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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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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作者:墨云MY

    正文 第9节

    不可能 作者:墨云MY

    第9节

    “可以吗?”

    雷灼见他没动静,又出声询问道,景心谈心里很是挣扎,他闭了闭眼,无所谓了。伸手搂过雷灼的背,点了点头。雷灼兴奋地要跳起来,他坐正了身子,拿出手机翻找着附近的酒店,殊不知景心谈看着他,脸上满是苦涩和难过。

    第31章

    临近年关,景心谈接到小姨的电话,说是要他去上海和自己一起过年。景心谈拒绝了,景香却支支吾吾起来。

    “小姨,发生什么事了吗?”

    “谈谈,小姨小姨年后想要结婚了,我是想你过来过个年,然后见见你姨夫。”

    景心谈拿着电话愣了,随后心里浮出了久违的欣喜。

    “好,我去。”

    雷灼本来还希望景心谈跟自己回去过年,要是不去,就两人去外地玩上一圈。早上景心谈有一节自选课,雷灼就屁颠屁颠跟着过来蹭课。

    “什么?你要去上海?”

    雷灼一嗓子惹来好多学生的目光,教授有些生气地看向他。雷灼点头哈腰的赔不是,然后又老老实实地坐好。教授继续开始讲课,雷灼就满脸不快地看向景心谈问道:

    “为什么去上海?你要去干什么?”

    景心谈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小姨要结婚,让我过去看看。”

    提到小姨,雷灼就想到了景香,他是见过的。雷灼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

    “我也去。”

    景心谈斜了他一眼,

    “你去干什么?”

    “我我去玩啊。”

    景心谈转过头看黑板,脸上憋着笑。雷灼磨了他一上午,下午送他去咖啡店,景心谈摘下头盔递给他,雷灼也不接,只是一脸怨容地看向他。

    “你跟我去上海,那你家人怎么办?”

    见景心谈有些松动,雷灼顿时来了ji,ng神,

    “我想过了,年初一我在家陪他们一天,初一下午我就去找你。”

    “唉,你随便好了。”

    景心谈无奈,雷灼却立马活了过来,一把拽过景心谈,对着脸就亲了一口,景心谈看了眼周围,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年三十的下午,雷灼把景心谈送到高铁站,看着他进站才走。景心谈坐上了高铁,景香挽着一个高个清瘦的男人在上海虹桥站等着。在南京转了一次,到达后天都已经黑了下来,景香看见他赶忙迎了过去,

    “累了吧谈谈。”

    景心谈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事。高瘦的男人走到景心谈旁边,表示要帮他拿行李,景心谈看向他,景香有些羞涩地介绍道:

    “谈谈,他就是你姨夫,叫贺军。我们已经领证了,就是还没办酒。”

    景心谈了然地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对他笑了笑,男人也腼腆地笑了一下,两人推托了一下,他便主动拿过景心谈的行李。

    姨夫开了车来,放好行李景心谈坐到后座上,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雷灼的电话,犹豫着看了眼前排的小姨夫妻,断开电话转为短信发过去,意识他自己已经到了,雷灼回了个“好,想你”,景心谈看了眼短信,尽管两人什么事都发生了,但是每每收到雷灼的这种表白,内心还是会扑腾扑腾的。

    跟着小姨去了新任姨夫家吃了年夜饭,才知道小姨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婚礼定在正月初八。景心谈心里暖暖的,他看向景香的眼里都是柔软的。吃饭间,景心谈能感受到景香的婆家对她很好,姨夫也是高等大学出来的人才,工作收入都不错,景香能有一个这样的家庭,景心谈觉得很是放心了。

    吃过饭,姨夫驱车带着他们回家,小姨坐到了后座上,抚着景心谈的手,

    “谈谈,你长大了。但是在小姨这里,你永远是孩子。自己在外,有什么需要就要和我和姨夫说,不要自己硬抗。”

    景心谈点着头,听着景香的叨念,在他的世界里,这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缘,会叨念他的亲人,只有景香了。手机又在裤子里嗡鸣起来,景心谈偷偷地伸手按了静音。回到小姨家,小姨和姨夫都回到自己房里休息了,景心谈才拿出手机,上面已经有了雷灼3通未接。景心谈笑了笑,按了回拨打了过去,没响三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新年快乐宝贝,你干什么去了,都不接我电话。”

    雷灼拿着电话抱怨起来。

    “我去小姨夫家吃饭去了,不方便接。”

    雷灼在电话这头撇了撇嘴,

    “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过去,你把地址发给我。”

    飞机?景心谈疑惑了一下,

    “你现在在哪儿?”

    “北京啊。今年都回北京家里过年了。”

    “那你不要过来了,又远又冷的。”

    “我不,机票都买好了。”

    景心谈拗不过他,说道明天去机场接他,

    “不用,太冷了,你把地址给我,我下了飞机打个车就好。”

    景心谈笑了笑没说话,抬头看了眼表,已经零点二十了,顿了一会儿,

    “新年快乐,雷灼。”

    电话那边也安静了一会儿才回道:

    “新年快乐心谈,我爱你。”

    景心谈没有回话,只是愣愣地看向窗外,两人举着电话相对无言,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雷灼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床头,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景心谈穿着一件长款的米色羽绒服,围着那条红白相间的围巾,站在机场等候着雷灼。雷灼也围着那条蓝黑相间的围巾,穿着牛仔裤,一个斜挎包,上身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衬得腿又长又直。景心谈挥手,雷灼笑得就像个年娃似的,快步跑过来,搂住他。

    “好想你,想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景心谈被他按在颈项间,好笑地说道:

    “没关系,反正就昨天一天,不吃不睡也死不了。”

    雷灼抬头,脸上挂着怨容,刚想伸头去亲,就被景心谈推开了,

    “这么多人,别闹。走吧。”

    雷灼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站在那不动,景心谈无奈,只好伸手拽住他的手,牵着他往机场门口走去。

    景香对于雷灼的到来表现得很是欢迎,在她印象里,雷灼是热心又善良的孩子,小外甥并不多见的好友。景香和老公忙着婚礼的事,景心谈怕她担心自己,于是就和雷灼去市区去玩。拗不过雷灼的小心思,直接住在了市区的酒店里,说是等着他们结婚可再过去。景香开始还劝了几句,想着他们也大了,许是跟着自己住不方便,于是就没再管他们。

    下了雪,尽管很冷,外滩上依旧是有不少人。雷灼和景心谈的手隐在袖子里牵着对方,漫步在黄浦江边。雷灼站定,看着高大的东方明珠在夜间很是耀眼,景心谈站在他身侧也抬头观望着。

    “我好希望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也可以这样牵着对方,站在明珠下。”

    景心谈好一阵没说话,雷灼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明珠塔,

    “心谈?”

    “雷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雷灼听着带着些疑惑,转看向他,景心谈依旧看着明珠塔,却是开口问道:

    “你爱过钟烁吗?”

    突然听到钟烁的名字,雷灼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有些不安地看了景心谈一眼,见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才犹豫着说道:

    “曾经爱过。”

    景心谈安静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他,脸上很是平静,

    “那为什么现在不爱了?”

    雷灼皱眉,他摸不准景心谈在想什么,但他不想隐瞒什么。看着景心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因为爱你。”

    景心谈看着他,突然笑了笑,那种笑里似是带着一种欣慰,让雷灼有些捉摸不透。

    “那就是说,你以后也可能会爱上别人。”

    景心谈的那种平静,似乎就是在说别人的八卦,毫不在意,让雷灼心里很是不爽。

    “心谈,我爱过钟烁没错,甚至在他之前也喜欢过别人。但是我从没有跟他说过,我此生非你不可,不会再爱别人。但今天”

    雷灼瞥了眼东方明珠,伸手指着它,

    “我在明珠下发誓,不论今后发生什么,哪怕你我不在一起了,我也不会去爱别人。”

    景心谈皱了皱眉,这不是他想要的话,

    “雷灼,你不要这样,我倒是希望你会去爱别人。”

    景心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他觉得有些违心,却依旧想要这样说。雷灼却是没听懂,

    “你说什么?”

    景心谈顿了顿,看着雷灼犹豫了许久,雷灼皱着眉,盯着他眼,却是可怕地发现有一种看不懂景心谈的感觉。景心谈突然笑了一下,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走吧。”

    景心谈率先走了出去,雷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浮上一些不安。

    小姨的婚礼意外的热闹,虽然景香没了什么亲人,但是这些年在外也结识了不少朋友,新姨夫家的亲戚朋友倒是不少,一场婚礼坐了近十几桌的人。

    司仪带着一脸笑意问着景香愿不愿意照顾贺军一辈子不离不弃,景心谈看着小姨羞涩地看着姨夫点了点头,说了声愿意。景心谈突然鼻子一酸,一股热意冲上眼眶,红了眼,心里亦是一片酸涩。小姨很美,他为小姨的幸福而开心,可是如果妈妈也能有这样一场婚礼,妈妈也能像小姨一样穿上漂亮的婚纱,妈妈也能有一个愿意陪伴她一生的男人景心谈撇开头低下,心里难受得不行,坐在一侧的雷灼皱眉看着有些异样的心上人,伸手从桌下握住景心谈放在腿上的手。景心谈看着膝盖上,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双手,盯着看了许久后,突然反手使劲抓住了那只手,手攥得死紧,骨节和肌理都分明可见,仿佛自己吊在悬崖下,这只手就是唯一能够拯救自己的。雷灼皱眉看着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景心谈,手被攥得有些痛感,雷灼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眼前人的这番反常。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雷灼伏在景心谈耳边小声说道,景心谈似乎是惊了一下,颤了一下后,抬起头看向他。雷灼见他眼圈泛红,更是皱紧了眉,他没再询问,只是跟旁边的人说了声去洗手间,就悄悄牵着景心谈离开了婚礼大厅。

    雷灼牵着他来到酒店大门前的喷泉边,景心谈站在池边看着喷泉中心的雕像,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雷灼看着他的侧颜,很好看,很柔和,但却依旧有一番看不懂抓不住的异样感。雷灼抓着他的手转向自己,

    “你在想什么?”

    景心谈看向他,眼神里很是温柔,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能是看到小姨终于熬到了幸福,心里有些感触罢了。”

    雷灼伸手捧住他的脸,宠溺地揉了揉,

    “傻瓜。”

    景心谈笑了一下,伸手抓住揉脸的那双手。雷灼却捧着他的脸不再动,只是抬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睛,

    “心谈,你愿不愿照顾雷灼一辈子不离不弃?”

    景心谈怔了一下看向他,两人彼此看着对方看了好久,景心谈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深情,似乎还带着一些苦涩,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雷灼。雷灼也看着他的眼,他觉得景心谈应该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了,但他心里有种感觉,景心谈这次不说应该就是默认的意思了。雷灼眨了眨眼,心里有些窃喜,捧着这张好看的脸凑近,咫尺之间,景心谈却张了嘴,

    “我不愿意。”

    雷灼僵住了,他怔怔地离开了些距离看向景心谈,脸上写满了不解,

    “为什么?”

    景心谈看着他,没有说话,眼里的苦涩一览无余,甚至眼眶又开始泛了红。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地看着对方,景心谈率先垂下眼,转身走了,徒留雷灼站在那里,一脸的迷茫和难过,他痛心地感受到,自己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已经深爱上的人了。

    第32章

    婚礼结束那天,两人就买了当天的票返回学校,路上雷灼问过景心谈一次,问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景心谈只是摇了摇头,却什么也不说,雷灼觉得有了些心累。景心谈早早的就回到了打工生活,自婚礼那天的对话后,两人之间看似与平常无异,但是心里都清楚,他们之间存了些隔阂,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是明显横在两人之间的。

    雷灼最近时常发呆,实习的事务所里有几个小姑娘很是喜欢他,常常买饭时帮他带,其中有个姑娘叫晓倩,很是活泼可爱,对雷灼的喜欢也是毫不遮掩。晓倩把手里的盒饭放到雷灼面前时,他还在发呆,晓倩笑着推了推他。

    “想谁呢你。”

    雷灼看向她,又看了眼桌上的盒饭,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谢谢你,多少钱,我转给你。”

    晓倩说不要,雷灼直接估摸了一个价格转了给她。晓倩看着他问道:

    “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最近老看你发呆。”

    雷灼摇了摇头,

    “没事,可能是快毕业了事多。”

    晓倩点了点头,回去和小姐妹们吃饭去了,雷灼打开袋子,看了看又推远了,实在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心里烦闷。他起身跟负责的组长打了声招呼早一些走,骑车去拳馆打了一中午的拳,狠狠地释放了一番,又洗了个澡,早早地去咖啡店外等着心爱的人。

    景心谈背着包低头走出来,情绪也不高,抬头看到远处抱胸发愣的雷灼,顿了顿,下了木梯走了过去,雷灼见有人走来,抬头看到他,笑了笑。

    “辛苦了。”

    景心谈也微笑了一下,雷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头盔递给了他,景心谈接过头盔,见雷灼上车,自己也熟练地坐到后面环住他。

    雷灼没有骑回学校,而是骑到了一处小公园里,

    “我们走一走吧。”

    雷灼拿下头盔转头对景心谈说道,景心谈想了想便下了车。两人并肩走在公园的人工湖边,相对无言了一会儿,雷灼终是叹了口气问道:

    “心谈,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我。是不是一直在勉强自己。”

    景心谈低头看着地,没有回话,雷灼觉得定然就是这样了,只是他说不出口。就在雷灼觉得万箭穿心时,景心谈站定了脚步,

    “雷灼,我厌恶你的时候,一向都是明摆着的,对不对。”

    雷灼转身看向他,想了想,点了点头。景心谈抬头看着他的眼,

    “那如果我依旧厌恶你,我为什么是现在的样子?”

    雷灼皱了眉,他伸手扶住景心谈的肩,

    “那你为什么说不愿意?为什么说希望我喜欢别人?心谈,我看不懂你,我很不安。”

    雷灼眼里满含焦虑,景心谈眼里却是一片苦涩。

    “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但是雷灼,有些话我说不出口,只是你不一样。”

    不一样雷灼没有再问他的苦衷,只是一把拽过景心谈抱进怀里,

    “没关系,心谈,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讨厌我,我也绝不离开你。”

    景心谈鼻尖感到一阵酸涩,他悄悄地吸了一口气,放松自己靠在这个不一样的人怀里。

    江康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去办公室准备今天的课程,只是刚坐到办公椅上,同组的同事就叫他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江康疑惑地想了想,便起身开门往楼上的校长办公室走去。

    开了校长室的门,王校长和两个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地坐在会客的沙发上。江康心里浮上一丝不安,但却疑惑重重。

    “校长,您找我。”

    “江老师,请坐。”

    王校长伸手意识江康坐到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严肃的男人亦是看向他,打量了一番。

    “江老师,这两位是省教育局督查办的工作人员。这我也不绕弯子了,有些事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江康皱了皱眉,看向那两位督查办的人,点了个头意识了一下,那两人虽然严肃,却也是有礼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校长,有事您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唉这这么多年,江老师您的为人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私生活上有些事,我们不便过多谈论可是最近有家长举报,说你是同性恋,为人师长会影响学生。举报信直接送到了教育局里,所以,督查办的同志们才过来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想泼你脏水。”

    王校长这一番话下来,虽然委婉,但江康脸色已然变得很难看。他是同性恋这件事,从来不会刻意藏着掖着,但是挨着他是老师这一身份,江康也会尽可能小心不让学校里的人注意到,特别是人生观还没成型的学生们。他心里清楚,社会再怎么宽容,学校这种育人教书的地方,一个同性恋的老师,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但是他不想否认或者狡辩什么,这些年,他也觉得累了,如果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挡不住一个同性恋的身份,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校长,监督办的同志们,劳你们费心了。不错,我的爱人是个男人,我们已经在国外结婚了”

    物理组的老师们不知道江老师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从校长室走出来后,笑着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交接了一下工作,就随便收拾了一下桌子匆匆离开了。学生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代课的物理老师告诉他们,这学期江老师的课全由他负责了。

    江康早早的回到家里,谈公允去上班了,屋里很是空荡,他从来没有在工作日的白天在家里呆过,即便生病了,为了不耽误学生的课,他也从不请假。把衣服和文件包扔到沙发上,仰头躺在沙发一侧深深地叹了口气。

    谈公允快要下班时,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看,江康总会发短信来问问晚饭吃什么,自己买菜回去,今天亦是如此。谈公允带着一脸幸福和心爱的人传着短讯,收了手机,就穿衣提包准备回家。

    门一开,饭香就迎面扑来,谈公允有些诧异,因着自己开车速度快,往常若是能准时下班的话,有时候还要等一会儿江康才能到家。

    “今天下班好早。”

    谈公允放下衣服和手提包,解了解领带走到厨房里,江康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兴许以后都是这么早了。”

    谈公允疑惑地皱了下眉,

    “怎么了吗?”

    江康没说什么,只是把最后一道菜盛到盘子里摆上桌,自己解下围裙洗了把手,走过去推着谈公允,

    “先吃饭,吃完再说。”

    谈公允疑惑的眉头加深,他感觉江康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但是没再多说什么,洗了把手就坐到了饭桌上,准备吃饭。

    饭桌上,江康慢慢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谈公允,谈公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怎么这时候会有人举报,你最近有没有和谁或者学生有过争执?”

    江康想了想,摇了摇头,

    “私生活上,我在学校一向小心。估计是哪位家长在外见到我们了,心里不能接受才会如此吧。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该想到的。”

    谈公允用没拿筷子的左手伸去握住爱人的手,笑了笑,

    “放宽心,你老公我绝对养得起你,你在家做个“全职太太”,早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了,我还要感谢这位家长了。”

    江康白了他一眼,低头吃饭没再说什么,谈公允心里很清楚,江康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即便这样的结局他可以理解,但是一时间也是很难接受的。谈公允咬着筷子想了些什么,也没再多言。

    第二天下午,举报江康的那位“家长”信息就被秘书拿到了谈公允面前。景心谈的名字和监控图片上熟悉的身形映入眼帘时,谈公允觉得脑子都不会转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一把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甩了出去,文件夹砸到远处茶几上的茶杯,茶具摔到地上碎了一片,秘书闻声敲门进来,谈公允只是面色不善的吼了一句“出去!”小秘书就胆颤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谈公允的电话在意料之中打来时,景心谈抬眼看了眼远处在食堂窗口买饭的雷灼,他起身悄悄走到食堂外接听了电话,

    “谈谈,是不是你去教育局举报了你江叔叔?”

    谈公允压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着景心谈,却只听到了话筒里传来一声冷哼,一句话也没有。

    “谈谈,你这么做太过分了!你对爸爸有什么不满就冲着爸爸来,你江叔叔一向很喜欢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太令我失望了!”

    谈公允终是没有压住火气,一句比一句吼得大声,景心谈却平静地拿着话筒听着他的愤怒,

    “失望?可笑,你竟然还对我有过希望。谈公允,你害我失去我妈,我说过这笔账我会还给你的,咱们走着瞧。”

    景心谈挂下电话,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胸口起伏得厉害,一种愤怒和恨意让他快要装不下那种平静的脸。

    “心谈!”

    雷灼掀开食堂的门帘跑了出来,一边叫喊一边四处张望,买了个饭的功夫回头就找不到人了,雷灼脸上尽显心急。景心谈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墙边走出来,冲他走过去。雷灼看到他立马迎了过来,

    “你干嘛去了?我买好饭转身就看不见你了,吓我一跳。”

    景心谈笑了一下,

    “怕什么,我一个大活人还能被拐了不成。刚刚接了个电话,里面太吵,我就出来接了。”

    雷灼点了点头,伸手牵过他的手腕就往食堂里走,

    “快走,我把饭放桌子上就跑了,别让保洁阿姨给清了。”

    第33章

    雷灼坐在书桌前忙着和事务所的人聊工作上的事,景心谈起身从桌下拿过洗漱用品开门去公共浴室。刚走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在书桌上嗡鸣起来,雷灼瞥了一眼,想着不去管它,可也不知道是谁急着找景心谈,嗡鸣声停了又响,始终没有结束,雷灼皱了下眉,起身去拿过景心谈的手机看了眼,上面显示小姨的来电,雷灼犹豫了一下,怕是有什么急事,就接了起来。

    “喂?谈谈,我今天收到了好大一笔钱,银行说是你打给我的,怎么回事?你哪来的这些钱?”

    电话里的景香很是焦急,接起来都没听到景心谈的声音,就劈头盖脸一通询问。她今早收到手机短信,说是账户里进账了近十万块,景香以为是诈骗短信,赶忙去银行里查询了一番,结果竟然是景心谈汇来的。

    雷灼皱了皱眉,

    “小姨,是我,雷灼。心谈他出去了,没有带手机。”

    “呃,哦,雷灼啊。”

    景香显然哏了一下,安静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有点事找他,他回来了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吧。”

    雷灼应下了,景香便挂断了电话。雷灼揣着疑惑抱胸靠在景心谈的床架上,没一会儿,景心谈和宋晓海一起拿着盆回来了,宋晓海一进门就看到雷灼站在景心谈床下,一脸的不痛快,还以为是看到自己和景心谈一起回来吃了醋,赶忙抱着盆回到自己床位下,免得无故惹事儿。

    景心谈走过去,看着雷灼表情有些奇怪,刚想出言询问,雷灼就伸手递过来自己的手机。

    “你小姨刚才来电话了,手机一直响,我怕有急事就接听了,她没说什么,只让你给她回一个。”

    景心谈闻言皱了皱眉,他拿过手机,抬头看了雷灼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开门出去了。雷灼站在那看着景心谈出去后关上的门,一股忧心涌上心头,他总觉得景心谈想要做什么,尽管他并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雷灼带着这种忧虑,更加谨慎地关注着景心谈的一举一动,每天的生活看似无常,却是让他心中那种担忧感无故加深,直到谈公允再一次站在两人面前。

    一大早,雷灼和景心谈并肩走出宿舍楼,走到校园里,雷灼说了个什么事儿,逗得景心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说笑笑走到林荫路上,就见谈公允靠着辆法拉利,双手环胸,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俩。雷灼见到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到景心谈刚还欢笑的脸上,瞬间就是一片y霾,雷灼皱了皱眉,伸手去握住了景心谈垂在两侧的手。

    谈公允站在那没动,就这样面对面地盯着他俩看了一会儿,就当雷灼想要主动过去打个招呼时,谈公允才离开倚靠的车身,缓步走到两人面前。

    “谈叔叔,好久不见。”

    谈公允看向雷灼,虽然面色好不到哪儿去,却是点了个头意示了一下。再看向景心谈时,脸上的愤怒一览无余。他隐忍着对景心谈说道: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但我应该说过,你不想早点死,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景心谈冷冷地看着谈公允,那种眼神就是最恨雷灼的时候,雷灼也从没有见过。谈公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啪”地一声,狠狠地甩了景心谈一巴掌。这措不及防的一巴掌,甩得景心谈向后踉跄了两步,雷灼反应过来后立马扶住景心谈,担忧地看向他,

    “怎么样,没事吧。”

    景心谈还未抬头,雷灼就把他抓到身后,脸上带了些愤恨地看向谈公允,

    “谈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说,为什么要动手打他。”

    谈公允看了眼景心谈,又转头看向眼前的雷灼,脸上的愤怒依旧不减分毫。

    “雷灼,你让开,这是我和我儿子的事情。”

    雷灼眉头深锁,却一步也不动,

    “谈叔叔,很抱歉,您现在一点也不冷静,我不能让您和心谈独处。”

    谈公允带了些不耐烦看向雷灼,雷灼也丝毫不示弱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里带了些战火交加的意味,就这么互瞪着对方,直到景心谈推开雷灼,站到谈公允面前,他左脸红肿了一片,眼里带着些戏谑,

    “呵,怎么?只是让你爱的人丢了份工作,你就这么坐不住了。”

    谈公允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既恨又无奈的儿子,刚想说什么,景心谈却咆哮起来,

    “你他妈别忘了,你让我爱的人丢掉的是命!你和那个男人一起死,也抵不了我妈的命!”

    谈公允看着眼睛瞠得通红的儿子,心里突然就生出一丝怜悯和后悔,后悔自己一时激动打了他。谈公允闭眼缓了缓,复又睁开眼,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谈谈,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知道是我亏欠你。但是这是我们父子的事情,无关他人。你就是要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但是你不应该去伤害你江叔叔,你不知道他对那份工作有多重视”

    “那更好!”

    景心谈一嗓子打断了谈公允的话,恶狠狠地说道:

    “我就是要毁掉他重视的东西,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这些的感受,凭什么你们能高枕无忧,凭什么你们能幸福快乐,我就是不要你好过,这才是开始,我们走着瞧。”

    谈公允皱紧了眉看着眼前这个可谓狰狞的人,这还是他珍爱的儿子吗?这还是小时候那个软绵绵叫他爸爸的孩子吗?谈公允觉得后背发凉,再多再可怕的人对他做死亡恐吓或者威胁,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然而眼前这个孩子,让他由心底里发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谈公允咽了口唾沫,转身快步回到车里,离开了这儿,只留下还未平息的景心谈,以及一旁已经完全迷茫了的雷灼。

    “你做了什么?”

    雷灼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能相信地出言问道。景心谈似乎是才被唤回了心智,他颤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脸伤感的人。他闭了闭眼,想要侧身从雷灼身旁越过,却被雷灼一把拽住手臂,

    “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雷灼的声音,平静而又不容拒绝,景心谈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气,

    “与你无关。”

    雷灼有了些气愤,他使了劲儿把景心谈拽到面前,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景心谈心里也很是烦闷,他甩开雷灼拽着自己的胳膊,带这些戏谑地看向他,

    “我想做什么就做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

    雷灼气愤着盯着景心谈看了好久,

    “对,和我有什么关系,都是我他妈自作多情。”

    说罢,认命似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景心谈看着雷灼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雷灼每走一步,就像踩在自己心上,步步都会留下深印。

    晚间,大家都回了宿舍。直到熄灯,解伟的呼噜声响彻寝室,雷灼都没有回来。景心谈面朝墙侧躺着,只觉得脑子里心里都是一团乱麻,整整一天都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什么。夜深了不知道多久,寝室的门才被推开,景心谈立马清醒了,他小心翼翼地侧听着来人的举动。雷灼一身的酒气,脚步都有些蹒跚,他摇摇摆摆地脱掉外套扔到一旁,抓着床梯爬了上去。景心谈随着床晃了几晃,就被挤到了床边,随后被人拦腰揽入怀里。雷灼带着一身酒气侧躺着搂住景心谈,脸埋在景心谈的后脑上,

    “心谈”

    支支吾吾地言语,带了些无助和乞求。景心谈一动也没动,任他抱着自己,心里的愧疚感无限放大,他悄悄地把一只手覆到腰间的手上,带着些痛苦的表情闭上了眼。

    雷灼早上醒来时,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砸了,疼痛不已。甩了甩头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在景心谈的床上,而景心谈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

    “哎呦,昨晚趁着我们睡了干什么了。啧啧,没几天就要拜拜了,你也顾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好不好。”

    宋晓海正倒挂在床上做仰卧起坐,见着雷灼醒了坐在景心谈床上,忍不住戏弄了他一句,雷灼闻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爬下床回到自己床下,复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景心谈呢?”

    雷灼冲宋晓海问道,宋晓海没停下运动,一边呼哧呼哧地起身,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奇了怪了,你不比我们更知道他去哪儿了。”

    雷灼没再说什么,拿起水杯喝光了里面的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校园里,早上阳光正好,雷灼看了眼手机,今天景心谈上午应该是有节自选课的。雷灼三步并两步,小跑着往教学楼跑去。

    景心谈抱着课本走出教室,就见着雷灼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雷灼也向前两步走到他面前。

    “我们聊一聊?”

    雷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景心谈平静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学校的小花园里,这个季节,所有的花都开满枝头,很是多彩。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依旧是雷灼先开了口,

    “心谈对不起,是我昨天态度不好。明知道你心情不好,还吼你。”

    景心谈没有说话,依旧低头走着路,雷灼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大概知道你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心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看着你,心里都会隐隐不安。”

    雷灼跨了一步走到景心谈面前,很认真地看向他,

    “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愿意陪着你。心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一起去营造我们自己的美好未来不好吗?为什么要让自己沉浸在那种仇恨里不能自拔呢?就算你杀了谈叔叔,你就能快乐了吗?真的就能解恨了吗?心谈,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样子有多可怕,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你回头看看,我一直在你身后。”

    雷灼的话,句句让景心谈动容,他抬眼看向雷灼,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

    “雷灼,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有我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后果如何,无论将来会怎样,我都不会,也不能动摇。”

    雷灼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他伸手捧住景心谈的脸,怔怔地看着他,

    “心谈,如果你要做的事会失去我,让我远离你,你也要这样我行我素吗?”

    景心谈的心砰砰直跳,他觉得疼,胸口闷疼闷疼的,不敢去看雷灼的眼,伸手打掉捧着自己的手,

    “对不起。”

    转身,在雷灼苦涩的目光中,越走越远。

    第34章

    雷灼不再腻歪着景心谈,自谈公允来过后,两人之间的那层隔阂不减反增。景心谈也从那天起又一次包起了自己,他很少和别人交流,自顾自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甚至面对雷灼,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个认识的人而已。雷灼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满是忧愁的从身后看着景心谈趴在书桌上的背影,他不知道景心谈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也解不开他心里的那个死结,雷灼无奈的发现,自己除了能守着他,在他身边陪着他以外,什么也无能为力。

    寝室里的大伙都忙着毕业,饶是如此也是感觉到了景心谈和雷灼的反常,两人不再形影不离,雷灼不再那么热脸相迎,给人感觉这俩人熟悉却又陌生,宋晓海背地里问过雷灼你俩是吵架了吗,雷灼只是略有疲惫的摇了摇头,宋晓海见他不想说,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时光飞快,又是一年毕业季,毕业式的前一天晚上,宿舍里疯了个通宵,酒瓶子倒了一地,寝室里的大伙和几个其他寝室的好友一起闹腾着,舍管来了几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说什么。疯着疯着,解伟就哭了,嚎着嚎着,一寝室的都哭了,除了景心谈一脸说不上的平静外,大家脸上都挂着些泪珠子。

    雷灼和宋晓海深情看着彼此一口气闷掉了一瓶啤酒,宋晓海眼里红红的,他伸手拍拍雷灼的肩,

    “哥们,什么也不说了,永远的哥们。”

    雷灼笑了笑,同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扔开酒瓶子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景心谈面前,景心谈坐在书桌椅子上,下巴垫在椅子背上看着这群人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雷灼走近他,景心谈才若有所觉地抬头看向他。雷灼走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景心谈也回望着他,两人还没待说什么,解伟就举着酒瓶子起哄起来,

    “哎哎,那俩,给俺们助助兴,亲一个啊!”

    宋晓海随着解伟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也跟着起哄,一屋子知道不知道的,都东倒西歪地喊着“亲一个亲一个”。雷灼倘若未闻,只是看着景心谈,他顾忌景心谈的感受,绝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他。但当景心谈的鼻尖与自己碰触时,雷灼可以说是瞬间就酒醒了,他震惊地看着景心谈主动贴上来的唇,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刚刚还起哄的一群人,一瞬间就安静了,宋晓海这辈子都没敢想过景心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去亲雷灼。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景心谈慢慢离开了僵住的雷灼,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人群围着的啤酒箱前,伸手拿过一瓶啤酒和酒起子,其他寝室的人见状都开始起哄,唯独他们寝室的几个人即便是喝多了,也是木若呆ji地看着景心谈的一举一动,惊讶地不知道怎么形容。景心谈撬开啤酒,一口气就喝掉了一瓶,雷灼看着他的身形,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疯了一宿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一寝室的人都抱着头努力地从床上挣扎着起身。今天上午是拍摄毕业照的时间,宋晓海拖起睡得和死猪一般的解伟,往公共洗手间走去。雷灼坐起身拍了拍头,也慢慢爬下床,拿出洗漱品准备往外走,习惯性地抬头往景心谈的床上看了一眼,却空无一人,雷灼愣在那皱起了眉,

    “景心谈去哪儿了?”

    他转头问着同样刚起来的刘成宏,刘成宏顶着ji窝脑袋摇了摇头。雷灼开门就往洗手间走,宋晓海和解伟正在刷牙,雷灼过去就抓住他俩领子往后拽,解伟差点让牙刷捅了嗓子眼,

    “干哈呀你他妈的,差点给老子戳个洞。”

    解伟回头瞪了他一眼,就见雷灼带了些焦急问他们有没有见到景心谈,解伟带着一脸不耐烦摇了摇头,宋晓海亦是表示没有。漱了漱口,宋晓海把牙刷扔到杯子里,回头问他:

    “怎么了?他不在寝室。”

    雷灼越来越觉得心里有些异样感,他皱着眉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事,他一大活人,估计是出去走走,或者哪个老师找他吧。”

    雷灼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又回到寝室,拿出手机打给景心谈,手机响了许久却是没人接听,雷灼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放大。宋晓海也紧跟着回了寝室,

    “没人接吗?能有什么事啊,他会不会是头疼出去走走了?”

    雷灼没说话,但他的表情让宋晓海也跟着有些紧张,

    “不是,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雷灼眼里有些血丝,抬头看向宋晓海,声音有些沙哑,

    “晓海,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毛,景心谈最近确实遇到一些事,所以我担心他会干什么傻事,你帮我请个假,我要去找他。”

    “不是,你去哪儿找啊,哎!”

    雷灼放下话,头也没回地跑了出去,一上午,校园里都是三三两两各种拍毕业照的学生,只有雷灼一人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寻。宋晓海跑来拦住了正要往实验楼上跑的雷灼,喘了两口粗气说道:

    “我问了老师,景心谈今天没请假,解伟也没说他们系有什么特殊活动。不过雷灼,我从朋友那听说,景心谈老早就跟咖啡店提了辞职。”

    “朋友?你听谁说的?”

    “呃就是之前那个和景心谈一起来的男孩,挺可爱的那个”

    宋晓海挠了挠头,雷灼皱眉看他也没心思多想什么,他现在越来越确定景心谈是要去做什么了,他心里一直存在的那种隐隐不安,终于成了真。

    “晓海,你不用管我了,我去找他,你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说着雷灼拍了拍宋晓海的肩,往哈雷停放的驻车场跑去。站到车边,雷灼又一次给景心谈打了电话,电话嘟嘟了许久,依旧没人接听,就在雷灼要挂下电话的一刻,嘟嘟声消失了,雷灼不确定地举起电话“喂?喂?”了几声,电话虽然接通了,但是那边始终没有人说话。

    “心谈?是不是你?”

    “心谈,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依旧没人回应,雷灼心急如焚,

    “景心谈!你他妈到底在哪儿!”

    雷灼吼完,电话安静了一会儿,景心谈轻飘飘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雷灼”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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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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