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我在宋朝养妖怪 作者:中原逐鹿
正文 第23节
我在宋朝养妖怪 作者:中原逐鹿
第23节
兰大娘继续留在内堂听郎中留房子顺便抓药,李半溪给兰大娘塞了块碎银就跟着连朔和麒麟去了前厅。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面面相觑。
李半溪也感到了几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便清了清嗓子,故意对着麒麟皱眉道:“说吧,你对里面人做了什么?”说一出口方觉不对劲,但也不好意思再改口。
麒麟沉默大半天,好看的脸因为眉头都皱在一起而轻微扭曲,他先是拎起茶壶对着嘴就往里灌,第一口刚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就直接喷出去。
开口就是骂骂咧咧:“怎么这医馆里的茶也一股子中药味?年岁久了被熏成这味道的不成?”
李半溪继续盯着他:“你别扯这些,说正事。”
麒麟看打马虎眼儿这招在李半溪这里全然无效,便悻悻得耷拉着脑袋:“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连朔见不得李半溪从刚才开始注意力就一直对着这个人,心中醋意大发,自然对麒麟没什么好语气。
“算了,直接告诉你们吧,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麒麟正色道,“我怀疑这老头……偷孩子……”
这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让两人大吃一惊。
李半溪靠近道:“你怎么知道的?”
连朔虽是不满,但也知道此时正事要紧,也靠近过去听。
“我三天前就到这镇上了,这几天一直跟着这老头,”麒麟说正事时一副肃色的表情,“这老头叫周发,就是发财的那个发,取了这个名字偏偏穷了一辈子,穷的话自然娶不起老婆。眼看着自己家香火就要葬送在自己手上了,这周发也是急了,直接干起这丧尽天良的买卖——从大户人家里拿来的丧门星转手卖给别人。”
“丧门星?”李半溪一直以为这个词只会出现在现代。
“就是那些八字不好,出生时就被定为天煞孤星,克人命的那种。”连朔轻描淡写道。
但李半溪的心还是狠狠得疼了一下,连朔出生时……是不是也被周围人当做丧门星般对待呢?不然他怎么会对这些事如此清楚呢?
李半溪没问出口,还是回到正题上:“大户人家?”按说古代大户人家虽然可信这些,但也不至于直接将孩子扔了自生自灭啊!
麒麟似乎知道他想问的事情,便耐心解释道:“大户人家的话,一些当官的或者做生意的大户家里,一有孩子出生,便请风水先生算命,若是跟自己家里人相克或者阻碍官运的话,就差下人给扔出去,任由其自生自灭。”
李半溪惊讶:“这般迷信?”
麒麟准备端起壶作势往嘴里灌,一想到这茶水带着一股中药味又放下了。
“你渴了?”李半溪见他三番几次想喝水,就直接问他。
“没,”麒麟摇头,“那些说书的说道关键时候不都喝口水,吊着观众胃口吗?”
李半溪:“……”
算了,他不该问的,又及时将话题引回来:“那周发……他怎么能从大户人家将这孩子弄出来的呢!”这么一想这穷光棍还真有点本事。
“这就是路子。”麒麟将声音压低,“我发现,这有个组织。”
“组织?”李半溪声音里甚至出现了一丝恐惧,连连朔也开始皱起眉头。
“对。”麒麟想起这几天自己彻夜不休调查到的东西,“我发现这个组织人挺多,多半是一些没有家庭的亡命之徒或者二混子。他们干一笔就赚一笔钱,转眼就去喝酒或者去赌场输完,然后又开始接生意。”
李半溪面色严肃,直摇头:“简直恶劣!”赚这种黑心钱,也不怕半夜做梦那些个冤魂过来找上门。
连朔也应和道:“对了,刚刚你不是说昨夜没睡好吗?”
李半溪“嗯”了一声后,就听连朔又道:“我听见了婴儿的啼哭之声。”
他低头思考,这个组织,可能还混进了不少大户人家的下人,而那些婴儿,卖掉的不知命运如何,直接被丢弃的大约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刚想到这就听里面传来郎中的声音:“人醒了。你们几个过来看看吧!”
几人站起身,这周发是他们找到组织的关键人物,可不能被他偷偷跑了。
李半溪走着突然回头问:“话说,你为什么跑到这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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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醉酒
麒麟怔住,支吾半天没说出口,最后在两人的威逼下才喏喏道:“我……我这……不是为了见你吗?”
这话显然是对李半溪说的,连朔的脸色明显降了下来。
但李半溪直接戳中问题关键:“你为我而来?那为什么没见你向人打听过我?反而在这打听这种地下组织?”
麒麟被说得哑口无言,其实他一直对上回天女魃与自己父王的事情耿耿于怀,但那阵子老龙王看的严,关了他好久的紧闭。
他这才刚放出来,就想着去看看天女真容。对于天女,他说不上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怜悯?惋惜?愧疚?
好像都不是。
按说自己父王成亲前的红颜知己,自己应当万分排斥才对,但麒麟就这般鬼使神差……来到了这地方。
李半溪审探的眼神将他从思绪中拉回。麒麟定了定神,躲避掉对方眼神,含糊道:“那老头快起来了……咱们快去看着,别让他给跑了。”
说完就逃难似得冲进了里屋。
李半溪似乎料到了麒麟此次前来目的,连朔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对方用口型回应了他两个字:天女。
连朔皱眉,靠过去小声说:“他来找天女干嘛?”按说这天女是他老子的前任相好,也就是他母亲的情敌,虽说是已经自陨了,但说不定就此成为应龙心头的白月光了,他过来看一位差点让自己消失的女人,是怎么个意思?
李半溪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无论是人还是妖,只要形成了思想,必定要产生感情,而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
李半溪推推连朔,示意让他进屋看看周发。
而进屋之后,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那人此时在趴在圆桌旁边“呼哧呼哧”地大口吞面,麒麟在一旁斜眼看他,双手抱胸。
这香味……李半溪猜是兰大娘的手艺。
这古代人还真的现代人淳朴,连大夫家的厨房都可以用……也许这也算救人的一部分吧!
不过若是让兰大娘知道这老东西是拐卖婴儿的贩子,拿着这黑心钱挥霍,肯定到时候会直接用下面的锅砸死他。
三人倒也不急,只等着周发风卷残云般连吞了两碗面后才问话。先开口的是麒麟,张口就是一个老东西:“吃完了没!吃完了就别废话,把你们组织的名单还有地点,统统写出来,然后去衙门自己自首去吧!”
幸亏兰大娘和那郎中一起去别处抓药去了,不然听完这话肯定也搞不清情况。
周发眼神飘忽闪躲,一看就是心虚,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大街上碰瓷的理直气壮:“什么组织?什么地点?你们说什么呢?”
一看就是装的。
连朔也不跟他啰嗦,直接拔出七星,这七星虽是扫晴娘留给李半溪的,但李半溪不会使剑,就直接转赠给了连朔,而连朔和七星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磨合后也越来越契合。
那周发虽然干得尽是丧尽天良之事,但也没人这么用剑直接架在他脑袋上。他吓得不敢动弹,立刻哭喊道:“这位爷爷!您可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好几口呢!都等着我在这挣一口饭呢!饶了我吧……刀剑不长眼啊……”
吵得连朔只想一刀下去给他个痛快,也让自己耳朵清净清净。
麒麟这时候也顾不上龙太子形象了,直接站起身骂道:“你个狗 ri的,他妈的跟我在这装什么装!还敢骗你爷爷我!你这脑袋怕是不想要了!你家几口人我还不知道吗!老实点!”
周发被吼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而后又看到面前一位身着蓝色衣服的白净书生开口了,这声音虽是不大,却带着莫名的寒意,像一根根带血的利刃刺进自己的心窝:“我猜你也不像家中有孩子的人。因为……但凡家里有子女,天下父母一般,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无论投胎到那家,父母地位低贱或者高贵,生命本就没有区别。你这般残忍……便等着死后下地狱吧!”
最后一句的冷意更是直接逼近他的胸口,让他呼吸不上来。
而这番话说完后,眼前这个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红衣少侠说话了,声音很是清冽,但其中的冷漠自不必说:“别等着了,现在就送他下地狱吧。”
轻飘飘一句话,让周发差点吓尿了裤子,他哆嗦着身体,刚刚吞下的两碗面此时在胃里不断翻涌了,让他直犯恶心,
当然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胃,因为红衣男子在说完这句话后,将剑用力往自己脖子上一靠,近了半寸后立马见了血。
一看这几人虽然年轻,但身手看上去都不凡,且刚刚见了血,周发态度立马就转变了:“别杀我啊!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连朔的刀松了一些,李半溪就势拿起桌上的纸笔,让他一个一个将地点报出来。
写完后,麒麟与连朔凑上去一看:“……”
麒麟一副惊愕的表情看着执笔人,而连朔则淡定很多,但也只是面上淡定,心里则是念叨:终于知道半溪不去当教书先生的原因了……
这字……真的是太丑了!
李半溪知道两人心中铁定是在嘲笑自己,看着连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狠狠瞪了他一眼,直瞪得连朔心猿意马起来。
约过了半个时辰,郎中与兰大娘抓完药回来,屋里空无一人……
奇怪了,难道先走了?
兰大娘也不好继续待在那里,只拿上药服了药道了谢就走,回到家中才去找李半溪。三人这才将事情原委仔仔细细述了一遍给她,气得兰大娘当场破口大骂“自己那面只当被狗吃了才好”,而李半溪则给她顺气:“别这么说,村东头的大黄比这东西可爱多了!”
骂得兰大娘直笑。
又问道:“那最后呢?你们怎么处置那人的?”
李半溪道:“直接绑了送官府门口,那组织字条也放他身上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老爷了。”
兰大娘又欣慰一笑,笑完才发现除了李半溪连朔之外还有第三人,又发现这人形貌穿着及气度不似普通人,开口问:“这位公子是……”
麒麟微微一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妇女之友:“晚辈姓应,单名一个七字,大娘您叫我小七就行。”声音如一股清泉般悦耳,不知道之人还以为他是个儒雅书生,而不是龙宫太子。
果不其然,兰大娘就被这外貌及声音给欺骗了,当然她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后又说道:“你们几个弄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今天刚上镇上买了菜,去我家那里吃吧!”
麒麟犹豫不决,李半溪与兰大娘早就熟稔了,也不推辞,直接应下来:“正好忙了一天饿了,一会儿我们几个就过去,您烧菜就可以了,我们带上酒。”上次给狌狌的酒还藏了一缸在院子里,这会儿友人来了正好派上用场,也当是给兰大娘从鬼门关回来冲冲喜气。
“好嘞!再过一个时辰过来哦!”兰大娘打过招呼,也不多说便回去准备晚饭。
几人将那缸从就院里挖出来,麒麟顺着酒香赞道:“好酒!正好配我!”
连朔瞥了他一眼,似乎已经适应了他这般厚脸皮,没去离他,几人又在家中收拾一会儿,看时候差不多便出发了。
到了兰大娘家后才发现菜多得桌子都放不下,直接放在了锅里用火温着。
二子自他娘醒来后就容光焕发,这会见到李半溪与连朔自当比见到自己弟弟还高兴,连带着麒麟也沾了点光。
兰大娘一家,加上李半溪三人,六人将这小桌子围了个密不透风,虽一桌子粗食,但胜在味道鲜美,又是纯天然材料,酒又是好酒,自然吃了个尽兴。
酒过三巡,几人都微醺,麒麟虽真身是龙,但似乎酒量不太行,他脸泛红,不停用筷子敲碗,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什么狗屁……规矩……我就爱……吃饭的时候……用筷子……用筷子敲碗……嘿嘿嘿……”说完竟开始傻笑起来,那样子竟比村里面自小烧坏脑子的阿傻还要蠢上三分。
但这会在场的人都醉了,也没人注意到谁脸上出现什么表情,连朔目光还算清明,但脸和耳朵都红成一片,李半溪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酒香,兰大娘一家早就醉了,两个人老人家早早进了屋休息,剩下二子陪着三人喝,可惜直接喝趴在桌上。
“半溪啊……半溪啊……”麒麟继续念叨着,“你说这男人……为何……为何……要有三妻四妾,家里有个人还不够吗?新人……跟旧人……不对……”这酒喝大的人都喜欢胡言乱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面的话李半溪都没听懂。
不过就算他听懂了心思也不会放在麒麟身上,因为这桌子下面,连朔的一只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
手心还带着汗,但一点也没有分开的意思,李半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酒ji,ng蛊惑了,竟一点也不想放开那人的手。
“半溪……半溪……”这名字换成连朔来喊又是另一种感觉,李半溪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一旁麒麟发酒疯的浑话他听不见,二子做梦时的呓语他也听不见,而这微微的带有一半气声的话语,却像有魔力般,直往他耳朵里钻,那声音酥麻入骨,让李半溪全身血液为之一振,先前是被酒ji,ng麻痹,再来是这低低细语。
“半溪……半溪……”
连朔显然是醉了,但更醉的人是李半溪,他被这一声声的“半溪”叫得魂不守舍,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手上被握的更紧了,连朔生怕他会跑掉一般,继续用漆黑如夜但又带有细碎荧光的眼睛盯他:“半溪……我们……我们回家吧!”
李半溪虽是脑袋馄饨,动作反应比平时慢上一倍,但什么问题这时候还是能分得清,他听到后笑了,缓缓开口:“好,我们回家。”
第45章 告白
连朔趁着醉酒时的勇气,一下子用劲顺着牵着李半溪的那只手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李半溪也是醉醺醺的,但脑子尚且清明。这是谁的怀抱,谁的手,谁的心跳……他再清楚不过。
“连朔……”他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才轻轻推开面前的人。
“半溪,”连朔耳朵脖子都是红的,仿佛酒ji,ng过敏一般,但眼神黑亮,他背过身去,“走,回家。”
山间的风吹得李半溪的脸和耳朵生疼,同时酒也醒了一大半,他紧紧搂住连朔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李半溪睁开眼睛,才发现连朔已经停下来,他以为到家了,往前方望去才发现入眼是一片从未见过的景色。
那是一条蜿蜒宁静的小溪,借着皎洁的月光和微弱的萤火虫之光,可以看到其中粼粼波光,溪水很浅,有些体型大的石块还露出一小块。
李半溪从连朔后背下滑下——他的酒完全清醒了,但这时又被这一方景色迷醉了。
溪水前面是山,夜里看不清,只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但光从轮廓上看,这山比钟山更雄伟巍峨一些,但也算不上大。
李半溪伫立许久,才问出口:“这里是……”
“我经常练剑的地方。”
连朔边说边往前走了一小步,挑了个地方躺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对李半溪道,“过来,这里有干稻草,很暖和的。”
李半溪往前一步,顺势在他身边躺下,此刻他面对的是漫天繁星和被云遮住一半的月亮,他甚至能看清北极星,还有那能连成一根勺子的北斗七星。
“哎,连朔,”李半溪指着其中几颗星星,“你快看那边!”
“怎么?”连朔双手垫在头下面,顺着那葱白纤细的手指望去,这一望他便笑了,原来那处的几颗星星正好连成一个太极形状,与连朔腰间那八卦器颇为相似。
“还真是像啊!”连朔的声音就在李半溪耳边,低语呢喃,又宛若自语,“这个地方,是我用来练剑的地方。师傅收养我之后,就给了我一本剑谱让我自悟。那时候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剑谱上那些东西更是一窍不通,但又不敢问师傅。想着不争馒头争口气,就偷偷去学堂外面偷听先生上课,把字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再去看那本剑谱。但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嗯。”李半溪静静听着并不时应和一两声,连朔语气很平静,他将这些其他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经受的磨难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了出来,一股酸涩的感觉涌向他的鼻子和眼睛,他怕被连朔看出,索性闭上眼一声不吭的听着。
连朔继续道:“我小时候经常饿一顿饱一顿的,干瘦的跟柴火似的,就算这时候已经能看懂剑谱我也没那个基础去练。我也没有朋友,心里有了委屈便跑到这里来发泄,随后又发现在这地方我似乎能发挥出好的剑法,便将练剑的地点也改到了这里。”
“然后,你就变成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你?”李半溪半开玩笑道。
连朔语气里也带着笑意:“是啊!其实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提出来未免过于矫情,但我就想和你说。”
说完他紧紧握住李半溪的手,又改成了相互紧扣状。
李半溪的心猛得一跳,手心都快出汗了,却洋装镇定,连朔……连朔该不会……
“以前的事情我想全部都告诉你,这个地方我也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以随时来这里,你累的话我也可以随时背你,你喜欢妖怪我可以不捉它们……半溪……”连朔吞咽口水的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半溪……你知道我是个半妖,但是,我可不可以……”
李半溪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可不可以——喜欢——”连朔的语气断断续续,似是在犹豫。
他还没发出“你”这个字时,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句声音,那声音轻飘飘,若有若无跟羽毛一样,却令连朔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事实上,他也确实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一个翻身直接把李半溪压在身下,就像无数个梦中做到的那样。
他双手紧紧禁锢住李半溪的肩,而对方似乎也没有挣扎或者逃开的意思,这证明自己刚刚没听错,但他偏偏又想听到这话从身下的人嘴里说出,便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李半溪心想自己不能再逃避,逃避不仅是暂时的,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可耻的。
肩膀被连朔握的生疼,但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面前是连朔憋得通红的眼睛,耳边是连朔焦急又颤抖的声音。
李半溪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他说:“好。”
“我们在一起吧,连朔。”他又道。
连朔死也没猜到李半溪会先说出口。
他怔在那里,保持一个姿势僵持了许久,半晌李半溪才笑出声:“怎么了?怎么傻了?”
连朔这才发觉自己手上力道太大,应该会把人弄疼,连忙放开手又翻身回草上躺着了。
须臾,连朔才开口,嗓子有些哑:“你……你快掐一掐我……我不会在做梦吧?”
李半溪:“没。”
连朔又问:“那你……”
“你当真我不知道?”李半溪也学着连朔之前那样将手垫在头下做枕头,“你每天晚上都偷亲我就算了,那……那东西还抵着我……”
后面声音明显降下去了,但连朔还是吃惊了一回。
他惊慌得抬起半个身子:“你怎么知道?”
李半溪道:“这些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用在偷摸着来了。我本以为你这辈子也不会说出来,想着找个时间和你谈谈,毕竟这种事情……逃避也是没有办法的。”
感情这种事情,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逃避。
连朔这才后知后觉,明明就是他准备向李半溪表白的,结果居然被对方登了先,只是半溪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斯文有礼的样子,他也没把握对方对自己是否也怀有同样的情愫。
连朔此刻的感觉就像天上掉了个聚宝盆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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