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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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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迫成为万人迷之后 作者:音蜗

    正文 第230节

    被迫成为万人迷之后 作者:音蜗

    第230节

    当初为他求取筑基的丹药,除了想让他不再受人轻视之外,还藏了让他多陪自己几十年,几百年的私心。那时候他不愿意承认,到现在回忆起来的时候,偌大的青云宗中,只有他一人的脸是清晰的。   ……   白夙一走,就是两年,在这期间,九魂宗的沈明泽,也前来打探过,关于九天宗中,那个被人觊觎的法器存留问题。温饶自然有了托词,他说那神秘人闯上九天宗,夺走了法器,还将他打伤,因为九魂宗被偷袭在前,九天宗这次法器被夺,也引来了不小的风浪。只是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传出,就不了了之了。   沈明泽后来又多次登门拜访,温饶说自己法器被夺,和道侣的出卖有关,就婉拒了沈明泽,后来沈明泽再来,他就直接命人拦在外面,并下令九天宗中,不再准许男人上山。沈明泽当她被道侣出卖,心灰意冷,对玄女怜惜更重,只是温饶后来一直对外称闭关不见外客,沈明泽也只能黯然闭关去了。   此刻,在传言中应当闭关不出的九天宗玄女,正挽着袖子,在田间拔萝卜。这事搁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温饶连萝卜都不吃,更别说灰头土脸的蹲在田里倒腾萝卜了。但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当一个人什么欲望都被满足的时候,当普通人反而成了最好的选择,要不怎么说人贱呢。   温饶把拔出来的萝卜,丢到身后,两只跟在他屁股后的野山猪一拥而上,把刚挖出来的萝卜,一口吞进去了。   温饶反正已经辟谷了,吃不吃东西无所谓,但是看着两只野猪这么对自己的‘劳动成果’,眉头一皱,就施了法术,将两只野山猪吊挂了起来。就在他准备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头顶忽然传来破空声,他抬起头,看到御剑而来的臣幽。从上一次离开九天宗之后,温饶也知道一声不吭太不负责任,所以这一次,每去一个地方,都会和臣幽说一声。管理九天宗的臣幽,每隔几天,都会过来看他一次。不过今天来的,好像早了点。   “你在干什么?”虽然知道温饶会干些稀奇古怪的事,但臣幽看着那两只倒挂起来不断扑腾的野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它们偷吃了我种的萝卜,我在想要不要把它们给烤了。”温饶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你呢?不是前天刚来过吗。”   “我来是告诉你,白夙他要回来了。”   温饶拍衣摆的动作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道,“他和你说了?”   “嗯。”   “不知不觉都两年了,刚好也回去看看。”温饶是有意要把九天宗留给臣幽和白夙的,他们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江曲又需要庇护,如今的九天宗,正好能帮他们在这里立足。   臣幽看到温饶头发上落了一片枯黄的叶子,他本欲伸手帮他摘除,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仙师,你头发上,落了片叶子。”   温饶自己摘下来,而后取笑臣幽,“不是说,不要叫我仙师了吗——你们现在,哪个不比我厉害。”   臣幽只是笑笑,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   九天宗比温饶离开时,更繁荣了许多,宗门里又收了很多弟子,有些还不认识他,只见到臣幽的时候,上前行礼,叫了一声,“长老。”   温饶正欣慰能成功甩手的时候,从大殿里出来的女弟子,见到她忽然上前拜倒,“玄女,您出关了!”听到玄女二字,新收的弟子也一齐拜倒,“拜见宗主——”   温饶变回男人随性惯了,现在又披上玄女的马甲,实在有些难受。还是臣幽代他开口,“玄女方才出关,正需要好好休息。”   拜倒的女弟子听罢,纷纷让开。臣幽就这么带着温饶,回了大殿里。温饶看到自己的座位还在,用一道帘子隔着,但是和从前不同的是,那帘子外,又多了两把椅子。臣幽看他看那两把椅子,和他说,“这椅子,是宗门里遇到大事,我与江曲商议时坐的。”   “不用这么麻烦,你们坐那个位置就好了。”温饶指着帘子后的那个座位道。   臣幽看了一眼,“那是仙师你的座位,自然只能你来坐。”臣幽说话时,语气和平时不同,惹得温饶多看了他几眼。但在多看了几眼之后发觉,臣幽相貌虽然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目光却内敛沉静了许多。   “等白夙回来,再在这里添一张椅子。”臣幽掀开帘子时说道。   “你倒都替他想好了。”温饶语气好似调侃一般,“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臣幽说,“他倒是没说清楚,只是都和我说了,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温饶心中,也十分的想念白夙,只是一直忍着没去找他。现在白夙自己回来了,想来是已经想清楚了。等他回来之后,自己把九天宗交给他们,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去真正做个闲云野鹤了。 第296章 他的狐狸ji,ng(62)    温饶在九天宗中等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白夙回来。反而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悬梦宗的弟子冽流光在外出办事时被人劫走,悬梦宗门人找去时,只看到一地打斗过的痕迹。有人揣测说,劫走冽流光的人就是上次拦截九魂宗门人和抢夺九天宗法器的人,温饶对那悬梦宗的印象实在不大好,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那悬梦宗自导自演,很快便会由其宗主,捉拿神秘人平定人心。没想到事与愿违,半个月之后,九魂宗也遭人袭击,闭关不出的沈明泽也被人掳走。   这一次,那人是大张旗鼓的闯进九魂宗,当时九魂宗宗主虽然前往悬梦宗议事,但还有几个长老留守宗门。那人闯进九魂宗,打伤一众弟子之后,掳走了沈明泽。具九魂宗宗主回来问询得知,闯进来的人,一身冲天的煞气,无人可挡。几个出手阻拦的长老,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九魂宗宗主震怒,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人胆敢这样嚣张,他当即与悬梦宗宗主冰释前嫌,商讨追剿那人,救回自己门下弟子之事。   这两件事接连发生,几乎就在一个月中,打破了修仙界中接近百年的安宁。九天宗作为发展正昌盛的修仙门派,对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没有耳闻。只是那神秘人,本来就是温饶联合白夙杜撰出来的,怎么会真的现身于世?加上白夙迟迟未归,温饶心里,就更忐忑了几分。   又在九天宗里等候了几天之后,温饶终于坐不住了,他主动联系白夙,却一无所获。让臣幽去联系也是如此。   “白夙他会不会……”臣幽欲言又止。   按照温饶对白夙的了解,他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联系不上他,说明他是出事了。但是普天之下,除了悬梦宗九魂宗的宗主,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但如果真的是他们,又怎么会掳走自己门下的弟子?   “臣幽,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九魂宗。”   臣幽还来不及叮咛他路上小心,温饶就已经消失了。赶赴到九魂宗的温饶,还没进九魂宗,就被外门的弟子拦了下来,兴许是因为宗门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连玄女这样的‘熟客’,他们也不敢轻易放进去,“玄女,我们九魂宗近来发生了一些事,宗主暂时不见客。”   温饶在九天宗里,装腔作势当了这么久的玄女,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劝退了,他轻慢的说道,“我正是为那件事而来。”   “宗主下令,除了本门弟子,其他人都不可踏入九魂宗。”拦住温饶的弟子,也有些为难。   温饶要确定一件事,自然没空同他周旋,见他迟迟不让,直接动手将他逼退,而后身影一晃,就往那九魂宗的大殿走去。平日里开启的大殿,今日不知是何缘故紧闭着,九魂宗里弟子的脸上,也满是郁郁之色。温饶逼退众人,抬脚走进大殿中。   九魂宗的宗主,已经前往悬梦宗了,如今九魂宗里,只有几个受伤的长老。他们见温饶闯进来,当即冷下脸色,站了起来。温饶知道他们要赶人,率先便开口,“我是为沈明泽被劫走一事而来。”   沈明泽仰慕玄女,众人皆知,现在玄女为他而来,九魂宗的长老,看着这一层关系,也不会对他太粗鲁。再加上温饶又马上告罪,“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诸位前辈勿怪。”温饶是九天宗的宗主,论辈分,也足够和他们平起平坐了,现在尊称他们一声前辈,他们就更不好开口斥责了。   “宗主如今不在宗门里,有什么事,等宗主回来再与他商议吧。”几位长老也伤得不轻,看他们的脸色都看的出。   温饶一眼扫过众人,道,“无需宗主在这里,我来,只是想验证,劫走沈明泽的人,与抢走我九天宗法器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因为上次帮白夙脱身的话,温饶也就有了今日闯进九魂宗的借口。   几个长老对视一眼,倒是没有再出口赶人了。   “若真的是同一个人,我兴许能帮诸位救回沈明泽。”温饶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但那人,是闯进九魂宗里劫走沈明泽的,这些长老,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才对。   果然,在温饶的一席话下,几位长老真的开口和他讲述起那天被人闯进九魂宗中,劫走沈明泽的事。温饶听完,记下那人特征之后,问了一句,“那人确定是魔修无疑?”   “是,那人身上煞气冲天,使的法器也y毒古怪,绝非正派修士。”   温饶心忧白夙,在打听完之后,就抛下一句‘我暂且不能分辨,那人与抢走我门派法器的人,是不是同一人。等我辨定清楚,自会告知给各位’离开了。在九魂宗里打探完毕之后,温饶就回到了九天宗中,臣幽迎上前来,问他方才去了哪里。温饶说去了九魂宗,臣幽便知道,温饶也是担心白夙和沈明泽等人一样,是被掳走的。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他怕让温饶更担心。但这个时候,温饶却比他冷静的多,“白夙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在此时找不到他,说明他已经是受制于人了。”   “我刚才去了九魂宗,据那几位长老描述,闯入九魂宗的人,笼罩在一团黑雾中。使的法器,是一个能摄人魂魄的钟。他能在九魂宗中出入无人之境,想来修为与那九魂宗宗主,是不分伯仲的。”   “他掳走的的,都是各大宗门年轻一辈的弟子。”   “九魂宗一个长老与他过招时,发现他魂魄离体,按此推算,他应当是在找合适的躯体夺舍。”   臣幽替温饶打理九天宗这么久,对大事的处理,已经有了自己的见地。但他见温饶这样冷静理智,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温饶虽然在小事上懒懒散散,但在大事上,却ji,ng明异常,“他先是掳走了冽流光,事后,又去了九魂宗掳走沈明泽——如果真的是夺舍的话,那此时最危险的,就是最后被掳走的那一个。”   “白夙是在沈明泽之前还是之后被掳走的?”臣幽问道。   温饶脸上一下没了血色,他抿紧嘴唇,背过身去。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白夙比沈明泽先被掳走,就说明夺舍并未成功,如果在沈明泽之后……   “臣幽,你留在九天宗,我去带白夙回来。”温饶心里清楚,假如那人真的连白夙都能掳走,那他这样的修为,去了和送头没什么区别。但如果他不去,白夙就真的回不来了。   臣幽怎么会不知道,他虽然担心白夙,却也不愿意再像当年一样,放温饶去冒险了,他抓着温饶的手,“带他回来?你去哪里带他回来?不说你找不找得到那魔修,就算你真的找到了……”臣幽眼中透出恳切来,“你怎么带他回来?”   眼前这一幕,有点像当初温饶执意要去先人洞府里救白夙的时候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和当初一样,做了一样的选择。   臣幽已经不是当初只知道牵着他手的少年了,他看着温饶,目光中透出几分温柔来,“我们去悬梦宗,他们已经在商议该怎么应对此事了,和他们一起,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或者,我跟你一起去找。”   温饶的手被臣幽紧紧抓着,比当年依恋的握着他手的更要紧上许多。就在温饶要说出什么的时候,一直站在大殿外的江曲走了进来。也许是因为在那寒潭里泡了太久,他骨子里都透出些微冷意。眉宇与唇的颜色,更是淡的像未着色的画作,“不用找了。”   此话一出,温饶和臣幽一齐望了过来。   身材瘦削单薄的江曲,白发披散而下,比当初冷傲的少年,更要少上许多人气,“我知道他在哪。” 第297章 他的狐狸ji,ng(63)    “你是说,青云宗宗主没死?还是他自己亲手毁了青云宗?”若不是这话是江曲说出来的,温饶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江曲从被温饶救回九天宗之后,就一直没有提过青云宗被灭门一事。温饶虽然心有疑惑,却因为怕触及江曲的伤心事,就没有追问过。他没想到的是,江曲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到底是为什么啊?”温饶实在想不通,青云宗宗主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不知道玄女还记不记得,你赠我的那本心法。”江曲道。   温饶点了点头,那是他从先人洞府带出来的,当初他知道江曲修为停滞不前,才特地让白夙手抄一份给他送去。但为什么会忽然提到那本心法?   “我借此心法,确有突破。但是,也被师父发现了,他为我修炼其他宗门心法一事动了怒,将其撕毁之后,罚我思过崖中思过。”因为这些事,连着一些江曲不愿回忆的痛苦之事,他声音难免有几分恍惚,“我从思过崖出来之后,师父便又叮嘱我勤加修炼,但他自己,却私下里,与一个魔修交往甚密,我劝过他多次,他都没有听……后来。”江曲实在说不下去,合上了眼睛。   “后来他以杀入道,杀了青云宗外门弟子,带内门弟子一起和他修魔去了?”温饶即便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荒谬。   入魔道这样的事,不都是一些贪功冒进的弟子才做的吗,他堂堂青云宗宗主,怎么会糊涂至此?   “师父一开始,将内门弟子都支走了,我和几个师弟们,并不知道宗门被灭的事。只是后来,师父将我们带离青云宗,劝我们修魔,我们才察觉到异样。”可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迟了,“师弟们劝师父重回青云宗,主持大局,可是那时候,师父已经入魔了,他杀了两个师弟,将我们囚困了起来。”正因为看过那一幕,所以江曲才不愿被人以为是魔修,才会那样抵御着寒潭带来的痛苦,压抑体内的魔息。   温饶想到那一幕,都觉得手脚冰凉。那天他赶到青云宗,看到遍地尸体,心情也是如此。   “因我求死过一次,师父不知用何方法将我救醒。醒来,我就已经成了这个模样。”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了,他只记得师父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论逃到哪里,终会回去的。既成魔修,天下就无他的容身之处。   事实也确实如此,倘若不是玄女将他救回九天宗,他怕是真的已经受不住世俗的眼光了。   “如果白夙真的是被他抓走,只有我回去,才能换白夙一线生机。”   “你要回去?”按照江曲所说,青云宗宗主入魔之后,修为大涨,从前悬梦宗九魂宗都能压他一头,现在两方皆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江曲又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回去,那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不都是化为泡影了吗?   “想要救下白夙,也只有我回去了。”曾经逃出来的时候,江曲发誓,与青云宗恩断义绝,即便死在外面,也绝不回去,与他一样沦为魔修。但现在,白夙被抓,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让江曲去换回白夙?不——   “你回去,也不一定能保全下白夙。”拿江曲去换白夙这个念头,只在温饶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就被他放弃了。他与白夙朝夕相处不假,但当年,若不是江曲带他回青云宗,也没有他和白夙的今天,“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   山林间,飘荡着稀薄的雾气。血红的人面蛛,从茂密的树冠间,探出一张y森可怖的人脸来。因为其身体鲜红的色泽,乍一看去,就像是剥了人的脸皮,盖在那里一样。江曲踏过一片枯黄的树叶,从树下走了过去。   树上的人面蛛,嗅到了他身上的魔息,悄悄蛰伏了起来。   江曲走到山林最深处时,看到了一具被蛛丝缠起来倒挂在树上的尸体。一只人面蛛抱着那具尸体,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在这极南之地的山林中,人面蛛绝对不算是最可怕的妖兽,这里还有更多可怕的东西,藏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当然,有一种可以看见,那就是快要死的人。   江曲走到一扇屹立在山林深处的石门前,他伸手一抚,空荡荡的石门中央,就泛起了涟漪一样的波光。江曲犹豫了一下,才抬脚走了进去。   穿过结界,他进入了一个黑色的石头垒砌出来的大殿中。那大殿门口,站着一个广袖长衫的男子那,男子生的俊美,只眉眼间藏着一股煞气,与那远观时的仙人之姿不同。那人看到江曲,勾唇冷笑了一声,但还是在江曲走到近前时,同他打了招呼,“江曲师兄,你回来了。”   江曲知道他是随师父修魔的弟子,在当时,他连正眼都懒得看他,“师父在里面吗?”   “师父说了,不会见你的。”那仍旧身着青云宗弟子服饰的男子道。   “我有事要见师父。”江曲说完,就要往大殿里闯去。那修魔的弟子,身影一闪,竟唤出驯养的凶恶妖兽,将江曲挡了回去。   “当初是你执意要离开,怎么,受不得在外面无处容身的日子,想要回来了?”那弟子对江曲这个师兄,没有半点恭敬,反而神色睥睨,语带嘲讽。   江曲无意与他争执,但凡修仙的人,都知道沦为魔修,是何等羞耻的事。偏偏就有的弟子,沦为魔修之后,还洋洋自得,他不忍猝睹,将面前妖兽一击击退之后,往里面走去。那弟子拦他不住,正要开口叫大殿里的师父前来,大殿之中,就掠出一道黑影,正中江曲胸口。江曲虽已布下防御,却也没有完全卸下那股力气,被正中心口之后,往后倒飞几丈,撞在了石壁上。   江曲没有血色的唇角中,沁出一抹殷红来。那打伤他的人,此刻也在大殿外显出了身影,也是一个身着青云宗弟子衣裳的男子,若是温饶在这里,兴许还认得他。   “我当时谁打扰师父闭关,原来是江曲师兄。”那人说话语气有些奇怪,y阳怪气的。   江曲看着当初的同门师弟,变成这幅模样,心里涌出了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滋味。   “师兄如今,怎么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那人见江曲受伤,还出声嘲讽。   江曲也没有辩解什么,他离开这里之后,一直在压制魔息,修炼自然要比当初慢上许多。而这些师弟们,追随师父入了魔道,修炼岂止是一日千里,“我要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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