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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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照亮了夜 作者:初可

    正文 第56节

    夜照亮了夜 作者:初可

    第56节

    “我没想过他会和你在一起。”他声音中染上些微自嘲,“兴许头上的天也看不过去,上个月我偶然得知他在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在江边,我才找到些许线索。”   “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找我的。”我终于出声,声音颤抖得比我的手指还厉害。   “大学毕业典礼当天,穿上你为我挑的那套西服。戴领带时,想到你为了帮我打领带学了一个多月。真正到那天,却还是我自己给自己打的领带。”   他不知看向何方,声音全部灌进我的心灵。   “我在台下,看着另一个不如我的人在作优秀毕业生发言。”   我快哭了,这件事,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他。   “我并不恨,我也很平静,我向来不在意这些事。一个人总是将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所有人,当他偶然犯下一个明明不算错的错时,人人都会对他失望,甚至怨他。只有他知道,他只是在做自己。”   他叫我:“安思风。”   我低头,开始落狼狈的眼泪。   “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我摇头。   “我在想你。”   我哭出声,抬头看他:“对不起,我是你人生的污点,你认识我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你还因为我被学校处分,你因为我让所有人对你失望。”   他没给我擦眼泪,他看着哭得狼狈的我,平静地说:“我在想你,想你是唯一一个值得我这样做的人。我从小到大,什么也不缺,就连做一个优秀的人都是那样平常与轻松。”   “我并非没有追求,只是哪怕是追求,于我而言,都是那样容易就能得到。”   “我惯性地做着这样一个优秀的我,直到遇见你。”   我用手背去擦自己的眼泪,连连说:“对不起。”   他又道:“我当时想,这样唯一的一个你,我怎么能弄丢?”   我哭嚎出声。   “我想,哪怕你背叛我,你伤害我,我也一定不能弄丢你。”   “所有人都在听那位同学的发言,领导们照例鼓掌微笑,媒体们拍得不亦乐乎,学弟学妹们一样尖叫。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一个标签,叫作‘优秀’。少我不少,多我不多,世界上总有各式各样的优秀,我可以被任何一个替代。”   “可是,我在你那里,也是唯一的。”   “我并非只是一个优秀的人,在你那里,我也只是唯一的楚珩。”   他的声音低沉:“典礼进行到一半,我转身跑了,边跑边脱学士服,边摘领带,人人面带惊异地给我让出一条路。那阵子我不大正常,父母派了人时刻盯着我。否则我当天的行为,少不了要被人拍下上网。”   “我跑出礼堂,想去找你。”   “但你不见了。”   他笑:“后来我想,真宁愿那天我的模样能被拍下来送上网。那样,你就能看到我,你大概也愿意回来找我吧。”   他再道:“仔细想来,其实我也是有追求的。”   他再叫我:“安思风,你知道我的追求是什么?”   我怕我自己要哭晕过去。   为什么十年后,他还是这样好,他还是这样喜欢我。   我都变成这样了,长了皱纹,性格更为怪异,开着这样的店,赚着并不正经的钱。   可他还是愿意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他。   可是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我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说过这样多的话。”他再自嘲道。   我也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这样过哭过了。   “似乎真应该感谢那些歌?”他问我。   他刚刚并未将车锁上,我有些怕他的这些话,我当真宁愿他恨我。我哭着试探着开了一下身后的门,门居然开了。我愣了下,收回腿,转身下车。   一只脚穿鞋,另一只没穿,我顿时茫然。   我下车干吗?   脸哭得有些绷,我站在车边,吹着江边的风,一直在抽。   楚珩紧跟着我下车,问我:“逼我再绑你?”   我回身看他,摇头,想说我不是故意要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跑下来要做什么。   可是他需要我说的话不仅仅这些,我不能说那些话,虽然我心里有更多话想要与他说。   摇到一半,我赶紧又停止。   他又打横把我抱起来,对我说:“安思风,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这样抱你一辈子吗?”   我记得的,但我不能记得。   还不待我否认,他再道:“年轻时候不经事,以为一辈子是最大的承诺。走了十年才明白,越大的承诺,越是笑话。”   我的眼泪被风吹干,哭得有点想打嗝。   他说完,接着却又道:“在你店里,抱你上车时,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摇头。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终于又再抱到你。” 第42章 四十二   “也是你说过,这个怀抱一旦扑进来,就再也不会走。”   他将我抱得那样紧,后背甚至勒得有些疼,他似乎并未意识到。   他的车一直停在江边,我们也一直在江边。   江水的声音更近、更响,似在急切地与我们说话,它也在着急吗?它也似在为我们唱歌。这首歌,有点低沉,旋律间全部都是我与他的青春与过往的点滴。这首歌又跃跃欲试,仿佛再不愿帮我们掩藏。   他说完这句话,我风干的眼角再度洇shi。   我已真的开始哭到打嗝,他却不愿放过我。   他低头,不哄我,也不给我擦眼泪,而是用十年后这张平静至极的脸庞看我,并问我:“你答应过,为什么又让它空了这么多年?”   是的,我答应过。   但是我没做到,我让它空了十年。   不仅是这句话,我没能兑现的话与没能做到的事,太多太多。   同他一样,年纪还小时,常说“一辈子”,不是因为年轻而爱得肤浅。只是我们都爱到以为,我们真的能携手实现每个承诺过的“一辈子”。   我们都以为,名为“一辈子”的时间边沿,我们的确能一同抵达。   我哭得头疼,太阳x,ue疼,整个脑壳都在疼。江风一吹,更疼。   上次哭成这样是与他分手,以及我妈过世时。   再上次哭成这样,是妈妈身体不好,被他一路从学校跟到医院,跟到会所,再跟回家时。   越不想哭,越哭得厉害。越不想要去想,过去更是疯狂往我脑海中涌。   十年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纷纷离开我。   妈妈彻底离开我,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彻底离开。   我的头疼到开始不由往他怀中缩,真的疼得厉害。当我的脑袋全部钻进他怀中时,他的后背帮我挡住江面的风。   他再问我:“这次呢?”   我仰头看他,十年前的话就在嘴边。   我也不禁问自己,是啊,这次呢?   我会说什么?我又该如何说?   十年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都说恋爱有三个月的磨合期,我们却从未有过。兴许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好,他对我也太好,总是包容我的各样情绪,我才能那样快乐而放肆地享受恋爱。   初时,他很想让我提前离开会所,倒不是瞧不起我,而是他觉得每晚要在那里耗时间,很影响我的学习和考试。那会儿,恰好临近期末,四级也要考。我却始终不答应。因为要付好大一笔“赎身费”,恋爱初期,我这个本来就死要面子的人,很在意这些。   尽管他小心翼翼向我表示,这样的事不算什么。他更是与我说,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样样事都要共同分享,有烦恼也要共同分担。这我当然知道,可无端让男朋友给出那么一大笔钱,我还要不要脸了?   况且,也就一个多月了,熬一熬总能过去。   楚珩见状,知道再说我又要不高兴,只好继续陪我等。   后来,他又开始提起帮我妈妈换地方的事。妈妈的恢复情况,比预料中要好,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按照楚珩的说法是,出院立即去那个疗养院。   又是一大笔钱,我自然又在犹豫。   那种感受,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越是亲近,越是不好意思这样花他的钱。   我又只是个大一学生,于楚珩的工作也帮不上大忙,一味地花钱,算什么?   楚珩很关心我的妈妈,应当也是爱屋及乌。他常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我妈,我妈当然很喜欢他,总说我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天大的福气,叫我要知道珍惜。   说完后,她还总要对楚珩再说一遍,请他多多包涵我的性格。   每每这时,楚珩就会傻笑着说“安思风性格很好的”。   真是傻死了。   天底下也就他和我妈会认为我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不“赎身”可以,妈妈的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的。出院的日子越发接近,他天天要和我说。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我同意。   可我就是死活不同意,我与他发脾气,他也不生我的气,只是在一旁温和看我。   这样,我更气,是气自己,气自己没用,气自己没本事。   气了几天,没怎么搭理他。   想搭理他时,他人不见了。   我期末,楚珩也是期末,他也忙。六月末还有各式职业类别的考试,考场设在我们学校里,他还被老师安排过去监考。一连几天,他都被老师带在身边,连发短信的时间都减少,更遑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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