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听谜 作者:小蕊儿
正文 第20节
听谜 作者:小蕊儿
第20节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就是，她c,ao控着这个神秘组织，甚至她也在c,ao控着我们，让我们顺着她的方向查下去，她就是幕后黑手，所以她才会在我们找到她以前跑掉而不是自杀！不管最后是这两种可能的哪一种，我们都必须要找到钱夕，但是找到钱夕之前，我们也必须要找到第三个人，阻止他的死亡！”
顾乔也知道现在情形的严重程度，但他听着谭禹赫电话里严肃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先不要这么紧张，王局已经有了全国通缉钱夕的打算，我们现在可以先去找第三个人。”
“全国通缉？”握着手机的谭禹赫喃喃自语了一遍以后，便想到了自己老师跟自己分析的事情，钱夕她不会出榕城！所以全国通缉是不需要的！这么做只会浪费警力！
“不行，不能让局长全国通缉她，因为她现在还在榕城！”谭禹赫接着便把他老师分析的事情和顾乔说了一遍。
“好”顾乔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外面太冷了，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会，我马上就去接你去箫建家。”
虽然顾乔不知道谭禹赫为什么那么相信他的老师，但他还是听了谭禹赫的话，准备一会和王建国说一声，不要让他下全国通缉令，原因无它，只因他信谭禹赫而已。
挂断电话以后，顾乔又回了局长室，和王建国说了谭禹赫的意思，王建国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谭禹赫和顾乔两人，暂时先不下通缉令。
见王建国同意了，顾乔和他打了一声招呼说要去接谭禹赫，就离开了办公室。
等顾乔来着车，来到之前放下谭禹赫的地方时，见谭禹赫正在哪直挺挺的站着，他看到顾乔的车以后，径直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谭禹赫一坐进车里便来了一股凉气，顾乔没有立刻开车离开，反而是用手握住了谭禹赫的手，触感冰凉，一瞬间顾乔就知道，谭禹赫他肯定是一直站在这等他过来。
“你怎么不听我的话，这外面这么冷，你就在这一直站着等我过来？”顾乔手握着谭禹赫冰冷的手，一手把车里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我，我只是怕你来的时候找不到我，所以就在这等着了，我没事，不冷的。”
谭禹赫明显觉得最近顾乔对他的态度有些变化，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顾乔，磕磕巴巴的回答完顾乔的话后，他便想在顾乔手里抽回自己手，可无奈，顾乔抓的太紧了，他挣脱不开。
直到顾乔觉得谭禹赫的手掌温暖了一些以后，他才松开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他开着车，时不时用余光看着谭禹赫，放看到谭禹赫平时冷淡的面瘫脸上透着淡淡的红色时，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
第150章 邮筒里的传单
等顾乔载着谭禹赫到了箫建家的时候，顾乔还在谭禹赫下车之前特意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谭禹赫身上。
谭禹赫当然是推脱着不想穿，虽然他体格和顾乔差不多，可因为顾乔以前长年在警校锻炼的缘故，力气本就比他大，所以两人撕吧到最后，谭禹赫还是没扭过顾乔，只好把衣服穿上。
下车的时候，顾乔看着谭禹赫有些无奈的敲了敲他的脑袋：“衣服的拉链为什么不拉上？榕城都已经快入秋了，你刚才刚在外面冻了那么久，难不成谭教授是想生病吗？”
谭禹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被顾乔敲打的地方还微微的有些发热，只是下一个瞬间，谭禹赫便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顾乔竟然半蹲在他面前给他把拉链拉上了！
在这个过程中，谭禹赫的脑子里几乎全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直到顾乔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猛的回过神来。
刚才他竟然，他竟然盯着顾乔看到入迷？！
意识到这一点的谭大教授，脸色再次红成了一个番茄，就算谭禹赫自己看不到，但是他也能感觉到自己两边脸颊火辣辣的。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失态，谭禹赫便快走了几步，走在了顾乔前面，因此他并没有瞧见顾乔眼中望着他背影的那抹柔情。
顾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自从上次在警局里抱了谭禹赫以后，他便有些魔怔了，见不到他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起初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他是怕谭禹赫出事，可越到后面，他越觉得不对，谭禹赫的一个表情，甚至一个动作都可以牵动他的情绪，这让他明白了，他怕是喜欢上了这个冷面心热且对他关心照顾的谭教授了。
他顾乔向来是一个果断决绝的人，意识到自己对谭禹赫的感情以后，他想了一夜后便决定不在逃避，甚至明里暗里的都在向谭禹赫暗示着自己的心意，看着谭禹赫红着脸躲避他的样子，他觉得恐怕是自己吓到他了。
但一直拖下去也不是顾乔的性子，等到这起案子破了吧，等这起案子破了他便和谭禹赫表白，当下他看着谭禹赫的背影的眼神慢慢从柔情变成了坚定。
跟着谭禹赫进了别墅以后，谭禹赫就和顾乔说要分头找，顾乔应了以后，谭禹赫又表情严肃的叮嘱他一定要认真的找，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顾乔淡笑的应道：“遵命，我的谭大教授～”
最后一句话顾乔说时语气有些上挑，谭禹赫则装作没有听见一般，和上午一样，直接去了二楼。
两人这次在别墅里整整找了快两个小时，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此时的天已经快黑了。
看着揉着太阳x,ue的谭禹赫，顾乔有些心疼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吧，别墅里根本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我们推测失误了也可能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那鸟嘴里的钥匙可能是开别的地方的钥匙。”
谭禹赫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的否认了顾乔的说法：“不可能的，那钥匙绝对是和第三个人有关系，不然你说，为什么林伊肚子里会有箫建家里时钟的钥匙呢？他们一定互相都有联系！这钥匙也绝对是和第三个人有关系！”
看着谭禹赫倔强的样子，顾乔的声音软了下来：“那也许不在别墅里呢？这样吧，我们先去吃些东西，一会在过来找行吗？我们都已经近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就算是要查案也要先填饱肚子啊，你说对不对？”
或许是顾乔的语气太温柔，也或许是谭禹赫也认为这个别墅里也没有他们的要的线索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谭禹赫是点头同意了顾乔的话，先回去吃些东西。
就在顾乔和谭禹赫走出别墅要上车的时候，谭禹赫突然看到了别墅门口的一个老旧式的邮筒，邮筒的口里还夹着一个传单。
这传单卡在上面半进不进的样子，使谭禹赫的强迫症犯了，鬼使神差的他便伸手把那宣传海报给拿了出来。
他摊开传单，看着上面是一则宣传新开饭店的海报，他便也没有在意，看附近没有垃圾桶后，就拿着海报上了车，打算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在把他丢掉。
正在启动车子的顾乔看着谭禹赫手里拿着一个传单，便斜眼瞄了一下。
见这饭店他见过，便和谭禹赫提了一嘴：“这饭店环境不错，就是离这有点远，现在恐怕去不了那，等案子破了我带你去他们家吃东西！”顺带表个白。
最后一句话顾乔当然没有说出来，他怕现在说出来谭禹赫会被他吓跑。
谭禹赫皱了皱眉，看着顾乔问道：“你说这个饭店离这很远？有多远？”
顾乔笑了笑，以为谭禹赫是想现在去那饭店吃东西：“是啊，特别远，和这一南一北，差了大半个榕城呢，不过要是谭大教授现在想要去吃，我也肯定不会拒绝的。”
一直开着车的顾乔，并没有注意到他说完这话以后，谭禹赫骤变的脸色。
“你当时是在哪里看到这个饭店的？”谭禹赫语气严肃的问。
顾乔也发现了谭禹赫的情绪有些不对，他如实回答道：“就我们上次去钱夕家的时候，这饭店就在她家附近，我看那环境不错就多看了两眼。”
岂料顾乔的话刚说完，谭禹赫就猛的抓住了顾乔的手臂：“我知道第三个人是谁了！赶快带我去钱夕家里，要快！”
谭禹赫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连说话的语气都平静的不行。
“你是说，钱夕是第三个人？”顾乔嘴上问着谭禹赫，但是手下的却麻利的把车子掉了头，直接向钱夕家的方向开去。
“对”谭禹赫把手里的传单捏的皱皱巴巴的：“老师猜的没错，他们确实每个人都有着联系，你说的，这张传单上的饭店地址，离箫建的别墅中间几乎隔着大半个榕城，那么它为什么会在这么远的箫建家的邮筒里？还有这家饭店的地址是在钱夕家附近！所以我敢肯定，第三个人一定是钱夕！”
第151章 来晚了
出于对谭禹赫的完全信任，顾乔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默默的把车开快了一些。
因为钱夕家和箫建家离的太远，正好这个时候也是榕城的堵车高峰期，就算是顾乔紧赶慢赶，也是在将近两个小时才到钱夕家的小区。
顾乔和谭禹赫下了车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小区门口围着很多的人，瞬间两人心里都是一咯噔，他们使劲往人群里面挤了挤，这才看到前方有着一辆消防车，许多的消防人员在忙碌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顾乔转身看了谭禹赫一眼，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凝重。
好不容易顾乔和谭禹赫才挤到前面，就被前方的疏散人员的小区保安给拦住了，因为顾乔和谭禹赫上次来过这个小区，所以小区的保安也都认识了两个人，知道两个人是警察，索性就没有阻拦他们。
顺利的到了消防车前面，顾乔打算找人问一问失火的地方是哪里，一想到谭禹赫和他说过的事，他心里就觉得隐隐不安，恐怕他们又来晚了一步。
正巧一位消防员路过顾乔旁边，顾乔一把抓住了他，忙问道：“这位小哥，你知道楼上是那户家里失的火吗？”
那消防员看着顾乔和谭禹赫脸上急切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这所楼里的住户，便开口说道：“具体哪一户我还不太清楚，刚才进去的时候没有顾的上看门牌号，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两位，现在的火势才刚刚控制住，你们到前面来很危险，就算是你们是这里的住户也要等到我们确认无事以后才能上去，人生可贵，既然人没事就好，身外之物还是不要太在意。”
顾乔一听这消防员的口气就知道他误会了，他忙在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到那位消防员面前，认真严肃的说道：“我是榕城警局刑侦调查处处长，顾乔，我旁边的这位是我们处里的心理顾问，谭禹赫，因为我们正在调查一起案子，这起案子里的关键证人就住在这栋楼里，一会要是确认是是哪家失的火，还麻烦小哥告诉我一声，还有具体的伤亡人数，也请告知一声。”
那消防员愣了愣，看着顾乔手上的证件也信了顾乔几人，他伸出刚才因为救火而被火燎到的手想去握顾乔的手。
顾乔低头看着这位消防员手上的水泡，和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心疼，不敢握上去，但看到那消防员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正亮晶晶的看着他，他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小心翼翼的握住那双伤痕累累的手，顾乔也没敢用力，生怕弄疼了这不畏生死，勇敢坚强的人。
“你好顾处长，你好谭顾问，刑侦调查处我听说过，很多奇案都是你们破的，其实我特别仰慕你们这些能保护榕城市民，能为他们找回公道的人，我从小就在榕城长大，在小的时候就想做一个能为国家做贡献，能保卫自己家园的人”那位消防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我现在也算做到了！”
“不”谭禹赫此时也被这位淳朴的消防战士给感动了，他面容严肃，盯着那位消防员认真的说道：“你并不需要仰慕我们，而是我们应该仰慕你们才对，不止是我们，连榕城市的市民都会以你们为荣。”
拿位消防员笑了笑，松开紧握住顾乔的双手，用一种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严肃的语气对二人说道：“那我就先去前面看看情况怎么样，没有我们确认安全，还请顾处长和谭顾问不要贸然上前。”
顾乔和谭禹赫点了点头，目送着那位消防员的身影，一直到他进了着火的大楼以后，才收回目光。
两人在原地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刚才进去的那位消防员才出来，他走到顾乔面前，对他说道：“已经确定了，火源是205号传出来的，幸好住在205附近的邻居及时发现并报警，没有造成大面积的人员伤亡，但205的住户，在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死亡了。”
谭禹赫颓然的朝着顾乔说道：“我们又来晚了一步。”
顾乔轻拍了拍谭禹赫的肩膀，随后向那位消防员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吗？”
消防员点点头：“我带你们进去吧，其实我们也觉得这次的火灾有些奇怪。”
“哦？”顾乔皱着眉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听到顾乔的疑问，那位消防员的眼神里也有着些许的不解，他开口说道：“发生火灾的时候，因为发现的及时，我们也很快就过去把火灭掉了，但是在我们检查屋子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汽油味，你们说人睡觉卧室里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汽油味呢？”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屋子里烧的不算太严重，但是那名死者的身上却烧伤严重，有些地方都呈碳化状了，这件事让我们觉得很奇怪，本来想要移动尸体的，后来我想到你们和我说的话以后，就没让他们移动，想着带你们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位重要证人，如果真的是，那么她的死很可能另有隐情。”
顾乔听见那消防员分析的头头是道，边打趣道：“你还挺厉害的，分析的还挺对。”
那位消防员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平时就喜欢看一些侦探小说和探案类的电视剧，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说话的功夫，那位消防员便带着顾乔和谭禹赫两人到了205室，也就是，钱夕的家。
房门已经被消防员救火的时候弄坏了，现在正半开不开的，就在要进门的时候谭禹赫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看着钱夕家门口的那扇门门锁的孔，猛地想起了在箫建家大时钟里发现的钥匙！
急忙在口袋里拿出那枚钥匙，谭禹赫发现那门锁上的钥匙孔竟然和这枚钥匙完全吻合！随后他把钥匙cha进门锁里，几乎是没什么悬念的，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音，那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箫建家那把钥匙竟然是钱夕家的屋门钥匙！
顾乔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原来每个人手里都有下一个死者的东西是真的！
顾乔开口刚要说话，就见那消防员正站在客厅里叫他们，他们便暂时放弃讨论钥匙的事，抬腿走了进去，只见客厅里面并没有什么的被烧过的痕迹，但是屋子里浓浓的烧东西的味道，还是提醒着他们这里确实发生了火灾。
“就在里面，这场火灾不是很大，几乎只是在卧室里面烧着的，并没有烧到外面来。”
那位消防员指了指钱夕的卧室，在顾乔他们要进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挡在了他们二人的前面。
顾乔跟在那位消防员的身后，几乎是刚一进卧室，顾乔和谭禹赫两人便同时闻到了那股浓浓的汽油味。
第152章 自燃
越往里面的走味道越大了，顾乔皱着眉头确认道：“这是汽油的味道，没有错。”
谭禹赫也问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他点点头对顾乔说：“你给赵法医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一趟，这位消防员说的没有错，在卧室里这么大的汽油味确实很奇怪，我觉得钱夕的死肯定不是失火那么简单。”
顾乔应了一声，便拿出手机给赵子岳打去了电话，电话刚刚接通，赵子岳那懒懒散散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怎么了我的顾大处长，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顾乔没有和他啰嗦，直接报了地名，让他带着痕迹科的人过来一趟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个时候，消防员已经带他们来到了那个已经被烧焦的尸体面前。
顾乔在调查处当了这么多年的处长，稀奇古怪的案子和五花八门的死法，他都见过，可看着那地板上那具尸体，顾乔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真的是钱夕？这么看根本连这具尸体是男是女都看出来，就算是被烧死的，尸体也不会变成这样吧？”顾乔失声问道。
看着地上那黑黢黢，还散发着难闻气味，勉强还能看出是人型的尸体，谭禹赫的眼神中也充满着讶异。
随后谭禹赫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道：“这是不是钱夕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判断，只能等赵法医来检查了。”
“既然已经把你们带进来了，我看这也不会出现二次着火的情况了，那我就先回消防局了？”那位消防员适时的出声。
谭禹赫点了点头，和顾乔一起跟他道了一声谢。
等着人家都走远了以后，顾乔才想起来他们连这位消防员的名字都还不知道，想感谢人家，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
“唉”顾乔透过钱夕卧室里打开的窗户，看着楼下那缓缓开走的消防车，又想道刚才那位消防员手上的伤，心里一阵酸楚涌了上来，为什么消防员被称为消防战士，那就是因为没次发生火灾的时候，他们都不顾自身安慰的冲上去救助，每一次的火灾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战斗！而且是稍微一不注意，就粉身碎骨的战斗。
两人没有一直呆在钱夕的卧室，因为那屋子里的汽油味实在太大，刚在里面呆了一会，顾乔就觉得头昏脑胀，随后他便拉着谭禹赫到了客厅等着赵子岳他们的到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顾乔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警鸣声，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那警鸣声便由远及近。
顾乔和谭禹赫知道，这是赵子岳他们到了。
果然，过了不久，赵子岳就带着一帮警员来到了钱夕的屋子里。
“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都以为你在路上出了车祸！”顾乔朝着姗姗来迟的赵子岳翻了个白眼，有些毒舌的说道。
赵子岳听到顾乔的话也不恼，还装作一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样子对顾乔说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开着会呢，来的稍微晚点，就算来晚了你也不能咒我出车祸啊，我要是出了车祸，你上哪找这么一个医术高超，解刨ji,ng湛的法医去啊？”
顾乔顿时被赵子岳给气笑了，随后也不在和他打嘴仗，直接领着他们去了钱夕的卧室。
“这怎么还有烤r_ou_的味道？”刚一进卧室里，赵子岳便一语惊人，成功的让走在他旁边谭大教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你他娘的能不能别说话了！”顾乔脑袋里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具烧焦的尸体，也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等顾乔和谭禹赫带着赵子岳他们到了那尸体面前时，几个痕迹科的警员看着那具尸体，又联想到刚才赵子岳说的烤r_ou_的味道，都纷纷觉得胃部一抽。
恐怕他们这辈子都要对烤r_ou_有心理y影了。
赵子岳好像不受影响一样，戴上手套就蹲在扒拉那具尸体，扒拉完尸体以后，他还把拿接触到尸体的手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跟着赵子岳来到现场的痕迹科的警员，看到这情景，已经有两个忍不住冲到楼门口的垃圾桶旁边吐去了。
赵子岳把手从自己鼻子边上拿走以后，对着顾乔说道：“她身上有汽油的味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她应该是全身被淋了汽油，然后点着火硬生生的烧死的。”
谭禹赫点了点头，如果死者是这么死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卧室里没有被烧的很严重，但尸体却被烧成这样的问题了。
“这尸体是男性的还是女性的？”顾乔开口问道：“还有，她是他杀还是自杀？”
赵子岳撇了他一眼，语气无奈道：“我的顾大处长来，你当我是神仙吗？这尸体都被烧成这样了，我怎么知道她是自杀还是他杀？我只能解刨以后看看她内部的器官变化才能大概得出结论，但是你先前的问题我倒是能回答你，这是一具女性尸体。”
赵子岳用戴着手套的手抚上了那具尸体，并对顾乔说道：“一般说来，男性骨骼比女性骨骼粗大些、长些、骨面要粗造些，凹凸多些，骨质要重些。男女骨骼，以盆骨的性别特征最明显，差异最大……”
“停”顾乔不耐烦的打断了赵子岳即将要说的长篇大论，直接说道：“行，我知道了，那就先帮你把尸体抬到车上，解刨完给我报告。”
“顾处长”一名痕迹检验科的警员叫了顾乔一声，见顾乔回头看向他，他便继续开口说道：“我们刚才在检查的时候，发现除了一些杂乱的鞋印，还有一道光着脚的脚印一直从卧室延伸到卫生间，那脚印上面还有些不明液体，随后我们去卫生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装满汽油的油桶，看着脚印的方向应该是从卫生间径直走到的卧室，看脚印的清晰程度，她应该是自己走过去，并没有什么外力因素介入。”
谭禹赫听完痕迹科的话后便抬头看向顾乔说道：“看来这个人是自己自杀的，她应该是先从卫生间里淋上了汽油，然后又回到卧室里自燃，只是现在我们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钱夕，如果是钱夕的话，那就说明我们之前推测的钱夕是c,ao控着那个神秘组织的人的可以排除了。”
第153章 两样东西
说完这番话以后，谭禹赫就没有在开口，顾乔心里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检查出来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钱夕，最后的检查结果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当即他们就决定先把尸体运回法医室让赵子岳先解刨着。
“等等！”
就在众人要抬尸体的时候，赵子岳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顾乔看着赵子岳问道。
赵子岳没有回答顾乔的话，只是再度蹲下身子，用带着手套的手，用力的掰着那具已经被烧焦尸体的手部。
等他掰开了以后，顾乔他们便看到了那尸体的手掌里面有着一个亮晶晶的黑色东西。
赵子岳皱着眉头把那东西拿出来以后，用手里的手电筒照了照，只见那东西是个黑色的圆形的物体，和平时下的五子棋很像。
“给我个密封袋”赵子岳朝着痕迹科那几位警员说道。
痕迹科的人，只要出警就会随身带着密封袋用来装一些证物。
现在听赵子岳要密封袋，离他最近的一名警员便递了过去。
把那像五子棋的黑色东西放进密封袋，赵子岳便随手扔给了顾乔：“我看这东西像是我们下的五子棋的黑子，但我也不能确定，但既然死者死时紧紧抓在手里的，应该对你们接下来的调查有帮助，你们就自己研究吧。”
顾乔点了点头，转头就把那密封袋交给了谭禹赫，连带着车钥匙也一并交到谭禹赫手里。
“你先拿着钥匙回车里等着我，我帮他们把尸体抬到车子上，就回去找你。”说完这句话以后，顾乔又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还没吃饭，我怕一会你摸玩尸体就没胃口了，你要是饿到了，我不得心疼死？”
“没正经！”谭禹赫虽然知道顾乔是在说笑打趣他，但他的耳朵上还是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见谭禹赫还站在原地不动地方，顾乔便有些无奈的开口：“这尸体用不了这么多人抬，你先回去把车启着火，把空调打开，等我到车里不就暖和了嘛！真是！”
“我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吧！”赵子岳在旁边一边说一边“哈哈”的笑着。
谭禹赫看了看几个人在确认抬尸体确实用不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着车钥匙就率先下了楼。
顾乔看谭禹赫下楼以后便准备和他们一起抬尸体，其实顾乔心里也是非常郁闷的，他第一次和谭禹赫说的是实话，他是真怕谭禹赫一会吃不下去东西，但是却没有人相信，可一说是为了自己一会上车暖和，大家就都信了，难道他顾乔在所有人心里就是一个自私且不会关心别人的人？
把尸体抬到车上以后，顾乔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车，刚打开车门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他看着坐在驾驶座上正在研究那颗黑色的圆形物体时，他很自觉的就上了副驾驶。
“研究出什么了吗？”顾乔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谭禹赫。
谭禹赫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顾乔被他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样子逗笑了：“那你这到底是想出来了啊，还是没想出来啊？”
谭禹赫把密封袋装到了口袋后，看着顾乔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这个东西很可能和下一个死者有关系，而且我看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和赵法医的一样，它很可能真的是五子棋里面的黑子。”
顾乔的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的调笑模样，一本正经的回答：“那就是下一个死者很可能和五子棋有关？”
“有这个可能，但是还有一个点我想不明白。”谭禹赫抬头，眼神透过车窗看向钱夕家的方向，轻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在箫建家里找到的那枚钥匙吗？它能打开钱夕家的门，可以算一个线索了，但是在箫建家门口的邮筒里又找到了那张海报，这就属于第二个线索了，你说，为什么林伊身上指向箫建的东西只有一个，可箫建指向钱夕的东西却有两个呢？”
顾乔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谭禹赫话中的意思：“你是说，其实每个死者身上都应该有两样东西指向下一个死者？”
“没错，我们现在回警局找痕迹科要当时拍林伊第一死亡现场的照片，看看我们有没有漏下什么细节。”
谭禹赫一边说，一边朝警局的方向开了过去。
“为什么要回警局看照片？直接去林伊家里不就行了？”顾乔有些不解的问。
谭禹赫愣了几秒后看着顾乔苦笑不得说：“你难道忘了在我们判定林伊是自杀以后，林伊的父母就搬到林伊家里了吗？”
被谭禹赫一提醒，顾乔好像隐约的想起来了，好像是林伊死亡的第二天，法医室那边给出报告确认林伊是自杀以后，他们就和林伊家那片区域的派出所联系了，让他们通知林伊的家人，好像当时派出所还打了通电话给他，说是林伊的父母想搬进林伊家去住，怀念自己的儿子，当时他想到林伊是自杀，不需要在取什么证，就同意了。
“最近太忙了，这件事让我给忘了，那看来林伊父母在的话，他家去了也没用了，恐怕东西位置都已经被移动了，看来也只好听你的了。”顾乔苦笑着说道：“要是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出，我怎么样也要等抓到那组织结了案以后再让他父母搬进去。”
“你别自责了，这和你没有太大关系，本来林伊死后他的房子就要给他父母住的。”谭禹赫安慰道。
顾乔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那钱夕死前手里抓着的东西，我要不要去找人鉴定一下材料，在去找专门玩五子棋的人问问？”
谭禹赫手里握着方向盘，回答道：“可以去找人鉴定一下材料，他是不是五子棋我直接拿着去问问我老师就好，他也是非常喜欢下棋的，他应该能知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五子棋。”
“嗯”顾乔应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躺在副驾驶闭目养神起来。
第154章 是钱夕
到了警局以后，顾乔和谭禹赫又跑去痕迹科要来了林伊死亡当日的现场照片。
一共才二十几张照片，顾乔和谭禹赫两人却看近半个小时，他们看的很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一张照片翻过来倒过去的看，可到最后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把照片还给痕迹科的警员后，顾乔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刚才看照片的三十多分钟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对于快奔三的顾乔来说，还是有一些难度的，他觉得现在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顾乔抻完筋骨以后，就拉着谭禹赫的胳膊把他拽出了痕迹科，几乎一整天没有吃饭的他是真的有些饿了。
出了痕迹科的门，谭禹赫就伸手拍了拍顾乔抓着他的大衣袖子的爪子，示意他松手。
顾乔松了手，可下一秒他便紧紧的握住了谭禹赫即将要放回衣服口袋的手，谭禹赫被顾乔这一举动吓到了，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最后还是被顾乔抓的紧紧的。
“你干什么！”
谭禹赫有些慌张的问道，突然他觉得他的手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原来是被顾乔握着塞到了顾乔衣服上的口袋里，顾乔的外套给了他，可身上还穿着一件加绒的厚卫衣，那卫衣旁边有着口袋，口袋里面毛茸茸的，很暖和。
两人没有十指相扣，只是简单的握着，几乎是谭禹赫要挣扎的一瞬间，顾乔便把紧紧握着他的手松开了。
顾乔感受到了谭禹赫的挣扎，他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在口袋里拿了出来，用一种理应如此的语气说道：“你看你手跟冰块似的，虽然穿着我的衣服，可我的外套也不是很厚，我是怕你一会出去冻到手，才借你口袋暖手的。”
谭禹赫被顾乔说了愣了一下，随后把手在他口袋里抽了出来，一下离开了温暖的地方他的手还不太适应，但他强压下心底那种不舍感，声音平静而冷淡的说着假话：“我不冷，谢谢顾处长关心了。”
顾乔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所谓的说：“算了算了，你冻到了可别怪我啊！”
说着，他就先谭禹赫一步出了警局。
回到没有一点热气的车里，启动好车子，打开空调，一系列事情做好后，谭禹赫也正好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
“想吃什么？”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顾乔没有觉得丝毫尴尬的开口问谭禹赫。
“回家吧，家里好像还有上次剩下的米饭，我放在冰箱了，回去我做蛋炒饭吧。”
谭禹赫也是非常平静的说道。
两人都心照不宣，仿佛刚才那暧昧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自我欺骗的路上，两个人竟然都这么的，乐此不疲。
回到家，谭禹赫把饭做好，又拿出了之前放在冰箱里的榨菜，蛋炒饭就着咸菜，两个大男人的晚饭也算是解决了。
吃完饭，谭禹赫便让顾乔去睡，他说他自己一个人收拾桌子就行，顾乔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谭禹赫老是赶他，他只好乖乖的回去睡了。
谭禹赫刷完碗筷，回到房里，看到他放在床上的顾乔的外套，那件外套似乎有魔力一样，让谭禹赫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拿。
拿着那件外套，谭禹赫低头闻了闻，那是顾乔的味道，他一瞬间心神竟然有些恍惚，他想起了今天顾乔在车上握着他的手给他暖手，今天顾乔给他披衣服，今天顾乔……
他越想，眼睛就越红，明明当初已经决定放弃了，明明都已经离开了，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啊，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把头埋在顾乔的外套里，把自己缩成一个团，紧紧的抱着那件充满着顾乔气味的外套。
片刻后，谭禹赫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里尽是平静淡然，没有一点点刚才歇斯底里的脆弱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顾乔和谭禹赫就去了警局，还没等回到处里就被人给叫住了。
顾乔回过头一看，是赵子岳。
赵子岳对着谭禹赫笑着点了点头后，就把手里拿着文件夹塞到了顾乔怀里：“这回是真巧，赶上了，这是验尸报告，我昨天连夜赶出来的。”
顾乔捧着怀里的文件夹，打开看了看，看着上面写的呼吸道有少数黑色颗粒，死因自燃的字样，心里便有了些底，看来结果和他们昨天晚上推测的一样。
看完以后，他又把文件夹递给了身边的谭禹赫。
“对了”在谭禹赫还在看尸检报告的时候赵子岳对顾乔说道：“我还顺便帮了你一个小忙，昨天我昨晚尸检报告以后，去咱们局里的信息库里找到了和这具尸体dna匹配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七的人，也一并写在报告里了，你仔细看，我撤了。”
说完，赵子岳就转身走了，顾乔在他身后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用不大不小，但是赵子岳能听到的声音在喊了一声：“谢了老赵，改天请你吃火锅！”
赵子岳没有回头，只是背后着顾乔摆了摆手，回答道：“得了，你的感激我心领了，但是火锅还是算了，你欠我的火锅都没数了！拜拜了您来！”
顾乔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转头看了谭禹赫一眼，正好看到谭禹赫拿着尸检报告皱眉抿嘴的一幕。
“怎么了？”顾乔带着笑意问道。
谭禹赫没有回答，只是把尸检报告递到了顾乔手里，顾乔低头一看，发现上面就是赵子岳和他的说过的，他帮他们找到的信息库里面和尸体dna一样的那一页报告，看着上面那一寸照片和名字，顾乔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顾乔他们这些日子里为了找到钱夕，可没少调查她的资料，所以看着那上面那一寸照片里的女人，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就是钱夕本人。
就算是和钱夕重名，但也不可能连模样都一样吧？
所以现在他们能确定的是，死的确实是钱夕。
“竟然真的是她！”顾乔有些不解的说道：“可她之前都跑了，怎么又回来自杀了呢？既然逃跑了，不就是不想死吗？”
第155章 流血事件
谭禹赫和顾乔的想法一样，他也觉得既然钱夕选择逃跑，那就是不想死，但明明不想死，为什么还要自杀？
顾乔问出问题半天都没有听到谭禹赫的回答后，便抬头看向谭禹赫，发现谭禹赫竟然也是一脸的疑惑。
“算了算了”顾乔伸手抚平了谭禹赫紧皱的眉头：“既然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呗，你皱什么眉啊，不知道皱眉老的快吗？”
谭禹赫站在原地没有动，任凭顾乔抚平了他因为思考而紧皱的眉，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谭禹赫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没有一点以往一被顾乔调戏就脸红的样子。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先拿东西去检查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东西？”
顾乔率先开口，打着哈哈朝谭禹赫问道，好歹也算是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谭禹赫摇摇头，手里捧着资料回答：“我还是先拿去给我老师看看吧，先确定好它到底是不是五子棋，我们现在都知道它和下一个死者有联系，如果它真的是五子棋，我们也可以先在五子棋的这个线索上采取措施找人，你没发现，现在每一个死者的死亡间隔时间都越来越短了吗？”
顾乔想了一下，发现确实如谭禹赫所说，每个死者的死亡时间间隔的都越来越短了，而且钱夕这一次的自杀，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算计着在他们赶到之前自杀一样！
想到这，顾乔也觉得不能在拖下去了，他立刻点头说：“行，那你就先去问问你老师，我就不跟你去了，昨天晚上柳承给我打来电话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榕城市越来越乱，以前他们接手的案子都是一些琐碎的小打小闹的小案子，但是从昨天早上开始，他们接到的案子难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几乎每一件都见了血，很棘手，咱们处里的员工在上一次开完会以后，忙的都没有回过处里一次，我觉得可能是那个神秘组织加大了扰乱榕城的力度，咱们就分头行动，我去帮刑警队处理那些案子，你去问你老师那个东西是什么，等你问到以后，我们在全力配合着寻找下一个死者。”
听到顾乔说的榕城市越来越乱的话以后，谭禹赫刚被顾乔抚平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已经上升到流血事件了吗？看来那神秘组织这回放出的是更为严重的事情“真相”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们想无视也不行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商量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以后，打算分道扬镳的时候，顾乔突然想起谭禹赫老师的家附近很难打车。
他们早上是开着一辆车来的，他想着把车子留给谭禹赫，让他开着去他老师家，但是被谭禹赫拒绝了，他说他一会回家开他自己的车。
顾乔无奈，只好同意，谭禹赫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朝着警局大门的方向走去。
看着谭禹赫的背影离开了视线以后，顾乔才转身去了刑警队他们那。
刚推开刑警队办公室的门，他就看到屋里有几个刑警队员趴在桌子上睡觉，看他们的脸色，顾乔很容易的就猜到他们昨晚通宵了，绕过几个警员，他径直的走向了刑警队队长的办公室。
顾乔开门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吵醒了刑警队队长，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来人是顾乔以后，开口说道：“顾处长，你怎么来了？”
顾乔点头，看着刑警队长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本想叫他名字，劝他休息休息的，但是看了他半天，竟然也没有叫出他名字，突然顾乔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刑警队的队长叫什么，他只好话锋一转问道：“现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乔的话让刑警队队长特别感动，王局和他说了顾乔和谭禹赫最近在查一个神秘组织，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顾乔还会来帮他们处理案子，而且还是在他们刑警队抢过本属于调查处的功劳以后，这更让他觉得感激。
“顾处长你不是正在查别的案子吗？怎么有时间来帮我们？”
可能刑警队队长都不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是满满的恭敬。
“嗯，现在案子进了瓶颈期，谭教授去查了，我需要等他的调查结果，他去的这段时间里我反正也没事，就想着昨天柳承给我打电话说的最近案子都很棘手的事，想来帮帮你们”突然顾乔顿了顿，一挑眉毛，淡淡的说道：“如果队长不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就回去了。”
刑警队队长一听顾乔要回去的话，立刻就冲到了顾乔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整张脸硬生生的皱成了苦瓜。
“顾处长啊，你可别走啊，需要帮助，我需要帮助，最近榕城简直就乱了套了，我这带着门口的队员几乎天天都是连轴转啊”刑警队队长抓着顾乔的袖子就开始诉苦：“要不是局长在别的市里调来了一些警员，我们怎么可能有时间休息。”
顾乔低头看了看那位刑警队队长胸前的挂着的工牌，工牌里面有夹着他名字的小纸条：张洪峰
“张队长你说了那么多，也没告诉我到底需要我干什么啊？”顾乔有些无奈，他突然觉得这张洪峰刚才拉着他诉苦的样子有点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他觉得张洪峰和辛禾好像还挺配的，女孩子的性格汉子一些，男孩子的性格稍微软一些，嘚，这还互补了。
张洪峰当然不知道顾乔此刻心里正想着他的终身大事，他一脸认真的对顾乔说道：“顾处长，我肯定是需要你的，案子多的根本处理不完，你过来真算是雪中送碳了，你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有哪些还没处理的案子。”
好像生怕顾乔会走一样，张洪峰一边拉着顾乔的胳膊，一边在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播出了一个电话。
几乎不到半分钟张洪峰便挂断了电话，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顾乔的胳膊，对顾乔说道：“顾处长，永胜花园小区有一起恶性伤人事件，那就麻烦你过去一趟了。”
顾乔低头看了看张洪峰拉着他胳膊的手，哭笑不得的说道：“张队长，我去是没问题，可是你能先松开我胳膊吗？”
顾乔话音刚落，张洪峰便触电似的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第156章 不是五子棋
这边的顾乔刚出警局打算去处理那起恶性伤人事件，那边的谭禹赫已经打了车回了家，没在家里多做停留，他直接拿着钥匙去了停车场开车，直奔孙海琉家。
孙海琉家离市区有些远，谭禹赫到他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孙海琉要出门。
孙海琉手里拿着公文包讶异的看着谭禹赫：“小赫？你怎么这么早来我这？”
“老师，学生还有一件事需要请教您”谭禹赫说着话的空档，孙海琉又在公文包里拿出钥匙把刚刚锁上的房门打开，示意他进屋说。
谭禹赫也没有丝毫的客气，直接进了屋子，孙海琉跟在他身后进门，顺手把手里的公文包挂在了刚进门的衣架上。
“随便坐”孙海琉说完又问道：“喝点水吗？”
谭禹赫摇了摇头：“老师，我不渴，今天来主要是想跟您确认一件事”
说着，谭禹赫便在风衣口袋里拿出了钱夕死前紧紧抓在手里类似五子棋的东西，和隔着密封袋递给孙海琉。
孙海琉接过以后，谭禹赫才开口说道：“老师，您的判断确实没有错，箫建家时钟里面的钥匙确实是和第三个人有联系，而且第三个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就是钱夕，但是我们去晚了一步，她死了，死于自燃，她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抓着这个东西，我怀疑这个东西很可能和第四个死者有关系，我和刑侦调查处的顾处长研究了很久，发现这个很像是五子棋里面的黑子，可是又不敢确认，我记得您以前很喜欢下棋，最喜欢的便是五子棋，所以想来问问您，确定一下这个是不是五子棋里面的黑子，确定以后我们也好展开调查第四个人。”
孙海琉点点头，视线转移到了谭禹赫刚才递到他手里的东西，很光滑，镜面，确实很像五子棋。
不过孙海琉看了一会以后便一口咬定：“这不是五子棋，虽然很像是五子棋，但是它比五子棋大了太多，而且它比五子棋还要高出来太多。”
“会不会是比较大型的五子棋棋盘上的？”谭禹赫说：“我看好像也有那种比较大的五子棋棋子。”
孙海琉没有回话，只是撂下了一句“你等我一会”的话，就起身进了书房。
等他在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孙海琉把木盒放在谭禹赫沙发面前的桌子上，打开以后谭禹赫才发现这是一副五子棋。
随手在木盒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棋子，孙海琉递给谭禹赫说道：“五子棋棋子分黑白两色，棋子形状为扁圆形，有一面凸起或两面凸起均可，棋子厚度一般不超过08厘米，直径应比棋盘上邻近点间的距离略小些，以免影响在棋盘上的行棋，但是你看你刚才给我的东西，它的厚度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的棋子，更何况，它本身的重量也很重，当然也不排出你说的大棋盘，可还有一点可以确定它不是五子棋，你看它的形状也不是扁圆形，我看倒是像一个半圆形。”
“就像是……”孙海琉想了想似乎是在找一个形容词，过了一会以后他才再度开口：“就像是一个圆形物体被硬生生削成了两半的样子”
“圆形的物体削成两半的样子……”谭禹赫看着那密封袋里的黑色物体喃喃自语了一句后又问道：“那您能看出它是什么材料吗？”
孙海琉用手颠了颠密封袋，又隔着袋子摸了摸，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觉得看色泽和重量，它像是大理石材质的，刚刚你说钱夕是自燃死去的，既然是自燃就一定会有火，她手里紧紧的抓着这个东西火都烧不化，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是大理石材质的东西”
随后他便把密封袋交到了谭禹赫手里，谭禹赫接过以后，便起身对着孙海琉说道：“那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五子棋，学生就先回去拿着去鉴定一下这是什么材料的制品，这起案子有些急，等学生破了这起案子在来陪老师喝茶聊天”
“好，这案子可不那么容易破啊！”孙海琉慈祥和蔼的说道：“每一个我教过的学生，毕业都有我给的一场考试，我记得我还没来的及出题的时候你就直接回了松市，算是还欠老师一个考试呢吧？”
谭禹赫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学生当时毕业就直接回了松市，确实错过了老师的考试。”
“哈哈”孙海琉大笑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个案子难度很高，就算是老师给你的考试吧，你破了这案子的时候，就算正式在我这毕业了！”
谭禹赫虽然不知道孙海琉为什么要把这起案子当作自己的毕业试题，但他还是点头同意了。
见谭禹赫点头，孙海琉也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我也不多留你了，你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吗？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和你说，你是我孙海琉的学生，不要给我丢脸！”
谭禹赫郑重了应了一声后，才转身离开孙海琉的家。
上了车以后，谭禹赫莫名的有些烦躁，现在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第四个人就会死，可他却连那黑色物体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查？
就在这个时候，谭禹赫感觉到了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他伸手把手机拿出来，是顾乔给他打的电话。
按了接听键以后，顾乔的声音便传到了谭禹赫耳朵里：“怎么样了，你老师怎么说？那东西是不是五子棋？”
捏了捏太阳x,ue，谭禹赫回答道：“老师说了，那东西不是五子棋，我正打算去检验一下它的材质”
顾乔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他有些温柔的声音便在谭禹赫耳边炸了开来：“我昨天晚上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你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推开门就看你在屋子里的小黑板上写写画画的分析案子，我本想进去和你说让你早点睡觉的，可看你全神投入的样子，就没进去，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听我的。”
谭禹赫拿着手机的手渐渐的收紧，他昨天晚上确实分析案子到很晚，他没有想到，顾乔竟然看到了。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也别硬逼着自己，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谭禹赫你要知道，你还有我……”
顾乔那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还有我们，调查处里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你这么紧逼着自己，你现在需要冷静下来，不管再好的局最后都会被破开，我相信你。”
第157章 平静的榕城市
谭禹赫拿着手机的手慢慢的松了开来，但是紧皱着的眉却依旧没有放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一直没有听见谭禹赫回话的顾乔，轻声问了一句。
谭禹赫回过神稳定了下情绪回答道：“我没事，先不聊了，我要抓紧时间去鉴定中心。”
谭禹赫听到顾乔轻笑了一声，应了一句“好”以后，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看着手机备注上顾乔两个字，有些失神，片刻后他动手把备注改成了：顾处长
顾乔，等这次案子结束，你是你的顾处长，我是我的谭教授。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启动车子，开往鉴定中心的方向。
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谭禹赫看着手里鉴定书，有些讶异，他没想到鉴定结果竟然和孙海琉猜的一样，那东西确实是大理石材质的。
等谭禹赫回到调查处的时候，顾乔没有在警局，应该是还没有处理完手上的案子。
谭禹赫也没有在意，他径直的走向顾乔的办公室，把手里的鉴定书放在桌子上以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伸手摸了摸顾乔的桌子，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不过也就是一瞬间，那抹挣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
随即他毫不犹疑的转身离开了处长办公室，走出了调查处，去了局长办公室。
他在局长办公室里呆了很久才出来，王建国是亲自送他出的门，最后王建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你已经决定了吗？”
谭禹赫苦笑着点头：“王局，我已经决定好了，这案子结束，就麻烦您帮我安排了。”
王建国看谭禹赫态度坚决，便不在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等谭禹赫再次回到调查处办公室的时候顾乔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正翻着谭禹赫放在他桌子上的鉴定书，听到谭禹赫的开门声，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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