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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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上云霄 作者:麻酱烧饼

    正文 第11节

    冲上云霄 作者:麻酱烧饼

    第11节

    夏明朗不愿意放开他, 侧过身来压在他身上,粘人的很:“让我抱抱,要一年都抱不到了。”

    陈绍闻言一僵,伸手摸夏明朗的侧脸,柔声说:“宝贝儿……”

    夏明朗完全醒了,脸在陈绍手心里蹭了蹭,说:“陈老师,异地没什么的对吧?”

    “嗯,没什么的。”

    “好,”夏明朗在他嘴上亲了亲,眼神亮晶晶的,笑着说,“好。”

    “宝贝儿,我应该向你道歉的,”陈绍环住他宽宽的背,“我……一直没告诉你。”

    夏明朗想说没关系的,却突然想到什么,手滑到了陈绍的tu,n上,坏笑着说:“陈老师,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吗?”

    “嗯?”

    他在陈绍tu,n上捏了一把,故意压低声音说:“道歉要有点诚意啊……”

    陈绍先是迷茫的回忆,旋即又笑了,说:“你还记得啊……那你欠我的那次什么时候还?”

    “今天天气真不错。”

    陈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说:“嗯,是挺不错的。”

    在这个天气不错的下午,他们去了医院,陈绍还专门带上了之前检查拍过的片子,想着可以给医生做些参考。

    预约的专家是骨科的主任医师,姓程,年纪并不大,名声却很响亮。程医生先是看了看他之前的病例,说:“你之前是鲁大夫的病人?去年2月腰部遭到撞击,时有疼痛,他给你的建议是保守治疗,定期来医院做理疗,对吗?”

    陈绍点点头,说:“是的,腰疼确实控制住了,但是最近右腿开始疼,有时还会麻。”

    程医生问:“腿麻有多久了? ”

    陈绍答:“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刚开始只是偶尔会这样,最近两三个星期才开始频繁起来的。”

    程医生拿起他的片子看了看,说:“下肢放s,he性疼痛麻木的症状。这是全部的片子吗?”

    “嗯,都拿来了。”

    程医生皱了皱眉:“鲁大夫可能是漏诊了……腰椎压迫神经,峡部裂的可能性很高,”他在电脑上飞快的打起了字,边说,“这样,你先去再拍一个正侧位x光片儿,然后要加照一个腰椎双斜位x线片。”

    “拿着卡去缴费拍片吧,三点取了结果再来。”

    排队缴费的时候,夏明朗忐忑的问:“峡部裂是什么?”

    陈绍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夏明朗紧张的摩挲着陈绍的小臂,说:“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别担心,”陈绍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还没确诊呢。”

    夏明朗还是放心不下,又咬了咬嘴唇,问:“你的腰为什么会受伤?”

    “唔……就是被撞了一下。”陈绍低头看着缴费单说,“之前医生说定期热敷理疗就没太大问题。看看这个程大夫怎么说吧。”

    拍完片子还要等一个小时,陈绍就问夏明朗要不要去看他妹妹。夏明朗好像一直很担心,皱着眉摇头,说:“我今天陪你,我不太放心。”

    天气仍然很好,夏天的阳光是毫不掩饰的炽热,涌进医院的走廊。夏明朗坐在陈绍旁边,等待着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结果,他的心跳的很快,有按不下的焦虑意味。

    终于又回到了诊室,程医生把x光片夹在了桌上的看片灯前,脊柱的细枝末节登时清晰了起来。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严肃的对陈绍说:“可以确诊了,是腰椎滑脱。”

    他伸手指了指片子上的两节腰椎之间不连贯的间隙:“你看这里,有个明显的空隙,腰椎峡部骨裂慢慢演化成真性滑脱,压迫腿部神经。目测已经是二度滑脱了。”

    夏明朗在一旁听着急的不行,忙问:“医生,这个很严重吗?要怎么治啊?”

    程医生说:“已经有下肢麻木的症状,就是发展到一定程度了。不过还是可以保守治疗的。就是要卧床休息,药物、理疗一起,治疗周期比较长,症状会反复。”

    陈绍攥住了夏明朗的手腕,声音却很平静:“是无法根治吗?”

    程医生看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笑了,说:“你们别太紧张,我还没说完,也可以选择手术治疗。切开做椎板切除减压,然后你的腿部神经就不会被压着了,再用椎弓根钉固定,把滑脱的腰椎复位。术后的话,正常的生活肯定没问题。不会有什么影响。”

    程医生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病例,说:“不过你是飞行员?如果采取保守治疗的话,期间不建议你去飞,这是对所有人安全的不负责任。但我没法保证短时间内有明显的效果……如果任由病情发展下去,会更严重也说不定。”

    陈绍的眉头紧紧锁着,问:“那您是建议手术?”

    程医生认真说:“是的,我建议你尽快手术治疗。恕我直言,你作为飞行员,工作上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你身体的情况,公司知道吗?知道的话应该会让你停飞。我看诊过很多病人,也有机长,手术后体检可以通过的话,复飞是有先例的。”

    “那有人没法复飞吗?”夏明朗怔怔的问。

    “有,”程医生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他们说,“手术是有风险的。”

    “去年的骨裂演变到现在的滑脱,腿麻的症状也持续了一段时间,神经压迫不会很轻,即使是开放的手术治疗,我也没办法保证右腿无力的症状完全恢复。但是现在的技术非常成熟,成功率是很高的。”

    夏明朗心里很乱,他烦透了这样的话,成功率、失败率,这样不确定的用词,让他的心都就揪作一团。原来腰疼是这么严重的病吗……治也有风险,不治也有风险,停飞?陈老师会被停飞吗?

    陈绍倒比他显得冷静:“手术的话,要多长时间可以恢复?”

    “半个月可以出院,完全恢复的话,36个月。之前我接诊的飞行员患者,积极复健,也有两三个月就通过体检的例子。”

    “好的,谢谢您,我需要和公司沟通一下。”

    “好,我建议你尽早手术,下周我有空出来的排期,手术前还需要住院做一系列的检查。”

    ……

    “陈老师,你要做手术吗?”上了车,夏明朗问。他握住了陈绍的手,分明的骨节硌得他手和心都很疼。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还没有办法将腰疼与停飞这两件事画上等号。然而,又都是有迹可循的。

    可医生后来也说,漏不漏诊其实没有关系。因为就算当时诊断出骨裂,也是要保守治疗的。也就是说,无论如何,病情都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从种子埋下,到破土而出,这是一条无法规避的路。

    夏明朗知道,陈绍不会是他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作者有话说

    喵

    第三十五章

    隔天一早,陈绍就约了主管谈话。

    夏明朗坐在走廊休息区等他出来。如坐针毡是什么感觉,他总算是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陈绍面色如常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夏明朗也读不懂他的心情。

    “午饭想吃什么?”陈绍问。

    夏明朗:“嗯?”

    陈绍说:“在外面吃了再回家吧。”

    夏明朗怔怔道:“啊……好。”

    陈绍一把拉开车门:“想吃冰激淋。”

    “好呀,都听你的。”

    夏明朗坐在车上,看着陈绍的侧颜,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攥的紧,关节按的咔咔直响。

    陈绍目不斜视道:“宝贝儿,手不疼吗?”

    “还好……”

    实在是忍不了了,夏明朗小声问:“陈老师,你会停飞吗?”

    陈绍说:“会。”

    “那……那……”那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陈绍继续说:“停飞4个月。飞行鉴定合格后还可以再飞。刚刚交了诊断证明。”

    “那……”

    “那要是不合格怎么办?”陈绍面无表情道。

    夏明朗连忙说:“呸呸呸,陈老师你不许乱讲!”

    陈绍总算露出点笑意,说:“不合格不也挺好,我们就不用异地了,我陪你去西澳吧?”

    “你不许这样说……我要生气了,”夏明朗皱眉说,“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又说:“我不想和你异国,我想你在我身边。可是我更想要你好好的,陈老师,你明白吗?”

    “我刚刚查了,好多飞行员都会这样的,腰间盘突出、滑脱,都挺常见的。复飞率很高,空军都可以不用退役的。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乱说了好吗?”

    车窗外是蓝天白云,冷暖空气相遇下产生的尾迹云在天空中画出了长长一条直线,贯穿东西,又被风吹的歪歪扭扭的。

    陈绍抿嘴不语,他将车停在路边,片刻后才道:“宝贝儿,我有点怕。”

    夏明朗这时才发现,陈绍是在死死的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泛白了。陈老师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情绪化、会慌乱,他好不忍心看他这样。他的声音放的尽可能的轻柔,说:“我在呢。我会陪你的。”

    他把手覆在了陈绍的手上,刚刚好包裹住,说:“咱们去好好治,肯定会好的。不要怕。”

    “走吧陈老师,我们去吃冰激凌吧。”

    “巧克力味的?”

    “去吃你喜欢的香草。”

    吃完饭回到家,陈绍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夏明朗坐过去揽住他的肩,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陈绍侧过头与他接吻,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秒针的滴答和缠绵的水声。

    “做吧。”陈绍咬了咬夏明朗的唇,贴着他说。

    陈绍的呼吸shishi柔柔的,带着丝黏黏的水汽,夏明朗不答话,又给了陈绍一个shi吻,才难耐的说:“不行,你都病了。”

    陈绍一边把手伸进夏明朗的t恤,覆住他的胸膛,揉捏着他凸起的那点,一边凑到他耳边说:“宝贝儿,好几个月呢,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夏明朗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马上就硬了,胯下直挺挺的,疼的发胀。

    他一把托起陈绍的tu,n,让陈绍跨坐在他腿上,一手按在陈绍脑后,缠住他香滑的唇舌又吸又吮。

    他越吻越兴奋,手指飞快的解开了陈绍衬衫的扣子,埋在陈绍胸前又咬又啃,啧啧直响。

    陈绍揽住他,仰头不断的喘息着:“唔……轻一点……”

    夏明朗特别喜欢听陈绍这样不自觉的讨饶,他伸手摸上另一侧被冷落的一点,指尖来回拨弄着,又捻起来往上轻轻一拽。

    “啊……”陈绍覆在夏明朗后脑的手按的更用力了,这让夏明朗觉得头皮有点疼,却愈发兴奋。

    他凑到陈绍耳边,舔了一圈:“陈老师,说你想要我。”

    陈绍在性 事上一向坦荡,他一把掀起了夏明朗t恤的下摆,咬在嘴里,双眼微眯,盯着夏明朗,目光里是迷离的情欲。白衬衫从他的肩膀上一点点滑下去,终于掉在了地上。

    夏明朗再也忍不了了,他揽着陈绍的tu,n,用力扣向自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顶胯,两根硬挺的性 器隔着裤子来回磨蹭:“说,说你爱我,说你要我。”

    陈绍扯下了夏明朗的t恤,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沙哑,搔在了他的心尖上:“宝贝儿,我想要你。”

    ……+……

    一起洗完澡,夏明朗和陈绍就趴在床上打开电脑,研究腰椎滑脱这个病。

    夏明朗枕着自己的胳膊,侧头看陈绍,问:“陈老师,你打算做手术还是保守治疗呀?”

    陈绍说:“手术吧,保守治疗,是治不好的。”

    “你看这里写的:保守治疗周期比较长,难以有效缓解症状。症状缓解后遇到劳累、受凉的情况症状可能反复。”

    夏明朗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去约那个程大夫的手术吧,他很有名的。”

    他伸手去摸陈绍的腰,入手一片柔韧的触感,腰线到tu,n部那儿有个好看又好摸的弧度,还有两个浅浅的腰窝。

    他喃喃自语的谓叹:“这么好看的腰,怎么说伤就伤了呢?”

    陈绍忍不住笑了,合上电脑放在一边,摸了摸夏明朗的头,说:“这么帅的人,怎么还能这么可爱呢?”

    夏明朗想要侧身压在陈绍身上,又怕他的腰受不住,就翻过来躺着,让陈绍趴在他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那两个腰窝儿,说:“会留疤吗?”

    陈绍低声说:“会的吧,要切开呢。”

    夏明朗说:“那我们就在那儿纹个情侣纹身吧,好不好?”

    陈绍说:“手术都还没做呢,都把这些想好了?”

    夏明朗低头亲了亲他的发旋,说:“想好了,体检一过,咱们就偷偷去纹一个。”

    陈绍说:“好。”

    夏明朗的手离开了他的腰窝,又顺着脊柱来回摩挲,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哪两块骨头这样捣乱,去找医生把它们钉在一起就好了,没事儿的。”

    陈绍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的宝贝儿真的太会安慰人了,他抬头亲了下夏明朗的下巴,说:“嗯,没事儿的。”

    “钉子还用再取出来吗?”

    “都说不用了。”

    “那以后你再去执飞,过安检的时候,可能挺麻烦的。地勤估计也挺纳闷儿的。怎么这个机长浑身带响儿呀,长得还这么帅,是不是钢铁侠呀……”

    “宝贝儿?”

    “嗯?”

    “我爱你。”

    手术日期最终敲定在了下周末,陈绍提前两天住院,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夏明朗要上课没有时间,还是梁琴琴跑上跑下帮的忙。陈绍做手术的事儿也没告诉他父母,父母早就定居海外,没必要让他们担心。最后手术知情同意书都是陈绍自己签的字。

    手术前一天晚上,夏明朗坐在陈绍身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上课强度太大了,陈绍的事也让他心里一直崩着一根弦,就快要崩不住了。

    病房是三人间,中间都有拉帘隔开。陈绍的床位靠窗。

    陈绍轻轻摇醒夏明朗,小声说:“宝贝儿,躺着睡吧。”说着向窗边的方向靠了靠,腾出来一点位置。

    夏明朗好像根本没醒,懵懵的躺下搂住陈绍,含糊的说:“陈老师,晚安。”说罢就彻底睡昏过去了。

    半夜又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了陈绍的病床上。床太小,他睡的浑身酸疼,这样陈老师怎么能睡的好?他赶紧轻轻的又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握着陈绍的手,趴在床角睡了。

    次日九点,陈绍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都关上了,夏明朗还站在门口琢磨刚刚陈绍凑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宝贝儿,你喜欢看什么我就纹什么吧。”

    作者有话说

    喵喵喵?喵!根本不虐 _(:3」∠)_还有点甜

    第三十六章

    出院那天,陈绍特别激动,在床上连躺了十五天,他都怀疑自己快不会走路了。

    陈绍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植骨融合的也很不错,本来医生说十天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夏明朗却很怕出什么岔子,硬是要求按照标准流程的十五天来。

    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他满心期待,结果却是从病床上被人一溜儿推到了救护车里,又平躺着被运回了家。

    “为什么还要救护车?”陈绍不解的问。

    夏明朗也坐在车里,说 :“医生说骨头现在还没长好,坐车的话,要是遇到颠簸,就不利于愈合呀。”

    “那回家我不用一直躺着了吧?”

    “戴着腰围带的话可以走一走,也不能走太长时间的。”

    陈绍感到一阵无望,却也只能说好。

    到家之后,陈绍就被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搬到了床上,搞得好像多严重似的。

    送走了人,夏明朗进来喜滋滋的说:“有没有发现床有什么不一样!”

    陈绍拍了拍床,挑眉道:“这床怎么这么硬?”

    “医生说睡硬板床对腰好,我去淘宝了两大块木板。我这两天试睡了一下,绝对够硬了,腰上都硌青了。”边说边掀起t恤给陈绍看。

    陈绍摸了摸他的后腰,笑了,说:“宝贝儿,不至于的,我们铺个垫子吧好不好?”

    夏明朗很有立场:“不行,要听医生的话。”

    夏明朗真的将听医生的话这件事贯彻落实了下去。未来的半个月内,陈绍被规定每天只能带着支具下地走20分钟,要在床上做一些简单的腿部训练,并且——

    “伤口还没长好呢,感染怎么办?陈老师,你不能自己洗澡的。”

    夏明朗理直气壮的说服了陈绍,晚上睡觉前就拿着块儿柔软的粉色小毛巾给他擦身子。

    这事儿住院的时候护工大叔做起来,陈绍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现在被夏明朗这样照顾,总觉得就变了滋味儿。

    华州已经进入了盛夏,天气十分炎热。但夏明朗十分迷信,担心吹空调会“寒凉入体”留下什么后遗症,硬是只让开窗户吹自然风。可他自己又觉得热,便每天下课回家就赤裸着上身在陈绍面前走来走去的。

    于是现在的情形在陈绍看来就是这样:一个年轻高大身材ji,ng壮结实的英俊男人就站在他身侧,只穿了一条低腰的运动短裤,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肚脐下还有耻毛,慢慢消失在内裤的边缘。那人拿着一块儿粉色的小毛巾,正在他腿上认真的擦拭着,还不时给他按摩一下腿部肌r_ou_,动作轻轻柔柔的。

    虽然非常的罪过且不合时宜,但陈绍勃 起了。

    这实在是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隔着内裤,夏明朗也看到了。他抿嘴笑了笑,又抬眼偷偷瞄了一下陈绍的脸。

    啊,陈老师脸红了。好少见。好好看啊啊啊啊啊!!!

    夏明朗内心有小人儿作名画《呐喊》式捧脸尖叫,面上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绕过那处去擦陈绍的小腹。

    这几天陈绍一直躺在床上,胃口也没那么好,比住院前瘦了些,肋骨都很明显。夏明朗越看越觉得心疼,动作也不由得又放轻了些。

    “宝贝儿,有点痒。”陈绍咬了咬嘴唇,哑着嗓音说。

    啊啊啊啊啊!小人儿的尖叫声更大了。

    夏明朗眼观鼻鼻观心的深吸了一口气,三两下的把剩下的地方擦完,就掉头进了卫生间洗毛巾。

    搭好毛巾,他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强压下自己的欲望,正要开门出去,哪里想到,陈绍竟然在自 慰……

    “啊……唔……宝贝儿……啊……嗯……”

    呻吟声细细小小的,被情欲浸透了,撩拨的夏明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床边,对陈绍说:“躺好。”就跪在地上,低头含住了陈绍硬挺的那根,一手扶着舔 弄,一手在自己胯下动。

    “啊……嗯……”

    黏腻的喘息声伴着啧啧的水声,整个屋子的空气都被熏的潮呼呼的。

    ……

    陈绍先被舔s,he了,ji,ng 液弄了自己小腹上一片,有点恶心。夏明朗抽了两张纸巾帮他擦干净,又想去拿shi巾,就被陈绍抓住了手。

    夏明朗抬眼,只见陈绍双眸含着水光,气息不稳的对他说:“宝贝儿,我帮你。”

    夏明朗撩开陈绍额角的头发,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说:“没事儿,我去洗个澡, 马上回来,等我一起睡。”

    “好。”陈绍点了点头。

    术后一个月回去复查,程医生说恢复的很好,但还是要尽量躺着等骨头完全融合,再过两个月还要回来复查。

    养病的日子实在是清闲。陈绍遵医嘱天天躺在床上,最后连书都看腻了,就盼着夏明朗晚上回来,或者周末一起窝在家。也有朋友断断续续的探望他,但他又不好长时间坐着,总是没呆多久就要送人走了。

    夏明朗也不能总陪他,好多时候还要去医院。陈绍呆的很无聊,总想要做点什么,就开始帮夏明朗整理考点和笔记。

    大毕改招飞的培训模式强度非常大,要把养成生几年的理论学习内容压缩在短短几个月内。夏明朗每天学到很晚,有时候陈绍说困了,他就关了床头灯,去客厅继续看书。

    陈绍看着也很心疼,但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能说能帮就多帮一些。

    不过,夏明朗最近实在有些不对劲儿。

    之前如果他要在医院陪床,晚上就会在那过夜了。但最近两个星期,他总是很晚才回来,也不说去了哪儿。有的时候还会拿着电脑去书房,好像故意避开陈绍似的。

    他还总是走神儿,有一回,陈绍问他话,叫了他好几次才听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绍有点困惑,但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他也不愿怀疑夏明朗什么,不信任在一段感情中是颗很危险的种子,不可以就这样被埋下。

    那天陈绍带着护腰走到沙发上躺下,想等夏明朗回来,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夏明朗开门进来,一开灯就看见陈绍在那躺着,吓了一跳。

    “陈老师,怎么不去床上睡。”夏明朗走到陈绍身边,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嘴角,很疲惫又很温柔的问道。

    陈绍皱着眉打量他,也不说话。夏明朗穿着一身空乘的制服。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明明早上出门还穿的是飞行学员的衣服呀。

    可能是陈绍的目光太过明显,夏明朗低头一看,也反应过来不对。他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一瞬间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却半天也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

    陈绍撑着沙发想要坐起来,夏明朗赶忙去扶他,说:“先回床上躺着好不好?”

    “不好,”陈绍微一用力挣开夏明朗的手,语气也有些重,“不好。”

    他目光深沉,严肃看着夏明朗,问:“你到底去哪了?”

    夏明朗拽着衣角,并不答话。他低着头,神色全被敛进了灯光照不到的y影里。

    窗外是浓到化不开的夜色,沉默如有实质,厚重、黑暗,压抑的人透不过气。

    明明是八月末的盛夏时节,陈绍的心却在夏明朗的沉默中一点点变凉。从头到脚,如坠冰窟。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夏明朗坐到了旁边,小心翼翼的覆上了他的手,然而并没有用,他还是觉得很冷。

    他突然觉得很累,猜忌与不猜忌都十分没有意义。他盯着茶几一角,淡淡的说:“不能告诉我吗?”

    夏明朗揉了揉了他的手,仍是没有说话。

    陈绍想不明白,自己赋予对方全部的信任,全然的坦诚,为什么就总是没有同样的回应呢?

    他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有些发酸 ,他吸了吸鼻子,说:“你要和我分开吗?”

    “怎么可能!”夏明朗攥紧了他的手,急忙说,“陈老师,我怎么会要和你分开呢……”

    陈绍冷冷的打断了他:“可你有事瞒着我。”

    “这几个星期都是这样,”陈绍低着头,难过的说,“夏明朗,我唯一没办法接受的事情就是欺骗,这是我的底线。”

    “夏明朗,你是去找别人了吗?”

    啊……陈老师不叫我宝贝儿了,夏明朗从没想过原来听到自己的名字是件会令他感到恐惧的事情。

    他诚恳的说:“没有,不可能的。”

    陈绍侧过头看夏明朗,眸子里的深情不似作伪,这更令他感到困惑,他喃喃的问:“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担心呢?”

    夏明朗伸手覆上了他的脸颊,在他眼角轻轻印下一吻,低声问:“陈老师,我惹你生气了吗?”

    陈绍说:“我很担心。”

    “对不起……”夏明朗觉得自己搞砸了,他这几个星期心里很乱,没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碰,他不想让陈绍知道这件事情,不想让陈绍替他着急,可好像弄巧成拙了。他又让他的天使受伤了……怎么会这样。

    “我……我去兼职了。”夏明朗说。

    陈绍疑惑的问:“兼职?”

    夏明朗说:“嗯,空乘礼仪培训,就是那种想面航空公司的人上的课。有时候还要上视频课。”

    陈绍若有所思。

    夏明朗又说:“我怎么会去找别人呢,陈老师,我爱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缺钱吗?”陈绍直白的问。

    “啊……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夏明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为难的样子,“让我自己想想办法好不好?”

    在夏明朗愿意剖白的前提下,陈绍终于又恢复了他平日里温柔的样子,他轻声问:“和小月有关吗?”

    夏明朗没答话。

    “要多少钱?”

    夏明朗咬了咬下唇,只是说:“你不能总是坐着,我们回床上躺着好不好?”

    “我还有很多钱啊……”

    夏明朗讪讪道:“我知道……你比我有钱多了,可我不能都用你的。”

    陈绍终于懂了夏明朗在别扭什么,他想抱抱他,可是带着束腰又不好动作,只好摸摸他的头:“那我借给你,要多少?”

    夏明朗不说话。

    陈绍费力的转身,亲了亲他,说:“宝贝儿,你现在要上课,压力已经很大了不是吗?这样兼职,太耽误时间了。”

    又亲了一下:“过几年你就有钱了呀,到时候还给我不就好了,你会跑了吗?”

    夏明朗总算笑了,说:“当然不会,我怕你会跑了。”

    “我也不会呀。”

    夏明朗还在思考,陈绍也不再催了,只是握着他的手。

    片刻,夏明朗开口:“陈老师……小月找到配型了。”

    “要……要30万。我不想让我妈卖老家的房子,想看看能不能凑点钱出来,自己也多赚一点,现在看来好像也不行,杯水车薪……”

    “宝贝儿,找到配型这么好的消息你都不告诉我……”陈绍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是天边的新月,“钱我借你呀,还不上就拿你自己来抵债好了。”

    “利滚利,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咩,陈老师这样的债主我也想要……

    第三十七章

    分别是在十一月的深秋,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秋日的天空总是澄澈的,显得很高很远。夏明朗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航站楼越靠越近,心里有股道不清的离愁。

    机场是他进进出出过无数次的地方了,他见过千万场离别,无外乎就是拥抱、亲吻、故作坚强的转身、和背过身的一瞬间,骤然涌出的眼泪。

    作为看客,他一直觉得这些都没什么。

    直到现在,当他也终于融入到这俗套的千万场离别当中,却是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排队check的时候,蒋茹云拍了拍夏明朗的背,说:“朗哥,你放心吧,阿姨和小月我会帮你照顾的。”

    “医生不都说恢复的很好吗?过两个月估计就能出院了。”

    夏明朗冲她笑了笑,说:“谢谢你。”

    蒋茹云眨了眨眼睛,埋怨说:“这么客气做什么……真是的……”

    一会儿,她又很难过的抱住了夏明朗,说:“朗哥,我会想你的。”

    夏明朗用力的揉了揉她的背,叹了口气,道:“我也会想你的……要和秦子扬好好的,少发脾气,他人还挺好的。”

    蒋茹云抱着他不撒手,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好。”

    陈绍就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夏明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设定了什么固定模式,脸上的表情一直是夏明朗最喜欢的那种笑,眼里像是有星辰,像是有潺潺流水,飞jian起来的水珠都是彩虹色的。

    走到了安检口,就不好再往里送了。

    蒋茹云总想再多嘱咐些什么,絮絮叨叨的讲话。秦子扬终于看不过去她的没眼力见儿,就拉着她的手对夏明朗和陈绍说:“我们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朗哥,我要是飞珀斯咱们一定要聚啊。”

    夏明朗点头说好。

    蒋茹云还想要再抱抱夏明朗,却被秦子扬拽走了,一步一回头,走的趔趔趄趄的。

    终于安静了。

    夏明朗有许多话想对陈绍说,但刚要说出口就有些哽咽。

    他借着一个拥抱,亲吻了陈绍的耳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我该走了。”

    “你……你给学员上课的时候不要一直站着,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再过两个月不是还有一次体检嘛……好好复健,到时候肯定能通过的。”

    “我等着你飞来找我……陈老师,等你复飞了,你把全部的班都换成珀斯好不好……”

    “我、我会想你的。我会尽量不去每分每秒的想你,可我觉得我应该是做不到的。”

    “我……我……我真的该走了……”

    夏明朗难过的松开了环抱着陈绍的手,又抬手整了整陈绍衬衫的衣领。

    他怔怔的摸了摸陈绍的眼角,深深的看着他,像是要在脑海里刻下这个人的样子。

    陈绍还是那样温柔的笑着,夏明朗是看不腻这个表情的,甚至每过一天,就多爱一分。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的看着彼此,同行的其他学员都已经陆续和家人道别,进了国际出发的安检门,夏明朗却还是不舍得离开。

    “啊……我怎么能把这个忘了呢……”他突然低头翻起了包,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素色的戒指,哆哆嗦嗦的套在了陈绍左手的无名指上。

    他握着陈绍的手腕,认真的说:“陈老师,你已经被我圈起来了,你不能再喜欢别人了,不许移情别恋呀……”

    陈绍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个盒子,把戒指套在了夏明朗的无名指上。

    “宝贝儿,我们连挑的戒指都长得差不多,”陈绍抬起了左手看了看,摸了摸夏明朗的头,说:“那你也不许移情别恋,好好学飞,等着我去珀斯找你。”

    “我会好好复健的,程医生不是都说了?再休息两个月肯定没问题。你不用担心我。”

    夏明朗还在看着自己的左手,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才说:“我等着你来……那、那我走了。”

    陈绍笑着说了再见。

    夏明朗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安检口,没有回头。

    还是没办法呀,眼泪就是会流,怎样也忍不住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人转身离去,是有两双眼睛会落泪的。

    ——————

    夏明朗落地珀斯的时候已是深夜,他给好多人发送了平安落地的信息。

    其他人大概都睡了,只有陈绍立刻回复:“到航校了吗?”

    夏明朗笑着摸了摸手机的边框:“没到呢,在车上。”

    夏明朗:“怎么还没睡?”

    陈绍:“等你。”

    啊……不好,血槽要空了……夏明朗回:“一会儿就到了,你先去睡,明天聊。”

    “不差这一会儿,想和你说说话。”

    ……

    都说异地恋需要两个人加倍的努力去维系,但具象到每一天,也不过是无数条信息,无数张照片,和抽空就要拨通的视频电话。

    夏明朗每天要啃厚厚的英文课本,还要应付动不动就跳出来的小测、考试,陈绍也要备课、复健,有的时候视频电话接通了,他们就一个人埋在课本里,一个人趴在瑜伽垫上做“小燕飞”增强腰肌力量,两个人也不说话,但时不时的看对方一眼,就很安心。

    当然,异地恋还有叫人辗转难眠的思念。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了,夏明朗就会给陈绍发微信,如果陈绍也没睡,他们就会漫无目的的聊天,伴着彼此的声音入眠。

    夏明朗之前也飞过珀斯,但真正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还是会觉得陌生而孤单。不过他也交了很多朋友,一起培训的同期都是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大家很有共同语言,也时不时的会有人组织聚会,去周边玩一玩。

    那个周末他们刚结束了一门很难的考试,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就有人提议去著名的city beach玩儿。一行人租了两辆车,高高兴兴的去了。

    陈绍的视频打过来的时候,夏明朗正站在ru白色的沙滩上,穿着个花里胡哨的大裤衩,看着海里冲浪的人。

    海浪声很大,游客也吵吵嚷嚷的,他只看的到陈绍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把手机凑到耳边,总算听到了一句:“……华州下雪了。”

    你那儿是夏天呀,华州下雪了。

    他们之间没有时差,却有南北回归线分隔的距离和颠倒的四季。你在烈日下的洁白沙滩上,我在隆冬中的白雪皑皑里。

    夏明朗听了有些不是滋味,他走到一处没有什么游客的礁石旁,靠着坐了下来。他捧起了一把柔软的细沙,给陈绍看:“陈老师,你看,这儿的沙子也是白的,远看是不是也很像雪呀。”

    明明一点也不像,可陈绍配合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陈绍又说:“宝贝儿,你晒黑了。”

    夏明朗对着镜头左右看了看,摩挲着下巴,说:“好像是黑了点,你不能嫌弃我。”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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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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