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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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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那个祸害 作者:池翎

    正文 第56节

    收了那个祸害 作者:池翎

    第56节

    屋内沉默许久,太华玄鸿道长方才开口:“此事,贫道也有耳闻。”/br  “可不是?”又有一人接话,“死的都是些在当地极有势力的商行镖局,动辄就是满门被屠,那些势力又与官宦之家联系紧密,若这事真与仙门有关,恐怕有些棘手啊。”/br  蓬莱岛主徐清泽叹息一声,悠悠道:“我曾派人前往探查,的确在现场找到了有关某些高深修为仙术的使用痕迹,究竟是不是仙门中人,还需进一步证实。不过……”/br  他欲言又止,似是斟酌片刻,又道:“你们可曾想过,那人为何要做这些事情?”/br  玄鸿道长又问:“岛主这是何意?”/br  徐清泽道,“我暗中调查过被害的所有商行镖局的背景,他们之间看似并无纠葛,但实则勾连甚密。恐怕,那黑衣客的行动,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br  此言一出,屋内忽地显现片刻寂静。众人面面相觑,须臾,江子焕幽幽开口:“徐岛主所言,也正是我想说的。”/br  “我怀疑,那黑衣客的目的,恐怕是以杀人,来找出某个藏在暗处的人,或是东西。”他话语沉稳淡然,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却让人觉得隐隐不安。/br  云柒儿思索片刻,回答道:“按照二位的意思,那他究竟要寻的是什么?”/br  二人不约而同沉默起来,场面一时寂静,不多时,却听见一声浅笑。/br  萧惊羽连连笑了几声,不屑道:“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黑衣客便将你们吓成这样?什么高深修为,什么牵连甚广,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和臆想罢了。要我说,这不过就是江湖寻仇罢了,莫要在此危言耸听。”/br  众人哑口无言,只因此事他们得知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那名隐于暗处之人,不仅行事极为小心,从不留下任何线索。就连如今他们能够掌握的些许线索,都是半真半假,无法考证。/br  江子焕敛眸思索片刻,道:“萧少阁主所说,也不无道理。如今我们证据欠缺,此人身份未定,贸然揣测,恐会略有武断。”/br  萧惊羽满意点头,道:“这才对嘛。”/br  江子焕接着道,“会造成这等场面,也是因为那黑衣客并未留下多少有价值的线索。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想让各位为此事出个主意,若此人当真仙门中人,我们又该如何应对?”/br  有人出言询问:“可我们并不知晓对方的行动,该如何防范?”/br  “这有何难?”萧惊羽却在此时豪爽道,“他杀了这么多商行镖局之人,可见其行动轨迹。只要召集各家仙门,在可能之处多加防御,何愁不能将其阻拦?”/br  他说完这话,却是笑道:“其实,我倒对他究竟是谁,不感兴趣。只希望他当真如传言中所言的深不可测,我的斩月剑,可好久没碰到值得一战的对手了。”/br  萧惊羽说这话时,毫不避讳地看着江子焕的方向。言下之意,自然还是对那位不肯与他一较高下的万剑宗宗主心怀不满。/br  江子焕并未在意萧惊羽所言,而是接着道:“根据万剑宗的消息,近日遇害的众多镖局,都与塞北一富商之家有所关联。”/br  提及塞北,就连沈棠也不由皱了眉头,便听有人已经出言问道:“那不是落霞城所管辖之地么?”/br  “正是。那处名为昭玄山庄,乃是塞北一大商贾所居之所。占据交通枢纽,掌控整个塞北的往来经贸。”江子焕敛眸道:“这次聚集众派,我也曾发函告知落霞城祁城主,可惜,对方却以事务繁忙拒绝前来。”/br  接下来之事,沈棠却已经没有在意。他眼神稍暗,已是明白凌忘渊为何要他留下,在此听见这些。/br  各仙门之首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商议是否要派人前往昭玄山庄,又该如何对付这传说中的神秘黑衣客。凌忘渊在这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仙门之首们还不知道,他们如今正在议论之人,如今正躺在横梁之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br  须臾,各大仙门商议完毕,众人也不便久留,告辞之后,便也陆续离开。/br  所有的仙门首领都相继离开,原本狭窄的屋中忽然宽敞了许多。江子焕走到凌忘渊面前,扬首看他,目光中却带了几分狡黠的笑意。/br  江子焕道:“全程一句话也不提,那黑衣客不会与你有关系吧?”/br  听了江子焕的话,沈棠神色一敛,当即去观察凌忘渊的反应。后者却是垂下眼眸,微微摇摇头,未置一词。/br  凌忘渊道:“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是否与你有关。”/br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一下江子焕的头发,却被他淡淡偏头躲过。江子焕幽幽道:“外人或许不知,但我不会不明白。那些被屠杀之人,分明都与魔教脱不了干系。”/br  “这也是我怀疑你的原因。”凌忘渊正色道。/br  凌忘渊的话显然还不足以取信于人,江子焕神色中闪现一丝异色,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再继续追问。江子焕道:“总之,若此事是当真与你没有关系,那恐怕是敌非友。”/br  凌忘渊点点头:“正有此意。”/br  江子焕又道:“有关昭玄山庄,你有什么看法?”/br  凌忘渊道:“恐怕,还需派人前去查探一番。那昭玄山庄与落霞城,应该没有这么简单。”/br  “不错,落霞城这数年间休养生息,现在究竟是何等模样,你我都无从知晓。但最近塞北局势动荡,却是不得不防。”江子焕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凌忘渊。他接着道:“这是昭玄山庄旗下一些商行武行的名目清单,不过昭玄山庄背后势力未明,还有许多蹊跷之处。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与其有正面对抗,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br  凌忘渊接过那信笺,点点头:“我明白。”/br  江子焕已经将需要传达之事告知完毕,便道:“也罢,我该走了。”/br  凌忘渊眉头皱了皱:“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br  “没办法啊,还有不少事情要做。”江子焕淡淡笑道,还未理会凌忘渊想说些什么,便已经离开了屋子。/br  他刚关上门离开,沈棠就已经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他轻盈地落到地上,目视着江子焕离开的背影,意味不明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怎么让我想起一词叫做……貌合神离?吵架了?”/br  “有功夫c,ao心我的事情,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凌忘渊淡淡道。江子焕出门之后,他的神色便冷了下来。他朝门外的方向凝视片刻,转头抬眸瞥了沈棠一眼,道,“怎么,没见到自己想见之人,心里不舒服了?”/br  沈棠眉头一挑,不以为意道:“这些个仙门中人,谁不是想将我彻底歼灭,我能想见什么人?”/br  凌忘渊问:“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br  沈棠反问得理直气壮:“我应该记得什么?”/br  凌忘渊敛眸不答,沈棠自从回来之后,他的某些变化凌忘渊是看在眼里的。虽然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出手干涉。很多事情,应该让沈棠自己去发现。/br  不过如今的沈棠,却是不知道凌忘渊内心思忖,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眼下要继续调查魔教之徒一事上。他的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信笺之上,问道,“昭玄山庄之事,你为何从未向我提及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昭玄山庄乃是一个富豪商贾出身,在中原地位声望极高,似乎与朝中权贵有关。先前我曾接到消息,昭玄山庄之下的众多武行镖局,行踪诡谲神秘,因此才委托子焕替我调查。我猜测,整个昭玄山庄,恐怕也与魔教脱不了干系。”/br  沈棠垂眸想了想,低声道:“那魔教若是当真与权贵扯上关系,事情可就没这么容易解决了。”/br  仙门中人向来远离江湖朝堂,更是不屑于参与进那些利益纷争。若是如今魔教有了权贵支撑,双方矛盾激化已是可以预见。/br  凌忘渊说:“但就算是如此,魔教的根基也不得不除。有关昭玄山庄的消息我还需进一步调查,这段时间你便先老实几天。你刚刚也听到了,这么多人聚众想要抓你,若是被抓住,可不是件容易处理之事。”/br  “这就是让我留下来旁听的原因?”沈棠不以为意地笑笑,目光中却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道:“这么久不见,你不会当真以为,我还会怕这些什么所谓仙门追捕吧?”/br  若是说过去修为尽失之时,他或许还会对仙门有所忌惮,但到了如今,他却是丝毫不惧了。/br  “总之,最近行事小心一些。”凌忘渊冷言道,“你若是不小心被擒,我可不会出面保你。”/br  “没义气的家伙……”沈棠嘟囔一句,窗外雨声渐渐停息。他认真思索片刻,内心已是另有打算。他可不会这么乖乖听话,越是这么说,他便偏想去讨教讨教。/br  塞北风光与中原截然不同,白雪皑皑覆盖了整座山岭。凛冽的寒风吹拂着,茫茫大雪中,有一支送镖队伍,正在山中缓缓行进。时至严冬,向他们这样冰天雪地中依旧赶路的,倒也不多见。/br  走在那队伍之首的人,却是突然抬手一挥,停下了整个队伍。/br  在他们的面前,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袭黑衣的身影。那身影清瘦纤长,负手而立,面带几分笑意。只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之地,遇上这么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件好事。/br  那为首之人下了马,走到沈棠面前问:“敢问阁下何人,为何阻拦我们去路?”/br  沈棠的目光悠悠打量眼前之人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这东西,可是往昭玄山庄送去的?”/br  他的语气淡淡,却透出些危险的意味。听了他的问话,队伍中的人不约而同将手压上了腰间的刀柄。/br  来往押镖,遇上打家劫舍的,倒也不算是什么陌生之事。只是他们背靠昭玄山庄,往日江湖中寻常之徒,通常忌惮这个名号,不敢与之抗衡。而如今,路遇个来者不善,却直接向他们打听昭玄山庄,倒是有些让他们奇怪。/br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为首之人同样并未回答沈棠的问题,而是周旋道。/br  沈棠轻笑一声,半真半假道:“若是如此,那你们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若不是……你们见过了我的样貌,我也留你们不得。”/br  他此言一出,眼前数十人的镖队,当即就要抽出腰间的武器。沈棠却是随意抬手一挥,众人只觉一道强劲掌风,刚刚出鞘半分的武器竟转瞬间就被推了回去。/br  沈棠道:“哪有话说到一半便要动手的道理,你们还没回答,究竟是不是昭玄山庄之人?又或者说……”他的眸光中闪现一丝冷意,冷言道,“究竟是不是魔教之人?”/br  人群中,忽然有人出言道:“你、你就是传闻中那黑衣客?”/br  他这话激起众人警觉,黑衣客侵袭中原各大商行镖局之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为了打家劫舍,也有人说是为了寻仇,但只有少数人知晓,那背后的真实原因究竟是什么。/br  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暗处,队伍中几名并不起眼的成员,眼前中突然闪过一丝红光。他们靠着寄居在此隐藏身份,自然也是知晓眼前人的目的。/br  他分明并非简单寻仇,他是在将魔教渗入中原的血脉一点点拔出。/br  那为首之人已经心生退意,面上仍装得从容镇静。他坦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br  沈棠偏了偏头,似是有些无奈。他惋惜的摇摇头,道:“那就没办法了。”/br  他手中银光一闪,幻化出一把匕首,身形一晃便上前冲去。而就在这时,寂静的山岭中陡然出现一声清脆声响。仿佛龙吟一般,那一声剑啸响彻天际,在白雪茫茫之间更显清冷。/br  一道白虹从天而降,落在沈棠面前。那白虹之中,显出一个人影。/br  那是一张让人见之难忘的脸,一别经年,他似乎未有太大变化,只是那透亮出尘的眉眼中,沉淀出几分稳重。稳重,却也漠然。那人周身笼罩着极致的清冷,一袭素白的衣衫勾勒得更显气质出众。/br  他敛下的眼眸中透着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而却在抬眼看见眼前之人的瞬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br  “你……”谢景离握着流魄剑的手不着痕迹地颤了颤,神情有些恍惚。/br  眼前的人容貌依旧,只是,那张脸上却多了几分陌生与疏离。/br  谢景离在原地停顿了许久,心口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一般,脑中一片空白,竟是有些茫然无措。/br  当初的不告而别,沈棠应该是会怨他的。而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有生出过前去找他的念头。但万剑宗的事务让他无法走开,而归根结底,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br  谢景离心中思绪烦扰,已经恍惚着走到对方眼前。他垂眸看着眼前熟悉的眉眼,还未及开口,却被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惊得僵立在原地。/br  沈棠道:“你是谁?”/br  你是谁……/br  谢景离没有回答。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的重逢,但他独独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景。他设想过无数次沈棠会与他说什么,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过这一句。/br  沈棠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泛着极寒气息的长剑生出几分熟悉之感。沈棠来回打量了他许久,方才悠悠道:“这是流魄剑吧……所以,你就是万剑宗宗主,谢景离?”/br  ☆、同行/br  天边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谢景离踏在松软的雪地里, 几乎要与铺天盖地的纯白融为一体。他的思绪还乱着, 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雪地中行走, 不知该去什么地方。/br  方才短暂的会面, 沈棠说完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 便丢下那群以吓得三魂失了七魄的镖师离开。/br  他会去哪儿呢?/br  谢景离抬首凝望天际,原本有真气护体的他是不会感受到环境寒冷的。可如今,他却觉得寒风凛冽,冷得彻骨。/br  四下一片寂静,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树丛中传来一声轻浅的曲调。曲声清幽绵长,却勾得谢景离的心绪猛地震颤一下。/br  谢景离循着声音走过去,便见被白雪覆盖的树腰上, 正惬意地倚着一个人。/br  曲声骤歇, 沈棠取下衔在唇边的一片树叶,指尖一动,那叶片被他注入了灵力, 猛地朝谢景离飞来。叶片划破空气传来些微声响,谢景离只站在原地微微偏头,那叶片几乎是贴着他的侧脸飞过,挟着凌冽的寒风, 牢牢地刺进了他身后的一棵树上。/br  “不错嘛。”沈棠倚在树上偏头看他, 似笑非笑,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 “不愧是如今的仙门第一人,就连这张脸,也长得这么好看。”/br  他说话间带着调笑的意味,似乎与过去并无改变,但那双含笑的眼眸中,却带着几分不难察觉的疏离。/br  谢景离的眼神黯淡下来,却很快恢复如常。这七年的打磨,已经足够让他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若说过去的他性子冲动外露,如今的他,就像是沉稳平静的湖水,所有的暗潮与波澜都被他藏于心底,再也勾不起半分涟漪。/br  谢景离轻言开口:“你还好么?”/br  沈棠似是一愣,他的眼神在谢景离脸上巡了一圈,方才重新笑着说:“如你所见,好得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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