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反派为男配神魂颠倒的日子[穿书] 作者:栩萍
正文 第5节
反派为男配神魂颠倒的日子[穿书] 作者:栩萍
第5节
话落,其他人都是神色大变,柳氏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后面的人连忙将其扶住。
夏桐刚醒,还没看清这里是哪,就骤然听到一句这样的话,吓得她又猛地晕了过去。
太师府的大夫人也是神情也透着股异色,目光扫过里头的一幕,忽然开怀一笑,对着里面的人慢慢福身,“恭喜王爷与夏姑娘喜结良缘。”
她本还烦着谁在她府上做手脚,要知道这夏桐可是皇后娘娘看中的人,只是却没想到这摄政王居然也看上了这夏桐,还把人清白给玷污了,这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
而一时间,太师府那些下人也跟着祝贺起来,可夏侯府的人都是面面相觑的望着对方,夏志安也是一脸铁青不知如何做答。
不同于这里的气氛诡异,前厅那里却是热闹非凡,一群大臣都在举杯共饮,畅聊朝中之事,一边又奉承着上座那个气势不俗的男子。
男子对面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这次宴会的主人公,老人双目泛着ji,ng光,正笑呵呵的抿着热茶。
“听闻瀛洲首富万宝国突然凭空消失,此人多次向朝廷捐献,殿下可定要将人找到,免得让人说我们朝廷不讲情义。”老人慢慢放下茶杯,布满皱子的老脸上一片正义凛然。
底下的人还在那里附和,倒不像提议,而是逼迫。
萧璟微垂着眸,一手端着茶盏,淡淡一笑,“老太师说的对,人的行踪朝廷一直在寻找,定会找到的。”
话落,老人混浊的眸中闪过一丝ji,ng光,看着对面这个气定神闲的男子,徒然一笑,“老臣一向都很信任殿下。”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匆的黑衣男子突然进入前厅,只见他一脸异样的低头在太子面前低语了几句,霎那间,太子却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黑衣男子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只得低声道:“此事千真万确,这时人应该都还在房里。”
第21章 提亲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一向稳重的太子都变得一脸铁青,可想而知,其中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是皇上出事了?
老太师正欲说什么,这时一个小厮也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霎那间,老人也是神色一变,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他老脸上都难掩诧异。
其他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下一刻就看到太子沉着脸大步迈出前厅,老太师也紧紧跟在身后,剩下的人自然是急忙跟上。
来到后院一处房间时,只见院子里站着不少人,而房间里居然走出一道让人震惊的身影。
看到人果真从房间里出来,太子五指一紧,抿着嘴角就要往房里闯,可刚到门口就被一道长剑拦住。
西风低着头,不卑不亢的道:“太子殿下留步,夏姑娘正在里面休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些知道事情的人都在那里低声议论了起来,当那些跟来的官员得知真相时,一个个更是难掩震惊。
谁不知道夏家四姑娘是皇后娘娘看中的太子妃人选,就差由皇上下旨赐婚了,如今竟然被摄政王玷污了清白,这让太子殿下今后颜面何存!?
一些御史都是一副气愤填膺的模样,这j,i,an贼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知王爷到底对夏姑娘做了什么?”纵然萧璟修养再好,此时脸色紧绷僵硬。
看着满院子的人,顾秦淡淡瞥了他眼,忽然轻笑一声,“本王若说什么也没做,太子殿下可信?”
衣裳都落了满地,那夏姑娘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他们又不是瞎子!
四目相对,萧璟紧紧抿着唇角,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怒意,“王爷如此不顾礼法,让一个清白女子今后如何做人!”
院中气氛有些僵持,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顾礼法……难道殿下今日才发现?”男人眉梢微动,声音不急不缓的传入众人耳中,“不过本王已向夏大人提亲,下月大婚,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赏脸。”
话落,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打太子殿下的脸嘛!
夏侯府的人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今日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范围。
萧璟拳头紧握,再好的隐忍力此时也难以控制,不过下一刻,他面上又露出一丝淡笑,让人如沐春风,“自然。”
说完,也是大步离去,片刻间便不见了人影。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如今兵权都握在摄政王手中,无人敢与其闹翻。
倒是那个老太师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忽然笑呵呵的上前一步,看着顾秦道:“王爷喜得良缘本是好事,只不过那夏丫头终究是女儿家,王爷如此做,实在是让人颜面难存。”
老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顾秦看了却是眉梢一挑,扫过身后的西风,“刑部最近空了不少,若有多嘴之人,便缝了他的嘴。”
话落,院子里的人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一些胆子小的下人都是脸色惨白,谁都知摄政王不是在开玩笑。
实在是看不惯这老头子,顾秦正欲离去,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对着老人淡淡一笑,“今日来的匆忙,未曾给太师准备寿礼,一点心意希望太师不要嫌弃。”
说完,后面的西风顿时递上一个方木盒子,老太师依旧笑呵呵的,不过东西却是由一旁的人接了过去,也不急着打开。
待人离去后,这时一个小厮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知在老太师耳边说了什么,脸色却是比先前还难看了,那太师府的大夫人也连忙不知去了何处。
“这都是什么事呀,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罔顾礼法皇权,这是给皇室抹羞呀!”
一群古板的御史此时才敢低声议论起来,一个个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可刚刚却无一人敢出来指责。
本是一场好好的寿宴,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是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皇上从不听谏言,任由j,i,an贼横行霸道,如此下去,朝中怕是岌岌可危。
——
夏桐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看着熟悉的房间,耳边却充斥一些尖锐的争执声,只见她那三伯母正在与她娘说着什么,那夏敏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附和着。
“弟妹,真不是我说,虽说四丫头也是受了委屈,可你知不知道此事会给我们夏侯府带来多大的影响?我们夏侯府历朝历代的声誉可全都毁于一旦了!”
王氏一边摇着团扇,一边沉着脸继续指责道:“再说那摄政王是什么人,若是与就此结亲,今后谁还敢与我们夏侯府来往?!”
“就是说,今日那么多人,堂妹这脸可是丢尽了!”夏敏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柳氏红着眼一直没有没有说话,倒是夏志安突然从屋外走进,粗着嗓子喊道:“不劳你们费心,我自然不会让此事连累夏侯府的声誉。”
见他进来,王氏只是说了句“如此甚好”,跟着便悻悻然的离开。
见她们走了,夏桐才慢慢睁开眼,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桐儿!”看她醒了,柳氏立马凑过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可有哪里不适?”
今日她给女儿检查过,清白并没有被玷污,可说出去怕也无人相信,想到这,柳氏眼角又开始泛起泪渍。
夏桐握住她娘的手,干涩的唇角微微一勾,“我没事,让您费心了。”
纵然知道女儿需要休息,夏志安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追问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是说落水了吗,为何摄政王会出现在哪?
此事说来话长,夏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缓缓解释道:“今日女儿的确落了水,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被救上来后,却发现房间里有古怪,似乎有人想算计女儿,因为中了迷药,女儿不敢继续待在那个房间,却不想最后还是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何事便再也不知晓。”
中间她还醒来了一次,突然听到反派要娶她,吓得差点没得心肌梗塞,至今为止她都不相信对方要娶她,这肯定是假的!
反派要娶妻,除非母猪会上树!
闻言,夏志安只是凝眉沉思了片刻,面上满是凝重,整个房间一时间也只剩下柳氏的啜泣声。
过了好半响,夏志安才正声道:“为父相信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不过此事的确不宜与夏侯府惹上关系。”
“爹的意思是……”夏桐似乎猜到了什么。
“只有分家,才能保全夏侯府百年来的声誉。”夏志安拳头紧握,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
闻言,夏桐愣了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刚刚她那二伯母已经来过了,显然带来的就是老太太的意思,反派恶名昭彰,老太太怎么可能敢让夏侯府与其染上关系,再说她一个被玷污清白的孙女,留下只会惹人闲话,该如何取舍老太太比谁都明白。
“你多休息,不要乱想。”夏志安内心也很复杂,安慰了她几句,就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柳氏也没有待太久,最后只留下夏桐一人在那里沉思,她知道她爹肯定会有不舍,毕竟根都在夏侯府,不过她却觉得,若是不分家,她们迟早被老太太给坑死。
不知道她昏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桐立马叫来清儿询问一番,只是当听到后面时,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反派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被看到的时候衣裳不整!?
不过她觉得反派当时说要娶她肯定只是权宜之计,想堵住悠悠之口而已,倒是不知道女主和男主有没有发生关系?
次日,她爹就与老太太说了分家的事,对方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对她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没有一个好脸。
可就在三日后,摄政王府突然来了大批彩礼,不仅摆满了整个大厅,就连她院子也被堆的满满的。
夏桐不敢置信的连忙跑去了前厅,只见遍地都是摆满珍宝的箱子,那些下人看的脚都要挪不动了,而老太太则坐在上首,红光满面的捧着一个盒子,笑眯眯的跟摄政王府的管家说着话,可和气了。
“桐儿,快过来。”看到她出来,老太太立马慈爱的对她招招手。
那边的王氏她们都是眼热的望着这些箱子里的珍宝,这次的彩礼可比国公府来的要多两倍不止,而且可全都是宝贝,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本以为那摄政王只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对那臭丫头这么好,出手竟如此大方!
“祖母。”夏桐浑身僵硬的走了过去,完全不敢想像对方居然真的送彩礼过来了。
紧紧拉住自己孙女的小手,老太太笑的都要合不拢嘴了,一边看着那个管家道:“摄政王有心了,婚礼的事我们夏侯府定会尽力配合的。”
夏桐小脸一白,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几乎要晕厥过去。
看着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太太,他还以为这夏侯府有多清高呢,一个礼部尚书的职位就把人给收买了,这便是世家的风骨。
管家面上一边附和着,一边看着他们未来府里的新主母,越发恭敬起来,“夏姑娘若是缺什么尽管说。”
四目相对,见对方一脸热情的模样,夏桐紧紧扶住身后的清儿,深怕自己会突然会晕过去。
疯了疯了!都疯了!
不行,她必须得马上离开这里,此时不跑,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深吸一口,她僵硬的笑了下,声音平静,“有劳了,臣女还不缺什么。”
第22章 跑路被抓
管家多看了她眼,面上却一边附和笑着,也不再多话,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没有逗留便赶回去复命。
待人一走,老太太就继续拉着她手笑道:“事已至此,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摄政王对你也是极为不错,此桩婚事说不定也是桩良配。”
看着老太太那张虚假的老脸,夏桐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那日还黑着脸连句话都不肯和她多说,现在看到有利可图,就迫不及待的把她给卖了,不是要保全夏侯府的声誉吗,怎么现在不要声誉?
“或许祖母说的有理,不过孙女绝不能辱没夏侯府的声誉,所以分家一事还是听父亲的为好。”她微低着头,神色淡淡。
话落,老太太顿时脸色一变,老眼布满ji,ng光的看着眼前的孙女。
那边的王氏却忍不住出声道:“你这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什么分家不分家的,你是夏侯府的人,这若是真分家了,岂不是让人看我们夏侯府的笑话不成!”
看着这满地的珍宝,王氏眼都要直了,若是让这臭丫头分出去,这些东西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闻言,夏桐却是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王氏,“这难道不是婶母的意思吗?那日是谁口口声声说我继续留下去只会辱没夏侯府的名声?侄女这样做不是正合您的心意?”
“你——”王氏一噎,瞪着夏桐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
其他下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心想这四姑娘运气就是好,虽说摄政王名声不好,可在朝中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连太子殿下也不敢触及眉头,如今对这四姑娘这般上心,日后嫁过去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老太太一向都知道自己这孙女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倒是对府里生了意见,可如今这朝中摄政王一家独大,看这样子对她这孙女也算上了心,日后只要对他们夏侯府稍稍松点口风,她那几个儿子升迁的事必定是易如反掌的事。
想到这,老太太又是叹口气,一脸责怪的看向夏桐,“你这丫头怎么净会钻牛角尖,你婶母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担心你受委屈而已,这成亲可不是什么小事,你若不在夏侯府,那祖母又如何替你梳头送嫁?你当真舍得了祖母吗?”
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夏桐算是长见识了,不过她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都要跑路了,反正以后这老太太要是死了,她肯定是不会回来送终的。
“婶母什么意思孙女不懂,只是孙女也不想连累府中声誉而已,此事还得由爹爹做主。”等夏桐说完,又回头看向清儿道:“你快去找人将这些搬进我院子,千万不要遗漏。”
说完,人直接迈步离去,老太太坐在那眼神透着股y沉,却始终没有说话,倒是王氏迫不及待的凑上前,“这……”
摆摆手,老太太拦住她要说的话,一个小丫头而已,只要东西还在夏侯府,就落不进别人怀里!
回到房间,一路上那些下人看她的眼神却是格外怪异,哪像昨日全是唏嘘同情的眼神,就跟她要落入虎口了一样。
虽然的确是落入虎口,不过夏桐绝对想再垂死挣扎一回,不想翻身的咸鱼都不是好咸鱼。
她爹还在朝中没有回府,夏桐也不想告别什么的,现在得立马跑路才行,反正她要是失踪了,反派也不会来找她这个小人物,虽然她爹娘会伤心,但也比自己死了强。
“主子……您这是?”
看着她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一旁的芳瑜不禁有些疑惑。
不能带清儿走,夏桐决定把芳瑜带走,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回头看了她眼,认真道:“你觉得我若是真嫁给摄政王,还会有命吗?”
四目相对,芳瑜愣了会,或许众人都看到了那遍地的彩礼,可她也看的出,那个摄政王绝不是什么在乎儿女私情的人,此次娶主子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聪明人不需要多说,芳瑜来到门口看了眼窗外,这才回头低声道:“那老爷夫人怎么办?”
“这个我自有打算,如今我们首要目的就是赶紧离开。”
夏桐挑了一套衣裳和一些银子,便立马将包裹系好,不然东西带多了,肯定会惹人怀疑,反正她有钱,到时候可以再买。
出府非常顺利,此时街道上人流涌动热闹非凡,夏桐蒙着面纱,深怕有人认出自己来,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必定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柄,那些想当太子妃的人肯定是笑疯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去她什么太子妃,她才不要做一个联姻的工具,她手里这么多钱,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主子,我们如今去哪?”后面的芳瑜左顾右盼,似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真的敢逃跑,这与她了解的世家女子完全不一样。
大街上人挤人,夏桐紧紧抱着包裹,低声道:“先找个小村庄躲一阵再说。”
有钱走遍万里,她怕什么,等以后女主将反派炮灰了,她再偷偷回来看她爹娘好了。
只是等她走了老半天才到城门口时,以往守城的看到她的身份木牌都会毕恭毕敬的放行,不过今日却是拖延了许久。
城门口人来人往,其中一个身着碧色襦裙的女子让人瞩目不已,都在想对方到底犯了何事,难不成是乱党?
过了好半响,就在夏桐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时,一个守城的统领突然从城楼上急匆匆的跑了下来,走近时还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满脸谄媚,“不知夏姑娘要去哪?”
接过自己的木牌,夏桐还未说话,一旁的芳瑜便不悦道:“我们主子要去城外的光禄寺祈福,耽误了回城时间,你担当的起嘛!”
“属下不敢,只是……您现在必须得随属下走一趟才行。”那个统领恭敬的说完,后面几个守城士兵就立马围了上来。
夏桐退后一步,见对方不像是说笑,可她还没开始逃,难道就要被通缉了吗?
一旁的芳瑜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只能对自己主子微微摇头,此时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无奈之下,夏桐只能跟个犯人一样,随着那几个士兵往回走,好在她戴了面纱,不然这脸怕是要丢尽了。
可最终那几个守城士兵却是将她带到了金月茶馆,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夏桐左顾右盼的,在想自己现在要是逃跑还跑的了吗?
“桐姐姐?”
这时茶馆里忽然下来几道娇丽的身影,为首的正是满脸讶异的林沁,纵然夏桐戴着面纱,可还是被她一眼给认了出来,一时满脸都是诧异。
“原来是夏四姑娘,她如今竟也好意思出门。”
“你没看到人家戴了面纱吗?怕也是觉得没脸见人吧!”
后面的几个世家女只敢低声议论几句,再也不复以往看到夏桐就谄媚讨好的模样。
没想到戴着面纱都能被人认出来,果然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的!
反正都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了,夏桐也不爱做表面功夫,直接看着那几人冷声道:“既然敢说,那就大声点说,别跟个市井粗妇一样只会暗地里嚼舌根,我有没有脸见人那是我的事,你们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们真的没脸见人!”
以往的夏桐都是温柔亲和的,可看着此时这个目光凌厉的女子,林沁几人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日谁推的我,我都心中有数。”夏桐冷冷瞥了林沁一眼,继而大步就往楼上走,后面几个守城士兵也被惊了一会,显然觉得这夏四姑娘跟传闻中不一样。
等人不见后,那几个世家女才敢“啐”的一声围在一起,讽刺的骂道:“还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不过是个破鞋罢了,摄政王就是玩玩而已,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厌弃。”
几人还不知彩礼的事,此事恨不得将所有污言秽语扣在夏桐头上,林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桐身后的几个士兵,看那服饰应该是守城军,可为何会出现在这?
“啊——”
一道惨叫猛地响彻整间茶馆,众人都打了个激灵,却只见门口的一个女子捂着喉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瞪的极大,一切来的都毫无预兆,所有人都慌了。
“刘姐姐!”
林沁立马蹲下身,看着对面血流不止的喉咙中穿了一个大窟窿,鲜血染红了她的眼,整个人都吓得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人都是脸色惨白尖叫起来,甚至一个还吓晕了过去,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茶馆里顿时沸腾了起来,而这时只见掌柜的忽然从二楼走下,对着底下的人摆摆手,安抚几句,“各位不用惊慌,城中最近有反党出没,刚刚反贼已经被守城军抓起来了,大家不必慌乱。”
话落,众人想到刚刚的确有几个守城军进来,原来是抓反党的。
“刘姐姐……”林沁瘫坐在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扫了眼那边的几个女子,掌柜的不自觉瞄了眼二楼,背后全是冷汗,看起来,主子对这个夏姑娘是真上心了。
而与此同时的二楼某个隔间里却是寂静一片,茶香四溢,男人半靠在方木椅上,目光悠悠的看着底下的杂耍,冷峻的面容上清冷淡漠,不带一丝人味。
夏桐站在不远处的圆柱旁,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布满细汗,眼中满是畏惧,整个人都在r_ou_眼可见的冒着冷汗。
什么是死亡的气息,夏桐现在闻到了……
“这么喜欢去光禄寺?”男人头也不回,只是不急不缓的摩挲着玉扳指。
夏桐咽了下喉咙,继续开始垂死挣扎,“因为……祖母近日身体不好,所以……所以我想替她祈福。”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从里面拿出一张两万两的银票,声音清淡,“香油钱?”
夏桐都要哭了,那可是她全部家当了,命根子呀!
“因……因为需要有诚心,这样佛祖才会显灵。”夏桐声音微颤,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东西随手丢给旁边的西风,淡淡道:“给光禄寺送去。”
接过银票,西风满是异样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夏桐,跟着便立马出了隔间。
看着命根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夏桐的整颗心都在滴血,她可以不要命,可钱不能不要啊!
眼角一瞥,女子娇弱的身姿摇摇欲坠,那张小脸上毫无血色,比那日昏迷时更严重。
“让人替你跑一趟,还有意见了?”顾秦定定的凝视着她,眼中已有冷意。
四目相对,夏桐哪敢说不,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强颜欢笑的行了一礼,“臣女多谢王爷。”
隔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氛围,让人心生压抑,
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顾秦忽然起身,踱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冷冽,“再有下次,本王便将你的皮剥下来做灯笼。”
双腿一软,夏桐整个人直接跌到在地,一滴冷汗直接滑落至下颌,可却连个声都不敢吭,这时她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说笑。
见人已经吓的浑身都在发抖,顾秦眸光一暗,径直过去坐下。抬手端起一杯热茶,薄唇微启,“过来。”
夏桐吓的浑身一抖,哪敢怠慢,立马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也不敢坐下,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听候对方发落。
瞥了眼她手腕间的玉镯,男人眸光一闪,声音低沉,“看戏。”
大佬让看戏就肯定得看戏,夏桐立马坐在一旁,正襟危坐看着底下的杂耍,可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如何?”
“好看。”夏桐迅速回道。
男人眉间一皱,“鬼话连篇。”
见的确是把人给吓的狠了,秉着打个巴掌给颗糖的想法,顾秦忽然淡淡道:“你若安守本分,这条命本王会给你留着。”
夏桐连忙点头,白着小脸一言不发。
就这样陪着大佬看了一下午的杂耍,夏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了,反正她已经是条咸鱼了,还是不能翻身的那种。
回到夏侯府,她也听不见清儿在说什么,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软榻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屋顶,满脸绝望。
“主子……这是怎么了?”清儿不敢上前,只见对着芳瑜悄声问道。
后者立马将她拉出房间,轻咳一声,低声道:“没什么,就是钱袋被个毛贼给偷了,主子一时心里不忿。”
闻言,清儿也是深信不疑,毕竟主子一向不爱挥霍,心疼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可是这么多东西放在库房,怕是迟早也留不住,之前大夫人就来过好几次了,如今老爷还正在老夫人那呢。”
知道她的担忧,不过芳瑜知道此时最让她们主子担忧的可不是这个,不然如今也不会如此颓靡了。
“芳瑜,你进来。”
直到屋里传来一道叫喊声,芳瑜看了清儿一眼,跟着就立马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自家主子已经打起了ji,ng神,就是神色格外严肃。
见她把门关上,夏桐才立马对她招招手,待人走近后,才悄声道:“你可知有没有什么让男人失去那方面能力的药物?”
四目相对,芳瑜惊的小嘴微张,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夏桐可没有在开玩笑,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了,就算成亲又怎么样,只要她把反派弄不行了,一个男人觉得自己不行,肯定没有脸来找她!
还想把她做人皮灯笼,那么喜欢吓唬她,很好,就算她这条咸鱼不能翻身,那也不能亏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缓了好半天芳瑜才回过神,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一时间只觉得自家主子肯定是疯了,对方可是摄政王呀,今日对方明显已经动怒,若还有下次,怕是整个夏侯府都要不保。
“有是有,不过您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可不是儿戏。”芳瑜压低声音,满脸凝重。
屋内就两人,夏桐靠在软榻上,莹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带着一股从所未有的严肃,“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第23章 喜服
一向都知道主子与别的世家女不同,可芳瑜也没想到她胆子竟如胆大,这若是被发现,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不过既然是主子的意思,她也没有多言,只是低着头正声道:“奴婢明白,不过奴婢需要准备一段时间。”
“只要在下月初前给我就好,不过此事你可切莫走漏消息。”夏桐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芳瑜自是凝重的点点头,“主子放心,此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说到这,屋外却突然传来清儿的声音,“主子,老爷来了。”
话落,芳瑜立马躬身退了下去,随着房门被打开,夏志安顿时大步迈了进来,国字脸上带着抹严肃,眉头紧皱,似有什么烦心事。
“爹。”夏桐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说起。
来到软榻上坐下,这时清儿也端上一杯热茶,夏志安眉头紧锁的抿了口热茶,一边看了眼自己女儿,“彩礼的事爹已经知道了,爹也知道你心里必定是委屈的,发生这种事,谁也没有想到。”
屋内气氛顿时有些凝重,这几日天气凉了,外面刮着秋风,下人们纷纷清扫着落叶,一股萧条感油然而生。
夏桐坐在软榻上一直低着头,莹白的小脸上也是全是复杂,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心情复杂的扯着手帕。
“就算没有这桩事,当初也是我们对不起王爷,你们成亲也没什么不对,不过爹知道王爷在民间印象不好,你有担心也在情理之中,可王爷肯在你身上花如此心思,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就算你嫁过去,王爷也定会对你好的。”夏志安温声安慰道。
夏桐抿着唇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她没想到她爹居然在给她洗脑?!
那个大变态给这么多彩礼肯定有他的目的,他娶自己就是好天天折磨她,说不定哪天就变人皮灯笼了,她爹想的也太天真了!
“如今朝中形式错综复杂,王爷纵然在民间名声不好,可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朝廷之事,反倒是有些人声名再好,背地里却干着一些对不起百姓之事,如今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各皇子已经开始拉帮结派,若不是有王爷镇着,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其实你也不必委屈,说不定太子妃还不如这个摄政王妃。”
夏志安轻抚着茶盖,声音晦涩难懂,说到这,又忽然看了她眼,“与你说这些怕也不懂,你只需明白就算嫁过去也不一定是坏事就对了。”
夏桐顿了顿,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她爹,她感觉自己这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天真,能成为朝中二品大员怎会没有野心跟城府,或许她爹看的比谁都长远,只是,反派怎么可能斗得过男主?
“那彩礼……”
“我们夏侯府也不是那种贪图蝇头小利之人,这些东西到时你全带过去,免得让人小看了我们夏侯府。”夏志安摆摆手正声说道。
夏桐不置可否,比较一番,她也宁愿把东西还给反派,也不想便宜了那吸血鬼老太太!
又说了几句她爹才离开,夏桐已经看开了,嫁就嫁吧,对方要是真想对她动手,大不了同归于尽就是。
——
黑夜将至,近日转凉,秋风萧瑟,整个皇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犹如一头巨兽在蛰伏,气氛压抑不已。
此时的长乐宫中氛围更加肃穆,一众伺候的宫人皆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就连呼吸都不敢加重,深怕触怒了皇后娘娘要了自己脑袋。
狭长的紫檀木软榻上正半靠着一个端庄秀丽的中年女子,桌上放着一叠画像,看着看着女人便随手将东西丢开,皱着秀眉不悦的揉着额心,似有疲惫。
“天色已晚,娘娘不如明日再看?”一旁的宫女躬身递上一盏热茶。
抬手接过茶盏,皇后轻抚着茶盖,不知想到什么,又骤然将茶盏放在桌上,目光透着股不耐,“都是些什么世家女,愚笨的愚笨,就没几个上的了台面的,偏偏那j,i,an贼如此胆大妄为,竟连本宫看中的人都敢动,真是要反了天了!”
难得看到娘娘如此动怒,宫女也知道此时娘娘心里必定是不高兴的,毕竟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合适的太子妃人选,却被摄政王玷污了清白,如何能不怒?
“此等恶贼只要等殿下荣登大宝,届时定不会让其目无礼法下去,娘娘又何必为那种人气坏了身子。”宫女恭声劝慰道。
闻言,皇后似气消了些,可依旧皱着眉头抿了口热茶,半响,才随手拿过桌上一张画像,低叹一声,“这董侍郎家的千金倒是不错,只是家世不够,做个侧妃倒是可以,看来正妃只能给国公府那丫头了。”
原本皇后只打算过几日就下封妃的懿旨,谁成想发生了这等事,不仅人没了,还将皇室的脸都给丢尽了,而且皇上却丝毫没有处置那恶贼的打算,不过好在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要等她璟儿坐上那个位置,看那个j,i,an贼如何嚣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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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彩礼犹如一块肥r_ou_,没有人会不觊觎,次日,她那大伯母又过来了,明里是想劝她把东西放回府中库房,其实就是老太太让她过来抢东西的,这要是真送过去了,以后怕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所以夏桐一直在和稀泥挡了回去,对方也不能硬抢,不过那个反派是真有钱,当看着自己摆满整整三个房间的珍宝时,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当反派就是不一样,捞钱毫无压力。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全都给我拿出去当了。”
房里的箱子都是打开的,满屋珍宝数之不尽,夏桐眼都要红了,挑挑选选了许多递给了清儿,就算钱被变态拿走了又怎么样,她照样要从他身上扣下一层油水来,反正这么多东西少一些也不会有人在意。
清儿怀里都要抱满了,见主子还在拿,一时有些担忧的道:“您这样……不会被人发现吗?”
夏桐看到了一支非常好看的朱钗,立马据为己有塞进了袖中,一边拿过一只翡翠镯子递给清儿,不以为意的道:“就算发现又如何,你觉得王爷会在乎几个小物件?”
闻言,清儿觉得也是,只是她怀里都要塞不下了,不过好在夏桐也就此停了手,一边蹲下身,看着满屋子的宝贝就有些不舍,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送回去,真是暴殄天物。
“过几日堂姐出嫁,你觉得这个送给她如何?”
夏桐忽然从箱子里拿出一支鎏金松花戏珠步摇,金光闪闪的格外亮眼,主要是她觉得样式很丑,送人最合适了。
见她拿了支如此贵重的步摇,清儿面上一时倒有些不满,“这二姑娘之前如此对您,您还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照奴婢说,随便一个镯子就够对得起她了。”
在清儿眼中上次光禄寺夏凝明显就是在算计她,不过夏桐却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也没想嫁给那个世子。
抬手敲了下她脑门,夏桐轻嗔一声,“不管怎么说,日后还得相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闹的那么不愉快。”
闻言,清儿低下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替自家主子不平,若不是那二姑娘算计,世子妃的位置怎会落在她头上,居然还拿她们主子铺路,真是太过分了。
“主子。”
这时芳瑜忽然急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摄政王府来人了,说是要给您栽喜服。”
夏桐神色一僵,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看着眼前这满箱子的宝贝,随手又塞了一件放怀里,这才跟着往外走。
小厅里正站着几道陌生的绣娘,领头的则是一个模样ji,ng明的嬷嬷,待看到她进来后,立马带着人跪下行礼,“老奴见过四姑娘。”
摆摆手,夏桐来到上座坐下,淡淡的瞥了几人一样,“这喜服要做多久?”
下月初也就是还有半个月,看她们的绣服也不像宫里头的,也不知是哪个绣坊的。
“回姑娘的话,喜服用的是织锦,加上是双面苏绣,加内衬工序共有一百零八道,不过老奴定会让她们再半个月内完成的,您大可放心。”嬷嬷毕恭毕敬的道。
话落,一旁的清儿顿时目露诧异的看向自家主子,要知道那织锦百年来也才出五匹,没想到摄政王对主子这般上心,要知道她们二姑娘的喜服用的也才只是罗绸而已。
夏桐自然也知道什么是织锦,闻言也没有触动,她可不是什么怀春的少女,不会这么天真的以为对方是真的对她好,里面肯定是有什么y谋诡计!
“那便量吧。”
她不再多话,直接起身张开双手,立马就有两个绣娘拿着量尺上前,在她身上比对起来。
女子一袭月兰色八幅锣裙身形曼妙有致,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几个绣娘一边量着,一边又不禁感叹难怪这摄政王如此上心,为此还不惜得罪了太子殿下,不过这夏四姑娘也的确是个妙人。
量了半天,等那几个绣娘结束后,那个嬷嬷却忽然笑着上前,不卑不亢的笑道:“王爷还有东西让老奴转交给姑娘。”
说完,随即递上两本眼熟的书籍,夏桐狐疑的接过一看,当下神色一变,五指渐渐将书籍握着极紧,只见书面上赫然写着“女则、女戒”二字。
深呼吸好几口,夏桐才故作淡定的笑了下,神情柔顺,“臣女必定是仔细研读,请王爷放心。”
“老奴必定如实回禀,如若没有其他事,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嬷嬷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见夏桐没有其它吩咐这才带着人离开。
等人一走,夏桐就恶狠狠的将书扔在桌上,恨不得再踩上几脚,还想让她学妇道,做梦吧!
看到自家主子颇为愤慨的模样,清儿一副欲言又止的上前,“主子,其实王爷对您真的是极好了,那织锦听闻只有皇后娘娘的凤袍才能用,您……是不是对王爷太有偏见了?”
清儿觉得就算主子嫁给太子殿下也未必有这等待遇,更何况太子殿下后院众多,注定不能独宠主子一人,不像摄政王,府中都没有什么姬妾,日后府中还不是主子一人坐大。
“你不懂。”夏桐叹口气,心情复杂的回了房间,徒留清儿一人念念叨叨的拿着东西出去当了。
随着天气转凉,京中却逐渐热闹了起来,因为世子要调任山西,故而此次婚礼较为匆忙,夏侯府与国公府的结亲足以轰动整个京城,今日整个京城都变得热闹起来,一些乞丐都收到了来自国公府的布施,百姓们皆是津津乐道。
纵然不是自己成亲,可夏桐还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她得送嫁,只是卯时时分,外面还天蒙蒙亮,夏侯府处处张灯结彩忙碌不堪。
拿着一个首饰盒,夏桐一路来到夏凝房间时,只见屋里人来人往格外匆忙,看到她时还是会停下行礼。
屋里贴满了喜字,只见她二娘一直在那里急急的嘱咐着什么,眼睛红红的,似乎非常不舍,而夏凝则身着大红嫁衣端坐在铜镜前,两母子在那里泪别。
“国公府的人快来了!”
这时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忽然冲了进来,闻言,屋里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王氏立马擦干脸上的泪痕想要出去,只是走到门口时又看到了夏桐,不自觉停下脚步多看了她眼,不过也没有再理她就急匆匆走了。
倒是里面的夏敏看到她过来,不自觉冷哼一声,“你过来做什么,真是晦气!”
“敏儿!”张氏瞪了她眼,紧接着又看着夏桐,笑着道:“这丫头一向爱开玩笑,你别在意。”
说完,又是立马将不情不愿的夏敏给拉走,房中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见此,妆容ji,ng致的夏凝却是扫了眼其他人,“你们都下去,我有些体己话要与桐儿说。”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差蒙盖头了,其他人都不敢多言,立马听话的退了出去,霎那间,喜气洋洋的房中就只剩下了两人。
看着那边红光满面的女子,夏桐笑了笑,一边拿着手中的首饰盒走了过去,“这是送给堂姐的,希望你以后能与世子永结同心。”
将首饰盒放在桌上,镜中的女子凤冠霞帔柳眉红唇,望着桌上的首饰盒,她忽然眼角一瞥,声音迟疑,“你不恨我?”
当热闹的喜房变得宁静一片,屋外却还充斥着其他人的叫喊声,夏桐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当下也只是笑着看了眼镜中的女子,不急不缓的道:“都是一家人,堂姐开心就好,毕竟我们都是夏侯府的人,为的也都是夏侯府。”
好吧,她自己说的都起ji皮疙瘩。
身后的女子纵然不施粉黛,可模样依旧ji,ng致,老天往往就是这样偏心,夏凝眸光一闪,忽然笑着拉住她手,一脸诚恳的道:“你这样想我便放心了,日后无论发生何事,堂姐一定会帮你的。”
见对方又开始虚情假意,夏桐自然是十分感动的点头,“多谢堂姐。”
“来了来了!快盖盖头!”
屋外传来喜娘的大嗓门,紧接着一群人顿时一窝蜂的冲了进来,只见由王氏给她盖上盖头,然后由喜娘将人背出去,夏桐也跟着出去看了会热闹。
此时天已经大亮,府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毕竟今日二夫人给了所有人赏钱,能不高兴嘛。
府外锣鼓喧天,一条长龙似的迎亲队伍排在外面,不少百姓都围在那看热闹,声音嘈杂刺耳。
只见迎亲队伍前一个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正骑在马上,身形清朗不凡,可就在如此大喜的日子,他面上却看不到任何欣喜,反倒有些平静,直到新娘子被背出来时,他的目光却落在一旁的蓝衣女子身上。
她似乎很开心,面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眉眼弯弯,纵然身着素衣也让人难以忽视。
林弈一时只觉得心中有些苦涩,看到自己娶别的女子,她竟如此开心,果真她对自己毫无情意吗?
那日他并不知母亲的打算,若是知道,定然不会答应这样做的,这样说不定也不会弄巧成拙,今日要娶的或许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子了。
“世子!”
“世子!”
回过神,只见一旁国公府的人对他低声道:“时辰到了,该启程了!”
最后看了眼那个眉眼如画的女子,林弈唇角一抿,眸光微暗,忽然双腿一夹马肚,马匹顿时走在了前面,迎亲队伍立马吹锣打鼓紧跟其后。
直到队伍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王氏还在那里抹着眼角一脸伤怀的模样,而她那几个伯父则都得去国公府喝喜酒,像她们这些女人家是不能去的。
没有热闹看了,夏桐也准备回去,今日起的那么早,她得回去补个觉才行。
跟她娘用了点早膳,夏桐才回到房间,而这时芳瑜却忽然悄无声息的闯了进来,一边关好门,神色格外严肃。
“怎么,可是有什么事?”她懒懒的靠在软榻上,一边揉着额心睡意席卷而来。
芳瑜从怀中拿出一个绣着荷花的香囊,往后看了一眼,继而压低声音道:“这是您要的东西。”
话落,夏桐顿时ji,ng神一震,立马将东西拿了过来,夏凝都成亲了,离她成亲可就不到七日,再不把东西准备好,她可怎么度过洞房那天呀!
“主子放心,此香囊对您并无伤害,那日您只需将其挂于床头,再等王爷饮了交杯酒,药性便会发作。”
说完,芳瑜又神色凝重的道:“不过此物单独来看只是一些宁神静气的香料,纵然太医来看也绝对看不出任何端倪,您大可放心。”
第24章 成亲
闻言, 夏桐立马将东西拿过来打量一番,轻轻一嗅, 淡淡清香若有若无环绕在鼻间,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气味,关键是还很方便, 对方肯定察觉不出来。
“主子!”
这时清儿拿着一袋喜糖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夏桐收起香囊不自觉轻笑一声, “怎么样, 外面可热闹?”
话落,后者立马轻哼一声, 撇撇嘴,“就那样呗,不过奴婢看那世子爷也并不是多高兴,就算二姑娘嫁过去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说到这,还扬了扬手中的喜糖, “二夫人给府中所有人都赏了十钱铜板和这个, 别人都说, 以前逢年过节二夫人都不会赏赐什么给奴才们,今日也算是开了先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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