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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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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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过了多久,赋君颐才端起冷掉的茶喝了一口,立刻又摔了杯子骂道:“没长眼的东西!茶冷了都不知道!”

    侍妾们一叠声求饶,哆嗦地收拾着碎了的茶盏。

    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赋君颐正要发脾气时,帘子外传来了侍卫惊恐的声音:“禀王爷!世子……世子……!”

    “你说什么?世子出什么事了?!”赋君颐一掀帘子,推开发抖的侍卫就自己下了车,快步来到了装着世子棺椁的马车前。

    “把帘子掀开!”他喊道。立刻有人上前替他掀起了帘子。

    当赋君颐看清了车里的状况时,他猛地怔住了。

    周围也传来了侍卫们压抑的惊呼,赋君颐恍若未闻,只眼睁睁地盯着那个自棺椁中缓缓坐起的人――

    是已经死了很久的赋长贤,他僵着身子坐在堆满冰块的棺椁中,双眼无神,直愣愣地对上了赋君颐惊恐的目光。

    “这……这!”赋君颐慌了,几步后退,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赋长贤,喘了几下后吼道:“把、把他押住!”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得不咬牙走上前去制住了赋长贤。他们将赋长贤自棺椁中拖了出来,轻手轻脚地放到了地上,在阳光的照耀下,赋长贤并没有变化,看来他没有变成僵尸一类的东西。

    赋君颐看着自己那个诡异的独子,脚步虚浮,丝毫没有喜悦。

    “把他关回去。”赋君颐低声吩咐道。

    天际阴霾,仅存的一点儿阳光也被遮掩了,荣王的车队平静下来后,又继续沉重地往前走。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 34 章

    西风呼啸,天色阴沉。

    昨夜大雨倾覆,琉璃瓦上碧珠碎。整个皇宫望上去就如一片苍郁山林,清雅的粉墙柚柱间落花凌乱,枝头绿肥红瘦,看上去格外黯淡。由于雨势不减,天际无光,层层回廊也点起了青银摹花的宫灯,在阴沉雨天带来的白雾气里犹如一只只明亮的眼睛,在暗自窥探着。

    神竹秀执着一把乌木骨的竹伞,站在皇城的角门上,踌躇了半晌。

    “何事?”

    守卫也发现了他,自雨中奔过来询问。

    神竹秀慌乱地掏出了那块玉牌给他看,得到允首后才跟着宫人,匆匆进入了那仿佛一座山中野庙般的宫城里。

    雨气朦胧,馥郁的青草香阵阵弥漫,这大齐宫城对于皇家来说过于闲云野鹤,威严不足,倒更像是一处世外仙境。尤其是在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浓云薄雾,更突显出它的仙风道骨。

    神竹秀想,若是当初他没有一心想着拜入儒门,而是听从赋君抒留在这里的话,想必日久天长,再怎样也会爱上这独特的地方。

    只是他从来都不可能属于皇宫。

    很快,宫人就将他领到了竹山舍前。

    推开那扇崭新的竹门,神竹秀叹了口气,手指不由得抓紧了伞柄,在心中一遍遍复述着早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说辞。

    赋君抒倚在绣楼上,早已发现他了。天气略寒,炉子上正温着酒。

    由于雨势不小,一路走来,神竹秀大半个身子都湿透了。上了三层楼后,他收了伞站在屏风外,仍不住地掸着身上的水珠,生怕弄湿了地上精美的毯子。

    “进来吧。”赋君抒道。

    神竹秀走进去时,他刚好正在斟酒,温热的酒气徐徐上升,带来了浓郁的香味。

    赋君抒看他衣发皆湿,便替他取来了布巾和新的外袍。

    “多谢皇上。”神竹秀不自然地笑道。

    他换好外袍,不自然地擦着发,赋君抒也没有说话,两人便靠着空气中的酒香和窗外的雨声填补寂静。

    沉默了一会儿,赋君抒才问道:“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过来。从湘府到神府好像没那么近吧?”

    神竹秀低声道:“是。之前是专门来这边的儒门处理事务的……今天,吾来,是有私事。”

    “哦?”赋君抒来了精神。他抿了一口酒,问道:“不知是怎样的私事能劳烦神竹秀大人亲自前来呢?”说着,他将樽盏推到了神竹秀面前,微一扬头。

    进退两难地端过了酒杯,神竹秀蹙眉道:“陛下……草民着实不胜酒力。”

    理解地点点头,赋君抒笑道:“对,朕想起来了。从前咱们两个一起偷了上供给母后的酒,醉得闹翻了天,还是被母后护着才没有受太大的惩罚。你当时才喝了几口就醉了,朕想想,三口还是两口来着?”

    神竹秀道:“两口。”

    赋君抒看着他,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清俊的少年,玉冠深衣,发垂绶带,写得一手好字,喝两口酒就会醉。他从皇宫里一直漂泊到了儒门,再也不曾回头。

    手里握着那把丝绢扇子,赋君抒深深地呼了口气。

    神竹秀则看着他手里的扇子陷入了沉思。

    那是他唯一一件遗落在皇宫里的物品,那个雨夜,和现在一样冰凉,但他的怀里贴着一个热乎乎的小孩子,一转眼间竟也过去十七年了。

    赋君抒将视线移到了出神的神竹秀身上,看着他的眉眼和微颤的睫羽,淡色的薄唇嘴角微垂,他从前还没有这样忧虑。

    满含深意地看了神竹秀一遍,赋君抒突然戏谑道:“朕以前常说,爱卿若是女子,朕定将你纳入后宫。时过境迁,朕依然不忘初心那。”

    神竹秀怔了怔,很快调整了一下表情,宽容地点点头道:“陛下说笑了,不过是陛下年少时的戏言,草民大度得很,未曾耿耿于怀。”赋君抒端起酒盏遮住上翘的嘴角:“朕晓得爱卿心胸宽广,但不知在爱卿心中,可有朕的一席之地?”

    两相对望,神竹秀默默收起笑容,淡淡道:“陛下应是久居深宫,才会忘了空竹无心。”

    赋君抒顿住了,平静地回想着两人方才的对话,只从中觉出了一丝落寞的况味。

    就算不是这样,在他那种人身上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雨声沥沥,像是直接滴进了心里,濡湿了一大片,又清又冷。

    神竹秀干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陛下,吾这次前来,实是为了……”他顿了顿,见赋君抒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下去:“实是为了平淑……”

    哐啷一声,原本摆在窗台上的一盆茉莉被赋君抒轻轻推到了楼下,碎了一地。

    他转过头,冷眼看着神竹秀。

    “陛下……”神竹秀垂下了眼。

    静默了一会儿,赋君抒才嘶哑着声音冷笑道:“你要我怎样呢?”

    神竹秀忽然大大地震了一震。

    颤抖着手端起酒杯,赋君抒强忍着怒气喝了一大口,有不少酒液洒在了衣襟上。他微红着眼,冲神竹秀喊道:“你还要我怎样呢?!他的命已经留下了!他本来不该出生的!是他运气好没有死!我也把他给了你!只要他永远安安静静地待在儒门,我能怎么害他?!我还能怎么害他?!”

    “不是的……陛下!”神竹秀慌了神,他看着有些癫狂的赋君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除了雨声,安静的内室便只听得到赋君抒激烈的喘息。

    “……你走吧。”赋君抒压抑着情绪,以手按头,不让神竹秀看见他滚滚的泪。

    神竹秀站起身,愣了半晌,才断断续续道:“不是的……他、他可能活不长了,”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吾知道不该找汝……吾知道。但是……但是……”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抓紧了衣角。

    赋君抒恢复了平静,他抬起眼,看着窗外的雨道:“你们儒门不是神通广大得很,犯不着来找我。”

    “……差一味流青羽草。”神竹秀涨红了脸,只重复道:“吾知道不该找汝,但他毕竟是汝的……”

    “他不是!”赋君抒猛然吼道。

    他疲倦地靠在窗扉上,心如死灰,低声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曾拒绝过你什么。”

    “但这是最后一次。”赋君抒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神竹秀。

    神竹秀见状,便屈膝下跪,躬身伏拜:“谢皇上,大恩大德,神竹秀没齿难忘。”

    雨还在欢畅地下着,哗啦啦的一刻未曾停歇,街道上早已积起了水,并且还在越积越多。

    望京的客栈内,三人正在饮茶。

    蔺即川叹道:“这雨怎么还在下?连停都没停过。”

    沐如杭边斟茶边道:“我觉得这雨不正常。而且再这样下的话,估计真要发大水了。”

    三人冒雨到达了望京,由于天气缘故,只能待在客栈里闷着。蔺即川在客栈里四方打听,惊讶地发现白雪医馆居然已经闭馆了。

    “客人您不知道么?白雪医馆十七年前就关了呀。”店小二说道:“就连雪大夫也不见踪影了,我小时候生病经常让她看的,她的医术是真的好。可惜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蔺即川听着有些怆然,也只能一声叹息。

    “你说的白雪医馆也不在了,看来还是得另寻他法。”沐如杭闻言也道。

    “嗯,还得等雨停了……”蔺即川看着窗外绵绵不绝的雨郁闷地说。

    他往客栈楼下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雨中驶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个看不清脸的少年。少年转身牵好了马,帘子一掀,车内有人举着伞下来了。

    少年也撑开了一把伞,三把伞一路向着他们所处的客栈而来。

    蔺即川收回了视线,喝了口茶。

    只听得阵阵上楼的脚步声,店小二已经领着方才在楼下的人上来了:“客官们先坐,热茶马上就来!”

    “麻烦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蔺即川手里的茶杯一下子就掉在了桌上!

    沐如杭疑惑地看着他,任逸尘也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蔺即川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那个负剑的女子,喃喃道:“少嫣?”

    此时,阮少嫣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随意的一瞥,她也猛地站起身来。

    “爹?师叔?”

    蔺采惊讶地跑了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蔺即川怀里:“爹!爹!我总算找到你了!”

    蔺即川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仍看着阮少嫣,两人都一言不发。

    任逸尘忽然就感觉一阵心慌。

    ☆、第 35 章

    阮少嫣将昏迷的阮少矜搬入了马车里,望了眼妹妹毫无血色的脸,叹了一口气。

    她师兄楚羞举着伞站在一旁,阴沉着脸道:“走吧。”

    蔺采拉着阮少嫣的袖子,吸着鼻子道:“娘,你现在就要走吗……”

    “小采,你姨妈伤得很重,我和楚师兄要尽快带着她回北俱芦洲治疗。抱歉……”阮少嫣抱着蔺采微红了眼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自腰间取下了那把闪着青光的碧落剑,郑重地递到了蔺采手中:“这把碧落剑娘就交给你了。”她才说罢,蔺即川就动了动嘴唇,但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楚羞已经为马套上了缰绳,正不耐烦地瞪着蔺采,声音平平地说了一句:“望师妹将碧落剑送出后不会后悔,阮上师那儿可不好交代。”

    阮少嫣冷淡道:“爹既已将碧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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