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禁海 作者:顺毛驴
正文 第22节
禁海 作者:顺毛驴
第22节
沈五压下满心疑惑,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守城士兵忙道:“把总,此二人违抗搜查,还殴打官兵。” 瑄闻言,冷笑一声,道:“好大的狗胆,那官兵借搜查之机轻薄于我,我留他一条命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沈五回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官兵,脸上苍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双手还捂着裆部,而裆下一片血污,沈五看着只觉下、身隐痛,不由地皱了皱眉,心说这也太悍了吧? 士兵们不敢言语,想必此刻心里是跟沈五一个想法。 沈五听瑄如此霸道的言语,便道:“你一个男子,谁人轻薄?谁作证?倒是你出手伤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 “笑话,偌大的皇城护卫军中居然是这种腌臜玩意儿,你身为把总不肃清污秽,整顿军纪是为失职,你说你该当何罪?”瑄可不会给他找什么证据,直接扣他一顶失职的帽子就够他受的了。 沈五闻言,眉头一皱,开始审视眼前的人。 此人敢这样说,必定是有权势之人,只是那个有权有势之人已经不在了,他虽有一个孩子,但听说是过继的,并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吧?莫不是此人其实是那人亲生的?倒是十几年前曾听过有几个皇子公主送给了嶙峭王,莫非此人是其中之一? 沈五惊出一身冷汗,态度急转直下,谦卑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瑄沉声道:“吾乃当今二皇子。” 竟然真的是他! 沈五大惊,连连打揖。 “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二皇子请随小的来。”沈五赶忙将人领到把自家宅邸。 瑄从马车上下来,一直没有出面的顾亦尘也跟着从马车上下来了。 沈五根本没注意到车里居然还有一个人,只见这人剑眉鹰目,明明没有说话,却陡然给人一种压迫感,那是一种天生的优越,让人忍不住去服从,这是一种上位者必有的气场。 沈五将两人带到花厅,让仆从端来茶水,又与亲信耳语一番,这才道:“二皇子为何不在皇城中?” 瑄面上微笑,道:“这恐怕要问你的叔父了。” 只这句话,沈五便知道了来龙去脉,也确定了他的身份。 当初追捕夜逃的皇子公主的人中,就有一个是他的叔父,这件事是宫中的秘密,若不是他成了护城军也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秘辛。 “您不是……”死了吗?沈五想问,可是没有问出口。他们只知道四人跳海了,那片海这么强的涡流,跳下去怎么可能活下来。 瑄道:“苍天眷顾。” 沈五连连点头:“是是是,二皇子福寿绵延,小小风波何足挂齿。” “听闻父皇龙体抱恙,可是真的?”瑄并没有说自己的意图,但在有心人眼里自然就觉得他回来是觊觎皇位的。 沈五很想告诉他,皇上何止抱恙,简直沉疴。但这种话显然是不能说的。 “皇上福寿无边,只是这些日子龙体有恙。” “本宫先寻个住处,择日再叨扰。”瑄朝沈五拱拱手,准备起身离去。沈五却道:“二皇子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寒舍休整几日?” 瑄闻言,轻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是夜,瑄沐浴完,披着shi发坐在床边。顾亦尘见状,拿了一块干布过来,给他把shi发吸干水。 “这两日恐怕不□□宁。”瑄道,大拇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顾亦尘道:“事情都在你预料中了,今晚就安心睡吧。” 瑄看他擦了好久都没干,干脆催动内力,把头发上的水汽都烘干了。 顾亦尘不满地将他圈在怀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腰侧,道:“你怎么能剥夺我这难得的乐趣呢?” 瑄腰侧敏感,被顾亦尘捏地咯咯直笑,直往他怀里钻。 “好了好了,别闹,我要睡了。”瑄求饶。 两人这些天进皇城虽说没有日夜兼程赶路,但在马车上颠簸了这么久,也有些许疲惫,顾亦尘便不再折腾他了,起身灭了蜡烛便上、床抱着瑄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藏了/捂脸 怪我太懒…… ☆、35 不出瑄所料,在沈五府上没住两天,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二皇兄,真的是你么?”来人看着瑄,眼中皆是喜悦。 瑄打量着眼前的人,他面色苍白,步履孱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再细看,可发现他印堂处黑气汇集,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而瑄确实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死气。 看他的年纪应该是五皇子——玘。 “你是……五皇弟?”瑄问道。 玘连连应是,又有几分赧然。 “我也是听沈把总说你在他府上,这才匆忙赶来,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实在惭愧。” 瑄见他说得情真意切,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道:“咱们是兄弟,要什么见面礼,我大难不死,也只有你这般关怀于我。” 玘道:“其他几位皇弟也都时时牵挂着皇兄呢。” 瑄摆摆手,道:“你不必安慰我了。”说完又仔细打量他,一副心疼的模样:“你怎么如此消瘦?莫不是父皇……” 瑄没说出后面的话,玘便打断了他:“是弟弟我福薄,体弱多病。” 瑄叹息一声,紧紧握住玘的手。在外人看来,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美好画面,但心底是否各怀鬼胎只要他们自个儿才知晓。 “哥哥既然来了,不如去我那儿住罢,咱们兄弟二人可许多年未见了。” 瑄欣喜道:“不如今夜咱们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瑄说出这话时,顾亦尘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抽回来,笑着朝玘拱手,道:“小民顾亦尘拜见五皇子。” 玘不知来人是谁,但看他眉眼中含带敌意,只能不明所以地看向瑄。 瑄赶忙解释道:“他是我的夫婿,当初也是他救了我。” 玘见瑄说话时顾亦尘将手环在他腰上,还在他腰上挑逗地摩挲,瑄只是红着脸回头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不要抵足而眠罢,不然哥婿这醋坛可就要翻了。” 瑄被这么一调侃,脸更红了,赧然道:“五弟不要胡说。” 一番交谈下来,玘和瑄已经褪去了疏离,玘盛情邀请,瑄当晚便住进了玘的府邸里。玘已经到了年纪出来建府,琅玠王这几年更加权欲熏心,至今也未给他的儿子女儿们册封,生怕一册封,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害他。所以只要一到年纪立刻赶出来建府。 玘怎么说也是皇子,府邸自然豪华大气。进来里头就可以看到小桥流水,假山奇石,修竹绿树,大气又细致,配合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建筑,每过一座曲桥,每出一个亭子,景色都有不同,可谓是移步换景。 玘把他们安置在竹园里,这里是招待贵宾的地方,风景雅致又清净,瑄也极喜欢这个地方。 玘走后,瑄让人端来一盆水,净手。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不舒服?”顾亦尘问道,瑄虽然爱干净,但也没有这般洁癖。 瑄用绢布擦干手,坐下来倒了一杯茶,才叹道:“我这五弟可不简单,你有没有发现,他与寻常人有何不同?” 问题抛给顾亦尘,顾亦尘仔细想了想,这五皇子除了身体孱弱,脸色苍白之外,与常人并没什么不同。 瑄自是知道顾亦尘看不出来,应该说普通人都看不出来。 “这个大陆原本是神鬼并存的,但上古时期一次神鬼大战,神鬼纷纷陨落,幸运的是,神族与人族孕育了一支血脉,一直流传至今,他们身上流着神族的血,拥有驱鬼驭魂之能。” 说到这儿,顾亦尘见瑄凝眸含笑,当下明白了,道:“果然像我这种逆天的运气可不是谁都有的。” 起初还以为他们这个世界的男人能生孩子,原来秘密在这里,这神族的血脉就是不同凡响呢。 “莫非五皇子是鬼族?” 瑄摇摇头,道:“鬼族早已陨落,不过鬼族的一些法术保留了下来。” “他修炼了这些法术?”顾亦尘问道。 瑄唇角挑起一丝冷笑,道:“他时日无多了。” 人族若想修炼鬼族的法术就必须把自己献祭出去,法术每进一阶,魂魄就会被蚕食一分。玘的法术低微,却死气环伺,天魂和地魂尽失,唯剩命魂。 若是自己修炼不可能会这样的,想必是还有人与他共同修炼,却让他充当了祭品,他才会被消耗成这样的。 虽然他们是兄弟,但是并非同胞,何况修炼这等禁术是他自愿的,如果不自愿是没人可以强求的。既然他要自寻死路,瑄没理由拦着他。 只是—— “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瑄最在意的是顾亦尘的想法。 顾亦尘笑着将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环住他的腰,道:“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道理,何况,家里的大权可是在你手里呢。” “胡说,家里的大权明明在你手里。”瑄辩解道。 顾亦尘道:“可是我的大权在你手里啊。” 骤然听到这话,瑄脸上有些烧,顾亦尘不是那油腔滑调之人,但偶尔总说那么一两句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话。 顾亦尘见瑄赧然地撇开脸,却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忍不住凑上去啃咬他的颈子。 瑄赶忙抬手捂住脖子,嗔怪道:“别闹。” 要是留下印子他要怎么出去见人。 顾亦尘有些郁闷,这一路赶路不忍心让瑄劳累,好不容易进了皇城又因为住在别人家里不适合做那事,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亲一口还不给,他都快憋出毛病了。 “瑄瑄,你这是要憋坏我啊!”顾亦尘将下巴搁在瑄的肩头。 顾亦尘的脸几乎贴上了瑄的脸,瑄脸发烫,道:“我忍着,你也先忍忍。” “那赏个吻总可以吧?”顾亦尘撅着嘴道。 瑄噗嗤一笑,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顾亦尘?今日怎么如此调皮?” 顾亦尘十分认真地撅着嘴,瑄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日里冷着脸的人突然这般幼稚,还好之前已经领教过了,不然瑄肯定无法接受。最终,瑄还是赏了他一个深吻。 这边的温馨并没有感染到书房,书房大门紧闭,平日里也无人敢踏入,连打扫的人都不能进来。 书房里一片狼藉,有翻倒的书架,洒落一地的书,有撕碎的衣物随手扔在地上,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一路蜿蜒到了书房的内室。 内室里有压抑的喘、息,还有让人脸红的r_ou_、体碰撞的声音混合着 y 、靡的水渍声。 大约半个时辰后,书房才平静下来。 玘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仰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伤痕,肩上更是有两个血洞,好似动物咬的一般,仍在潺潺地留着血,他脸色苍白无比,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他的身上伏着一个强壮得像头狼的男人,那男人满足地吐了一口气,低下头,细细地舔舐玘肩上流出的血,那双灰蓝色的眼瞳泛着奇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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