粥咽的有点猛呛咳了几声,赶紧拽纸巾擦拭,“怎么可能是你家,明明写着4单元301嘛。”
蒋云舒一下子反应过来林应涵有路盲症,白天都会找不着家,何况是晚上,再次确定他就是林应涵没错,可是心里还在别扭,还没有想捅破的意思,继续往下装。
“4单元301是没错了,可那是308栋,你住几栋?”
“我也是308栋啊。”
“怎么可能,我都在这儿住半年了,你你不会是让房屋中介给忽悠了吧。”
“不可能,我也在这儿住半年了,是你走错门了吧。”
这回可邪门了,蒋云舒是彻底蒙圈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怎么会在现代社会发生,两个人都住308栋4单元301,都住半年,昨天是第一次见着,这不活见鬼吗,怎么可能。
一时消化不了这么诡异的事件,没吃几口再看笼屉已经空了,算了,也没什么胃口吃了,林应涵抹了抹嘴,倒是一脸满足,“结帐去吧。”这家伙倒是坦然的很,很牛逼就像他该花这个钱似的。
蒋云舒悻悻然结了帐往站台走,发现林应涵双手cha兜,一步三晃的在后头跟着,越瞅他越不顺眼,越瞅他越觉得这个肯定不是林应涵,这一天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先是贼巧的碰上了德子,碰上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从里到外的变化,虽不能说三岁看到老,但依小时候那德性,也真就没把他往好道上想,寻思将来如果不进去也是个无赖混混,没成想人家干着正正当当的职业,辛辛苦苦的挣着平头小老百姓的钱,很是满足,也很是幸福。
再者就是这位解释不通的林应涵,先不提他是否开错门的事儿,就单说两人相遇这么几句简短的对话,再有就是和那张脸和衣着不搭的行举,那么把他划到小混混里倒是能有几个人相信,因为混混里也有文化高的,也有假斯文的。
但蒋云舒宁可相信林应涵也是在跟他玩猜谜的游戏,和他一样,也在端着,都不想先开口说‘好久不见’,置的就是那口十年都不联系的气,也不想相信林应涵就变成了眼前的这个屌样。
失望,失望,相当的失望。
郁闷,郁闷,相当的郁闷。
他所说的也住那儿到底是真是假,弄得他一道都惴惴不安的。
赶上早高峰,公交车上人很多,还好自己的年假还有一天,不然,他也是这帮里的一员。
“刷完卡的往里走走,动一动,让中间的人过去,后门下车,前门不许下啊告诉你们”司机大哥估计是习惯了每天这些能挤出油的麻籽们,太温柔了都堵门口谁也不动弹,所以只能变身雄狮,随着成功挤上来的变形乘客,他的嗓音不用大喇叭都能成环绕立体声,震得你耳朵嗡嗡响,绝对是贴着低音炮上的车。
一个桥下拐弯20多分钟没过去,这时蒋云舒也百无聊赖的把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新闻之类的打发下时间缓解一下乱糟的情绪,可还没等看完一条消息,司机一个急刹车,“艹,你他妈的会不会开啊”就把他悠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姿势之优美,位置之舒服,场景之暧昧,别提有多滑稽,哦不,应该是哗然,因为觉得全车人都在瞅他,丢脸死了。
☆、哥,好久不见
后者结结实实的接住,然后很自然的双手环上去,那么此画面就是一副完美的小鸟依人图。
人群还在耸动,努力站稳,手里的手机已经划到了通话界面,那边老爸一个劲儿的在话筒里喊着“喂喂喂”,他也顾不得羞臊赶紧接了起来,“啊,爸没事儿,公交车上呢车上人多没听见挺顺利的放心吧好,知道了再见”
电话撂下,才发现自己还在人怀里安安稳稳的站着,一丝一毫的晃动都没有,贴的那叫一个瓷实,对方温热的呼吸扫过额头,传来火烧般的触感,稍稍抬头,那人的嘴唇微微翕开,纹路清晰,淡色好看,四目相对,莹润的眼睛带着一丝狡黠和无邪,尤其是嘴角的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是真的在骗他。
车上人多,不好质问纠缠,车门一开也不知道是哪站,拽着林应涵就下了车。
虽然对于林应涵比他高的这个不争事实不得不接受,但是蒋云舒的个头也不算矮,况且都是年轻人,力量自然不会小,一把甩开,林应涵还真的踉跄了两步。
对方嘻嘻的凑过来,握住蒋云舒的肩膀欲要抱抱,被后者生气的推开,再抱,再推开,再抱,心里的那点气终于还是在对方不要脸的坚持下释然了。
他不想象个女人一样耍脾气,而是这十年他是真的挺气杳无音信这件事,是林应涵违背了当初的誓言,他才是狗。
“哥,好久不见。”
一股酸涩的心情涌上,蒋云舒差点就流下泪来,他以为这辈子他们都见不着了,没想这么戏剧化的就出现了。
所有的愤怒,怨恨最终化为想念的拥抱,久久不松开,感受到那真实的臂膀方知这是真的,不是做梦。
“走,回家。”心软了下来。
这是林应涵盼了十年最幸福的语言,相比蒋云舒,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ji,ng神世界和内心世界只有自己知道,那是怎样的从盈满到空旷,再从空旷渐渐建立起一个虚拟的蒋云舒来,然后一步步的朝着这个人物迈近,每近一步,他的笑都会加深一层,直至这个人变得真实可见。
五岁时,他问蒋云舒,‘那我就是你的人了?’蒋云舒点头,然后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人,宠着他,惯着他,已经让他习惯了没有他不行,就连临睡前都要跑到蒋云舒的床前看看,然后才能回家睡觉。
大姨都说,云儿,你好像他妈,黏你黏的不得了。
傻云儿只管傻兮兮的乐,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含义,林应涵,属于早熟中的先者,他最早知道喜欢是什么的时候才七岁,也是那时,他小小年纪就发誓,就算蒋云舒长大了,也是自己的。
看着阳光下的那张笑脸,蒋云舒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初识的情景,那时林应涵就是这样的笑,拿着冰棍儿仰着脑袋,笑的有点傻,有点可爱,笑的人心暖暖的,柔柔的,像躺在棉花里一样舒服。
这才是涵宝儿真实的样子,他记忆中的样子。
有太多的话积在胸口,又不知从何说起,进门后竟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那个涵宝儿,你先坐,我去烧点水。”
“哥”林应涵跟着走到厨房门口,“我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真是做梦都想听你这样叫我。”没有了外界的干扰和顾忌,从背后又把蒋云舒牢牢抱住,脸贴上柔软的发丝,嗅着好闻的味道,声音发颤,“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又何尝不是,不是你先做了那只的狗吗。
蒋云舒不想一见面就质问梗在心里的那个问题,拍了拍腰上的手,“这不是见着了吗,多亏了你当小偷。”
提到小偷,林应涵松开他为自己辩解着,“我真的住这里,你怎么不信呢?”
蒋云舒把壶放炉灶上开火,靠在灶台边,看他一本正经瞎扯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林应涵你出息了,编瞎话像真的一样。”
“我是住4单元301了,只不过是309栋而已。”又凑过去,把头靠在他肩上。
“309?旁边那栋?”
“对啊,都住半年了。”
天天上班,下班,除了出差,他在家的时间最少也得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竟然一次都没碰上他,并且林应涵这半年多第一次走错门来他这儿,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见面了,蒋云舒避轻就重选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与他争论。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这里上学还是工作?”蒋云舒冲了两袋速溶咖啡,这都是他晚上熬夜的必备品。
林应涵接过咖啡,坐到沙发上,这才有空环视了一下室内的装修,“当然是工作了,年初的时候从总公司调过来的,单位有宿舍,只是住的不习惯,所以才在外面租的房子。”
“没记错你今年刚毕业才对吧,怎么听你话感觉你上班很久了。”
上学时始终比他高一年级,怎么到工作的时候,人家却和自己持平了,难道和个头一样,也能窜吗?
林应涵看出他的疑惑,放下杯子,粘了过去,蒋云舒也发现了,自从他们相认,林应涵似乎比小时候还要粘人,动不动就贴过来,躲吧,不是那么回事,好像嫌弃似的,不躲吧,都老大不小的了,虽然是在家,但这样两个大老爷们儿贴着也不太得劲儿。
“告诉你吧蒋云舒,我现在可是你的前辈,你参加工作才一年,而我,已经两年了,如果不信,这是我的工作证,请看。”
只见林应涵从兜里掏出工作牌,上面明晃晃的大字写着:迅达建设集团,工程部总监:林应涵。
总监?毕业两年就总监了?不对,迅达,那不是老大在电话里说,假后上班要接手合作项目的公司吗。
蒋云舒是不想表现得太没见识,可是他真的没见过刚毕业两年就做总监位子的,就算公司的前辈在单位混四五年了,业绩也很突出,都没爬上那么高的位置,由此可见,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
“迅达?就是负责西滨项目的那个?”蒋云舒想再次确认下。
“没错,不然那么大的项目谁还有实力拿下。”林应涵一副牛逼哄哄的态势,有这副表情也没错了,迅达是行业内的翘楚,无人能及,西滨无论是项目的规模,还是内部环节的复杂繁琐,都只有迅达能应承施展,当然了,能进迅达的人,也都是属一属二的尖子人选,这里的尖子指的不是学历,而是能力,他们的老总是个开通的人,只要能力尚佳,你没学历都要你。
当时蒋云舒毕业也想投迅达来着,后来熟人把他挖到了这儿,说这里重视人才,发展前景好,干个一年两年升个主管没问题,可跟人林应涵一比,这主管要不要也没什么用了,根本不值一提。
“你跳级了?”
“嗯,两级。”
“家还在h市?”
“嗯。”
“为什么我写的信你一封都不回。”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我怕怕忍不住跑回去找你。”
“林应涵,你才是那只狗。”
“对,我是狗,我是一只忠心的狗,这次会一直呆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再次抱住,双臂像钢绳一样紧紧的,他可不想再次经历那种分离的痛。
“”
“怎么?不满意?”见蒋云舒没反应,自知理亏又接着解释道,“我知道这些年你肯定会怪我,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这里,一直记着你,看到你的一封封来信,我恨不得长对翅膀飞回去,你能知道那种没能力做又特别想做还做不成的感觉吗,我只能一边压抑自己,一边努力学习,可以说是你给了我动力,没你,我可能真的没这样优秀,蒋云舒,为了能与你今天的见面,我付出再多也愿意。”
把蒋云舒搂在怀里,后者能感觉到那种深沉的苦痛,因为他也有过,和他一样,不曾少过一分,可是这屡屡的像个孩子似的被抱在怀里,这感觉…着实不是太好。
要抱,也应该是我抱你才对吧,因为我是你哥。
☆、我已经有人了
“哟,这满面桃花的,看来那晚戏演的很成功呗?”
林应涵刚打完卡,后面跟上来尹子浩,带着一脸的坏笑。
因为头上的小伤,林应涵借故在家歇了两天,不想一上班头上缠着纱布把大家吓着,其实是懒得解释。
“那是当然,都在我心里呢。”林应涵攥起拳头,胜券在握。
“来,快透露透露,不然,我可没完跟你说。”尹子浩搂过他的脖子一起上楼,手指不老实的在他的侧脸上划拉着,路遇几个其他部门的小姑娘,含羞红脸的看了他们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问完好就走开了。
“在公司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爪子,正经点。”林应涵拽下章鱼的粘爪子,又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惹得尹子浩一顿哀嚎,要死的样子。
“就你没大没小,喜新厌旧,见色忘友,忘恩负义,你”
“娶了媳妇忘了娘,有异性,没人性还有啥?”林应涵替他补充,把包挂衣架上,去开电脑,“你今天是不是很闲,要闲的话一会儿去西滨现场把这个图纸送过去。”
尹子浩还摊人沙发上舒服的不想动,最重要的是想听听这分离重聚的激情戏码,可一听这要来活了,赶紧抓起自己的双肩背比兔子跑的都快,就消失在了林应涵的视线里。
尹子浩是他大学的学长,同专业,同爱好,没事的时候出去玩玩,一家子师兄弟三不五时的就出去聚,时间久了自然熟的不得了。
尹子浩发现林应涵这小子不但脑瓜灵,聪明,帅气,学习好,运动好,人缘好,能力好,还他妈的会弹一手好吉他。
一次校运会,间歇拉拉队的鲜活美女们摆完腰,拉完胯下了场,就看林应涵背着吉他上去了,还没等坐稳,看台上的欢呼声就像见了偶像明星一样疯狂,‘至于的吗?’尹子浩虽和林应涵要好,但这阵势也着实让他张大了嘴巴,他知道他哪样都好,可真就不知道还会这玩意儿,‘该不会是播的录音带吧’。
全场的声浪总算被主持人压抚下去,林应涵这才坐定开始拨弦。
尹子浩五音不全,自是对音乐一窍不通,但第一次被这优美的弦音所吸引,头一次觉得原来吉他是这样的好听,看着林应涵专注的脸,偶尔抬起头看向观众,露出暖心的笑,他突然发现林应涵是如此的好看,如此的吸引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迷住了。
说真的,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们除了好哥们儿式的在一起打打闹闹,真没把他往那方面想,因为林应涵身边从不缺女生喜欢,重点是他也不是个同性恋,可偏偏在那一刻,觉得林应涵胜过所有好看的异性皮囊,全场就他一颗星星在闪闪发亮,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一个焦点上。
耀眼的有点让人挪不开眼。
林应涵知道这个师兄有点二,做事经常不加考虑,想做就做,但没想到当晚就被人表白了,手里拿着一把羊r_ou_串,还有两罐啤酒,约在了情侣常去的地方湖边。
“求交往最次也该是有花的吧,拿束狗尾巴草也行啊,你这算什么?”林应涵听完他的直男式告白,不客气的上手拿过一串就开 ,打开啤酒猛掫了一口,爽得鼻腔都跟着冒冲劲。
“那不得投其所好吗,不过应涵,今天你是真的迷死我了,这么好的才艺以前咋没见你露过,说真的,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找了个空地坐下,二货师兄也没心没肺的动嘴开吃,两人坐湖边一边喂着蚊子,一边非常不协调不浪漫的 着r_ou_串喝着酒。
林应涵不想跟他解释太多,直接回道:“我有人了。”
“有人了?”嘴里的羊r_ou_差点噎着,没嚼几口赶紧咽下,“林应涵你少唬我,你要有对象咋没见你带出来示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这么敷衍,肯定不信啊。
“你才是骡子呢,”林应涵上去就是一脚,尹子浩虽然比他大两岁,但性格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说话没个分寸,除了学习好,其他方面就是个弱智,平时说嘴没个把门的也就那样了,现在戳人心肝儿的脊梁骨,那他可不能忍,不打你个致残也得让你不好受。
果然,尹子浩在受到洗礼后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把两罐啤酒,剩下的羊r_ou_串全部下肚,最后打着酒嗝还要挟他,再听到他说不好听的,打的更惨。
没招儿,在林应涵这儿,他这个大的也不大了,谁怪他嘴欠呢,表白不成反惹一顿胖揍。
吃饱喝得,两人躺草地上开始聊天,尹子浩当然不会放过他,都大二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虽然是男的,可是明明心里震颤了,他肯定那就是真喜欢啊,没想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
他得整明白这个真主儿到底存不存在,不能让他白挨打不是。
“她长的好看吗?”尹子浩想帅哥配美女,虽然俗,也是事实,他的女朋友肯定也错不了,也得是个好看的坯子。
“好看,一笑还有酒窝。”开个头林应涵就沉浸其中,仿佛那人就在眼前,“他特别懂事儿,不过也经常惹事儿,呵呵,”说起那个人,嘴角就禁不住弯翘,话也多起来,“他是个乐于助人,仗义,性格开朗,事事都为别人着想的人,明明自己很喜欢的东西,自己却舍不得买,可我要是要了,他准大方的掏钱买给我,有时也很霸气,不许我要别人的东西,只允许要他给的,呵呵,一副很霸道的江湖样子”
“你说的是男的?”虽不确定,但听着林应涵就是在说一个男人干的事儿啊,“你喜欢的人是男的?”
尹子浩不想吃惊,可这嘴还是张的大大的合不拢,‘噌’的坐了起来,“我平时没见你和哪个男生走的近啊,你怎么会是”
“是什么?同性恋?哦不不,我只喜欢他而已,对别人没兴趣。”
林应涵躺在那儿依然镇定自若,他不怕别人对他的目光,也不管别人的看法,这是今天尹子浩跟他表白了,他才说出来的,不然,他也不会拿着大喇叭到处宣扬自己喜欢男的,对于那些围着他的女生,只表现得很友好又不过于太亲近就好了,时间久了,人家自然会知难而退。
所以,他给人的印象就是高冷中不失谦逊,美好的有些高不可攀,太优秀的人都没人太敢试着去驾驭,只能背后偷偷仰望,更不会有人怀疑他是那样的人。
虽然这样的人没什么不好,但就是会觉得有点可惜。
“他在哪儿,我见过吗?”
“你没见过,他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是我哥,是我从小就认定的人,我五岁时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哪都好,七岁时,我就发誓,长大了非他不娶,可是11岁那年我家搬走了,我们就分开了。”
从之前的晶亮,再到后来的暗淡,尹子浩终于明白了自己就算貌若潘安,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估计也无法与那个人相比,林应涵是真的陷进去了。
那痛苦的表情和异动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那么现在呢?”
“其实他一直都在给我写信,往家的那个地址,只是我一封都没有回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太想他了,但现在还不是见的时候,见时,必是我有能力创造我们的未来之时,所以,我每天都在忍受那种想念,都在压抑着自己,小的时候他宠我惯我,等我们能在一起了,我要全部还给他。”
这种感情真是让人既嫉妒又羡慕,还带着点生恨,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人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尹子浩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勾住一个男人的心从孩童一直到成年。
其实也难理解他的这种处理方式。
“你别得意,也许等你见着他了,人家早有对象了,你这边倒是想的挺好,还要等时机成熟,成熟了黄花菜都凉了。”尹子浩可没他这样的性子,他想做就做,不想后悔,可林应涵也许是他的经历所限,所以事事都要求稳妥,给他就给最好的,能承受得住的,不想把他吓跑,像当年刘哲那样。
但愿吧,但愿他能等到我出现的那一天,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来爱你。
☆、又走错门了?
蒋云舒这边,早上到公司,就被老大叫去开会,手里的项目刚刚完事儿,又休完了年假,所以接手新项目非他莫属。
要说接项目根本没的挑,谁闲给谁,何况西滨还是迅达集团的,有林应涵这方面,所以蒋云舒都没讨价还价当场就应下了,还满脸笑容跟中了大奖似的,一些难抠的节点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计较了。
从老大屋里出来那张脸很容易让人误会就像刚刚领了奖金,梁枫拿着杯子准备接水,就看他喜滋滋的过来,‘嗤’了一声,“真没见过接活还乐成这样的,咋的,老大给小费了?”
“给了。”蒋云舒故意搞神秘拍了拍兜,弄得其他同事都把脑袋伸了过来,“多少,说说,晚上请吃饭啊。”
“不告诉你们,反正挺大,你们想象不到的大。”
“嘁,你可得了吧,就咱头儿,你们不了解我还不了解,我都在这公司四年了,哪次都说给红包奖金,可到后来呢,楼都建完了还不是连毛儿都没有,活儿还得照干,你们可别听云舒忽悠你们了,用脑子想象一下得了。”
“凡哥,那可不一定,人家蒋云舒长的好看啊,也许咱老大…嘿嘿…”
“疯子你就嘴贱吧,早晚给你缝上它。”蒋云舒撇过一个橡皮正砸他脸上,好巧的就落到了杯子里,jian了一脸的懵逼样儿,逗得大家一阵哄笑。
“不过,晚上可以请你们吃饭。”心情大好,出去搓一顿也没啥。
“真的呀,舒儿你可是救了我,我这月的工资都花没了,r_ou_星更是好久都不知道啥味了。”曲桐趴他身上做悲惨状,“当然,剩下几天如果你管我就更好了,我会感激不尽的,卖你当丫鬟都成。”
“你钱都哪去了,是不是都给对象了。”蒋云舒被他晃悠的很是不舒服,把那大粗胳膊从脖子上拽下来。
“曲桐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工作两年的人了,不说攒个万八千的吧,可也不能月月光啊,上月你熊的我,这个月你又开始熊蒋云舒,那下个月呢,我们都该你的啊。”梁枫就看不惯他这月光族的生活方式,有钱了就大吃大喝毫无算计,花光了就开始哭爹喊娘东拼西借,反正他和曲桐是同学,他这样说对方也不生气,反倒嘻嘻嘻的凑过去跟人讨好。
“枫哥,不要这样说人家吗,你说你能瞅着兄弟打光棍儿不成,这个月我是攒了两千块钱的。”
“那钱呢?哪去了?”
“女朋友手机摔坏了,这不,拿去给她买手机了。”
梁枫甚有怒其不争给他两下子的想法,可曲桐是个大胖子,就算打他,人家不但没事,反倒自己手疼,想想也只能作罢,把水杯往桌上一搁,震出些水来,‘哼’了一声去自己工位干活不理他了。
“枫哥,欠你的那三百,我下月还你,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曲桐绝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毅力值得所有人学习,还有关键时刻的那的贱劲儿,不服都不行。
都是同事,又有着同学的关系,对他再生气也不能撕破脸非得管他要,关键是曲桐这无休止的‘媳妇奴’让梁枫看不过眼,这还没结婚呢就这么花,那要结婚了这日子还能过吗。
“随你吧,没人管你。”梁枫斜楞了他一眼开始画图。
蒋云舒在一边看清了情况,出来打圆场。
曲桐一听蒋要借他五百块度难关,瞬间眼冒绿光心花怒放,恨不得把他当祖宗,捧着人脸就啃了一口,惹得凡哥和梁枫都要吐了。
真是为了钱,啥都不在乎了。
说说闹闹了一阵子,大家也都各回工位开始工作,像他们这样的理科生,每天只要坐电脑前,cad一打开,那就算粘在椅子上,能这样轻松的针对某个人一顿调侃,就算是挖苦也不会真生气,反倒成了一味调剂品,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细小如针鼻儿的数字也不再是那么生厌了。
晚上履行承诺,蒋云舒带着部门的一伙人去了家自助烤r_ou_店,曲胖子看那身形就知道是个食r_ou_动物,一路上就叨叨着最近都饿瘦了,一会儿一定要大开吃戒吃他个沟满壕平,不醉不归,几人一进店,果然那家伙就像见了腥的猫,都没落座就直奔r_ou_区去了。
“今晚放开了吃,凡哥你和疯子去拿吧,我看东西。”
“那你坐着,我们去拿了,你不吃生菜是吧。”梁枫知道蒋云舒不爱吃生菜,说什么有一年吃生菜吃出了虫子,就再也不吃了。
“没事儿,你们拿你们的,不用管我,我可以吃别的嘛。”
“那成。”梁枫和凡哥一个去了青菜区,一个去了熟食区,蒋云舒坐那看包,闲来无事拿出手机,正好看见林应涵发过来一条短信:哥,我想你了。
冲着他的这个赖皮黏人劲儿,和小时候的林应涵倒没啥两样,可一想到这十年来他的狠心,又觉得不太像他。
印象里林应涵很是依赖他,胆小,软软懦懦的,无论走哪儿,屁股后头肯定跟着一个他,分开的那段时间蒋云舒几乎每周都要给他写信,寄出后满满的期待,等来的却也是满满的落空,他不相信林应涵走了就把他忘了,可是没有电话,只有一个地址,暑假的时候都偷偷的跑到火车站了,又被蒋爸给找了回来,他知道老爸这是担心他,小小年纪怕他丢,可是他,真的想看看林应涵是真的忘了他还是有什么事不想给他回。
这样等待的滋味每一天都如针扎一样难受,现在想起来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而林应涵除了很轻松的回了他‘不敢,怕’之外再无多言,所以,他才觉得林应涵变了,变得冷漠了,甚至有些冷血,然而刚刚的那条短信,还有数次的拥抱,又聊慰了他几欲冰冷的心。
可能,长大了都会变的吧,小时候愿意让他搂抱,可现在不也是觉得那样挺别扭的吗,也许是自己过于多想了,也变得矫情了而不自知也说不准。
所以这样想着既安慰了自己,也给林应涵找了一个逃脱罪责的途径,关键是他不想深纠了,累。
几个人又吃又喝闹腾了大半宿,等蒋云舒到家又将近11点了。
开门,脱鞋,开灯,躺在沙发上的一个人把他吓得酒立刻醒了三分。
走过去,那人并未被开门声打扰,依旧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好像还做了什么美梦,嘴上笑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的好多年没这样静静的看他了,洁净的肌肤,毛绒绒的眼睫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好看,眼前人也逐渐缩小数倍跟着他回到了从前,一起玩闹,一起吃一起住,一起上下学,那时是那样的美好。
看着看着就有些看呆了,林应涵突然的一个翻身惊醒了他。
“喂,林应涵,醒醒。”蒋云舒推了推他直起腰。
“嗯…嗯?”显然还在梦里畅游,嘴唇一伸一缩的,像在裹什么东西。
“都多大了还吐泡泡。”(小时候做梦鱼吐泡泡就这样。)“醒醒了。”
林应涵被摇醒,意识还在模模糊糊中,睁开眼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再细看还有点熟悉,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蒋云舒家。
“起来,这样睡多累啊,你怎么回事儿,又找不着家了?”蒋云舒去脱外套,林应涵伸了伸胳膊腿,这样睡的确不太得劲,可他等蒋云舒实在是等的困了,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哎呀,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你加班了?”林应涵软绵绵的声音灌进耳里还是那样的舒服,蒋云舒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蓬松的头发无害的脸,还有那么点可爱的样子。
“没有,跟同事出去吃了点饭,”蒋云舒倒了杯水自己喝,“你喝不喝?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真有钥匙啊?”
“给我喝一口也行,”蒋云舒刚要再去倒一杯,没想这人直接抢过他的,对着杯口就掫了下去,蒋云舒都看呆了,“那是…我喝的。”
“你喝的怎么了,咱们还亲过嘴了呢,不就一杯水吗有什么的。”他倒不以为意,喝完又倒回沙发。
蒋云舒无奈把杯搁一边又问了一遍,“你咋进来的?”
“没看见啊,当然是开门进来的,难不成我还遁地进来的。”林应涵懒懒的不太清醒,施施然的回道。
“你有钥匙?”自从那天走也没来过,不可能配钥匙吧。
“有啊,还是万能的呢。”林应涵举了举手里的小卡片,“外面等的有点冷,没办法我就进来了。”
说的挺理所当然,听者倒是有点震惊。
这小子还会旁门左道,开门的技术真是一流啊,自己用钥匙开都没一点被撬的痕迹,这得多少年道行啊。
蒋云舒不太相信的坐了过去,眼睛瞪的多大瞅他,“林应涵,你现在出息的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你还有什么更惊人的,我都不敢想了。”
林应涵就知道他得这么想他,笑着倒过去又使出他的缠功,“哥,我不是太想看见你吗,所以才搞了点小动作,别生气嘛。”
蒋云舒晃了晃身子,没甩开那条钢绳,心里一直梗着的问题又冒了出来,“太想见我,那为什么不回信,”可是他没说,他知道林应涵不联系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虽然这是根刺,时不时的会扎自己一下,但此时人就在他面前,也就没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小小的得逞
已经半夜了,看林应涵这架式也不像有事儿要说,说完就走的意思,于是蒋云舒识实务的从床底下拽出一条被子扔给他,“你只能睡沙发了,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这话让林应涵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相当的大为不快,他苦苦等了大半夜,为的就是来睡他家沙发,真是笑话,可是又不能这么说,所以就是,“哥,我头还有点疼,估计是等你睡着了有点着凉了,我能不能睡床啊?”
蒋云舒心粗如小,毫无防备,没看见狼在偷瞄他,心无旁骛的还忙着整理床铺,随口给了回答,“那我睡沙发,又不是小孩子,谁让你在外面等的,有啥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我说了我没事,只是想你,就想见你嘛。”特有的专利表情,这些年林应涵没有忘,也只有在蒋云舒面前他才表现出撒娇,后者看了也自是软了下来。
“你”蒋云舒疼惜的也颇为无奈,对方都可怜成这样了,也不好再埋怨,“那你睡沙发就不能拽个毯子盖上,这还用教吗?”
林应涵听出话里的心疼,不由心头一热,拖过蒋云舒吊在人身上就不放,“哥我懒嘛,我想和你睡行不行,这样如果发烧了还有人能知道,你睡的那么远,我又没力气叫你,死了怎么办?”
“还死怎么就容易死了。”面对比自己还高的大块头撒着娇的萌样子,蒋云舒没觉得哪儿违合,倒有几分以前的影子,照着他的脑袋轻敲了一下,惹得林应涵痛呼一声趴的更加结实。
树袋熊的话蒋云舒觉得说的也不无道理,本来就说头疼,这就是感冒的前兆,真有可能会发烧的,沙发在客厅的另一侧,中间隔好远才是卧室,睡着了兴许真的听不见,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好吧,那就睡床吧。”
林应涵偷笑j,i,an计成功,嘴角还没落下,对方猝不及防的捧起他的脸,睫毛扫在眼睑上有些痒,而后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覆盖在脸上作为支点,迅速漫至全身,滚烫至及。
“嗯,是有点热,那就别洗澡了,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你先泡泡脚。”蒋云舒放开他自然的走去卫生间放热水,留下林应涵口干舌燥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刚刚,只要他稍稍的抬一下下巴,就能四唇相抵,就能圆他十年的梦,就能让膨胀的情绪找到发泄口。
几秒钟的额头相碰,似乎定格了很久很久,心跳慌乱的不行,就连搂着对方后腰上的手都被这一动作吓得滑了下去,准确的说是惊到了。
一是他太想了,二是他没想到蒋云舒会有如此亲密的动作。
如果小时候,蒋云舒这样对他,会认为相当的正常,就是因为小来做掩盖,显得所有的都理所当然。
但现在不同了,某个物件在某种情境的刺激下,瞬间的爆涨犹如定魂术,他完全僵在了那儿,连思维都停滞了。
虽然只是额头间的触碰,但他觉得全身都跟着爆燃了。
这个人可是他啊,蒋云舒,不是别人。
就怕蒋云舒对他不适应,所以即使是和他拥抱,也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越矩,很友好,很正式(心里想的),他知道蒋云舒的弱点就是心软,即使十年未见,也敢断定对方依然是宠他的,无论什么,都不想驳他的意。
所以,他只能接着扮可怜,装弱小,为的就是某一天,那个人能顺理成章的成为自己的,死心踏地,至死不渝。
那么现在,看来还是非常顺利的。
蒋云舒端着盆进来,看林应涵还傻站那儿不动,以为真的不舒服了,赶紧过去想再次试探,还没碰上,林应涵反应过来捉急的开始脱袜子,因为紧张还差一点被自己跘倒,脸红的自己都感觉烧得慌。
是要吃掉对方的人,现在的表现怎么像个要被吃掉的那个,练了十年的胆量在蒋云舒倍加关心和宠溺的言行下,还是显得那么的渺小。
床是单人的,如果都平躺,肯定得有一个半拉身子在外面,而林应涵又坚持在外面,说什么怕起夜影响他休息,本来蒋云舒喝了酒就有些困,酒的后劲也渐显渐浓,所以没计较睡在了里侧。
床铺有限,两人只好都侧身,同盖一床被子,又是紧挨着,热度没一会儿就升了起来。
由于酒的作用,蒋云舒感觉热的难受,就把一只胳膊伸到了被子外,而后对着墙呼呼的睡了过去。
而身后同样背对他的林应涵从之前的那一刻起,心就没有平复过,何况现在又是如此的境地,虽然只是背靠背,但对方传过来的不仅仅是热浪,还有吸力和电流。
他已经在忍了,不然就在躺下盖上被子的那一刻就会扑上去,然后吸他的唇,咬他的脖子,吮他的锁骨,吃他的r_ou_。
可是不能,还不是时候。
那人的呼吸已平稳,而自己的却粗重的像头牛,这么忍耐似乎到了极点,心也即将跳出来,他慢慢的,小心的,蹭着床单翻了过去,对方勃发的肌r_ou_,属于他的雄性气味,像一个大大的吸盘,致命的吸引着他上前,不知不觉的就凑到那人颈间狠命的吸着。
真的好闻,这种感觉真好。
光滑的肌肤触感滑腻,韧性又不显得笨重,手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探到小小的阻碍,他知道那是什么,触到就再也不敢再动,只一下,小东西就硬了,自己的那里也似乎得了信号一般,蠢蠢欲动。
“蒋云舒”林应涵趴在耳边亦作正常轻轻呼唤,以缓解内心的燥热。
“”对方毫无反应,显然已经睡熟。
林应涵的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薄唇覆上那柔韧的皮肤就不可停止,怕真的惹醒了他,只是轻轻的,蜻蜓点水般的,隔着背心游走在后背上。
这样的吸力很想立刻撕裂他,然后连皮带骨全部吞下。
越吻心越乱,越吻那个地方就越要爆发,他大着胆子跨上一条腿上去,压在对方的腰上,对准物什的中心,开始模拟动作。
他被惊出了一身汗,是被自己的行为吓的,被自己的兽心吓到了。
原想是可以忍的,不能忍也要忍,可是忍不了了,就想这样,即使不是真的,又没回应,但也想对着他做点什么才好。
不然,真的要炸了。
蒋云舒依然酣睡安稳,还不知道身后正有人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的猥亵着,星星点点,撩的火星四s,he。
只是隔着布料浅浅的动了十几下,喷发欲占据了大脑后瞬间袭来,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低吼后全部泄在了蒋云舒的睡裤上。
泄后的林应涵虽还欲求未满,但第一次这样已经让他吓到不行,浑身冷汗,整个后背都是shi的,他不想把对方弄醒,那样,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只能捂着某个地方,弯着腰去了卫生间,开始了自我解救。
清晨醒后的蒋云舒发现身上有个重物压着自己,扒拉了两下才清醒过来,原来床上还有一位。
这一夜除了睡的有点累之外,倒也不错,还做了一个相当香艳的春梦,对方看不清脸面,但是非常的带劲儿,激情四s,he的在他身上荡漾了好一阵子。
把搂在腰间的手拿下去,又把自己的腿从对方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坐起想下床,却发现坏了,那里那里怎么会是shi的,难道是
☆、你果真是着了魔
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一通照,睡裤的关键地方一片shi,像尿了似的,上手摸了一把凑到鼻间,的确是那个东西的气味,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说实话,虽然二十多了还没交过女朋友,但平时很少做那种梦,更很少有过梦遗的经历,要说有过也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如今这个岁数了还能这样,是不是说明自己该
“呜”蒋云舒晃了晃脑袋,肯定是喝酒的原因,以后不能再这样喝了,还好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不然,都没法收场。
趁林应涵还没起,赶紧把睡裤脱了嫌弃的扔到洗衣机里,就着里面的几件脏衣服,快速的按了开始键。
洗衣机勤奋的哗啦啦的进着水,他光溜溜的支在洗衣机上还在想着这个事的可能性,可是味道绝对不会错,尿床那是不可能的,那么也只能是自己的那个了,怎么就会那样了呢,再联想到梦里的场景,似乎有这个东西也能解释得通。
唉,蒋云舒,你可是丢死人了。
蒋云舒捶着脑袋羞愤的打着自己,眼睛触及下方,发现更加悲惨的原来在这里,因为他没有拿内裤。
卫生间里除了毛巾连个浴巾都没有,因为嫌那玩意儿大,呼呼拉拉的不好擦,自己一个人也没必要整的那么文雅,平时洗完都是用毛巾擦吧擦吧就出来,啥也不穿满屋晃都可以,现在这种状况你让他怎么出去。
再去洗衣机里捞衣服,已经晚了,用毛巾遮一下,顾得了前边顾不了后,蒋云舒真是悔死了手为什么那么快,不就是个梦遗嘛,谁没有过啊,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丢人的,就是穿着又能怎样,可现在说啥都晚了。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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