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成魔记 作者:东方樱
正文 第15节
成魔记 作者:东方樱
第15节
凤栖梧急忙上去扶着山婆子，道：“婆婆，我们略懂些法术，方才藏了起来，没吓着您吧。”众人冷静后坐下来继续谈论昨晚夜探巫祠发现。山婆子去烧水，冷心问巫女道：“你知道巫祠的后祠二楼房中的暗室秘密吗？”
“暗室？”巫女一脸迷惑，“以前我一直住在巫祠中，并未有任何暗室可疑之处。”
“那前堂中众人祭拜的巫像来历你知道吗？”
“这个倒是略有耳闻。据说他是这里的第一任巫者。只听说以前这个地方曾经有妖祟为祸，民不聊生。一天，从外地走来一个巫师模样的人，他察觉到异常，便和众人设计铲除妖邪。不过，妖祟之气仍是浓重，他死后以身化像，散发一阵清光，将妖邪气息镇压在下面。他的后代世世代代为巫，而我也属巫族血脉。巫者背负守护村民职责，已过了无数春秋甲子。”
“不知曾经作恶的是什么妖祟？”东方樱问。
“时间久远，老朽也不知了。”
“第一眼见到雕塑，塑像的面部狰狞可怕，双目凛凛直视，有种恐惧之感。如今听完故事，方知道是善神。”东方樱唏嘘道。
“狰狞可怕？”巫女产生疑惑。“我双目未失明前，一直在塑像前守护，每日坐对巫像，觉得时间慈眉善目的弥勒佛也不过如此。怎么会可怕呢？”
冷心cha话问道：“莫非巫像尚有活息？”
“怎么可能呢！巫者一代一代，虽然寿命较一般人长些，但还是受生老病死自然规律的束缚。”巫女言辞恳切，不是伪言。
“难道村中的事情跟巫像变化有关？”巫女似乎不相信。
“或许是吧，这可能是问题的一个切入点。巫者房中的机关也是一个突破口。可惜我不能压制住巫祠的灵气无法入内调查。”冷心叹息道。
“要想进入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得付出代价。巫族有化妖为人的法术，可以让妖暂获人形。”巫女道。
“代价是什么？”
“我的法力不够，时间效力不稳定，以前也不曾用过，我只是在一些古籍中看到过片段论述。若是突然失效，怕遭巫祠金光压制反噬。使用一次只能最多维持一天，而且耗损功体。”
“够了。”凤栖梧听到后回答，“我们择机再探巫祠。”
第102章 化人篇九九
“不过可以放心的是，若真行此法，我会在你手心做一色记，它的颜色会随着效力变浅，只要注意色差变化，在色记消失之前跳出巫祠，应该不会产生太大损伤。诸位能够帮助我们，老朽已十分感激，不能再让大家搭命进去。”巫女继续道。
冷心一转话题，“老婆婆，巫祠何时能再祭拜？”
“明日晚。正常情况下，巫祠隔日开发。”
“那我明天化人再探。”说完冷心只听东方樱、凤栖梧同声道：“一起去。”
“到时候还需提前谋划一番。婆婆，你有什么办法能将巫者引开吗？我想去一探密室究竟。”
“办法有一个，只是不确定会不会有用。到时我写一张邀约的字迹，请我那不孝儿到家里一叙，或许他会过来。”巫女仍是迟疑中。
“不过，母子亲情不算什么的话，利益纠葛倒是一种联系，毕竟我能成其助力。他应该会来赴约的。”巫女话锋一转，眼神中充满着肯定。
最近时日，整个村子都处于警戒状态，一有风吹草动，将引来无数关注，天上飞的，地下巡逻的，形成一套天罗地网，让外客人进得来出不去。不知死在他乡的累累白骨能有几多少？神秘古老的巫祠，恐怖颤栗的空心人，千年不腐的尸体，让这个山村多几分神秘、几分邪恶、几分恐怖。巫灵村的偏安一隅贫民区倒是显得静谧自然，曾经的巫祠如今成繁华中心，四面八方聚入之人络绎不绝，不曾因恐怖而黯淡它的荣华。
往昔不堪记，岁月苦人老，已经不知道背负的责任重量大多，已经不记得何时能卸下重担，只是习惯性地往前走着、走着，这种追寻或逃亡的状态也许就是人生存在真谛。东方樱偶尔会想想过去未来，也明知道父亲回不来，却无法脱去这身包袱，必须寻得一个结果。有时候，真相太过残忍，想要一个答案，不过是让所谓的解释能够使自身心灵安稳，如此而已。谁不是如此呢？冷心、凤栖梧……每个人都有限制自己的十字架，行刑者就是自己，让自己解脱不了的亦是自己。
平和短暂的休息，到次日一早，众人便开始准备。
巫女写了一封信，由一个过路乞儿在傍晚时分转交至巫者手中，等三人混入后将巫者设法引出。而冷心、凤栖梧，借由巫者之血和咒术灵力得以化身普通人，可逃脱巫祠的正气，和东方樱一道潜入后院处，一寻巫者的密室。
这次行动，东方樱仍从前门至，观察里面的情况，并用灵犀术与凤栖梧沟通状况，以防巫者突变情况。凤冷二人褪去了妖力，身形略微受限，从后院跳墙进去。
途径前祠的巫像，东方樱不觉又瞟了一眼，只感觉塑像面部抽搐感更强，戾气更重，难道巫像的面部被什么污染了？随众人绕至后祠殿内，巫者仍在宣讲，半途中，只见一名弟子带着一封信打断巫者，东方樱仔细观察，巫者神色似有异样，不知巫女写了什么内容，让巫者顿时产生急促感，随即匆匆离场。旁边弟子就对众人道：“巫者抱恙，下面由我代言。”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巫者发生何事。
第103章 探密篇一百
另一边，收到讯息的凤栖梧和冷心趁着后院疏于守卫时，趁黑摸至二楼，点了火折子进入巫者的寝室。循着之前窗孔的方向，找了又找，却如何也探不到密室所在。轻敲墙面，确实中空，一定有秘密。
凤栖梧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法器或咒语才能打开？”
“极有可能。”所以还是得跟踪巫者方能知道里面的秘密。
两人又寻了寻屋中摆设，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处，料想即使有钥匙，也必定在巫者的身上，事情更加棘手了。
这时，窗外一道人影闪过。警觉中，两人□□躲至暗角。只听见外面的人轻声问：“我是东方。”
三人随即跳至屋顶会合。东方樱先问：“你们的身体无事吧？”
“暂时无事，不过没顾得上看色记，借着昏黄的月光，看得不十分分明。不过，这色记似乎颜色褪弱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凤栖梧对冷心问道。
冷心只是回了句：“东方，你跟凤姐姐先走吧。”
“我在这里继续查探一番。”正说着，却看到祠门处匆匆的身影，那是巫者，“他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得正好，我们只有从他身上探寻秘密了。”冷心笑着，随即推凤栖梧，让她二人先行离开巫祠，在祠外一棵树上候着。而冷心，又毫不动色地钻入屋中，掩上了门。进入屋中，黑咕隆咚地，冷心用一双犀利的耳朵在静听动静，远处离散的人群，看来祭拜时间已终，他跳至屋梁暗影处不易察觉的地方。不久，便感到巫者的气息逼近，巫力与妖力天生不相容，如今，冷心只是人，身上少了种特异妖气，他却能灵敏地感受到巫术的逼迫。
在外的凤栖梧渐觉身上妖力浮出，再看色记，更加模糊，对东方樱道：“惨了，色记渐渐消失，冷心还在里面，情况不妙。”
千钧一发之际，魔鬼已至。一声声冷酷的脚步声踏上楼梯，巫者身影至门口。东方樱揪心无比，冷心呢，此刻也感受到异常处，巫祠天然的气场在慢慢吞噬压抑着他，怎么办！
推门进入房内，巫者并未急着点开灯火，而是急匆匆地走向那面墙，冷心仔细观察一切。只见巫者手中的杖影一挥，一股巫光闪现，巫者口中轻轻催念咒语，鬼门打开了。
缓缓的轰轰声，天衣无缝的石墙竟然从平面状态一点点转动着。就在这时，冷心确实突然承受一股巨力，极其痛苦，心中无数念想，要怎么办，该怎么办，身影渐渐变化，压抑、扭曲、痛苦袭来，外面焦灼的心也在祈祷着……冷心会因此而丢命吗？
门在半开时，巫者已踏入密室中。而门却固执地要等打开后，才慢慢地又反方向关闭，一刹那，一道轻捷的身影也随之跳了进去，轻灵四肢，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只狐狸跟了进去。
外面，东方樱又独自探身进去，顺着窗口，屋中一片寂静与黑暗，消失了人气，冷大哥死了吗？远处一只女妖的双眼中，透漏着淡淡的忧伤：你本不必如此！
第104章 暗室篇一零一
祠外风萧萧，吹拂着树影中女子的裙摆，空等，遐想，记忆一片涟漪，往事蹉跎，未曾细想。
突然，翻墙的东方樱打破了沉思。凤栖梧急忙上前，心中的“他”还未出口，又一转道：“里面情况如何？”
东方樱会意，道了声：“先别担心，里面已经没人了。我想冷大哥可能跟着巫者进入密室探寻了。”
“希望如此吧。”话中有几分担忧。
“我就是先来给你报个信，怕你胡思乱想。我现在继续过去探，你千万别担心。”一句话完，又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寂静与绝望。
凤栖梧如今妖身，无法直接闯入，她转身间化为烟一阵，朝着巫祠四周过去，寻找正邪间的破绽：或许整个巫祠暗藏秘密能破解法力。飘至前院，眼中又瞥见那具巫像，仔细盯了许久，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这种诡异感觉。
东方樱在巫者的屋子旁蹲守着，焦急等待里面的动静，夜色黑暗，一切归于寂静无声中，暗室里毫无动静。
凤栖梧盯着巫像许久，像是被魔咒吸引般着，神灵牵引。恍惚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感觉袭身：那座巫像的眼睛，竟然散发出丝丝的黑气。一直毫无察觉，因为巫像周身光暗，除非有特殊敏锐之力，否则根本难以察觉。那种黑气并不是自带的正义光芒，丝丝邪恶透出，再看脸部的狰狞容貌，更加邪气逼身，冷冽沁人。
凤栖梧朝着更近的上空飞去，心中纳罕：如此正义之祠，为什么能包容巫者为非作歹，为何能让邪气渗人，甚至阻挡其他力量进入？难道巫像已经不是当初的正义象征？那又为何它能继续散发抵挡邪气妖气的光芒？
最坏的结果不敢去想。
且看另一边，巫者独身前去赴约。
月色光华如盐洒落，是像雪花纯净呢，还是像洒在伤疤上呢？观者自明。踏入一间破落的院子，敞开大门和泛黄灯光正悄悄等待着这位神秘之客。只听到屋中“咳咳”两声咳嗽，传出一句话：“你来了？”
“关心母亲，难道不是应该的。”一副狡黠的面容展现在屋中。
“今晚不至，秘密则亡。我一直认为你对纸条上的秘密更感兴趣一点，是我理解错了，要不我们今日就只聊亲情，不谈其他？”
“哈哈，母亲，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幽默风趣了？这不像你。”
“跟你聊天，谈真情太虚伪了。不是吗？”巫女冷静的语气中带几分嘲讽。
“说吧！你所说的秘密是什么？”巫者肃相渐露。
“巫像已经被邪恶污染了吧？”巫女直接问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
巫女走至男子身旁，手握着木杖道：“巫杖早已被邪气入侵了！难道你没注意吗？”
“巫杖是正义的象征，圣光怎会被玷污？”巫者流出不信之容。
“看来你的心早已被魔鬼偷走了，你能确定站在我面前的还是你吗？”巫女微微一笑，笑得不可思议，让人揣测不出笑意何在。
“不要转移话题。‘秘密’是什么？快说。”巫者愤怒了。
第105章 亲情篇一零二
“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巫族最强大的力量源自于一颗世世代代守护百姓的心，而你的行为早已违背了初衷。所以才会逐渐步入魔道。”
“你是在耍我？”
“事实而已，信不信在你。”
“不对，一定有巫秘的。你一直对我有所保留，到底是为什么？”
“变了真情的是你，现在再谈情也没有意义了。踏出了邪恶的一步，你根本明白不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巫女似有劝解。
“不对。被你隐藏的外乡人在哪里？难道——”巫者定了定神，似有所悟。
“你这一调虎离山之计可谓用的高明！”巫者怒而转身，斩钉截铁道：“母亲，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希望我们日后不用冰刀相见。”
巫女望着背影，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秘密早就告诉你了，是你的心蒙蔽了澄明。巫者急匆匆地回到巫祠卧室中去查看异常情况，倒是并未发现任何动静，就再次打开暗室，走了进去，却不知后面被一只灵物跟了过去。
轻声的脚步，仍然带着阵阵回想，狐狸悄无声息地藏于侧影后，走得越深，越感受到一股力量涌动着，这无名的邪恶。敏锐的耳畔能感觉到弱弱的哈气吞吐声从里至外传来，并不分明，一定有古怪。
走至暗深处，视线遮挡，什么也瞅不清楚。率先的一声响，传来震慑力量。
“你来了？”声似洪钟，震颤耳膜。接着一声嘲笑：“你今日状态不好啊。谁敢惹我们鼎鼎大巫师？哼——”
“你不用故意刺激我的底线。”巫师还击道，两者关心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君子之交，话中牵扯丝丝缕缕利益纠葛。“若是你盼望着我好，你还可以如愿出去。”巫者语中似有威胁道。
冷心在远处默不作声，想道：看来这邪物尚未完全作乱，两者已经沆瀣一气，果然不错。突然，狐狸的耳朵听到一声水滴撞击地面的响声，清脆而刺耳，那是什么呢？难道这里还有流水经过，但一路上并未感受到这种生机。
滴水声莫不如说离自己更近一点，顺着声音的源头靠近，好想是暗室中的隔间，黑暗中恍惚感受到一个更黑的y影洒向目光中，就在远处，莫名的不安，心中已有猜想。
一点点靠近，扑鼻的气味证实自己的猜想。仔细看着黑影的轮廓，辨识空气中的药草味，混杂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没错，就是血滴的声音。那具站立着的正是死尸。尸体周身散发着强压之力，两者好像在对抗着。站尸仿佛要向眼前人诉说些什么，但是话无从发出，冷心直盯盯地看着尸体，两人似乎在对话，互诉秘密，若有所思。
是尸体在泣血？
沉默许久……无声成了思索，遍寻无声中的秘密。
突然，从上而下如兔走鹰隼落，骏马下注千丈坡。狐耳中充斥这满满的震彻天响的声波，轰隆轰隆地不断回响。一切都还来不及细想，那声音就如s,he出的箭一般一去不返了……那是——
第106章 血滴篇一零三
再看另一边，巫者与莫名之音交谈着。
“为什么我的巫力不能发挥至极？”巫者急切地问。
“那是源于你的善良和软弱。”轻蔑的一声笑回道，似觉巫者不信，继续道：“你知道巫祠的巫像从何而来？”
“只听说很久的一个传说，这位巫者助人斩妖杀魔，化为正义镇守村子。”巫者恍惚似有不解。
“这似乎是实话，那你知道为什么这个村子的有如此奇怪的葬尸仪式？还有你们巫族传承的空心稻草人火炬祭仪，你又了解多少？”那人似乎看穿这个村子几千年的秘密。
“你是说那些空心人？难道这些与巫像传说有关。”巫者盼望着答案。
“确实如此。不过——我今天累了，需要补充些力量，你先回去吧。明日告知你。”
望着巫者越走越远的背影，接着一阵门响声，隔离了内外一切声波。
“朋友，你还不出来呢？”
穿透力极强地传到冷心的耳朵中。
此时冷心正在刚刚的尸体旁，那声血滴声并不是从尸体中渗出的，而是在一旁木架上悬挂之物从滴出，仔细看，原来那尸体和那物都悬挂着一个横木上，听着那物体的跳动声，正是一颗心脏，渗着血的心。料想应该是从旁边这句尸体中挖出来的那颗。
听到一声传唤，冷心就朝着那个声源走去。
窗外，夜已深，露重寒shi。东方樱听到屋中响声，透过窗孔，仔细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出来，没有冷心的气息。怕耽搁太久惹人担心，东方樱就先行回去了。和凤栖梧一道走在回去的
路上，沉默成了最好的状态，一直到第二日一早都未说上一句话。
东方樱在天际微明便揉了揉眼睛起身，发现凤栖梧早已出去了。东方樱先行去隔壁拜访巫女，将昨日之事互诉。随即匆匆带了干粮出门。
远远地便望见凤栖梧仍在昨日的那颗树上远望巫祠，兔隐乌升，整个巫祠上空一片华光祥和，第一次见到清晨如此清澈的美景，却和发生的人事气质不符。慢慢走近，只见凤栖梧一动不动，不曾觉察。
经过这些天相处，约莫可以感受到两人前世的关系纠葛复杂，错综缭绕，也可以看出冷心对她用情之深，不过，凤栖梧对冷心的恨却是莫名痛到骨髓，大概不愿想起前世伤心事，冷心是前世记忆的勾连者。但，此刻，却有一种坚冰融化的感觉，她对他的恨意在消解。
东方樱走到树旁时，脚踏碎叶声将凤栖梧带回了现实。东方樱对着扭头看他的凤栖梧道：“山婆做好饭了，去吃点饭吧。”
凤栖梧并没有动身，微微回道：“没事，几天不吃饭对我不会有影响。”
“放心吧，冷心大哥一定会没事的。”东方樱安慰道。
凤栖梧似乎察觉东方樱有所误会，试图解释道：“东方，我——这些日子，我只是不讨厌他了而已，他若遇害，心中难免伤感，你莫多想。”
“我知道。我们一直把他当朋友，他不会有事的。”东方樱肯定地回答。
凤栖梧点点头，继续脸朝着巫祠，不再言语。
东方樱突然道：“要不我当诱饵，引巫者现身制服他，逼他道出事情始末吧。”
凤栖梧急忙回答：“先不要，这事再商量一番。也许今晚冷心就回去了。”两人会意，就继续观察巫祠内的动静。
第107章 合作篇一零四
“朋友，快出来吧！”
邪性一声，冷心不由自主地在声音的牵绕一下慢步走了过去，总感觉这不明邪物有种勾魂摄魄的能力，需是万分谨慎小心。
那黑黢黢的不明声音又传过来，哈哈一笑后道：“放心吧，我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
冷心道：“你又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不难猜测，巫者这两日奔波纠结的事情肯定与你有关。”犀利语道。
“你到底是谁？”面对这冷言旁观一切者，冷心质问道。
“感觉得出来你也是个在世间存了许久许久的生灵，我们或许有更多共同话语，比起无知的人类。”那人语带沧桑，“无情的眼神流淌在我们眼神中。虽不知道你为何而奔波，但做这些违背心意的事情，是否违心呢？”
不知为何，这些话穿狐耳畔过，犹有回响，一语道中冷心本性。冷心仍是冷静回答：“我和你，不一样。”
“呵呵，难道你还未灭情？”一声长叹，那人似有所思。
“我希望你能考虑和我合作，我们共创天下。”那一团黑雾道
“一个连自己身形都不敢现身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冷心一语堵话。
“我无本形，缥缈人心中。有何可隐瞒的。”忽然见室内一道光亮，那黑影现身来，没有实体，活在黑暗中的影子，如雾般缥缈幻化的邪念。
“你想让我怎么做？”冷心直入话题。
“助我夺得巫像之力重现于世。”那黑影道。
“巫像，什么巫像？”冷心产生了好奇心。
“我以为，以你的功力应该会察觉出来。”那人并未回答。
冷心道：“果然是巫祠中的那尊塑像。你为何不自己取？”
“我可以驱使无心尸体行走，但毕竟能力有限，还不足以和巫像抗衡。”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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